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成追忆（五）
“那是，我这么多年都没学成。她肯定有秘诀没告诉我。”毛妈碎碎念，“明明是一样的比例，一样的东西，偏做不出你黎姨那口感。哎，真是奇了怪了。我这次啊，就从头到尾盯着她做，一秒钟都不放过！我就不信了我。”沉浸厨艺多年的毛妈为此耿耿于怀。
“妈，你这心眼……”毛莹莹取笑。
“你别因为黎姨又是你黎教授就不信你妈啊。你黎姨在饺子皮这事上，肯定有问题。”
“好好好，我帮你一起盯。”
“呵，你别当内贼就成。”
毛莹莹笑着吐吐舌头。
“你给老黎打电话了伐？”毛爸又吃完一包子，说道。
“啊。”毛妈一声惨叫，“我忘记打电话了。都怪你，刚才说话给我分心了。”
“怪我，怎么又怪我呢。”毛爸说归说，嘴上也没停。吃货，大概毛莹莹随的是爸爸。
“啊……你不在啊……后天才回来？……哦，也没事，就是想和你做饺子吃。还有我从老家带了你最喜欢的大米和木耳。……嗯，下次。”
毛爸和毛莹莹已经心灵神会，黎教授不在。毛爸已经快速吃好，走到客厅去了。
毛妈放下手机，果然。
“你说你呢，老毛，都怪你啊，刚才在车上么让我给你拿这个拿那个，搞得我么又忘记打电话了。现在好了，老黎考察去了，要过两天才回来呐。我们白跑了。”
“怎么又怪我。我不是出门前就让你打电话的啊，是你说这一大早的人家还睡呢。”毛爸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还是挣扎着扑腾了扑腾。
“怎么白跑呢。妈妈你不是来看我的吗？”
“你是顺便的。”毛妈没好气地说。
毛莹莹在心里吐了吐舌头，父女俩会心相看一眼。
“诶，我这准备了好多东西嘞。莹莹，你叫桥枫一起来吃饭吧。”毛妈突然又来了兴致。
“好呀。”毛莹莹得到命令，开心地跑去拿手机。
毛莹莹翻来覆去，终于酝酿出一条即不失幽默又不失热情的有点故作慎重的正式邀请函过去。只是一条邀请短信过去，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复。
毛莹莹抱着手机，继续在沙发上翻来覆去。
“你怎么不打电话的啦。”毛妈说道。
“哦，他不是在上班麻，我怕他接电话不方便。”毛莹莹依然攥着手机。
去年毛妈生日的时候，毛莹莹带着叶桥枫回过家。其实应该是说，去年叶桥枫的妈妈生日时邀请毛莹莹去家里，所以下半年毛妈生日时，毛莹莹也带着叶桥枫回家了。虽然叶桥枫家在本地，毛莹莹家却是在得坐半个多小时车回去的嘉兴，但毕竟也还都方便。虽然双方家长未见过面，但两人关系其实也是过了明路，得到双方家长的同意了。
叶桥枫到过毛家两次，一次是去年毛妈生日，还有一次便是今年春节之时。当时还提到叶妈妈想约莹莹爸妈到家里坐坐，谈谈婚事要准备的东西，还有他们房子啊车子啊重新装修啊之类。其实差不多也是双方家长见面订婚的意思了，只是毛莹莹想着要先毕业，又想着出国留学之事，当时便没有表态，这一拖就是半年了。
正月里叶桥枫提过几次后，后面见毛莹莹没再说起，便也不了了之了。这大半年里，叶桥枫都不再提起，毛莹莹有时候想到，也不知是希望他提还是不提。记得那最后一次恰好在元宵节，叶桥枫问毛莹莹，他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可以来嘉兴玩。那会正巧周围放起烟花，红的黄的绿的，灿烂夺目，那喧嚣的声音，让毛莹莹放肆地笑着，她坦然着拉叶桥枫的手，指看那在天空中绽放的美丽烟花。他们的声音，被周围的笑声吞没。火树银花的夜晚，他们都不再提起家长见面、婚姻之事。之后 ，叶桥枫也没再提起了。
毛莹莹又想起这半年来，他们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虽然叶桥枫是上班了，忙了很多……但，难道叶桥枫还是生气了吗？
可若生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浓我浓，情意绵绵，哪像是生气的样子？
“哎哟，上班接个电话有什么关系啦，你是人家正牌女朋友，要这么畏头畏尾、小心翼翼麻！”毛妈在厨房，将打包着的海鲜啊、牛肉啊一一拿出。
“好，我打电话去啦。”毛莹莹跑到房间，终于拨了电话过去。
第一个没接。
过了十分钟左右，电话响起。
“怎么啦？”叶桥枫的声音。
这声音不冷不热的，毛莹莹心里思忖，“你方便接电话吗？”
