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不知过了多久，钱婧醒了，后脑勺传来的阵痛在疯狂拧动她的神经，疼得倒吸口凉气。
她睁开眼睛，目之所及一片黑暗，只能听到微风吹过树梢的声音，还有一股所有似无的奇怪味道，她嗅了嗅，混沌的脑袋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
有点奇怪......
钱婧想要用手撑地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双手双脚被紧紧绑在了一起。她使劲挣扎，直至绳子摩擦的手腕脚腕破皮，刺痛让她昏沉的脑袋终于清醒起来。
她接到刘彦军的电话后，来到了这里。
接着......
她遇袭了！
是谁？
是谁袭击了她？
想到这儿，钱婧慌了，身体剧烈的扭动起来，绳子死死勒进了破皮的伤处，针扎似的，但她管不了那么多。
“有人吗？”
钱婧慌张喊叫。声音在树林中稍显空洞，只有微弱的回音，没人回她的话。
突然，她感觉到脚底好像蹬到了什么东西！钱婧瞬间凝固，黑暗的环境、被袭击、未知的东西......
一瞬间，恐慌之情扑涌而来，她颤抖出声：“什么东西？”
“醒了？”
一阵女声从侧上方传来。
钱婧艰难地抬起头，只看见一个身影倚靠在树边。太黑了，只能隐约看出个轮廓。
周梧宁欣赏她狼狈的姿态有一阵子。她一直看着钱婧的脸，30多岁，长得还算略有姿色，和李颖小白花长相的风格迥然不同，看起来更有攻击性。
现在看到钱婧这么惊慌失措，周梧宁觉得火候到了。
她不紧不慢地走向钱婧。
“你是谁？！”钱婧看着这个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呼吸也急促起来。
这一瞬间，她脑中闪过了无数片段，往日看过的鬼怪电影、凶杀现场不断从她记忆深处上浮。
人影终于走近，钱婧的视线顺着对方的腿部一路向上移，终于看清了脸。
随即瞳孔一震。
是李颖！
她曾在刘彦军手机上见过李颖的照片。
“你......是李颖？”钱婧有些不大确定。
眼前的女人闲庭信步，一派放松之色，和钱婧脑中的李颖形象完全不同——刘彦军常常会用一幅厌恶的表情描述李颖，在他口中，李颖是懦弱的，是蠢的，是不识情趣的，是拿不出手的，是寄生在他身上的，是什么都不干只会伸手朝他要钱的。
渐渐的，钱婧勾勒出了一个完整的李颖的形象——只会依附男人、毫无自我价值的家庭主妇。
“哦？你认识我？”周梧宁故意拉长了声调。
是李颖。
钱婧的心瞬间沉了下来，现在这幅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和刘彦军的私情被发现了。
她咬了咬牙，问道：“刘彦军呢？”
“喏，你刚刚不是踢到他了嘛？”周梧宁偏头示意她往脚底看。
钱婧心里一悚，挪动身体转了个圈。怕她看不清，周梧宁还特地打开了手机屏幕打光。
刘彦军趴在地上，侧脸埋进土里，眼睛紧闭，脸上的泥痕蜿蜒交错，惨白的脸色和幽暗森林对比鲜明，看起来极为阴森吊诡。
周梧宁又将手机一路移。
钱婧知道刚刚闻到得那股若有似无的奇怪味道是什么了——刘彦军的大腿处，一条白色的布带围着包扎了一圈，上面凝固着大片血迹，颜色发黑。
钱婧牙齿打颤：“你......你把刘彦军怎么样了？”
“如你所见喽。”周梧宁耸耸肩，“你脑子是不是不好使啊，这么明显的事还用问我？”
周梧宁轻蔑的语气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插钱婧心底。虽然眼下局面极为不利，但无奈李颖懦弱的形象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
