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夏普原以为小王子拿出来的，最多也就是孩童的画作，一些“充满着小孩想象”的设计——当然，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每个六岁孩子脑子里都有这样那样的幻想。
他是，他的孩子也是。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然而当夏普真的看到那张标注着“倒焰焦炉”的图纸时，他还是不由得睁大了眼。
这、这是......
这是正儿八经的工业设施用图。
他抬头看了眼伊耿，见小王子没有阻止，夏普便将那张图纸拿到了自己面前，开始认真研读起来。
这是一张三视图纸，不仅画有立体图，还依次根据正、侧、上三面都进行了详细的描绘与标注，具体的构造和设计也用了黑色的小字注解，如“砖砌窑室”、“出焦口”、“平煤炭口”，下面配有如何操作的文字说明，可以说是具体详尽。
夏普很快意识到了问题：“这是用来制备某种叫【煤】的设备？”
不等伊耿回答，他竟自言自语了起来：“不对，明明这里就是燃烧室了，为什么不把碳化室放在别处？非要置于其中？”
他指向图纸，那里用一道墙将碳化室与燃烧室隔开，却又在顶部留了一个小通道。
“嗯，你想知道？”
伊耿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明明脚都碰不到地面，却将双手交叉置于下巴之下，像个小大人一样注视着夏普。
他抬眼，蓝色的瞳仁里满是恶趣味：“你猜？”
夏普也不等伊耿解答，就这么一直盯着图纸看，手里也不由自主地伸向桌面，似乎是在找笔。
伊耿立刻给他递上纸笔。
直到正午12点的钟声响起。
水手圣堂、领主圣堂、七神殿，最后再到繁星圣堂......十二声钟响依次响起，惊飞了停靠在窗边的白鸽与渡鸦，也让夏普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起来。
但他却浑然不觉。
突然，他扔下笔，从位置上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种“道爷我成了”的狂喜表情：“我明白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拿起草稿纸，上面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涂写演画。
可当夏普恍然回神时，他这才惊觉自己根本不在自家后院的小作坊，而是在参天塔的临时会客厅里。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伊耿王子，也是刚刚给他递来纸笔的人。
他一低头，就看到了刚刚被无情扔出的那根羽毛笔，笔管上用金纹刻着的“坦格利安”的字样.......坏了！
他怎么直接扔出来了！
小王子不会对他有意见吧？
无数惊恐的呐喊emoji如同弹幕般划过夏普的脑内，好在伊耿却并没有在意这个，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得出什么结论了？”
夏普深呼吸几下：“请原谅我，殿下，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东西.......”
他懂是懂了，但却不知道如何描述，只得竭尽全力地搜刮起脑海里的词汇。
”我在想，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助这种叫煤的物质继续燃烧.......是烟吗.......？”
这个时代的人不知道什么是气体，更无法理解能够燃烧的“煤气”。
能够想到烟，已经是突破常人意识结构的大胆猜测了。
“你的想法方向是对的，但想的东西不对。”
伊耿笑了起来，他看向夏普：“出于对科学技术的尊重，我可以告诉你，那叫煤气。”
“简单来说，就是煤在被高温加热至液化状态时所产生的气体。可以用以燃烧，故而用通道倒回燃烧室，节省底层燃料。”
夏普更困惑了：“气体是什么？”
完了，这可解释不清了。
想要一个古人在毫无观察和实验的情况下理解气体的概念，还是实在太超过了。
自己总不能忽悠他，说那是某种拥有光之王法力的魔法物质吧？
伊耿擦汗：“咳咳，那不重要。总之，你知道这样做可以节省燃料就行。”
他从高脚座椅上跳下来，在夏普的目光中整理好东西，又把椅子放回原处。
“走吧，还愣着做什么？去吃饭。”伊耿走到门口，回身看向他：“你是想成为在参天塔饿死的第一人吗？”
夏普这才回神。
“去吃饭？对哦，我好像.......”
他突然恍惚想起来，自己好像真的拿到了参天塔的编制：“啊？我被录取了？我？”
夏普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
他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又忍不住看向门口的那位银发小王子。
“快去吧，下午还要去和工匠们谈谈如何制造这些东西呢。”伊耿说着：“我们要搭的，可不止一个炼焦炉。”
·
还有高炉。
不过比起炼焦炉，高炉的制作就简单多了。
现在是建设初期，伊耿没打算整多好，所用的材料能用就行，等后面产业升级了，赚到钱了，他再去搞更好的材料替换。
至于制作炉窑的耐热砖块，由于有老登的介入和帮助，伊耿倒也不客气，直接让他去派人到水源附近收集粘土，清理掉其中的杂质后，烧成黏土砖。
高炉和炼焦炉的建造和生产都很顺利。
尤其是高炉，极为丝滑地就制作出了第一炉纯度较高的铁，甚至比城中铁匠千锤百炼出来的纯度要更高。
他和伊耿算了一下，在焦炉全力运转的情况下，若是高炉也源源不断地制造，只要有足够的铁矿石，理论上来说，他们可以一直制造这种纯度较高的铁.......
