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向崔鹤南看去。
崔鹤南朝着众人的目光，微微一笑：“寻常的赌法大家都见过，今夜我们玩点不一样的。”
说着他敲了敲桌子，“笃”的一声，圆桌中心往下凹了一个圆洞，“咔咔”两声，浮起一个飞鹤模样的雕塑。
雕塑高约三寸，纯金制成，飞鹤昂头展翅，栩栩如生，飞鹤口衔一枚琉璃圆珠，在头顶的橙黄灯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河西窗疑惑开口，而习风已对精巧雕工称赞不绝。
“一点小玩意儿罢了，不值一提。”崔鹤南掩下眉宇间的骄傲，“诸位请看它口中的那枚珠子。”
周夫人一眼识得那珠子，赞道：“好透亮的北海鲛珠！”
“周夫人好眼力。”崔鹤南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扇尖指向珠子道：“此为我废了许多周折寻来的北海鲛珠，一枚可比得上一栋楼，在这飞鹤腹中还藏有四枚。”
“一共五枚鲛珠，我对这五枚鲛珠都做了点小改动，诸位现在看这珠子无甚可奇，可若是把这灯关了......”
崔鹤南手捏着纸扇，忽然扬起纸扇轻轻甩了两下，豁然间厅中灯影全灭，众人陷入黑暗中，只有窗边映着浅浅月光。
林知予目光一直不离那枚漂亮的鲛珠，四周忽然黑下来，却见珠子内部隐隐发出星星点点的白点，再一眨眼，那些白点已井然排成了一个大字——三。
“好生精妙的手艺！这是出自何人之手？”习风惊叹。
大厅内重又燃起灯火，除了崔鹤南外的其他三桌庄家已悄然退场。
崔鹤南没回习风的话，他拿起那枚鲛珠，指尖在飞鹤头顶弹了一下，然后将珠子塞进飞鹤张大的嘴中，稍一用力，那枚珠子就被飞鹤吞入腹中。
“咕嘟咕嘟咕嘟……”
飞鹤腹中传来几道声音，不多时，又有一枚与先前别无二致的珠子弹上来，衔在飞鹤口中，珠光熠熠。
崔鹤南不理落在自己身上或探究或打量的目光，笑着说道：“我们的规则是，接下来这飞鹤会转起来，然后随机向某个方向射出一枚鲛珠，每位贵客只许拿一枚，作为自己的出发顺序。”
“出发顺序？”
“是，出发顺序。第一个拿到珠子的人立即出发，第二个人半个时辰后出发，依次顺延。在此之前，我们在整个苍云城设了五十四个据点，每个据点都有六博坊的人守在那里，他会给第一个到达据点的人一枚新的鲛珠，然后离开，该据点就作废。”
好大的手笔......林知予暗暗想着，这么珍贵的珠子居然还有这么多！
然而在场其他人却没在意这个，河西窗皱眉：“据点在哪里？”
崔鹤南摇头：“不知道。诸位别误会，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许也是这场赌局的参与者，所以我们要一起寻找据点，获得鲛珠。”
“当有人获得的鲛珠的数字加起来超过五十四，赌局结束。赢家只要回到万博坊，到时候万博坊会放一场盛大的焰火，其他人便不必再费力气了。”
周夫人问道：“我们是用脚走？”
“随便，可以骑马，也可以乘车，看诸位方便。”
唐老也提出疑问：“可一共才五枚鲛珠，我们一共七个人，这该如何分配啊？”
崔鹤南笑了笑：“自然是最倒霉的两人没有参与资格了。”
周夫人蹙眉：“这是否——”
“既然是赌局，那能否参与也是一个赌。”林知予目光从鲛珠上收回，不咸不淡道：“我同意这个玩......赌法，最后的赢家奖励是什么？”
崔鹤南扇子掩住半张脸，笑意从纸扇底下传来：“最后的赢家可以向万博坊提一个条件，只要不危害万博坊本身，各位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此言一出，在场不少人目光都变了。
林知予和盛洵对视了一眼，林知予眼底有些许不屑——这叫什么奖励。
见众人都没什么意见，崔鹤南指节在桌上又“笃笃”敲了两下，那只纯金雕成的飞鹤已转了起来，与飞鹤连着的纯金底座被桌上的机关带着，飞速旋转起来，让人看不清楚。
众人紧张起来，谁也不知道那枚珠子会射向哪个方向。
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珠子突然被弹出，方向直指河西窗！
河西窗面上一喜，正要伸手抓住鲛珠，却从旁边突然弹出一枚看不清楚形状的东西，撞上鲛珠，鲛珠被撞得远离河西窗方向，同时间另一枚骰子被打向圆桌中心的金鹤，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弹向被第一枚骰子打远的鲛珠。
鲛珠再次被击中，重新飞回原先的方向，只是偏移了几分——鲛珠落入一支戴着黑手套的手中。
方才这套动作只在眨眼之间，河西窗还没伸出手，结局就已注定。
同一时间，一前一后撞上鲛珠的两枚掉在桌面，慢悠悠转了几圈后停下，正面朝上两个二点。
“抱歉。”崔鹤南面不改色对河西窗点头，“这是老板想对你说的话。”
河西窗这才反应过来，愤怒又诧异地转向罪魁祸首，然后在看到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具之后，气焰一下子熄灭，他咬了咬牙：“无妨。”
