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你没想到学校的猫头鹰会直接飞到三把扫帚来，它嘴里叼着两枚印有霍格沃茨标识的白色信封，爪上绑有两只眼熟的鼓囊钱袋。
“那是什么，安娜？”葛温莱将擦完桌子的抹布唤回手里折叠整齐，在听见猫头鹰的声响后匆匆往你这边看上一眼，问道。
“霍格沃茨寄来的二年级物品购买清单和助学金。”你回答她，将东西都揣进兜里，顺手给猫头鹰喂些小豌豆。
葛温莱很为你感到高兴，她说：“那你的成绩一定很好。能维持第二年的全额助学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还行啦，除了魔药学和草药学，其他几门课都能拿到90%以上的分数，属于O级别，好歹拿到了年级第二吧。”你想起斯拉格霍恩教授对你期末成绩的评价，稍微面露难色。
“嗯……魔药学确实很难……”葛温莱手上收拾着那些餐具，感同身受地问：“所以你拿到了多少分？”
“草药学得分80%，属于E级别。魔药学只拿到了67%左右，刚好能达到A级别……我的熬制步骤没有出错过，只是成品的浓度太低了。”你颇为不甘心地说：“斯拉格霍恩教授说我这一大锅的量，效用还不如汤姆熬制出来的小半瓶。”
【魔药又不是用来解渴的，莱斯特兰奇小姐，它不能当水喝啊！】
——回忆里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如是说。
“你之前说过里德尔是年级第一来着？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有些差距是很正常的事。”葛温莱安慰你。
“他可不仅仅是‘年级第一’那么简单，亲爱的！”你立刻自豪地解释道：“汤姆的每门科目都拿到了120%的高分，连附加分都没放过！斯拉格霍恩教授说他可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唯一一位全科目满分的天才学生’呢！”
“瞧把你这个傻姐姐给高兴的——不过斯拉格霍恩教授运气真好，在职期间遇上这么一位优秀的学生，还刚好也在斯莱特林学院，这足够他炫耀很久吧。”从霍格沃茨的格兰芬多学院毕业不久的葛温莱同样清楚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秉性。
你点点头，刚想附和她，却被三楼的尖厉呵斥声打断。
“这里的女招待都去哪里了？！”三把扫帚的三楼包厢传来皮尔普罗·史密斯老太太的刻薄呼唤：“又在偷懒——！你们这些轻浮的小姑娘——每时每刻、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偷懒！！”
“她真是太过分了！这个老巫婆——”葛温莱气愤地将手上的餐盘和餐具搁在木桌上，捋起袖子就想要立刻冲上楼去和她大吵一架，“我们又不是她的女仆！她也不给我们发工资！凭什么这么使唤我们？？”
“你别理她，安心收拾干净就好，我上去看看。”你连忙安抚住生气的葛温莱，解下围裙叠放整齐后才往上走去。
皮尔普罗·史密斯是一位财富数字和她年龄数字一样惊人的女巫，她在夏天刚开始不久就跑到三把扫帚来要求长期租用一间包厢，以便她溺爱的孙女——赫普兹巴·史密斯能够按照自己的需求随时来霍格莫德居住。
据来自其他村庄的巫师客人说，其实皮尔普罗·史密斯在苏格兰高地的各个村庄都租用到舒适干净的房间，这样她的孙女想去哪里都会非常方便——方便相亲。
赫普兹巴·史密斯小姐已经超过适婚年龄很久，但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丈夫人选，皮尔普罗·史密斯老夫人经常为这件事着急上火，脾气也很差，总是对你和葛温莱呼来喝去，支使你们做许多与酒吧招待无关的工作。
