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默默打量着眼前时隔多年再见的，离他仅有两步之遥的黎烟。她今日着一身水绿色的薄裙，显得一张小脸格外清新动人，裙身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
她总是这样，这样突然的闯进他的世界，毫无预警、措不及防。
黎烟听见了他的话，那久违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再次出现，她没能及时反应。错过了回复的时机，再开口也显得不自然。
尽管她没开口，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但周煜还是从她交握的双手，摩挲的指尖中看出黎烟的不自在，她的目光始终躲避着，视线落在他身旁的竹林。
黎烟应该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总是会暴露她的心思，而周煜最喜欢的就是透过这些细微动作窥探她掩藏在波澜不惊面容下的心思。
他觉得那样鲜活的黎烟可爱极了，哪怕他无法拥有。周煜的眼底闪过一抹苦涩，嘴角扯出自嘲的弧度。
黎烟只感到整个庭院的空气凝滞得很，她没应声，周煜也没再开口。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她都要把周煜西装衣袖上的暗纹看透了，也不见男人说话。
黎烟实在受不了这气氛，刚抬眸打算说句先走了，就对上周煜深邃的目光。
“来这工作？”
“同事聚会。”
黎烟这时才看清周煜，他看向她的目光平淡了许多。还是记忆中的轮廓，只不过时光将青涩褪去，变得更加硬朗利落。身材高瘦挺拔，一身的西装愈显矜贵。
两句话过去又沉默了，这次黎烟不再犹豫，直接道：“我先走了，同事们还在等我。”
她丢下这话便转身离去，没再管周煜的反应。
黎烟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一路走回包间的，周煜的出现实在让她措手不及。尽管先前就从齐蕊初口中得知他也要回来，但其实黎烟没当回事，她以为两人缘分已尽，自己不会和他再遇见。
她早在意识到自己对已离开那人的情感时就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他，也不要后悔——他已经走了，走了的人不会回来，这就是结局。
秦珂仔细观察了会右手边自进门后就一直不太对劲的人，看着不像是不舒服，倒像是丢了魂。心中虽然好奇发生了什么，但也没去问黎烟。她们毕竟才刚认识，怕越界。
另一边周煜在黎烟走后也回了酒桌，宏达的李总带着其他几位负责向周煜敬酒。
“周总，这次项目承蒙你的关照啊，让风尚的门店入驻到我们商场。”
“哪里，李总不要太过谦虚了。是宏达一直以来的经营和所坚持的包容理念赢得了这次合作。”周煜笑着回道。
“周总你放心，我们宏达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交谈几句后，周煜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开口说：“李总，我后面还有个会议要开，今晚就先结束吧，我们下次再约。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周总你去忙吧。”两人握手。
周煜安排好各位的回程，和他们一道走到大厅等司机开车过来。
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停下，司机下车到后座开门。周煜跟李总再次握手道别，瞥了眼会所内，没看见那抹绿色倩影，他直接上了车。
