明珂无声的冷笑了一声，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谁都没有躲避的意思。
倪少佳见演出要开始了从黄毛那边回来，顺着明珂的视线往上看，全是人，没看到啥特别的，拿肩膀撞她，“看啥呢珂？演出都要开始啦！！”
“没。”明珂蹙了下眉扭头看向舞台，率先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开展的无声比拼，直到她移开视线也没能把上面那人瞪跑。
现在台子上面站着两个女孩，从她这个位置能看到一个染着蓝色短发穿着皮衣外套的女孩，看着有点眼熟，背着把吉他正低着头好像在调试，另一个被人群挡住，只能从缝隙中看到是个长头发的，看不清脸。
隐约能从台下嘈杂的叫喊声中辨别出来Tong和Hellen这两个音，那个蓝头发先是跟旁边的人说了两句话然后抬头面向观众，明珂这才看清这人的脸，上挑的有些夸张的眼线，打了鼻钉，脖子上带着choker，笑的很灿烂挥手在跟观众打招呼，台下又掀起了一阵啊啊啊的尖叫声，然后她的手高高扬起，向下拍了两下，像是他们之间约定俗成的信号般，这个动作做完观众稍稍安静了下来。
倪少佳也看到了，跟她嘀咕了句好酷，明珂点点头赞同。
声音是从连拍的键盘声开始的，44拍，然后紧接着吉他声进入，跟键盘的声音融合在一起，丝滑的惊人，这一段前奏极其抓耳，一下子将现场点燃起来，明珂也同样被带动着，精神不自主的兴奋，直起身来发现还是看不到台子上的人，弯腰找了几个空着的废弃硬纸盒，垫高踩着往前面看。倪少佳迅速get也学着她给自己垫了几个箱子。
明珂本身就不矮，这一垫直接超出前面叠着的人群一大截，视野终于开阔起来，也终于看到了舞台正中央玩键盘的人，那人正开口唱了这首歌的第一句词，声音像是被调过混响，又磁又哑，充满力量，而她的人却是与之相反的清纯挂，黑长直，一身白。
我靠。
“我靠！”倪少佳惊叹，“这主唱蛊到我了，我要给她生猴子！”
明珂看着台下女生开嗓后几乎要将房顶冲破的尖叫声，提高声音毫无留情的给她泼冷水，“我估计这现场的女生都想给她生猴子，你……”
“最起码得排到猴年。”
“我说真的，我天，太帅了，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他妈长这么大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性向了你懂吗哈哈哈哈！”倪少佳在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中冲她吼。
明珂也在笑，她懂，在主唱开口的一瞬间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太帅了，像是天生就知道怎么挑动别人的神经，随意地、毫不费力地操纵着他们的情绪，让他们疯，让他们狂，而她却身着一身白衣，纯净的像天使，这反差，足够让无数人捧着心脏心甘情愿的为她着迷。
简直，酷毙了。
*
乐队连续演奏了五首歌才停，现场几百个人气氛热烈的喊出了上万人才有的效果，演出接近尾声，台下有几个女孩子情绪激动地流着眼泪向台上的两个人喊话诉说着她们对自己有多重要，陪伴自己度过了多么艰难的时刻云云。
长头发的主唱问工作人员要了纸巾和笔，短头发那个蹲下身跟身前的女孩子聊天，然后白衣主唱拿着东西回来递给哭泣的女孩子，又拿起笔给她们一人写了点东西，因为开了这个头，后面莫名其妙发展成了签名会，前面的签完走开后面的紧接着补上。
倪少佳见状冲明珂喊了句我也去要个签名就跑出吧台往人群里挤了进去，谭磊吹了声口哨冲她斜了斜脑袋，“你不去？”
明珂从她垒的箱子上下来，拍了拍手拿起酒杯重新退回去靠着，“不去。”
“明珂你喜欢乐队吗？喜欢的话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看音乐节，B市下个月中好像就有一场。”
明珂侧头看他，关旭拿着的血腥玛丽已经喝了一半，脸颊两侧已经泛上了红色，嘴唇也被酒染成了番茄红，明珂摇晃着手里的鸡尾酒没说话。
她在犹豫。
旁边谭磊划着手机眼睛越睁越亮，噼里啪啦的在手机上打字，完事了兴奋地冲到俩人中间，伸长胳膊一边揽着一个，明珂被他这突然的热情搞蒙了一瞬，侧了侧肩膀想避开，被谭磊一用力肩膀直接撞上了他的胸膛。
谭磊一点反应没有，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意，特开心地告诉他们，“我不是跟你们说这地是我朋友他哥开的吗？就刚才，我靠，他哥给我发消息说，等乐队结束了一起吃个饭，问我们去不去。”
没等他们反应谭磊又扬着下巴往台子上点了下，特得意，“她们也去。”
她们？明珂扭头看向台子上被簇拥着的两个人，眼神微动。
