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周末的烤肉店人很多，他们来得有些晚，在门口排了许久的队才坐了下来。
“这家烤肉挺不错的。”谢方居将手里的围裙递给林攻玉。
林攻玉接过围裙点头，“是挺多的。”
烤肉店里座无虚席，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
隔壁桌是一家三口，小女孩儿嘴里塞满了肉，不肯吃青菜，她爸妈连哄带骗的劝她吃青菜，很是热闹。
而他们这桌却很安静。
谢方居安安静静的烤肉，林攻安安静静的吃着谢方居烤的肉。
“姐姐。”小女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们这桌来了，还爬上了林攻玉身旁的空座。
她本能的看向隔壁桌的父母，爸爸不在，妈妈在接电话。
小女孩儿应该是趁着父母没空跑过来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孩儿相处，只能无措的看向对面的谢方居。
但谢方居手里翻着快要糊了的烤肉，没说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她。
林攻玉求救失败，只能硬着头皮回应小姑娘，“怎么了？”
话一出口，林攻玉就被自己夹得快冒烟的嗓子惊住了。
她顾不得小女孩儿的回应，连忙抬头看向对面的谢方居。
而谢方居一如既往的翻动着烤肉，像是没听到。
林攻玉松了口气，还好店里这么吵，他没听到。
“怎么了？”这次她特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些，“小妹妹。”
小女孩儿看看林攻玉，又看看谢方居，“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林攻玉的心忽然跳得很快，她眼神慌乱的看向谢方居。
可谢方居像是没发现她的慌张，如常的把一块烤好的肉放在林攻玉碗里，“你知道什么是谈恋爱吗？”
“当然知道啊！”小女孩儿仰起头，“我小姨和小姨夫谈恋爱就像你们这样，一个烤一个吃。”
谢方居没有回答，反而问她，“你吃不吃肉？”
小女孩儿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肉，摇摇头，“妈妈说不可以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谢方居把肉放进自己嘴里，“你妈说得对。”
“欣欣，欣欣，”隔壁桌的爸爸站在店里四处张望，大声喊着，“你在哪里？”
女孩儿的妈妈这时才发现女儿不见了，手里还举着电话，也跟着急忙喊了起来。
“我在这里。”小女孩儿跳下沙发，站起来挥手。
女孩儿的爸爸跑过来抱起女孩儿，虽然很着急，但语气却很克制，“你怎么一个人跑过来呢？爸爸妈妈教过你什么？”
女孩儿妈妈明显松了口气，“宝贝你吓死妈妈了。”
欣欣还在咯咯咯的笑。
女孩儿爸爸转头对林攻玉和谢方居说，“不好意思，欣欣打扰到你们了。”
林攻玉摇摇头，“没有，她很乖。”
听到林攻玉夸自己女儿，男人的脸上不自觉露出欣慰与自豪。
“麻烦你们了，”男人转头对欣欣说，“要谢谢哥哥姐姐。”
欣欣咯咯咯的笑着说，“谢谢哥哥姐姐。”
林攻玉笑着回应，“不客气，欣欣很乖。”
“跟哥哥姐姐再见，我们回去了。”
欣欣再次学着爸爸的样子，挥手，“哥哥姐姐再见，我们回去了。”
欣欣的学舌，让大家都忍俊不禁。
“拜拜。”林攻玉挥挥手。
谢方居也举着手挥了挥。
欣欣走后，桌上又恢复了安静。
沉默着吃肉的林攻玉，开始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慌张。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一开始她甚至不想和他相认的，可后来怎么就演变成了这样呢。
她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感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她仍旧期待明天的相见。
今天是个阴天，密布的阴云压得空气都有些昏沉，显得昨日的暖阳更加弥足珍贵。
林攻玉骑车的动作比昨日顺畅了许多，但前提是谢方居扶着车的手和昨日一样稳。
“你前几天看的那个书叫什么？”谢方居突如其来发问。
“啊？”
书？什么书？
她的平衡感不太好，转向时总是把控得不太稳。
所以她骑得有些小心翼翼，而谢方居的话打断了她的全神贯注。
她刚想回头，谢方居就制止了她，“别回头。”
“随便问问”，谢方居接着说，“前两天课间你不是总拿着本书在看吗。”
想了想，又补充到，“黄色封面那个。”
“哦，那个，”林攻玉的心思终于从手上转到了书上，“我在三楼书架上随便拿的。”
“讲的什么？”
林攻玉仔细回忆了一下，“讲古代文人的吧，但是不太好看。”