今晚的黎烟让他忆起高二寒假那会，他和黎烟的第一次约会。当然不止他们俩，还有韩青阳、齐蕊初和其他几个同学，共七人。
经过一个学期的相处，韩青阳的社牛属性发挥的淋漓尽致，就没有他说不上话的人，连黎烟都能聊上两句。同样社牛的还有齐蕊初，她不是和每个人都熟那种，但为人开朗大方，大家都挺喜欢她的。
这次活动是韩青阳和齐蕊初一手策划的，周煜提供场地。他舅舅有个温泉山庄，那里不止能泡温泉，还能钓鱼、烧烤。齐蕊初一听烧烤就兴奋，她妈一向对“垃圾食品”嗤之以鼻，故而齐蕊初放假后就没吃过这些。
黎烟则是被齐蕊初拉来的，这种多人活动她一向是拒绝的，她不擅长交际也不喜欢交际。但自从放假在家，黎烟每天都能看见除她外的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她心里越发没有归属感。齐蕊初应该是察觉到她情绪低落，想带她出去散散心。
出发那天阳光正好，暖暖地洒在人身上，一扫冬日严寒。
一辆黑色轿车打着双闪停下，后座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明媚笑脸，是齐蕊初。
“烟烟，快上来。”说着便往里腾位置。
“嗯。”黎烟轻声答应。
上车后发现副驾驶座还有一人，利落的短发，一身黑的休闲打扮。
许是注意到黎烟的视线，那人转头看来，朝她颔首。
“这是周煜的车，他和我们一道。”
“韩青阳去接其他的人，我们先出发。”周煜补充道。
黎烟只点了点头没说话，刚刚见到齐蕊初的笑意淡下去，没想到刚开始就要和不熟的人共处一个空间。
周煜一路上没再出声，黎烟也很安静，只偶尔应和下兴奋的齐蕊初。她的声音轻柔，还带着几分软糯，跟她清冷的外表不太相符。可能和她母亲是南方人有关，说话尾调略微拖长，有点像在撒娇，周煜想。
其实他听到黎烟声音的时候不多，在学校她话少，同人交谈的声音又轻。只有在黎烟被老师抽到读课文时，周煜能清晰听见她那有些特别的咬字，如钩子般勾人。
不过就算意识到自己对黎烟很有好感，周煜也没有过多接触她，更多的是在观察。他掩饰的不错，连韩青阳都没发现。
在遇到黎烟之前周煜从不知道自己竟然这般肤浅，仅一面就喜欢上一个女孩。但周煜认为只凭外貌的心动就去追求是不理智的，他还不了解黎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能贸然行动，这不是他的性格。
周煜是先谋后动的人。
温泉山庄名为“半堤”，周煜没等韩青阳几人，把房卡递给齐蕊初，让她们先休息会。
房间是早就订好的，共四间房。周煜单独一间，黎烟和齐蕊初一间，剩下的两男两女分别一间。
这里暖气充足，黎烟换下羽绒服，只穿一件白色毛衣搭配红色格子半裙。
齐蕊初在捯饬妆发，她带了相机打算和黎烟美美地拍闺蜜照。画了个淡妆，把头发扎成活泼的双丸子头。
黎烟早被齐蕊初编了个麻花辫，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通知栏有微信的新朋友通知，对方通过群聊“游玩搭子”添加。
是周煜，头像是他在山顶看日出的背影。黎烟点了同意。
“其他人马上到，要先下去点餐吗？”
“可以”
“走廊见”
“好”
他们的房间都在同一层。
周煜随意靠在电梯旁，无意识转着手机。他在回想刚才的聊天，简短没有废话。
还行，至少迈出一步。
周煜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直起身子，把手机放进卫衣兜，和迎面走来的两人打声招呼，按下电梯键。
整个二楼都是餐厅，装潢以胡桃木色为主色调，墙上挂着山水花鸟画，绿植繁茂，格外雅致。
他们进到“凝烟”包间，齐蕊初调侃道：“烟烟，这里和你一样美。”
听到这话，黎烟眼睫颤动了下，抿了抿唇没搭理她。
周煜默不作声，他承认自己是因为包间名有“烟”而选的这间。
周煜先进去，给她们俩拉好椅子坐下。黎烟倒没在意这个，她在外面吃饭习惯了有人服务。
