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在这里待下去了。
从刚刚洗漱的间歇，洛璃有听到电话里的人似乎是在催许开年什么时候回去，从那会到现在，不过五六分钟的事情，洛璃心中就有了主意。
这煎熬持续压抑，围观这场闹剧长达多久了？五年了，她做了所有能做的，劝了，闹了，都没用。
到最后只想解脱，离开这里。
而现在似乎就到了这个时候了。
走之前，洛璃还是回了趟“家”，门敞开着，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都怀疑这门前几天都没关，一直这样。
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客厅、卧室，乱糟糟的，明显是上次闹剧的残留。她从老太太那知道，洛兴城伤没大碍，纯粹是喝醉了晕过去，还没到医院就自己踉踉跄跄下了车。
李文燕自那天之后也没再出现过，甚至连两个人怎么打起来的都不得而知，众人光顾着看热闹去了，再说洛家夫妻龌龊事谁家还没听过两耳朵了？
引人注意的从不是灰白的所谓事实真相，而是戏谑的可为外人传道的精彩。
以往的多少次，这些烂摊子最后到了晚上，众人散场的时候，洛璃一个人默不作声收拾干净，但这一次，不会了。
碎掉的瓷片，污浊的水迹，她终于可以视而不见，跨过这些，走到自己卧室，住了这么多年的地方，临到头，突然发现没什么值得带走的。
环顾了圈，钥匙放置鞋柜，从外边拉上了门。
东西没多少，洛璃就一个行李箱，两人走的时候，陈老太太还有些不舍，嘴里不放心念叨：“东西带全了吗，地方，住的地方找着没？”
“怎么都急着走，不是刚考完吗。”
洛璃不嫌啰嗦，一字一句认真答。直到许开年把行李箱上车后回来喊，她才道，“奶奶回去，回去吧。”她后退着摆手。
许开年和老太太打了招呼又去和刘姐交代了几句。
刘姐陪着老太太站在楼道门口目送他们。洛璃走了几步，不受控地往租楼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许开年察觉到，不动声色搂了搂她肩。
洛璃很快收回视线，回了一下头，是朝陈老太挥手道别，之后再也没有回头了。
坐上前往南宁市的绿皮火车，洛璃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窗景，看着这样一个熟悉的地方渐渐远去，复杂的情绪连自己都说不明白。
火车滑进隧道，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走了似乎好久好久，耳边声音嗡嗡嗡，你一抬头，就看到前方出现的天光。
可当从黑暗隧道驶进亮堂的前路时，总有那么一瞬是你需要闭上眼睛的，摸黑害怕却依然向着前方迈进。
洛璃抬手摸了下被打的脸颊，其实早就已经好了，但她觉得这痛觉一直都会在，是为以前的自己而痛。
手腕被人握住拉下，许开年皱眉问：“还疼？”
洛璃顺着放下来，手握住他的，然后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许开年，我困了。”
“困了就睡，来，靠我肩上。”
“嗯。”洛璃搂着他胳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地睡了个好觉。
从安岚县到c市原来这么远，来回还要换地方倒车，她才知道许开年每次的连轴赶回去会有多辛苦。
等真正落地到达，都已经傍晚了。
“我回去了？”刚说完，男生又踏步走回来，一屁股坐着不肯走，“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住这。”
他们临时找了个地方，就在c大学校旁边。有好些不习惯住宿的学生几乎都会在这租一间，一张单人床，书桌，卫生间，简简单单的。
环境干净，周边就是学校，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高考考完后，洛璃预估过分数，和许开年一起商讨过，过c大分数线稳稳的，但就是热门专业可能选不上，洛璃对专业没要求。
问她喜欢什么，其实她说不上来，挑了些分够的专业报上，还勾上接受调剂。许开年给她分析过，大概率会是英语专业。
洛璃觉到挺好的。
她很满意了。
离开学还有几周，这地方也只是暂住，等开学报到就住学校了。只是她想趁有时间做个兼职赚点外快，闲着也是闲着。
“不好吧？”洛璃在家也是自己一个人住，她从初中开始就一个人，所以并不害怕独居。但男生好像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许开年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个操心的老头子，“怎么不好，这外边多危险，万一碰上个持刀行凶的破门而入，你这小身板都不够他嚯嚯的。”
“就这样，我打地铺。开学了再和你一块搬。”
