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烈日高悬，沙漠上方腾空的阵阵热浪，烫得在上面爬行的蜥蜴时不时要抬脚散热，抬眼望去，遍地黄沙。
一行商队正在赶路。
这是从波斯出发，前往中土的队伍。携带了大量的药材、香料和珠宝。
他们已经赶了一个月的路。
商队庞大，人数众多，孔曳混迹在其中，并不起眼。
她的伤口在系统的作用下，加速愈合，如今已经恢复健康，但她还是装作一个伤患，名正言顺躺在车队中间的马车里，和被卖去做奴隶的人挤在一起。
她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带走了，连他们觉得样式古怪的鞋子也被扒下来，只有系统出品的短刃还在。
那夜的交锋过后，孔曳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这个商队的车上，面对面貌风格迥异的异族人，她表现得很虚弱无害。
他们经过商量后，觉得带上她，但不会为她花费多余的药物，死生不论，把这个人带到交易地，算作一个友善的象征。
孔曳度过了一段穿越以来，最平和的时光。
她仍然没有放下心来，因为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转移到这里的。
这里和那晚的林子至少有百里之距，这真是人力所能完成的转移吗？
系统面板上，她的任务进度前进了发丝粗细的长度，但她的生存日期，只剩不到三十天。
她必须在这三十天里，做出突破，才能延续生命。
死神的镰刀仍然高悬，孔曳几乎可以感受那刀刃的冰凉。
每一秒，她都在求死与求生之间挣扎。
【任务奖励：恭喜你，从毁灭之眼中逃生，作为奖励，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无论选择哪个，你都会有自己的收获。
选项一，你将获得能力“复制”，你可以获得和交战者相同的天赋，复制得来的能力无法升级，且复制并非百分百生效。选项二，你将觉醒能力“剥夺”，你可以完全获得任何人的能力，并且已获得的能力可以继续升级，但你必须彻底杀死对方。
选项保留三天，过期不候。】
孔曳靠在角落的木制车壁上，垂着头，让人看不清面容。
周围的人与其说是奴隶，更恰当的名头是——人牲，他们已经麻木。
在这种环境里，生机是一件格外珍贵的东西。
孔曳不想死，她对于两个选项之间的权衡，表现的十分平静。
【其实可以选择第一个选项，你还没杀过人吧。】
系统言辞凿凿。
【悄悄告诉你，杀人会上瘾的。】
孔曳叹了口气，她有轻微的强迫症和完美主义，选项一对她太不友好了。
【你要选择剥夺？我早就想到了。】
【能绑定系统，你能是什么好东西呢？】
【但我不得不说，你的选择还算合理，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这里不是你老祖宗的活坟。】
没能穿越进真实的古代，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孔曳用手摸了摸自己被换掉的衣服，粗糙，干燥，但还算透气，就是有些扎。
车队里有死亡一样的安静，所有人说的话，都像是被实时触发的对话，嘴巴一张一张的，想被控制一样。
她觉得，这个车队有点问题。
“这个队伍里，除了我以外，还有活人吗？”
系统嘻嘻笑，【我以为你没发现呢？】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副本，嗯，可能对现在的你来说，还是有点难的。】
【你知道这个队伍到底是卖什么的吗？】
孔曳看了一眼周围挤在一起的奴隶，“人口拐卖。”
【差不多？他们都是祭品。】
【有句俗语叫，吃啥补啥，缺阳寿了，就得多死几个人。】
孔曳对这系统的歪理邪说不置可否。
快到正午了，也是车队休息的时间，在这个时间点，所有人像是活过来一样，会叽叽喳喳的讨论。
要是仔细去听，发现这里讨论的内容，五天一个循环。
【要是没意外的话，这批人快要被一招回城了。】
【可惜有你这个大救星啊。】
系统不怀好意地说，【你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孔曳没说话，
领队选的休息地方是一片绿洲，沙漠深处的绿洲，周围有不少低矮的植物。
人牲不能下车，孔曳是个例外。
一下车，她就感觉到不对劲。
明明是正午时分，没有什么遮挡的沙漠，却十分清凉，凉得有点阴冷了。
【你怎么知道没什么遮挡呢？】
【说不定你真站在哪个人坟里呢？】