这个世界上，最难拔除的就是思想钢印。
钱婧被激怒了，尖声喊道： “放开我！你个贱货！”
“啧，你们这对奸夫□□倒是台词都一样啊。”周梧宁一把拽住钱婧的头发，将她头提起来，面色发狠，一字一顿道：“真是太不识时务了！”
钱婧只觉眼前女人的手劲极大，头发像是要被强行剥离开头皮一样，原本还算漂亮的脸蛋已然扭曲，又因为手脚被绑住，脖子迫不得已被抻的老高，眼看就要喘不过气。
钱婧面部涨红：“你......你，咳咳，你放开我！”
周梧宁倏地松手。
砰！
钱婧的头重重地砸向地面。
她痛苦地皱起眉头，地上的石子硌得皮肤生疼。
“我劝你老实一点，嘴巴最好放干净。”周梧宁手掌轻佻地拍拍钱婧的脸，语气却冰冷异常。
钱婧愤恨不已，还想咒骂出声，但周梧宁眼睛微眯，一脸的警告神色，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将脏话又全咽回了肚子里。
这一瞬间，她觉得，李颖和她的印象一点都不搭边。
钱婧不是个蠢货，要不然也不会在和刘彦军共事仅仅半个月，就勾搭上了他。
被原本轻视对象羞辱的不忿感褪去后，她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再度害怕起来。
她不安地咬着嘴唇。
李颖会怎么对她？
难不成要杀了她？
想到这儿，又不由得开始怨恨起刘彦军。
周梧宁没空管她那些内心官司，直接开门见山：“今天来见我的事，刘彦军怎么和你说的？”
“说和你谈离婚。”钱婧明显愣了一下，她以为死到临头，结果眼前这女人只是问了这么一句，“难道不是吗？”
“他是来杀我的。”周梧宁紧紧观察钱婧的神色。
“啊？”钱婧张大了嘴巴，一脸震惊之色。
意识中的进度没有变化，钱婧的神色也不似作伪。
钱婧不是关键人物。
周梧宁不死心：“认识王健吗？”
“认识......”钱婧更莫名其妙了，“利宇的总经理啊。”
进度依然没有变化。
看来，钱婧真的是个边角料。
周梧宁大失所望，还以为是个重要NPC，结果白浪费功夫。
她恹恹瞥了一眼钱婧，低头陷入沉思。目前，所有线索全集中到了王健身上，只能明天想办法找到王健，另外怎么处理刘彦军和钱婧也是麻烦事。
她没发现，身后传来了异动。
*
晚上十点，南坪市。
文海佳苑。
文海佳苑坐落于南坪市的中心商业区，各类配套一应俱全，通常情况下，凌晨三四点依然喧杂吵闹。
但此时，文海佳苑寂静的有些吓人，小区连同周边区域的居民已被完全疏散，各个入口被一群身着黑红制服的人把守。
小区东门，一位同样身着制服的女子眼睛通红，细看眼球上密密麻麻的血丝：“刘雨，总部的人什么时候到？”
她旁边个子稍矮的女子回道：“楠姐，快了。”
话音刚落，两辆黑色加长版军用车辆驶到文海佳苑门口。
前面车上下来的男人，身上的黑红制服细节更为繁复，左胸口佩戴一枚金色纹章。男人面容俊美，鼻梁高挺，身材修长，一看就是身居高位已久，神态颇为严肃。
后面车辆下来两人，一男一女，带着形状酷似潜水用的眼镜。
奚楠走上前：“您好，我是南坪市驭诡司行动一组组长奚楠。”
男人轻轻颔首，音色醇厚：“你好，我是谢晏柯。”
听到来人姓名，奚楠长舒一口气，这下有救了。转而她又心生忐忑，这位怎么亲自来了？
跟在谢宴柯身后的女子紧接着开口：“奚组长，我是驭诡司外勤部部长单黛。”
单黛指向另一男子：“这是外勤部杜缙，本次诡异事件由总部全面接管，你们分部做好外围工作。”
由总部全面接管......奚楠心下一沉，口中生涩，这个案子的严重程度超过她的想象。
