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成追忆（六）
“替我谢谢阿姨，其实不用特意准备。”叶桥枫竟客气地有些生份。
毛莹莹莫名只觉更加生气了。两个人一路上并没有多说话，但是到了黎教授的小区，毛莹莹还是忍不住问，“你来都来了，就一起去吧？”
“不了，你去吧。”
“你究竟为什么不去？”
“我先走了，一会你要回去了告诉我，我来接你。”
“不用来接我！”毛莹莹气呼呼地下了车，满脸不高兴。她是真得一点都没有掩饰自己，甚至其实她就是想让叶桥枫知道，她不高兴了。
毛莹莹生着气地一个人直接走进小区，她不回头，可心里却希望叶桥枫能喊住她或者追上来。
到了黎教授那幢的时候，毛莹莹失望了，她命令自己换了一个笑脸。
黎教授亲切地将毛莹莹接到屋里。
没想到黎世杰也在这里。
毛莹莹脑海里瞬间转了许多念头，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您好，黎总。”
黎世杰皮笑肉不笑。
“在家里，可没什么总，他长你几岁，你还和以前一样，喊他一声哥哥吧。”
毛莹莹对着黎教授礼貌地笑，对着黎世杰皮笑肉不笑。
“你两来恰好，难得人多，我们做饺子。我听你妈妈说，你最喜欢吃我的手工饺子。我的手艺……”
“手工？……呵，要求倒不少。”黎世杰阴阳怪气。
黎教授摆弄出面粉，又自言自语道：“前几天邻居给我送来了自己腌的酸菜，味道非常好。我们恰好可以做酸菜牛肉。……哎，牛肉没有了。”
“姑姑，我去买牛肉。”
“好，反正你啥也不会。”
“姑姑……”某人要奓毛。
黎教授轻哧一笑，说道，“好好，你去吧你去吧。”
毛莹莹避过某人投射过来的目光，赶紧走近厨房，准备找点事做。
“毛莹莹，你没点自觉？”
“啥？”
“换鞋，买牛肉去。”
毛莹莹不理他，“买个牛肉不是一个人就可以了，我给黎姨打下手。”
“我又不知道买什么牛肉！”某位三十岁的人丝毫不觉得惭愧。
搞得好像她就知道是的。毛莹莹翻白眼。
“好，你俩一起去吧。我揉好面，等你们买牛肉回来。”黎教授温和地说道，她本来想叮嘱两句买什么肉更好吃，看他们别扭的表情，故意缄默不言。
毛莹莹只得不情不愿地换上鞋子，毕竟有黎教授在，她的面部表情还是收敛了非常多。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下楼梯。黎教授住在五楼，没有电梯的五楼。毛莹莹来过两次，之前倒也不觉得这楼梯有多长，今天彷佛走了许久，转下再转下，竟然还是在三楼。楼梯间很安静，只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音，毛莹莹的速度已经比平常快了许些，但黎世杰紧跟其后，丝毫不让的意思。
就这么挨着走了一会，黎世杰彷佛已经等得不耐烦，二楼的转角口，他连跨了两步就走到了毛莹莹的前面，毛莹莹也并不争抢，只停了下来。没想到黎世杰突然回过了身，两人几乎是脸对着脸，撞在一起。
“你干嘛！”毛莹莹吓一跳，“差点把你推倒。”
黎世杰手扶着拦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毛莹莹。
毛莹莹整个人几乎都被他禁锢在他和栏杆之间，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她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打在她的脸上。
“你就这么讨厌我？盖完实习印章，连敷衍都不愿意了？”黎世杰本来想的是功利、现实两个字，但看她纯洁无暇的脸，说出口的话已然变了味。
这是？
“你在说什么啊？”毛莹莹有点莫点其妙，虽然她确实不想搭理他。至于讨厌，好像确实是讨厌的，“再说有谁会喜欢一天到晚剥削自己的上司，我又不是受虐狂。”
“我怎么就一天到晚剥削你了？”
“你们两位……”一位打扮时髦的大妈一双八卦眼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毛莹莹被这么一双带着兴奋的好奇眼探索，原本比平常就红了一些的脸蛋此刻更红了。自己都能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热。
