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融雪端着托盘从厨房出来，就见到满心欢喜离开的青娥仙子。
她放下清粥小菜，看着桌上各式各样的酥饼点心，还有那曲芒喝了一半的莲子羹问：“星君这是已经用过早饭了？”
然后诧异地指着桌上糕点，“莫非这些都是青娥仙子送来的”？
曲芒点了点头。示意融雪坐下跟自己一起吃：“这东西太多了，我吃不下。”
融雪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小仙怎可与仙君同桌而食。还是等仙君您吃完了，我再回厨房吃吧。”
此前曲芒也知道，一旦上了天，定会有重重天规戒律。但是以前她一个人住也就罢了，现在天机府总共也就她和融雪两个人。
而且自从她住下，衣食住行都是融雪这小丫头一手打理。
这偌大的前厅，怎么就容不下两个人同桌而食呢？
曲芒故意板起脸，筷子一放，“你要是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她本就气质冷淡，语调一低，眉宇间就像结了冰霜。
融雪霎时慌了，“仙君不可动怒，我吃就是，不过这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说完，才捏着衣袖慢悠悠坐下。
融雪毕竟是少年心性，心里藏不住事。也知道曲芒虽然看着冷淡，其实人是个极好的。
那些个不自在一会就消化完了，便主动问起：“那青娥仙子到底是为何事来寻仙君？她来时可着急了，一脸的忧愁，怎么仙君寥寥几句，整个人就变得喜气洋洋的呢？”
曲芒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回了一句，个人私事吧。
她突然想到青娥因是天后嫡系，才需要仰仗天后娘娘赐婚。那融雪既然跟了自己，总归要算她天机府嫡系。
那如果以后这小丫头到了该婚配的年纪，她是否也应该像天后那样为融雪寻个良人？
而且刚才她听青娥说，化形已近三百年，想来三百岁才算算是仙灵们成年的日子。
她看融雪模样，觉得跟青娥相差不多，便开口问，“融雪你化形多久了？”
融雪没想到曲芒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咽下口中食物，老老实实回：“小仙已经化形三百年了，两百岁之前一直在下界修行，后来被选入仙宫，才跟在碧云元君身前侍奉。”
原来融雪是极寒之地的一只雪兔，家中一共有二十多个姐妹兄弟，就它一只最小的化了形。
因为家里姊妹众多，实在是住不下。于是便在土地庙当跟班，后来运气好被举荐到天宫，自此得了仙籍。
曲芒看着融雪瞳中那一抹绯色点点头，又问，“那你们雪兔化形后多少年才算成人？”
融雪抹了抹嘴角的饼渣，“嗯……约摸四百余岁就算成人了。”
曲芒算了算，既然还有百余年，那婚娶之事她现在对她一个小孩子也不好提及，就不再追问了。
收拾碗筷时。融雪怯生生地问曲芒，“仙君可有什么平时爱吃的吃食？我也不知道仙君喜欢吃什么，才做的一些我们家乡的小菜，如果仙君不喜欢一定要跟我说！”
曲芒笑笑，“我以前也是吃的百家饭，也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融雪倒也机灵，不再追问，反而低头看看盘子里剩下的食物。
她发现只有装桃花酥和蜜藕的碟子是空的。雀跃道，“融雪明白了。原来星君喜欢甜食！那以后融雪就换着花样给仙君做。”
曲芒笑了，她觉得这小雪兔着实可爱。看来这一百多年的时间她得好好给这小丫头物色一个如意郎君才行。
吃过饭，曲芒便泡在自己的书房里。
