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西洲听到裴沛说话的声音,缓缓睁开的眼睛,没有任何预兆的拉住裴沛的手,把脸贴了上去,湿润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裴沛。

    就像前不久多年不遇的暴雨,瞿西洲的示弱太过罕见。

    瞿西洲的脸在手上的触感跟他本人的感觉截然不同,是柔软的,带着湿意的温度,细密的胡茬轻轻刺着裴沛手背的皮肤,让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用力撞了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把手抽回来。

    瞿西洲立刻紧了手上的力道,额头靠在了裴沛的身上。

    这人根本没醉,什么人喝醉了反应那么快,都没有一丝犹豫的空隙。

    “你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

    “放开。”

    瞿西洲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放开了裴沛的手,转而又闭上眼睛,“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吗?”

    “我没有立场心疼你。”

    “你可以有。”

    “我不想有。”

    最后是裴沛先回去的。

    结束的时候,瞿西洲亦步亦趋的跟着裴沛,直到她上了自己的车。司机早就等在车里,看到裴沛上来还愣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立马装起了隐形人,要想职场路长久,老板的八卦不能有。

    瞿西洲坐在裴沛的身侧,握住了裴沛的手,不管她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的被握住放到了他的大腿上。

    一路上车里安静到不行,司机已然汗流浃背。

    “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瞿西洲没反应,淡淡的说:“是回我们的家。”

    “停车,我不去。”

    没有人回答,车一路开到了瞿西洲那。

    下了车裴沛想转身走,瞿西洲的手钳子一样抓着她不放,不管不顾的往里面冲,裴沛在后面踉跄了几步,路过的人看到他们投来异样的眼神。

    瞿西洲动作流畅的进了屋,一把拉过裴沛,砰的甩上大门,把裴沛压在墙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发出粗重的喘息。

    他是没有醉,可酒精会把人的情绪放大,高兴的不高兴的,痛快的不痛快的,此刻都在瞿西洲的脑子里叫嚣。有多久没跟这个人靠的这样近了?近的能听到的她呼吸的声音,闻的到她习惯用的化妆品的香味,以前每个清晨,她从卫生间出来,他进去刮胡子的时候,都是被这样的香气围绕着,像极了每个拥抱她的瞬间。

    瞿西洲的胸膛像一堵墙沉重的压了过来,裴沛咬着牙说:“差不多得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瞿西洲笑了,嗤了一声,“你应该知道我得寸进尺是什么样,还是不记得了,需要我帮你复习一下吗?”

    装了一晚上的人在此时终于露出了真实面目。

    “瞿西洲!”

    “在,老婆 ,怎么了?”

    “你!”

    “我什么,要叫老公吗?”

    “你给我起来!”

    “我不想起来。”

    裴沛气的偏过了头,瞿西洲顺势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张开嘴,咬住了裴沛脖子上的软肉,裴沛忍着不吭声,松开时那里多了一个清晰的齿印和暧昧的红痕。

    瞿西洲缓缓拉开了距离,握着裴沛的下巴把她的脸转了过来,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是不想,但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说完当真放开了裴沛,拽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他很长时间没这么喝过吐过了,胃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换了身衣服去接了杯热水。裴沛在主卧里找到了瞿西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两套睡衣,迟疑了一下还是拿了一套,是她穿的尺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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