“刚在开会。你说什么事？”
“哦，短信有看到吗？我爸爸妈妈今天过来，邀请你来家里吃饭，你有空吗？”
“中午估计一直得开会，走不开。”
毛莹莹想想也是，又问，“那晚上呢？等你下班？”
“今天有个项目在手上，什么时候下班还不一定呢。我就不来了，你们吃吧。”
“哦。”毛莹莹想，之前他各种借口要到家里来蹭饭，今天倒是拒绝得毫不犹豫，她原以为她妈妈邀请他吃饭他会很开心呢。
“妈，桥枫今天要加班，来不了。”
“先过来吃顿午饭，晚饭也行啊，吃了再回去加班麻。”毛妈不乐意了，她准备了好多食物呢。
“莹莹，你把手机给妈妈，妈妈和桥枫说，这年轻人上进是好事，但饭总要吃的。”
“他上班已经很辛苦啦，你不要为难他好伐啦。”毛爸站了起来。
“我怎么是为难他呢。我好心叫他来吃饭。”
“为了吃顿饭，人家要大老远地跑来跑去，不辛苦啊。”毛爸想起以前厂里那些小年轻，很少有把吃饭当一回事儿的。自然了解工作时的废寝忘食。
“哎呀，妈妈，你烧得好吃，我和爸爸肯定吃光光。我早就想念妈妈做的饭啦！”
“我做得太多啦，咱们三肯定吃不完，一会啊我冻一些在冰箱。你让桥枫来拿去尝尝，还有黑木耳啊、菌菇啊之类给他爸爸妈妈。让他自己来拿啊，很重的类。”毛妈当然还是最疼自家闺女。
毛莹莹笑嘻嘻的，心里的一点点儿失落也不见了。
毛爸毛妈当天晚上就回去了。
这套房子是毛妈以前单身的时候买的，统共80平方，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还做了个大大的书房。之前出租过一段时间，去年秋天的时候租客退了租，毛莹莹觉着大四学校的氛围，总有些离别、不安定的忧伤，何况叶桥枫因为提早工作的关系也搬出了学校，所以她便也从学校搬出来，住了过来。这里离学校有直达的公交车，很是方便。
毛莹莹便开始埋头准备毕业论文了。
过了两天，她在楼下见到了叶桥枫，还有那束已经有点儿焉巴巴的玫瑰花。
“花一直放在车上，已经有些干了，要么我再给你买一束吧。”
“不用啦，花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意！而且我拿上去浇些水，滴些营养液，还能鲜活几日。”毛莹莹抱过花笑嘻嘻地用下巴碰了碰花瓣，又说道：“嘿嘿，如果你早两日来，还能尝到我妈的手艺菜。不过现在没有了，都被我消化掉啦。”
叶桥枫笑笑，两个酒窝挂在脸上，很甜；““这两天工作太忙，没时间过来，你替我吃了也一样。”
“我妈回了一趟东北老家。带了许多的特产回来，黑木耳、菌菇……你和我一起上去拿啊。”
“阿姨来回已经很辛苦了，其实不用给我带的。”叶桥枫这次竟然很客气。
毛莹莹用手戳了戳他的手臂，调皮道：“诶，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妈给你准备的东西吗？你不是说未来岳母厚爱你，你只得厚颜无耻地全部接受了。今天怎么这么客气了？”
叶桥枫却不说话，只一双眼睛深情地盯着毛莹莹看，毛莹莹突然回味过来自己说的什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转移话题道：“我妈也带了一些给黎教授，我想一会就去黎教授那里，你和我一起去呗。”
“我就不去了，你去吧。”
“电话里黎教授也提起过你呢，让你一起去玩。”
“我最近有点忙，不去了。”
“现在就去啊？你现在也忙？”
“嗯，我不去了。”
毛莹莹本来想再问下是不是有什么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随便你，不去就不去吧。”毛莹莹已经有些生气了。
“你什么时候去，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公交很方便。”毛莹莹甩头往楼上走。回到家才发现，叶桥枫的那份还没给。
她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
不去就不去，拉倒！以前老是想跟上来，如今邀请他上来都不来，看下次她还给不给他机会上来！
毛莹莹呼了口气，整理了下东西，搬起来往外走。
果然，毛莹莹还是在楼下看到了叶桥枫，他还是等着。她心里是有一些高兴的。她又砰砰砰地上楼，将叶桥枫的那份拿了下来。来回走了两趟，确实感觉有点重，有点累了。毛莹莹忽然觉得心里什么地方更加空落落了，她刚住到这儿的时候，叶桥枫连哄带骗非要跟着上去，还好她经周珊“点化”意志坚定，一直没让叶桥枫得逞。如今，叶桥枫是“心如止水”了？还是决心尊重她毕业结婚成新娘的许诺？……
