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吃完早餐就去上学了，走的还是那条小路，逼仄又难闻，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也没将气味压制下去。
春生想要快点远离前面的垃圾堆，把围巾往脸上提了提，使的本就瘦白的脸更看不见了，手继续插进口袋，加快步伐。一个没注意，脚底突然打滑，就以为快要摔倒的同时，痛感并没有袭来。
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春生顺势靠在了男生的胸膛。
“小心。”
熟悉的声音响起，但并没有停留。
男生说完就径直往前走了，春生看到男生的背影，并没有因为刚刚两个人的突然贴近感觉到不适。
县上的高中没有暖气，火炉也没有，唯一好使的就是可以紧闭的窗户，起码不会让寒风吹进来。
下课之后春生就托着脑袋看窗外。
其实窗外什么也没有，光秃秃的，树上没有叶子，也没有小鸟。
“给你。”男生的声音拉回了春生发呆的思绪。
春生看着递过来的水杯，有点疑惑。“你的水杯？”
“嗯，拿着。”男生快速将水杯塞进了春生的手里，就立马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春生呆呆的看着手里的装着滚烫热水的玻璃水杯，已经被冻得僵硬的手指紧了紧水杯。
杯子很单调，很老气，却很温暖。
春生不自觉的手又不自觉摩擦了一下水杯。
“你俩谈了？”课间上完厕所的同桌回来了，盯着春生手里的水杯。
“嗯？没有。”春生淡淡道。
“哦，都以为你俩谈了呢。”陈渔也没继续追问，拿出了下节课要用的书。
春生好像要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她俩都是不爱表达的人，不爱说话，今天陈渔这样直白的问她和陈语风的关系还让她挺惊讶。
物理老师拿着卷子走了进来，另一只手拿着和春生手里同款的水杯。
春生坐在第二排，一眼就看到了杯子，转头看了眼陈语风。
男生好像在一直盯着她，在她转过头看他的时候两个人眼神就对上了，在这场对视中，两人都没有败下阵来。
陈语风随即笑了笑。
“陈语风，你笑毛啊？”同桌用胳膊肘捣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老刘，“你物理38，怎么看到物理老师这么高兴？”
陈语风啧了一声转过了头看同桌，“你话怎么那么多。”
同桌看他又像平日里一样拉下了脸又说了起来，“这个表情才对，你刚笑的有的渗人了。”
陈语风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拿出了可怜兮兮的被折的褶皱的物理卷子，听起了老刘讲错题。
……
下课铃响了，老刘准备出教室的时候又补了一句，“全年级唯一的一个满分卷在咱们班，可以借来看看。”
同学们听完哗然，都看向了春生，好像都确定这个“满分卷”是春生，春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89分的物理试卷，随即又拿起水杯站了起来。
去后面的饮水机把冷掉的水换热了，因为水是大家教班费买的，前一段时间有人用热水暖完手之后直接将剩下的水倒在教室后面或者教室外面了，就引起一些同学的不满了，觉得这是在浪费水，还很容易结冰滑倒。
春生刚刚把冷掉得水倒进了放在窗台上的绿萝盆里了，教室里每个窗户旁边都有一盆绿萝，可这盆好像是长得最好看的，叶片都是深绿色的心形。
“谢谢。”接着走到陈语风座位旁，把水杯放在了他那一摞书上。
刚刚接水时溅到杯子外面的水已经被春生擦干净了。
“嗯，没事。”陈语风抬起眼看着水杯又说了一句，“你手不冷了吧？”
“嗯。”春生说。
他把杯子拿了起来，大拇指在杯身上摩擦了两下，一节课了，水怎么还是烫的？
想到这，陈语风的嘴角不禁上扬。
习惯性的再将杯子拧了一下，放进桌兜，想看她还有什么要说的嘛，因为她站着没动，没有走。