前任天机星留下许多上古典籍，不少都是罕见的孤本。而且她发现虽然天机宫最大的屋子是参事殿，但其实三间卧室才是真的别有千秋。
曲芒所在的主卧就连通着一间书房。整整两层楼高，上上下下密密麻麻都是书。
参事殿虽然也有藏书，但都是些天文历法，推演算术。但她卧室这间藏书阁却是世情百态无一不包。
有一本烧鸟仙人所著的叫《鱼类烹饪大全》的书，里面记载的竟然是神兽文鳐的烹饪方法。
【文鳐鱼身鸟翅，白天游泳，夜晚飞翔。可将南海之畔掘地三尺，以萤火之光诱文鳐至，用羽箭射中它的翅膀。
然后把从扶桑木上栖息的三足金乌逮一只来，往坑里一丢。任其两两相斗，金乌赢了，吃烤鱼。鱼赢了，吃烧鸟，一箭双雕。】
还有一本叫《五州邻里日常实录》的古籍，上面所记载之事更是闻所未闻。
【北海有鱼，能闻人语，喜听笑话。每晚摇桨入海，讲笑话，可获大鱼一条。三年，吾得鱼千条，出笑话集一部……
西武州有一物为袋熊，屙屎为方形，其邻居名曰推屎爬，擅清洁秽物，每每见之必问候袋熊父母与祖宗亲属……
结语：因吾好吃，曾肖想吃掉其他四州国君之灵物，被国君永逐出境，故而本书所载仅天下五州之奇事。吾之大憾！】
虽然这么形容有点不妥，但是曲芒此时确实像掉进米缸的耗子一样，喜得不知道怎么是好。
她刚捧起一本《五星占》还来不及细细品读之时，就听见融雪又在门外喊：“禀告仙君，素莹仙子在前厅等您呢。”
曲芒微微蹙眉，这素莹仙子又是何人？
她应了一声，放下书便到前厅接待那位素未谋面的素莹仙子了。
一进门，只见厅内立着一个娇俏少女。
那少女一身红衣，珠钗佩环无不精美，周身像罩了件五彩霞衣，行动间流光溢彩。
看着样子就不是寻常小仙。
曲芒见融雪非但没离开，反而一直侍立在少女身边，心里对这少女的身份，有了一个大致定位。
那少女正来回踱着步，眼看曲芒进来。竟一个快步冲过来，一把扯住她手臂往厅里带：
“你就是天机星？你快帮我算算。”
曲芒一时微怔：“算什么？”少女啧了一声，“算姻缘啊！”
天机府素来是天上执掌问卜演卦，推测吉祥祸福的所在。何时变成了一个问补姻缘的月老庙？
曲芒不解，就听少女迫不及待道：“我刚才遇到青娥，见她愁了好几天的脸突然喜上眉梢还奇怪呢，她就说在你这儿得了份好姻缘，所以我来问问！”
少女一脸的理直气壮，曲芒轻轻推开了她的手落座，“仙子误会了，曲芒只能推算事情的大致走向，吉凶成败尚不能定论，算不了姻缘。”
“你胡说！”少女叉着腰，一双美目嗔怪地看着曲芒，“我看见青娥额心间的那朵桃花了，那不是姻缘是什么？你连桃花印都会结，为什么不能帮我算？小心我叫姑母治你的罪！”
能看见桃花印，说明这少女至少是上仙之躯。曲芒一听她说姑母。猜到这少女来历果然不简单。
又见融雪朝自己使眼色，应该是不想自己因为一时言语不慎得罪了人。
她微微弯唇，语气虽软，态度却硬，“仙子要是着急，可去月下老人处牵根红线。你来找我实在是找错了人。”
少女一拍桌子也是有点嗔怒，“好你个新晋的小仙，难道不知月下老人只管阳间之事，管不得仙人的姻缘？我的姻缘多半还得姑母指婚。
可若姑母把我指给一个不喜欢的人，那不是误了我的终身！你若是帮了我，不说大话，我日后待你定像亲姐妹一般。”
曲忙细细品了品她这话，心里终于下了定论。
原来这位素莹仙子竟是天后的侄女。
想来这天上仙人婚姻大事都由天后一人做主，难怪这少女见自己会如此着急。
莫非这半月后的天后生辰，表面可能是寿宴，实际上应该是个大型指婚现场吧。
少女见曲芒半天不作声。芊芊十指在桌上点了又点，“你能不能算？给个痛快话吧。还是你要什么奇珍异宝，我都给你找来，只要你给我一个准话！”
曲芒笑了，“那仙子是否已有中意之人？”