“怎么不好看？”
在谢方居的引导下，林攻玉讲起了这本书的内容。
也就在这时，谢方居悄悄松开了手。
林攻玉自顾自的讲述着自己为什么不喜欢那本书。
谢方居站在原地看着林攻玉骑得越来越远，却还没发觉自己已经不在身后。
“你觉得呢？”
林攻玉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谢方居的回答，她回头才发现谢方居正站在篮球场的另一头看着自己。
谢方居见她发现了，冲着她大喊，“你会骑自行车了！”
林攻玉回头看着车头，惊奇的发现自己真的会骑车了，“我学会了！真的学会了！”
空荡的篮球场上回荡着林攻玉的笑声。
人生就是这样。
每一次新的尝试，都和第一次学走路一样。
有的人会在新奇中获得快感，而有的人却会恐惧。
林攻玉是后者。
没有什么对不对，好不好，只是不同个体的差异性而已。
因为恐惧，所以依赖。
因为依赖，所以更加恐惧。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杨铭的突然出现，吓得林攻玉手中的方向又歪歪扭扭起来。
杨铭一个健步上前稳住了车。
林攻玉胆战心惊的松了口气，抬头看着杨铭，“你怎么来了？”
“我问他在哪儿，”杨铭指着走来的谢方居，“他说你俩在这儿学车。”
杨铭看了看林攻玉紧握着的双手，揶揄道，“看来学得不咋地啊。”
林攻玉瞪了他一眼，拍开了握着自己车的手，“要你管！”
杨铭没在意，看着林攻玉身后的谢方居，“打会儿球呗。”
“一会儿吧，”谢方居看着林攻玉，“会骑了吗？”
“你们去打球吧，”林攻玉说，“我自己再练习练习。”
北京的冬天比陵江干燥，舞房里的加湿器在不停运转。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许明月的身上，像是舞台上唯一的光束。
许明月坐在地毯上看着手机里的成绩松了口气，还算差强人意。
她起身拿着水杯倚在窗边，透明的玻璃杯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
许明月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但远在千里的林攻玉，表情却十分丰富。
“喂，谢方居，”林攻玉坐在沙发上举着手机，愁容满面，“我要刮刮刮乐了。”
“是吗？祝你好运！”
林攻玉叹了口气，“你考得怎么样啊？”
“生物不及格，别的都还行。”谢方居语气透着股随意。
“我的生物和物理都不及格！！”林攻玉泄气的靠在沙发上，“怎么办啊？我完蛋了，考不上大学了。”
“怎么会呢，”谢方居温柔的安慰她，“大不了我给你补补课。”
“好吧，”林攻玉回答的不情不愿，随后又揶揄他，“可是你的生物也不及格诶。”
电话那头的谢方居轻笑了一声，“我给你补课，你还讽刺我？”
林攻玉有些不好意思的否认，“没有啦。”
紧接着又岔开话题，“我要去刮刮刮乐了，再见。”
谢方居赶紧叫住她，“那下午还去篮球场吗？”
“去啊，干嘛不去。”
“好。”
谢方居挂断电话后，探头看了眼客厅里打着电话来回踱步的郑青霭。
“是，我知道这个情况，”郑青霭面露难色，“但孩子在这个班上确实是受到很大影响，已经连着两次考试生物成绩不及格了。”
不知道对面回了什么，郑青霭眉头紧皱。
“但是转班的话，孩子适应起来也不容易，最好还是考虑让苏老师调动一下。”
从收到成绩起，郑青霭就开始不停的在打电话。
谢方居起身关上房门，准备将郑青霭的声音隔绝在外。
在房门关上的最后一刻，隐隐约约听见郑青霭说了句‘还请您多费心了’。
林攻玉拿着学生卡机械的刮着刮刮乐。
她承认一开始真的特有劲儿，刮得又快又好。
可是整整一盒真的太多了，刮到后来她已经不想刮了。
只能放空大脑，接着刮。可是放空的大脑又会不自觉想起自己的期末成绩。
……
怎么越刮越伤心了？
今天中午的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默，谢方居知道老妈还在为了他的成绩发愁。
他有心想劝劝老妈，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一会儿你还出去打球吗？”郑青霭咽下一口青菜。
“去。”
郑青霭点点头，“好，考完试还是要放松放松。”
谢方居扒了一大口饭，没有说话。
“但是这次成绩确实不太理想，不说和以前在三中比，”郑青霭夹了筷子菜，看似闲聊，“就是和你刚来七中比也是相差甚远。”
谢方居还是埋头扒饭。
郑青霭好像也不在意，接着说道，“你们那个生物老师苏艺，难搞得很，先看看能不能换个生物老师吧，实在不行考虑补课还是换班。”
扒饭的谢方居终于有了反应，换班？
他斟酌着提出意见，“再看看吧，换班也不见得老师就都合适，而且不在高老师班上很多事情也不方便。”
其实方不方便他倒是不在意，他只是不想换班。
郑青霭叹了口气，“是啊，高离和你爸是大学同学，在他班上当然是最好。”