裹在黑袍底下的万博坊老板一言不发，挥手收回两枚骰子，然后直接跳窗而下，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那什么……”习风张了张嘴，有些犹豫：“老板他知道据点所在吗？”
“老板他不屑于玩肮脏的赌局。”
说完，崔鹤南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继续敲了敲桌子：“来，下一个。”
金鹤复又转起，桌子上又紧张起来。
林知予低下脑袋，转向盛洵，悄声道：“你先我先？”
盛洵低声：“我们要分开？”
林知予露出疑问的表情：“不然呢？”
盛洵了然：“那我先去找此家老板，你后面跟着那个唐老。”
林知予不赞同：“那个面具人看起来武功很高，交给我，你去对付那老头。”
见盛洵皱眉，林知予直接拍定：“听我的，就这么决定了。”
盛洵眉头展开，露出一个无奈的笑：“那你还问我？”
两人靠得太近，说话声音很轻，二人又是内功深厚感官敏锐，说话间气息喷洒在对方身上，一时间林知予有些飘飘然。
等第二枚鲛珠弹射出来，林知予还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符合她心意的人。
这枚鲛珠正好是朝她那边射过来，林知予一时分神，好在这次无人争夺，盛洵眼疾手快拿到了第二枚鲛珠。
周夫人摆出一个得体的笑：“恭喜林姑娘了。”
林知予摇头：“不是恭喜我，是恭喜我身边这位......白侍卫了。”
周夫人得体的笑出现一丝崩裂：“林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没开玩笑。”林知予正色道。
一旁的习风也坐不住了：“林姑娘不是说这是你的仆人，仆人怎么可以——”
“什么不可以？”林知予反问，“他不是人？”
“可是他分走了我们的名额！”
“那又如何？”林知予笑，“你要打我吗？”
一旁的唐老也皱眉：“本来我们有两人不能参加，已经是机会难得了，林姑娘这里要拿走两个名额，是否有些过分了？”
“这话说的，我还没拿到鲛珠呢，你怎么确定我还能拿到一枚？”林知予挑眉，“我倒是觉得，老人家你身体没有年轻人好，这么大个苍云城，你确定也要参加？”
习风拍桌：“你这人怎么这样——”
“行了，”一直没说话的崔鹤南抬眼瞥了习风一眼，后者顿时后背一凉，坐了下来，崔鹤南收回目光，不甚在意道，“林姑娘说的有道理，万博坊来者是客，既然他有本事有何论出身？方才你们也有机会从白侍卫手上夺到第二枚鲛珠，可是你们都没动手，既然如此，那你们何必再争？”
圆桌中心的金鹤又“咔哒咔哒”旋转了起来，众人的目光从未直接离开的盛洵身上收了回来，注意力再次集中到旋转的金鹤身上。
第三枚鲛珠射向了唐老方向，没有人与他争抢。
待唐老下楼离开，盛洵也悄然离开。
第四枚鲛珠落在崔鹤南手上，紧随其后的第五枚鲛珠被林知予拿下。
圆桌上又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姓林的，你别以为你武功高我怕了你！也不看看这是高手如云的苍云城，我们的门客哪一个都比你强！”
“哦。”林知予捏着鲛珠目不转睛，“那你让他们来打我呀。”
“林姑娘，希望你能把这枚鲛珠让出来，那位白侍卫本来就与你一起的，你们本不该占两个名额。”
“你别不识好歹！我们习家——”
“你们习家怎么会让你们这么蠢的人出来做生意？”林知予抬眼，嘲讽道：“看你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怎么还没死呢？”
习风气得失语，林知予慢悠悠起身，目光从气得红眼的习少年，转到面露不甘的周夫人，最后在眼神复杂的河西窗身上停顿了一会，收敛了不正经的笑：“提醒你们一句，这场赌局不是你们可以参加的，你们应该感谢我，不然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也不管在场三人神色如何，收起那枚鲛珠，从窗子边跳了下去。
林知予并未跳下，她步履在窗沿轻点，垂直于高墙向上快速行走。
最后跳到万博坊楼顶，黑夜沉沉，月光稀薄，林知予清晰地看见崔鹤南站在楼顶。
看起来等了许久。
崔鹤南朝着众人的目光，微微一笑：“寻常的赌法大家都见过，今夜我们玩点不一样的。”
说着他敲了敲桌子，“笃”的一声，圆桌中心往下凹了一个圆洞，“咔咔”两声，浮起一个飞鹤模样的雕塑。
雕塑高约三寸，纯金制成，飞鹤昂头展翅，栩栩如生，飞鹤口衔一枚琉璃圆珠，在头顶的橙黄灯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河西窗疑惑开口，而习风已对精巧雕工称赞不绝。
“一点小玩意儿罢了，不值一提。”崔鹤南掩下眉宇间的骄傲，“诸位请看它口中的那枚珠子。”
周夫人一眼识得那珠子，赞道：“好透亮的北海鲛珠！”
“周夫人好眼力。”崔鹤南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扇尖指向珠子道：“此为我废了许多周折寻来的北海鲛珠，一枚可比得上一栋楼，在这飞鹤腹中还藏有四枚。”
“一共五枚鲛珠，我对这五枚鲛珠都做了点小改动，诸位现在看这珠子无甚可奇，可若是把这灯关了......”
