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辞将醉倒在其怀里的孟秦书打横抱起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吃瓜群众和愣在台上张口结舌的宋珍珠。
回过神来宋珍珠踩着高跟鞋“噔噔”下台阶，是要去追女儿，却在地面被迎面而来的孟坤拦截，孟坤眉头深锁，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对宋珍珠说，“你看不出清辞心里有小书，追什么追？”
宋珍珠一愕，是惊愕于孟坤还抱有这个想法，她压下声，“霍家连媛媛都瞧不上怎么可能看得上小书，以前又不是没试过。”她心烦嘀咕，“再说了媛媛也喜欢喜欢清辞，媛媛可是我们亲生女儿，你要向着她呀。”
孟坤被宋珍珠的目光短浅气到，“这是向着谁不向着的问题吗？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脑子里和小孩一样只有小情小爱？媛媛和小书无论哪个嫁进霍家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虽说父母对自己的孩子都有滤镜，但孟媛无论脸蛋还是身材哪一样比得上小书，也的确小书养女这个身份在很多豪门巨室眼里上不得台面，更不要说是像霍家这种名门望族，但孟坤看人的眼光一向毒辣，他确信霍清辞仍然喜欢小书。
因自幼生病的缘故，霍家对这个孩子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唯一不能依从的大概就是婚娶这件事，当年霍清辞突然间去国外，这事孟坤一直觉得蹊跷，之后回过头想想，或许是霍家人看出了霍清辞对小书生出了超出友情以外的感情，确实那几年两个小孩过从甚密，能攀上亲对孟家是大好事，只是每个层级有每个层级的规则，霍家瞧不上小书也看不上孟家，这事最后也只好作罢。
可刚刚台上那一出，让孟坤重新看到了希望，以前两孩子都小，没有主张、话语权，现在不一样了，霍清辞已成年，再不是能任由父母掌控的年纪，更何况夫妻俩五年前生了个小儿子，多个孩子心思总归会分散。
思及此，孟坤认为只要霍清辞肯坚持，也不是说半分可能都没有。
孟坤面容肃穆，家庭主妇当久了的宋珍珠，考量半晌才想通孟坤口中‘媛媛和小书无论哪个嫁进霍家都是值得高兴的事。’这句话。
今天聚集在这里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又有哪个家族能比上霍家，他们这些外人所称的‘大人物’和那些名门完全不处于一个阶层。
如果能攀上霍家这棵大树，不仅仅是孟家之幸于小书而言更是直接翻越了阶级。
“孟董事长，孟太太，”傅董向这儿走来。
夫妻俩一块看向这位傅董，想到今天是要带小书和的儿子傅声认识认识的，结果闹了这么一出，两人很是抱歉。
“傅董。”孟坤面露忏愧，“小女喝醉了，胡言乱语，让你见笑了。”
傅董歉意不比孟坤少，“不不……酒后乱言当不得真。”他叹口气，“犬子公司里出了点状况，赶来的路上又调头回去了。”
孟坤和宋珍珠对视一眼。
怕他们误会是自己儿子嫌弃小书养女的身份，傅董诚意十足的谈起一周前的事，“孟董，我个人是一直想和孟家结成亲家的，上周我和傅声打了通电话，也说了小书的一些情况，听完后傅声和我说他怕自己年纪大，小姑娘看不上他。孟董，孟太太，只要小书不介意，我们择日再安排他们见一次。”
早不出情况，晚不出情况，偏偏出在这个点，到底是什么缘由大家都心知肚明。
