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安鸩睁开眼，季凡星刚好在对面加载出来。
两人在炉灶前重新相聚，彼此心照不宣，这最后一轮，必然是分秒必争的一轮。
季凡星伸出手掌，“把手给我。闭眼。”
闭眼？安鸩来不及好奇，刚搭上季凡星的手，整个人便“嗖”的瞬间移动到了广场中央的那颗树下。
“哇，你能瞬移？！”安鸩惊喜地看着季凡星。
时间不过刚刚过去了一秒。
【系统提示】你发现了一种未收录异能——空间瞬移。
它要求发动者自身拥有强大的身体素质，并需要提前明确到达地点的坐标，才能完全发动这项能力。身体素质越高，可连续发动的次数越多。
安鸩脑袋嗡了一下。
季凡星弯下腰，从树根的位置捏下一撮成熟的真菌，轻轻一挤，孔隙内部如花洒般喷出了大量荧蓝色的粉末。
“它是导游，名叫卡加尔，是超级真菌的一种。我的瞬移能力受限于它的探索范围，并不能随心所欲移动到想去的地方，每次的移动距离限制在半径1.9公里。”
“导游？”季凡星的比喻很贴切。安鸩心领神会地笑了一下，“既然是导游，想必已经侦查到这里所有的灵能武器了吧？”
季凡星：“不全，也就找到了四十来种。”
安鸩：“都有哪些？”
“你有目标吗？”季凡星双臂交叉在胸前。
安鸩坦诚回答：“有没有一款名叫【时空之弦】的？”
这局刚开，10%的匹配度加成尚未结束，安鸩希望赶在过期之前找到目标。
季凡星闭上眼睛，眼珠在眼皮下左右晃动，片刻，他睁开眼，说：“有了。在小镇西侧，一条河沟的附近。我们走。”
安鸩全程闭眼，她感觉季凡星带着自己中转了两个位置，最终，闪现在一条缓缓流动的河沟旁。
季凡星：“到了。就是这附近了。”
安鸩睁开眼，目镜上闪烁着一个定位：【时空之弦】与您的距离小于10米。您与目标物的匹配度20%（含10%加成）。
众里寻它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
时间只过去两分半钟。
安鸩大步向前，弯腰试图推开河沟旁的大石，使了吃奶的力气，石头重得像千斤顶，完全推不动，安鸩恍然想起昨天与全都娜置换了【动能杠杆】。
季凡星上前搭了一把手，石块终于滚动到了一旁。
一条沙色的眼镜蛇从石窝下條地蹿出，一扭一扭地遁入沙漠中，只留下一行S形的行迹。
二人蹲下拨开表面的碎石和积沙，一个长款密码箱埋在沙地里只露出了一角，其余大部分斜插在河沟下方的淤泥里。
“找到了！”安鸩双手拉住密码箱的把手，重心后移时人没稳住，一屁股倒在了沙地上。她欣喜若狂地转过头抱着箱子对季凡星表示感谢，鼻血却不合时宜地流了下来。
安鸩抹了一把，看着手指，皱眉。
季凡星：“刚才连续多次快速移动，你的身体吃不消了，有没有感觉皮肤上有刀子在划。”
“刚才有，现在已经退下去了。”
安鸩表示理解。移动速度快到一定程度，擦身而过的空气变得锋利如刀刃一般，必须拥有超级强悍的身体素质和技巧才能与高速移动时产生的反作用力对抗。季凡星没事儿，而自己就没有那么适应了。不仅是皮肤表层的毛细血管，连体内脏器和骨骼也受到了轻微磨损，好在自己有自愈能力。
“没事儿。”安鸩只给自己十秒，伤势在季凡星的眼前快速愈合，鼻血也止住了。她蹲在河沟里洗清脸上的血迹，季凡星走了上来。
“你的自愈能力非比寻常啊。”季凡星说着递来一张手帕。
安鸩抹了把脸，挑起一边眉毛，抬头。“什么时候猜到的？”
季凡星指了指安鸩的制服，她肩胛骨附近的布料有个中弹后被烧焦的弹孔，外侧还带着血迹，布料下面露出了完好的皮肤。
“你这边好了。我要走了。”季凡星起身，有撤的意思。
“去找你的目标？”
“嗯。”
安鸩：“谢谢。那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找你的东西，我搞定我这边的。”
季凡星：“你在这里别走，我完成那边，马上回来。”
“OK。”
安鸩刚出OK的手势，沙地上掸起一缕沙尘。
季凡星像风似的消失在眼前，只留下一串脚印。