单黛环顾整个小区：“你传来的报告我们已经看了，事关重大，具体你再说一下。”
奚楠艰难开口：“今天中午，警方接到了一起报案。报警人声称自己是文海佳苑二单元301住户，遭遇了灵异事件。”
“灵异事件？”
“是的。”奚楠接着说道：“报警人说他对门的302常年没人居住，最近开始对外招租，今天有个中介带一年轻姑娘来看房，他本来没在意，但突然听到有打斗声，过去查看，发现302大门紧锁。怕出意外，直接报警了，警察打开房门，发现里面有打斗痕迹，但没人。”
“没人？”杜缙提出了疑问。
“对，字面意义上的没人，中介和那年轻姑娘都消失了。警方去查了小区监控，发现确实有这俩人进去的画面，但没出来的，这楼房没别的出口，整栋楼也搜了个底朝天，二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奚楠像是回想到了什么，面露恐惧：“我和组员郑贤接到警方转过来的案件后，立马赶到了302。302里确实没有人，我正在探查时，发现郑贤也消失了。”
郑贤自从进驭诡司就一直跟着奚楠，结果在她眼皮子底下失踪，一点线索没有，奚楠心如刀绞。
单黛目光一凝：“你还记不记得郑贤消失前有没有异常？”
“我没看到，当时我背对着他正在搜查。我只知道他失踪前说了句，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得进去探查了。”单黛看向谢宴柯：“我怀疑是界域。”
谢宴柯点头同意。
奚楠没有听过界域这个词，连忙问：“什么是界域？”
单黛回答：“界域是高危诡异才有的能力，打开一次需要付出巨大代价，一般只有在危及性命时才会开。”
杜缙补充道：“进入界域的人在现实生活中会突然消失，这应该就是中介、女孩和郑贤失踪的原因。”
奚楠喃喃道：“怪不得.....”
南坪市驭诡司成立年限不久，成员大多为新人，奚楠也仅有不到三年的经验。高危诡异保密级别为S级，且出现次数极少，是以界域的消息也并未向外流传。
“那他们有没有生命危险？”
“不好说。”单黛神色凝重，眼神望向文海佳苑，偌大的小区在夜空星芒的照耀下，依然显得阴森诡谲，高耸的大楼像是吃人的怪物，正张开血盆大口吞噬来往的行人，“也不知道是哪个高危诡异。”
谢宴柯声音响起：“高危诡异是中介和那女孩中的一个。”
单黛回过神来：“对，但有一点很奇怪。”
“哪点奇怪？”杜缙问道。
“高危诡异是哪一个先不论，但另一方却能把高危诡异逼到重伤需要开启界域。民间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高手？”
她睁开眼睛，目之所及一片黑暗，只能听到微风吹过树梢的声音，还有一股所有似无的奇怪味道，她嗅了嗅，混沌的脑袋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
有点奇怪......
钱婧想要用手撑地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双手双脚被紧紧绑在了一起。她使劲挣扎，直至绳子摩擦的手腕脚腕破皮，刺痛让她昏沉的脑袋终于清醒起来。
她接到刘彦军的电话后，来到了这里。
接着......
她遇袭了！
是谁？
是谁袭击了她？
想到这儿，钱婧慌了，身体剧烈的扭动起来，绳子死死勒进了破皮的伤处，针扎似的，但她管不了那么多。
“有人吗？”
钱婧慌张喊叫。声音在树林中稍显空洞，只有微弱的回音，没人回她的话。
突然，她感觉到脚底好像蹬到了什么东西！钱婧瞬间凝固，黑暗的环境、被袭击、未知的东西......