海塔尔伯爵看伊耿的眼神当场就变了。
这是什么？
别人家的小王子能有这么聪明？
他一想到这里，就痛惜地直拍大腿——
如此聪慧的孩子，怎么国王就偏心到咯吱窝，死心塌地只爱雷妮拉公主？
可怜伊耿，别人家长子生来就有的继承人之位，到了他这里，不但屈居人下，在君临饱尝人间冷暖，还得拐个大弯，假托来旧镇教养之名，悄悄积蓄未来反击的力量。
老登心说道。
这直接导致海塔尔伯爵看伊耿的眼神越来越温柔，好像在看那个什么美强惨。
“不太好，这种人设一般都是给反派用的。”
伊耿伸着双手，一边任由艾比给他练剑练到发肿的手腕上药，一边痛道：“诶诶，轻点！救命！”
艾比很无奈：“已经很轻了。”
同样是上剑术课，由于艾比从小就劈柴挑水打鱼，什么活都干，所以虽然看着瘦，但全身都是体脂率极低的肌肉，身体爆发力极强。
在适应了几天后，艾比已经能跟上剑术老师的指导了。
然而伊耿却是柔弱一吹就倒的小王子。
被加尔温拿剑揍得惨叫连连就算了，就连蒙德也能轻松吊打他，更别说参天塔的剑术指导布林东·海塔尔爵士了。
几天下来，伊耿被摧残地连龙都不想骑，浑身酸痛，只想在塔顶躺尸。
“您练的剑术跟我不一样。”
艾比看了看伊耿房间的剑架上摆放的小木剑，好奇地说：“骑士用的好像都是这种剑身宽阔的大剑，但我的剑却很细。”
她的剑是女士剑，直径只有一般阔剑的几分之一，镂有放血的血槽，更显得整把剑轻灵许多。
这把剑正是用新炼出来的钢铁所打，而不是像之前的铁匠，故而制作的速率也快得多，不需要等上十天半个月的。
“你是女孩，力量比不上同体型、同年龄的男性战士，所以走技巧流更占优势。”
伊耿说：“我给你找的剑术老师是从布拉佛斯来的水舞者。他们的剑术流派，和维斯特洛剑客的不一样，更加迅捷、轻盈、致命，也更看重技巧。”
“他对你评价挺好，继续加油.......诶哟！”
刚说着，被艾比用精油揉捏的手腕再次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酸痛，伊耿再次惨叫一声，像个橡皮鸭子一样一败涂地.......
可恶！
为什么练剑的小辈里，剑术菜的只有他？
伊耿忿忿不平。
最近他的日程表安排的很紧，尤其是剑术、箭术和马术这样的体能训练被提上日程后，原本可以靠快速写作业浑水摸鱼的伊耿，自由时间平白无故地少了许多。
他只好暂时委派给夏普，让他担任工区的区长，代替自己去指导监督。
不过说到这里，伊耿计划进展的如此顺利，除了老登愿意配合之外，还有就是维斯特洛的封建领主的权力范围真的很大。
只要不起兵造反，想炼几个铁，想挖几个矿，那都是领主自己的事。
若是伊耿穿到老钟古代，无论是架空还是正史朝代，要是这么兴师动众地又是挖煤又是炼铁的，估计早就被人告到中央，一网打尽，以谋反罪论处了。
但在这里却不一样。
他想怎么炼，就怎么炼，封君不管，国王更管不着。
要知道各地领主自家就要养兵，平日里自己也要打铁做盔甲武器，炼个铁怎么啦？
懂不懂什么叫领地治理？
就这样，法外狂徒伊耿根本不打算客气，就这么水灵灵地修了好几个直径四五米的炉窑，又找埃伦帮他招募了几位信得过，愿意来此工作的铁匠和学徒，让他们负责照看锅炉；
又找了一批工人，专门做用水清洗焦煤，降低焦炭的灰分和硫分的工作。
可以说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就等玻璃窑炉了。
特别是当伯爵夫人的生日越来越近时，伊耿明白，就算他再不舒服，也得打起精神去给她准备礼物了。
唉，做人真难！
·
就在伊耿脑内思维快速游走之时，艾比也发现了某种神秘规律。
那就是她只要捏一下，漂亮的小王子就会抿唇忍痛叫一声，圆圆的蓝色猫眼里还噙着泪花，眼神隐忍，我见犹怜......