安鸩在季凡星离开的地方，拍下一张风景照。接着继续低头研究，翻开密码箱，上层装着一副设计前卫的手套，一套很普通的采样试管。
“不会吧……”她自言自语，这一层不论哪个东西，看起来都不像武器，外观缺乏威慑力。
当前匹配度20%（包含10%的加成奖励），安鸩拥有20秒的试用时间。
她拿起箱中的手套戴上，活动了一下手指。手套包裹性极佳，轻盈地抓住她的手掌，犹如第二层皮肤。
“越是厉害的武器，可能看起来越是平凡。嗯。这样的目的是让对手放松警惕。”安鸩换了个思路，立刻就自洽了。
一行文字條现在她的眼前。
『您当前仅有试用权。部分功能无法使用。你无法屏蔽此武器使用过程中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请谨慎使用。如造成不可逆的后果均由个人承担。』
安鸩来不及琢磨上面这句话的意思，她的目光只看到了下面这句。
『请设置升维弦/降维弦的启动手印。』
试用时间从20秒开始倒数，19s，18s，17s……
眼前的空气屏幕自动播放着启动手印的视觉教学。激活时空之弦的方法不是按钮，不用扫脸，也没有机关和密钥，而是设计一套属于自己的手印。
安鸩刚想好激活的手势，倒计时来到了【0】。
灵能武器的反噬开始了。
安鸩整个人猝然僵化，通体犹如亿万针刺穿过，眼前噼里啪啦闪烁着电火花，骤然飙升的巨痛让她的大脑宕机，想反抗，想退出，但四肢根本不听使唤，如同一个癫痫发作的人在河沟旁颤动扭曲。
尽管如此，安鸩的脑海里始终有一个冷静的意识，那个清醒的声音在说：冷静。不会有事。你可以解决。
这句话让安鸩彻底平衡下来，凭借惊人的意志力，她挣脱了手套，一瞬间，“虐杀”停止。安鸩抻了抻通红的手指，整只手掌近乎完全麻痹，指腹丧失了触觉，头顶居然烫得冒烟。
太恐怖了。这种体验一秒都忍不了。
安鸩甩了甩上臂，心想还是不能贪心，一旦超过20秒，反噬的痛苦超过人类能承受的极限。但，她侥幸地想到了一个捷径：先收入时空囊袋呢？安鸩尝试操作，目镜显示【收入失败。错误代码M-555：匹配度未达标，拒绝参与数据初始化。】安鸩无奈地放下箱子，脑海里想起季凡星说过的话。
目标应该设定在与自己匹配的事物上。
安鸩顿时有些丧气。自己就不该浪费时间去强扭无法到手的东西。不，纠结留恋过去的错误就是错误本身。
“奥德赛。”
『在。』
“如何快速提高匹配度。”
『收到您的需求。』奥德赛在安鸩的目镜上即刻罗列出一行指南。『提升方式与你自身潜能和以往积攒的经验值相关。』
“哈？讲完了？这么短？”
『是的，有点短。有些属于您的隐私项目，我无权查看，所以，帮不了你太多。』
奥德赛说完就下了线。
加成剩余不到两分钟。拼命换来的奖励，没享受到就要过期了。
安鸩没那么容易放弃。前面的匹配过程过于顺利，源自于之前有使用过它们的经验。但灵能潜能短时间内怎么突破呢？
皱眉思考中，安鸩赫然发现，刚刚攻击自己的那副手套，匹配度较之前上升了4个百分点。
安鸩：这上涨的4%应该是属于经验值吧？这意味着，任意接触不论是使用，还是被攻击，都能存储一定的经验值。
不行，靠受虐提升匹配度也太丢人了。安鸩脑补了刚才那阵反噬之痛。一秒过去，她又搓着胳膊，心想：要不再试试。
安鸩换了一个对象，握住了旁边的采样管。超过20秒后，果不其然又被攻击了一次。她缓了将近五分钟才勉强恢复了神智。
加成彻底过期了，匹配度直线下降10%。
而采样管的匹配度只提升了2.5%。
安鸩深刻意识到，匹配度算法不透明，靠每一次4%和2.5%的不固定积累，在规定时间内拉到理想的匹配度根本没有可能。
或者这东西真的不属于我。
止损的念头再次出现。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安鸩呆坐在沙地，任由沙漠的风沙呼啸而过。
她还是不打算放弃。
脑袋里疯狂进行着计算，灵能力包含潜能在内体现在匹配度初始百分比上，去掉加成只有10%。而经验是在这个百分比基础上叠加上去的，也就是4%和2.5%。而从前面的经验可知，重复的经验越多，匹配度上升越慢。
