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外科？
维克多抬眼向上看去。
来人嗓音稚嫩，他原以为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学徒，觉得自己可以拯救别人，看到别人受欺负都想帮一把，可最后得到的结局只是一顿公开的惩罚和羞辱。
但入目所见的却是一抹冰冷凛冽的银发。
以及象征王室的黑红。
维克多愣了一下。
“还有化学。”
那个生着银发，有着漂亮小脸的孩子没有就此停下，而是从地上的手稿里抽出一张，继续道：
“啊，怪不得他们说你搞炼金术那一套，你制备出了磷。”
他盯着那副图，那上面用细细的黑线画出实验的仪器，放置的反应物，以及写着详细反应过程的文字，尤其是图中央，画出了一个正在罩子里发光放热的神秘物质。
那是维克多的研究，不被学城同僚们看好。
伊耿抬起头，看向他：“是不是一小块白色的物质，易燃，燃烧时会迸发出大量美丽的蓝绿色光火.......但转瞬而逝，对吗？”
维克多震惊到嘴唇都在颤抖。
“您怎么知道的！”
他为此经历过一段漫长的实验，最后用砂、木炭、石灰、硫酸和动物骨灰混合，制成了那一点点白色的物质。燃烧时的样子，与这个孩子所言分毫不差。
但伊耿却没有回答。
他快速地替维克多整理好了资料，交到对方手里：“拿好，不要再掉了。”
说完，他转过头，看向走廊门口的那几个灰衣学士。
他们显然认出了伊耿和蒙德的身份，此刻正惶恐不安，为自己刚才那事被人撞破而感到羞耻呢。
“日安，几位学士。”
伊耿没有苛责，反而十分温和：“几位也是体面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难免让自己蒙羞，不是吗？”
为首的中年人朝伊耿挤出一个微笑：“是的，我们下回会注意。”
说完，他也自知尴尬，加上素来性格高傲，干脆连看也不看身后几人，拔腿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后面几个学士立马跟上。
其中有一个胖胖的学士，因为走得太急，还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他是谁呀？”
伊耿对领路的助理学士问道。
助理学士不安地朝那边看了一眼，这才说：“尤尔·普莱斯特，宴火镇现任家主的一个堂叔，已经在学城呆了有二十多年了。”
哦，西境贵族，兰尼斯特公爵的封臣。
“难怪呢。”伊耿点点头，随后便对蒙德说：“走吧。”
等走远了，蒙德才小声地对伊耿说：“我还以为你会再那位学士再说几句呢。”
他说的学士，自然指的不是欺负人的尤尔学士，而是那位搞出一堆实验手稿的白银项链学士。
“急什么。”
伊耿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这种事，当然是要等他自投罗网才有趣啊。”
毕竟，白磷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物质，不仅可以做炸弹引线，药物，肥料，就算没有这个条件，搓点火柴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但就像番茄一样，在没被发现之前一文不值。
蒙德狐疑：“......我怀疑你有阴谋。”
伊耿鼓了鼓气，抬起小脸，苍蓝色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哎呀，人家哪能有什么阴谋呢？人家只是一名普通路过小王子，什么都不知道呢。”
蒙德：“......”