杰玛夫人原本因为精力有限而不同意开展这突如其来的“住宿服务”，可还是被扔进怀里的那一袋沉甸甸的金加隆给砸得松了口。为此她只好将自己的家养小精灵留在三把扫帚的厨房，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两位史密斯女士在夜深人静时也想要享用美食的要求。
“史密斯夫人？”你轻轻敲门后才小心开门走进去，差点没能在满地夸张华丽的衣裙中找到下脚的地方。
“还不快过来！”皮尔普罗·史密斯老夫人冲你不耐烦地吼道。她将昂贵的手持小眼镜举到脸前，盯着在家养小精灵郝琪的努力下勉强穿上束胸衣而满脸发红的孙女，随手指向地上那堆衣物，“赶紧找出金色的裙子，我的小宝贝立刻就要穿上！”
“好的，夫人。”你顺从地掏出魔杖轻盈挥动，让那些乱七八糟纠缠在一起的衣裙飞起、分类，然后整齐划一地落在包厢里的沙发上。
这些大多数都是粉色系的长裙，你从中挑出少见的三件金色裙子凭空展示在两位史密斯女巫面前，让她们自行考虑。
皮尔普罗·史密斯老夫人眯起眼睛凑近来上下打量，刚想要选出一件时，又被自己的孙女驳回，“才不要金色！”赫普兹巴·史密斯小姐尖声抗议：“我要穿粉色！我穿粉色才是最美的！”
皮尔普罗·史密斯老夫人自然是不会反驳孙女的意见，于是又指使你选出粉色的裙子。这回你几乎是让整个房间被长裙围满，只等她们挑出满意的那件。
在听过她们咒骂抱怨这些服装店的老板们故意偷工减料大概10分钟，赫普兹巴·史密斯小姐才总算是将自己塞进那条徘徊于崩溃边缘的漂亮粉裙。而她的家养小精灵郝琪一直紧张地帮她捏住臀部的缝合处，生怕裙子崩线的担忧表情看上去很可怜。
“好了，我的小宝贝现在要出门去帕笛芙夫人茶馆赶赴一场浪漫的约会，你最好在我们回来前将房间收拾干净，如果敢少一件物品，你等着瞧！”
“我会的，夫人。”你低头，语气不卑不亢地说：“不过现在已经7点56分，我们马上要打烊了，如果您回来后有其他要求，可以明天再告知我们。”
“你们、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的——”皮尔普罗·史密斯老夫人刚想因为你的回答发脾气时，又被赫普兹巴·史密斯小姐制止道：“别这样，祖母！犯不着和她们一般见识，帅气的凯蒙莱先生还在等着我呢，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耽误自己的约会。”
听到木门被用力关上后的声响，你才将头抬起来，让围满整间房的昂贵长裙按照你的意愿自动进入衣柜挂好。
随着衣物数量的逐渐减少，许多被压得东倒西歪的香水瓶和手提包慢慢显出全貌。这些金贵脆弱的玩意儿不能像织物那般用魔法随意对待，你只好动手将它们一一整理摆正，并且小心翼翼地抱起散落在它们周围的衣物。
当你怀里塞满裙子站起身时，却看到被埋没在最底下的一双全新的亮面红色高跟鞋。这双高跟鞋在一堆粉色的衬托下显得尤为艳丽，倾倒在地的那只左鞋后方裂开了一道缝，像是被硬生生撑开后弃置在此。
你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高跟鞋，只犹豫了大概一秒钟，就将怀里的那堆昂贵衣裙随意甩在沙发上，然后缓缓踱到这双高跟鞋面前，脱掉自己脚上的黑色皮鞋，将右脚轻轻滑进红色高跟鞋里。
——尺寸刚刚好。
你在自己撞若擂鼓的心跳声中勾起嘴角的一抹微笑，将有破损的那只左鞋也穿在脚上，抬头看向近处穿衣镜里那道独属于自己的倩影。当你眨动一下自己湛蓝的双眼后，室内烛火与窗外夕阳的暖色落在你身上时却开始泛出与月亮相似的清冷柔光，那双红色的高跟鞋似乎天生就应该被你穿在脚下，破损痕迹显得微不足道，连带着你身上这件陈旧的酒吧招待制服也被衬托得贵不可言。
“噢……好久没见过漂亮的人了，看看你的头发，锦缎一样柔软茂密。这样纤细的身段，穿什么衣服都会特别合身…真希望我能天天见到你！”穿衣镜用惊艳的语气轻声夸赞你道。