小姑娘茫然摇摇头，俨然一副见了鬼了的表情，“仙宫等级森严，我与谁眉目传情去！”
曲芒一听她说话竟这样肆无忌惮，实在忍不住笑意，一时笑出声来。
少女听见她笑自己，不由提高了声调，“其他人我都可以一拖了事，就怕姑母把我许配给那个老东西。”
素莹这分明是话里有话，曲芒忙问，“哪个老东西？”
少女叹口气，“就是九重天上那个天煞孤星，我要是碰到他那不倒了血霉了！”
九重天上的天煞孤星？少女见她不解，又补了一句，“就是荧惑星君。他都上万岁了，还不是老头？
我才一千八百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要是指给他，那不真成了一树梨花压海棠了！”
曲芒忍不住笑意。觉得这位素莹仙子真是个心直口快的主。便问，“听闻荧惑星君是上古神兽祸斗。想来应该算得上是天界一等一的人物。
他如果真有上万岁，化形术定然已炉火纯青，肯定不会是个老头模样。不知为何素莹仙子会如此嫌弃？”
少女叹口气，“唉，你是不懂，等你亲眼见到他你就懂了。”
“那仙子既然这么不想被指给荧惑星君，又没有中意之人，我该如何帮你呢？”曲芒问。
少女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你既然会招桃花，定然会散桃花，你把我的那什么红鸾星赶走，桃花运吹散不就行了。反正我还没玩够，才不想这么早就定下什么婚约。”
曲芒想了一会，又问：“那仙子可知那荧惑星君日常习惯，厌恶什么，喜好什么？”
“哎？”少女腾地站起，“我要问的是怎么才能避开他？你怎么句句不离他！”
曲芒笑了，“素莹仙子有所不知。正是需知己知彼，方能得心中安定。我若是对那荧惑星君一无所知，又怎么帮仙子你呢？”
素莹没奈何长叹口气，只得按捺住自己性子，慢慢讲起了这位荧惑星君的光荣事迹。
“荧惑那家伙就是个目中无人的东西……”
她放下清粥小菜，看着桌上各式各样的酥饼点心，还有那曲芒喝了一半的莲子羹问：“星君这是已经用过早饭了？”
然后诧异地指着桌上糕点，“莫非这些都是青娥仙子送来的”？
曲芒点了点头。示意融雪坐下跟自己一起吃：“这东西太多了，我吃不下。”
融雪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小仙怎可与仙君同桌而食。还是等仙君您吃完了，我再回厨房吃吧。”
此前曲芒也知道，一旦上了天，定会有重重天规戒律。但是以前她一个人住也就罢了，现在天机府总共也就她和融雪两个人。
而且自从她住下，衣食住行都是融雪这小丫头一手打理。
这偌大的前厅，怎么就容不下两个人同桌而食呢？
曲芒故意板起脸，筷子一放，“你要是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她本就气质冷淡，语调一低，眉宇间就像结了冰霜。
融雪霎时慌了，“仙君不可动怒，我吃就是，不过这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说完，才捏着衣袖慢悠悠坐下。
融雪毕竟是少年心性，心里藏不住事。也知道曲芒虽然看着冷淡，其实人是个极好的。
那些个不自在一会就消化完了，便主动问起：“那青娥仙子到底是为何事来寻仙君？她来时可着急了，一脸的忧愁，怎么仙君寥寥几句，整个人就变得喜气洋洋的呢？”
曲芒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回了一句，个人私事吧。
她突然想到青娥因是天后嫡系，才需要仰仗天后娘娘赐婚。那融雪既然跟了自己，总归要算她天机府嫡系。