【乐观一点！】
她自顾自地低头，无所顾忌的喝着旁边人递过来的水，真要渴死了。
心里念叨：“风速每小时8公里，温度二十二摄氏度……”
【你吃鸡玩多了吧，没记得你是当|兵的啊。】
【大学|军|训的东西还记得？】
孔曳用手抹平在沙子上的写写画画，复而抬头，发现环境变了。
这里不再是什么沙漠绿洲，荒凉寂静，甚至称得上热闹。
【嘿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周围都沙土和石质的房屋，原本在那汪清澈的湖水，此刻也变成一条长长的河流。
来来往往的人头顶着篮子，走在路上。
视线尽头有一棵巨树，直冲云霄，树冠高大，叶片饱满，在这个荒黄的城邦里格格不入。
【有什么想说的吗？】
孔曳看了看那棵树，淡淡地说：“土地荒漠化还挺严重的。”
领队的大胡子喜气洋洋，“刚好赶上祭祀，哈哈哈。”
所有人都想着可以无所顾忌的提价了，反正他们一定会收。
孔曳看着他们推出了后面几车堆积的陈货挤在车头，“这是不是在作死。”
【是的，这一套玩下来，死了好几个轮回。】
接近这座鬼城后，商队里的人像是忘了她的存在，一门心思全在交易商品上。
关押在中间的货物都是必须卖到中土的高品质货，一个都不敢动，包括那些气息奄奄的人牲。
她正要混进城去看看，搞清楚这个鬼城在搞什么的时候。
一队骑兵在她面前停下，旁边的马车里跳下来一个高高瘦瘦的侍女，她像是被拍扁了一样，又窄又薄。
“公主，你怎么跑到这里了，祭祀就要开始了，再不去就晚了！”
旁边的士兵立刻架起她进了后面的马车里，动作丝滑流程，像是预演过无数次。
这队骑兵出来没多久，又气势汹汹地回城了。
【怎么样，公主，对你的身份满意吗？】
孔曳摸着坐下柔软的垫子，细腻冰凉，比她在花一千买的夏凉被好用很多，这种古代部落，也会有这种工艺吗？
【请收一收地球人工业文明的傲慢，这可是被日神祝福之地——曾经短暂地祝福过。】
【话又说回来，你要认识新的神明了，真是幸运，要知道很多人就死在在求神的过程中了。】
她被带到一栋小阁楼里，来往的奴隶不敢看她，匆匆递来衣服就下了。
纸片人侍女伊思咧着嘴，僵硬地身躯在孔曳周围打转儿，孔曳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臭味。
她长得也不像活人，皮肤是没有生气的土黄色，像是沙子糊的。
【你猜对了，她确实被包在黄泥里好一段时间了，没怎么保养过就被交出来加班了，死了也得当牛做马。】
“今晚就是神诞之夜了，终于找到您了。”
她一边给孔曳梳发，一边念叨，“城里许久不见新面孔了，这次来的商队可得好好招待一下，免得他们下次不来这里歇脚了。”
“罗鸠将军会接您去日坛祭祀的，她不爱说话，但人很好的。”
“等了三十年啊，日神终于原谅我们了。”
孔曳默默听着，藏在袖底的匕首已经被体温熨的温热。
【伪神和伪人，不知道哪个更吓人。】
天空暗的很快，时间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键，明明不久前还是烈日高悬，现在就已经明月当空了。
“哎呀，我怎么收拾得这么慢，祭司该骂我了。”
她匆匆带着孔曳下了楼，孔曳注意到，她是双腿跳着下去了。
【你要知道，这种放久了还没有好好用过的木偶人，关节就是不怎么灵活。】
孔曳提着裙摆站在台阶上，驾着高马的女人踩着影子，停在她面前。
“罗鸠将军，您别着急，还来得及，您先带着公主过去，我后面就到。”
她面对罗鸠，身体灵活了许多，还伸出胳膊挥了挥手。
罗鸠跳下马，一个踏步走到她跟前，就那么看着她，眼神复杂悠长，嘴角微动，却还是没说出什么话。
她蹲下来，示意孔曳踩在她肩膀上再上马。
孔曳径直走过去，轻松地就跨坐在马背上。
以她如今的身体素质，蹦跶到房顶都是轻而易举。
罗鸠沉默地坐了上去，确定她坐稳后，才踏马而行。
白天的城里热闹万分，此刻家家户户房门紧闭，连灯都没有开。
借着格外清亮的月光，孔曳清楚地看到那些窗户下，一双双观察的眼睛，从街头到街尾。
日坛设在那棵巨树下。
这里布置成一个巨大的圆，绕着一棵在沙漠里少见的巨树，所有人都被安置在了合适的位置。
她被罗鸠放在围着树最近的一个圈，那里已经有七个人了。
和她不一样的是，那些人脖子都有一圈血红的线，像是断掉的脑袋被潦草地拼在一起。
转眼之间，圆月高悬，像是嵌在天空上，死板又呆滞。
鼓声猛地响起，人们高举着火把在台上跳动，祭司沙哑的嗓音传遍了这片寂寥的空间。
奴隶们端着巨大的石板，上面是各种肉食，流水线似上菜。
孔曳看到白天还在想坑这些人一把的商队领队，脖子扎了两个孔，放干血后，赤条条地成了摆盘，随意搭在石盘边缘。