所以，机械性的重复经验只会拉低算法系数，“自虐”式升级根本行不通，何况时间也不够用。
最后剩余的三分钟。
安鸩遇到了瓶颈，自虐式积累经验值的这条路行不通，那么想想自己已经拥有的。安鸩的切入点是【无极穿梭】，【魔形拟态】以及【细胞自愈】这三项能力。
【无极穿梭】依赖二维图像或视频为起步条件，【魔形拟态】辅助物性身体粒子化，【细胞自愈】辅助实现身体内部的重组和复原。前面试验过，这三项能力可以支持自己退回到几分钟前的版本并且修改现实。
少了任何一项异能都无法成立。
整个过程本身就是一个将自己升维再降维的过程。
而时空之弦包含升维弦和降维弦，会不会只是换了一套触发载具，原理其实差不多？
以上只是猜想，没有好奇，没有冒险，一切都未可知。
安鸩萌生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她重新戴上了那副手套，准备冒这个险。
熟悉的字幕映入眼帘。
『您当前仅有试用权。部分功能无法使用。你无法屏蔽此武器使用过程中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请谨慎使用。如造成不可逆的后果均由个人承担。』
『请设置升维弦/降维弦的启动手印。』
这回，安鸩沉着了不少，她花了五秒钟，学习指南上提供的方法，完成了升维弦启动手印的设置。
一条白色的莹亮的亮线从双掌之间的掌心拉出。
这条线是半透明的，没有物质属性，远着乍看是线，近看是由一粒一粒密集排列的粒子组成。
『升维之弦设置完毕。』
第12秒，降维弦手印设计完成。
一条黑色的莹亮的亮线出现在安鸩的双掌之间。
安鸩用两掌持住黑弦朝空中甩动，黑弦潵开化为随机的粒子，分散的粒子相互吸引，瞬而又重组波动凝聚回线的状态。
『降维之弦设置完毕。』
第21秒，亿万刀锋和针尖从各个角度生生扎入安鸩的脏腑，脊椎上仿佛有数十把电钻在同时打桩，兆吨级剧痛几乎将安鸩的身体撕成碎片。
第22秒，血液开始沸腾，汗水从毛孔挤出的一刻转瞬蒸发。体内的水分子在抵抗，它们试图逃离这具将死的身体。
两人在炉灶前重新相聚，彼此心照不宣，这最后一轮，必然是分秒必争的一轮。
季凡星伸出手掌，“把手给我。闭眼。”
闭眼？安鸩来不及好奇，刚搭上季凡星的手，整个人便“嗖”的瞬间移动到了广场中央的那颗树下。
“哇，你能瞬移？！”安鸩惊喜地看着季凡星。
时间不过刚刚过去了一秒。
【系统提示】你发现了一种未收录异能——空间瞬移。
它要求发动者自身拥有强大的身体素质，并需要提前明确到达地点的坐标，才能完全发动这项能力。身体素质越高，可连续发动的次数越多。
安鸩脑袋嗡了一下。
季凡星弯下腰，从树根的位置捏下一撮成熟的真菌，轻轻一挤，孔隙内部如花洒般喷出了大量荧蓝色的粉末。
“它是导游，名叫卡加尔，是超级真菌的一种。我的瞬移能力受限于它的探索范围，并不能随心所欲移动到想去的地方，每次的移动距离限制在半径1.9公里。”
“导游？”季凡星的比喻很贴切。安鸩心领神会地笑了一下，“既然是导游，想必已经侦查到这里所有的灵能武器了吧？”
季凡星：“不全，也就找到了四十来种。”
安鸩：“都有哪些？”
“你有目标吗？”季凡星双臂交叉在胸前。
安鸩坦诚回答：“有没有一款名叫【时空之弦】的？”
这局刚开，10%的匹配度加成尚未结束，安鸩希望赶在过期之前找到目标。
季凡星闭上眼睛，眼珠在眼皮下左右晃动，片刻，他睁开眼，说：“有了。在小镇西侧，一条河沟的附近。我们走。”
安鸩全程闭眼，她感觉季凡星带着自己中转了两个位置，最终，闪现在一条缓缓流动的河沟旁。
季凡星：“到了。就是这附近了。”
安鸩睁开眼，目镜上闪烁着一个定位：【时空之弦】与您的距离小于10米。您与目标物的匹配度20%（含10%加成）。
众里寻它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
时间只过去两分半钟。
安鸩大步向前，弯腰试图推开河沟旁的大石，使了吃奶的力气，石头重得像千斤顶，完全推不动，安鸩恍然想起昨天与全都娜置换了【动能杠杆】。