郑青霭夹了块牛肉放在谢方居碗里，情不自禁又叹了口气，“这事儿闹的。”
“这家烤肉挺不错的。”谢方居将手里的围裙递给林攻玉。
林攻玉接过围裙点头，“是挺多的。”
烤肉店里座无虚席，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
隔壁桌是一家三口，小女孩儿嘴里塞满了肉，不肯吃青菜，她爸妈连哄带骗的劝她吃青菜，很是热闹。
而他们这桌却很安静。
谢方居安安静静的烤肉，林攻安安静静的吃着谢方居烤的肉。
“姐姐。”小女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们这桌来了，还爬上了林攻玉身旁的空座。
她本能的看向隔壁桌的父母，爸爸不在，妈妈在接电话。
小女孩儿应该是趁着父母没空跑过来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孩儿相处，只能无措的看向对面的谢方居。
但谢方居手里翻着快要糊了的烤肉，没说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她。
林攻玉求救失败，只能硬着头皮回应小姑娘，“怎么了？”
话一出口，林攻玉就被自己夹得快冒烟的嗓子惊住了。
她顾不得小女孩儿的回应，连忙抬头看向对面的谢方居。
而谢方居一如既往的翻动着烤肉，像是没听到。
林攻玉松了口气，还好店里这么吵，他没听到。
“怎么了？”这次她特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些，“小妹妹。”
小女孩儿看看林攻玉，又看看谢方居，“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林攻玉的心忽然跳得很快，她眼神慌乱的看向谢方居。
可谢方居像是没发现她的慌张，如常的把一块烤好的肉放在林攻玉碗里，“你知道什么是谈恋爱吗？”
“当然知道啊！”小女孩儿仰起头，“我小姨和小姨夫谈恋爱就像你们这样，一个烤一个吃。”
谢方居没有回答，反而问她，“你吃不吃肉？”
小女孩儿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肉，摇摇头，“妈妈说不可以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谢方居把肉放进自己嘴里，“你妈说得对。”
“欣欣，欣欣，”隔壁桌的爸爸站在店里四处张望，大声喊着，“你在哪里？”
女孩儿的妈妈这时才发现女儿不见了，手里还举着电话，也跟着急忙喊了起来。
“我在这里。”小女孩儿跳下沙发，站起来挥手。
女孩儿的爸爸跑过来抱起女孩儿，虽然很着急，但语气却很克制，“你怎么一个人跑过来呢？爸爸妈妈教过你什么？”
女孩儿妈妈明显松了口气，“宝贝你吓死妈妈了。”
欣欣还在咯咯咯的笑。
女孩儿爸爸转头对林攻玉和谢方居说，“不好意思，欣欣打扰到你们了。”
林攻玉摇摇头，“没有，她很乖。”
听到林攻玉夸自己女儿，男人的脸上不自觉露出欣慰与自豪。
“麻烦你们了，”男人转头对欣欣说，“要谢谢哥哥姐姐。”
欣欣咯咯咯的笑着说，“谢谢哥哥姐姐。”
林攻玉笑着回应，“不客气，欣欣很乖。”
“跟哥哥姐姐再见，我们回去了。”
欣欣再次学着爸爸的样子，挥手，“哥哥姐姐再见，我们回去了。”
欣欣的学舌，让大家都忍俊不禁。
“拜拜。”林攻玉挥挥手。
谢方居也举着手挥了挥。
欣欣走后，桌上又恢复了安静。
沉默着吃肉的林攻玉，开始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慌张。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一开始她甚至不想和他相认的，可后来怎么就演变成了这样呢。
她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感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她仍旧期待明天的相见。
今天是个阴天，密布的阴云压得空气都有些昏沉，显得昨日的暖阳更加弥足珍贵。
林攻玉骑车的动作比昨日顺畅了许多，但前提是谢方居扶着车的手和昨日一样稳。
“你前几天看的那个书叫什么？”谢方居突如其来发问。
“啊？”
书？什么书？
她的平衡感不太好，转向时总是把控得不太稳。
所以她骑得有些小心翼翼，而谢方居的话打断了她的全神贯注。
她刚想回头，谢方居就制止了她，“别回头。”
“随便问问”，谢方居接着说，“前两天课间你不是总拿着本书在看吗。”
想了想，又补充到，“黄色封面那个。”
“哦，那个，”林攻玉的心思终于从手上转到了书上，“我在三楼书架上随便拿的。”
“讲的什么？”
林攻玉仔细回忆了一下，“讲古代文人的吧，但是不太好看。”
“怎么不好看？”
在谢方居的引导下，林攻玉讲起了这本书的内容。
也就在这时，谢方居悄悄松开了手。