你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在镜子里的身影，对穿衣镜的赞同声不置可否，再一眨眼后那层覆在自己全身的柔光如错觉般消失不见。你将双脚从高跟鞋中退出来，穿上自己的皮鞋时就又变回那个勤工俭学的普通小女巫，开始勤勤恳恳地整理起沙发上的那堆衣物。
正整理到一半，当掀起另一条裙子时，你的小腿突然被什么小体积的块状物体狠狠砸了一下，又从你的皮鞋弹到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啊！什么鬼东西……”你没能忍住痛呼，实实在在的钝痛感和冰凉的触觉告诉你这个物体似乎是重量不轻的金属块。你皱着眉蹲下身来想揉揉被砸痛的地方，目光落在地板上那个外形并不怎么起眼的金色挂坠盒，它的正中间还印有一条S形的绿蛇标志。
说实话，你认为这个小盒子有点丑。
你将挂坠盒捡入手里站起来仔细端详，觉得它和赫普兹巴·史密斯平时的风格未免相差太大，不像是能和那堆华丽蓬松的长裙搭配在一起的模样，不由得暗自猜测这难不成是什么很值钱的古董或者传家宝吗？
还没容你细想，就听见门外开始传来一个女性惊慌失措地喊声：“我的宝贝呢？！郝琪！！快点找！！我珍贵的挂坠盒！我好不容易刚从博克那个老家伙手里买回来的——”很快包厢的木门被推开，赫普兹巴·史密斯像一块被扔过来的粉色小蛋糕那样迅速撞开你，她双手捧过那个金色挂坠盒，平时看上去还算和善的胖脸此时被警惕和怀疑填满。你见她这么紧张这个小挂坠盒，干脆在她因为愤怒而吐出什么糟糕的话语之前先出声解释道：“它刚刚被埋在衣服里面，史密斯小姐，我只是想帮你放回梳妆台上。”
“怎么回事？？”皮尔普罗·史密斯在郝琪的搀扶下颤颤悠悠攀上楼梯走进来，这个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又听见她宝贝孙女的尖叫声，“让她滚出去！祖母！我很早就说过，不要让郝琪以外的家伙收拾我的东西！！”
“你耳朵聋了吗？！还不快滚！”皮尔普罗老太太艰难地举起拐杖冲你挥舞。
你也早就对眼前的闹剧感到厌烦，转头快步走出房间下楼，被一直待在楼下观望的葛温莱拉住，“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大动静？”她问，你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回答说：“她们让我们滚蛋呢，所以我们抓紧时间下班。”你的回答得到葛温莱的欢呼。在完成各自的收尾工作后，你来到厨房掏出2西可递给杰玛夫人的家养小精灵，以换取刚出炉的新鲜饭菜。
家养小精灵一开始还不愿意多收你的钱，但当你提议它可以将多出的零钱攒下给杰玛夫人的母亲买些慰问鲜花后，家养小精灵也就兴高采烈地同意了。
你拎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回到小坡上的木屋里时，屋内静悄悄的，别说汤姆，连他那只闹腾的猫头鹰都没有回来。
你想着小孩此时估计还沉迷在镇上的书店里，于是先将屋内的壁炉火焰和油灯全部点燃，让整间屋子彻底亮堂温暖起来，以免汤姆回来时太阳已经落山，饭菜也变凉。
【一些小科普】关于霍格沃茨考试分数体系：
1.国外的学校基本都是按照百分比算成绩的，所以我也打算也这么写期末考试。同时为了读者们能够容易理解，我会加上“等级制”写法，至少读起来能够让大家瞬间明白考得好或差。（毕竟只是同人文嘛，阅读体验第一！）
2.原著里提到过“期末考试分数制”以及“巫师等级考试等级制”，所以两种考试的算分机制并不相同。
3.但是罗琳女士并没有明确写出“期末考试里每科的满分总分”应该是多少，不过科目不同，总分肯定也各不相同。
4.英文原著里在提到赫敏出色的期末考试成绩时，都是用【percent（百分比%）】以及【full marks（满分）】之类的单词来表明。中文翻译版本里译者们为了中国读者方便理解就直接将%默认为分数。所以我还是尽力按照英文原著来写。