“我琢磨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应该没人会拒绝，直接跟他说了去，别告诉我你们谁一会还有事啊！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和明星吃过饭。”
关旭回他：“我们去不去你不都能去？”
谭磊唉了一声，“你不去啊？你们要不去我去了也挺没意思，我跟他们那伙人不太熟其实。”关旭没说去还是不去，他在看明珂反应，谭磊看见了，扭头问明珂去不去。
明珂抬手将他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挥下去，点头，“去，少佳不用问，她一定会去。”
“得嘞，那齐活了，等那边弄完了吃饭会叫我了。”
关旭没反驳“齐活”这个事，默认了。
过了将近半小时倪少佳才从人堆里挤出来，手里拿这张明信片，是排队时跟周围小姐妹唠嗑时混到的，明信片是她们自己定制的，背面是皇后乐队演出似的照片，像是在音乐节，背后是即将降落的夕阳，两个人一个弹吉他一个唱歌，挺好看的。
明珂将明信片翻过来看到还是个To签，写着To少佳，下面是天天开心四个字，留名是串英文，Hellen。
倪少佳拿酒往嘴里灌了两口，平复了下呼吸才跟她说话，“差点没给我挤死，啊啊啊，主唱签的，近看更美，特温柔，人也香香的，我爽了，爽飞了。”
倪少佳伸手向她要明信片，明珂躲了下没给，倪少佳瞪眼，“别告诉我你想私吞我女神给我的To签，要是不给我我就……”
明珂拿着明信片逗她，“你就怎么样？”
倪少佳沉默，想了半天回，“我就天天晚上打游戏吵的你睡不着觉！”
“我可以带着降噪耳机睡。”
“……”
关旭就这么看着明珂逗倪少佳，看倪少佳好像真有点生气了，才笑着劝道：“好了，明珂你别逗她了。”
明珂扫他一眼，把手里的明信片递过去，倪少佳赶紧接过，在上面亲了一口，又恢复成嬉皮笑脸的模样。
“有个更爽的消息你想不想听？”
倪少佳刚把东西塞到她包包的最里侧，拉上拉链，她决定了，等回去了就把这东西放枕头底下，每天睡前看一遍，合上包包时还拍了两下，弄完了才回她：“今天见了我的梦中情队，还拿到了独一无二的To签，谁爽了我不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消息能让我更爽了。”
“有，”明珂说，“一会你还能跟你的梦中情队一起吃饭。”
倪少佳弯腰放包的动作一顿，然后将包扔，瞪大眼睛，“WTF！？我刚才听到了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啊……没听清吗？”明珂故作可惜的叹了口气，“那算了。”
“算什么啊啊啊！我听到了！吃饭！梦中情队！一起！珂珂珂珂珂！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明珂捏她的脸蛋，回，“是真的。”
*
酒馆外面从东步行街走出去，往前过个马路就是后河，这会接近十点，路上没什么车，只靠近河岸的地方时不时走过几个来消食的人。
晚风阵阵，带来些许凉意。
夜色如墨。
苏阳外套在胳膊上挎着，只着一件衬衣懒散的靠着车门，从车头上放着的烟盒里拿出根烟，点上，喉结滚动，烟雾在空气中飘荡、升空、最后消失不见。
高成远从地上捡了颗石子使了点力往水里扔，河里溅起一阵水花发出短促又沉闷的一声“咚”，旁边正好有一对情侣经过，女孩被吓了一跳，男人安慰女孩然后往这边骂了句有病吧，视线在看到车边站着的两个人比自己要结实的多后，转又返身安慰女孩，加速从他们身边走了。
高成远嗤了声怂货，手里又拎了颗石子在手上，上下抛了两下，没扔。
“听说你今儿组这个局还叫了几个小孩？”他问。
苏阳弹了弹烟灰，脑子里回想起刚才那张熟悉的清冷又倔强的脸，在热闹嘈杂的环境里，安静的像个局外人，乐队演出的时候倒是来劲了，他在楼上很清楚的能看到她脸上的兴奋劲，眼睛很亮，明明喜欢但又憋着签名也没去要，这傲娇劲儿勾的他心头只发痒。苏阳笑了声，笑的有些荡漾，低声回了句嗯。
高成远背对着没看到他这明显春心荡漾的骚样，又抛了一下石子接住然后用力向水里扔去，这次溅起的水花比上次还要高，高成远吹了声口哨，呼出口气往苏阳那边走，苏阳将烟盒扔过去，高成远接过，拿了根叼嘴里，点燃。
“你弟之前天天闹着要你带着玩也没见你带过几次，这次怎么回事，转性了？”
苏阳叼着烟，在手机上回复陈童的消息，她们那边已经结束了，回完消息随意地敷衍了两句，搪塞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倪少佳见演出要开始了从黄毛那边回来，顺着明珂的视线往上看，全是人，没看到啥特别的，拿肩膀撞她，“看啥呢珂？演出都要开始啦！！”