一瞬间，恐慌之情扑涌而来，她颤抖出声：“什么东西？”
“醒了？”
一阵女声从侧上方传来。
钱婧艰难地抬起头，只看见一个身影倚靠在树边。太黑了，只能隐约看出个轮廓。
周梧宁欣赏她狼狈的姿态有一阵子。她一直看着钱婧的脸，30多岁，长得还算略有姿色，和李颖小白花长相的风格迥然不同，看起来更有攻击性。
现在看到钱婧这么惊慌失措，周梧宁觉得火候到了。
她不紧不慢地走向钱婧。
“你是谁？！”钱婧看着这个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呼吸也急促起来。
这一瞬间，她脑中闪过了无数片段，往日看过的鬼怪电影、凶杀现场不断从她记忆深处上浮。
人影终于走近，钱婧的视线顺着对方的腿部一路向上移，终于看清了脸。
随即瞳孔一震。
是李颖！
她曾在刘彦军手机上见过李颖的照片。
“你......是李颖？”钱婧有些不大确定。
眼前的女人闲庭信步，一派放松之色，和钱婧脑中的李颖形象完全不同——刘彦军常常会用一幅厌恶的表情描述李颖，在他口中，李颖是懦弱的，是蠢的，是不识情趣的，是拿不出手的，是寄生在他身上的，是什么都不干只会伸手朝他要钱的。
渐渐的，钱婧勾勒出了一个完整的李颖的形象——只会依附男人、毫无自我价值的家庭主妇。
“哦？你认识我？”周梧宁故意拉长了声调。
是李颖。
钱婧的心瞬间沉了下来，现在这幅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和刘彦军的私情被发现了。
她咬了咬牙，问道：“刘彦军呢？”
“喏，你刚刚不是踢到他了嘛？”周梧宁偏头示意她往脚底看。
钱婧心里一悚，挪动身体转了个圈。怕她看不清，周梧宁还特地打开了手机屏幕打光。
刘彦军趴在地上，侧脸埋进土里，眼睛紧闭，脸上的泥痕蜿蜒交错，惨白的脸色和幽暗森林对比鲜明，看起来极为阴森吊诡。
周梧宁又将手机一路移。
钱婧知道刚刚闻到得那股若有似无的奇怪味道是什么了——刘彦军的大腿处，一条白色的布带围着包扎了一圈，上面凝固着大片血迹，颜色发黑。
钱婧牙齿打颤：“你......你把刘彦军怎么样了？”
“如你所见喽。”周梧宁耸耸肩，“你脑子是不是不好使啊，这么明显的事还用问我？”
周梧宁轻蔑的语气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插钱婧心底。虽然眼下局面极为不利，但无奈李颖懦弱的形象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
这个世界上，最难拔除的就是思想钢印。
钱婧被激怒了，尖声喊道： “放开我！你个贱货！”
“啧，你们这对奸夫□□倒是台词都一样啊。”周梧宁一把拽住钱婧的头发，将她头提起来，面色发狠，一字一顿道：“真是太不识时务了！”
钱婧只觉眼前女人的手劲极大，头发像是要被强行剥离开头皮一样，原本还算漂亮的脸蛋已然扭曲，又因为手脚被绑住，脖子迫不得已被抻的老高，眼看就要喘不过气。
钱婧面部涨红：“你......你，咳咳，你放开我！”
周梧宁倏地松手。
砰！
钱婧的头重重地砸向地面。
她痛苦地皱起眉头，地上的石子硌得皮肤生疼。
“我劝你老实一点，嘴巴最好放干净。”周梧宁手掌轻佻地拍拍钱婧的脸，语气却冰冷异常。
钱婧愤恨不已，还想咒骂出声，但周梧宁眼睛微眯，一脸的警告神色，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将脏话又全咽回了肚子里。
这一瞬间，她觉得，李颖和她的印象一点都不搭边。
钱婧不是个蠢货，要不然也不会在和刘彦军共事仅仅半个月，就勾搭上了他。
被原本轻视对象羞辱的不忿感褪去后，她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再度害怕起来。
她不安地咬着嘴唇。
李颖会怎么对她？
难不成要杀了她？
想到这儿，又不由得开始怨恨起刘彦军。
周梧宁没空管她那些内心官司，直接开门见山：“今天来见我的事，刘彦军怎么和你说的？”
“说和你谈离婚。”钱婧明显愣了一下，她以为死到临头，结果眼前这女人只是问了这么一句，“难道不是吗？”
“他是来杀我的。”周梧宁紧紧观察钱婧的神色。
“啊？”钱婧张大了嘴巴，一脸震惊之色。
意识中的进度没有变化，钱婧的神色也不似作伪。
