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成追忆（八）
黎世杰并不知道毛莹莹心中的百般纠结，他紧紧握着方向盘，车子又稳稳地在路上疾驰。
“其实……”毛莹莹想说些什么，车子又停了下来。
“到了。”黎世杰声音淡淡的，可他知道他自己的内心汹涌，他极力压抑着自己。他懂，他知道自己为何生气，可他又当如何说呢？他又是她的谁。
她不懂。
他也不愿多说。
毛莹莹话未说，她的手握着车门锁，最终开了车门，下了车。她的心中很是郁结，她总归是希望有人祝福，有人支持，有人理解她的。
看着黎世杰的车子远远开走，她竟然有一些不舍。她翻出手机，黎世杰的号码，没有打出，她又挂了。
回到房间，坐到书桌上，看到日历本上大大的7字。
毛莹莹忽然想起来，之前黎世杰说过，我下个月7号生日。他说过的。是她没在意。那时候，她在生气他打乱了她要陪叶桥枫去给他发小过生日的计划。
毛莹莹拿出手机，翻出黎世杰的微信，打了生日快乐，看了许久，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就这样吧。
可是，到晚上，关了灯，半夜毛莹莹醒了过来，看着时针指到23：58分。
毛莹莹竟然拿起了手机，干脆利落地点出了黎世杰的头像，打出了，生日快乐四个字。
之前在犹豫什么呢，实习这段时间其实整体他还是待她很不错的……知恩要图报。何况就算他剥削她，那他也给她工资了不是。发个生日祝福什么的情份还是绰绰有余的。
点了发送，屏幕上飞起了一片蛋糕。
……
准备毕业论文，毕业答辩，毛莹莹竟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到叶桥枫了。
最好的消息是，终于收到了英国伦敦L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竟然恰好是在她生日的这一天。
她收到了一束巧克力的花，没有写名字，查了过去，黎世杰的手机号。竟然是他亲自定的。
毛莹莹刚将花拿回到房间，电话又响了。
是叶桥枫的。
“生日快乐！”
“谢谢！”
“晚上我定了餐厅，我们一起吃饭吧。”
“嗯。”
“那下班我来接你。”
“不用，我直接过去吧。不然你还得绕一圈。”
“也是，否则我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你上楼。”毛莹莹当然知道叶桥枫在说什么，以前她住宿舍自然叶桥枫只能送到楼下。去年底，她搬了出来，叶桥枫好两次想跟着上来，但毛莹莹吸取周珊经验，在没想好之前绝不让叶桥枫上楼，即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如果，你表现好，今天我可以破例啊。”毛莹莹笑，等到毕业。反正马上就要毕业了啊。而且今天，又是她的生日。
毛莹莹如约，来到了叶桥枫定的餐厅。她到的时候，叶桥枫已经等着了。
叶桥枫选的这个地方实在美丽，鲜花紧簇，繁星点点，连椅子也设计得很用心，毛莹莹就像坐在一架秋千上用餐。
“这么漂亮的地方，我们也点个漂亮的饮料吧。”毛莹莹看着菜单，被花花绿绿的饮料图片所吸引。
“蓝色妖姬。就她吧，真好看。”
“这个是鸡尾酒，不是饮料。”叶桥枫笑，“你还是换个饮料吧。”
“点麻点麻，这个画得好漂亮。”
“好吧。”叶桥枫的语气，无奈中彷佛带着点宠溺。
上了一盘火腿沙拉，蓝色妖姬就尾随而至。
“哇，比实物还好看。”透明的高脚杯中，湛蓝的渐变色液体夹了一片柠檬黄，毛莹莹忍不住喝了一口又一口。
“少喝点，小心醉了。”
“又没事，反正有你在。”
“那先吃点菜。”
“太好喝了，你要不要尝尝。”
“不要，我得开车。”
“哦，是的，那下次换你喝，我开车。”
“你这个车技还是算了吧。”叶桥枫取笑。
“哦，你还取笑，那是你没耐心教也不信任我！我爸妈都敢坐我开的车，你不敢……”
“我怎么记得过年时，你要开车，叔叔不让你开，最后还是我开的啊？”
“哼，算了……那你可就要错过这么好喝的饮料，哦，鸡尾酒喽，真得太好喝了，我还想再点一杯……”
“不行，一会醉了……”
“我哪这么容易醉，再来一杯麻……”
“不行……”
“好吧好吧……没事，反正来日方长，下次再来喝。”
两个人依偎着，吃了美美的一顿饭。叶桥枫喊服务员上来收拾了桌子，又加了甜点、水果布置上来。
“我有事想和你说。”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的。
“你先说。”毛莹莹笑了。
“我，”叶桥枫吸了口气，彷佛下定了决心，终于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圆型盒子，单膝跪下，打开，里面是一枚心型钻戒，“莹莹，嫁给我吧。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毛莹莹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吓着的了，她站了起来。她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就像她的心情一会喜悦，一会担忧。
