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尧盯着眼前这长发如瀑的小尼姑,她看起来很惧怕他。

    从眼神到身体,都有一种向外倾的趋势。

    她在尽力克制着发抖的身体。

    “好一个带发修行!”

    秦玄尧直起身,拿起腿边的一把匕首,把玩着,似笑非笑着若有所思。

    半晌他才又阴恻恻地抬起眼,道

    “跪下。”

    元樱不知秦玄尧何意,她警惕性望着他。

    闻声,她依言用被绑着的手使力,缓缓抬起屁股,由蹲趴着的姿势转成了跪着的姿势。

    秦玄尧一手抓着匕首,一手抬起来两指,向她勾了勾,

    “过来。”

    元樱深吸一口气,这半天功夫,他始终是居高临下,下达着命令。

    威慑力十足!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抽抽的都快要跳出来了。

    但她也不敢不从命,只咬着唇,吞了吞口水,跪着往前象征性地挪了挪。

    “再往前!”

    元樱一张因惧怕而惨白的小脸,不解地抬了抬。眸中又添了慌乱,但她在这种情形下也不敢多问,只依言又往前挪了挪。

    “砰”

    秦玄尧看着她乌龟一样的挪动速度,一把抽出匕首,使力扎向身边的桌子,

    “再,往前!”

    显然他耐心不是很好,声音冷了几分,近乎咬牙切齿。

    元樱看着自己和他越来越近的距离,死死咬着唇,迅速往前跪着快速挪了几步。一直到他脚边,再也前进不了的时候,才停下来。

    这次她壮着胆,抬眼睨向秦玄尧。

    “呵呵。”

    秦玄尧见她夹杂着害怕和执拗的脸,哧笑一声,

    “脾气还不小。”

    元樱停在了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秦玄尧只一探手,就抓起她洒落在脸颊胖的黑发。

    “为什么要撒谎,嗯?”

    元樱在她抓到头发的时候,本能地往远躲闪着避开了。

    但她长发及腰,秦玄尧不费多大力气,一勾就扯到了。

    看到她的躲闪,秦玄尧故意往前扯。元樱被扯得头皮生疼,只将头往前倾着,顺着他的力道。

    “我没有说谎。”

    元樱撇着脸,因被他揪着一缕头发,耳朵悄悄红了起来。

    秦玄尧将她的那缕头发,在中指上绕了几圈。

    他显然不信她的话,但他也不急。睡了一下午,此时完全没有困意。

    他有大把的时间能逼问。

    “没有说谎,”

    秦玄尧舔了舔后槽牙,随即脖子前倾,鼻子探向她发间,嗅了嗅,

    “真香!”

    元樱被吓地又往后退,再次扯到头皮,两人瞬间僵持在那里。

    秦玄尧似乎很满意她这副模样,害怕躲闪又避无可避。

    所以他一再地探着她的极限!

    “小尼姑,本王今晚有大把时间跟你耗,你可以嘴硬。”

    秦玄尧退回了些,又道,“本王到想看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

    元樱张了张嘴,眼眸低了下去。她知道再耗下去,对自己没好处。眼前这人,并不打算善罢甘休,随即窃窃地道:

    “昨天我跟师姐外出采药,下雨路滑,才没有回寺院。”

    她如实说着,一抬眼见秦玄尧依旧摸着他指尖的头发,似是不相信,遂又补了一句,

    “是,是真的。”

    秦玄尧从指尖抬起眼,凌厉的眉眼睨着她,

    “在灵安寺后院,为什么说谎?”

    他并没有针对她刚刚说的下结论,只是问着那个显而易见的谎言,随口问着。

    元樱知道他会问这个,只低下头,半晌才又抬起头,小声道:

    “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你是,你是郡王……”

    我为什么要说实话。

    秦玄尧抿着唇点了点头,“看人下菜,你们师父就是这么教弟子的?”

    “不是,不是”

    元樱连忙否认,“是,是我害怕。跟师父没关系。”

    “呵呵,倒是个护主的。”

    秦玄尧放开缠绕着的她的头发。

    元樱趁机往后缩着脖子,拉开二人的距离。

    但到底离得近,她也没拉开多远。

    秦玄尧只扫了一眼她的小动作,手便探到刀柄处,使力一拔,将匕首拔了出来。

    “害怕什么,还是你知道些什么?”

    秦玄尧摸着锋利的匕首,透亮的刀柄印出懒散的视线。

    元樱支支吾吾道:“我……寺院里没出现过男人,所以,害怕。”

    她还是不敢说,是认出了他是那个雨夜受伤的人,怕给寺里惹麻烦。

    秦玄尧又轻嗤一声,摇了摇头。

    随即用匕首将她的下巴撑了起来,二人四目相对。

    元樱她依旧是慌乱避闪着,他依旧咄咄逼人。

    “小尼姑,谎话连篇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真的没有说谎,尧郡王。”

    确实有那个原因,只不过不是全部罢了。

    她的吞吞吐吐,越发让秦玄尧觉着,她很大可能就是那个秘密接头的人。

    遂一把抓着她被困的手腕,将元樱硬生生从地上拉了起来。一直拽着到榻旁的刀剑架处,揪起她被困的双手,挂在了刀剑架上。

    架子的顶端很高,元樱被提地脚步半悬空着。

    秦玄尧脾气实在不算好,显然她不老实的样子,惹毛了他。

    随后秦玄尧捏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逼近,

    “本王来问,你来答,答错,本网手里的匕首可不长眼。”

    说完一把甩开元樱。

    力道太大,元樱被拧地头侧向一边,长发掩住了半边脸。

    “寺里到底为什么对本王撒谎?”