那如果以后这小丫头到了该婚配的年纪，她是否也应该像天后那样为融雪寻个良人？
而且刚才她听青娥说，化形已近三百年，想来三百岁才算算是仙灵们成年的日子。
她看融雪模样，觉得跟青娥相差不多，便开口问，“融雪你化形多久了？”
融雪没想到曲芒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咽下口中食物，老老实实回：“小仙已经化形三百年了，两百岁之前一直在下界修行，后来被选入仙宫，才跟在碧云元君身前侍奉。”
原来融雪是极寒之地的一只雪兔，家中一共有二十多个姐妹兄弟，就它一只最小的化了形。
因为家里姊妹众多，实在是住不下。于是便在土地庙当跟班，后来运气好被举荐到天宫，自此得了仙籍。
曲芒看着融雪瞳中那一抹绯色点点头，又问，“那你们雪兔化形后多少年才算成人？”
融雪抹了抹嘴角的饼渣，“嗯……约摸四百余岁就算成人了。”
曲芒算了算，既然还有百余年，那婚娶之事她现在对她一个小孩子也不好提及，就不再追问了。
收拾碗筷时。融雪怯生生地问曲芒，“仙君可有什么平时爱吃的吃食？我也不知道仙君喜欢吃什么，才做的一些我们家乡的小菜，如果仙君不喜欢一定要跟我说！”
曲芒笑笑，“我以前也是吃的百家饭，也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融雪倒也机灵，不再追问，反而低头看看盘子里剩下的食物。
她发现只有装桃花酥和蜜藕的碟子是空的。雀跃道，“融雪明白了。原来星君喜欢甜食！那以后融雪就换着花样给仙君做。”
曲芒笑了，她觉得这小雪兔着实可爱。看来这一百多年的时间她得好好给这小丫头物色一个如意郎君才行。
吃过饭，曲芒便泡在自己的书房里。
前任天机星留下许多上古典籍，不少都是罕见的孤本。而且她发现虽然天机宫最大的屋子是参事殿，但其实三间卧室才是真的别有千秋。
曲芒所在的主卧就连通着一间书房。整整两层楼高，上上下下密密麻麻都是书。
参事殿虽然也有藏书，但都是些天文历法，推演算术。但她卧室这间藏书阁却是世情百态无一不包。
有一本烧鸟仙人所著的叫《鱼类烹饪大全》的书，里面记载的竟然是神兽文鳐的烹饪方法。
【文鳐鱼身鸟翅，白天游泳，夜晚飞翔。可将南海之畔掘地三尺，以萤火之光诱文鳐至，用羽箭射中它的翅膀。
然后把从扶桑木上栖息的三足金乌逮一只来，往坑里一丢。任其两两相斗，金乌赢了，吃烤鱼。鱼赢了，吃烧鸟，一箭双雕。】
还有一本叫《五州邻里日常实录》的古籍，上面所记载之事更是闻所未闻。
【北海有鱼，能闻人语，喜听笑话。每晚摇桨入海，讲笑话，可获大鱼一条。三年，吾得鱼千条，出笑话集一部……
西武州有一物为袋熊，屙屎为方形，其邻居名曰推屎爬，擅清洁秽物，每每见之必问候袋熊父母与祖宗亲属……
结语：因吾好吃，曾肖想吃掉其他四州国君之灵物，被国君永逐出境，故而本书所载仅天下五州之奇事。吾之大憾！】
虽然这么形容有点不妥，但是曲芒此时确实像掉进米缸的耗子一样，喜得不知道怎么是好。
她刚捧起一本《五星占》还来不及细细品读之时，就听见融雪又在门外喊：“禀告仙君，素莹仙子在前厅等您呢。”
曲芒微微蹙眉，这素莹仙子又是何人？
她应了一声，放下书便到前厅接待那位素未谋面的素莹仙子了。
一进门，只见厅内立着一个娇俏少女。
那少女一身红衣，珠钗佩环无不精美，周身像罩了件五彩霞衣，行动间流光溢彩。
看着样子就不是寻常小仙。
曲芒见融雪非但没离开，反而一直侍立在少女身边，心里对这少女的身份，有了一个大致定位。
那少女正来回踱着步，眼看曲芒进来。竟一个快步冲过来，一把扯住她手臂往厅里带：
“你就是天机星？你快帮我算算。”
曲芒一时微怔：“算什么？”少女啧了一声，“算姻缘啊！”