餐厅其实相对比较安静，座位与座位之间隔得并不近，何况人也不是特别多，但周围似乎还是有人注意了过来。
“哇，这里有人求婚。”
毛莹莹弯下了腰，扶起了叶桥枫，微微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可以直接戴上。”
叶桥枫好像太激动了，只愣愣地拿着戒指愣愣地看着毛莹莹。
“嗯？”毛莹莹歪着头，双手又碰碰叶桥枫，故意说道：“你这表情是惊吓还是惊喜？是我不够矜持，答应太快了？”
“当然不是。我以为……我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答应。”叶桥枫讷讷说道。
“那还是笑话我答应太快喽。”毛莹莹故作生气，憋着笑扭开头去。
叶桥枫顺手将戒指放到桌上，急急地拉着莹莹的手去哄她，两人坐回了秋千。
“莹莹，我是太开心了。我们就像当初约定的，毕业那天，就去领证！我父母说了，就把浦东的房子给我们当婚房，那房子虽然装修时间有些久，但是保养得不错，看起来还挺新。而且我父母说得也对，如果重新装修还需要晾晒一些时间。我们去换一些新的家具，都买你喜欢的，我们就有自己两的小家了。莹莹，我们重新开始，领了证就是我们新的开始。到时候我们努力赚钱，一定可以买到更大更好的房子。”说着，叶桥枫紧紧地抱着毛莹莹。
毛莹莹也向往着未来，但另一边是她刚拿到的录取通知书，她推开叶桥枫，欲言又止。
“莹莹，你不开心吗？”
“桥枫，我也有事想和你说。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说。”毛莹莹接着叶桥枫的手，站了起来。
“莹莹，你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叶桥枫却拉住了莹莹。
毛莹莹又坐了下来，看着叶桥枫，轻轻说：“桥枫，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但这里人太多，我们回去说吧？”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呢？”叶桥枫拉住毛莹莹，“莹莹，我等不了。你现在说吧。”
毛莹莹看着叶桥枫迫切的脸，再看桌上那枚彷佛闪着光的戒指，那些话就咽在嘴里，好像无法开口。
叶桥枫彷佛也感受到毛莹莹的脸色不再是喜悦，他的眼里彷佛闪烁着泪光，低低说道：“莹莹，你是真心愿意嫁给我吗？”
“当然真心啊。”毛莹莹毫不犹豫，她奇怪叶桥枫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是她的表情不够快乐吗？
“桥枫，我当然真心。可是，我们之前不是说过吗？我想留学，你可不可以等我留学回来？”
“我等不了。”叶桥枫也站了起来，“莹莹，你就回答我，你能不能不要出国，一毕业就嫁给我。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毛莹莹颤抖着嘴唇，愿意两个字在嘴边却无论如何出不了口。刚才是不是应该她先开口？
“桥枫，我今天本来想告诉你，我已经拿到了伦敦L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你知道我为此努力了很久，我不想放弃。你等我回来，好不好？”
“不好！我等不了，我要现在！”叶桥枫几乎要抓狂起来，他的笑几乎有些惨然的狰狞。
“毛莹莹，为我，留下来。你要我还是要留学？”叶桥枫把戒指再次送到毛莹莹的身前。
毛莹莹看着眼前这枚彷佛有着魔力的戒指，刚才她明明那么想要让他把它戴到自己的手上。可不过这一会，不过一个起身的功夫，怎么就这样了呢？
要是再晚两年，该多好？她就能开心地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了！她就能马上嫁给他了。
“桥枫，其实这不矛盾啊。我们可以先领证结婚，然后我出去留学，也不过两年多时间。”
“我不想一结婚就异地。”
“那你等我先留学回来，然后我们就马上结婚。”
叶桥枫看着毛莹莹。
然后他有些灰败地将戒指丢到桌上，笑道：“莹莹，你不懂。我在你心里，从来不够重要。”
说完，叶桥枫就转身大步走开。
他的背影，毛莹莹彷佛第一次看见他的背影，又高又瘦的个子此刻如此落寞。
“不是的。”在叶桥枫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前，毛莹莹顺手抓起戒指，追了过去。
“小姐，您们还没有买单。”
“好，”毛莹莹才想起来，手机还在桌上。她掉头拿起手机，付了款，又急匆匆地抓起戒指欲追上去。
“小姐，您的包。”服务员追上来。
“哦，好的。谢谢。”毛莹莹接过，她的手里握着戒指又握着手机，接过包的一瞬，戒指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远远地滚了出去。服务员贴心地帮忙捡了起来。