“请停止你僭越的想法。
伊耿就好像能读取她的想法一样，板起小脸，不悦地看向她：“用可爱来形容一位王子，是很失礼的。
他是，他的孩子也是。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然而当夏普真的看到那张标注着“倒焰焦炉”的图纸时，他还是不由得睁大了眼。
这、这是......
这是正儿八经的工业设施用图。
他抬头看了眼伊耿，见小王子没有阻止，夏普便将那张图纸拿到了自己面前，开始认真研读起来。
这是一张三视图纸，不仅画有立体图，还依次根据正、侧、上三面都进行了详细的描绘与标注，具体的构造和设计也用了黑色的小字注解，如“砖砌窑室”、“出焦口”、“平煤炭口”，下面配有如何操作的文字说明，可以说是具体详尽。
夏普很快意识到了问题：“这是用来制备某种叫【煤】的设备？”
不等伊耿回答，他竟自言自语了起来：“不对，明明这里就是燃烧室了，为什么不把碳化室放在别处？非要置于其中？”
他指向图纸，那里用一道墙将碳化室与燃烧室隔开，却又在顶部留了一个小通道。
“嗯，你想知道？”
伊耿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明明脚都碰不到地面，却将双手交叉置于下巴之下，像个小大人一样注视着夏普。
他抬眼，蓝色的瞳仁里满是恶趣味：“你猜？”
夏普也不等伊耿解答，就这么一直盯着图纸看，手里也不由自主地伸向桌面，似乎是在找笔。
伊耿立刻给他递上纸笔。
直到正午12点的钟声响起。
水手圣堂、领主圣堂、七神殿，最后再到繁星圣堂......十二声钟响依次响起，惊飞了停靠在窗边的白鸽与渡鸦，也让夏普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起来。
但他却浑然不觉。
突然，他扔下笔，从位置上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种“道爷我成了”的狂喜表情：“我明白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拿起草稿纸，上面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涂写演画。
可当夏普恍然回神时，他这才惊觉自己根本不在自家后院的小作坊，而是在参天塔的临时会客厅里。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伊耿王子，也是刚刚给他递来纸笔的人。
他一低头，就看到了刚刚被无情扔出的那根羽毛笔，笔管上用金纹刻着的“坦格利安”的字样.......坏了！
他怎么直接扔出来了！
小王子不会对他有意见吧？
无数惊恐的呐喊emoji如同弹幕般划过夏普的脑内，好在伊耿却并没有在意这个，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得出什么结论了？”
夏普深呼吸几下：“请原谅我，殿下，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东西.......”
他懂是懂了，但却不知道如何描述，只得竭尽全力地搜刮起脑海里的词汇。
”我在想，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助这种叫煤的物质继续燃烧.......是烟吗.......？”
这个时代的人不知道什么是气体，更无法理解能够燃烧的“煤气”。
能够想到烟，已经是突破常人意识结构的大胆猜测了。
“你的想法方向是对的，但想的东西不对。”
伊耿笑了起来，他看向夏普：“出于对科学技术的尊重，我可以告诉你，那叫煤气。”
“简单来说，就是煤在被高温加热至液化状态时所产生的气体。可以用以燃烧，故而用通道倒回燃烧室，节省底层燃料。”
夏普更困惑了：“气体是什么？”
完了，这可解释不清了。
想要一个古人在毫无观察和实验的情况下理解气体的概念，还是实在太超过了。
自己总不能忽悠他，说那是某种拥有光之王法力的魔法物质吧？
伊耿擦汗：“咳咳，那不重要。总之，你知道这样做可以节省燃料就行。”
他从高脚座椅上跳下来，在夏普的目光中整理好东西，又把椅子放回原处。
“走吧，还愣着做什么？去吃饭。”伊耿走到门口，回身看向他：“你是想成为在参天塔饿死的第一人吗？”
夏普这才回神。
“去吃饭？对哦，我好像.......”
他突然恍惚想起来，自己好像真的拿到了参天塔的编制：“啊？我被录取了？我？”
夏普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
他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又忍不住看向门口的那位银发小王子。
“快去吧，下午还要去和工匠们谈谈如何制造这些东西呢。”伊耿说着：“我们要搭的，可不止一个炼焦炉。”
·
还有高炉。
不过比起炼焦炉，高炉的制作就简单多了。
现在是建设初期，伊耿没打算整多好，所用的材料能用就行，等后面产业升级了，赚到钱了，他再去搞更好的材料替换。
至于制作炉窑的耐热砖块，由于有老登的介入和帮助，伊耿倒也不客气，直接让他去派人到水源附近收集粘土，清理掉其中的杂质后，烧成黏土砖。
高炉和炼焦炉的建造和生产都很顺利。
尤其是高炉，极为丝滑地就制作出了第一炉纯度较高的铁，甚至比城中铁匠千锤百炼出来的纯度要更高。
他和伊耿算了一下，在焦炉全力运转的情况下，若是高炉也源源不断地制造，只要有足够的铁矿石，理论上来说，他们可以一直制造这种纯度较高的铁.......
