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吗
童建舟不想做什么事的时候，计钧唐看出她总是用同一个借口，她会说她有事，具体有什么事，她不会说，计钧唐对此表示自己的不满，童建舟倒是理直气壮，她说，即便一个人想休息放空一下，那也是有事，表明有自己的计划，对于这样的说法，计钧唐无可奈何，他总不能强迫童建舟做她不想做的事。
童建舟什么都不怕，就怕没钱，因此，她不会拒绝商方平的邀请，现阶段，商方平是她的客户，她的业主，她的甲方，话一向那么说，出钱的是老爷，何况，商方平至今从未为难过人，工钱也总是如期到账，偶尔出现过那么一两次情绪失控的压迫感，童建舟认为那只是人之常情，商方平也是人，总免不了情绪失控的时候嘛，童建舟这么想着，到了月桂大道66号。
童建舟见到花园中站在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那个女子意味深长地朝童建舟笑了笑，童建舟也回复她以礼貌性的微笑，那个女子好像认识童建舟，笑着说道，“你就是童建舟？”
童建舟点点头，她想，既然商方平同时约她过来，她知道童建舟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商方平久久没有出现，那名女子很会缓解安静的气氛，她说她叫阳景梅，是商方平的一个老朋友。
她轻轻地笑了笑，仿佛在那笑脸下，还隐藏着一张神秘的面孔。
“这里你应该很熟悉了吧，坐，先喝杯咖啡。”阳景梅伸出手，很熟络似的拉着童建舟坐下，气氛很安静，也很和谐，阳景梅看似闲聊，问了童建舟很多问题，童建舟并不觉得有任何冒犯，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她，童建舟想，这不会是商方平的前妻吧。
当然不是，阳景梅好像看透了童建舟的心思一样，她告诉童建舟，她是咪咪会所的老板，商方平是她的白金顾客。
咪咪会所？童建舟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句，疑惑地看着阳景梅，阳景梅看出童建舟的思绪停在那里，不过她没有对此做过多的解释，她反而告诉童建舟，商方平的生意突然出了点紧急事件，他赶着去处理那个突发事件了。
童建舟一直以为商方平是个逍遥散人，原来他还经营着生意，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你有男朋友吗？”正在童建舟分神之际，阳景梅微笑着望着她，问道。
童建舟低头，略微思考了下跟计钧唐的关系，他们算什么关系呢，他们始于一个游戏，两人都没对彼此说过，你做我的女朋友吧，或者你做我的男朋友吧，算是吗？
“这个意思，是有那么一个人了。”没等童建舟回答，阳景梅点点头。
童建舟皱起眉头，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你这个反应还不明显？”阳景梅笑了笑，“假如没这么个人，你不需要考虑这么久，看来，你是个认真的人。”
童建舟有点儿脸红，紧接着说道，“上大学，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划，谈恋爱的，更加苦读学习的，准备出国的，打工挣钱的，我也不知道那算是男朋友还是什么。”
“你知道商方平今天叫你来是为了什么？”阳景梅凝视着童建舟，问道。
“不知道，今天很突然，商总一向都是按定好的时间。”童建舟摇摇头。
“他这个人，凡是他认为属于他的东西，一根发丝都要按他的意志来。”阳景梅似乎了解很多内幕，她往咖啡里面加了糖和奶，“你喝咖啡要放糖和牛奶的，是不是。”
童建舟猛地瞪大眼睛，瞧着阳景梅，阳景梅又笑了，“你觉得奇怪吧，我好像什么都知道。”
“是的。”童建舟喃喃说道，她疑惑了，眼前的这个人，身上闪着柔和的光，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好像对谁都那样。
“你不要觉得奇怪，不过如果以后你有什么困难，不妨来找我。”阳景梅像打哑谜一样，不再向童建舟解释什么。
阳景梅煮的咖啡和商方平煮的咖啡明显两个口味，童建舟忍不住一口喝了大半杯，阳景梅大笑起来，她说她很喜欢童建舟，在阳景梅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地注视下，童建舟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这次，童建舟没见到商方平，她和阳景梅一前一后离开月桂大道66号。
童建舟下了校车，刚好见到计钧唐在前面走，她在后面大声喊了计钧唐一声，计钧唐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童建舟加快步伐，一路小跑，跑到计钧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喊你呢，那么大声，没听见呢。”
计钧唐停下脚步，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童建舟，冷冷地说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学我呢。”童建舟笑道，“计钧唐，你干什么呢。”