信他？信他才有鬼了！
·
学城坐落于蜜酒河畔，这条河自亮水城发源，流经河湾地，最后从旧镇汇入大海，可以说是河湾地南部的母亲河，灌溉了沿岸无数农田。
从塔楼的最高点望去，河水就像一条银光闪闪的绸缎，温柔地怀抱着整个学城，将建立在几个小岛上的次建筑群连接起来。好在塔楼之间有拱桥相连，即使是去往附近的群鸦岛、血岛，也不需要他们坐上小船，打湿靴子。
“这边就是图书馆了。”
助理学士领着他们来到了学城的图书馆。
伊耿看了眼旁边上了锁的一扇小门，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扇门看着就不一般，不仅用纯钢打造，门上也用粗重的锁链缠绕着，下面垂着一把小锁。一名灰衣学士路过他们，看都没看他们，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这扇门，旋即就进去了。
蒙德显然也没见过这场面。
他好奇地上前凑了凑，然而那屋子似乎很大，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助理学士在一旁解释道：“这里是辉光室，里面有许多没有点燃的龙晶蜡烛。当助理学士宣誓成为学士的前夜，他们不能携带任何光源，只能只身一人下去守夜，除非有本事点燃蜡烛。”
懂了，学士编制房。
伊耿捕捉到了助理学士语气中的羡慕之情，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但他却察觉出了一丝诡异。
要知道在学城，神秘学是最为人轻视的一门学科，尤其是有关瓦雷利亚的魔法——那可比外科医学和化学还要低贱，简直就是学城人下人的学科，谁路过了都能讥笑两句。
可学士的编制仪式，竟是在漆黑的房间里对着龙晶蜡烛发呆？
还要努力点燃它？
这合理吗！
伊耿想了半天，他觉得，总不能是学城通过这个仪式，就为了告诉那些满腔激情、觉得自己天赋异禀的学士们“魔法是不存在的”吧？
可他们不是巫师，也没上过霍格沃茨，无法点燃龙晶蜡烛不是很正常吗？
他好奇地问道：“所以迄今为止，有人点燃过这里面的蜡烛吗？”
“当然没有。”助理学士回答的理所当然：“龙晶就是黑曜石，黑曜石要怎么点燃？”
他笑了一下，语气就像在给孩子们讲童话故事：“据说这种蜡烛燃烧时，不会损耗，也不会产生烟雾，古瓦雷利亚的巫师能够用龙晶蜡烛能看到千里之外的事物，与他人通信，亦或是于梦中展示幻象。”
还没等他说完，蒙德就发出了第一声惊叹：“太酷了！”
伊耿差点没笑出来。
谁懂啊，13岁正是上霍格沃茨三年级的年纪，蒙德你太大了，收不到猫头鹰送来的信件啦！
“用魔法点燃不就行了。”他饶有兴味地说：“看，他们出来了！”
刚才那名开门的灰衣学士，领着后面一名学士走了出来。
后面的学士看起来年纪已经很大了，也不知道是在助理学士的位置上苦熬多少年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出来的时候，他都激动地哭了。
他身边没有为他庆祝的好友，伊耿猜要么去世了，要么是他的出身不够高，也没人来为一名快要入土为安的老学士庆祝。
晋升职称这种萝卜坑哪里轮得着他？自然是早早被一些贵族子弟占据了。
学城说是让学士忘记他们的姓氏，但又有谁能真的忘却呢？
只要稍加运作，失去继承人的领主只要发出信件，都能让已经在学城供职多年的次子学士回家继承头衔和爵位，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比如国王的现任御前首相，莱昂诺·斯壮伯爵。
他年少时就曾在学城求学，在法律上有着深刻见解。在长兄意外去世后，莱昂诺便被父亲召回赫伦堡，成为了新的继承人。
这位斯壮伯爵可不得了，两位女儿都安排在了他王姐身边担任宫女，就连长子哈尔温·斯壮也在都城守备队担任队长，还成了他姐姐的入幕之宾，让公主为自己生下了私生子。
不但让公主驸马所在的瓦列利安家族吃了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替公主公关洗地。
在斯壮伯爵的盘算下，第一个私生子继承铁王座，第二个私生子继承瓦列利安伯爵的头衔，一个在继承王座后改姓坦格利安，一个姓瓦列利安，一举将王室与七大王国第一贵族的头衔全部收入囊中。
堪称吃绝户的神。
一点力气没出，光让长子出了个几把，就什么都抓到手里了。
真不愧是学法的，伊耿啧啧成叹，DIO你看到了吗？你知道你为什么拿不到JOJO家的的头衔和财产吗？
因为JOJO不是个女孩子，你勾引不成。
伊耿简直想笑。
海塔尔老登还是太要脸了，宫斗路线走的还是安排族中小姐阿莉森嫁给国王，就这样还被骂，早知道就该让他貌美如花的舅舅加尔温也去君临，走剪子男的路线，直接探囊取物。
反正他老姐就喜欢玩公主×骑士的攻略小游戏，她会喜欢的。
加尔温在御前比武上也曾差点将戴蒙亲王击落马下，倘若不是亲王公然犯规，谁输谁赢还犹未可知呢。