时髦大妈克制着见到美女帅哥八卦的兴奋，端庄且礼貌地出口，“让让？”
毛莹莹恨不得立马消失，给她腾出一整个空间，奈何她被圈在黎世杰的手臂和胸膛之间，只得冒然往上楼梯跨了一步，又顺势将头藏在黎世杰的手臂胸膛之间，但愿这大妈不要看到她的脸才好，真尴尬。
“啊！”她的头顶撞到了楼梯，这猛然一下，力道真得不小。
“你傻啊……”黎世杰立马又往上走了一步，此刻他整个人几乎已贴着毛莹莹，只是他正仔细地瞧着摸着毛莹莹的头顶。毛莹莹只听到他的语气很冲，却没有看见他全神贯注的脸有多关心和紧张。
“哎哟，小姑娘，小心点儿，阿姨不着急，你没事吧？”时髦大妈关心的语气里竟然还带了些笑意。
毛莹莹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自己摸着头，也顾不得与黎世杰有多亲近，只摇头道：“阿姨，我没事儿。”
“什么没事，都撞傻了。”黎世杰斜睨着取笑。
毛莹莹推开他，怒火冲天地抬头瞪了他一眼。黎世杰却笑兮兮地往毛莹莹身边又靠近了一些，让出老大一个位置，对时髦大妈道：“阿姨，您请。”
时髦大妈也笑着走了上去，嘴里又说道：“对女朋友温柔点儿……还有，阿姨没这么壮，你们不用贴这么近。”
毛莹莹简直羞死了。
只恨不得立马原地消失。也忘了去反驳自己不是他女朋友。
黎世杰笑盈盈地跟在毛莹莹身后，刚才她没有去解释他们两的关系。
毛莹莹到超市，面对各种牛肉……牛腱子、牛前腿、牛腩……
“买哪个？”她问。
“做饺子用哪个好吃？”
“不知道。”黎世杰毫不脸红。
毛莹莹心底鄙视了一下，换上甜甜的笑脸，问白衣服售货员，“您好，请问做饺子买哪种牛肉最好吃？”
“牛颈肉、牛里脊肉、牛后腿肉都可以。”那白衣售货员指了指一堆肉说道。
好像回答了，好像没回答。
毛莹莹看了看，想起猪里脊好像是最嫩最好吃的，于是拿起一盒最瘦的牛里脊，问道：“要么这个？”
“好。”黎世杰爽快点头，接过毛莹莹手中的精装牛肉，转手就放到购物车。
见黎世杰站在甜品柜前，毛莹莹取笑道：“一个大男人还喜欢这些小甜品！” 她忘了，一直爱吃甜点的明明是她啊。
饮料、蘸酱、小菜、水果，甚至还有零食。不知不觉两个人将购物车装得满满的。
整整四个大购物袋。
“呃……”毛莹莹看着一边两个袋子的黎世杰，突然就笑出了声音。
这哪里是菲姐口中的霸道总裁样。她真想就此拍个照片发给菲姐，损坏损坏黎世杰在他们心中的霸道总裁模样。
但念头闪过而已，毛莹莹当然没有付诸行动。否则，他们的八卦估计会远超照片本身。
“笑什么。”黎世杰将四个袋子放在一只手上。
“来，给我两袋。”毛莹莹主动说道。
“难道你想都给我拿啊。”黎世杰将超大的一个袋子放到毛莹莹手中，“我说开车，你偏要不开车，你看看，这么多东西。”
“谁让你买这么多东西啊，而且就两步路。”毛莹莹接过，却发现袋子虽然看着大却十分轻。突然想起，刚才他装包的时候把这些零食啊轻的食物好像放在了一个袋子里。饮料啊、水果这些都在他那儿。
“好轻，我再给你拿一袋啦。”
“知道你是女汉子。”黎世杰嘴上嘟囔，却并不把袋子给毛莹莹，看毛莹莹一身休闲装，嫌弃地碎碎念道“做什么女汉子，哼，我还是喜欢婀娜多姿的窈窕淑女，裙带飘飘，尽展女子娇柔本色。”
毛莹莹也嫌弃地翻翻白眼：“你喜欢什么关我什么事！”
到家的时候，黎教授已经擀好面皮，毛莹莹帮着洗了菜就被黎教授推出了厨房。她已经彻底忘记前两天亲妈交代的偷秘方之事了。黎教授调好牛肉雪菜馅，地上已经都是毛莹莹和黎世杰互扔的各种碎屑。
“一个二十四，一个三十，怎么和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教授，幼儿园小朋友都比她成熟。你可不能因为私下关系降低对学生的要求！”
“哼，你已经三十了，可不是十三了。”黎教授也不客气。
毛莹莹自觉地洗了手，主动去包饺子。
“莹莹果然心灵手巧，饺子包得非常好看。”黎教授夸赞，再看另一边，嫌弃地摇摇头，“一会这些个丑的，你自己吃啊。”
黎世杰越做越认真，也越做越丑。
“你还是帮忙去做下蘸料吧。”黎教授一生教书，也无奈教不会侄子包出好看的饺子。
黎世杰无奈，用好看的优雅的姿势走进厨房。他慢条斯理地整了三份蘸料碟，唯独毛莹莹的没有放大蒜。
“我不要大蒜。”毛莹莹放下筷子，又向厨房里喊了一声音。