“今天这出闹剧实在是我们对不住，傅董宽宏大量，我回去一定狠狠批评小女。傅声和小书的事，等小书酒醒了，我再去问问她的意思，我们虽然是父母但也不能替孩子做主，尤其婚姻嫁娶，还是得要尊重孩子的选择。” 孟坤场面话说得漂亮。
“好好好。”傅董笑着答应。
*
巨幅深黑色的天幕上宛如倒影出城市璀璨灯火，云层颜色跟着灯光变化而变幻。
霍清辞抱着孟秦书已到酒店外，担心孟秦书走光，在经过前台时他问她们要了一条薄毯，盖住她的下半身。
酒店泊车人员去给他把车开来，极快地跑开，霍清辞拾级而下，晃晃悠悠中，胃部涌起的不适感，让孟秦书拧紧眉头，恶心感上涌进口腔，她忙转开靠在霍清辞胸膛上的脑袋，向外吐出两口酒。
红酒液砸到地上，飞溅起的液体有几滴打在霍清辞黑色裤腿上。
“霍清辞。”孟秦书醒了，嗓音低哑，“放我下来。”
到了地面，霍清辞放下孟秦书，并把原盖她身上又回到他手里的薄毯递给她。
“围上。”
孟秦书脚底下这双鞋子一点儿都不舒服，有点磨小脚趾，她踢掉两只鞋，光脚踩在水泥地面上。
半天不见孟秦书拿，霍清辞捏紧拳头收回手，心里一股无名火，“孟秦书你今天真疯。”
“是吗？”孟秦书不置可否笑笑，“霍清辞我是丢你脸了吗？你生什么气？”
霍清辞瞳眸一震，后知后觉自己连名带姓地叫了孟秦书而且口气很不好。
“你知道今天我是来做什么的吗？”孟秦书往他脸上看一眼，，“相亲，半年时间已经相过三次了，前两次，一个大腹便便，一个比我还矮了半个头，这次这个听说三十岁，都快比我大一轮。”
夜风中的孟秦书仿佛一棵孤零零，无所可依的小草，借着酒意，孟秦书难得有诉说心事的欲望。
“你知道吗？第一个他还PUA我，说我空有一张脸，一不是国内排名前三的大学，二还是个养女，舞蹈更是难登大雅之堂，他说可以娶我，但是结婚后我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只要我踏踏实实的，保我一辈子荣华富贵。”
霍清辞指关节咯吱咯吱响，毛毯一角坠在地面，在他要来口前，孟秦书又说，“第二个更有意思了，他说他常年居住在国外，思想比较超前，希望他未来的妻子也能有和他一样的思想境界，他提出我们可以尝试试婚同居，同居阶段他该给我的一样不会少给我，包括生意上对我家的扶持。”
霍清辞目中一片冰凉，问“他们叫什么？”连声音都透着寒意。
孟秦书捏着自己手心，“霍清辞，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去帮我报仇，我现在有能力保护自己。”
“小书早该和我说得，我可以和你父母去谈，如果他们一定要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我可以带你走。”
带她走。
孟秦书听笑了，“霍清辞请问你以什么身份带我走？”
霍清辞身体晃了晃，还是答，“我是你哥哥。”
“哥哥，亲哥哥吗？”孟秦书笑得凄淡，“霍清辞……我喜欢的哥哥在大二开学前，他毅然决然离开时，我就不喜欢他了。”
这个说过会永远保护她的人食言了，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霍清辞怔仲后退半步，双手无力的垂下，手里的毛毯轻飘飘躺在地上。孟秦书的话像过境的风暴，毁天灭地，霍清辞的世界被撕裂。
两人无声对峙，时间仿佛被拉伸到无限长。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手里抓了一七八个卡通气球走上来，“哥哥，姐姐要买一个气球吗？”
女孩清亮乖巧地声音闯进来。
孟秦书垂眼时余光还瞥见不远处商业街口子前女孩的母亲站在那里。
她弯腰摸摸女孩的头，轻声细语问，“所有气球都给我多少钱？”
小女孩一听可惊喜了，扭头喊她妈妈，“妈妈！这个姐姐要所有气球。”