这是第一道肉菜。
一行商队正在赶路。
这是从波斯出发，前往中土的队伍。携带了大量的药材、香料和珠宝。
他们已经赶了一个月的路。
商队庞大，人数众多，孔曳混迹在其中，并不起眼。
她的伤口在系统的作用下，加速愈合，如今已经恢复健康，但她还是装作一个伤患，名正言顺躺在车队中间的马车里，和被卖去做奴隶的人挤在一起。
她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带走了，连他们觉得样式古怪的鞋子也被扒下来，只有系统出品的短刃还在。
那夜的交锋过后，孔曳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这个商队的车上，面对面貌风格迥异的异族人，她表现得很虚弱无害。
他们经过商量后，觉得带上她，但不会为她花费多余的药物，死生不论，把这个人带到交易地，算作一个友善的象征。
孔曳度过了一段穿越以来，最平和的时光。
她仍然没有放下心来，因为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转移到这里的。
这里和那晚的林子至少有百里之距，这真是人力所能完成的转移吗？
系统面板上，她的任务进度前进了发丝粗细的长度，但她的生存日期，只剩不到三十天。
她必须在这三十天里，做出突破，才能延续生命。
死神的镰刀仍然高悬，孔曳几乎可以感受那刀刃的冰凉。
每一秒，她都在求死与求生之间挣扎。
【任务奖励：恭喜你，从毁灭之眼中逃生，作为奖励，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无论选择哪个，你都会有自己的收获。
选项一，你将获得能力“复制”，你可以获得和交战者相同的天赋，复制得来的能力无法升级，且复制并非百分百生效。选项二，你将觉醒能力“剥夺”，你可以完全获得任何人的能力，并且已获得的能力可以继续升级，但你必须彻底杀死对方。
选项保留三天，过期不候。】
孔曳靠在角落的木制车壁上，垂着头，让人看不清面容。
周围的人与其说是奴隶，更恰当的名头是——人牲，他们已经麻木。
在这种环境里，生机是一件格外珍贵的东西。
孔曳不想死，她对于两个选项之间的权衡，表现的十分平静。
【其实可以选择第一个选项，你还没杀过人吧。】
系统言辞凿凿。
【悄悄告诉你，杀人会上瘾的。】
孔曳叹了口气，她有轻微的强迫症和完美主义，选项一对她太不友好了。
【你要选择剥夺？我早就想到了。】
【能绑定系统，你能是什么好东西呢？】
【但我不得不说，你的选择还算合理，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这里不是你老祖宗的活坟。】
没能穿越进真实的古代，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孔曳用手摸了摸自己被换掉的衣服，粗糙，干燥，但还算透气，就是有些扎。
车队里有死亡一样的安静，所有人说的话，都像是被实时触发的对话，嘴巴一张一张的，想被控制一样。
她觉得，这个车队有点问题。
“这个队伍里，除了我以外，还有活人吗？”
系统嘻嘻笑，【我以为你没发现呢？】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副本，嗯，可能对现在的你来说，还是有点难的。】
【你知道这个队伍到底是卖什么的吗？】
孔曳看了一眼周围挤在一起的奴隶，“人口拐卖。”
【差不多？他们都是祭品。】
【有句俗语叫，吃啥补啥，缺阳寿了，就得多死几个人。】
孔曳对这系统的歪理邪说不置可否。
快到正午了，也是车队休息的时间，在这个时间点，所有人像是活过来一样，会叽叽喳喳的讨论。
要是仔细去听，发现这里讨论的内容，五天一个循环。
【要是没意外的话，这批人快要被一招回城了。】
【可惜有你这个大救星啊。】
系统不怀好意地说，【你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孔曳没说话，
领队选的休息地方是一片绿洲，沙漠深处的绿洲，周围有不少低矮的植物。
人牲不能下车，孔曳是个例外。
一下车，她就感觉到不对劲。
明明是正午时分，没有什么遮挡的沙漠，却十分清凉，凉得有点阴冷了。
【你怎么知道没什么遮挡呢？】
【说不定你真站在哪个人坟里呢？】
【乐观一点！】
她自顾自地低头，无所顾忌的喝着旁边人递过来的水，真要渴死了。
心里念叨：“风速每小时8公里，温度二十二摄氏度……”