他当时还追问过加尔温这段往事，然而他老舅只用一种苦大仇深的表情缓缓转过脸，很崩溃地说“别问了，亲王犯规，我哪敢说啥啊......连人带马都翻地上了，没摔断脖子都算我命大。”
伊耿不争气地笑了，气得加尔温直挠他。
·
那名上了年纪的灰衣学士显然是太激动了，他一开始还只是小声的哭，后面实在是控制不住情绪了，多年来遭受的心酸与委屈都在此时一起迸发了出来。
他一个没忍住，揪住来给他开门的学士嗷嗷大哭了起来。
蒙德和一旁的助理学士都看傻了，被抱着的那名学士也惊愕不已，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尴尬地拍了拍对方肩膀，安慰了一下对方。
“当助理学士很惨的，学徒更甚。”
那名助理学士感同身受，叹了口气：“有的老学徒年纪大了，一辈子都是学徒，到了当祖父的年纪了还要被饿肚子，实在受不了就去厨房里偷东西吃，被关进储藏室，人人都能轮流拿着烂菜叶抽打，羞辱，唉。”
这话显然是超出了蒙德认知。
他脑内过载了一会儿，继续询问助理学士一些问题，而站在后面的伊耿却注意到，那扇平常总是关着的钢门，如今正是开着的。
.......好想进去看看。
那可是龙晶蜡烛！点燃能放七彩小灯，拆下来就能戳死异鬼，怎么看都是神秘魔法道具，岂有不看之理？
伊耿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立刻转身溜进了那扇黑洞洞的小门。
莫说辽，他今天非要来看看龙晶蜡烛，谁也拦不住他！
哈哈哈哈哈！
维克多抬眼向上看去。
来人嗓音稚嫩，他原以为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学徒，觉得自己可以拯救别人，看到别人受欺负都想帮一把，可最后得到的结局只是一顿公开的惩罚和羞辱。
但入目所见的却是一抹冰冷凛冽的银发。
以及象征王室的黑红。
维克多愣了一下。
“还有化学。”
那个生着银发，有着漂亮小脸的孩子没有就此停下，而是从地上的手稿里抽出一张，继续道：
“啊，怪不得他们说你搞炼金术那一套，你制备出了磷。”
他盯着那副图，那上面用细细的黑线画出实验的仪器，放置的反应物，以及写着详细反应过程的文字，尤其是图中央，画出了一个正在罩子里发光放热的神秘物质。
那是维克多的研究，不被学城同僚们看好。
伊耿抬起头，看向他：“是不是一小块白色的物质，易燃，燃烧时会迸发出大量美丽的蓝绿色光火.......但转瞬而逝，对吗？”
维克多震惊到嘴唇都在颤抖。
“您怎么知道的！”
他为此经历过一段漫长的实验，最后用砂、木炭、石灰、硫酸和动物骨灰混合，制成了那一点点白色的物质。燃烧时的样子，与这个孩子所言分毫不差。
但伊耿却没有回答。
他快速地替维克多整理好了资料，交到对方手里：“拿好，不要再掉了。”
说完，他转过头，看向走廊门口的那几个灰衣学士。
他们显然认出了伊耿和蒙德的身份，此刻正惶恐不安，为自己刚才那事被人撞破而感到羞耻呢。
“日安，几位学士。”
伊耿没有苛责，反而十分温和：“几位也是体面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难免让自己蒙羞，不是吗？”
为首的中年人朝伊耿挤出一个微笑：“是的，我们下回会注意。”
说完，他也自知尴尬，加上素来性格高傲，干脆连看也不看身后几人，拔腿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后面几个学士立马跟上。
其中有一个胖胖的学士，因为走得太急，还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他是谁呀？”
伊耿对领路的助理学士问道。
助理学士不安地朝那边看了一眼，这才说：“尤尔·普莱斯特，宴火镇现任家主的一个堂叔，已经在学城呆了有二十多年了。”
哦，西境贵族，兰尼斯特公爵的封臣。
“难怪呢。”伊耿点点头，随后便对蒙德说：“走吧。”
等走远了，蒙德才小声地对伊耿说：“我还以为你会再那位学士再说几句呢。”
他说的学士，自然指的不是欺负人的尤尔学士，而是那位搞出一堆实验手稿的白银项链学士。
“急什么。”
伊耿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这种事，当然是要等他自投罗网才有趣啊。”
毕竟，白磷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物质，不仅可以做炸弹引线，药物，肥料，就算没有这个条件，搓点火柴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但就像番茄一样，在没被发现之前一文不值。
蒙德狐疑：“......我怀疑你有阴谋。”
伊耿鼓了鼓气，抬起小脸，苍蓝色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哎呀，人家哪能有什么阴谋呢？人家只是一名普通路过小王子，什么都不知道呢。”
蒙德：“......”
