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成追忆（九）
“谢谢。”
是啊，别急，她总能追上叶桥枫的。
毛莹莹小跑着终于追了出去，然而昏暗的夜色里，只有一片寂静，早已瞧不见叶桥枫的身影，也看不到他那辆蓝色的车子。
毛莹莹拨通了叶桥枫的电话，一遍，两遍，三遍，四遍——熟悉的音乐旋律一遍遍响起，又一遍遍结束在中国移动礼貌的无人接听中，还有苍白的嘀嘀声。
毛莹莹坐上回家的出租车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 ，她的内心从悲伤难过到生气，无论如何，叶桥枫不该不接电话，不该不顾她，自己离开。何况，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啊。
她坐在车上，生气地想除非他主动找她，否则她一定不主动找他了。
直到第三天，叶桥枫都没有联系她。毛莹莹无数次打开手机，甚至怀疑手机是不是被静音了。然后她又无数次失望地关上手机。
他们这算什么呢？
她的包里还装着他的求婚戒指。
这一页的书已经很久没翻了，毛莹莹逼迫着自己把字看进去。
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毛莹莹立马按了静音建，可惜是陌生人电话。
原来是一个快递到了。
毛莹莹想着自己并没有买什么，拿到快递的时候，先瞥了眼寄件人。
叶桥枫。
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好像突然之间掉入了深海里，胃里有翻涌的酸涩。无法呼吸又彷佛全身无力。
“同学，你没事吧？”毛莹莹惨白的脸和唇色在听见这陌生同学的关心中，渐渐恢复了过来。
“没事。”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几乎都没有力气拿动这一包快递了。
终于找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打开快递，毛莹莹不好的预感成了真。里面是一些他们曾经一起的东西，她送给他的帽子、他们的情侣衫。
想想，两个人在一起三年，留下的回忆竟然也不过只有这么一些。
毛莹莹拿出手机，终于拨通了电话，没想到那边竟然马上就接了。
“我收到快递了，你什么意思？”
“即然如此，东西就还给你吧。也免得牵挂。”
毛莹莹忍不住冷笑。
“叶桥枫，你是要分手吗？”
那边沉默不语。
“好，那我把你的东西寄还给你。”
“不必了，都扔了吧。”
“那戒……”她的戒指两个字还没说完，叶桥枫已挂了电话，只有嘟嘟嘟的声音。
毛莹莹气得几乎要发抖。
前三天还在向她求婚的人，怎会如此决绝？他是不是怪她气她，所以想用分手强求她答应？
为什么他就不能支持她呢？
也不过是两年的时间啊，而且中间她会回来，他也可以去找她啊。之前他不是也同意了吗？他们不是也曾畅想过异地恋吗？
毛莹莹赌着一口气又憋了三天。渐渐地，她忽然发现到处都是他的回忆。有一天晚上，睡着睡着她忽然醒了过来。半夜时分，她忽然异常清楚冷静地意识到，叶桥枫，他真得是在和她分手。
不像之前的很多很多次，他都会来哄她。他们总会和好。
这一次，他似乎铁了心了。
他们已经十天没有见面了，毛莹莹彷佛这一刻才突然意识到，她将失去叶桥枫了。
这一刻，她忘记了要赌气，她条件反射般地开了灯，摸出手机给叶桥枫打了过去。
1：24分。
三更半夜。
她恐怕是疯了。
她犹豫着，他是不是已经睡了，哪怕被吵醒他也不会接她电话了是不是？
那边却传来了熟悉的男声。
“喂。”
“喂。”
“桥枫，我想你了……”话未尽，毛莹莹的声音已经哽咽，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
“莹莹，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不要分手。”
“桥枫，你过来找我好不好，现在。”毛莹莹的声音哭泣中带着颤抖，她知道她疯了。
那边沉默了一阵，然后是一副决然的态度。“莹莹，不要再找我了。今天开始你的电话我不会再接。”
“桥枫……”眼泪已经完全模糊了毛莹莹的脸，“我错了，我们再好好谈好不好。”
“莹莹，不要哭。”叶桥枫在电话那头安慰。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他还爱她，是不是？毛莹莹想努力收拾自己的情绪，颤抖着声音说，“桥枫，如果你真得不喜欢我去留学，我可以不去。我们再商量好不好。你不要用分手逼我……”