洛璃劝说无果，暂时只能这样了。
稍作歇整，出去吃晚饭。许开年带着她在学校方圆都转悠了一圈，最后去了趟超市购生活用品，等回到小屋，都累瘫了。
下午说的时候，洛璃还没反应过来，到了这会她洗完澡，看着满是雾气的镜子，以及黑发湿润的末梢。
她恍然。
这算是同居？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下的同居。拍了拍脸，很快做好心里建设，想着又不是没有单独在一间房子里待过。
以前陈奶奶出门遛弯，她趴茶几角角写题，许开年窝坐沙发看笔电，不也是两个人独处？
推开卫生间门，看到许开年手里拿着衣服闻声看过来时，洛璃倏尔觉得还是不一样的。
“洗好了？”许开年走过来，浴室热气朦胧，他问：“水热吗？”听说这一块水压不怎么稳定，到点了还会停水。
洛璃身上穿着睡衣，声音都带着潮湿：“热的，你快去洗。”说完，三步并两步就跑上床，掀开被子盖住了自己。
许开年微愣。
害羞了？
打开浴霸，温度挺烫人，扑头盖脸洒下来，他一激灵忙往过躲，往冷水方向调了调，用手试探了下，才敢往过凑。
难怪方才裸露在外的脸颊、脖颈都红润一片，这么滚烫的，想不红都难。
许开年暗自笑着摇了摇头。
出来的时候，姑娘还是刚的姿势没有变，不过他的地铺上多了个绵软的枕头，许开年走到门关口，轻声：“关灯？”
被褥上下摇动两下。
许开年撇眉。
啪嗒一声，灯灭了。四周一下子黑下来，洛璃伸出脑袋，她稍稍动了下，听到床下边声响，心上稍安。
刚刚关上灯的瞬间，到底还是有点害怕，她高估了自己，不过幸好，幸好……
窗户的帘子岔了道缝隙，月光从中溜进来些许，渐渐弱弱，忽明忽暗。
洛璃看了有一会，忽然气声试探轻唤：“许开年？”
男生从黑暗中睁开眼睛，“嗯。没睡？”刚好一会没动静，今天奔波整一天，当她都睡了。
“睡不着。”
“认床？”
洛璃摇了摇头，想到看不清，她又说：“不是。”
从今早到现在，一天的时间，她就走出来，远离了那个让人窒息崩溃的“家”，如此简单轻易是以往的洛璃怎么都未料想到的。
她好像真的有在一步一步按照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往前边，往路上走了。
原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洛璃想了想，知道自己心中的郁结，低声：“我这样做，是对的吗？”
这句话其实更多是在问自己。
还没待得出答案来，床上倏尔一阵响动，洛璃翻了个身，爬到床边沿，她又有了更想知道的。洛璃问：“许开年，你……”
“说带我走就带我走了，你就不怕我赖上你，扒你身上不肯放了吗？”
话音落了两秒，听见了一声轻笑。
若说方才还有困意，这下是真没了。许开年两条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随意地搭在后脑勺，侧了侧头，玩笑道：“扒我身上？我倒是不在意，甚至还挺乐意的。要来吗？”
嘴上这样说，被子盖得规规矩矩，睡衣睡裤穿得也齐整，和在陈老太家里是一般无二。
又在寻她开心了。
“不！”
洛璃闷了会气，从被子伸出个细长胳膊，精准地落到许开年身上，懊恼一拍，闷声：“说正经的呢。”
许开年一笑。
“行，正经的，正经的。”他顿了下，“原本你的计划就是要到c 市来的，有我没我你都会的。”
“洛璃，我知道你，你想做的就没有做不成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如果心里有打算，那就慢慢来好了。我相信你……”
“从一开始就是。”
“你父母我不好做予评价，其中怎样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所受到的委屈、不公……”说到这许开年突然停了下。
声音忽然低了下，不自觉便皱了眉：“抱歉。上次……”
“我来晚了。”
是在说她被打李文燕打了巴掌，他们之间从未提到过这事，许开年很自责。每回上药，他都动作很轻，眉头紧皱，都没松下来过。
“不怪你的。”突发事件，谁都始料不及，包括她自己。
黑暗中顺着他手臂摸上去，许开年会意，两只手牵在一起，搭在床沿，洛璃晃了晃，用行动在安慰没关系。
沉静了片刻。
洛璃倏尔笑了下，“欸，许开年，我身上有钱的，不骗你。”是下午出去吃饭购物，都是许开年付的款，洛璃连见到账单的机会都没有。
话题成功被岔开，许开年闻言啧了声。
“你别不相信，说不准还比你富哟，再养好几个你都不成问题。”
“洛小璃，真行啊你，”许开年冷哼一声，重点都被他带偏，“一个不够，还打算养好几个？”说着就要去捏她鼻子。
洛璃咯咯笑着躲，求饶：“别别别，口误口误，我错了，只要你一个。”
许开年也就吓吓她，跟着一笑，又老实缩被子里。
“睡啦睡啦，明早你还要早起呢！”洛璃从被子里闷出来的声音。不闹了，第二天他要早早回学校。
“你还知道呢！”许开年逗她。