“杯子是老刘的？”春生问。
“啊？水是老刘的。”陈语风震惊解释。
杯子是我的。
“又被骂了？”春生好像知道他物理38。
她盯着可怜的试卷，但因为试卷被他用手挡着，看起来就像是春生盯着他的手在看。
但也确实，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且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也很整洁。
“……”陈语风抿了抿嘴没答。
老师无非就是说他同桌物理很好，可以学习学习，巴拉巴拉一大堆。但其实陈语风除了物理其他的学科都很好，就是因为物理的原因，他的成绩才一直只是班里的中上游。
“李京又呢？”春生转眼看着他旁边的空位。
李京又和陈语风是同一个初中的，但春生和他俩不是。
“上厕所。”陈语风又不自觉的垮下脸。
“他回来了帮我借一下物理答题卡。”
“嗯。”
春生回了座位，没过多久，一份答题卡连带试卷就落在了她的桌子上，陈语风什么也没说，就回了座位。
那个满分卷。
字很好看，给人的感觉是好像专门练过，是行楷。
春生看着走回去的背影笑了笑，将答题卡翻到了背面，看起了最后一道大题。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虽然她的答题卡上也没有红叉，但是也没有答案，因为除了第一问求粒子偏移距离的正切值她后面两问什么也没写出来。
她认真看起了满分卷上整齐又有条理的答案，顿时好像悟了一样，自己又重新做了一遍，刚要将试卷还回去的时候上课铃响了。
她拿着手里的试卷，又坐了下来。
再看看吧。
中午放学，等人都走光了，春生才将答题卡附带试卷一起放在了李京又的课桌上，那张38分的物理试卷还静静地躺在课桌最上面。
-
晚自习没有老师来看班，但因为刚考完试，似乎大家这次考的都不太理想，几乎没有人说闲话。
“你和春生谈了？”李京又突然没头没尾问了一句，声音很小。
陈语风想当没听见，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会那么八卦，起个头就没完没了，他不想让别人谈论春生。
他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凭什么看着这么吊儿郎当的人物理能考满分，真的很不搭。
匪夷所思。
停顿了数秒后还是说了一句，“没有。”
“我听人说你今天给她接热水。”李京又得到了回应就起劲了，“哎，不是我说，你那个杯子还挺丑的。”
“你才挺丑的。”陈语风无语，都是玻璃杯子，能喝水就行，还非要分个颜值高低。
突然想起来和今天早上被春生误以为他拿的老刘的杯子，他顿了一下。
就只是款式老了点。明明不丑。
“哎，给我讲这题。”陈语风语气生硬。
李京又看着被推过来的物理题，突然想到今天早上他找他借答题卡。“哦对，你今天早上还帮她借我的答题卡。”
“别废话了，快讲。”
被凶了。
“哦。”
虽然李京又啰嗦，可讲题非常简洁明了，让人易懂。不知道是因为恰巧这题太简单了，还是因为什么，陈语风真的听懂了。
“真没在一起？”
又来了。
陈语风刚觉得他没有那么啰嗦了，就又叨叨起来了。
“没有。”陈语风突然认真，“你看她像会谈恋爱的样子吗？”
不是早恋，是谈恋爱，他觉得以春生的性格不会谈恋爱，更别说早恋了。
他看了一眼坐在窗边转笔做题的她，她好像很爱学习。
她好像只会学习。
“哦，你单恋！”李京又偷笑。
“是是是，闭上你的鸟嘴。”陈语风突然觉得他怎么这么烦人，用胳膊肘捣了一下他，“背你的单词去，你英语比我物理还差。”
李京又是理科天才，但英语是真的不行，在全年级倒数都能排上号的那种。被说到痛处了，这才不情愿的拿起单词本记了起来。
陈语风抬起头看了眼窗边认真做题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停顿片刻就转身出了教室。
“嘿，你还能来我办公室？”老刘看着陈语风手里的资料书，开玩笑道。
“我不会这题。”陈语风说着把说摊开放在老刘桌子上。