小女孩的母亲跑过来，女孩母亲手里也握有一把气球，女孩小手指勾勾孟秦书，“姐姐可以把我妈妈手里的气球一起买了吗？”
女孩母亲嘴唇发紫，额头发黑，给人感觉病病歪歪的，孟秦书神色变得格外柔和，“好啊，你们算算一共多少钱”
他们一晚上都卖不掉几个气球，这位美女却说要买她们的气球，女孩母亲激动地喉头打颤，“美女全要是吗？”
孟秦书郑重点两下头，只是她没带钱包也没带手机，只能眼神求助霍清辞。
霍清辞掏出口袋里的钱包，“一共多少钱？”
女孩母亲数了下绳子，“一共五十二个气球，八钱一个，我按五十个给你算，你给我四百就成。”
霍清辞拿出钱包里所有的一百元，递给女孩母亲，女孩母亲看到半个指甲盖厚度的钱，摇头说，“先生只需要四张。”
孟秦书对女孩母亲说，“拿着，待会儿带你女儿去买点好吃的。”再次摸了摸女孩的头，夸道，“你女儿真可爱，像我小时候。”
女孩母亲还是不敢拿，孟秦书拿走霍清辞手里的钱，往女孩母亲手心里塞，“拿着，人在困境中，自尊心是最没用的东西。”
“姐姐，你的鞋子。”女孩捡起地上的皮鞋，一手拎一只要交给孟秦书。
孟秦书微笑摇头，“放地上好了。”
母女俩大手牵小手走后，孟秦书张开掌心，放飞手里所有气球。
“飘吧。”她低喃。
飘的越远越好。
望着头顶如同烟花一样散开的气球，孟秦书唇角漾一丝笑弧，“霍清辞你猜，它们是自愿被绑住的吗？”
她的声音缥缈清寂，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问一个死物是否自愿？霍清辞墨沉沉的眸子从孟秦书脸上转移到天上，几十个气球像四面八方散开场面颇为壮观。
“我是自愿的。”孟秦书说。
没有威逼，只有利诱，她想要过好日子，所以跟到了孟家，他们所要她做的一切都是经过她同意的。
回过神来宋珍珠踩着高跟鞋“噔噔”下台阶，是要去追女儿，却在地面被迎面而来的孟坤拦截，孟坤眉头深锁，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对宋珍珠说，“你看不出清辞心里有小书，追什么追？”
宋珍珠一愕，是惊愕于孟坤还抱有这个想法，她压下声，“霍家连媛媛都瞧不上怎么可能看得上小书，以前又不是没试过。”她心烦嘀咕，“再说了媛媛也喜欢喜欢清辞，媛媛可是我们亲生女儿，你要向着她呀。”
孟坤被宋珍珠的目光短浅气到，“这是向着谁不向着的问题吗？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脑子里和小孩一样只有小情小爱？媛媛和小书无论哪个嫁进霍家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虽说父母对自己的孩子都有滤镜，但孟媛无论脸蛋还是身材哪一样比得上小书，也的确小书养女这个身份在很多豪门巨室眼里上不得台面，更不要说是像霍家这种名门望族，但孟坤看人的眼光一向毒辣，他确信霍清辞仍然喜欢小书。
因自幼生病的缘故，霍家对这个孩子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唯一不能依从的大概就是婚娶这件事，当年霍清辞突然间去国外，这事孟坤一直觉得蹊跷，之后回过头想想，或许是霍家人看出了霍清辞对小书生出了超出友情以外的感情，确实那几年两个小孩过从甚密，能攀上亲对孟家是大好事，只是每个层级有每个层级的规则，霍家瞧不上小书也看不上孟家，这事最后也只好作罢。
可刚刚台上那一出，让孟坤重新看到了希望，以前两孩子都小，没有主张、话语权，现在不一样了，霍清辞已成年，再不是能任由父母掌控的年纪，更何况夫妻俩五年前生了个小儿子，多个孩子心思总归会分散。