洛璃轻声一笑，当然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
从刚刚洗漱的间歇，洛璃有听到电话里的人似乎是在催许开年什么时候回去，从那会到现在，不过五六分钟的事情，洛璃心中就有了主意。
这煎熬持续压抑，围观这场闹剧长达多久了？五年了，她做了所有能做的，劝了，闹了，都没用。
到最后只想解脱，离开这里。
而现在似乎就到了这个时候了。
走之前，洛璃还是回了趟“家”，门敞开着，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都怀疑这门前几天都没关，一直这样。
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客厅、卧室，乱糟糟的，明显是上次闹剧的残留。她从老太太那知道，洛兴城伤没大碍，纯粹是喝醉了晕过去，还没到医院就自己踉踉跄跄下了车。
李文燕自那天之后也没再出现过，甚至连两个人怎么打起来的都不得而知，众人光顾着看热闹去了，再说洛家夫妻龌龊事谁家还没听过两耳朵了？
引人注意的从不是灰白的所谓事实真相，而是戏谑的可为外人传道的精彩。
以往的多少次，这些烂摊子最后到了晚上，众人散场的时候，洛璃一个人默不作声收拾干净，但这一次，不会了。
碎掉的瓷片，污浊的水迹，她终于可以视而不见，跨过这些，走到自己卧室，住了这么多年的地方，临到头，突然发现没什么值得带走的。
环顾了圈，钥匙放置鞋柜，从外边拉上了门。
东西没多少，洛璃就一个行李箱，两人走的时候，陈老太太还有些不舍，嘴里不放心念叨：“东西带全了吗，地方，住的地方找着没？”
“怎么都急着走，不是刚考完吗。”
洛璃不嫌啰嗦，一字一句认真答。直到许开年把行李箱上车后回来喊，她才道，“奶奶回去，回去吧。”她后退着摆手。
许开年和老太太打了招呼又去和刘姐交代了几句。
刘姐陪着老太太站在楼道门口目送他们。洛璃走了几步，不受控地往租楼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许开年察觉到，不动声色搂了搂她肩。
洛璃很快收回视线，回了一下头，是朝陈老太挥手道别，之后再也没有回头了。
坐上前往南宁市的绿皮火车，洛璃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窗景，看着这样一个熟悉的地方渐渐远去，复杂的情绪连自己都说不明白。
火车滑进隧道，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走了似乎好久好久，耳边声音嗡嗡嗡，你一抬头，就看到前方出现的天光。
可当从黑暗隧道驶进亮堂的前路时，总有那么一瞬是你需要闭上眼睛的，摸黑害怕却依然向着前方迈进。
洛璃抬手摸了下被打的脸颊，其实早就已经好了，但她觉得这痛觉一直都会在，是为以前的自己而痛。
手腕被人握住拉下，许开年皱眉问：“还疼？”
洛璃顺着放下来，手握住他的，然后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许开年，我困了。”
“困了就睡，来，靠我肩上。”
“嗯。”洛璃搂着他胳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地睡了个好觉。
从安岚县到c市原来这么远，来回还要换地方倒车，她才知道许开年每次的连轴赶回去会有多辛苦。
等真正落地到达，都已经傍晚了。
“我回去了？”刚说完，男生又踏步走回来，一屁股坐着不肯走，“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住这。”
他们临时找了个地方，就在c大学校旁边。有好些不习惯住宿的学生几乎都会在这租一间，一张单人床，书桌，卫生间，简简单单的。
环境干净，周边就是学校，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高考考完后，洛璃预估过分数，和许开年一起商讨过，过c大分数线稳稳的，但就是热门专业可能选不上，洛璃对专业没要求。
问她喜欢什么，其实她说不上来，挑了些分够的专业报上，还勾上接受调剂。许开年给她分析过，大概率会是英语专业。
洛璃觉到挺好的。
她很满意了。
离开学还有几周，这地方也只是暂住，等开学报到就住学校了。只是她想趁有时间做个兼职赚点外快，闲着也是闲着。
“不好吧？”洛璃在家也是自己一个人住，她从初中开始就一个人，所以并不害怕独居。但男生好像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许开年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个操心的老头子，“怎么不好，这外边多危险，万一碰上个持刀行凶的破门而入，你这小身板都不够他嚯嚯的。”
“就这样，我打地铺。开学了再和你一块搬。”
洛璃劝说无果，暂时只能这样了。