点好菜，韩青阳他们还没到。齐蕊初问周煜温泉在哪，她和黎烟拍完照片打算去泡。
“就在六楼，男女分开，有公共的也有私人的。”
“听说这是你舅舅开的，那你父母呢？”
“做服装进口生意。”
看的出来周煜家境不错，公司应该也小不到哪里去。齐蕊初家虽然没有黎家那般根基，但也是小开家庭，她估摸着周煜和她差不多。
聊了一会，其他人终于到了。
“嗨喽嗨喽，我们来了。”韩青阳一进门就坐到周煜身边。
席间有说有笑，黎烟被这氛围感染不禁流露出几分笑意。饭后，几个女生约着去拍照，这里景色很好，非常适合拍写真。
晚上九点，黎烟从浴池走出，泡的久有点发晕。齐蕊初倒是好好的，让黎烟先回房还点评她“身子骨太弱”。
走廊末端有扇大落地窗，黎烟看见有星星点点的白粒落下，在昏黄路灯下愈显美丽。
下雪了。
黎烟穿着浴袍走过去，静静地欣赏雪花在空中飞舞的姿态，自由、恣意。黎烟喜欢雪，喜欢飘舞的雪、覆盖大地的雪，无论是动态还是静态都是那样的洁白又优雅。
周煜看到的就是这样如画般的场景，暖光自头顶泄下，少女被笼罩其中，她周身雪白与飘扬的雪相辉映，有种破碎的美感。
周煜呼吸一窒，他忽然就抑制不住心中私念，眼前的画面对他而言胜过一切名作，他确定他想拥有这幅画。
不需要再犹豫，周煜阔步朝那画走去。
心动那么难得，他要把握住。
“下雪了。”
低沉的声音从黎烟身后传来，她微微侧过身，发觉周煜不知何时也在这。
“你喜欢雪吗？”周煜又开口道。
“很美啊。”黎烟点点头，视线依然凝视着窗外。
“想去滑雪吗？这附近有个小型滑雪场，离半堤大概20分钟路程。”
黎烟转头看向周煜回：“我不会滑雪。”
两人目光对上，周煜轻轻扬唇一笑，眼睛很亮。
“我可以教你，不放心的话那里也有教练，很安全。”
黎烟心动了，她确实对滑雪挺感兴趣的，难得出来玩，可以尝试一下。
话说出口却变成：“我问问齐蕊初吧，她想去的话就去。”
“行。”
周煜从她身上收回视线，他没有错过黎烟面上的松动和她话里的意动，已经开始在心中计划明天滑雪的安排。
两人并肩站着，没再说话，只静静地欣赏雪景。
一高一低，一黑一白，格外般配。
她总是这样，这样突然的闯进他的世界，毫无预警、措不及防。
黎烟听见了他的话，那久违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再次出现，她没能及时反应。错过了回复的时机，再开口也显得不自然。
尽管她没开口，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但周煜还是从她交握的双手，摩挲的指尖中看出黎烟的不自在，她的目光始终躲避着，视线落在他身旁的竹林。
黎烟应该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总是会暴露她的心思，而周煜最喜欢的就是透过这些细微动作窥探她掩藏在波澜不惊面容下的心思。
他觉得那样鲜活的黎烟可爱极了，哪怕他无法拥有。周煜的眼底闪过一抹苦涩，嘴角扯出自嘲的弧度。
黎烟只感到整个庭院的空气凝滞得很，她没应声，周煜也没再开口。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她都要把周煜西装衣袖上的暗纹看透了，也不见男人说话。
黎烟实在受不了这气氛，刚抬眸打算说句先走了，就对上周煜深邃的目光。
“来这工作？”
“同事聚会。”
黎烟这时才看清周煜，他看向她的目光平淡了许多。还是记忆中的轮廓，只不过时光将青涩褪去，变得更加硬朗利落。身材高瘦挺拔，一身的西装愈显矜贵。
两句话过去又沉默了，这次黎烟不再犹豫，直接道：“我先走了，同事们还在等我。”
她丢下这话便转身离去，没再管周煜的反应。
黎烟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一路走回包间的，周煜的出现实在让她措手不及。尽管先前就从齐蕊初口中得知他也要回来，但其实黎烟没当回事，她以为两人缘分已尽，自己不会和他再遇见。
