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喜事25
赵元清皱眉：“这条河……给我感觉不太好。”
余音：“这破地方有什么是给人感觉好的。”
旁边就是仙姑桥，他们此刻正在第一个桥墩附近，这座桥一共五个桥墩，越往中间，河水颜色越深，接近第二个桥墩的地方，就看不清深浅了。
风鸢四下张望：“这里也不像有埋尸的地方，难道真的在水里？那我们还得找个捞尸队？这村子里会有吗？”
江贺听得脸色发白，“什、什么尸？”
风鸢故意说：“装什么装，你们村的人不都知道吗？柳映柔的尸体就在这桥下面，是不是？”
江贺惊慌地看着她：“你怎么知……不不不、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风鸢心道果然如此，她逼近江贺：“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江贺极度畏惧她手上的竹条，甚至躲到了赵元清和余音后面，结果被两人抓住肩膀押了出来。
眼见那要命的玩意儿越来越近，他抖着嘴唇说：“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听我奶奶说了一句，说那个柳氏在仙姑桥这边，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啊！”
风鸢：“你奶奶在哪里？”
江贺被架在那活像个被强抢的民女，无助地说：“她老人家走了好多年了，我还是小时候偷听到的，出来问还被骂了一顿……这件事村里很忌讳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您、您要是好奇，就去问问老人吧！”
他还不忘祸水东引。
不过他的说法倒是跟江主任差不多。
江贺的话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测，柳映柔的尸体真的在桥下面。
那么又回到了原点，怎么捞尸呢……
余音突然说：“我水性好，不如我下去看看吧！”
风鸢下意识反对：“这太危险了！”
赵元清的反应也一样，他虽然没亲眼见过仙姑桥“吃人”，但也听风鸢描述了。这座桥实在太危险了。
余音道：“可我们没其他办法了，我从小在江边长大，潜到江底找东西并不是难事。”
赵元清:“可这水里谁知道会有什么……”
余音看着风鸢：“这不难办，我把竹条背在身上就行了。”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就算竹条能驱退鬼怪，孤身潜入抛过尸的水底，也需要莫大的勇气，风鸢不由得生出钦佩之情。
赵元清脱下上衣，把竹条箍住，再绑在余音的背上，不让竹条跟余音的身体接触，免得冰凉入骨的触感影响他发挥。
赵元清看上去瘦瘦的，脱了衣服竟还有腱子肉。风鸢看了三秒，在对方将要看过来时非礼勿视地移开了眼睛。
余音脱下鞋子和外裤，一个猛子扎人水中，如一尾游鱼般消失在水面。
江贺一脸“真是个猛人”的表情，又紧张又害怕地盯着余音消失地地方，仿佛那里马上就要出现一个什么怪物。
风鸢和赵元清也很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水面，生怕错过什么，更怕像那天一样突然涌出大片发丝。
漫长的一分钟后，余音从中间的桥墩边上冒出来，冲他们摇了摇手，意思是没有发现。随后他又潜入水中。
过了一会，他从最后一个桥墩附近冒出来，依旧摇了摇手，再次入水。
更久之后，余音从桥的另一侧冒出水面，深吸一口气，又扎了进去。他把这座桥的两侧水底都找了一遍，一无所获。
“水底什么都没有，连水草都没有，干干净净。”余音沮丧地上岸，坐在岸边休息。
赵元清帮他解下竹条，把衣服展开晾在石头上。
风鸢看向江贺。
江贺慌忙后退：“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奶奶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也许我奶奶记错了，说不定她就是在乱讲！”
这个大孝孙倒是会推卸责任。
风鸢说：“我又没怪你。”
江贺尴尬一笑：“我……免得您误会嘛。风老师，你们为什么要找……那个柳氏啊？是不是跟她认识？”
风鸢随便编了个身份：“她是我表姑……”
这种没根据的谎言多说多错，她故意只说了一点，留下空间让江贺自己脑补。
江贺果然没有怀疑，他若有所思道：“难怪风老师您会来我们这偏僻的地方支教，原来……那您是不是要找江知游的老爹报仇？”
风鸢换上阴狠的表情：“我自然要为表姑报仇，但是不是只有江闻诫一个人还不知道。他家以前发生过什么大事吗？除了柳……我表姑这件事。”
