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菱对这种给死人开瓢的事情感到有点害怕。看到工具的那一瞬间都想干呕了。
她握着一把钻子颤颤巍巍说道：“老师，我们真要把脑袋撬开啊？”
余君如点点头：“自己拿工具撬开。”
过了半个小时，刘平菱首先忍不住跑出去吐了，随后是京墨，袁杰常年接触尸体倒没有那么反感。
最后的结果是头盖骨碎了，手术算是失败。不过这都是在余君如的意料之中，开颅手术失败率本就高，更何况实在古代。
她交代刘平菱：“以后你可以抽一个时辰来练。方法是对的，不过操作不当。而且开颅手术就算成功，之后也会出现水肿，头痛发烧等症状，你们慢慢学。”
之后余君如检查了刘平菱的学习就走了。
余君如回去之后又修养了几个月，期间周烟黛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可以自由出入周府，期间找余君如给她上课.余君如这才发现周烟黛的野心也渐渐显露出来。
余君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每天花两个小时给她们讲了《君主论》,《资治通鉴》，《商君论》，《盐铁论》。期间每次都做完笔记回家。
这一整套书教下来转眼已经是九月了,李春花的稻田已经是金黄一片了，李玉关已经认识了一千多个字，梅毒已经治疗完一期，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只是，她在谢府的时候，余君如又听到了一个炸裂般的消息，太后回朝执政了。从周崧粟放权到再次执政花了八个月的时间。
余君如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进宫了，没有搞明白是什么状况，连忙跑回去问谢明赫。
谢明赫说道：“余良筠，这要是常人，你问我朝政之事是要被杀头的。”
余君如有些愣了，同时也反应过来，谢明赫虽然是好人，但是在这个时代他是个人。他虽然会给自己透露一点消息，允许自己办学，但是谢明赫骨子里面还是一个封建大家长。
余君如低头：“多谢大人提醒。”
谢明赫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妥协给她透露了一点：“平野川突然造突袭，北突王突然休书一封把李媛玉休弃。西凉那边的部落也不太平。陛下有点束手无策。太后这个时候出面摆平，周家嫡长子快马前往平野川斩杀大将，给北突王带去了周太后的书信一封。信中表明，大玄长公主休夫，所以她就这么名正言顺回去了。”
余君如明白了，李容坚摆不定的事情，太后出面。在大玄人眼里，太后的威严比陛下大。
“北突的密探成功了？”
谢明赫坐了下来：“不知道。”
这些貌似跟余君如的关系不大。她每天都在上课。
只是没过几天，她又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萧疏玉把复合弓给造出来了。
余君如听到这个消息还有些震惊，找到萧疏玉的时候她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问道：“周家嫡长子周涯斩杀北突大将的武器是是什么？”
萧疏玉把头低下去，余君如闭上了眼睛：“是你自己找上去的还是他找上你的？”
萧疏玉低声说道：“是周公子找上学生的学生刚刚做完复合弓，想到林子里面下打猎试试手，不曾想就传了出去。”
“行了，我知道了。这几天你乖乖呆在谢府上课。”
萧疏玉现在还是呆在谢府比较好，如果让她被周家带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同时，余君如也发生了一个疑点。
北突王为什么突然休了李媛玉，为了像大玄宣战，还有，平野川大战虽然死伤惨重，但是对方也没有落好。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就袭击。
余老将军领兵想来谨慎，还有一个就是，战胜过程发生了什么朝中无一人所知，只是零星记录了几句话。
余君如感觉有猫腻。她想起了李媛玉给自己的那个名单，当即抄录了下来。
她好歹占了余良筠的身体怎么找也得查一下平野川的事情。
平野川死了十几万人，这是古代，生产力低下的古代，即使人口的出生率上去了，可是存活率一直都是很低的。