信他？信他才有鬼了！
·
学城坐落于蜜酒河畔，这条河自亮水城发源，流经河湾地，最后从旧镇汇入大海，可以说是河湾地南部的母亲河，灌溉了沿岸无数农田。
从塔楼的最高点望去，河水就像一条银光闪闪的绸缎，温柔地怀抱着整个学城，将建立在几个小岛上的次建筑群连接起来。好在塔楼之间有拱桥相连，即使是去往附近的群鸦岛、血岛，也不需要他们坐上小船，打湿靴子。
“这边就是图书馆了。”
助理学士领着他们来到了学城的图书馆。
伊耿看了眼旁边上了锁的一扇小门，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扇门看着就不一般，不仅用纯钢打造，门上也用粗重的锁链缠绕着，下面垂着一把小锁。一名灰衣学士路过他们，看都没看他们，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这扇门，旋即就进去了。
蒙德显然也没见过这场面。
他好奇地上前凑了凑，然而那屋子似乎很大，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助理学士在一旁解释道：“这里是辉光室，里面有许多没有点燃的龙晶蜡烛。当助理学士宣誓成为学士的前夜，他们不能携带任何光源，只能只身一人下去守夜，除非有本事点燃蜡烛。”
懂了，学士编制房。
伊耿捕捉到了助理学士语气中的羡慕之情，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但他却察觉出了一丝诡异。
要知道在学城，神秘学是最为人轻视的一门学科，尤其是有关瓦雷利亚的魔法——那可比外科医学和化学还要低贱，简直就是学城人下人的学科，谁路过了都能讥笑两句。
可学士的编制仪式，竟是在漆黑的房间里对着龙晶蜡烛发呆？
还要努力点燃它？
这合理吗！
伊耿想了半天，他觉得，总不能是学城通过这个仪式，就为了告诉那些满腔激情、觉得自己天赋异禀的学士们“魔法是不存在的”吧？
可他们不是巫师，也没上过霍格沃茨，无法点燃龙晶蜡烛不是很正常吗？
他好奇地问道：“所以迄今为止，有人点燃过这里面的蜡烛吗？”
“当然没有。”助理学士回答的理所当然：“龙晶就是黑曜石，黑曜石要怎么点燃？”
他笑了一下，语气就像在给孩子们讲童话故事：“据说这种蜡烛燃烧时，不会损耗，也不会产生烟雾，古瓦雷利亚的巫师能够用龙晶蜡烛能看到千里之外的事物，与他人通信，亦或是于梦中展示幻象。”
还没等他说完，蒙德就发出了第一声惊叹：“太酷了！”
伊耿差点没笑出来。
谁懂啊，13岁正是上霍格沃茨三年级的年纪，蒙德你太大了，收不到猫头鹰送来的信件啦！
“用魔法点燃不就行了。”他饶有兴味地说：“看，他们出来了！”
刚才那名开门的灰衣学士，领着后面一名学士走了出来。
后面的学士看起来年纪已经很大了，也不知道是在助理学士的位置上苦熬多少年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出来的时候，他都激动地哭了。
他身边没有为他庆祝的好友，伊耿猜要么去世了，要么是他的出身不够高，也没人来为一名快要入土为安的老学士庆祝。
晋升职称这种萝卜坑哪里轮得着他？自然是早早被一些贵族子弟占据了。
学城说是让学士忘记他们的姓氏，但又有谁能真的忘却呢？