季凡星上前搭了一把手，石块终于滚动到了一旁。
一条沙色的眼镜蛇从石窝下條地蹿出，一扭一扭地遁入沙漠中，只留下一行S形的行迹。
二人蹲下拨开表面的碎石和积沙，一个长款密码箱埋在沙地里只露出了一角，其余大部分斜插在河沟下方的淤泥里。
“找到了！”安鸩双手拉住密码箱的把手，重心后移时人没稳住，一屁股倒在了沙地上。她欣喜若狂地转过头抱着箱子对季凡星表示感谢，鼻血却不合时宜地流了下来。
安鸩抹了一把，看着手指，皱眉。
季凡星：“刚才连续多次快速移动，你的身体吃不消了，有没有感觉皮肤上有刀子在划。”
“刚才有，现在已经退下去了。”
安鸩表示理解。移动速度快到一定程度，擦身而过的空气变得锋利如刀刃一般，必须拥有超级强悍的身体素质和技巧才能与高速移动时产生的反作用力对抗。季凡星没事儿，而自己就没有那么适应了。不仅是皮肤表层的毛细血管，连体内脏器和骨骼也受到了轻微磨损，好在自己有自愈能力。
“没事儿。”安鸩只给自己十秒，伤势在季凡星的眼前快速愈合，鼻血也止住了。她蹲在河沟里洗清脸上的血迹，季凡星走了上来。
“你的自愈能力非比寻常啊。”季凡星说着递来一张手帕。
安鸩抹了把脸，挑起一边眉毛，抬头。“什么时候猜到的？”
季凡星指了指安鸩的制服，她肩胛骨附近的布料有个中弹后被烧焦的弹孔，外侧还带着血迹，布料下面露出了完好的皮肤。
“你这边好了。我要走了。”季凡星起身，有撤的意思。
“去找你的目标？”
“嗯。”
安鸩：“谢谢。那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找你的东西，我搞定我这边的。”
季凡星：“你在这里别走，我完成那边，马上回来。”
“OK。”
安鸩刚出OK的手势，沙地上掸起一缕沙尘。
季凡星像风似的消失在眼前，只留下一串脚印。
安鸩在季凡星离开的地方，拍下一张风景照。接着继续低头研究，翻开密码箱，上层装着一副设计前卫的手套，一套很普通的采样试管。
“不会吧……”她自言自语，这一层不论哪个东西，看起来都不像武器，外观缺乏威慑力。
当前匹配度20%（包含10%的加成奖励），安鸩拥有20秒的试用时间。
她拿起箱中的手套戴上，活动了一下手指。手套包裹性极佳，轻盈地抓住她的手掌，犹如第二层皮肤。
“越是厉害的武器，可能看起来越是平凡。嗯。这样的目的是让对手放松警惕。”安鸩换了个思路，立刻就自洽了。
一行文字條现在她的眼前。
『您当前仅有试用权。部分功能无法使用。你无法屏蔽此武器使用过程中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请谨慎使用。如造成不可逆的后果均由个人承担。』
安鸩来不及琢磨上面这句话的意思，她的目光只看到了下面这句。
『请设置升维弦/降维弦的启动手印。』
试用时间从20秒开始倒数，19s，18s，17s……
眼前的空气屏幕自动播放着启动手印的视觉教学。激活时空之弦的方法不是按钮，不用扫脸，也没有机关和密钥，而是设计一套属于自己的手印。
安鸩刚想好激活的手势，倒计时来到了【0】。
灵能武器的反噬开始了。
安鸩整个人猝然僵化，通体犹如亿万针刺穿过，眼前噼里啪啦闪烁着电火花，骤然飙升的巨痛让她的大脑宕机，想反抗，想退出，但四肢根本不听使唤，如同一个癫痫发作的人在河沟旁颤动扭曲。
尽管如此，安鸩的脑海里始终有一个冷静的意识，那个清醒的声音在说：冷静。不会有事。你可以解决。
这句话让安鸩彻底平衡下来，凭借惊人的意志力，她挣脱了手套，一瞬间，“虐杀”停止。安鸩抻了抻通红的手指，整只手掌近乎完全麻痹，指腹丧失了触觉，头顶居然烫得冒烟。
太恐怖了。这种体验一秒都忍不了。
安鸩甩了甩上臂，心想还是不能贪心，一旦超过20秒，反噬的痛苦超过人类能承受的极限。但，她侥幸地想到了一个捷径：先收入时空囊袋呢？安鸩尝试操作，目镜显示【收入失败。错误代码M-555：匹配度未达标，拒绝参与数据初始化。】安鸩无奈地放下箱子，脑海里想起季凡星说过的话。
目标应该设定在与自己匹配的事物上。