崔鹤南手捏着纸扇，忽然扬起纸扇轻轻甩了两下，豁然间厅中灯影全灭，众人陷入黑暗中，只有窗边映着浅浅月光。
林知予目光一直不离那枚漂亮的鲛珠，四周忽然黑下来，却见珠子内部隐隐发出星星点点的白点，再一眨眼，那些白点已井然排成了一个大字——三。
“好生精妙的手艺！这是出自何人之手？”习风惊叹。
大厅内重又燃起灯火，除了崔鹤南外的其他三桌庄家已悄然退场。
崔鹤南没回习风的话，他拿起那枚鲛珠，指尖在飞鹤头顶弹了一下，然后将珠子塞进飞鹤张大的嘴中，稍一用力，那枚珠子就被飞鹤吞入腹中。
“咕嘟咕嘟咕嘟……”
飞鹤腹中传来几道声音，不多时，又有一枚与先前别无二致的珠子弹上来，衔在飞鹤口中，珠光熠熠。
崔鹤南不理落在自己身上或探究或打量的目光，笑着说道：“我们的规则是，接下来这飞鹤会转起来，然后随机向某个方向射出一枚鲛珠，每位贵客只许拿一枚，作为自己的出发顺序。”
“出发顺序？”
“是，出发顺序。第一个拿到珠子的人立即出发，第二个人半个时辰后出发，依次顺延。在此之前，我们在整个苍云城设了五十四个据点，每个据点都有六博坊的人守在那里，他会给第一个到达据点的人一枚新的鲛珠，然后离开，该据点就作废。”
好大的手笔......林知予暗暗想着，这么珍贵的珠子居然还有这么多！
然而在场其他人却没在意这个，河西窗皱眉：“据点在哪里？”
崔鹤南摇头：“不知道。诸位别误会，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许也是这场赌局的参与者，所以我们要一起寻找据点，获得鲛珠。”
“当有人获得的鲛珠的数字加起来超过五十四，赌局结束。赢家只要回到万博坊，到时候万博坊会放一场盛大的焰火，其他人便不必再费力气了。”
周夫人问道：“我们是用脚走？”
“随便，可以骑马，也可以乘车，看诸位方便。”
唐老也提出疑问：“可一共才五枚鲛珠，我们一共七个人，这该如何分配啊？”
崔鹤南笑了笑：“自然是最倒霉的两人没有参与资格了。”
周夫人蹙眉：“这是否——”
“既然是赌局，那能否参与也是一个赌。”林知予目光从鲛珠上收回，不咸不淡道：“我同意这个玩......赌法，最后的赢家奖励是什么？”
崔鹤南扇子掩住半张脸，笑意从纸扇底下传来：“最后的赢家可以向万博坊提一个条件，只要不危害万博坊本身，各位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此言一出，在场不少人目光都变了。
林知予和盛洵对视了一眼，林知予眼底有些许不屑——这叫什么奖励。
见众人都没什么意见，崔鹤南指节在桌上又“笃笃”敲了两下，那只纯金雕成的飞鹤已转了起来，与飞鹤连着的纯金底座被桌上的机关带着，飞速旋转起来，让人看不清楚。
众人紧张起来，谁也不知道那枚珠子会射向哪个方向。
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珠子突然被弹出，方向直指河西窗！
河西窗面上一喜，正要伸手抓住鲛珠，却从旁边突然弹出一枚看不清楚形状的东西，撞上鲛珠，鲛珠被撞得远离河西窗方向，同时间另一枚骰子被打向圆桌中心的金鹤，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弹向被第一枚骰子打远的鲛珠。
鲛珠再次被击中，重新飞回原先的方向，只是偏移了几分——鲛珠落入一支戴着黑手套的手中。
方才这套动作只在眨眼之间，河西窗还没伸出手，结局就已注定。
同一时间，一前一后撞上鲛珠的两枚掉在桌面，慢悠悠转了几圈后停下，正面朝上两个二点。
“抱歉。”崔鹤南面不改色对河西窗点头，“这是老板想对你说的话。”
河西窗这才反应过来，愤怒又诧异地转向罪魁祸首，然后在看到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具之后，气焰一下子熄灭，他咬了咬牙：“无妨。”
裹在黑袍底下的万博坊老板一言不发，挥手收回两枚骰子，然后直接跳窗而下，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那什么……”习风张了张嘴，有些犹豫：“老板他知道据点所在吗？”