入目就是被鸡爪蹬的不堪入目的“鬼画符”，很明显是思考了好久的成果。老刘看着，于心不忍但还是说了一句，“哎呀，有空多练练字啊！你同桌的字就很不错。”
“嗯。”陈语风淡淡道，没太在意。
老刘刚讲完题，陈语风合上书就要走，被拦住了。“你好不容易主动来一次，我有些话还想跟你说说。”
陈语风站直，看着他。
“高二了，要抓紧了。”
又是这句。
“你别不爱听啊，你说你别的科目都挺好的，就我这物理不行。你数学138，我这物理就38，说出去还以为你对我有意见呢！”
“按理说数学不错，物理也不至于这么差啊！”老刘还在絮絮叨叨。
陈语风突然觉得学物理的人怎么都这么啰嗦。
这是老刘突然说，“小心别到时候因为物理拉低了成绩，考不上心仪的大学。”
陈语风好像突然有所感触，闻言抬起头。
心仪的大学？他其实没有，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知道，她有心仪的大学，并且不出意外绝对能考上。
“我会好好学物理的。”他突然认真的说。
老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行了，回去吧。”
刚回到教室就看到班主任来了。
“说个事情，学校让成立学习互助小组学习，我根据成绩大致分了一下。”说着就点起了名字，让先换座位。
陈语风不自觉的看了春生一眼，这个小动作碰巧被同桌看到了，开玩笑道，“不是吧，你想抛弃我了？”
“滚。”陈语风看都没看他，一直盯着班主任。
班主任这时念到了春生，陈语风提起心来，可是刚提起来的心就掉了下去，同桌偷笑，因为跟春生小组的不是他，是一个化学不太好的男生。
他还是和李京又同桌，可能是因为物理跟英语成绩的原因，老师觉得这两人还挺搭，但也可能不仅是成绩，或许是整个班里陈语风也就只和李京又说话。
“哎，How are you,How old are you？”李京又笑着故意说。
“你别找事儿。”陈语风淡淡道。“拿我物理试卷没？”
“没有，谁想不开了拿你物理试卷啊？”李京又贫嘴。
“滚，最好不在你那！”陈语风又用胳膊戳了一下同桌，“让我发现弄死你。”
春生想要快点远离前面的垃圾堆，把围巾往脸上提了提，使的本就瘦白的脸更看不见了，手继续插进口袋，加快步伐。一个没注意，脚底突然打滑，就以为快要摔倒的同时，痛感并没有袭来。
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春生顺势靠在了男生的胸膛。
“小心。”
熟悉的声音响起，但并没有停留。
男生说完就径直往前走了，春生看到男生的背影，并没有因为刚刚两个人的突然贴近感觉到不适。
县上的高中没有暖气，火炉也没有，唯一好使的就是可以紧闭的窗户，起码不会让寒风吹进来。
下课之后春生就托着脑袋看窗外。
其实窗外什么也没有，光秃秃的，树上没有叶子，也没有小鸟。
“给你。”男生的声音拉回了春生发呆的思绪。
春生看着递过来的水杯，有点疑惑。“你的水杯？”
“嗯，拿着。”男生快速将水杯塞进了春生的手里，就立马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春生呆呆的看着手里的装着滚烫热水的玻璃水杯，已经被冻得僵硬的手指紧了紧水杯。
杯子很单调，很老气，却很温暖。
春生不自觉的手又不自觉摩擦了一下水杯。
“你俩谈了？”课间上完厕所的同桌回来了，盯着春生手里的水杯。
“嗯？没有。”春生淡淡道。
“哦，都以为你俩谈了呢。”陈渔也没继续追问，拿出了下节课要用的书。
春生好像要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她俩都是不爱表达的人，不爱说话，今天陈渔这样直白的问她和陈语风的关系还让她挺惊讶。
物理老师拿着卷子走了进来，另一只手拿着和春生手里同款的水杯。
春生坐在第二排，一眼就看到了杯子，转头看了眼陈语风。
男生好像在一直盯着她，在她转过头看他的时候两个人眼神就对上了，在这场对视中，两人都没有败下阵来。
陈语风随即笑了笑。