“妈，你这心眼……”毛莹莹取笑。
“你别因为黎姨又是你黎教授就不信你妈啊。你黎姨在饺子皮这事上，肯定有问题。”
“好好好，我帮你一起盯。”
“呵，你别当内贼就成。”
毛莹莹笑着吐吐舌头。
“你给老黎打电话了伐？”毛爸又吃完一包子，说道。
“啊。”毛妈一声惨叫，“我忘记打电话了。都怪你，刚才说话给我分心了。”
“怪我，怎么又怪我呢。”毛爸说归说，嘴上也没停。吃货，大概毛莹莹随的是爸爸。
“啊……你不在啊……后天才回来？……哦，也没事，就是想和你做饺子吃。还有我从老家带了你最喜欢的大米和木耳。……嗯，下次。”
毛爸和毛莹莹已经心灵神会，黎教授不在。毛爸已经快速吃好，走到客厅去了。
毛妈放下手机，果然。
“你说你呢，老毛，都怪你啊，刚才在车上么让我给你拿这个拿那个，搞得我么又忘记打电话了。现在好了，老黎考察去了，要过两天才回来呐。我们白跑了。”
“怎么又怪我。我不是出门前就让你打电话的啊，是你说这一大早的人家还睡呢。”毛爸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还是挣扎着扑腾了扑腾。
“怎么白跑呢。妈妈你不是来看我的吗？”
“你是顺便的。”毛妈没好气地说。
毛莹莹在心里吐了吐舌头，父女俩会心相看一眼。
“诶，我这准备了好多东西嘞。莹莹，你叫桥枫一起来吃饭吧。”毛妈突然又来了兴致。
“好呀。”毛莹莹得到命令，开心地跑去拿手机。
毛莹莹翻来覆去，终于酝酿出一条即不失幽默又不失热情的有点故作慎重的正式邀请函过去。只是一条邀请短信过去，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复。
毛莹莹抱着手机，继续在沙发上翻来覆去。
“你怎么不打电话的啦。”毛妈说道。
“哦，他不是在上班麻，我怕他接电话不方便。”毛莹莹依然攥着手机。
去年毛妈生日的时候，毛莹莹带着叶桥枫回过家。其实应该是说，去年叶桥枫的妈妈生日时邀请毛莹莹去家里，所以下半年毛妈生日时，毛莹莹也带着叶桥枫回家了。虽然叶桥枫家在本地，毛莹莹家却是在得坐半个多小时车回去的嘉兴，但毕竟也还都方便。虽然双方家长未见过面，但两人关系其实也是过了明路，得到双方家长的同意了。
叶桥枫到过毛家两次，一次是去年毛妈生日，还有一次便是今年春节之时。当时还提到叶妈妈想约莹莹爸妈到家里坐坐，谈谈婚事要准备的东西，还有他们房子啊车子啊重新装修啊之类。其实差不多也是双方家长见面订婚的意思了，只是毛莹莹想着要先毕业，又想着出国留学之事，当时便没有表态，这一拖就是半年了。
正月里叶桥枫提过几次后，后面见毛莹莹没再说起，便也不了了之了。这大半年里，叶桥枫都不再提起，毛莹莹有时候想到，也不知是希望他提还是不提。记得那最后一次恰好在元宵节，叶桥枫问毛莹莹，他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可以来嘉兴玩。那会正巧周围放起烟花，红的黄的绿的，灿烂夺目，那喧嚣的声音，让毛莹莹放肆地笑着，她坦然着拉叶桥枫的手，指看那在天空中绽放的美丽烟花。他们的声音，被周围的笑声吞没。火树银花的夜晚，他们都不再提起家长见面、婚姻之事。之后 ，叶桥枫也没再提起了。
毛莹莹又想起这半年来，他们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虽然叶桥枫是上班了，忙了很多……但，难道叶桥枫还是生气了吗？
可若生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浓我浓，情意绵绵，哪像是生气的样子？
“哎哟，上班接个电话有什么关系啦，你是人家正牌女朋友，要这么畏头畏尾、小心翼翼麻！”毛妈在厨房，将打包着的海鲜啊、牛肉啊一一拿出。
“好，我打电话去啦。”毛莹莹跑到房间，终于拨了电话过去。
第一个没接。
过了十分钟左右，电话响起。
“怎么啦？”叶桥枫的声音。
这声音不冷不热的，毛莹莹心里思忖，“你方便接电话吗？”
“刚在开会。你说什么事？”
“哦，短信有看到吗？我爸爸妈妈今天过来，邀请你来家里吃饭，你有空吗？”
“中午估计一直得开会，走不开。”
毛莹莹想想也是，又问，“那晚上呢？等你下班？”
“今天有个项目在手上，什么时候下班还不一定呢。我就不来了，你们吃吧。”