“知道，和小时候一样挑。”黎世杰的声音里不知是嫌弃多一点，还是宠溺多一点。
毛莹莹莫名只觉更加生气了。两个人一路上并没有多说话，但是到了黎教授的小区，毛莹莹还是忍不住问，“你来都来了，就一起去吧？”
“不了，你去吧。”
“你究竟为什么不去？”
“我先走了，一会你要回去了告诉我，我来接你。”
“不用来接我！”毛莹莹气呼呼地下了车，满脸不高兴。她是真得一点都没有掩饰自己，甚至其实她就是想让叶桥枫知道，她不高兴了。
毛莹莹生着气地一个人直接走进小区，她不回头，可心里却希望叶桥枫能喊住她或者追上来。
到了黎教授那幢的时候，毛莹莹失望了，她命令自己换了一个笑脸。
黎教授亲切地将毛莹莹接到屋里。
没想到黎世杰也在这里。
毛莹莹脑海里瞬间转了许多念头，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您好，黎总。”
黎世杰皮笑肉不笑。
“在家里，可没什么总，他长你几岁，你还和以前一样，喊他一声哥哥吧。”
毛莹莹对着黎教授礼貌地笑，对着黎世杰皮笑肉不笑。
“你两来恰好，难得人多，我们做饺子。我听你妈妈说，你最喜欢吃我的手工饺子。我的手艺……”
“手工？……呵，要求倒不少。”黎世杰阴阳怪气。
黎教授摆弄出面粉，又自言自语道：“前几天邻居给我送来了自己腌的酸菜，味道非常好。我们恰好可以做酸菜牛肉。……哎，牛肉没有了。”
“姑姑，我去买牛肉。”
“好，反正你啥也不会。”
“姑姑……”某人要奓毛。
黎教授轻哧一笑，说道，“好好，你去吧你去吧。”
毛莹莹避过某人投射过来的目光，赶紧走近厨房，准备找点事做。
“毛莹莹，你没点自觉？”
“啥？”
“换鞋，买牛肉去。”
毛莹莹不理他，“买个牛肉不是一个人就可以了，我给黎姨打下手。”
“我又不知道买什么牛肉！”某位三十岁的人丝毫不觉得惭愧。
搞得好像她就知道是的。毛莹莹翻白眼。
“好，你俩一起去吧。我揉好面，等你们买牛肉回来。”黎教授温和地说道，她本来想叮嘱两句买什么肉更好吃，看他们别扭的表情，故意缄默不言。
毛莹莹只得不情不愿地换上鞋子，毕竟有黎教授在，她的面部表情还是收敛了非常多。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下楼梯。黎教授住在五楼，没有电梯的五楼。毛莹莹来过两次，之前倒也不觉得这楼梯有多长，今天彷佛走了许久，转下再转下，竟然还是在三楼。楼梯间很安静，只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音，毛莹莹的速度已经比平常快了许些，但黎世杰紧跟其后，丝毫不让的意思。
就这么挨着走了一会，黎世杰彷佛已经等得不耐烦，二楼的转角口，他连跨了两步就走到了毛莹莹的前面，毛莹莹也并不争抢，只停了下来。没想到黎世杰突然回过了身，两人几乎是脸对着脸，撞在一起。
“你干嘛！”毛莹莹吓一跳，“差点把你推倒。”
黎世杰手扶着拦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毛莹莹。
毛莹莹整个人几乎都被他禁锢在他和栏杆之间，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她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打在她的脸上。
“你就这么讨厌我？盖完实习印章，连敷衍都不愿意了？”黎世杰本来想的是功利、现实两个字，但看她纯洁无暇的脸，说出口的话已然变了味。
这是？
“你在说什么啊？”毛莹莹有点莫点其妙，虽然她确实不想搭理他。至于讨厌，好像确实是讨厌的，“再说有谁会喜欢一天到晚剥削自己的上司，我又不是受虐狂。”
“我怎么就一天到晚剥削你了？”
“你们两位……”一位打扮时髦的大妈一双八卦眼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毛莹莹被这么一双带着兴奋的好奇眼探索，原本比平常就红了一些的脸蛋此刻更红了。自己都能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热。
时髦大妈克制着见到美女帅哥八卦的兴奋，端庄且礼貌地出口，“让让？”
