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疼痛文学里的路人甲（二十二）
新学期，高三组的体育老师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在这一年都变得体弱多病起来。
在数学老师连续两周站在门口关切地问候体育老师“病情”时，整个高三1班同学都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怪叫。
“老师得什么病了？”
“还有救吗？”
“我明明看到老师放学打球了，打球能治病吗老师？”
“......”
体育老师咳嗽两声，故意说：“总是不锻炼对身体不好，今天咱们测个800吧。”
吵闹的班级瞬间安静偃旗息鼓，靠近班级门口的学生抱着数学公式“sin2α=2sinαcosα”背个不停。
来抢课的数学老师被同学们逗笑了：“今天不跟你抢了，劳逸结合，你带他们放松放松吧。”
闻言角落里爆发出一阵“万岁”的欢呼声，后排的男生抄起凳子下的篮球就往外跑。
柳雯不擅长运动，但她并不排斥在繁琐的课余出去换换心情，她磨蹭着想把刚发下来的试卷折几道塞口袋里，俞繁星看到后一把将卷子抢走。
“姑奶奶，别宠幸你这些卷子了，看看我吧。”
柳雯拗不过她，又觉得她这话说的十分小性子，一边笑一边被她拽出教室。
测八百是不可能测的，但热身一定要做，柳雯只慢跑了一圈就气喘吁吁，老师让她去器材室借点篮球、足球、羽毛球......俞繁星怕她一个人拿不过来，自告奋勇一起。
路上柳雯闹着推搡她：“你就是不想继续跑步吧？”
俞繁星狡辩：“胡说，我一口气八百都不带喘的。”
球类和绳类在不同的两间屋，她们分头行动，俞繁星去借球，柳雯去拿拍子和长绳。
器材室没有装灯泡，全靠渗透进来的一点日光照亮，地上胡乱摆放的盒子十分绊脚，柳雯弯腰将要借的球拍抱在怀里。
器材室的门突然从身后打开，她还以为是其他班级的人，下意识想为对方让出一条路。
岂料不等她回头，来人直接伸手将她推倒。
拍子乒乒乓乓散落一地，柳雯摔在坚硬的盒子上，疼得倒吸凉气，这感觉并不好受，一下将她的记忆扯回夏令营，她同样被人这样大力推搡过。
器材室陆续进来了四五个女生，室内昏暗看不清模样，只知道个子都很高。
柳雯察觉到来者不善，顾不得身上尖锐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刚想开口呼救，打头的女生又用力一推，将她的声音堵了回去。
柳雯倒在一地狼藉里，害怕但仍壮着胆子问：“你们干什么？”
器材室的门被一点点虚掩上，光线在柳雯脸上扫过，逐渐被昏暗笼罩。
打头的女生顺手抄起货架上的球拍，掂量两下：“黑灯瞎火的，还能干什么？”
与此同时，导了一本《红楼梦》做摘抄的江楼月察觉到面板上起伏的异样数据，赶紧拉警报。
江楼月：“恐惧值持续上升，在体育馆。”
宋阙看了眼前排看课堂的老师：“......这是上课时间啊？”
江楼月扬起小鞭子：“谁管你，不想死跑快点。”
于是在全班注视下，宋阙高高举手：“老师，肚子疼！”
老师一副“我还不知道你们”的表情：“快去快回。”
冲出教室后，宋阙心中默念：对不起了老师，一时半刻回不来。
说来也巧，2班这节是阅读课，学生都在图书室坐着，距离体育馆并不远。
宋阙一边从楼梯往下跳，一边叮嘱江楼月：“把我名著摘抄的数据保存好，别跟你那游戏数据一样搞丢了，下课要交的。”
江楼月扒住他衣领跟着飘，闻言心虚地看了眼面板，语焉不详：“嗯......保存了。”
器材室的门掩着一条缝隙，门被人从里堵住，宋阙刚准备破门，就听到柳雯的声音从里传来。
“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们，谁让你们来的？”
如果说暑期前的她还是一株菟丝花，现在已经是会咬人的兔子了。
人果然不能逼急，逼急就进化给你看。
回应她的是球拍撞击货架的声响：“当小三还敢这么理直气壮，今天不把你这张嘴撕烂说不过去。”
柳雯仿佛雷劈，护着脑袋喊：“你说谁是小三？你认错人了吧，我都没交往过！”
女生迟疑，跟身后人议论了几句，嗤笑：“差点被你糊弄过去。”
她旁边的女生说：“跟她废话什么，打一顿就老实了。”
棍棒落在身上，柳雯疼得尖叫：“都说了不是我！我朋友在外面，看不到我会告诉老师的！”
几个女生有恃无恐，将球筐当头倒下，又用长绳勒住她手脚，甚至有一个想将小货架踹翻在她身上。
“把她衣服扒了，思思姐要照片的。”
女生跨坐在柳雯身上扇她，但柳雯紧紧抱着脑袋让她们无处下手，几人就扒她衣服裤子。
“别碰我！别碰我！”柳雯一面死死护住头，一面挣扎扭曲着想撞开她们。
女生两只手竟制不住她，朝身后喊：“愣着干嘛，死人啊！都来帮忙！”
——回应她的是一道门栓被反锁的“咔哒”声。
女生抬头，看见面前不多不少另外四个人......那身后是？
她猛地回头，对上宋阙意兴阑珊的一双眼。
宋阙笑：“真没意思，你们思思姐还有别的把戏吗？”
......