思及此，孟坤认为只要霍清辞肯坚持，也不是说半分可能都没有。
孟坤面容肃穆，家庭主妇当久了的宋珍珠，考量半晌才想通孟坤口中‘媛媛和小书无论哪个嫁进霍家都是值得高兴的事。’这句话。
今天聚集在这里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又有哪个家族能比上霍家，他们这些外人所称的‘大人物’和那些名门完全不处于一个阶层。
如果能攀上霍家这棵大树，不仅仅是孟家之幸于小书而言更是直接翻越了阶级。
“孟董事长，孟太太，”傅董向这儿走来。
夫妻俩一块看向这位傅董，想到今天是要带小书和的儿子傅声认识认识的，结果闹了这么一出，两人很是抱歉。
“傅董。”孟坤面露忏愧，“小女喝醉了，胡言乱语，让你见笑了。”
傅董歉意不比孟坤少，“不不……酒后乱言当不得真。”他叹口气，“犬子公司里出了点状况，赶来的路上又调头回去了。”
孟坤和宋珍珠对视一眼。
怕他们误会是自己儿子嫌弃小书养女的身份，傅董诚意十足的谈起一周前的事，“孟董，我个人是一直想和孟家结成亲家的，上周我和傅声打了通电话，也说了小书的一些情况，听完后傅声和我说他怕自己年纪大，小姑娘看不上他。孟董，孟太太，只要小书不介意，我们择日再安排他们见一次。”
早不出情况，晚不出情况，偏偏出在这个点，到底是什么缘由大家都心知肚明。
“今天这出闹剧实在是我们对不住，傅董宽宏大量，我回去一定狠狠批评小女。傅声和小书的事，等小书酒醒了，我再去问问她的意思，我们虽然是父母但也不能替孩子做主，尤其婚姻嫁娶，还是得要尊重孩子的选择。” 孟坤场面话说得漂亮。
“好好好。”傅董笑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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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幅深黑色的天幕上宛如倒影出城市璀璨灯火，云层颜色跟着灯光变化而变幻。
霍清辞抱着孟秦书已到酒店外，担心孟秦书走光，在经过前台时他问她们要了一条薄毯，盖住她的下半身。
酒店泊车人员去给他把车开来，极快地跑开，霍清辞拾级而下，晃晃悠悠中，胃部涌起的不适感，让孟秦书拧紧眉头，恶心感上涌进口腔，她忙转开靠在霍清辞胸膛上的脑袋，向外吐出两口酒。
红酒液砸到地上，飞溅起的液体有几滴打在霍清辞黑色裤腿上。
“霍清辞。”孟秦书醒了，嗓音低哑，“放我下来。”
到了地面，霍清辞放下孟秦书，并把原盖她身上又回到他手里的薄毯递给她。
“围上。”
孟秦书脚底下这双鞋子一点儿都不舒服，有点磨小脚趾，她踢掉两只鞋，光脚踩在水泥地面上。
半天不见孟秦书拿，霍清辞捏紧拳头收回手，心里一股无名火，“孟秦书你今天真疯。”
“是吗？”孟秦书不置可否笑笑，“霍清辞我是丢你脸了吗？你生什么气？”
霍清辞瞳眸一震，后知后觉自己连名带姓地叫了孟秦书而且口气很不好。
“你知道今天我是来做什么的吗？”孟秦书往他脸上看一眼，，“相亲，半年时间已经相过三次了，前两次，一个大腹便便，一个比我还矮了半个头，这次这个听说三十岁，都快比我大一轮。”
夜风中的孟秦书仿佛一棵孤零零，无所可依的小草，借着酒意，孟秦书难得有诉说心事的欲望。
“你知道吗？第一个他还PUA我，说我空有一张脸，一不是国内排名前三的大学，二还是个养女，舞蹈更是难登大雅之堂，他说可以娶我，但是结婚后我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只要我踏踏实实的，保我一辈子荣华富贵。”