毛莹莹恨不得立马消失，给她腾出一整个空间，奈何她被圈在黎世杰的手臂和胸膛之间，只得冒然往上楼梯跨了一步，又顺势将头藏在黎世杰的手臂胸膛之间，但愿这大妈不要看到她的脸才好，真尴尬。
“啊！”她的头顶撞到了楼梯，这猛然一下，力道真得不小。
“你傻啊……”黎世杰立马又往上走了一步，此刻他整个人几乎已贴着毛莹莹，只是他正仔细地瞧着摸着毛莹莹的头顶。毛莹莹只听到他的语气很冲，却没有看见他全神贯注的脸有多关心和紧张。
“哎哟，小姑娘，小心点儿，阿姨不着急，你没事吧？”时髦大妈关心的语气里竟然还带了些笑意。
毛莹莹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自己摸着头，也顾不得与黎世杰有多亲近，只摇头道：“阿姨，我没事儿。”
“什么没事，都撞傻了。”黎世杰斜睨着取笑。
毛莹莹推开他，怒火冲天地抬头瞪了他一眼。黎世杰却笑兮兮地往毛莹莹身边又靠近了一些，让出老大一个位置，对时髦大妈道：“阿姨，您请。”
时髦大妈也笑着走了上去，嘴里又说道：“对女朋友温柔点儿……还有，阿姨没这么壮，你们不用贴这么近。”
毛莹莹简直羞死了。
只恨不得立马原地消失。也忘了去反驳自己不是他女朋友。
黎世杰笑盈盈地跟在毛莹莹身后，刚才她没有去解释他们两的关系。
毛莹莹到超市，面对各种牛肉……牛腱子、牛前腿、牛腩……
“买哪个？”她问。
“做饺子用哪个好吃？”
“不知道。”黎世杰毫不脸红。
毛莹莹心底鄙视了一下，换上甜甜的笑脸，问白衣服售货员，“您好，请问做饺子买哪种牛肉最好吃？”
“牛颈肉、牛里脊肉、牛后腿肉都可以。”那白衣售货员指了指一堆肉说道。
好像回答了，好像没回答。
毛莹莹看了看，想起猪里脊好像是最嫩最好吃的，于是拿起一盒最瘦的牛里脊，问道：“要么这个？”
“好。”黎世杰爽快点头，接过毛莹莹手中的精装牛肉，转手就放到购物车。
见黎世杰站在甜品柜前，毛莹莹取笑道：“一个大男人还喜欢这些小甜品！” 她忘了，一直爱吃甜点的明明是她啊。
饮料、蘸酱、小菜、水果，甚至还有零食。不知不觉两个人将购物车装得满满的。
整整四个大购物袋。
“呃……”毛莹莹看着一边两个袋子的黎世杰，突然就笑出了声音。
这哪里是菲姐口中的霸道总裁样。她真想就此拍个照片发给菲姐，损坏损坏黎世杰在他们心中的霸道总裁模样。
但念头闪过而已，毛莹莹当然没有付诸行动。否则，他们的八卦估计会远超照片本身。
“笑什么。”黎世杰将四个袋子放在一只手上。
“来，给我两袋。”毛莹莹主动说道。
“难道你想都给我拿啊。”黎世杰将超大的一个袋子放到毛莹莹手中，“我说开车，你偏要不开车，你看看，这么多东西。”
“谁让你买这么多东西啊，而且就两步路。”毛莹莹接过，却发现袋子虽然看着大却十分轻。突然想起，刚才他装包的时候把这些零食啊轻的食物好像放在了一个袋子里。饮料啊、水果这些都在他那儿。
“好轻，我再给你拿一袋啦。”
“知道你是女汉子。”黎世杰嘴上嘟囔，却并不把袋子给毛莹莹，看毛莹莹一身休闲装，嫌弃地碎碎念道“做什么女汉子，哼，我还是喜欢婀娜多姿的窈窕淑女，裙带飘飘，尽展女子娇柔本色。”
毛莹莹也嫌弃地翻翻白眼：“你喜欢什么关我什么事！”
到家的时候，黎教授已经擀好面皮，毛莹莹帮着洗了菜就被黎教授推出了厨房。她已经彻底忘记前两天亲妈交代的偷秘方之事了。黎教授调好牛肉雪菜馅，地上已经都是毛莹莹和黎世杰互扔的各种碎屑。
“一个二十四，一个三十，怎么和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教授，幼儿园小朋友都比她成熟。你可不能因为私下关系降低对学生的要求！”
“哼，你已经三十了，可不是十三了。”黎教授也不客气。
毛莹莹自觉地洗了手，主动去包饺子。
“莹莹果然心灵手巧，饺子包得非常好看。”黎教授夸赞，再看另一边，嫌弃地摇摇头，“一会这些个丑的，你自己吃啊。”
黎世杰越做越认真，也越做越丑。
“你还是帮忙去做下蘸料吧。”黎教授一生教书，也无奈教不会侄子包出好看的饺子。
黎世杰无奈，用好看的优雅的姿势走进厨房。他慢条斯理地整了三份蘸料碟，唯独毛莹莹的没有放大蒜。
“我不要大蒜。”毛莹莹放下筷子，又向厨房里喊了一声音。
“知道，和小时候一样挑。”黎世杰的声音里不知是嫌弃多一点，还是宠溺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