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周数学随堂测验的结果下来了，虽然杨栀秋选择了文科，可还是逃不开数学，意料之内的是，她的确没有考好，下课就被老师喊走了。
初亦朝她送去一个同情的目光，她收下后便起身出了门。
又来到了三楼，这一次，她经过理科一班时时走的格外慢，只是她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飞快又不经意的往班内看了一眼。
其实她什么也没看见，但还是莫名的心跳加速。
确认没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后，才稍稍松了口气，可还是有点小失落。
办公室内，只有几个老师写教案，格外安静。只有“唰——唰——”声。
“杨栀秋，你大概知道我叫你来干嘛。”数学老师放下笔，看着女孩。
杨栀秋自然是明白的。她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老师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文科好，可高考也是考数学的，你不能坐以待毙。”她顿了顿：“针对于你的文科，你是可以考一个好大学，老师是真心的希望你可以有一个好前途。”
“我没有坐以待毙。”少女声音莫名有点哽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昨晚只有一条单薄的被子，压不住冬日的寒冷，惹得她早上起来有些感冒；也许是怀素在杨淮临走前给他递了一个装满热水的保温壶；也或许，是今天早上不小心掉到地上碎了的玻璃杯......
总之，许多不好的情绪，在这一刻莫名的爆发了，她低着头，紧握着拳头，努力让眼泪不再掉下。可眼泪依旧不听使唤的疯狂掉落。
一颗接着一颗，倾泻而下。
老师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唯一能确定的是，杨栀秋绝不会因为一句话而哭成这样，先前她也了解过这个孩子。
高一下学期的家长会，事关文理分科班和几等大事。是她母亲来开的。但是事情未说完，杨母就迫不及待地要离开。
那个时候，他只看见杨栀秋这个小姑娘在班门外，面对着众人，低声下气的求她的母亲，一遍又一遍。
可得到的回应，只是一句冰冷的话：“你弟还在家呢，你想他被饿死？杨栀秋，你怎么这么自私？”
那年，她的弟弟刚上初一。
她赶出去安慰时，杨栀秋正在用袖口擦干脸上的泪水：“我没事，老师，你继续。实在......实在是不好意思......”
然后，她静静地朝走廊的那头走去，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晓。
思绪拉回，老师抽了几张纸巾递到杨栀秋面前，柔声安抚：“我知道。栀秋，会好的，都会过去的，你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是啊，那些灰暗的日子都会过去的。
会好的。
杨栀秋，你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她红着眼回到教室，教室里几乎没人讲话，依旧很安静，所以杨栀秋细小的哽咽声被无限放大。
初亦闻声走来，担心的询问：“栀秋，你怎么了？”
杨栀秋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也不想哭，但今天，她忍不住。
她深吸一口气：“没事，只是杯子碎了，我有点难受啦。”又将包里的那几件保暖物拿出来放在初亦手上：“昨晚有了这些我暖和多了。谢谢你呀，初亦，现在还你。”
她接过，二人就这样无声的看着对方，好像什么都明白，然后她环保住杨栀秋，轻抚着她的背：“碎了就碎了，我给你买一个新的，比旧的漂亮一万倍，你妈妈给你买的那个都用了多久了？”
“咱不要了，好不好？”
杨栀秋在怀抱中用力的点了点头，初亦感觉自己的衣服有些湿，女孩估计又哭了。
她没着急松开，或许有些事，哭出来就好了。
那天过后，杨栀秋偶然发现在她们班级门口多出来的走廊台面上，可以清楚的看见理科一班。当然还有季枫。
他不经常待在走廊，偶尔可以看见他被朋友拖出来。如果可以常常看见，那运气就很好了。
这天，数学老师又找了她。
老师从桌面上翻出一本笔记本，递到杨栀秋手中：“栀秋，我托理科一班的老师找学生拿了本数学笔记本，对你有帮助，你拿去看看。”
杨栀秋觉得不好意思，摆着手刚想拒绝，就又听老师开口：“别急着拒绝，季枫这孩子你知道吧？他知道是给别人看，还特别好心都把笔记改详细了。”
女孩愣住了，季枫的吗？
她结果笔记，翻开第一面，一个又大带着点骄傲又轻狂的名字跃入眼帘，是好看的。
听见是季枫的，她就有私心的不想拒绝。
杨栀秋狂跳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名字就让人充满力量。
她道了谢，就迫不及待的回班翻阅着，笔记本不薄，字迹从稚嫩到成熟，从中可以看出季枫做了很多修改。
明明是帮助一个陌生人，干嘛还要这么认真。杨栀秋腹诽。
只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的确因为这本笔记而方便了许多，季枫写的很认真，几乎所有知识点和公式里面都概括了，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杨栀秋就会莫名想起季枫。有股莫名的力量推动她前进着。
至少在那一刻，他们笔尖共鸣。
最近气温骤降，寒风刮了几轮，就将深冬刮来。
杨栀秋只好回来找怀素要些钱买个手套，这几日迎着冷风骑车去学校，手都冻裂了。
但最近她一直都没看见季枫骑车的身影，不过也是，这么冷的天，估计都是父母接送了。