“谢谢。”
“小姐，您别急。出门注意安全。”
“其实……”毛莹莹想说些什么，车子又停了下来。
“到了。”黎世杰声音淡淡的，可他知道他自己的内心汹涌，他极力压抑着自己。他懂，他知道自己为何生气，可他又当如何说呢？他又是她的谁。
她不懂。
他也不愿多说。
毛莹莹话未说，她的手握着车门锁，最终开了车门，下了车。她的心中很是郁结，她总归是希望有人祝福，有人支持，有人理解她的。
看着黎世杰的车子远远开走，她竟然有一些不舍。她翻出手机，黎世杰的号码，没有打出，她又挂了。
回到房间，坐到书桌上，看到日历本上大大的7字。
毛莹莹忽然想起来，之前黎世杰说过，我下个月7号生日。他说过的。是她没在意。那时候，她在生气他打乱了她要陪叶桥枫去给他发小过生日的计划。
毛莹莹拿出手机，翻出黎世杰的微信，打了生日快乐，看了许久，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就这样吧。
可是，到晚上，关了灯，半夜毛莹莹醒了过来，看着时针指到23：58分。
毛莹莹竟然拿起了手机，干脆利落地点出了黎世杰的头像，打出了，生日快乐四个字。
之前在犹豫什么呢，实习这段时间其实整体他还是待她很不错的……知恩要图报。何况就算他剥削她，那他也给她工资了不是。发个生日祝福什么的情份还是绰绰有余的。
点了发送，屏幕上飞起了一片蛋糕。
……
准备毕业论文，毕业答辩，毛莹莹竟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到叶桥枫了。
最好的消息是，终于收到了英国伦敦L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竟然恰好是在她生日的这一天。
她收到了一束巧克力的花，没有写名字，查了过去，黎世杰的手机号。竟然是他亲自定的。
毛莹莹刚将花拿回到房间，电话又响了。
是叶桥枫的。
“生日快乐！”
“谢谢！”
“晚上我定了餐厅，我们一起吃饭吧。”
“嗯。”
“那下班我来接你。”
“不用，我直接过去吧。不然你还得绕一圈。”
“也是，否则我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你上楼。”毛莹莹当然知道叶桥枫在说什么，以前她住宿舍自然叶桥枫只能送到楼下。去年底，她搬了出来，叶桥枫好两次想跟着上来，但毛莹莹吸取周珊经验，在没想好之前绝不让叶桥枫上楼，即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如果，你表现好，今天我可以破例啊。”毛莹莹笑，等到毕业。反正马上就要毕业了啊。而且今天，又是她的生日。
毛莹莹如约，来到了叶桥枫定的餐厅。她到的时候，叶桥枫已经等着了。
叶桥枫选的这个地方实在美丽，鲜花紧簇，繁星点点，连椅子也设计得很用心，毛莹莹就像坐在一架秋千上用餐。
“这么漂亮的地方，我们也点个漂亮的饮料吧。”毛莹莹看着菜单，被花花绿绿的饮料图片所吸引。
“蓝色妖姬。就她吧，真好看。”
“这个是鸡尾酒，不是饮料。”叶桥枫笑，“你还是换个饮料吧。”
“点麻点麻，这个画得好漂亮。”
“好吧。”叶桥枫的语气，无奈中彷佛带着点宠溺。
上了一盘火腿沙拉，蓝色妖姬就尾随而至。
“哇，比实物还好看。”透明的高脚杯中，湛蓝的渐变色液体夹了一片柠檬黄，毛莹莹忍不住喝了一口又一口。
“少喝点，小心醉了。”
“又没事，反正有你在。”
“那先吃点菜。”
“太好喝了，你要不要尝尝。”
“不要，我得开车。”
“哦，是的，那下次换你喝，我开车。”
“你这个车技还是算了吧。”叶桥枫取笑。
“哦，你还取笑，那是你没耐心教也不信任我！我爸妈都敢坐我开的车，你不敢……”
“我怎么记得过年时，你要开车，叔叔不让你开，最后还是我开的啊？”
“哼，算了……那你可就要错过这么好喝的饮料，哦，鸡尾酒喽，真得太好喝了，我还想再点一杯……”
“不行，一会醉了……”
“我哪这么容易醉，再来一杯麻……”
“不行……”
“好吧好吧……没事，反正来日方长，下次再来喝。”
两个人依偎着，吃了美美的一顿饭。叶桥枫喊服务员上来收拾了桌子，又加了甜点、水果布置上来。
“我有事想和你说。”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的。
“你先说。”毛莹莹笑了。
“我，”叶桥枫吸了口气，彷佛下定了决心，终于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圆型盒子，单膝跪下，打开，里面是一枚心型钻戒，“莹莹，嫁给我吧。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毛莹莹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吓着的了，她站了起来。她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就像她的心情一会喜悦，一会担忧。