江贺为难道：“我那时候才几岁，真的不清楚啊……”
赵元清一直在边上听，此时突然发问：“他家这么有钱，是做什么生意的？”
江贺：“他家早就已经不做生意了，他爷爷是我们这的大地主，好多地和店铺都是他家的，还有不少山头也是。听说以前外面还来了大老板想跟他家合作，给我们村开发个什么旅游区呢！”
寻江村确实景色优美，是个不错的旅游地。
风鸢脑海里灵光一闪，指着仙姑桥问：“这座桥，是不是那个大老板修的？”
“是啊！您怎么知道！”江贺也看过去，“我们这里风景好，但是交通不方便，想出村就只有一条木桥，过不了车。那个大老板和江知游家合伙修了这座桥，那时候江知游的爷爷还在，听说是他牵头的。”
风鸢：“你们村要是开发，他们家是不是能挣不少钱？”
“当然啊！他们家赚大头，我们各家各户也能分点。”江贺一脸痛惜，“可惜啊，搞到一半又没搞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贺：“不知道，桥修好之后就没搞了。”
风鸢追问：“这是不是二十年前的事？”
江贺没反应过来：“啊？”
风鸢：“旅游开发的事，是不是二十年前？”
江贺思考了片刻，不确定道：“那时候我年龄不大，应该……差不多？”
他想了想，又说：“应该就是二十年左右！”
时间对上了。
这件事跟柳映柔的死会有关系吗？
赵元清和余音也陷入了沉思。
风鸢发散思维，想象着二十年前那桩旧事。
正值青春的江闻诫因为做生意或者读书来到城里，结识了风华正茂、前途光明的柳映柔，情正浓时柳映柔跟随江闻诫来到他的老家，两人路过了仙姑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让柳映柔葬身桥下？
不……他们并没有找到柳映柔的尸身，她真的死在这里吗？还是说有人帮她收敛了尸骨？
会是谁呢？
风鸢心中浮现出一个人——六婆婆。如果说有人会帮柳映柔收尸，她只能想到六婆婆。可是就算是二十年前，六婆婆也年纪不小了，怎么能做到从水底帮她收尸？
风鸢活动了一下久站的双腿，“我们去找六婆婆吧。”
赵元清和余音还没说话，江贺就抢着问：“你们找那疯老太婆干什么？”
风鸢似笑非笑地睨他一样：“你管那么多呢，好好带路就是。”
四人走出树林，去六婆婆家的路风鸢还记得，但留着江贺在边上说不定还能从他嘴里掏出点什么有用信息。反正有竹条在手，加上她的“表侄女”身份，他们讨论的内容也没必要避着江贺。
一路上都没看到什么村民，极少的几个一见到风鸢就慌忙躲开了，只有被抓在边上的江贺又怕又不敢跑。
来到六婆婆家，六婆婆坐在门口晒太阳，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
这是个意外之喜。
风鸢上去攀谈：“六婆婆，您还记得我吗？我前天来找过您的。”
六婆婆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风鸢心中一沉，还是抱有希望地问：“您还记得柳映柔吗？”
六婆婆神色一变，眼中有愤怒也有哀伤：“映柔……映柔是个好孩子……江老五这个杀千刀的，他全家都该死！”
余音小声问：“江老五是谁？”
江贺答得很快：“就是江知游的爷爷。”
六婆婆竟然回应了！风鸢趁热打铁：“江老五做了什么？”
六婆婆喃喃自语：“作孽啊……真是作孽……他死了也要下地狱！”
风鸢又问一遍，六婆婆仍旧只是兀自说些诅咒的话。
风鸢想到刚才她回应了柳映柔的事，试探性问道：“您跟柳映柔认识吗？”
六婆婆果然再次有了回应：“要不是映柔，我这老婆子早死了。映柔帮了我……救了我……好人不长命啊……”
六婆婆说着，眼中泛起了泪花。
可是再问细节，六婆婆却不说了。
江贺插嘴道：“这个我听疯……六婆婆说过，那个柳映柔好像学过医，帮六婆婆治过腿，还帮她做了很多家务活儿！”
见几人瞬间转头看他，他又心虚道：“我、我就知道这么多，其他的六婆婆也没念叨过……”
赵元清也发现了“柳映柔”是六婆婆开口的关键词，他问了最重要的一点：“柳映柔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怎么死的？”
六婆婆仿佛被这个问题带入了痛苦的回忆，她面目扭曲，落下泪来：“映柔命苦啊……江老五一家丧尽天良，不得好死！呜呜呜映柔……可怜的映柔……”
风鸢虽然很不忍心，也不得不仔细问：“柳映柔是怎么去世的？是江闻诫杀了她吗？”
六婆婆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声泪俱下道：“是江老五全家害死了她！你们要为她报仇啊！”
可不管他们怎么问，六婆婆都说不出柳映柔详细的死因。
风鸢只好退而求其次：“柳映柔的尸身在哪？是您帮她收了尸吗？”
六婆婆闻言茫然道：“映柔的尸身……在哪呢？在哪啊？找不到啊……找不到啊……呜呜呜可怜的映柔，我连给她上柱香都做不到，呜呜呜呜……”