“陈语风，你笑毛啊？”同桌用胳膊肘捣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老刘，“你物理38，怎么看到物理老师这么高兴？”
陈语风啧了一声转过了头看同桌，“你话怎么那么多。”
同桌看他又像平日里一样拉下了脸又说了起来，“这个表情才对，你刚笑的有的渗人了。”
陈语风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拿出了可怜兮兮的被折的褶皱的物理卷子，听起了老刘讲错题。
……
下课铃响了，老刘准备出教室的时候又补了一句，“全年级唯一的一个满分卷在咱们班，可以借来看看。”
同学们听完哗然，都看向了春生，好像都确定这个“满分卷”是春生，春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89分的物理试卷，随即又拿起水杯站了起来。
去后面的饮水机把冷掉的水换热了，因为水是大家教班费买的，前一段时间有人用热水暖完手之后直接将剩下的水倒在教室后面或者教室外面了，就引起一些同学的不满了，觉得这是在浪费水，还很容易结冰滑倒。
春生刚刚把冷掉得水倒进了放在窗台上的绿萝盆里了，教室里每个窗户旁边都有一盆绿萝，可这盆好像是长得最好看的，叶片都是深绿色的心形。
“谢谢。”接着走到陈语风座位旁，把水杯放在了他那一摞书上。
刚刚接水时溅到杯子外面的水已经被春生擦干净了。
“嗯，没事。”陈语风抬起眼看着水杯又说了一句，“你手不冷了吧？”
“嗯。”春生说。
他把杯子拿了起来，大拇指在杯身上摩擦了两下，一节课了，水怎么还是烫的？
想到这，陈语风的嘴角不禁上扬。
习惯性的再将杯子拧了一下，放进桌兜，想看她还有什么要说的嘛，因为她站着没动，没有走。
“杯子是老刘的？”春生问。
“啊？水是老刘的。”陈语风震惊解释。
杯子是我的。
“又被骂了？”春生好像知道他物理38。
她盯着可怜的试卷，但因为试卷被他用手挡着，看起来就像是春生盯着他的手在看。
但也确实，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且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也很整洁。
“……”陈语风抿了抿嘴没答。
老师无非就是说他同桌物理很好，可以学习学习，巴拉巴拉一大堆。但其实陈语风除了物理其他的学科都很好，就是因为物理的原因，他的成绩才一直只是班里的中上游。
“李京又呢？”春生转眼看着他旁边的空位。
李京又和陈语风是同一个初中的，但春生和他俩不是。
“上厕所。”陈语风又不自觉的垮下脸。
“他回来了帮我借一下物理答题卡。”
“嗯。”
春生回了座位，没过多久，一份答题卡连带试卷就落在了她的桌子上，陈语风什么也没说，就回了座位。
那个满分卷。
字很好看，给人的感觉是好像专门练过，是行楷。
春生看着走回去的背影笑了笑，将答题卡翻到了背面，看起了最后一道大题。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虽然她的答题卡上也没有红叉，但是也没有答案，因为除了第一问求粒子偏移距离的正切值她后面两问什么也没写出来。
她认真看起了满分卷上整齐又有条理的答案，顿时好像悟了一样，自己又重新做了一遍，刚要将试卷还回去的时候上课铃响了。
她拿着手里的试卷，又坐了下来。
再看看吧。
中午放学，等人都走光了，春生才将答题卡附带试卷一起放在了李京又的课桌上，那张38分的物理试卷还静静地躺在课桌最上面。
-
晚自习没有老师来看班，但因为刚考完试，似乎大家这次考的都不太理想，几乎没有人说闲话。
“你和春生谈了？”李京又突然没头没尾问了一句，声音很小。
陈语风想当没听见，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会那么八卦，起个头就没完没了，他不想让别人谈论春生。