林攻玉自顾自的讲述着自己为什么不喜欢那本书。
谢方居站在原地看着林攻玉骑得越来越远，却还没发觉自己已经不在身后。
“你觉得呢？”
林攻玉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谢方居的回答，她回头才发现谢方居正站在篮球场的另一头看着自己。
谢方居见她发现了，冲着她大喊，“你会骑自行车了！”
林攻玉回头看着车头，惊奇的发现自己真的会骑车了，“我学会了！真的学会了！”
空荡的篮球场上回荡着林攻玉的笑声。
人生就是这样。
每一次新的尝试，都和第一次学走路一样。
有的人会在新奇中获得快感，而有的人却会恐惧。
林攻玉是后者。
没有什么对不对，好不好，只是不同个体的差异性而已。
因为恐惧，所以依赖。
因为依赖，所以更加恐惧。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杨铭的突然出现，吓得林攻玉手中的方向又歪歪扭扭起来。
杨铭一个健步上前稳住了车。
林攻玉胆战心惊的松了口气，抬头看着杨铭，“你怎么来了？”
“我问他在哪儿，”杨铭指着走来的谢方居，“他说你俩在这儿学车。”
杨铭看了看林攻玉紧握着的双手，揶揄道，“看来学得不咋地啊。”
林攻玉瞪了他一眼，拍开了握着自己车的手，“要你管！”
杨铭没在意，看着林攻玉身后的谢方居，“打会儿球呗。”
“一会儿吧，”谢方居看着林攻玉，“会骑了吗？”
“你们去打球吧，”林攻玉说，“我自己再练习练习。”
北京的冬天比陵江干燥，舞房里的加湿器在不停运转。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许明月的身上，像是舞台上唯一的光束。
许明月坐在地毯上看着手机里的成绩松了口气，还算差强人意。
她起身拿着水杯倚在窗边，透明的玻璃杯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
许明月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但远在千里的林攻玉，表情却十分丰富。
“喂，谢方居，”林攻玉坐在沙发上举着手机，愁容满面，“我要刮刮刮乐了。”
“是吗？祝你好运！”
林攻玉叹了口气，“你考得怎么样啊？”
“生物不及格，别的都还行。”谢方居语气透着股随意。
“我的生物和物理都不及格！！”林攻玉泄气的靠在沙发上，“怎么办啊？我完蛋了，考不上大学了。”
“怎么会呢，”谢方居温柔的安慰她，“大不了我给你补补课。”
“好吧，”林攻玉回答的不情不愿，随后又揶揄他，“可是你的生物也不及格诶。”
电话那头的谢方居轻笑了一声，“我给你补课，你还讽刺我？”
林攻玉有些不好意思的否认，“没有啦。”
紧接着又岔开话题，“我要去刮刮刮乐了，再见。”
谢方居赶紧叫住她，“那下午还去篮球场吗？”
“去啊，干嘛不去。”
“好。”
谢方居挂断电话后，探头看了眼客厅里打着电话来回踱步的郑青霭。
“是，我知道这个情况，”郑青霭面露难色，“但孩子在这个班上确实是受到很大影响，已经连着两次考试生物成绩不及格了。”
不知道对面回了什么，郑青霭眉头紧皱。
“但是转班的话，孩子适应起来也不容易，最好还是考虑让苏老师调动一下。”
从收到成绩起，郑青霭就开始不停的在打电话。
谢方居起身关上房门，准备将郑青霭的声音隔绝在外。
在房门关上的最后一刻，隐隐约约听见郑青霭说了句‘还请您多费心了’。
林攻玉拿着学生卡机械的刮着刮刮乐。
她承认一开始真的特有劲儿，刮得又快又好。
可是整整一盒真的太多了，刮到后来她已经不想刮了。
只能放空大脑，接着刮。可是放空的大脑又会不自觉想起自己的期末成绩。
……
怎么越刮越伤心了？
今天中午的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默，谢方居知道老妈还在为了他的成绩发愁。
他有心想劝劝老妈，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一会儿你还出去打球吗？”郑青霭咽下一口青菜。
“去。”
郑青霭点点头，“好，考完试还是要放松放松。”
谢方居扒了一大口饭，没有说话。
“但是这次成绩确实不太理想，不说和以前在三中比，”郑青霭夹了筷子菜，看似闲聊，“就是和你刚来七中比也是相差甚远。”
谢方居还是埋头扒饭。
郑青霭好像也不在意，接着说道，“你们那个生物老师苏艺，难搞得很，先看看能不能换个生物老师吧，实在不行考虑补课还是换班。”
扒饭的谢方居终于有了反应，换班？
他斟酌着提出意见，“再看看吧，换班也不见得老师就都合适，而且不在高老师班上很多事情也不方便。”
其实方不方便他倒是不在意，他只是不想换班。
郑青霭叹了口气，“是啊，高离和你爸是大学同学，在他班上当然是最好。”
郑青霭夹了块牛肉放在谢方居碗里，情不自禁又叹了口气，“这事儿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