“哦。”毛莹莹想，之前他各种借口要到家里来蹭饭，今天倒是拒绝得毫不犹豫，她原以为她妈妈邀请他吃饭他会很开心呢。
“妈，桥枫今天要加班，来不了。”
“先过来吃顿午饭，晚饭也行啊，吃了再回去加班麻。”毛妈不乐意了，她准备了好多食物呢。
“莹莹，你把手机给妈妈，妈妈和桥枫说，这年轻人上进是好事，但饭总要吃的。”
“他上班已经很辛苦啦，你不要为难他好伐啦。”毛爸站了起来。
“我怎么是为难他呢。我好心叫他来吃饭。”
“为了吃顿饭，人家要大老远地跑来跑去，不辛苦啊。”毛爸想起以前厂里那些小年轻，很少有把吃饭当一回事儿的。自然了解工作时的废寝忘食。
“哎呀，妈妈，你烧得好吃，我和爸爸肯定吃光光。我早就想念妈妈做的饭啦！”
“我做得太多啦，咱们三肯定吃不完，一会啊我冻一些在冰箱。你让桥枫来拿去尝尝，还有黑木耳啊、菌菇啊之类给他爸爸妈妈。让他自己来拿啊，很重的类。”毛妈当然还是最疼自家闺女。
毛莹莹笑嘻嘻的，心里的一点点儿失落也不见了。
毛爸毛妈当天晚上就回去了。
这套房子是毛妈以前单身的时候买的，统共80平方，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还做了个大大的书房。之前出租过一段时间，去年秋天的时候租客退了租，毛莹莹觉着大四学校的氛围，总有些离别、不安定的忧伤，何况叶桥枫因为提早工作的关系也搬出了学校，所以她便也从学校搬出来，住了过来。这里离学校有直达的公交车，很是方便。
毛莹莹便开始埋头准备毕业论文了。
过了两天，她在楼下见到了叶桥枫，还有那束已经有点儿焉巴巴的玫瑰花。
“花一直放在车上，已经有些干了，要么我再给你买一束吧。”
“不用啦，花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意！而且我拿上去浇些水，滴些营养液，还能鲜活几日。”毛莹莹抱过花笑嘻嘻地用下巴碰了碰花瓣，又说道：“嘿嘿，如果你早两日来，还能尝到我妈的手艺菜。不过现在没有了，都被我消化掉啦。”
叶桥枫笑笑，两个酒窝挂在脸上，很甜；““这两天工作太忙，没时间过来，你替我吃了也一样。”
“我妈回了一趟东北老家。带了许多的特产回来，黑木耳、菌菇……你和我一起上去拿啊。”
“阿姨来回已经很辛苦了，其实不用给我带的。”叶桥枫这次竟然很客气。
毛莹莹用手戳了戳他的手臂，调皮道：“诶，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妈给你准备的东西吗？你不是说未来岳母厚爱你，你只得厚颜无耻地全部接受了。今天怎么这么客气了？”
叶桥枫却不说话，只一双眼睛深情地盯着毛莹莹看，毛莹莹突然回味过来自己说的什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转移话题道：“我妈也带了一些给黎教授，我想一会就去黎教授那里，你和我一起去呗。”
“我就不去了，你去吧。”
“电话里黎教授也提起过你呢，让你一起去玩。”
“我最近有点忙，不去了。”
“现在就去啊？你现在也忙？”
“嗯，我不去了。”
毛莹莹本来想再问下是不是有什么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随便你，不去就不去吧。”毛莹莹已经有些生气了。
“你什么时候去，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公交很方便。”毛莹莹甩头往楼上走。回到家才发现，叶桥枫的那份还没给。
她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
不去就不去，拉倒！以前老是想跟上来，如今邀请他上来都不来，看下次她还给不给他机会上来！
毛莹莹呼了口气，整理了下东西，搬起来往外走。
果然，毛莹莹还是在楼下看到了叶桥枫，他还是等着。她心里是有一些高兴的。她又砰砰砰地上楼，将叶桥枫的那份拿了下来。来回走了两趟，确实感觉有点重，有点累了。毛莹莹忽然觉得心里什么地方更加空落落了，她刚住到这儿的时候，叶桥枫连哄带骗非要跟着上去，还好她经周珊“点化”意志坚定，一直没让叶桥枫得逞。如今，叶桥枫是“心如止水”了？还是决心尊重她毕业结婚成新娘的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