天机府素来是天上执掌问卜演卦，推测吉祥祸福的所在。何时变成了一个问补姻缘的月老庙？
曲芒不解，就听少女迫不及待道：“我刚才遇到青娥，见她愁了好几天的脸突然喜上眉梢还奇怪呢，她就说在你这儿得了份好姻缘，所以我来问问！”
少女一脸的理直气壮，曲芒轻轻推开了她的手落座，“仙子误会了，曲芒只能推算事情的大致走向，吉凶成败尚不能定论，算不了姻缘。”
“你胡说！”少女叉着腰，一双美目嗔怪地看着曲芒，“我看见青娥额心间的那朵桃花了，那不是姻缘是什么？你连桃花印都会结，为什么不能帮我算？小心我叫姑母治你的罪！”
能看见桃花印，说明这少女至少是上仙之躯。曲芒一听她说姑母。猜到这少女来历果然不简单。
又见融雪朝自己使眼色，应该是不想自己因为一时言语不慎得罪了人。
她微微弯唇，语气虽软，态度却硬，“仙子要是着急，可去月下老人处牵根红线。你来找我实在是找错了人。”
少女一拍桌子也是有点嗔怒，“好你个新晋的小仙，难道不知月下老人只管阳间之事，管不得仙人的姻缘？我的姻缘多半还得姑母指婚。
可若姑母把我指给一个不喜欢的人，那不是误了我的终身！你若是帮了我，不说大话，我日后待你定像亲姐妹一般。”
曲忙细细品了品她这话，心里终于下了定论。
原来这位素莹仙子竟是天后的侄女。
想来这天上仙人婚姻大事都由天后一人做主，难怪这少女见自己会如此着急。
莫非这半月后的天后生辰，表面可能是寿宴，实际上应该是个大型指婚现场吧。
少女见曲芒半天不作声。芊芊十指在桌上点了又点，“你能不能算？给个痛快话吧。还是你要什么奇珍异宝，我都给你找来，只要你给我一个准话！”
曲芒笑了，“那仙子是否已有中意之人？”
小姑娘茫然摇摇头，俨然一副见了鬼了的表情，“仙宫等级森严，我与谁眉目传情去！”
曲芒一听她说话竟这样肆无忌惮，实在忍不住笑意，一时笑出声来。
少女听见她笑自己，不由提高了声调，“其他人我都可以一拖了事，就怕姑母把我许配给那个老东西。”
素莹这分明是话里有话，曲芒忙问，“哪个老东西？”
少女叹口气，“就是九重天上那个天煞孤星，我要是碰到他那不倒了血霉了！”
九重天上的天煞孤星？少女见她不解，又补了一句，“就是荧惑星君。他都上万岁了，还不是老头？
我才一千八百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要是指给他，那不真成了一树梨花压海棠了！”
曲芒忍不住笑意。觉得这位素莹仙子真是个心直口快的主。便问，“听闻荧惑星君是上古神兽祸斗。想来应该算得上是天界一等一的人物。
他如果真有上万岁，化形术定然已炉火纯青，肯定不会是个老头模样。不知为何素莹仙子会如此嫌弃？”
少女叹口气，“唉，你是不懂，等你亲眼见到他你就懂了。”
“那仙子既然这么不想被指给荧惑星君，又没有中意之人，我该如何帮你呢？”曲芒问。
少女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你既然会招桃花，定然会散桃花，你把我的那什么红鸾星赶走，桃花运吹散不就行了。反正我还没玩够，才不想这么早就定下什么婚约。”
曲芒想了一会，又问：“那仙子可知那荧惑星君日常习惯，厌恶什么，喜好什么？”
“哎？”少女腾地站起，“我要问的是怎么才能避开他？你怎么句句不离他！”
曲芒笑了，“素莹仙子有所不知。正是需知己知彼，方能得心中安定。我若是对那荧惑星君一无所知，又怎么帮仙子你呢？”
素莹没奈何长叹口气，只得按捺住自己性子，慢慢讲起了这位荧惑星君的光荣事迹。
“荧惑那家伙就是个目中无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