到店后，杨栀秋熟练的找到手套的位置，想都没想就拿了个最便宜的。
都是手套，能保暖就好。
“叔，给我拿个手套，哦！再来个笔记本。”是季枫的声音。
女孩躲在角落，愣了愣，又攥紧了手中最朴素的手套。没有出去，外头又传来了声响。
“这个吧，这个最保暖，还好看。”老板乐呵呵的说。
“不用，拿个普通的就成，我就骑车带带。”杨栀秋从夹缝中看到少年拿了一双黑色的手套，晃了晃：“这个就行。”
“给你妈省钱啊？你妈可不舍得让你在这方面省钱。”
“得了吧叔，你去给我找本笔记本。”季枫嗤笑一声，欠欠的说。
“上次那本用这么快？”
“都多久之前买的了？哪快？”
“可是厚啊。”
“被老师借走给别班同学了。”他把手插进兜里。倚靠在墙上，眯了眯眼：“叔，你最近话挺多。”
“臭小子，见你一面这么难，不得多唠几句？”老板将笔记本递给季枫。
他接过，扬了扬下巴：“那我以后常来找你玩。”
等外面声音变小了，杨栀秋才出去，只是到了收银台前又把手套换成了季枫同款不同色的。
这是除了校服以外，和他的第二件同款。
糟心的是，出了门就发觉外头下了淅淅沥沥的雨，让本就寒冷的天又多了一层湿气，不忍的让女孩打了个寒颤。
“同学，你也没带伞？”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杨栀秋当然没想到他还在外面，她点了点头，努力镇定到：“只能等雨停了。”
“一时半会可停不了。”季枫扔下一句话，又朝店里走去，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把伞。他分出一把递到女孩面前：“找叔叔借了把伞，给你。”
杨栀秋下意识把手伸出去，可前段时间骑车，手的关节处被冻得生疼。现在又不小心拉到，让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却依旧忍着疼说了句谢谢。
季枫注意到：“你的手冻伤的有些严重，去买些药涂涂吧。”
反应过来季枫再说自己后，女孩这才挡住了自己的手：“好，我等会就去买。”
“不用挡啦，我都看见了，你走哪个方向？”男生嗤笑一声，将黑色羽绒服的帽子带上，拉链拉到顶。又将手插进兜里。
“那。”杨栀秋手指头指了指左边方向。
“我也是，那刚好有个药店，一块去吧。”
杨栀秋一下次还没反应过来，今天是什么好运气？
“还不走？”季枫回头，看着还在屋檐下的女孩。
“走。”杨栀秋快步跟上，小店到药店的距离不远。两人很默契的一路都没说话。
进到店内，暖气迎面扑来，瞬间把寒冷驱散。
她又听见季枫笑了，他怎么这么爱笑？
“你这裹得好严实，感觉一点风也进不来。”
杨栀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笑起来，她怕冷，穿的是有点滑稽：“嗯，我怕冷，一到冬天就什么衣服都往身上穿了，有点丑。”她眉眼弯弯，笑着看向季枫。
季枫看着她，回应着：“不丑啊，挺可爱的。进去买药吧。”
杨栀秋好开心，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她不知道季枫来药店买什么，所以便没跟着他。杨栀秋走去收银台，问了问医生，手被冻伤了需要涂什么药。医生往她手上递了根药膏。
“每天涂一到三次，过个几天就好了，尽量别碰水。”
“好。”杨栀秋接过：“多少钱？”
“二十。”
“我来付吧。”季枫从药柜那边走出，手上拿着感冒灵。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不用不用，这个我自己付就好了。”
季枫早就料到杨栀秋会这么说，早早地就把钱在手上备好了，付完了才侧身看着女孩：“没关系的，顺手的事。你在这把药膏涂完再出去吧，外面冷。我先走了啊。”
杨栀秋跟着出了门，这才后吃后觉得感觉到冷，她将身上的衣服又裹紧了些，站在原地把药膏涂在手上。冰冰凉凉的，的确舒服了许多。她抬头，男孩早已走远。但杨栀秋还是固执的对着那个方向说了句再见。即便他没有听见。
杨栀秋打开伞，走在湿漉漉的街上，路灯依旧暖黄，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
只是，因为少年的出现，雨天也变得不再讨厌。
上周数学随堂测验的结果下来了，虽然杨栀秋选择了文科，可还是逃不开数学，意料之内的是，她的确没有考好，下课就被老师喊走了。
初亦朝她送去一个同情的目光，她收下后便起身出了门。
又来到了三楼，这一次，她经过理科一班时时走的格外慢，只是她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飞快又不经意的往班内看了一眼。
其实她什么也没看见，但还是莫名的心跳加速。
确认没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后，才稍稍松了口气，可还是有点小失落。
办公室内，只有几个老师写教案，格外安静。只有“唰——唰——”声。
“杨栀秋，你大概知道我叫你来干嘛。”数学老师放下笔，看着女孩。
杨栀秋自然是明白的。她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老师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文科好，可高考也是考数学的，你不能坐以待毙。”她顿了顿：“针对于你的文科，你是可以考一个好大学，老师是真心的希望你可以有一个好前途。”
“我没有坐以待毙。”少女声音莫名有点哽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昨晚只有一条单薄的被子，压不住冬日的寒冷，惹得她早上起来有些感冒；也许是怀素在杨淮临走前给他递了一个装满热水的保温壶；也或许，是今天早上不小心掉到地上碎了的玻璃杯......