餐厅其实相对比较安静，座位与座位之间隔得并不近，何况人也不是特别多，但周围似乎还是有人注意了过来。
“哇，这里有人求婚。”
毛莹莹弯下了腰，扶起了叶桥枫，微微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可以直接戴上。”
叶桥枫好像太激动了，只愣愣地拿着戒指愣愣地看着毛莹莹。
“嗯？”毛莹莹歪着头，双手又碰碰叶桥枫，故意说道：“你这表情是惊吓还是惊喜？是我不够矜持，答应太快了？”
“当然不是。我以为……我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答应。”叶桥枫讷讷说道。
“那还是笑话我答应太快喽。”毛莹莹故作生气，憋着笑扭开头去。
叶桥枫顺手将戒指放到桌上，急急地拉着莹莹的手去哄她，两人坐回了秋千。
“莹莹，我是太开心了。我们就像当初约定的，毕业那天，就去领证！我父母说了，就把浦东的房子给我们当婚房，那房子虽然装修时间有些久，但是保养得不错，看起来还挺新。而且我父母说得也对，如果重新装修还需要晾晒一些时间。我们去换一些新的家具，都买你喜欢的，我们就有自己两的小家了。莹莹，我们重新开始，领了证就是我们新的开始。到时候我们努力赚钱，一定可以买到更大更好的房子。”说着，叶桥枫紧紧地抱着毛莹莹。
毛莹莹也向往着未来，但另一边是她刚拿到的录取通知书，她推开叶桥枫，欲言又止。
“莹莹，你不开心吗？”
“桥枫，我也有事想和你说。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说。”毛莹莹接着叶桥枫的手，站了起来。
“莹莹，你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叶桥枫却拉住了莹莹。
毛莹莹又坐了下来，看着叶桥枫，轻轻说：“桥枫，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但这里人太多，我们回去说吧？”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呢？”叶桥枫拉住毛莹莹，“莹莹，我等不了。你现在说吧。”
毛莹莹看着叶桥枫迫切的脸，再看桌上那枚彷佛闪着光的戒指，那些话就咽在嘴里，好像无法开口。
叶桥枫彷佛也感受到毛莹莹的脸色不再是喜悦，他的眼里彷佛闪烁着泪光，低低说道：“莹莹，你是真心愿意嫁给我吗？”
“当然真心啊。”毛莹莹毫不犹豫，她奇怪叶桥枫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是她的表情不够快乐吗？
“桥枫，我当然真心。可是，我们之前不是说过吗？我想留学，你可不可以等我留学回来？”
“我等不了。”叶桥枫也站了起来，“莹莹，你就回答我，你能不能不要出国，一毕业就嫁给我。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毛莹莹颤抖着嘴唇，愿意两个字在嘴边却无论如何出不了口。刚才是不是应该她先开口？
“桥枫，我今天本来想告诉你，我已经拿到了伦敦L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你知道我为此努力了很久，我不想放弃。你等我回来，好不好？”
“不好！我等不了，我要现在！”叶桥枫几乎要抓狂起来，他的笑几乎有些惨然的狰狞。
“毛莹莹，为我，留下来。你要我还是要留学？”叶桥枫把戒指再次送到毛莹莹的身前。
毛莹莹看着眼前这枚彷佛有着魔力的戒指，刚才她明明那么想要让他把它戴到自己的手上。可不过这一会，不过一个起身的功夫，怎么就这样了呢？
要是再晚两年，该多好？她就能开心地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了！她就能马上嫁给他了。
“桥枫，其实这不矛盾啊。我们可以先领证结婚，然后我出去留学，也不过两年多时间。”
“我不想一结婚就异地。”
“那你等我先留学回来，然后我们就马上结婚。”
叶桥枫看着毛莹莹。
然后他有些灰败地将戒指丢到桌上，笑道：“莹莹，你不懂。我在你心里，从来不够重要。”
说完，叶桥枫就转身大步走开。
他的背影，毛莹莹彷佛第一次看见他的背影，又高又瘦的个子此刻如此落寞。
“不是的。”在叶桥枫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前，毛莹莹顺手抓起戒指，追了过去。
“小姐，您们还没有买单。”
“好，”毛莹莹才想起来，手机还在桌上。她掉头拿起手机，付了款，又急匆匆地抓起戒指欲追上去。
“小姐，您的包。”服务员追上来。
“哦，好的。谢谢。”毛莹莹接过，她的手里握着戒指又握着手机，接过包的一瞬，戒指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远远地滚了出去。服务员贴心地帮忙捡了起来。
“谢谢。”
“小姐，您别急。出门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