余音：“这破地方有什么是给人感觉好的。”
旁边就是仙姑桥，他们此刻正在第一个桥墩附近，这座桥一共五个桥墩，越往中间，河水颜色越深，接近第二个桥墩的地方，就看不清深浅了。
风鸢四下张望：“这里也不像有埋尸的地方，难道真的在水里？那我们还得找个捞尸队？这村子里会有吗？”
江贺听得脸色发白，“什、什么尸？”
风鸢故意说：“装什么装，你们村的人不都知道吗？柳映柔的尸体就在这桥下面，是不是？”
江贺惊慌地看着她：“你怎么知……不不不、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风鸢心道果然如此，她逼近江贺：“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江贺极度畏惧她手上的竹条，甚至躲到了赵元清和余音后面，结果被两人抓住肩膀押了出来。
眼见那要命的玩意儿越来越近，他抖着嘴唇说：“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听我奶奶说了一句，说那个柳氏在仙姑桥这边，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啊！”
风鸢：“你奶奶在哪里？”
江贺被架在那活像个被强抢的民女，无助地说：“她老人家走了好多年了，我还是小时候偷听到的，出来问还被骂了一顿……这件事村里很忌讳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您、您要是好奇，就去问问老人吧！”
他还不忘祸水东引。
不过他的说法倒是跟江主任差不多。
江贺的话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测，柳映柔的尸体真的在桥下面。
那么又回到了原点，怎么捞尸呢……
余音突然说：“我水性好，不如我下去看看吧！”
风鸢下意识反对：“这太危险了！”
赵元清的反应也一样，他虽然没亲眼见过仙姑桥“吃人”，但也听风鸢描述了。这座桥实在太危险了。
余音道：“可我们没其他办法了，我从小在江边长大，潜到江底找东西并不是难事。”
赵元清:“可这水里谁知道会有什么……”
余音看着风鸢：“这不难办，我把竹条背在身上就行了。”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就算竹条能驱退鬼怪，孤身潜入抛过尸的水底，也需要莫大的勇气，风鸢不由得生出钦佩之情。
赵元清脱下上衣，把竹条箍住，再绑在余音的背上，不让竹条跟余音的身体接触，免得冰凉入骨的触感影响他发挥。
赵元清看上去瘦瘦的，脱了衣服竟还有腱子肉。风鸢看了三秒，在对方将要看过来时非礼勿视地移开了眼睛。
余音脱下鞋子和外裤，一个猛子扎人水中，如一尾游鱼般消失在水面。
江贺一脸“真是个猛人”的表情，又紧张又害怕地盯着余音消失地地方，仿佛那里马上就要出现一个什么怪物。
风鸢和赵元清也很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水面，生怕错过什么，更怕像那天一样突然涌出大片发丝。
漫长的一分钟后，余音从中间的桥墩边上冒出来，冲他们摇了摇手，意思是没有发现。随后他又潜入水中。
过了一会，他从最后一个桥墩附近冒出来，依旧摇了摇手，再次入水。
更久之后，余音从桥的另一侧冒出水面，深吸一口气，又扎了进去。他把这座桥的两侧水底都找了一遍，一无所获。
“水底什么都没有，连水草都没有，干干净净。”余音沮丧地上岸，坐在岸边休息。
赵元清帮他解下竹条，把衣服展开晾在石头上。
风鸢看向江贺。
江贺慌忙后退：“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奶奶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也许我奶奶记错了，说不定她就是在乱讲！”
这个大孝孙倒是会推卸责任。
风鸢说：“我又没怪你。”
江贺尴尬一笑：“我……免得您误会嘛。风老师，你们为什么要找……那个柳氏啊？是不是跟她认识？”
风鸢随便编了个身份：“她是我表姑……”
这种没根据的谎言多说多错，她故意只说了一点，留下空间让江贺自己脑补。
江贺果然没有怀疑，他若有所思道：“难怪风老师您会来我们这偏僻的地方支教，原来……那您是不是要找江知游的老爹报仇？”
风鸢换上阴狠的表情：“我自然要为表姑报仇，但是不是只有江闻诫一个人还不知道。他家以前发生过什么大事吗？除了柳……我表姑这件事。”
江贺为难道：“我那时候才几岁，真的不清楚啊……”
赵元清一直在边上听，此时突然发问：“他家这么有钱，是做什么生意的？”