一场大战的结束带来的势必是人口紧缺，这个时候如果稍微明智一点的君王选择的都是轻徭薄赋，降低农业税减轻百姓的负担，租金经济的发展。
大战停歇，余君如认为黄老学派的守法而无为的原则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时候大玄应该休养生息，广纳贤才。
新一度的秋闱马上就要到了，不知道这次能否做到公平。
萧疏玉这几天一直都在谢府，期间周家都有来人，被余君如和谢明赫给糊弄过去了。
当天晚上，余君如去找谢明赫，把手里的名单交给了他。
谢明赫手里攥着名单问道：“郡主为什么要交给我？”
“因为现在交给你是最合适的。”余君如如实答道，“如今在醴都我并没有什么人可以用，但是大人不一样。大人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平野川会死伤那么惨重？”
谢明赫的表情很凝重，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之前我因为青菜的事情接触了一点国库。发现有些账目做得很潦草，而且谢家对此事似乎很在乎。”
“你怀疑跟谢家有关？”余君如问道。
谢明赫烧掉了那张纸：“不知道，我还在查从平野川活下来的人。”
“可是平野川中似乎没有人活下来。”当年哪里尸横遍野，认领尸体的百姓哭声整整哀嚎了半年，怎么会有活口，应当是全军覆灭了。
谢明赫战了良久，突然说道：“我记得当年周家的长子周涯消失了半年的时间，那半年他没在醴都，听周家的人说他生病了。期间倒是有太医去瞧病。只是半年后，那位老太医告老还乡了。”
“你怀疑有猫腻？”周涯最近杀了北突大将，难不成那半年是练武艺去了？
“明哲。”谢明赫朝外头喊了一声。
谢明哲没一会从外面走进来问道：“兄长找我何事？”
谢明赫交代道：“你立马去查当年给周涯治病的老太医是谁，找到之后立马借来谢府。”
“是。”
谢明哲没有多少疑问就领命出去了。
“大人难道怀疑周涯其实去了平野川？”余君如有些不明白了。
周涯今年开始有名，可以往都是不同于其他世家子弟的，平野川是实打实的战场，余老将军是不会用他的。
谢名赫分析道：“据我所知，周涯这个人虽然外表谦卑，可是好大喜功，他可是不会放过任何立功的机会。这次如果不是有萧疏玉的复合弓，远程射击，恐怕是不会上去的。”
“所以你怀疑周涯认为平野川必胜，所以才会上去？”那这个就解释得通了。
谢明赫点点头：“是不是就看那位老太医了。”
可惜他们两个并没有等来谢明哲的好消息。
老太医死了。
“怎么死的？”余君如着急问道。
谢明哲：“告老还乡之后偶感风寒没有挺过去。”
对于这个消息谢明赫并没有多惊讶，只是叹息道：“我早该知道是这样，死人才是最听话的。”
唯一的线索又断了，余君如又想到了那么名单。她问谢明赫：“那名单上的几个人？”
谢明赫：“是本次秋闱的举人。”
余君如又搞不明白了，平野川发生的时候这几个岌岌无名的举人也参与了？
谢明赫站起来：“事情得慢慢查，而且最好不要让别人察觉到，不然我们很难办事。”
余君如点点头：“我知道了。”
现在余君如算是和谢明赫站在同一个阵营了。而且，余君如发现兰莹和兰草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有必要放她们出谢府了。、当然就拿出了她们两个得身契：“这是你们两个的身契，从今天开始，你们毕业了。”
两个人听闻立马跪了下来：“老师，我们不想离开你。”
余君如把良人扶起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拜我为师的那一天起就要做好离开谢府的准备。不过现在形势不太好，你们最好男扮女装行事。两人一起出去。”
兰草保住余君如的大腿疯狂摇头：“老师，我想永远在你的身边。”
其实余君如又何尝不想她们在身边呢。她们毕竟是自己在这个时代收的第一个学生，还是在这个封建黄权，女性毫无权力的时代收的第一个学生。
但是，再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如果把她们留在身边反而违背自己的初衷。
余君如把她们的路引拿出来：“这是你们的路引，往东走十二府城，西走二十府城，难走二十八府城都已经办好，你们往那个方向飞都行。”
兰莹攥着手里的路引和身锲，眼泪止不住地留：“老师。”