总之，许多不好的情绪，在这一刻莫名的爆发了，她低着头，紧握着拳头，努力让眼泪不再掉下。可眼泪依旧不听使唤的疯狂掉落。
一颗接着一颗，倾泻而下。
老师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唯一能确定的是，杨栀秋绝不会因为一句话而哭成这样，先前她也了解过这个孩子。
高一下学期的家长会，事关文理分科班和几等大事。是她母亲来开的。但是事情未说完，杨母就迫不及待地要离开。
那个时候，他只看见杨栀秋这个小姑娘在班门外，面对着众人，低声下气的求她的母亲，一遍又一遍。
可得到的回应，只是一句冰冷的话：“你弟还在家呢，你想他被饿死？杨栀秋，你怎么这么自私？”
那年，她的弟弟刚上初一。
她赶出去安慰时，杨栀秋正在用袖口擦干脸上的泪水：“我没事，老师，你继续。实在......实在是不好意思......”
然后，她静静地朝走廊的那头走去，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晓。
思绪拉回，老师抽了几张纸巾递到杨栀秋面前，柔声安抚：“我知道。栀秋，会好的，都会过去的，你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是啊，那些灰暗的日子都会过去的。
会好的。
杨栀秋，你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她红着眼回到教室，教室里几乎没人讲话，依旧很安静，所以杨栀秋细小的哽咽声被无限放大。
初亦闻声走来，担心的询问：“栀秋，你怎么了？”
杨栀秋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也不想哭，但今天，她忍不住。
她深吸一口气：“没事，只是杯子碎了，我有点难受啦。”又将包里的那几件保暖物拿出来放在初亦手上：“昨晚有了这些我暖和多了。谢谢你呀，初亦，现在还你。”
她接过，二人就这样无声的看着对方，好像什么都明白，然后她环保住杨栀秋，轻抚着她的背：“碎了就碎了，我给你买一个新的，比旧的漂亮一万倍，你妈妈给你买的那个都用了多久了？”
“咱不要了，好不好？”
杨栀秋在怀抱中用力的点了点头，初亦感觉自己的衣服有些湿，女孩估计又哭了。
她没着急松开，或许有些事，哭出来就好了。
那天过后，杨栀秋偶然发现在她们班级门口多出来的走廊台面上，可以清楚的看见理科一班。当然还有季枫。
他不经常待在走廊，偶尔可以看见他被朋友拖出来。如果可以常常看见，那运气就很好了。
这天，数学老师又找了她。
老师从桌面上翻出一本笔记本，递到杨栀秋手中：“栀秋，我托理科一班的老师找学生拿了本数学笔记本，对你有帮助，你拿去看看。”
杨栀秋觉得不好意思，摆着手刚想拒绝，就又听老师开口：“别急着拒绝，季枫这孩子你知道吧？他知道是给别人看，还特别好心都把笔记改详细了。”
女孩愣住了，季枫的吗？
她结果笔记，翻开第一面，一个又大带着点骄傲又轻狂的名字跃入眼帘，是好看的。
听见是季枫的，她就有私心的不想拒绝。
杨栀秋狂跳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名字就让人充满力量。
她道了谢，就迫不及待的回班翻阅着，笔记本不薄，字迹从稚嫩到成熟，从中可以看出季枫做了很多修改。
明明是帮助一个陌生人，干嘛还要这么认真。杨栀秋腹诽。
只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的确因为这本笔记而方便了许多，季枫写的很认真，几乎所有知识点和公式里面都概括了，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杨栀秋就会莫名想起季枫。有股莫名的力量推动她前进着。
至少在那一刻，他们笔尖共鸣。
最近气温骤降，寒风刮了几轮，就将深冬刮来。
杨栀秋只好回来找怀素要些钱买个手套，这几日迎着冷风骑车去学校，手都冻裂了。
但最近她一直都没看见季枫骑车的身影，不过也是，这么冷的天，估计都是父母接送了。
到店后，杨栀秋熟练的找到手套的位置，想都没想就拿了个最便宜的。
都是手套，能保暖就好。
