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那一刻，轰地一声，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开始渐渐变得响亮。
扑通，扑通，扑通。
我几乎能感觉到剧烈跳动，整个身体好像都因为这样的跳动跟着震颤起来。
他垂头看着我，表情很安定，好像在期待着我，或者说鼓励着我再说出什么来。
我忽然有种古怪的错觉——他好像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且对此非常笃定。
来不及整理凌乱的思绪，我仓促开口：“那个……”
他突然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对着我嘘了一声。
我不由暗暗吸了一口气。却见他转过头来对我悄声说：“有人过来了。”
我立刻会意：“是你的那些……”
“嗯，他们可以探查到附近evol使用的痕迹。”他微蹙起眉头，“抱歉。”
我摇摇头：“没事，这不是你的问……”
射灯骤然熄灭，他的手突然探过来，一把拉住我的，一用力将我揽在怀里。等再次回过神来，我们又换了间礼堂站着。这回好像是在楼上。
这间半弧形的小礼堂平时并不经常启用，周遭堆满了杂物，一时显得空间十分逼仄。
他很快将我松开。
其实先前他只是用一条胳膊揽着我，并且仅仅挨着我的肩膀，所以实际这个拥抱并不算冒犯，甚至十分客气。但我仍觉察到他身上的温热，还有一股非常干净的气息。
不是香，也不是能形容出来的味道，但就是非常好闻，令人非常想闻。
记得曾看到过一个说法，如果你不讨厌一个人的气味，那很可能意味着你跟他对味。
这是一种生理上的互相吸引。
我脑子里闪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就听到他几近耳语的声音：“这里会好些，至少一时半会儿不会被发现。”
他温和说：“你继续吧，我在听。”
我被他这种一本正经的催促和聆听的表情逗笑了。
这礼堂里虽然黑暗，但他周围却仍浮动着一些微尘。它们自带光芒，犹如一个个轻盈飞舞的小光点，包围着我们。
我一边思索着如何开口，一边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其中一个。
那光点带着一丝温暖，轻落在我指尖。痒痒的。
我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指尖，知道是他用evol变的戏法，抬头笑看他一眼。却不由怔住。
他好像……一直在看着我。
一直看着。
是那种，凝望已久的目光。
那当中的重量，如有实质。
这让我倍感困惑。
我们明明……认识不过几个月而已。
“沈星回。”我轻轻喊他。
他没有说话，而是认真地看着我。睫毛直直长长，似蝴蝶的翼，伫立不动，仿佛试图将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你去过天镜盐湖吗？”
“没有。”
我嗯了一声：“期末天文课的大作业，我要写武仙座T流星雨，到时候打算去那观察一下，那里是一个很好的观察点。”
“唔，是吗？”
“天镜盐湖的湖面很平静，山谷里平日一丝风也没有，像镜子一样，应该能拍到很清晰的星体照片。”我移开目光，盯着那些小光点，兀自说着，“5月31日那天晚上，你有空吗？我想……邀请你一起去那儿。”
我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一颗心又摇摇晃晃地吊起来，不敢看他。
沈星回没有立即回答我。
那些光点随着我的那句话全都暗下去，到最后，我竟连他的表情都看不清了。
11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幽暗的礼堂仿佛一座幽潭，沉默的湖水在我们两人之间蔓延。周围太静了，静到呼吸声可闻。
我忽然有点后悔，为自己的冒失。
但明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理由借口，我自认为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已经天衣无缝，不露痕迹。
我以为，他会愿意的。
毕竟跟一个平时相处还不错的搭档待一会儿，总比天天被那些人看着要来得开心吧？
“没事，没空也没关系。”我尴尬地笑起来，努力让语气变得高昂，“我可以问问别的同学有没有空，主要是拍照这件事，多一个人还是保险一点，我可不想在这上面丢分……”
“你还想喊谁去？”
“啊，不知道，如果你不行的话，”我脑袋有点混乱，“我再问问好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先前约莉莉斯的那个邻座男生，他叫什么来着……伊万。
“对，伊万！他被莉莉斯拒绝了，应该不介意跟我搭个伴。希望不会有人再约他吧……”
黑暗里响起一声非常细微的吸气：“不行。”
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不合适。”沈星回的语气不容置喙。
“……”
“你要跟他一起许愿？”