“没。”明珂蹙了下眉扭头看向舞台，率先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开展的无声比拼，直到她移开视线也没能把上面那人瞪跑。
现在台子上面站着两个女孩，从她这个位置能看到一个染着蓝色短发穿着皮衣外套的女孩，看着有点眼熟，背着把吉他正低着头好像在调试，另一个被人群挡住，只能从缝隙中看到是个长头发的，看不清脸。
隐约能从台下嘈杂的叫喊声中辨别出来Tong和Hellen这两个音，那个蓝头发先是跟旁边的人说了两句话然后抬头面向观众，明珂这才看清这人的脸，上挑的有些夸张的眼线，打了鼻钉，脖子上带着choker，笑的很灿烂挥手在跟观众打招呼，台下又掀起了一阵啊啊啊的尖叫声，然后她的手高高扬起，向下拍了两下，像是他们之间约定俗成的信号般，这个动作做完观众稍稍安静了下来。
倪少佳也看到了，跟她嘀咕了句好酷，明珂点点头赞同。
声音是从连拍的键盘声开始的，44拍，然后紧接着吉他声进入，跟键盘的声音融合在一起，丝滑的惊人，这一段前奏极其抓耳，一下子将现场点燃起来，明珂也同样被带动着，精神不自主的兴奋，直起身来发现还是看不到台子上的人，弯腰找了几个空着的废弃硬纸盒，垫高踩着往前面看。倪少佳迅速get也学着她给自己垫了几个箱子。
明珂本身就不矮，这一垫直接超出前面叠着的人群一大截，视野终于开阔起来，也终于看到了舞台正中央玩键盘的人，那人正开口唱了这首歌的第一句词，声音像是被调过混响，又磁又哑，充满力量，而她的人却是与之相反的清纯挂，黑长直，一身白。
我靠。
“我靠！”倪少佳惊叹，“这主唱蛊到我了，我要给她生猴子！”
明珂看着台下女生开嗓后几乎要将房顶冲破的尖叫声，提高声音毫无留情的给她泼冷水，“我估计这现场的女生都想给她生猴子，你……”
“最起码得排到猴年。”
“我说真的，我天，太帅了，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他妈长这么大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性向了你懂吗哈哈哈哈！”倪少佳在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中冲她吼。
明珂也在笑，她懂，在主唱开口的一瞬间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太帅了，像是天生就知道怎么挑动别人的神经，随意地、毫不费力地操纵着他们的情绪，让他们疯，让他们狂，而她却身着一身白衣，纯净的像天使，这反差，足够让无数人捧着心脏心甘情愿的为她着迷。
简直，酷毙了。
*
乐队连续演奏了五首歌才停，现场几百个人气氛热烈的喊出了上万人才有的效果，演出接近尾声，台下有几个女孩子情绪激动地流着眼泪向台上的两个人喊话诉说着她们对自己有多重要，陪伴自己度过了多么艰难的时刻云云。
长头发的主唱问工作人员要了纸巾和笔，短头发那个蹲下身跟身前的女孩子聊天，然后白衣主唱拿着东西回来递给哭泣的女孩子，又拿起笔给她们一人写了点东西，因为开了这个头，后面莫名其妙发展成了签名会，前面的签完走开后面的紧接着补上。
倪少佳见状冲明珂喊了句我也去要个签名就跑出吧台往人群里挤了进去，谭磊吹了声口哨冲她斜了斜脑袋，“你不去？”
明珂从她垒的箱子上下来，拍了拍手拿起酒杯重新退回去靠着，“不去。”
“明珂你喜欢乐队吗？喜欢的话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看音乐节，B市下个月中好像就有一场。”
明珂侧头看他，关旭拿着的血腥玛丽已经喝了一半，脸颊两侧已经泛上了红色，嘴唇也被酒染成了番茄红，明珂摇晃着手里的鸡尾酒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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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谭磊划着手机眼睛越睁越亮，噼里啪啦的在手机上打字，完事了兴奋地冲到俩人中间，伸长胳膊一边揽着一个，明珂被他这突然的热情搞蒙了一瞬，侧了侧肩膀想避开，被谭磊一用力肩膀直接撞上了他的胸膛。
谭磊一点反应没有，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意，特开心地告诉他们，“我不是跟你们说这地是我朋友他哥开的吗？就刚才，我靠，他哥给我发消息说，等乐队结束了一起吃个饭，问我们去不去。”
没等他们反应谭磊又扬着下巴往台子上点了下，特得意，“她们也去。”
她们？明珂扭头看向台子上被簇拥着的两个人，眼神微动。