安鸩顿时有些丧气。自己就不该浪费时间去强扭无法到手的东西。不，纠结留恋过去的错误就是错误本身。
“奥德赛。”
『在。』
“如何快速提高匹配度。”
『收到您的需求。』奥德赛在安鸩的目镜上即刻罗列出一行指南。『提升方式与你自身潜能和以往积攒的经验值相关。』
“哈？讲完了？这么短？”
『是的，有点短。有些属于您的隐私项目，我无权查看，所以，帮不了你太多。』
奥德赛说完就下了线。
加成剩余不到两分钟。拼命换来的奖励，没享受到就要过期了。
安鸩没那么容易放弃。前面的匹配过程过于顺利，源自于之前有使用过它们的经验。但灵能潜能短时间内怎么突破呢？
皱眉思考中，安鸩赫然发现，刚刚攻击自己的那副手套，匹配度较之前上升了4个百分点。
安鸩：这上涨的4%应该是属于经验值吧？这意味着，任意接触不论是使用，还是被攻击，都能存储一定的经验值。
不行，靠受虐提升匹配度也太丢人了。安鸩脑补了刚才那阵反噬之痛。一秒过去，她又搓着胳膊，心想：要不再试试。
安鸩换了一个对象，握住了旁边的采样管。超过20秒后，果不其然又被攻击了一次。她缓了将近五分钟才勉强恢复了神智。
加成彻底过期了，匹配度直线下降10%。
而采样管的匹配度只提升了2.5%。
安鸩深刻意识到，匹配度算法不透明，靠每一次4%和2.5%的不固定积累，在规定时间内拉到理想的匹配度根本没有可能。
或者这东西真的不属于我。
止损的念头再次出现。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安鸩呆坐在沙地，任由沙漠的风沙呼啸而过。
她还是不打算放弃。
脑袋里疯狂进行着计算，灵能力包含潜能在内体现在匹配度初始百分比上，去掉加成只有10%。而经验是在这个百分比基础上叠加上去的，也就是4%和2.5%。而从前面的经验可知，重复的经验越多，匹配度上升越慢。
所以，机械性的重复经验只会拉低算法系数，“自虐”式升级根本行不通，何况时间也不够用。
最后剩余的三分钟。
安鸩遇到了瓶颈，自虐式积累经验值的这条路行不通，那么想想自己已经拥有的。安鸩的切入点是【无极穿梭】，【魔形拟态】以及【细胞自愈】这三项能力。
【无极穿梭】依赖二维图像或视频为起步条件，【魔形拟态】辅助物性身体粒子化，【细胞自愈】辅助实现身体内部的重组和复原。前面试验过，这三项能力可以支持自己退回到几分钟前的版本并且修改现实。
少了任何一项异能都无法成立。
整个过程本身就是一个将自己升维再降维的过程。
而时空之弦包含升维弦和降维弦，会不会只是换了一套触发载具，原理其实差不多？
以上只是猜想，没有好奇，没有冒险，一切都未可知。
安鸩萌生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她重新戴上了那副手套，准备冒这个险。
熟悉的字幕映入眼帘。
『您当前仅有试用权。部分功能无法使用。你无法屏蔽此武器使用过程中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请谨慎使用。如造成不可逆的后果均由个人承担。』
『请设置升维弦/降维弦的启动手印。』
这回，安鸩沉着了不少，她花了五秒钟，学习指南上提供的方法，完成了升维弦启动手印的设置。
一条白色的莹亮的亮线从双掌之间的掌心拉出。
这条线是半透明的，没有物质属性，远着乍看是线，近看是由一粒一粒密集排列的粒子组成。
『升维之弦设置完毕。』
第12秒，降维弦手印设计完成。
一条黑色的莹亮的亮线出现在安鸩的双掌之间。
安鸩用两掌持住黑弦朝空中甩动，黑弦潵开化为随机的粒子，分散的粒子相互吸引，瞬而又重组波动凝聚回线的状态。
『降维之弦设置完毕。』
第21秒，亿万刀锋和针尖从各个角度生生扎入安鸩的脏腑，脊椎上仿佛有数十把电钻在同时打桩，兆吨级剧痛几乎将安鸩的身体撕成碎片。
第22秒，血液开始沸腾，汗水从毛孔挤出的一刻转瞬蒸发。体内的水分子在抵抗，它们试图逃离这具将死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