余君如转头擦擦掉眼泪把她们扶起来:“好了，你们当初找我教你们也是为了走出去。现在出师了也不好哭哭泣涕涕地。记住了，出去了就不要再轻易的回来。老师今天教给你们的是一首诗，《氓》。”
兰莹兰草知道余君如不喜欢跪着，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来哽咽道：“学声请老师赐教。”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余君如念着，看着底下的人学生，她知道出师仅仅只是开始，以后面对还有更多。
余君如既期待有有点担心地说道：“这首诗的意思是女子陷入爱情不容易脱身，而男子就简单的多了。你们出去以后面对的不仅仅是困难，还有诱惑，各种各样的诱惑，其中，男人的诺言这个诱惑我想对你们是最大的。”
尤其是这个女人找一个好男人嫁了的年代更容易。余君如说道：“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的诺言。仔细想想你们来时路。婚姻进去了，后宅进去了，想要出来就难了。”
就连太后这样的女人好不容易出来，还得塞进去。
兰莹兰草低头：“知道。”
之前想着怎么把她们放出去，现在放出去余君如一百个不放心，她抓住兰草的手说道：“兰草你比较机灵，出去后你看着点兰莹。你们更是要互相照应知道了吗？”
兰草猛点地点头：“放心吧老师，我一定看着她。她要是犯错我就抽她。”
三个教握着手，几滴泪水滴在师生的手上，余君如把东西交到她们的手上：“走吧。这里是中州的几处产业，怎么经营我已经写在上面了。你们可以先去中州。”
兰草收了起来：“好。”
余君如擦掉眼泪：“快去收拾吧。等一下就赶不上城门了。”
“好。”
兰莹兰草起来之后去房间里收拾东西，余君如帮她们置办了马车，还有和萧疏玉一起做出来的防身的小东西。
刘平菱送给了她们一个小瓶子：“这是我做出来的麻醉药，紧要关头能把你们一条小明。”
京墨送了她们路上退热的药物。
至此一别，往后就不知道怎么时候才能见面。
就这样，马车在城门关闭前，迎着太阳走向了远方，直到消失不见，
刘平菱有些感慨：“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会出师。”
京墨把收插进兜里：“会有这么一天的，一定会有的。”
她握着一把钻子颤颤巍巍说道：“老师，我们真要把脑袋撬开啊？”
余君如点点头：“自己拿工具撬开。”
过了半个小时，刘平菱首先忍不住跑出去吐了，随后是京墨，袁杰常年接触尸体倒没有那么反感。
最后的结果是头盖骨碎了，手术算是失败。不过这都是在余君如的意料之中，开颅手术失败率本就高，更何况实在古代。
她交代刘平菱：“以后你可以抽一个时辰来练。方法是对的，不过操作不当。而且开颅手术就算成功，之后也会出现水肿，头痛发烧等症状，你们慢慢学。”
之后余君如检查了刘平菱的学习就走了。
余君如回去之后又修养了几个月，期间周烟黛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可以自由出入周府，期间找余君如给她上课.余君如这才发现周烟黛的野心也渐渐显露出来。
余君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每天花两个小时给她们讲了《君主论》,《资治通鉴》，《商君论》，《盐铁论》。期间每次都做完笔记回家。
这一整套书教下来转眼已经是九月了,李春花的稻田已经是金黄一片了，李玉关已经认识了一千多个字，梅毒已经治疗完一期，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只是，她在谢府的时候，余君如又听到了一个炸裂般的消息，太后回朝执政了。从周崧粟放权到再次执政花了八个月的时间。
余君如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进宫了，没有搞明白是什么状况，连忙跑回去问谢明赫。
谢明赫说道：“余良筠，这要是常人，你问我朝政之事是要被杀头的。”
余君如有些愣了，同时也反应过来，谢明赫虽然是好人，但是在这个时代他是个人。他虽然会给自己透露一点消息，允许自己办学，但是谢明赫骨子里面还是一个封建大家长。
余君如低头：“多谢大人提醒。”