海塔尔伯爵看伊耿的眼神当场就变了。
这是什么？
别人家的小王子能有这么聪明？
他一想到这里，就痛惜地直拍大腿——
如此聪慧的孩子，怎么国王就偏心到咯吱窝，死心塌地只爱雷妮拉公主？
可怜伊耿，别人家长子生来就有的继承人之位，到了他这里，不但屈居人下，在君临饱尝人间冷暖，还得拐个大弯，假托来旧镇教养之名，悄悄积蓄未来反击的力量。
老登心说道。
这直接导致海塔尔伯爵看伊耿的眼神越来越温柔，好像在看那个什么美强惨。
“不太好，这种人设一般都是给反派用的。”
伊耿伸着双手，一边任由艾比给他练剑练到发肿的手腕上药，一边痛道：“诶诶，轻点！救命！”
艾比很无奈：“已经很轻了。”
同样是上剑术课，由于艾比从小就劈柴挑水打鱼，什么活都干，所以虽然看着瘦，但全身都是体脂率极低的肌肉，身体爆发力极强。
在适应了几天后，艾比已经能跟上剑术老师的指导了。
然而伊耿却是柔弱一吹就倒的小王子。
被加尔温拿剑揍得惨叫连连就算了，就连蒙德也能轻松吊打他，更别说参天塔的剑术指导布林东·海塔尔爵士了。
几天下来，伊耿被摧残地连龙都不想骑，浑身酸痛，只想在塔顶躺尸。
“您练的剑术跟我不一样。”
艾比看了看伊耿房间的剑架上摆放的小木剑，好奇地说：“骑士用的好像都是这种剑身宽阔的大剑，但我的剑却很细。”
她的剑是女士剑，直径只有一般阔剑的几分之一，镂有放血的血槽，更显得整把剑轻灵许多。
这把剑正是用新炼出来的钢铁所打，而不是像之前的铁匠，故而制作的速率也快得多，不需要等上十天半个月的。
“你是女孩，力量比不上同体型、同年龄的男性战士，所以走技巧流更占优势。”
伊耿说：“我给你找的剑术老师是从布拉佛斯来的水舞者。他们的剑术流派，和维斯特洛剑客的不一样，更加迅捷、轻盈、致命，也更看重技巧。”
“他对你评价挺好，继续加油.......诶哟！”
刚说着，被艾比用精油揉捏的手腕再次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酸痛，伊耿再次惨叫一声，像个橡皮鸭子一样一败涂地.......
可恶！
为什么练剑的小辈里，剑术菜的只有他？
伊耿忿忿不平。
最近他的日程表安排的很紧，尤其是剑术、箭术和马术这样的体能训练被提上日程后，原本可以靠快速写作业浑水摸鱼的伊耿，自由时间平白无故地少了许多。
他只好暂时委派给夏普，让他担任工区的区长，代替自己去指导监督。
不过说到这里，伊耿计划进展的如此顺利，除了老登愿意配合之外，还有就是维斯特洛的封建领主的权力范围真的很大。
只要不起兵造反，想炼几个铁，想挖几个矿，那都是领主自己的事。
若是伊耿穿到老钟古代，无论是架空还是正史朝代，要是这么兴师动众地又是挖煤又是炼铁的，估计早就被人告到中央，一网打尽，以谋反罪论处了。
但在这里却不一样。
他想怎么炼，就怎么炼，封君不管，国王更管不着。
要知道各地领主自家就要养兵，平日里自己也要打铁做盔甲武器，炼个铁怎么啦？
懂不懂什么叫领地治理？
就这样，法外狂徒伊耿根本不打算客气，就这么水灵灵地修了好几个直径四五米的炉窑，又找埃伦帮他招募了几位信得过，愿意来此工作的铁匠和学徒，让他们负责照看锅炉；
又找了一批工人，专门做用水清洗焦煤，降低焦炭的灰分和硫分的工作。
可以说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就等玻璃窑炉了。
特别是当伯爵夫人的生日越来越近时，伊耿明白，就算他再不舒服，也得打起精神去给她准备礼物了。
唉，做人真难！
·
就在伊耿脑内思维快速游走之时，艾比也发现了某种神秘规律。
那就是她只要捏一下，漂亮的小王子就会抿唇忍痛叫一声，圆圆的蓝色猫眼里还噙着泪花，眼神隐忍，我见犹怜......
“请停止你僭越的想法。
伊耿就好像能读取她的想法一样，板起小脸，不悦地看向她：“用可爱来形容一位王子，是很失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