“那是什么，安娜？”葛温莱将擦完桌子的抹布唤回手里折叠整齐，在听见猫头鹰的声响后匆匆往你这边看上一眼，问道。
“霍格沃茨寄来的二年级物品购买清单和助学金。”你回答她，将东西都揣进兜里，顺手给猫头鹰喂些小豌豆。
葛温莱很为你感到高兴，她说：“那你的成绩一定很好。能维持第二年的全额助学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还行啦，除了魔药学和草药学，其他几门课都能拿到90%以上的分数，属于O级别，好歹拿到了年级第二吧。”你想起斯拉格霍恩教授对你期末成绩的评价，稍微面露难色。
“嗯……魔药学确实很难……”葛温莱手上收拾着那些餐具，感同身受地问：“所以你拿到了多少分？”
“草药学得分80%，属于E级别。魔药学只拿到了67%左右，刚好能达到A级别……我的熬制步骤没有出错过，只是成品的浓度太低了。”你颇为不甘心地说：“斯拉格霍恩教授说我这一大锅的量，效用还不如汤姆熬制出来的小半瓶。”
【魔药又不是用来解渴的，莱斯特兰奇小姐，它不能当水喝啊！】
——回忆里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如是说。
“你之前说过里德尔是年级第一来着？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有些差距是很正常的事。”葛温莱安慰你。
“他可不仅仅是‘年级第一’那么简单，亲爱的！”你立刻自豪地解释道：“汤姆的每门科目都拿到了120%的高分，连附加分都没放过！斯拉格霍恩教授说他可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唯一一位全科目满分的天才学生’呢！”
“瞧把你这个傻姐姐给高兴的——不过斯拉格霍恩教授运气真好，在职期间遇上这么一位优秀的学生，还刚好也在斯莱特林学院，这足够他炫耀很久吧。”从霍格沃茨的格兰芬多学院毕业不久的葛温莱同样清楚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秉性。
你点点头，刚想附和她，却被三楼的尖厉呵斥声打断。
“这里的女招待都去哪里了？！”三把扫帚的三楼包厢传来皮尔普罗·史密斯老太太的刻薄呼唤：“又在偷懒——！你们这些轻浮的小姑娘——每时每刻、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偷懒！！”
“她真是太过分了！这个老巫婆——”葛温莱气愤地将手上的餐盘和餐具搁在木桌上，捋起袖子就想要立刻冲上楼去和她大吵一架，“我们又不是她的女仆！她也不给我们发工资！凭什么这么使唤我们？？”
“你别理她，安心收拾干净就好，我上去看看。”你连忙安抚住生气的葛温莱，解下围裙叠放整齐后才往上走去。
皮尔普罗·史密斯是一位财富数字和她年龄数字一样惊人的女巫，她在夏天刚开始不久就跑到三把扫帚来要求长期租用一间包厢，以便她溺爱的孙女——赫普兹巴·史密斯能够按照自己的需求随时来霍格莫德居住。
据来自其他村庄的巫师客人说，其实皮尔普罗·史密斯在苏格兰高地的各个村庄都租用到舒适干净的房间，这样她的孙女想去哪里都会非常方便——方便相亲。
赫普兹巴·史密斯小姐已经超过适婚年龄很久，但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丈夫人选，皮尔普罗·史密斯老夫人经常为这件事着急上火，脾气也很差，总是对你和葛温莱呼来喝去，支使你们做许多与酒吧招待无关的工作。
杰玛夫人原本因为精力有限而不同意开展这突如其来的“住宿服务”，可还是被扔进怀里的那一袋沉甸甸的金加隆给砸得松了口。为此她只好将自己的家养小精灵留在三把扫帚的厨房，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两位史密斯女士在夜深人静时也想要享用美食的要求。