    秦玄尧看着被吊着的元樱,宽大的海青大袍被拽起来些,露在外的罗汉鞋和白色罗袜干干净净。

    元樱紧张地呼吸都岔了口气,猛咳几声,脸憋得通红。

    待缓过劲,她才半哑着嗓子,道:

    “昨天夜里,我碰到一个跟您长得很像的,受伤的人。”

    她说完抬眸扫向秦玄尧的眼睛,又道:

    “他伤的很重,我害怕……牵连到寺里。”

    这回秦玄尧知道她的是真话,只颔首,摇了摇明晃晃的匕首,道:

    “所以你选择撒谎?”

    元樱无奈地缓缓点了点头,补充道:“况且我一个尼姑,夜里碰到受伤的男人,这……容易被人误解,是,是私会…就更不好了。”

    她说完她有些担忧地垂下了头。

    这些话她本不该说的,若不是他逼得太紧,她大概会一直藏着。

    “那你是么?”

    秦玄尧顺着她的话,意有所指地继续问道。

    元樱抬起头,迷茫地看向他,“是什么?”

    “私会男人……”

    元樱眼睛快速眨了眨,不可思议摇了摇头,脸竟控制不住地红了。

    “当,当然不是。”

    秦玄尧看着眼前这小尼姑,经不得一点荤话。他就说了句私会男人,她羞成这副样子。

    他不由挑了挑眉,“你这副模样,”

    他用匕首上下在元樱的身前比划着,“真的是在灵安寺修行,还是……”

    秦玄尧凑近了些,压低了声又道:“还是被哪个皇家子弟,养在寺院里的小骈头?”

    元樱听到秦玄尧口无遮拦地造谣,一双秀眉瞬间被气拧了起来。本是一双温软如水的眼睛,此时也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起来。

    “我没有,我不是。”

    斩钉截铁,又急促。

    秦玄尧盯着她细腻的皮肤上,因愤怒而立起的小汗毛。抬气手将她遮着脸的头发,别到了耳后。

    眼神半眯着,带了些别的什么情绪。元樱只回望着,本能地一颤。

    “这么激动,别是被本王说到了痛处吧。”

    秦玄尧在激元樱。

    元樱依旧摇着头,极力为自己解释着,

    “昨晚师姐脚崴了,我扶师姐进山洞后,想去外面找石头打火。就在山洞外不远处,碰到受伤很重的人。”

    她顿了顿又道:“本来我是想回洞里找些止血的药材,可没想到再回去后,那人就不见了,他胸口和腰间伤的很重,显然是跟人打斗过。”

    元樱一口气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她担心秦玄尧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刚刚他睨着她的眼神,让她汗毛直立。

    男人对女人的那种侵略性的视线,她从未感受过,但是刚刚,她身体感知到了些害怕。

    “尧郡王,我见到就是这些,真没有说谎。”

    她带着一丝哭腔,近似恳求地道。

    这些秦玄尧是知道的,他想要听到的是另外一番,而不是昨日的小插曲。

    “好,那么你可有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什么东西?”

    秦玄尧注意到她的衣服鞋子,都很干净,显然她早上回寺里换过衣服。

    也就是说他塞到她怀里的小物件,她看过了。

    大抵是看过了,所以才隐瞒了这么多。

    元樱想起那个小盒子,不由呼吸又一滞。

    所以那个小盒子,大概才是秦玄尧大动干戈,抓她和元华的主因。

    见她不说话。

    秦玄尧冷笑了一声,他的笑声让元樱心霎时揪了起来。

    还没容她再说什么,秦玄尧的匕首便滑向她腰间的系绳。只轻轻一勾,外袍便大喇喇地敞开在两侧。

    净白色的里衣包裹着元樱的身体,圣洁干净。

    只是她纤细凹凸的身材,暴露在秦玄尧眼前。

    与此同时,她腰间藏的小盒子,也在腰间秃了出来。

    “这灵安寺的伙食不错,你一个小尼姑身形倒真不错……”

    秦玄尧瞧着呼吸深了深,随后那匕首就要滑向她里衣的绳结。

    在此时,他幽幽地抬起头,见元樱眼里带着些湿意,惊恐地摇着头,嘴里喃喃地说着:“不要。”

    秦玄尧舔了舔唇角,倒也真停了下来。

    只不过,取而代之的是,修长的手指滑向了元樱腰间。

    他盯着元樱的眼睛,手却顺着她的腰线摸索着。一直摸索到那个装盒子的地方,才停下来。

    “这是什么?”

    秦玄尧从里衣开叉处,摸了进去。

    肚兜丝滑的质感,跟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发出低低的摩擦声。

    元樱深吸着胸,深怕自己一放松,胸口触到他的胳膊,

    “不知道,今天回来的时候,它就在身上。”

    这也是实话,她甚至不能清晰地说出,那人怎么就往她这塞了个物件。

    “哦……又不知道,”玩味的声音。

    秦玄尧滑到里衣里,摸到了那盒子。他也不急着抽出来,只往上缓缓滑动着。

    元樱都快急哭了,双眸下垂紧盯着他埋在她里衣里,滑动的指节,软着哭腔道:

    “尧郡王,我真的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放到我身上的。我发誓,我没有看里面的东西。求您放过我。”

    元樱至此时,觉着她今晚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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