“老板他不屑于玩肮脏的赌局。”
说完，崔鹤南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继续敲了敲桌子：“来，下一个。”
金鹤复又转起，桌子上又紧张起来。
林知予低下脑袋，转向盛洵，悄声道：“你先我先？”
盛洵低声：“我们要分开？”
林知予露出疑问的表情：“不然呢？”
盛洵了然：“那我先去找此家老板，你后面跟着那个唐老。”
林知予不赞同：“那个面具人看起来武功很高，交给我，你去对付那老头。”
见盛洵皱眉，林知予直接拍定：“听我的，就这么决定了。”
盛洵眉头展开，露出一个无奈的笑：“那你还问我？”
两人靠得太近，说话声音很轻，二人又是内功深厚感官敏锐，说话间气息喷洒在对方身上，一时间林知予有些飘飘然。
等第二枚鲛珠弹射出来，林知予还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符合她心意的人。
这枚鲛珠正好是朝她那边射过来，林知予一时分神，好在这次无人争夺，盛洵眼疾手快拿到了第二枚鲛珠。
周夫人摆出一个得体的笑：“恭喜林姑娘了。”
林知予摇头：“不是恭喜我，是恭喜我身边这位......白侍卫了。”
周夫人得体的笑出现一丝崩裂：“林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没开玩笑。”林知予正色道。
一旁的习风也坐不住了：“林姑娘不是说这是你的仆人，仆人怎么可以——”
“什么不可以？”林知予反问，“他不是人？”
“可是他分走了我们的名额！”
“那又如何？”林知予笑，“你要打我吗？”
一旁的唐老也皱眉：“本来我们有两人不能参加，已经是机会难得了，林姑娘这里要拿走两个名额，是否有些过分了？”
“这话说的，我还没拿到鲛珠呢，你怎么确定我还能拿到一枚？”林知予挑眉，“我倒是觉得，老人家你身体没有年轻人好，这么大个苍云城，你确定也要参加？”
习风拍桌：“你这人怎么这样——”
“行了，”一直没说话的崔鹤南抬眼瞥了习风一眼，后者顿时后背一凉，坐了下来，崔鹤南收回目光，不甚在意道，“林姑娘说的有道理，万博坊来者是客，既然他有本事有何论出身？方才你们也有机会从白侍卫手上夺到第二枚鲛珠，可是你们都没动手，既然如此，那你们何必再争？”
圆桌中心的金鹤又“咔哒咔哒”旋转了起来，众人的目光从未直接离开的盛洵身上收了回来，注意力再次集中到旋转的金鹤身上。
第三枚鲛珠射向了唐老方向，没有人与他争抢。
待唐老下楼离开，盛洵也悄然离开。
第四枚鲛珠落在崔鹤南手上，紧随其后的第五枚鲛珠被林知予拿下。
圆桌上又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姓林的，你别以为你武功高我怕了你！也不看看这是高手如云的苍云城，我们的门客哪一个都比你强！”
“哦。”林知予捏着鲛珠目不转睛，“那你让他们来打我呀。”
“林姑娘，希望你能把这枚鲛珠让出来，那位白侍卫本来就与你一起的，你们本不该占两个名额。”
“你别不识好歹！我们习家——”
“你们习家怎么会让你们这么蠢的人出来做生意？”林知予抬眼，嘲讽道：“看你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怎么还没死呢？”
习风气得失语，林知予慢悠悠起身，目光从气得红眼的习少年，转到面露不甘的周夫人，最后在眼神复杂的河西窗身上停顿了一会，收敛了不正经的笑：“提醒你们一句，这场赌局不是你们可以参加的，你们应该感谢我，不然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也不管在场三人神色如何，收起那枚鲛珠，从窗子边跳了下去。
林知予并未跳下，她步履在窗沿轻点，垂直于高墙向上快速行走。
最后跳到万博坊楼顶，黑夜沉沉，月光稀薄，林知予清晰地看见崔鹤南站在楼顶。
看起来等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