“我不干什么，一个游戏，你不会当真吧。”计钧唐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朝童建舟说道，说完，马上迈开脚步朝前走。
童建舟茫然地看着他，她有些生气，计钧唐的那种口吻和态度让她觉得很伤自尊，然而生气之余，她又觉得莫名其妙，计钧唐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想起月桂大道66号那个神秘的女子，以及那个女子对她说的那些奇奇怪怪、没头没尾的话，一个模模糊糊的构想在她心里成型，她想，不可能吧。
没有什么不可能。童建舟心思缜密，任何细节她都能轻而易举地联系起来，这也是她物理一骑绝尘，领先众多同学的原因之一，童建舟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童建舟如约到了月桂大道66号，她见到了商方平，童建舟没有客气，她直接问商方平认不认识一个叫做计钧唐的人，商方平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童建舟等了半天，等商方平停下笑，商方平先是说，不愧是他看中的人，然后笑着承认，他认识计钧唐，并且，他亲自找了一趟计钧唐，叫计钧唐不再纠缠童建舟。
商方平很坦诚，好像他做的事理所当然，他也清楚童建舟怒气的缘由，不过他不觉得那是问题，总而言之，这事对于他来讲，像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童建舟气得脸色通红，她想，商方平是什么人啊，不过是她的业主，他拿钱，她做事，商方平有什么资格干涉、介入她的人际关系，她很恼怒，她难以理解商方平的这种做法，但是，商方平完全没把童建舟的反应当回事。
商方平坐下来，一门心思煮咖啡，好像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他还笑着招呼童建舟，要她坐下，咖啡马上要好了。
童建舟两手瑟瑟发抖，她恨不得把桌上的东西掀翻，她忍着，她说这份工作她不做了，商方平楞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真的不愿意做了？”
“你真的很奇怪，那个计钧唐有什么好？”如果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听商方平那关心的口吻，再加上他的年纪，以为是哪个关心童建舟的长辈。
“他好还是不好，关你什么事？”童建舟站着，冷眼瞧着商方平，“你无权干涉我的私事，我们的关系只在于这五百块钱一小时的范围内。”
“假如我提高价格？”商方平不动声色，好像在谈一门生意，正在讨价还价，“你说说看，要价多少？”
“再高的价格也无法买断我的人生。”童建舟冷静下来，过往的所有细节陆陆续续地穿过她的脑海，她想起阳景梅的话，看来，那个姿色卓越的女子提前预告了童建舟今天发生的事，“你以为你是谁，你有钱了不起吗。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我和谁交往，说话，由我自己说了算。”
商方平像看怪物一样，眼神复杂地看着童建舟，“你不得不承认，有钱就是了不起，能做很多没钱人做不到的事，何况，我比大部分人都有钱。”
商方平说完，笑了笑，接着又继续说，“我说，你还是太年轻，钱只要够多，就没有钱做不到的事。”
“商总，你错了。”童建舟伸手倒了一杯咖啡，加上糖块和牛奶，“你觉得凡事价格到位就成，如果有人拒绝议价，你钱再多，什么也谈不成。”
再一次，商方平笑了，他说道，“我说过，你还是太年轻，你不信，那我告诉你，凡是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商方平停了一会，专注地看着童建舟，他似乎只留了给童建舟瞬间思考的时间，没等童建舟回话，他继续说道，“这世界，除了钱，还有权，你说巧不巧，恰好这两样东西我都有。”
童建舟觉得眼前的商方平很恐怖，她从心底打了个冷颤，花园中只有风吹过的声音，童建舟不屑地笑了笑，说道，“你再有钱有权，你还能强迫我做什么不成？法律难道是摆设？”
商方平摇摇头，浅浅地抿了口咖啡，“哎，我说你太年轻，你不信，我不要你交学费，带你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不需要，我也不想了解。”童建舟说完，转身便要离开月桂大道66号，她没走成，商方平猛然站起来，像一堵墙一样挡在她的前面。
“我要回去了，商总。”童建舟抬头看着商方平，“我以后都不会来了。”
商方平没有做声，他双手扣住童建舟的肩膀，身体拦在她的前面，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可违抗的命令，“你以为这里是一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你想干什么。”童建舟使劲挣扎，她虽然比商方平年轻不少，但力气上还是扭不过他，“警察也不能随便抓人。”童建舟抬腿踢了商方平一脚。