“我琢磨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应该没人会拒绝，直接跟他说了去，别告诉我你们谁一会还有事啊！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和明星吃过饭。”
关旭回他：“我们去不去你不都能去？”
谭磊唉了一声，“你不去啊？你们要不去我去了也挺没意思，我跟他们那伙人不太熟其实。”关旭没说去还是不去，他在看明珂反应，谭磊看见了，扭头问明珂去不去。
明珂抬手将他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挥下去，点头，“去，少佳不用问，她一定会去。”
“得嘞，那齐活了，等那边弄完了吃饭会叫我了。”
关旭没反驳“齐活”这个事，默认了。
过了将近半小时倪少佳才从人堆里挤出来，手里拿这张明信片，是排队时跟周围小姐妹唠嗑时混到的，明信片是她们自己定制的，背面是皇后乐队演出似的照片，像是在音乐节，背后是即将降落的夕阳，两个人一个弹吉他一个唱歌，挺好看的。
明珂将明信片翻过来看到还是个To签，写着To少佳，下面是天天开心四个字，留名是串英文，Hellen。
倪少佳拿酒往嘴里灌了两口，平复了下呼吸才跟她说话，“差点没给我挤死，啊啊啊，主唱签的，近看更美，特温柔，人也香香的，我爽了，爽飞了。”
倪少佳伸手向她要明信片，明珂躲了下没给，倪少佳瞪眼，“别告诉我你想私吞我女神给我的To签，要是不给我我就……”
明珂拿着明信片逗她，“你就怎么样？”
倪少佳沉默，想了半天回，“我就天天晚上打游戏吵的你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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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旭就这么看着明珂逗倪少佳，看倪少佳好像真有点生气了，才笑着劝道：“好了，明珂你别逗她了。”
明珂扫他一眼，把手里的明信片递过去，倪少佳赶紧接过，在上面亲了一口，又恢复成嬉皮笑脸的模样。
“有个更爽的消息你想不想听？”
倪少佳刚把东西塞到她包包的最里侧，拉上拉链，她决定了，等回去了就把这东西放枕头底下，每天睡前看一遍，合上包包时还拍了两下，弄完了才回她：“今天见了我的梦中情队，还拿到了独一无二的To签，谁爽了我不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消息能让我更爽了。”
“有，”明珂说，“一会你还能跟你的梦中情队一起吃饭。”
倪少佳弯腰放包的动作一顿，然后将包扔，瞪大眼睛，“WTF！？我刚才听到了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啊……没听清吗？”明珂故作可惜的叹了口气，“那算了。”
“算什么啊啊啊！我听到了！吃饭！梦中情队！一起！珂珂珂珂珂！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明珂捏她的脸蛋，回，“是真的。”
*
酒馆外面从东步行街走出去，往前过个马路就是后河，这会接近十点，路上没什么车，只靠近河岸的地方时不时走过几个来消食的人。
晚风阵阵，带来些许凉意。
夜色如墨。
苏阳外套在胳膊上挎着，只着一件衬衣懒散的靠着车门，从车头上放着的烟盒里拿出根烟，点上，喉结滚动，烟雾在空气中飘荡、升空、最后消失不见。
高成远从地上捡了颗石子使了点力往水里扔，河里溅起一阵水花发出短促又沉闷的一声“咚”，旁边正好有一对情侣经过，女孩被吓了一跳，男人安慰女孩然后往这边骂了句有病吧，视线在看到车边站着的两个人比自己要结实的多后，转又返身安慰女孩，加速从他们身边走了。
高成远嗤了声怂货，手里又拎了颗石子在手上，上下抛了两下，没扔。
“听说你今儿组这个局还叫了几个小孩？”他问。
苏阳弹了弹烟灰，脑子里回想起刚才那张熟悉的清冷又倔强的脸，在热闹嘈杂的环境里，安静的像个局外人，乐队演出的时候倒是来劲了，他在楼上很清楚的能看到她脸上的兴奋劲，眼睛很亮，明明喜欢但又憋着签名也没去要，这傲娇劲儿勾的他心头只发痒。苏阳笑了声，笑的有些荡漾，低声回了句嗯。
高成远背对着没看到他这明显春心荡漾的骚样，又抛了一下石子接住然后用力向水里扔去，这次溅起的水花比上次还要高，高成远吹了声口哨，呼出口气往苏阳那边走，苏阳将烟盒扔过去，高成远接过，拿了根叼嘴里，点燃。
“你弟之前天天闹着要你带着玩也没见你带过几次，这次怎么回事，转性了？”
苏阳叼着烟，在手机上回复陈童的消息，她们那边已经结束了，回完消息随意地敷衍了两句，搪塞道：“一会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