谢明赫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妥协给她透露了一点：“平野川突然造突袭，北突王突然休书一封把李媛玉休弃。西凉那边的部落也不太平。陛下有点束手无策。太后这个时候出面摆平，周家嫡长子快马前往平野川斩杀大将，给北突王带去了周太后的书信一封。信中表明，大玄长公主休夫，所以她就这么名正言顺回去了。”
余君如明白了，李容坚摆不定的事情，太后出面。在大玄人眼里，太后的威严比陛下大。
“北突的密探成功了？”
谢明赫坐了下来：“不知道。”
这些貌似跟余君如的关系不大。她每天都在上课。
只是没过几天，她又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萧疏玉把复合弓给造出来了。
余君如听到这个消息还有些震惊，找到萧疏玉的时候她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问道：“周家嫡长子周涯斩杀北突大将的武器是是什么？”
萧疏玉把头低下去，余君如闭上了眼睛：“是你自己找上去的还是他找上你的？”
萧疏玉低声说道：“是周公子找上学生的学生刚刚做完复合弓，想到林子里面下打猎试试手，不曾想就传了出去。”
“行了，我知道了。这几天你乖乖呆在谢府上课。”
萧疏玉现在还是呆在谢府比较好，如果让她被周家带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同时，余君如也发生了一个疑点。
北突王为什么突然休了李媛玉，为了像大玄宣战，还有，平野川大战虽然死伤惨重，但是对方也没有落好。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就袭击。
余老将军领兵想来谨慎，还有一个就是，战胜过程发生了什么朝中无一人所知，只是零星记录了几句话。
余君如感觉有猫腻。她想起了李媛玉给自己的那个名单，当即抄录了下来。
她好歹占了余良筠的身体怎么找也得查一下平野川的事情。
平野川死了十几万人，这是古代，生产力低下的古代，即使人口的出生率上去了，可是存活率一直都是很低的。
一场大战的结束带来的势必是人口紧缺，这个时候如果稍微明智一点的君王选择的都是轻徭薄赋，降低农业税减轻百姓的负担，租金经济的发展。
大战停歇，余君如认为黄老学派的守法而无为的原则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时候大玄应该休养生息，广纳贤才。
新一度的秋闱马上就要到了，不知道这次能否做到公平。
萧疏玉这几天一直都在谢府，期间周家都有来人，被余君如和谢明赫给糊弄过去了。
当天晚上，余君如去找谢明赫，把手里的名单交给了他。
谢明赫手里攥着名单问道：“郡主为什么要交给我？”
“因为现在交给你是最合适的。”余君如如实答道，“如今在醴都我并没有什么人可以用，但是大人不一样。大人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平野川会死伤那么惨重？”
谢明赫的表情很凝重，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之前我因为青菜的事情接触了一点国库。发现有些账目做得很潦草，而且谢家对此事似乎很在乎。”
“你怀疑跟谢家有关？”余君如问道。
谢明赫烧掉了那张纸：“不知道，我还在查从平野川活下来的人。”
“可是平野川中似乎没有人活下来。”当年哪里尸横遍野，认领尸体的百姓哭声整整哀嚎了半年，怎么会有活口，应当是全军覆灭了。
谢明赫战了良久，突然说道：“我记得当年周家的长子周涯消失了半年的时间，那半年他没在醴都，听周家的人说他生病了。期间倒是有太医去瞧病。只是半年后，那位老太医告老还乡了。”
“你怀疑有猫腻？”周涯最近杀了北突大将，难不成那半年是练武艺去了？
“明哲。”谢明赫朝外头喊了一声。
谢明哲没一会从外面走进来问道：“兄长找我何事？”
谢明赫交代道：“你立马去查当年给周涯治病的老太医是谁，找到之后立马借来谢府。”
“是。”
谢明哲没有多少疑问就领命出去了。
“大人难道怀疑周涯其实去了平野川？”余君如有些不明白了。
周涯今年开始有名，可以往都是不同于其他世家子弟的，平野川是实打实的战场，余老将军是不会用他的。
谢名赫分析道：“据我所知，周涯这个人虽然外表谦卑，可是好大喜功，他可是不会放过任何立功的机会。这次如果不是有萧疏玉的复合弓，远程射击，恐怕是不会上去的。”
“所以你怀疑周涯认为平野川必胜，所以才会上去？”那这个就解释得通了。