稍作歇整，出去吃晚饭。许开年带着她在学校方圆都转悠了一圈，最后去了趟超市购生活用品，等回到小屋，都累瘫了。
下午说的时候，洛璃还没反应过来，到了这会她洗完澡，看着满是雾气的镜子，以及黑发湿润的末梢。
她恍然。
这算是同居？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下的同居。拍了拍脸，很快做好心里建设，想着又不是没有单独在一间房子里待过。
以前陈奶奶出门遛弯，她趴茶几角角写题，许开年窝坐沙发看笔电，不也是两个人独处？
推开卫生间门，看到许开年手里拿着衣服闻声看过来时，洛璃倏尔觉得还是不一样的。
“洗好了？”许开年走过来，浴室热气朦胧，他问：“水热吗？”听说这一块水压不怎么稳定，到点了还会停水。
洛璃身上穿着睡衣，声音都带着潮湿：“热的，你快去洗。”说完，三步并两步就跑上床，掀开被子盖住了自己。
许开年微愣。
害羞了？
打开浴霸，温度挺烫人，扑头盖脸洒下来，他一激灵忙往过躲，往冷水方向调了调，用手试探了下，才敢往过凑。
难怪方才裸露在外的脸颊、脖颈都红润一片，这么滚烫的，想不红都难。
许开年暗自笑着摇了摇头。
出来的时候，姑娘还是刚的姿势没有变，不过他的地铺上多了个绵软的枕头，许开年走到门关口，轻声：“关灯？”
被褥上下摇动两下。
许开年撇眉。
啪嗒一声，灯灭了。四周一下子黑下来，洛璃伸出脑袋，她稍稍动了下，听到床下边声响，心上稍安。
刚刚关上灯的瞬间，到底还是有点害怕，她高估了自己，不过幸好，幸好……
窗户的帘子岔了道缝隙，月光从中溜进来些许，渐渐弱弱，忽明忽暗。
洛璃看了有一会，忽然气声试探轻唤：“许开年？”
男生从黑暗中睁开眼睛，“嗯。没睡？”刚好一会没动静，今天奔波整一天，当她都睡了。
“睡不着。”
“认床？”
洛璃摇了摇头，想到看不清，她又说：“不是。”
从今早到现在，一天的时间，她就走出来，远离了那个让人窒息崩溃的“家”，如此简单轻易是以往的洛璃怎么都未料想到的。
她好像真的有在一步一步按照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往前边，往路上走了。
原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洛璃想了想，知道自己心中的郁结，低声：“我这样做，是对的吗？”
这句话其实更多是在问自己。
还没待得出答案来，床上倏尔一阵响动，洛璃翻了个身，爬到床边沿，她又有了更想知道的。洛璃问：“许开年，你……”
“说带我走就带我走了，你就不怕我赖上你，扒你身上不肯放了吗？”
话音落了两秒，听见了一声轻笑。
若说方才还有困意，这下是真没了。许开年两条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随意地搭在后脑勺，侧了侧头，玩笑道：“扒我身上？我倒是不在意，甚至还挺乐意的。要来吗？”
嘴上这样说，被子盖得规规矩矩，睡衣睡裤穿得也齐整，和在陈老太家里是一般无二。
又在寻她开心了。
“不！”
洛璃闷了会气，从被子伸出个细长胳膊，精准地落到许开年身上，懊恼一拍，闷声：“说正经的呢。”
许开年一笑。
“行，正经的，正经的。”他顿了下，“原本你的计划就是要到c 市来的，有我没我你都会的。”
“洛璃，我知道你，你想做的就没有做不成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如果心里有打算，那就慢慢来好了。我相信你……”
“从一开始就是。”
“你父母我不好做予评价，其中怎样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所受到的委屈、不公……”说到这许开年突然停了下。
声音忽然低了下，不自觉便皱了眉：“抱歉。上次……”
“我来晚了。”
是在说她被打李文燕打了巴掌，他们之间从未提到过这事，许开年很自责。每回上药，他都动作很轻，眉头紧皱，都没松下来过。
“不怪你的。”突发事件，谁都始料不及，包括她自己。
黑暗中顺着他手臂摸上去，许开年会意，两只手牵在一起，搭在床沿，洛璃晃了晃，用行动在安慰没关系。
沉静了片刻。
洛璃倏尔笑了下，“欸，许开年，我身上有钱的，不骗你。”是下午出去吃饭购物，都是许开年付的款，洛璃连见到账单的机会都没有。
话题成功被岔开，许开年闻言啧了声。
“你别不相信，说不准还比你富哟，再养好几个你都不成问题。”
“洛小璃，真行啊你，”许开年冷哼一声，重点都被他带偏，“一个不够，还打算养好几个？”说着就要去捏她鼻子。
洛璃咯咯笑着躲，求饶：“别别别，口误口误，我错了，只要你一个。”
许开年也就吓吓她，跟着一笑，又老实缩被子里。
“睡啦睡啦，明早你还要早起呢！”洛璃从被子里闷出来的声音。不闹了，第二天他要早早回学校。
“你还知道呢！”许开年逗她。
洛璃轻声一笑，当然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