“史密斯夫人？”你轻轻敲门后才小心开门走进去，差点没能在满地夸张华丽的衣裙中找到下脚的地方。
“还不快过来！”皮尔普罗·史密斯老夫人冲你不耐烦地吼道。她将昂贵的手持小眼镜举到脸前，盯着在家养小精灵郝琪的努力下勉强穿上束胸衣而满脸发红的孙女，随手指向地上那堆衣物，“赶紧找出金色的裙子，我的小宝贝立刻就要穿上！”
“好的，夫人。”你顺从地掏出魔杖轻盈挥动，让那些乱七八糟纠缠在一起的衣裙飞起、分类，然后整齐划一地落在包厢里的沙发上。
这些大多数都是粉色系的长裙，你从中挑出少见的三件金色裙子凭空展示在两位史密斯女巫面前，让她们自行考虑。
皮尔普罗·史密斯老夫人眯起眼睛凑近来上下打量，刚想要选出一件时，又被自己的孙女驳回，“才不要金色！”赫普兹巴·史密斯小姐尖声抗议：“我要穿粉色！我穿粉色才是最美的！”
皮尔普罗·史密斯老夫人自然是不会反驳孙女的意见，于是又指使你选出粉色的裙子。这回你几乎是让整个房间被长裙围满，只等她们挑出满意的那件。
在听过她们咒骂抱怨这些服装店的老板们故意偷工减料大概10分钟，赫普兹巴·史密斯小姐才总算是将自己塞进那条徘徊于崩溃边缘的漂亮粉裙。而她的家养小精灵郝琪一直紧张地帮她捏住臀部的缝合处，生怕裙子崩线的担忧表情看上去很可怜。
“好了，我的小宝贝现在要出门去帕笛芙夫人茶馆赶赴一场浪漫的约会，你最好在我们回来前将房间收拾干净，如果敢少一件物品，你等着瞧！”
“我会的，夫人。”你低头，语气不卑不亢地说：“不过现在已经7点56分，我们马上要打烊了，如果您回来后有其他要求，可以明天再告知我们。”
“你们、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的——”皮尔普罗·史密斯老夫人刚想因为你的回答发脾气时，又被赫普兹巴·史密斯小姐制止道：“别这样，祖母！犯不着和她们一般见识，帅气的凯蒙莱先生还在等着我呢，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耽误自己的约会。”
听到木门被用力关上后的声响，你才将头抬起来，让围满整间房的昂贵长裙按照你的意愿自动进入衣柜挂好。
随着衣物数量的逐渐减少，许多被压得东倒西歪的香水瓶和手提包慢慢显出全貌。这些金贵脆弱的玩意儿不能像织物那般用魔法随意对待，你只好动手将它们一一整理摆正，并且小心翼翼地抱起散落在它们周围的衣物。
当你怀里塞满裙子站起身时，却看到被埋没在最底下的一双全新的亮面红色高跟鞋。这双高跟鞋在一堆粉色的衬托下显得尤为艳丽，倾倒在地的那只左鞋后方裂开了一道缝，像是被硬生生撑开后弃置在此。
你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高跟鞋，只犹豫了大概一秒钟，就将怀里的那堆昂贵衣裙随意甩在沙发上，然后缓缓踱到这双高跟鞋面前，脱掉自己脚上的黑色皮鞋，将右脚轻轻滑进红色高跟鞋里。
——尺寸刚刚好。
你在自己撞若擂鼓的心跳声中勾起嘴角的一抹微笑，将有破损的那只左鞋也穿在脚上，抬头看向近处穿衣镜里那道独属于自己的倩影。当你眨动一下自己湛蓝的双眼后，室内烛火与窗外夕阳的暖色落在你身上时却开始泛出与月亮相似的清冷柔光，那双红色的高跟鞋似乎天生就应该被你穿在脚下，破损痕迹显得微不足道，连带着你身上这件陈旧的酒吧招待制服也被衬托得贵不可言。
“噢……好久没见过漂亮的人了，看看你的头发，锦缎一样柔软茂密。这样纤细的身段，穿什么衣服都会特别合身…真希望我能天天见到你！”穿衣镜用惊艳的语气轻声夸赞你道。
你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在镜子里的身影，对穿衣镜的赞同声不置可否，再一眨眼后那层覆在自己全身的柔光如错觉般消失不见。你将双脚从高跟鞋中退出来，穿上自己的皮鞋时就又变回那个勤工俭学的普通小女巫，开始勤勤恳恳地整理起沙发上的那堆衣物。