商方平踉踉跄跄地，差一点摔倒在地上，然而就是这一脚，让商方平更加兴奋，他又笑了起来，感叹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商方平来劲了，他从后面环住正往外走的童建舟，童建舟感觉到一个人把她搂住，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手脚并用，拼命挣扎，商方平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干什么，我有的是时间，我喜欢挑战，喜欢驯服一切难以驯服的东西。”
童建舟没有听错，商方平把她当成一件他的驯养品，商方平确信，进了他口袋的东西，没有逃得出去的，除非他不想要了。
童建舟离开月桂大道66号的时候，商方平凝视着她，眼神温柔，表情温和，一丝浅浅的笑浮现在他的脸面上，他笑着说，“下次约会记得准点到。”
不准点到会怎样？童建舟面无表情，商方平给她看了一段实时监控视频，是计钧唐他们在白鸽咀码头碰面，准备骑行的视频。
童建舟清楚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只要进入那个电子眼系统，监控一个人很容易，对此，她不意外，意外的是，商方平拍了拍手掌，站在白鸽咀码头的那几个人，底下突然腾空，他们掉到了水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童建舟既感到恐怖害怕，又疑惑不解。
“怎么回事？”商方平反问道，“你不来，还有更厉害的东西。我说过，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这就是你的手段？”童建舟看了商方平一眼，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怪物，他如何做到刚才那些事的，“你的手段就是威胁、利诱？”
“你又错了。你这么想很愚蠢。”商方平用手抚着童建舟的脸颊，手滑到下巴处停下来，他重新坐下，点燃咖啡壶的火，“你很奇怪吧，我隔那么远，遥控指挥了一场意外事故，你看，我知道，你们学校的人都会游泳，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喜欢这种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
“你不怕我报警？”童建舟好不容易恢复平静，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傻话？”童建舟能察觉到商方平眼中闪过的笑意，好像确实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我说过，恰好，我的钱比大部分人都多，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不仅仅是钱多，我的钱，每一分，都用得物超所值。”
童建舟什么都不怕，就怕没钱，因此，她不会拒绝商方平的邀请，现阶段，商方平是她的客户，她的业主，她的甲方，话一向那么说，出钱的是老爷，何况，商方平至今从未为难过人，工钱也总是如期到账，偶尔出现过那么一两次情绪失控的压迫感，童建舟认为那只是人之常情，商方平也是人，总免不了情绪失控的时候嘛，童建舟这么想着，到了月桂大道66号。
童建舟见到花园中站在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那个女子意味深长地朝童建舟笑了笑，童建舟也回复她以礼貌性的微笑，那个女子好像认识童建舟，笑着说道，“你就是童建舟？”
童建舟点点头，她想，既然商方平同时约她过来，她知道童建舟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商方平久久没有出现，那名女子很会缓解安静的气氛，她说她叫阳景梅，是商方平的一个老朋友。
她轻轻地笑了笑，仿佛在那笑脸下，还隐藏着一张神秘的面孔。
“这里你应该很熟悉了吧，坐，先喝杯咖啡。”阳景梅伸出手，很熟络似的拉着童建舟坐下，气氛很安静，也很和谐，阳景梅看似闲聊，问了童建舟很多问题，童建舟并不觉得有任何冒犯，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她，童建舟想，这不会是商方平的前妻吧。
当然不是，阳景梅好像看透了童建舟的心思一样，她告诉童建舟，她是咪咪会所的老板，商方平是她的白金顾客。
咪咪会所？童建舟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句，疑惑地看着阳景梅，阳景梅看出童建舟的思绪停在那里，不过她没有对此做过多的解释，她反而告诉童建舟，商方平的生意突然出了点紧急事件，他赶着去处理那个突发事件了。
童建舟一直以为商方平是个逍遥散人，原来他还经营着生意，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你有男朋友吗？”正在童建舟分神之际，阳景梅微笑着望着她，问道。
童建舟低头，略微思考了下跟计钧唐的关系，他们算什么关系呢，他们始于一个游戏，两人都没对彼此说过，你做我的女朋友吧，或者你做我的男朋友吧，算是吗？
“这个意思，是有那么一个人了。”没等童建舟回答，阳景梅点点头。
童建舟皱起眉头，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你这个反应还不明显？”阳景梅笑了笑，“假如没这么个人，你不需要考虑这么久，看来，你是个认真的人。”