我眨了眨眼睛：“我……”
等等，他怎么知道我打算许愿这回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啊！
“嗯……也没什么啦，就是有一点好奇。”
“好奇什么？”
“我查阅过地球时期的书籍，很多人都说，对流星雨许愿会很灵。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是不是有点幼稚？其实……”
“不知道，”他有点冷漠地说，“如果是和伊万或者别的什么男生的话，我不知道。也许不灵吧。”
“……沈星回，你有愿望吗？”
其实我更好奇的是这个。
但不等他回答，我立刻抢先回答了：“你肯定有。”
他有些意外：“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我随口答，“我还知道你每天都不开心呢。”
这回他没有吭声。
但是那些星星点点的微光又渐渐亮起来，宛如一条银河，在我们之间缓缓流淌。金色的光芒照亮了他高挺的鼻梁，秀气的眉，和那双蓝得令人心悸的眼眸。
“我答应你了。”他忽然说。
“什么？”
“你的邀请。”
我有点回不过神来：“可是，我还没说出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脑海中蓦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场景：王子答应了灰姑娘的邀请，愿意成为她的舞伴，去共赴一场盛大的舞会。
虽然我没有南瓜马车和仙子教母的帮助，也没有好看的舞裙和水晶鞋，但我想，大概这位俊秀的菲罗斯星王子不会介意。
趁着高兴，我大着胆子问他：“你要不要听听，看我说的对不对？”
“你想说，”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愿沈星回，永远自由。”
我笑不出来了。
不仅笑不出来，还被吓了一跳。
“你你，你怎么知道？为什么连一个字都不差？”
“或许我们心有灵犀？”沈星回依旧微笑着，徐徐展开手心。在他宽大的手掌上，流火飞舞，凝聚在一处，绽放出莹莹光芒，恍若流星，“也许，灵验的从来不是流星。”
最后这句话让我思考了很多天。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庞在那簇光芒的映射下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我听出了很多层意思。但我不敢细想那些会是什么。
说实话，除了多一点和他相处的时光外，我根本也没想过再要更多。
我的寿命极其有限。现在这样，其实挺好。
12
这个周快结束时，没来由地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暴雨是下午三点开始的。
我们本来在户外上体能课，课上到一半，好端端的天忽然变得很黑很暗，仿佛没有过度直接到了傍晚。
紧接着原本阴霾的天空上不知从哪飘来了很多云，它们挤挤挨挨的，一层又一层压得很严实，看得人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我们被体能老师像赶羊一样赶进教室。
“快点，都腿脚麻利点，这场暴雨很快就来了，把门窗都关好，不要乱跑。”
跑圈才进行了一多半，大家都热得脸红扑扑的。
这样的极端天气很少见，大家叽叽喳喳兴奋得要死。我跟沈星回一前一后跟进去，突然被旁边的同学戳了一下肩膀。
我扭头，看到赫尔紧张到僵硬的脸。
“不走吗？”身后的沈星回在催促。
“那个……”赫尔瞥了一眼我身后，搓搓手指头，压低声音对我飞快说，“记得看看抽屉里。”
说完就噌一下跑开了，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他在干什么？”我不禁咕哝了句。
“不知道，”沈星回凉凉地说，“或许也想找你一起看流星雨。”
啊这……
我突然有点不敢看他，急匆匆坐回自己座位上，先拿出毛巾胡乱擦了一下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
趁机回看了一眼斜后方的赫尔，那家伙平日里都一副得意洋洋的自大模样，现在却像只鹌鹑一样坐在那里聚精会神地看书，书还拿反了。
我又拿出水壶来，灌了两口水。假装放松，转了一圈脖子，鬼使神差瞄了后面的沈星回一眼。
他坐得笔直，肩宽背阔，正朝窗外出神地看着。
在我的目光投过来的一瞬，他突然转过来，与我直直对视，神情淡淡的。
我蓦然生出一股被人抓包的心虚，忙回过头去。就听到一旁的莉莉斯大声抱怨：“伊万，你的脚实在太臭了！能不能不要往这边伸！一股臭汗味！”
“啊对不起，莉莉斯，我不是有意的……”
趁乱我低头翻了一下抽屉，果然从侧边摸出一封未署名的信来。
这时天空忽然毫无预兆地闪了一下，紧接着，往下投掷了一连串惊雷。在这一片如同炸开的轰隆隆声中，大地震颤，同学们都跟着鬼吼鬼叫起来。
天空压得极低，极黑，雷声与闪电就这样交错着，组成了一组震撼人心的交响曲。
我的心怦怦乱跳，好不容易将信展开，正要拜读，只听啪地一声，教室里的一切光源都熄灭了。
“嗷嗷嗷——停电了——”
同学们激动地大声叫嚷着。