谢明赫点点头：“是不是就看那位老太医了。”
可惜他们两个并没有等来谢明哲的好消息。
老太医死了。
“怎么死的？”余君如着急问道。
谢明哲：“告老还乡之后偶感风寒没有挺过去。”
对于这个消息谢明赫并没有多惊讶，只是叹息道：“我早该知道是这样，死人才是最听话的。”
唯一的线索又断了，余君如又想到了那么名单。她问谢明赫：“那名单上的几个人？”
谢明赫：“是本次秋闱的举人。”
余君如又搞不明白了，平野川发生的时候这几个岌岌无名的举人也参与了？
谢明赫站起来：“事情得慢慢查，而且最好不要让别人察觉到，不然我们很难办事。”
余君如点点头：“我知道了。”
现在余君如算是和谢明赫站在同一个阵营了。而且，余君如发现兰莹和兰草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有必要放她们出谢府了。、当然就拿出了她们两个得身契：“这是你们两个的身契，从今天开始，你们毕业了。”
两个人听闻立马跪了下来：“老师，我们不想离开你。”
余君如把良人扶起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拜我为师的那一天起就要做好离开谢府的准备。不过现在形势不太好，你们最好男扮女装行事。两人一起出去。”
兰草保住余君如的大腿疯狂摇头：“老师，我想永远在你的身边。”
其实余君如又何尝不想她们在身边呢。她们毕竟是自己在这个时代收的第一个学生，还是在这个封建黄权，女性毫无权力的时代收的第一个学生。
但是，再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如果把她们留在身边反而违背自己的初衷。
余君如把她们的路引拿出来：“这是你们的路引，往东走十二府城，西走二十府城，难走二十八府城都已经办好，你们往那个方向飞都行。”
兰莹攥着手里的路引和身锲，眼泪止不住地留：“老师。”
余君如转头擦擦掉眼泪把她们扶起来:“好了，你们当初找我教你们也是为了走出去。现在出师了也不好哭哭泣涕涕地。记住了，出去了就不要再轻易的回来。老师今天教给你们的是一首诗，《氓》。”
兰莹兰草知道余君如不喜欢跪着，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来哽咽道：“学声请老师赐教。”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余君如念着，看着底下的人学生，她知道出师仅仅只是开始，以后面对还有更多。
余君如既期待有有点担心地说道：“这首诗的意思是女子陷入爱情不容易脱身，而男子就简单的多了。你们出去以后面对的不仅仅是困难，还有诱惑，各种各样的诱惑，其中，男人的诺言这个诱惑我想对你们是最大的。”
尤其是这个女人找一个好男人嫁了的年代更容易。余君如说道：“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的诺言。仔细想想你们来时路。婚姻进去了，后宅进去了，想要出来就难了。”
就连太后这样的女人好不容易出来，还得塞进去。
兰莹兰草低头：“知道。”
之前想着怎么把她们放出去，现在放出去余君如一百个不放心，她抓住兰草的手说道：“兰草你比较机灵，出去后你看着点兰莹。你们更是要互相照应知道了吗？”
兰草猛点地点头：“放心吧老师，我一定看着她。她要是犯错我就抽她。”
三个教握着手，几滴泪水滴在师生的手上，余君如把东西交到她们的手上：“走吧。这里是中州的几处产业，怎么经营我已经写在上面了。你们可以先去中州。”
兰草收了起来：“好。”
余君如擦掉眼泪：“快去收拾吧。等一下就赶不上城门了。”
“好。”
兰莹兰草起来之后去房间里收拾东西，余君如帮她们置办了马车，还有和萧疏玉一起做出来的防身的小东西。
刘平菱送给了她们一个小瓶子：“这是我做出来的麻醉药，紧要关头能把你们一条小明。”
京墨送了她们路上退热的药物。
至此一别，往后就不知道怎么时候才能见面。
就这样，马车在城门关闭前，迎着太阳走向了远方，直到消失不见，
刘平菱有些感慨：“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会出师。”
京墨把收插进兜里：“会有这么一天的，一定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