【你吃鸡玩多了吧，没记得你是当|兵的啊。】
【大学|军|训的东西还记得？】
孔曳用手抹平在沙子上的写写画画，复而抬头，发现环境变了。
这里不再是什么沙漠绿洲，荒凉寂静，甚至称得上热闹。
【嘿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周围都沙土和石质的房屋，原本在那汪清澈的湖水，此刻也变成一条长长的河流。
来来往往的人头顶着篮子，走在路上。
视线尽头有一棵巨树，直冲云霄，树冠高大，叶片饱满，在这个荒黄的城邦里格格不入。
【有什么想说的吗？】
孔曳看了看那棵树，淡淡地说：“土地荒漠化还挺严重的。”
领队的大胡子喜气洋洋，“刚好赶上祭祀，哈哈哈。”
所有人都想着可以无所顾忌的提价了，反正他们一定会收。
孔曳看着他们推出了后面几车堆积的陈货挤在车头，“这是不是在作死。”
【是的，这一套玩下来，死了好几个轮回。】
接近这座鬼城后，商队里的人像是忘了她的存在，一门心思全在交易商品上。
关押在中间的货物都是必须卖到中土的高品质货，一个都不敢动，包括那些气息奄奄的人牲。
她正要混进城去看看，搞清楚这个鬼城在搞什么的时候。
一队骑兵在她面前停下，旁边的马车里跳下来一个高高瘦瘦的侍女，她像是被拍扁了一样，又窄又薄。
“公主，你怎么跑到这里了，祭祀就要开始了，再不去就晚了！”
旁边的士兵立刻架起她进了后面的马车里，动作丝滑流程，像是预演过无数次。
这队骑兵出来没多久，又气势汹汹地回城了。
【怎么样，公主，对你的身份满意吗？】
孔曳摸着坐下柔软的垫子，细腻冰凉，比她在花一千买的夏凉被好用很多，这种古代部落，也会有这种工艺吗？
【请收一收地球人工业文明的傲慢，这可是被日神祝福之地——曾经短暂地祝福过。】
【话又说回来，你要认识新的神明了，真是幸运，要知道很多人就死在在求神的过程中了。】
她被带到一栋小阁楼里，来往的奴隶不敢看她，匆匆递来衣服就下了。
纸片人侍女伊思咧着嘴，僵硬地身躯在孔曳周围打转儿，孔曳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臭味。
她长得也不像活人，皮肤是没有生气的土黄色，像是沙子糊的。
【你猜对了，她确实被包在黄泥里好一段时间了，没怎么保养过就被交出来加班了，死了也得当牛做马。】
“今晚就是神诞之夜了，终于找到您了。”
她一边给孔曳梳发，一边念叨，“城里许久不见新面孔了，这次来的商队可得好好招待一下，免得他们下次不来这里歇脚了。”
“罗鸠将军会接您去日坛祭祀的，她不爱说话，但人很好的。”
“等了三十年啊，日神终于原谅我们了。”
孔曳默默听着，藏在袖底的匕首已经被体温熨的温热。
【伪神和伪人，不知道哪个更吓人。】
天空暗的很快，时间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键，明明不久前还是烈日高悬，现在就已经明月当空了。
“哎呀，我怎么收拾得这么慢，祭司该骂我了。”
她匆匆带着孔曳下了楼，孔曳注意到，她是双腿跳着下去了。
【你要知道，这种放久了还没有好好用过的木偶人，关节就是不怎么灵活。】
孔曳提着裙摆站在台阶上，驾着高马的女人踩着影子，停在她面前。
“罗鸠将军，您别着急，还来得及，您先带着公主过去，我后面就到。”
她面对罗鸠，身体灵活了许多，还伸出胳膊挥了挥手。
罗鸠跳下马，一个踏步走到她跟前，就那么看着她，眼神复杂悠长，嘴角微动，却还是没说出什么话。
她蹲下来，示意孔曳踩在她肩膀上再上马。
孔曳径直走过去，轻松地就跨坐在马背上。
以她如今的身体素质，蹦跶到房顶都是轻而易举。
罗鸠沉默地坐了上去，确定她坐稳后，才踏马而行。
白天的城里热闹万分，此刻家家户户房门紧闭，连灯都没有开。
借着格外清亮的月光，孔曳清楚地看到那些窗户下，一双双观察的眼睛，从街头到街尾。
日坛设在那棵巨树下。
这里布置成一个巨大的圆，绕着一棵在沙漠里少见的巨树，所有人都被安置在了合适的位置。
她被罗鸠放在围着树最近的一个圈，那里已经有七个人了。
和她不一样的是，那些人脖子都有一圈血红的线，像是断掉的脑袋被潦草地拼在一起。
转眼之间，圆月高悬，像是嵌在天空上，死板又呆滞。
鼓声猛地响起，人们高举着火把在台上跳动，祭司沙哑的嗓音传遍了这片寂寥的空间。
奴隶们端着巨大的石板，上面是各种肉食，流水线似上菜。
孔曳看到白天还在想坑这些人一把的商队领队，脖子扎了两个孔，放干血后，赤条条地成了摆盘，随意搭在石盘边缘。
这是第一道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