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客服忙于工作有段时间没上线,回来时撞到二人互动,啧啧称奇。

    人工客服:让我碰到活魅魔了,进度这么快?

    甘霖:……说什么胡话呢?

    人工客服笑笑:ooc的证据我已经收录好了,现在就提交文件就好就好,只是大概手续有些复杂,可能得离开些日子的。

    甘霖一边答应着,一边团手里的猫。

    月亮的腰围日日见长,抱在怀里沉甸甸热烘烘。

    一人一猫相处融洽,但月亮却突然从她怀里窜了出去,直奔窗户边。

    她提起裙摆小步跑过去,不出意外看见熟悉的身影从二楼窗户翻进来。

    月亮不急不忙就迈着小碎步迎过去,在他脚边转圈圈。

    付雪心很顺手地把月亮提起来掂在怀里:“又重了?抱着压手。”

    “前半月给月亮做了件冬衣,昨天试试却发现已经不能穿了,长得真快,是不是?”

    “冬衣也不用做了,这么圆润,也冻它不着。”他话锋一转,“倒是你,我给你送去几匹布料裁了吗?”

    “都做好了,料子只多不少,你就不要惦记这些事情了。”

    “怕冻着你。这两天天气凉下来些,怎么看着倒瘦了?没胃口?”

    “……天知道呢。”

    他自顾自坐在桌子前头倒弄茶叶,月亮窝在他腿上,挪来挪去觉得卧着不舒坦,最后还是卧在了祝小柔脚边。

    他拄在桌子上,眯着眼睛盯着祝小柔看。

    祝小柔原本坐在窗户边上绣花,绣着绣着却只觉得头上有一道难以忽视的视线,无奈将头抬起来看他:“怎么了?”

    见祝小柔终于看他,他趴在桌子上含着笑压低嗓音:“过几天有庙会。“

    “嗯。“

    “去放河灯吧?”

    祝小柔认认真真将手里的活计放下,朝他温温柔柔地笑:“要许愿吗?你信这些?”

    “怎么了,你不信吗?”

    “我往年许的愿望就没有成真的。”

    “你都许什么愿望了?”

    “……多得很,不太记得了,只知道没有实现。”她无奈,“大约是时运不济。”

    “不再去一回怎么知道不会时来运转?”他将眼睛眯起来,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反正我和王妈妈都说好了。”

    “左右是我没得选,非去不可了?。”

    “小柔不会拒绝我。”他拉住她的手,以乞求同情的姿态和势在必得的神情问,“对不对?”

    她被对面直白的视线看得有些发怵,将头偏开:“你知道啊。”

    付雪心狭长的眸子里有温柔的笑意荡漾开了,他又从桌上支起,凑近一些:“好红。”

    “什么?”

    “你的耳朵,好红。”

    她不说话,只是将膝上的活计又拿起来,这次举得高了些,隐约遮住少女发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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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的消磨,转眼之间就到了灯会日子。

    春桃又是匆匆忙忙小步跑进来:“小柔姐,付公子。”

    春桃一边拉着她手往外走一边小声嘀咕:“这付公子都有一个多月没来了吧……”

    祝小柔被她拉着,听见这话,只是在春桃身后悄悄地笑。

    付雪心叫楼里的姑娘围了一回,从此能翻窗户就绝对不走正门。

    祝小柔撇了撇鬓边碎发,刚出了房门,就看见会客厅的门上斜倚着一人。

    月白色的衣衫绣着竹叶的纹饰,腰上系着朱红的丝绦,墨发在脑后扎成高马尾,纤长的发尾搭在腰间,与腰间系羊脂白玉的红绳掺在一起。

    他在门框上斜斜靠着,只是没有防备地闭目养神,纤长的睫毛垂在眼下,成一小片明暗浮动的阴影,显得这秀雅风流的人倒有几分乖巧来。

    听见祝小柔靠近的脚步声,他忽地将眼睛睁开,仍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神色半眯着眼睛。

    他笑道:“小柔姑娘,叫我好等。“

    “今日佳节欢庆,不知道这位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共赏?“他笑吟吟地、矫揉地向祝小柔伸出漆红色的扇柄。

    祝小柔忍不住笑意,将那扇柄推开,却牵住了付雪心扇柄那一端修长的手。

    “浮夸。“她说。

    付雪心似乎是没有料到这一出,指尖可疑地泛了红。

    她感到手心的温度攀升,想将手抽回去。

    指缝之间却被不容拒绝的力道牢牢扣紧。

    “集会人多,抓紧。“

    “我……我抓袖子吧。“

    “袖子容易断掉。“

    ”?“

    付雪心胡说八道,神情认真不似有假,几乎要让祝小柔忘却了他的衣服料子有多好。

    “真的假的?“她拿另一只手扯付雪心的衣袖,没用多少力道,付雪心却一把攥住了她胡作非为的手。

    “别闹,这是街上。“他低头朝她笑笑,”等回去了,想怎么扯都行。“

    “……啊?“

    街道上人潮熙攘,将少女绯红的脸颊掩映在灯火辉映与星月交辉之间,将她未说完的话埋藏在街道两旁的叫卖声和拉长的呼朋喝伴的尾调里。

    今日夜间男女老少来来往往,走卒贩夫,王孙贵族,三教九流的、形形色色的人行走在同一片月光之下,祝小柔拉着付雪心的手,滚烫的触感被夏末秋初的夜风中和,恍若他们真的般配。

    付雪心走走停停,时不时在路边的小摊位前驻足,低头问她喜不喜欢。

    他将钗子在她鬓边比划,迎着小摊老板热情的笑容和一旁路人艳羡的眼神,问她:“怎么戴哪一支都好看?……可惜没有镜子,你看不见。“

    付雪心的语气过于真挚,不似谄媚恭维,他只是云淡风轻地朝她笑,灯火斑斓,将他神情映照得温柔缱绻。

    不知不觉走到河边,他买了两只河灯,低头用笔在河灯上写着心愿。

    祝小柔犹豫半晌,心愿太多,她又过于贪心。

    她悄悄看付雪心落笔干脆利落,最终犹豫着,她在自己的花灯上写下“得偿所愿“。

    她踮脚要看付雪心写的愿望,可他实在太高,又将花灯举得格外靠上,祝小柔看不见。

    她就拉他的袖子,问他许了什么愿望。

    他不语,只是微微摇头。

    他将莲花形状的花灯轻轻放在河中月影里,金黄色的满月被水波荡开,又归于圆满。

    付雪心安静地看着月缺月圆,花灯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他回头看向祝小柔。

    女孩抱着花灯站在原地,只是呆呆地看他。

    “不是问我许了什么愿吗?“他摸摸她的头,”是关于你的。“

    形容之间熟捻,从容,如排演过许多遍一样,他低垂着凤眸。

    “今年如此,年年如此。“他再次握上她的手,”抬头。“

    她看见河岸那边,从层峦的山和高耸的楼之间骤然升腾起的斑斓的色彩。

    伴随着破空的、尖锐的鸣啸声,烟花在夜空中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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