柳雯迷迷糊糊听到熟悉的声音，落在身上的重量也突然一轻，她颤颤巍巍地松开抱住头的手臂想看一眼，氲了满眼的泪水却让她什么都看不清。
柳雯崩溃：“你又是谁啊，我就是来借器材的，我什么都没干......”
宋阙好笑，手里是从女生那抢来的羽毛球拍，球拍柄在他手上转了一圈，轻轻抵在柳雯头上推了一下。
“眼泪擦擦，你的强来了。”
“柳雯好感加、加......”江楼月例行公事播报的声音突然卡壳。
宋阙疑惑：“你没事吧，中病毒了？”
江楼月无语：“柳雯好感减一。”
宋阙：“这小没良心的，恩将仇报啊！”
江楼月：“没事少上点网吧。”......这么好的英雄救美氛围，愣是给他整成和蔡根花小宝贝的甜蜜日常了。
柳雯认出宋阙的声音，捂着衣服火速爬起来，用袖子在脸上胡乱地擦，却发现刚刚压着她打的女生们不知怎么都缩在角落里动弹不得。
柳雯震惊地看向宋阙：“你这么厉害？”
她身上还挂着青青紫紫的伤，泪痕尚未干涸，眼里却溢出崇拜的光。
宋阙故作低调：“一般一般。”
江楼月在脑海适时拆台：“软筋散已使用，积分减一。”
宋阙：“......”
器材室的门平时是不允许关的，这会反锁只要有人看到就会起疑，时间紧迫。
宋阙将球拍递过去，横在柳雯面前：“给你个机会，揍她们。”
柳雯长这么大学的都是以德报怨，她咽了口气，吞吞吐吐：“以暴制暴......不好吧？”
宋阙挑眉：“你是包子啊这么能忍，她们先动手的，你这最多叫正当防卫。”
“而且，你不想知道是谁让她们来的？”
柳雯接过球拍，用的还是老师教的握拍姿势，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干架。
几个女生缩在角落里暗自咬牙，也不知道宋阙捣的什么鬼，这会她们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只能任人鱼肉。
柳雯怕她们反扑，看了一眼宋阙，见对方点头，两眼一闭挥拍就往人堆里砸。
有几个女生被打到脸，七嘴八舌地辱骂起来，结果没骂两句就累了，倒在地上喘气，还不能大口喘，憋得脸通红。
见她们这样，柳雯心中生出几分痛快，胆子也渐渐大起来，她用网面贴着为首女生的脸：“你刚刚说的思思姐是谁？”
她以前虽然在学校也不受待见，但大多都是背后蛐蛐，不到动手的程度，更何况现在同学们因为同情反而对她热络许多，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要针对她。
女生感受着脸上冰凉的钢丝触感，自觉被羞辱，张口就骂：“臭不要脸的......”
话还没说完，声音音戛然而止。
江楼月：“吐真剂已使用，积分减一。”
女生突然发现话不受控制一般蹦出嘴边：“思思姐就是陈思味啊，土鳖，校园女神都没听说过？她让我们给你点教训，最好再拍几段劲爆的视频，谁让你总盯着别人男朋友看，贱不贱啊？”
柳雯手里的拍子骤然落地，也听不见她之后还说了什么，口中喃喃：“陈思味......”
这名字如此耳熟，她在哪听说过？......对了，第一次见面时宋阙告诉过她，程彻是有女朋友的，那个女生——就叫陈思味！
明明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回想起来却恍如昨日。
柳雯不敢回头看宋阙的眼神，想必是怜悯的，她捂着脸撞开器材室的门跑了出去。
俞繁星久不见人，发现器材室的门被关上直觉不妙，正要上前查看，门从里面打开，柳雯眼泛泪花地跑出来，衣衫凌乱。
俞繁星脑袋一懵，看到紧随其后走出来的宋阙，咬牙切齿，冲上去拽着他的领口：“好你个衣冠禽兽，亏我们还拿你当朋友！你对她做了什么！”
宋阙比她高出一个脑袋，被拽的踉跄。
器材室的门也因此被撞开，俞繁星循声望去，——趴了一地的人。
在数学老师连续两周站在门口关切地问候体育老师“病情”时，整个高三1班同学都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怪叫。
“老师得什么病了？”
“还有救吗？”
“我明明看到老师放学打球了，打球能治病吗老师？”
“......”