钱婧不是关键人物。
周梧宁不死心：“认识王健吗？”
“认识......”钱婧更莫名其妙了，“利宇的总经理啊。”
进度依然没有变化。
看来，钱婧真的是个边角料。
周梧宁大失所望，还以为是个重要NPC，结果白浪费功夫。
她恹恹瞥了一眼钱婧，低头陷入沉思。目前，所有线索全集中到了王健身上，只能明天想办法找到王健，另外怎么处理刘彦军和钱婧也是麻烦事。
她没发现，身后传来了异动。
*
晚上十点，南坪市。
文海佳苑。
文海佳苑坐落于南坪市的中心商业区，各类配套一应俱全，通常情况下，凌晨三四点依然喧杂吵闹。
但此时，文海佳苑寂静的有些吓人，小区连同周边区域的居民已被完全疏散，各个入口被一群身着黑红制服的人把守。
小区东门，一位同样身着制服的女子眼睛通红，细看眼球上密密麻麻的血丝：“刘雨，总部的人什么时候到？”
她旁边个子稍矮的女子回道：“楠姐，快了。”
话音刚落，两辆黑色加长版军用车辆驶到文海佳苑门口。
前面车上下来的男人，身上的黑红制服细节更为繁复，左胸口佩戴一枚金色纹章。男人面容俊美，鼻梁高挺，身材修长，一看就是身居高位已久，神态颇为严肃。
后面车辆下来两人，一男一女，带着形状酷似潜水用的眼镜。
奚楠走上前：“您好，我是南坪市驭诡司行动一组组长奚楠。”
男人轻轻颔首，音色醇厚：“你好，我是谢晏柯。”
听到来人姓名，奚楠长舒一口气，这下有救了。转而她又心生忐忑，这位怎么亲自来了？
跟在谢宴柯身后的女子紧接着开口：“奚组长，我是驭诡司外勤部部长单黛。”
单黛指向另一男子：“这是外勤部杜缙，本次诡异事件由总部全面接管，你们分部做好外围工作。”
由总部全面接管......奚楠心下一沉，口中生涩，这个案子的严重程度超过她的想象。
单黛环顾整个小区：“你传来的报告我们已经看了，事关重大，具体你再说一下。”
奚楠艰难开口：“今天中午，警方接到了一起报案。报警人声称自己是文海佳苑二单元301住户，遭遇了灵异事件。”
“灵异事件？”
“是的。”奚楠接着说道：“报警人说他对门的302常年没人居住，最近开始对外招租，今天有个中介带一年轻姑娘来看房，他本来没在意，但突然听到有打斗声，过去查看，发现302大门紧锁。怕出意外，直接报警了，警察打开房门，发现里面有打斗痕迹，但没人。”
“没人？”杜缙提出了疑问。
“对，字面意义上的没人，中介和那年轻姑娘都消失了。警方去查了小区监控，发现确实有这俩人进去的画面，但没出来的，这楼房没别的出口，整栋楼也搜了个底朝天，二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奚楠像是回想到了什么，面露恐惧：“我和组员郑贤接到警方转过来的案件后，立马赶到了302。302里确实没有人，我正在探查时，发现郑贤也消失了。”
郑贤自从进驭诡司就一直跟着奚楠，结果在她眼皮子底下失踪，一点线索没有，奚楠心如刀绞。
单黛目光一凝：“你还记不记得郑贤消失前有没有异常？”
“我没看到，当时我背对着他正在搜查。我只知道他失踪前说了句，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得进去探查了。”单黛看向谢宴柯：“我怀疑是界域。”
谢宴柯点头同意。
奚楠没有听过界域这个词，连忙问：“什么是界域？”
单黛回答：“界域是高危诡异才有的能力，打开一次需要付出巨大代价，一般只有在危及性命时才会开。”
杜缙补充道：“进入界域的人在现实生活中会突然消失，这应该就是中介、女孩和郑贤失踪的原因。”
奚楠喃喃道：“怪不得.....”
南坪市驭诡司成立年限不久，成员大多为新人，奚楠也仅有不到三年的经验。高危诡异保密级别为S级，且出现次数极少，是以界域的消息也并未向外流传。
“那他们有没有生命危险？”
“不好说。”单黛神色凝重，眼神望向文海佳苑，偌大的小区在夜空星芒的照耀下，依然显得阴森诡谲，高耸的大楼像是吃人的怪物，正张开血盆大口吞噬来往的行人，“也不知道是哪个高危诡异。”
谢宴柯声音响起：“高危诡异是中介和那女孩中的一个。”
单黛回过神来：“对，但有一点很奇怪。”
“哪点奇怪？”杜缙问道。
“高危诡异是哪一个先不论，但另一方却能把高危诡异逼到重伤需要开启界域。民间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