童建舟有点儿脸红，紧接着说道，“上大学，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划，谈恋爱的，更加苦读学习的，准备出国的，打工挣钱的，我也不知道那算是男朋友还是什么。”
“你知道商方平今天叫你来是为了什么？”阳景梅凝视着童建舟，问道。
“不知道，今天很突然，商总一向都是按定好的时间。”童建舟摇摇头。
“他这个人，凡是他认为属于他的东西，一根发丝都要按他的意志来。”阳景梅似乎了解很多内幕，她往咖啡里面加了糖和奶，“你喝咖啡要放糖和牛奶的，是不是。”
童建舟猛地瞪大眼睛，瞧着阳景梅，阳景梅又笑了，“你觉得奇怪吧，我好像什么都知道。”
“是的。”童建舟喃喃说道，她疑惑了，眼前的这个人，身上闪着柔和的光，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好像对谁都那样。
“你不要觉得奇怪，不过如果以后你有什么困难，不妨来找我。”阳景梅像打哑谜一样，不再向童建舟解释什么。
阳景梅煮的咖啡和商方平煮的咖啡明显两个口味，童建舟忍不住一口喝了大半杯，阳景梅大笑起来，她说她很喜欢童建舟，在阳景梅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地注视下，童建舟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这次，童建舟没见到商方平，她和阳景梅一前一后离开月桂大道66号。
童建舟下了校车，刚好见到计钧唐在前面走，她在后面大声喊了计钧唐一声，计钧唐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童建舟加快步伐，一路小跑，跑到计钧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喊你呢，那么大声，没听见呢。”
计钧唐停下脚步，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童建舟，冷冷地说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学我呢。”童建舟笑道，“计钧唐，你干什么呢。”
“我不干什么，一个游戏，你不会当真吧。”计钧唐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朝童建舟说道，说完，马上迈开脚步朝前走。
童建舟茫然地看着他，她有些生气，计钧唐的那种口吻和态度让她觉得很伤自尊，然而生气之余，她又觉得莫名其妙，计钧唐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想起月桂大道66号那个神秘的女子，以及那个女子对她说的那些奇奇怪怪、没头没尾的话，一个模模糊糊的构想在她心里成型，她想，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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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童建舟如约到了月桂大道66号，她见到了商方平，童建舟没有客气，她直接问商方平认不认识一个叫做计钧唐的人，商方平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童建舟等了半天，等商方平停下笑，商方平先是说，不愧是他看中的人，然后笑着承认，他认识计钧唐，并且，他亲自找了一趟计钧唐，叫计钧唐不再纠缠童建舟。
商方平很坦诚，好像他做的事理所当然，他也清楚童建舟怒气的缘由，不过他不觉得那是问题，总而言之，这事对于他来讲，像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童建舟气得脸色通红，她想，商方平是什么人啊，不过是她的业主，他拿钱，她做事，商方平有什么资格干涉、介入她的人际关系，她很恼怒，她难以理解商方平的这种做法，但是，商方平完全没把童建舟的反应当回事。
商方平坐下来，一门心思煮咖啡，好像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他还笑着招呼童建舟，要她坐下，咖啡马上要好了。
童建舟两手瑟瑟发抖，她恨不得把桌上的东西掀翻，她忍着，她说这份工作她不做了，商方平楞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真的不愿意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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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还是不好，关你什么事？”童建舟站着，冷眼瞧着商方平，“你无权干涉我的私事，我们的关系只在于这五百块钱一小时的范围内。”