体育老师咳嗽两声，故意说：“总是不锻炼对身体不好，今天咱们测个800吧。”
吵闹的班级瞬间安静偃旗息鼓，靠近班级门口的学生抱着数学公式“sin2α=2sinαcosα”背个不停。
来抢课的数学老师被同学们逗笑了：“今天不跟你抢了，劳逸结合，你带他们放松放松吧。”
闻言角落里爆发出一阵“万岁”的欢呼声，后排的男生抄起凳子下的篮球就往外跑。
柳雯不擅长运动，但她并不排斥在繁琐的课余出去换换心情，她磨蹭着想把刚发下来的试卷折几道塞口袋里，俞繁星看到后一把将卷子抢走。
“姑奶奶，别宠幸你这些卷子了，看看我吧。”
柳雯拗不过她，又觉得她这话说的十分小性子，一边笑一边被她拽出教室。
测八百是不可能测的，但热身一定要做，柳雯只慢跑了一圈就气喘吁吁，老师让她去器材室借点篮球、足球、羽毛球......俞繁星怕她一个人拿不过来，自告奋勇一起。
路上柳雯闹着推搡她：“你就是不想继续跑步吧？”
俞繁星狡辩：“胡说，我一口气八百都不带喘的。”
球类和绳类在不同的两间屋，她们分头行动，俞繁星去借球，柳雯去拿拍子和长绳。
器材室没有装灯泡，全靠渗透进来的一点日光照亮，地上胡乱摆放的盒子十分绊脚，柳雯弯腰将要借的球拍抱在怀里。
器材室的门突然从身后打开，她还以为是其他班级的人，下意识想为对方让出一条路。
岂料不等她回头，来人直接伸手将她推倒。
拍子乒乒乓乓散落一地，柳雯摔在坚硬的盒子上，疼得倒吸凉气，这感觉并不好受，一下将她的记忆扯回夏令营，她同样被人这样大力推搡过。
器材室陆续进来了四五个女生，室内昏暗看不清模样，只知道个子都很高。
柳雯察觉到来者不善，顾不得身上尖锐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刚想开口呼救，打头的女生又用力一推，将她的声音堵了回去。
柳雯倒在一地狼藉里，害怕但仍壮着胆子问：“你们干什么？”
器材室的门被一点点虚掩上，光线在柳雯脸上扫过，逐渐被昏暗笼罩。
打头的女生顺手抄起货架上的球拍，掂量两下：“黑灯瞎火的，还能干什么？”
与此同时，导了一本《红楼梦》做摘抄的江楼月察觉到面板上起伏的异样数据，赶紧拉警报。
江楼月：“恐惧值持续上升，在体育馆。”
宋阙看了眼前排看课堂的老师：“......这是上课时间啊？”
江楼月扬起小鞭子：“谁管你，不想死跑快点。”
于是在全班注视下，宋阙高高举手：“老师，肚子疼！”
老师一副“我还不知道你们”的表情：“快去快回。”
冲出教室后，宋阙心中默念：对不起了老师，一时半刻回不来。
说来也巧，2班这节是阅读课，学生都在图书室坐着，距离体育馆并不远。
宋阙一边从楼梯往下跳，一边叮嘱江楼月：“把我名著摘抄的数据保存好，别跟你那游戏数据一样搞丢了，下课要交的。”
江楼月扒住他衣领跟着飘，闻言心虚地看了眼面板，语焉不详：“嗯......保存了。”
器材室的门掩着一条缝隙，门被人从里堵住，宋阙刚准备破门，就听到柳雯的声音从里传来。
“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们，谁让你们来的？”
如果说暑期前的她还是一株菟丝花，现在已经是会咬人的兔子了。
人果然不能逼急，逼急就进化给你看。
回应她的是球拍撞击货架的声响：“当小三还敢这么理直气壮，今天不把你这张嘴撕烂说不过去。”
柳雯仿佛雷劈，护着脑袋喊：“你说谁是小三？你认错人了吧，我都没交往过！”
女生迟疑，跟身后人议论了几句，嗤笑：“差点被你糊弄过去。”
她旁边的女生说：“跟她废话什么，打一顿就老实了。”
棍棒落在身上，柳雯疼得尖叫：“都说了不是我！我朋友在外面，看不到我会告诉老师的！”
几个女生有恃无恐，将球筐当头倒下，又用长绳勒住她手脚，甚至有一个想将小货架踹翻在她身上。
“把她衣服扒了，思思姐要照片的。”
女生跨坐在柳雯身上扇她，但柳雯紧紧抱着脑袋让她们无处下手，几人就扒她衣服裤子。
“别碰我！别碰我！”柳雯一面死死护住头，一面挣扎扭曲着想撞开她们。
女生两只手竟制不住她，朝身后喊：“愣着干嘛，死人啊！都来帮忙！”
——回应她的是一道门栓被反锁的“咔哒”声。
女生抬头，看见面前不多不少另外四个人......那身后是？
她猛地回头，对上宋阙意兴阑珊的一双眼。
宋阙笑：“真没意思，你们思思姐还有别的把戏吗？”
......