“叔，给我拿个手套，哦！再来个笔记本。”是季枫的声音。
女孩躲在角落，愣了愣，又攥紧了手中最朴素的手套。没有出去，外头又传来了声响。
“这个吧，这个最保暖，还好看。”老板乐呵呵的说。
“不用，拿个普通的就成，我就骑车带带。”杨栀秋从夹缝中看到少年拿了一双黑色的手套，晃了晃：“这个就行。”
“给你妈省钱啊？你妈可不舍得让你在这方面省钱。”
“得了吧叔，你去给我找本笔记本。”季枫嗤笑一声，欠欠的说。
“上次那本用这么快？”
“都多久之前买的了？哪快？”
“可是厚啊。”
“被老师借走给别班同学了。”他把手插进兜里。倚靠在墙上，眯了眯眼：“叔，你最近话挺多。”
“臭小子，见你一面这么难，不得多唠几句？”老板将笔记本递给季枫。
他接过，扬了扬下巴：“那我以后常来找你玩。”
等外面声音变小了，杨栀秋才出去，只是到了收银台前又把手套换成了季枫同款不同色的。
这是除了校服以外，和他的第二件同款。
糟心的是，出了门就发觉外头下了淅淅沥沥的雨，让本就寒冷的天又多了一层湿气，不忍的让女孩打了个寒颤。
“同学，你也没带伞？”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杨栀秋当然没想到他还在外面，她点了点头，努力镇定到：“只能等雨停了。”
“一时半会可停不了。”季枫扔下一句话，又朝店里走去，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把伞。他分出一把递到女孩面前：“找叔叔借了把伞，给你。”
杨栀秋下意识把手伸出去，可前段时间骑车，手的关节处被冻得生疼。现在又不小心拉到，让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却依旧忍着疼说了句谢谢。
季枫注意到：“你的手冻伤的有些严重，去买些药涂涂吧。”
反应过来季枫再说自己后，女孩这才挡住了自己的手：“好，我等会就去买。”
“不用挡啦，我都看见了，你走哪个方向？”男生嗤笑一声，将黑色羽绒服的帽子带上，拉链拉到顶。又将手插进兜里。
“那。”杨栀秋手指头指了指左边方向。
“我也是，那刚好有个药店，一块去吧。”
杨栀秋一下次还没反应过来，今天是什么好运气？
“还不走？”季枫回头，看着还在屋檐下的女孩。
“走。”杨栀秋快步跟上，小店到药店的距离不远。两人很默契的一路都没说话。
进到店内，暖气迎面扑来，瞬间把寒冷驱散。
她又听见季枫笑了，他怎么这么爱笑？
“你这裹得好严实，感觉一点风也进不来。”
杨栀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笑起来，她怕冷，穿的是有点滑稽：“嗯，我怕冷，一到冬天就什么衣服都往身上穿了，有点丑。”她眉眼弯弯，笑着看向季枫。
季枫看着她，回应着：“不丑啊，挺可爱的。进去买药吧。”
杨栀秋好开心，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她不知道季枫来药店买什么，所以便没跟着他。杨栀秋走去收银台，问了问医生，手被冻伤了需要涂什么药。医生往她手上递了根药膏。
“每天涂一到三次，过个几天就好了，尽量别碰水。”
“好。”杨栀秋接过：“多少钱？”
“二十。”
“我来付吧。”季枫从药柜那边走出，手上拿着感冒灵。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不用不用，这个我自己付就好了。”
季枫早就料到杨栀秋会这么说，早早地就把钱在手上备好了，付完了才侧身看着女孩：“没关系的，顺手的事。你在这把药膏涂完再出去吧，外面冷。我先走了啊。”
杨栀秋跟着出了门，这才后吃后觉得感觉到冷，她将身上的衣服又裹紧了些，站在原地把药膏涂在手上。冰冰凉凉的，的确舒服了许多。她抬头，男孩早已走远。但杨栀秋还是固执的对着那个方向说了句再见。即便他没有听见。
杨栀秋打开伞，走在湿漉漉的街上，路灯依旧暖黄，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
只是，因为少年的出现，雨天也变得不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