“假如我提高价格？”商方平不动声色，好像在谈一门生意，正在讨价还价，“你说说看，要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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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方平像看怪物一样，眼神复杂地看着童建舟，“你不得不承认，有钱就是了不起，能做很多没钱人做不到的事，何况，我比大部分人都有钱。”
商方平说完，笑了笑，接着又继续说，“我说，你还是太年轻，钱只要够多，就没有钱做不到的事。”
“商总，你错了。”童建舟伸手倒了一杯咖啡，加上糖块和牛奶，“你觉得凡事价格到位就成，如果有人拒绝议价，你钱再多，什么也谈不成。”
再一次，商方平笑了，他说道，“我说过，你还是太年轻，你不信，那我告诉你，凡是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商方平停了一会，专注地看着童建舟，他似乎只留了给童建舟瞬间思考的时间，没等童建舟回话，他继续说道，“这世界，除了钱，还有权，你说巧不巧，恰好这两样东西我都有。”
童建舟觉得眼前的商方平很恐怖，她从心底打了个冷颤，花园中只有风吹过的声音，童建舟不屑地笑了笑，说道，“你再有钱有权，你还能强迫我做什么不成？法律难道是摆设？”
商方平摇摇头，浅浅地抿了口咖啡，“哎，我说你太年轻，你不信，我不要你交学费，带你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不需要，我也不想了解。”童建舟说完，转身便要离开月桂大道66号，她没走成，商方平猛然站起来，像一堵墙一样挡在她的前面。
“我要回去了，商总。”童建舟抬头看着商方平，“我以后都不会来了。”
商方平没有做声，他双手扣住童建舟的肩膀，身体拦在她的前面，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可违抗的命令，“你以为这里是一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你想干什么。”童建舟使劲挣扎，她虽然比商方平年轻不少，但力气上还是扭不过他，“警察也不能随便抓人。”童建舟抬腿踢了商方平一脚。
商方平踉踉跄跄地，差一点摔倒在地上，然而就是这一脚，让商方平更加兴奋，他又笑了起来，感叹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商方平来劲了，他从后面环住正往外走的童建舟，童建舟感觉到一个人把她搂住，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手脚并用，拼命挣扎，商方平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干什么，我有的是时间，我喜欢挑战，喜欢驯服一切难以驯服的东西。”
童建舟没有听错，商方平把她当成一件他的驯养品，商方平确信，进了他口袋的东西，没有逃得出去的，除非他不想要了。
童建舟离开月桂大道66号的时候，商方平凝视着她，眼神温柔，表情温和，一丝浅浅的笑浮现在他的脸面上，他笑着说，“下次约会记得准点到。”
不准点到会怎样？童建舟面无表情，商方平给她看了一段实时监控视频，是计钧唐他们在白鸽咀码头碰面，准备骑行的视频。
童建舟清楚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只要进入那个电子眼系统，监控一个人很容易，对此，她不意外，意外的是，商方平拍了拍手掌，站在白鸽咀码头的那几个人，底下突然腾空，他们掉到了水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童建舟既感到恐怖害怕，又疑惑不解。
“怎么回事？”商方平反问道，“你不来，还有更厉害的东西。我说过，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这就是你的手段？”童建舟看了商方平一眼，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怪物，他如何做到刚才那些事的，“你的手段就是威胁、利诱？”
“你又错了。你这么想很愚蠢。”商方平用手抚着童建舟的脸颊，手滑到下巴处停下来，他重新坐下，点燃咖啡壶的火，“你很奇怪吧，我隔那么远，遥控指挥了一场意外事故，你看，我知道，你们学校的人都会游泳，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喜欢这种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
“你不怕我报警？”童建舟好不容易恢复平静，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傻话？”童建舟能察觉到商方平眼中闪过的笑意，好像确实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我说过，恰好，我的钱比大部分人都多，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不仅仅是钱多，我的钱，每一分，都用得物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