她早在意识到自己对已离开那人的情感时就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他，也不要后悔——他已经走了，走了的人不会回来，这就是结局。
秦珂仔细观察了会右手边自进门后就一直不太对劲的人，看着不像是不舒服，倒像是丢了魂。心中虽然好奇发生了什么，但也没去问黎烟。她们毕竟才刚认识，怕越界。
另一边周煜在黎烟走后也回了酒桌，宏达的李总带着其他几位负责向周煜敬酒。
“周总，这次项目承蒙你的关照啊，让风尚的门店入驻到我们商场。”
“哪里，李总不要太过谦虚了。是宏达一直以来的经营和所坚持的包容理念赢得了这次合作。”周煜笑着回道。
“周总你放心，我们宏达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交谈几句后，周煜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开口说：“李总，我后面还有个会议要开，今晚就先结束吧，我们下次再约。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周总你去忙吧。”两人握手。
周煜安排好各位的回程，和他们一道走到大厅等司机开车过来。
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停下，司机下车到后座开门。周煜跟李总再次握手道别，瞥了眼会所内，没看见那抹绿色倩影，他直接上了车。
今晚的黎烟让他忆起高二寒假那会，他和黎烟的第一次约会。当然不止他们俩，还有韩青阳、齐蕊初和其他几个同学，共七人。
经过一个学期的相处，韩青阳的社牛属性发挥的淋漓尽致，就没有他说不上话的人，连黎烟都能聊上两句。同样社牛的还有齐蕊初，她不是和每个人都熟那种，但为人开朗大方，大家都挺喜欢她的。
这次活动是韩青阳和齐蕊初一手策划的，周煜提供场地。他舅舅有个温泉山庄，那里不止能泡温泉，还能钓鱼、烧烤。齐蕊初一听烧烤就兴奋，她妈一向对“垃圾食品”嗤之以鼻，故而齐蕊初放假后就没吃过这些。
黎烟则是被齐蕊初拉来的，这种多人活动她一向是拒绝的，她不擅长交际也不喜欢交际。但自从放假在家，黎烟每天都能看见除她外的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她心里越发没有归属感。齐蕊初应该是察觉到她情绪低落，想带她出去散散心。
出发那天阳光正好，暖暖地洒在人身上，一扫冬日严寒。
一辆黑色轿车打着双闪停下，后座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明媚笑脸，是齐蕊初。
“烟烟，快上来。”说着便往里腾位置。
“嗯。”黎烟轻声答应。
上车后发现副驾驶座还有一人，利落的短发，一身黑的休闲打扮。
许是注意到黎烟的视线，那人转头看来，朝她颔首。
“这是周煜的车，他和我们一道。”
“韩青阳去接其他的人，我们先出发。”周煜补充道。
黎烟只点了点头没说话，刚刚见到齐蕊初的笑意淡下去，没想到刚开始就要和不熟的人共处一个空间。
周煜一路上没再出声，黎烟也很安静，只偶尔应和下兴奋的齐蕊初。她的声音轻柔，还带着几分软糯，跟她清冷的外表不太相符。可能和她母亲是南方人有关，说话尾调略微拖长，有点像在撒娇，周煜想。
其实他听到黎烟声音的时候不多，在学校她话少，同人交谈的声音又轻。只有在黎烟被老师抽到读课文时，周煜能清晰听见她那有些特别的咬字，如钩子般勾人。
不过就算意识到自己对黎烟很有好感，周煜也没有过多接触她，更多的是在观察。他掩饰的不错，连韩青阳都没发现。