那一刻，轰地一声，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开始渐渐变得响亮。
扑通，扑通，扑通。
我几乎能感觉到剧烈跳动，整个身体好像都因为这样的跳动跟着震颤起来。
他垂头看着我，表情很安定，好像在期待着我，或者说鼓励着我再说出什么来。
我忽然有种古怪的错觉——他好像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且对此非常笃定。
来不及整理凌乱的思绪，我仓促开口：“那个……”
他突然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对着我嘘了一声。
我不由暗暗吸了一口气。却见他转过头来对我悄声说：“有人过来了。”
我立刻会意：“是你的那些……”
“嗯，他们可以探查到附近evol使用的痕迹。”他微蹙起眉头，“抱歉。”
我摇摇头：“没事，这不是你的问……”
射灯骤然熄灭，他的手突然探过来，一把拉住我的，一用力将我揽在怀里。等再次回过神来，我们又换了间礼堂站着。这回好像是在楼上。
这间半弧形的小礼堂平时并不经常启用，周遭堆满了杂物，一时显得空间十分逼仄。
他很快将我松开。
其实先前他只是用一条胳膊揽着我，并且仅仅挨着我的肩膀，所以实际这个拥抱并不算冒犯，甚至十分客气。但我仍觉察到他身上的温热，还有一股非常干净的气息。
不是香，也不是能形容出来的味道，但就是非常好闻，令人非常想闻。
记得曾看到过一个说法，如果你不讨厌一个人的气味，那很可能意味着你跟他对味。
这是一种生理上的互相吸引。
我脑子里闪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就听到他几近耳语的声音：“这里会好些，至少一时半会儿不会被发现。”
他温和说：“你继续吧，我在听。”
我被他这种一本正经的催促和聆听的表情逗笑了。
这礼堂里虽然黑暗，但他周围却仍浮动着一些微尘。它们自带光芒，犹如一个个轻盈飞舞的小光点，包围着我们。
我一边思索着如何开口，一边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其中一个。
那光点带着一丝温暖，轻落在我指尖。痒痒的。
我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指尖，知道是他用evol变的戏法，抬头笑看他一眼。却不由怔住。
他好像……一直在看着我。
一直看着。
是那种，凝望已久的目光。
那当中的重量，如有实质。
这让我倍感困惑。
我们明明……认识不过几个月而已。
“沈星回。”我轻轻喊他。
他没有说话，而是认真地看着我。睫毛直直长长，似蝴蝶的翼，伫立不动，仿佛试图将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你去过天镜盐湖吗？”
“没有。”
我嗯了一声：“期末天文课的大作业，我要写武仙座T流星雨，到时候打算去那观察一下，那里是一个很好的观察点。”
“唔，是吗？”
“天镜盐湖的湖面很平静，山谷里平日一丝风也没有，像镜子一样，应该能拍到很清晰的星体照片。”我移开目光，盯着那些小光点，兀自说着，“5月31日那天晚上，你有空吗？我想……邀请你一起去那儿。”
我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一颗心又摇摇晃晃地吊起来，不敢看他。
沈星回没有立即回答我。
那些光点随着我的那句话全都暗下去，到最后，我竟连他的表情都看不清了。
11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幽暗的礼堂仿佛一座幽潭，沉默的湖水在我们两人之间蔓延。周围太静了，静到呼吸声可闻。
我忽然有点后悔，为自己的冒失。
但明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理由借口，我自认为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已经天衣无缝，不露痕迹。
我以为，他会愿意的。
毕竟跟一个平时相处还不错的搭档待一会儿，总比天天被那些人看着要来得开心吧？
“没事，没空也没关系。”我尴尬地笑起来，努力让语气变得高昂，“我可以问问别的同学有没有空，主要是拍照这件事，多一个人还是保险一点，我可不想在这上面丢分……”
“你还想喊谁去？”
“啊，不知道，如果你不行的话，”我脑袋有点混乱，“我再问问好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先前约莉莉斯的那个邻座男生，他叫什么来着……伊万。
“对，伊万！他被莉莉斯拒绝了，应该不介意跟我搭个伴。希望不会有人再约他吧……”
黑暗里响起一声非常细微的吸气：“不行。”
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不合适。”沈星回的语气不容置喙。
“……”
“你要跟他一起许愿？”
我眨了眨眼睛：“我……”