霍清辞指关节咯吱咯吱响，毛毯一角坠在地面，在他要来口前，孟秦书又说，“第二个更有意思了，他说他常年居住在国外，思想比较超前，希望他未来的妻子也能有和他一样的思想境界，他提出我们可以尝试试婚同居，同居阶段他该给我的一样不会少给我，包括生意上对我家的扶持。”
霍清辞目中一片冰凉，问“他们叫什么？”连声音都透着寒意。
孟秦书捏着自己手心，“霍清辞，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去帮我报仇，我现在有能力保护自己。”
“小书早该和我说得，我可以和你父母去谈，如果他们一定要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我可以带你走。”
带她走。
孟秦书听笑了，“霍清辞请问你以什么身份带我走？”
霍清辞身体晃了晃，还是答，“我是你哥哥。”
“哥哥，亲哥哥吗？”孟秦书笑得凄淡，“霍清辞……我喜欢的哥哥在大二开学前，他毅然决然离开时，我就不喜欢他了。”
这个说过会永远保护她的人食言了，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霍清辞怔仲后退半步，双手无力的垂下，手里的毛毯轻飘飘躺在地上。孟秦书的话像过境的风暴，毁天灭地，霍清辞的世界被撕裂。
两人无声对峙，时间仿佛被拉伸到无限长。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手里抓了一七八个卡通气球走上来，“哥哥，姐姐要买一个气球吗？”
女孩清亮乖巧地声音闯进来。
孟秦书垂眼时余光还瞥见不远处商业街口子前女孩的母亲站在那里。
她弯腰摸摸女孩的头，轻声细语问，“所有气球都给我多少钱？”
小女孩一听可惊喜了，扭头喊她妈妈，“妈妈！这个姐姐要所有气球。”
小女孩的母亲跑过来，女孩母亲手里也握有一把气球，女孩小手指勾勾孟秦书，“姐姐可以把我妈妈手里的气球一起买了吗？”
女孩母亲嘴唇发紫，额头发黑，给人感觉病病歪歪的，孟秦书神色变得格外柔和，“好啊，你们算算一共多少钱”
他们一晚上都卖不掉几个气球，这位美女却说要买她们的气球，女孩母亲激动地喉头打颤，“美女全要是吗？”
孟秦书郑重点两下头，只是她没带钱包也没带手机，只能眼神求助霍清辞。
霍清辞掏出口袋里的钱包，“一共多少钱？”
女孩母亲数了下绳子，“一共五十二个气球，八钱一个，我按五十个给你算，你给我四百就成。”
霍清辞拿出钱包里所有的一百元，递给女孩母亲，女孩母亲看到半个指甲盖厚度的钱，摇头说，“先生只需要四张。”
孟秦书对女孩母亲说，“拿着，待会儿带你女儿去买点好吃的。”再次摸了摸女孩的头，夸道，“你女儿真可爱，像我小时候。”
女孩母亲还是不敢拿，孟秦书拿走霍清辞手里的钱，往女孩母亲手心里塞，“拿着，人在困境中，自尊心是最没用的东西。”
“姐姐，你的鞋子。”女孩捡起地上的皮鞋，一手拎一只要交给孟秦书。
孟秦书微笑摇头，“放地上好了。”
母女俩大手牵小手走后，孟秦书张开掌心，放飞手里所有气球。
“飘吧。”她低喃。
飘的越远越好。
望着头顶如同烟花一样散开的气球，孟秦书唇角漾一丝笑弧，“霍清辞你猜，它们是自愿被绑住的吗？”
她的声音缥缈清寂，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问一个死物是否自愿？霍清辞墨沉沉的眸子从孟秦书脸上转移到天上，几十个气球像四面八方散开场面颇为壮观。
“我是自愿的。”孟秦书说。
没有威逼，只有利诱，她想要过好日子，所以跟到了孟家，他们所要她做的一切都是经过她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