只要稍加运作，失去继承人的领主只要发出信件，都能让已经在学城供职多年的次子学士回家继承头衔和爵位，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比如国王的现任御前首相，莱昂诺·斯壮伯爵。
他年少时就曾在学城求学，在法律上有着深刻见解。在长兄意外去世后，莱昂诺便被父亲召回赫伦堡，成为了新的继承人。
这位斯壮伯爵可不得了，两位女儿都安排在了他王姐身边担任宫女，就连长子哈尔温·斯壮也在都城守备队担任队长，还成了他姐姐的入幕之宾，让公主为自己生下了私生子。
不但让公主驸马所在的瓦列利安家族吃了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替公主公关洗地。
在斯壮伯爵的盘算下，第一个私生子继承铁王座，第二个私生子继承瓦列利安伯爵的头衔，一个在继承王座后改姓坦格利安，一个姓瓦列利安，一举将王室与七大王国第一贵族的头衔全部收入囊中。
堪称吃绝户的神。
一点力气没出，光让长子出了个几把，就什么都抓到手里了。
真不愧是学法的，伊耿啧啧成叹，DIO你看到了吗？你知道你为什么拿不到JOJO家的的头衔和财产吗？
因为JOJO不是个女孩子，你勾引不成。
伊耿简直想笑。
海塔尔老登还是太要脸了，宫斗路线走的还是安排族中小姐阿莉森嫁给国王，就这样还被骂，早知道就该让他貌美如花的舅舅加尔温也去君临，走剪子男的路线，直接探囊取物。
反正他老姐就喜欢玩公主×骑士的攻略小游戏，她会喜欢的。
加尔温在御前比武上也曾差点将戴蒙亲王击落马下，倘若不是亲王公然犯规，谁输谁赢还犹未可知呢。
他当时还追问过加尔温这段往事，然而他老舅只用一种苦大仇深的表情缓缓转过脸，很崩溃地说“别问了，亲王犯规，我哪敢说啥啊......连人带马都翻地上了，没摔断脖子都算我命大。”
伊耿不争气地笑了，气得加尔温直挠他。
·
那名上了年纪的灰衣学士显然是太激动了，他一开始还只是小声的哭，后面实在是控制不住情绪了，多年来遭受的心酸与委屈都在此时一起迸发了出来。
他一个没忍住，揪住来给他开门的学士嗷嗷大哭了起来。
蒙德和一旁的助理学士都看傻了，被抱着的那名学士也惊愕不已，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尴尬地拍了拍对方肩膀，安慰了一下对方。
“当助理学士很惨的，学徒更甚。”
那名助理学士感同身受，叹了口气：“有的老学徒年纪大了，一辈子都是学徒，到了当祖父的年纪了还要被饿肚子，实在受不了就去厨房里偷东西吃，被关进储藏室，人人都能轮流拿着烂菜叶抽打，羞辱，唉。”
这话显然是超出了蒙德认知。
他脑内过载了一会儿，继续询问助理学士一些问题，而站在后面的伊耿却注意到，那扇平常总是关着的钢门，如今正是开着的。
.......好想进去看看。
那可是龙晶蜡烛！点燃能放七彩小灯，拆下来就能戳死异鬼，怎么看都是神秘魔法道具，岂有不看之理？
伊耿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立刻转身溜进了那扇黑洞洞的小门。
莫说辽，他今天非要来看看龙晶蜡烛，谁也拦不住他！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