在遇到黎烟之前周煜从不知道自己竟然这般肤浅，仅一面就喜欢上一个女孩。但周煜认为只凭外貌的心动就去追求是不理智的，他还不了解黎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能贸然行动，这不是他的性格。
周煜是先谋后动的人。
温泉山庄名为“半堤”，周煜没等韩青阳几人，把房卡递给齐蕊初，让她们先休息会。
房间是早就订好的，共四间房。周煜单独一间，黎烟和齐蕊初一间，剩下的两男两女分别一间。
这里暖气充足，黎烟换下羽绒服，只穿一件白色毛衣搭配红色格子半裙。
齐蕊初在捯饬妆发，她带了相机打算和黎烟美美地拍闺蜜照。画了个淡妆，把头发扎成活泼的双丸子头。
黎烟早被齐蕊初编了个麻花辫，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通知栏有微信的新朋友通知，对方通过群聊“游玩搭子”添加。
是周煜，头像是他在山顶看日出的背影。黎烟点了同意。
“其他人马上到，要先下去点餐吗？”
“可以”
“走廊见”
“好”
他们的房间都在同一层。
周煜随意靠在电梯旁，无意识转着手机。他在回想刚才的聊天，简短没有废话。
还行，至少迈出一步。
周煜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直起身子，把手机放进卫衣兜，和迎面走来的两人打声招呼，按下电梯键。
整个二楼都是餐厅，装潢以胡桃木色为主色调，墙上挂着山水花鸟画，绿植繁茂，格外雅致。
他们进到“凝烟”包间，齐蕊初调侃道：“烟烟，这里和你一样美。”
听到这话，黎烟眼睫颤动了下，抿了抿唇没搭理她。
周煜默不作声，他承认自己是因为包间名有“烟”而选的这间。
周煜先进去，给她们俩拉好椅子坐下。黎烟倒没在意这个，她在外面吃饭习惯了有人服务。
点好菜，韩青阳他们还没到。齐蕊初问周煜温泉在哪，她和黎烟拍完照片打算去泡。
“就在六楼，男女分开，有公共的也有私人的。”
“听说这是你舅舅开的，那你父母呢？”
“做服装进口生意。”
看的出来周煜家境不错，公司应该也小不到哪里去。齐蕊初家虽然没有黎家那般根基，但也是小开家庭，她估摸着周煜和她差不多。
聊了一会，其他人终于到了。
“嗨喽嗨喽，我们来了。”韩青阳一进门就坐到周煜身边。
席间有说有笑，黎烟被这氛围感染不禁流露出几分笑意。饭后，几个女生约着去拍照，这里景色很好，非常适合拍写真。
晚上九点，黎烟从浴池走出，泡的久有点发晕。齐蕊初倒是好好的，让黎烟先回房还点评她“身子骨太弱”。
走廊末端有扇大落地窗，黎烟看见有星星点点的白粒落下，在昏黄路灯下愈显美丽。
下雪了。
黎烟穿着浴袍走过去，静静地欣赏雪花在空中飞舞的姿态，自由、恣意。黎烟喜欢雪，喜欢飘舞的雪、覆盖大地的雪，无论是动态还是静态都是那样的洁白又优雅。
周煜看到的就是这样如画般的场景，暖光自头顶泄下，少女被笼罩其中，她周身雪白与飘扬的雪相辉映，有种破碎的美感。
周煜呼吸一窒，他忽然就抑制不住心中私念，眼前的画面对他而言胜过一切名作，他确定他想拥有这幅画。
不需要再犹豫，周煜阔步朝那画走去。
心动那么难得，他要把握住。
“下雪了。”
低沉的声音从黎烟身后传来，她微微侧过身，发觉周煜不知何时也在这。
“你喜欢雪吗？”周煜又开口道。
“很美啊。”黎烟点点头，视线依然凝视着窗外。
“想去滑雪吗？这附近有个小型滑雪场，离半堤大概20分钟路程。”
黎烟转头看向周煜回：“我不会滑雪。”
两人目光对上，周煜轻轻扬唇一笑，眼睛很亮。
“我可以教你，不放心的话那里也有教练，很安全。”
黎烟心动了，她确实对滑雪挺感兴趣的，难得出来玩，可以尝试一下。
话说出口却变成：“我问问齐蕊初吧，她想去的话就去。”
“行。”
周煜从她身上收回视线，他没有错过黎烟面上的松动和她话里的意动，已经开始在心中计划明天滑雪的安排。
两人并肩站着，没再说话，只静静地欣赏雪景。
一高一低，一黑一白，格外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