正整理到一半，当掀起另一条裙子时，你的小腿突然被什么小体积的块状物体狠狠砸了一下，又从你的皮鞋弹到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啊！什么鬼东西……”你没能忍住痛呼，实实在在的钝痛感和冰凉的触觉告诉你这个物体似乎是重量不轻的金属块。你皱着眉蹲下身来想揉揉被砸痛的地方，目光落在地板上那个外形并不怎么起眼的金色挂坠盒，它的正中间还印有一条S形的绿蛇标志。
说实话，你认为这个小盒子有点丑。
你将挂坠盒捡入手里站起来仔细端详，觉得它和赫普兹巴·史密斯平时的风格未免相差太大，不像是能和那堆华丽蓬松的长裙搭配在一起的模样，不由得暗自猜测这难不成是什么很值钱的古董或者传家宝吗？
还没容你细想，就听见门外开始传来一个女性惊慌失措地喊声：“我的宝贝呢？！郝琪！！快点找！！我珍贵的挂坠盒！我好不容易刚从博克那个老家伙手里买回来的——”很快包厢的木门被推开，赫普兹巴·史密斯像一块被扔过来的粉色小蛋糕那样迅速撞开你，她双手捧过那个金色挂坠盒，平时看上去还算和善的胖脸此时被警惕和怀疑填满。你见她这么紧张这个小挂坠盒，干脆在她因为愤怒而吐出什么糟糕的话语之前先出声解释道：“它刚刚被埋在衣服里面，史密斯小姐，我只是想帮你放回梳妆台上。”
“怎么回事？？”皮尔普罗·史密斯在郝琪的搀扶下颤颤悠悠攀上楼梯走进来，这个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又听见她宝贝孙女的尖叫声，“让她滚出去！祖母！我很早就说过，不要让郝琪以外的家伙收拾我的东西！！”
“你耳朵聋了吗？！还不快滚！”皮尔普罗老太太艰难地举起拐杖冲你挥舞。
你也早就对眼前的闹剧感到厌烦，转头快步走出房间下楼，被一直待在楼下观望的葛温莱拉住，“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大动静？”她问，你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回答说：“她们让我们滚蛋呢，所以我们抓紧时间下班。”你的回答得到葛温莱的欢呼。在完成各自的收尾工作后，你来到厨房掏出2西可递给杰玛夫人的家养小精灵，以换取刚出炉的新鲜饭菜。
家养小精灵一开始还不愿意多收你的钱，但当你提议它可以将多出的零钱攒下给杰玛夫人的母亲买些慰问鲜花后，家养小精灵也就兴高采烈地同意了。
你拎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回到小坡上的木屋里时，屋内静悄悄的，别说汤姆，连他那只闹腾的猫头鹰都没有回来。
你想着小孩此时估计还沉迷在镇上的书店里，于是先将屋内的壁炉火焰和油灯全部点燃，让整间屋子彻底亮堂温暖起来，以免汤姆回来时太阳已经落山，饭菜也变凉。
【一些小科普】关于霍格沃茨考试分数体系：
1.国外的学校基本都是按照百分比算成绩的，所以我也打算也这么写期末考试。同时为了读者们能够容易理解，我会加上“等级制”写法，至少读起来能够让大家瞬间明白考得好或差。（毕竟只是同人文嘛，阅读体验第一！）
2.原著里提到过“期末考试分数制”以及“巫师等级考试等级制”，所以两种考试的算分机制并不相同。
3.但是罗琳女士并没有明确写出“期末考试里每科的满分总分”应该是多少，不过科目不同，总分肯定也各不相同。
4.英文原著里在提到赫敏出色的期末考试成绩时，都是用【percent（百分比%）】以及【full marks（满分）】之类的单词来表明。中文翻译版本里译者们为了中国读者方便理解就直接将%默认为分数。所以我还是尽力按照英文原著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