等等，他怎么知道我打算许愿这回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啊！
“嗯……也没什么啦，就是有一点好奇。”
“好奇什么？”
“我查阅过地球时期的书籍，很多人都说，对流星雨许愿会很灵。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是不是有点幼稚？其实……”
“不知道，”他有点冷漠地说，“如果是和伊万或者别的什么男生的话，我不知道。也许不灵吧。”
“……沈星回，你有愿望吗？”
其实我更好奇的是这个。
但不等他回答，我立刻抢先回答了：“你肯定有。”
他有些意外：“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我随口答，“我还知道你每天都不开心呢。”
这回他没有吭声。
但是那些星星点点的微光又渐渐亮起来，宛如一条银河，在我们之间缓缓流淌。金色的光芒照亮了他高挺的鼻梁，秀气的眉，和那双蓝得令人心悸的眼眸。
“我答应你了。”他忽然说。
“什么？”
“你的邀请。”
我有点回不过神来：“可是，我还没说出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脑海中蓦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场景：王子答应了灰姑娘的邀请，愿意成为她的舞伴，去共赴一场盛大的舞会。
虽然我没有南瓜马车和仙子教母的帮助，也没有好看的舞裙和水晶鞋，但我想，大概这位俊秀的菲罗斯星王子不会介意。
趁着高兴，我大着胆子问他：“你要不要听听，看我说的对不对？”
“你想说，”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愿沈星回，永远自由。”
我笑不出来了。
不仅笑不出来，还被吓了一跳。
“你你，你怎么知道？为什么连一个字都不差？”
“或许我们心有灵犀？”沈星回依旧微笑着，徐徐展开手心。在他宽大的手掌上，流火飞舞，凝聚在一处，绽放出莹莹光芒，恍若流星，“也许，灵验的从来不是流星。”
最后这句话让我思考了很多天。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庞在那簇光芒的映射下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我听出了很多层意思。但我不敢细想那些会是什么。
说实话，除了多一点和他相处的时光外，我根本也没想过再要更多。
我的寿命极其有限。现在这样，其实挺好。
12
这个周快结束时，没来由地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暴雨是下午三点开始的。
我们本来在户外上体能课，课上到一半，好端端的天忽然变得很黑很暗，仿佛没有过度直接到了傍晚。
紧接着原本阴霾的天空上不知从哪飘来了很多云，它们挤挤挨挨的，一层又一层压得很严实，看得人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我们被体能老师像赶羊一样赶进教室。
“快点，都腿脚麻利点，这场暴雨很快就来了，把门窗都关好，不要乱跑。”
跑圈才进行了一多半，大家都热得脸红扑扑的。
这样的极端天气很少见，大家叽叽喳喳兴奋得要死。我跟沈星回一前一后跟进去，突然被旁边的同学戳了一下肩膀。
我扭头，看到赫尔紧张到僵硬的脸。
“不走吗？”身后的沈星回在催促。
“那个……”赫尔瞥了一眼我身后，搓搓手指头，压低声音对我飞快说，“记得看看抽屉里。”
说完就噌一下跑开了，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他在干什么？”我不禁咕哝了句。
“不知道，”沈星回凉凉地说，“或许也想找你一起看流星雨。”
啊这……
我突然有点不敢看他，急匆匆坐回自己座位上，先拿出毛巾胡乱擦了一下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
趁机回看了一眼斜后方的赫尔，那家伙平日里都一副得意洋洋的自大模样，现在却像只鹌鹑一样坐在那里聚精会神地看书，书还拿反了。
我又拿出水壶来，灌了两口水。假装放松，转了一圈脖子，鬼使神差瞄了后面的沈星回一眼。
他坐得笔直，肩宽背阔，正朝窗外出神地看着。
在我的目光投过来的一瞬，他突然转过来，与我直直对视，神情淡淡的。
我蓦然生出一股被人抓包的心虚，忙回过头去。就听到一旁的莉莉斯大声抱怨：“伊万，你的脚实在太臭了！能不能不要往这边伸！一股臭汗味！”
“啊对不起，莉莉斯，我不是有意的……”
趁乱我低头翻了一下抽屉，果然从侧边摸出一封未署名的信来。
这时天空忽然毫无预兆地闪了一下，紧接着，往下投掷了一连串惊雷。在这一片如同炸开的轰隆隆声中，大地震颤，同学们都跟着鬼吼鬼叫起来。
天空压得极低，极黑，雷声与闪电就这样交错着，组成了一组震撼人心的交响曲。
我的心怦怦乱跳，好不容易将信展开，正要拜读，只听啪地一声，教室里的一切光源都熄灭了。
“嗷嗷嗷——停电了——”
同学们激动地大声叫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