他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凭什么看着这么吊儿郎当的人物理能考满分，真的很不搭。
匪夷所思。
停顿了数秒后还是说了一句，“没有。”
“我听人说你今天给她接热水。”李京又得到了回应就起劲了，“哎，不是我说，你那个杯子还挺丑的。”
“你才挺丑的。”陈语风无语，都是玻璃杯子，能喝水就行，还非要分个颜值高低。
突然想起来和今天早上被春生误以为他拿的老刘的杯子，他顿了一下。
就只是款式老了点。明明不丑。
“哎，给我讲这题。”陈语风语气生硬。
李京又看着被推过来的物理题，突然想到今天早上他找他借答题卡。“哦对，你今天早上还帮她借我的答题卡。”
“别废话了，快讲。”
被凶了。
“哦。”
虽然李京又啰嗦，可讲题非常简洁明了，让人易懂。不知道是因为恰巧这题太简单了，还是因为什么，陈语风真的听懂了。
“真没在一起？”
又来了。
陈语风刚觉得他没有那么啰嗦了，就又叨叨起来了。
“没有。”陈语风突然认真，“你看她像会谈恋爱的样子吗？”
不是早恋，是谈恋爱，他觉得以春生的性格不会谈恋爱，更别说早恋了。
他看了一眼坐在窗边转笔做题的她，她好像很爱学习。
她好像只会学习。
“哦，你单恋！”李京又偷笑。
“是是是，闭上你的鸟嘴。”陈语风突然觉得他怎么这么烦人，用胳膊肘捣了一下他，“背你的单词去，你英语比我物理还差。”
李京又是理科天才，但英语是真的不行，在全年级倒数都能排上号的那种。被说到痛处了，这才不情愿的拿起单词本记了起来。
陈语风抬起头看了眼窗边认真做题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停顿片刻就转身出了教室。
“嘿，你还能来我办公室？”老刘看着陈语风手里的资料书，开玩笑道。
“我不会这题。”陈语风说着把说摊开放在老刘桌子上。
入目就是被鸡爪蹬的不堪入目的“鬼画符”，很明显是思考了好久的成果。老刘看着，于心不忍但还是说了一句，“哎呀，有空多练练字啊！你同桌的字就很不错。”
“嗯。”陈语风淡淡道，没太在意。
老刘刚讲完题，陈语风合上书就要走，被拦住了。“你好不容易主动来一次，我有些话还想跟你说说。”
陈语风站直，看着他。
“高二了，要抓紧了。”
又是这句。
“你别不爱听啊，你说你别的科目都挺好的，就我这物理不行。你数学138，我这物理就38，说出去还以为你对我有意见呢！”
“按理说数学不错，物理也不至于这么差啊！”老刘还在絮絮叨叨。
陈语风突然觉得学物理的人怎么都这么啰嗦。
这是老刘突然说，“小心别到时候因为物理拉低了成绩，考不上心仪的大学。”
陈语风好像突然有所感触，闻言抬起头。
心仪的大学？他其实没有，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知道，她有心仪的大学，并且不出意外绝对能考上。
“我会好好学物理的。”他突然认真的说。
老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行了，回去吧。”
刚回到教室就看到班主任来了。
“说个事情，学校让成立学习互助小组学习，我根据成绩大致分了一下。”说着就点起了名字，让先换座位。
陈语风不自觉的看了春生一眼，这个小动作碰巧被同桌看到了，开玩笑道，“不是吧，你想抛弃我了？”
“滚。”陈语风看都没看他，一直盯着班主任。
班主任这时念到了春生，陈语风提起心来，可是刚提起来的心就掉了下去，同桌偷笑，因为跟春生小组的不是他，是一个化学不太好的男生。
他还是和李京又同桌，可能是因为物理跟英语成绩的原因，老师觉得这两人还挺搭，但也可能不仅是成绩，或许是整个班里陈语风也就只和李京又说话。
“哎，How are you,How old are you？”李京又笑着故意说。
“你别找事儿。”陈语风淡淡道。“拿我物理试卷没？”
“没有，谁想不开了拿你物理试卷啊？”李京又贫嘴。
“滚，最好不在你那！”陈语风又用胳膊戳了一下同桌，“让我发现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