江贺：“他家早就已经不做生意了，他爷爷是我们这的大地主，好多地和店铺都是他家的，还有不少山头也是。听说以前外面还来了大老板想跟他家合作，给我们村开发个什么旅游区呢！”
寻江村确实景色优美，是个不错的旅游地。
风鸢脑海里灵光一闪，指着仙姑桥问：“这座桥，是不是那个大老板修的？”
“是啊！您怎么知道！”江贺也看过去，“我们这里风景好，但是交通不方便，想出村就只有一条木桥，过不了车。那个大老板和江知游家合伙修了这座桥，那时候江知游的爷爷还在，听说是他牵头的。”
风鸢：“你们村要是开发，他们家是不是能挣不少钱？”
“当然啊！他们家赚大头，我们各家各户也能分点。”江贺一脸痛惜，“可惜啊，搞到一半又没搞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贺：“不知道，桥修好之后就没搞了。”
风鸢追问：“这是不是二十年前的事？”
江贺没反应过来：“啊？”
风鸢：“旅游开发的事，是不是二十年前？”
江贺思考了片刻，不确定道：“那时候我年龄不大，应该……差不多？”
他想了想，又说：“应该就是二十年左右！”
时间对上了。
这件事跟柳映柔的死会有关系吗？
赵元清和余音也陷入了沉思。
风鸢发散思维，想象着二十年前那桩旧事。
正值青春的江闻诫因为做生意或者读书来到城里，结识了风华正茂、前途光明的柳映柔，情正浓时柳映柔跟随江闻诫来到他的老家，两人路过了仙姑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让柳映柔葬身桥下？
不……他们并没有找到柳映柔的尸身，她真的死在这里吗？还是说有人帮她收敛了尸骨？
会是谁呢？
风鸢心中浮现出一个人——六婆婆。如果说有人会帮柳映柔收尸，她只能想到六婆婆。可是就算是二十年前，六婆婆也年纪不小了，怎么能做到从水底帮她收尸？
风鸢活动了一下久站的双腿，“我们去找六婆婆吧。”
赵元清和余音还没说话，江贺就抢着问：“你们找那疯老太婆干什么？”
风鸢似笑非笑地睨他一样：“你管那么多呢，好好带路就是。”
四人走出树林，去六婆婆家的路风鸢还记得，但留着江贺在边上说不定还能从他嘴里掏出点什么有用信息。反正有竹条在手，加上她的“表侄女”身份，他们讨论的内容也没必要避着江贺。
一路上都没看到什么村民，极少的几个一见到风鸢就慌忙躲开了，只有被抓在边上的江贺又怕又不敢跑。
来到六婆婆家，六婆婆坐在门口晒太阳，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
这是个意外之喜。
风鸢上去攀谈：“六婆婆，您还记得我吗？我前天来找过您的。”
六婆婆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风鸢心中一沉，还是抱有希望地问：“您还记得柳映柔吗？”
六婆婆神色一变，眼中有愤怒也有哀伤：“映柔……映柔是个好孩子……江老五这个杀千刀的，他全家都该死！”
余音小声问：“江老五是谁？”
江贺答得很快：“就是江知游的爷爷。”
六婆婆竟然回应了！风鸢趁热打铁：“江老五做了什么？”
六婆婆喃喃自语：“作孽啊……真是作孽……他死了也要下地狱！”
风鸢又问一遍，六婆婆仍旧只是兀自说些诅咒的话。
风鸢想到刚才她回应了柳映柔的事，试探性问道：“您跟柳映柔认识吗？”
六婆婆果然再次有了回应：“要不是映柔，我这老婆子早死了。映柔帮了我……救了我……好人不长命啊……”
六婆婆说着，眼中泛起了泪花。
可是再问细节，六婆婆却不说了。
江贺插嘴道：“这个我听疯……六婆婆说过，那个柳映柔好像学过医，帮六婆婆治过腿，还帮她做了很多家务活儿！”
见几人瞬间转头看他，他又心虚道：“我、我就知道这么多，其他的六婆婆也没念叨过……”
赵元清也发现了“柳映柔”是六婆婆开口的关键词，他问了最重要的一点：“柳映柔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怎么死的？”
六婆婆仿佛被这个问题带入了痛苦的回忆，她面目扭曲，落下泪来：“映柔命苦啊……江老五一家丧尽天良，不得好死！呜呜呜映柔……可怜的映柔……”
风鸢虽然很不忍心，也不得不仔细问：“柳映柔是怎么去世的？是江闻诫杀了她吗？”
六婆婆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声泪俱下道：“是江老五全家害死了她！你们要为她报仇啊！”
可不管他们怎么问，六婆婆都说不出柳映柔详细的死因。
风鸢只好退而求其次：“柳映柔的尸身在哪？是您帮她收了尸吗？”
六婆婆闻言茫然道：“映柔的尸身……在哪呢？在哪啊？找不到啊……找不到啊……呜呜呜可怜的映柔，我连给她上柱香都做不到，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