柳雯迷迷糊糊听到熟悉的声音，落在身上的重量也突然一轻，她颤颤巍巍地松开抱住头的手臂想看一眼，氲了满眼的泪水却让她什么都看不清。
柳雯崩溃：“你又是谁啊，我就是来借器材的，我什么都没干......”
宋阙好笑，手里是从女生那抢来的羽毛球拍，球拍柄在他手上转了一圈，轻轻抵在柳雯头上推了一下。
“眼泪擦擦，你的强来了。”
“柳雯好感加、加......”江楼月例行公事播报的声音突然卡壳。
宋阙疑惑：“你没事吧，中病毒了？”
江楼月无语：“柳雯好感减一。”
宋阙：“这小没良心的，恩将仇报啊！”
江楼月：“没事少上点网吧。”......这么好的英雄救美氛围，愣是给他整成和蔡根花小宝贝的甜蜜日常了。
柳雯认出宋阙的声音，捂着衣服火速爬起来，用袖子在脸上胡乱地擦，却发现刚刚压着她打的女生们不知怎么都缩在角落里动弹不得。
柳雯震惊地看向宋阙：“你这么厉害？”
她身上还挂着青青紫紫的伤，泪痕尚未干涸，眼里却溢出崇拜的光。
宋阙故作低调：“一般一般。”
江楼月在脑海适时拆台：“软筋散已使用，积分减一。”
宋阙：“......”
器材室的门平时是不允许关的，这会反锁只要有人看到就会起疑，时间紧迫。
宋阙将球拍递过去，横在柳雯面前：“给你个机会，揍她们。”
柳雯长这么大学的都是以德报怨，她咽了口气，吞吞吐吐：“以暴制暴......不好吧？”
宋阙挑眉：“你是包子啊这么能忍，她们先动手的，你这最多叫正当防卫。”
“而且，你不想知道是谁让她们来的？”
柳雯接过球拍，用的还是老师教的握拍姿势，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干架。
几个女生缩在角落里暗自咬牙，也不知道宋阙捣的什么鬼，这会她们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只能任人鱼肉。
柳雯怕她们反扑，看了一眼宋阙，见对方点头，两眼一闭挥拍就往人堆里砸。
有几个女生被打到脸，七嘴八舌地辱骂起来，结果没骂两句就累了，倒在地上喘气，还不能大口喘，憋得脸通红。
见她们这样，柳雯心中生出几分痛快，胆子也渐渐大起来，她用网面贴着为首女生的脸：“你刚刚说的思思姐是谁？”
她以前虽然在学校也不受待见，但大多都是背后蛐蛐，不到动手的程度，更何况现在同学们因为同情反而对她热络许多，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要针对她。
女生感受着脸上冰凉的钢丝触感，自觉被羞辱，张口就骂：“臭不要脸的......”
话还没说完，声音音戛然而止。
江楼月：“吐真剂已使用，积分减一。”
女生突然发现话不受控制一般蹦出嘴边：“思思姐就是陈思味啊，土鳖，校园女神都没听说过？她让我们给你点教训，最好再拍几段劲爆的视频，谁让你总盯着别人男朋友看，贱不贱啊？”
柳雯手里的拍子骤然落地，也听不见她之后还说了什么，口中喃喃：“陈思味......”
这名字如此耳熟，她在哪听说过？......对了，第一次见面时宋阙告诉过她，程彻是有女朋友的，那个女生——就叫陈思味！
明明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回想起来却恍如昨日。
柳雯不敢回头看宋阙的眼神，想必是怜悯的，她捂着脸撞开器材室的门跑了出去。
俞繁星久不见人，发现器材室的门被关上直觉不妙，正要上前查看，门从里面打开，柳雯眼泛泪花地跑出来，衣衫凌乱。
俞繁星脑袋一懵，看到紧随其后走出来的宋阙，咬牙切齿，冲上去拽着他的领口：“好你个衣冠禽兽，亏我们还拿你当朋友！你对她做了什么！”
宋阙比她高出一个脑袋，被拽的踉跄。
器材室的门也因此被撞开，俞繁星循声望去，——趴了一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