“我没有逼你。莹莹，不止是这件事。还有其他的，我们相处这么久，都是我在谦让你，哄着你。我也累了，我想我们是真得不合适。”
“我们明明在一起两年了，怎么突然就不合适了！”
“那都是我让着你，我累了。”
“那以后我让着你，我迁就你，好不好？”
“不需要了。莹莹，就这样吧。”
来不及毛莹莹拒绝，叶桥枫已经挂断了电话。
任凭莹莹怎么打电话，怎么发短信。
叶桥枫都没有再回应。
这一晚，他没再接她电话。也没回她发了无数条的短信。她像个疯子，又像只身漂在海面，孤立无援。
可唯独，她没有生气。她一点也没有生气。只有伤心，无尽的伤心。
她想去找他。
可她知道，她不该去找他。她应该潇洒一点，大方地说再见！
她应该忍住不再给他打电话，不再给他发短信。那戒指丢在她的包中，她不曾打开看过。可现在她忍不住，动不动就想去看，那戒指在她手中，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有勇气戴上。她还是期盼，他亲手给她戴上。
多可笑，不过十天。十天前她还不愿戴上。而现在却没有勇气再戴上。她以为，他不过是在置气，等气过了他们又合好如初。就像曾经他们为一些事赌气分手一样。
可这一次，可这一次，会不会和之前一样，是不是不一样了，毕竟他们在一起两年，她曾提过很多次分手，可他，可叶桥枫却从来没有提过分手。唯独这一次，这一次，毛莹莹只觉锥心的痛。
那晚电话之后，毛莹莹再也没有给叶桥枫打电话。但她的短信像狗皮膏药，不停地发给叶桥枫。
尽管叶桥枫从来没有回复。
“桥枫，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桥枫，我发现，原来我这么爱你。比我自己以为地还要爱你。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我不出国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以前都是你哄我，迁就我。以后都让我哄你，迁就你，好不好？”
……
“桥枫，今天在图书馆看书，阳光打落在桌面上。我凝眸，看到了细细的尘埃。忽然就想起了张爱玲的那句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从尘埃里开出花来。---------我爱你，愿意为你将自己卑微到尘埃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桥枫，我很想你。我睡不好，吃不好，每天强行着正常生活。我们见面好不好？”
“我去了我们经常去的教室、羽毛球场、图书馆、超市、食堂、饭店，可为什么我都碰不到你？桥枫，我们的缘分是不是真得尽了？”
“桥枫，我好想你，今天我到你公司楼下，却不敢上去。”
“我累了，再也不会联系你了。”
……
“我真得好想好想你。我对自己说，如果我还能遇见你，就说明老天还给我们缘分。我就奋不顾身地继续爱你。但，自那晚分开，已经二十天了，桥枫，就算我不去留学了，就算我愿意为你留下来，我们马上结婚。你也不愿回头了是吗？我们的缘分不再有了，是吗？”
“桥枫，你回短信啊，你接电话啊。至少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如此又是漫漫的一周。那一个个无人接听的电话，那一条条得不到任何回复的短信。毛莹莹又生气又难过，可她就是忍不住，给他发消息是将她从思念如麻中解救出来的唯一办法。她是狠狠地忍过的，她恨死这样不受控制的思念了，恨到想要狠狠地挖出自己的心，再也不要想他。
毛莹莹也曾一次次地将他的手机号码删除，可在想念达到不可控制的顶点时，她又熟练地重新录入了他的手机号码。他的手机号码，她早已记进心里，怎么也删不掉了。
不像微信号，不像□□号，当她那天恨自己不该发，决心不再发时，冲动地将他的微信号和□□号都拉黑，删除了。反正，他从来不回她的消息。
可删归删，拉归拉，她却控制不了自己，还在一条条地发短信。
她不该发的。已经大晚上了。可她受不了，毛莹莹再一次拨了电话过去。依然没有人接听。她知道，他不会接的。
毛莹莹丢掉手机又捡起来，爬起床，光脚摸黑走到了客厅。熟练地开了茶台的灯，毛莹莹真得恨死这样的自己了，恨死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了。
她把手机重重地放在茶几上。不小心碰到一个玻璃杯，啪地掉落在地上，散落一直。
毛莹莹机械地看着地面，蹲下，欲捡起一地碎渣。手刚伸出，传来一点刺痛，玻璃划破了手指。毛莹莹看着食指上那小小的一道伤渗出的血，忽然想起，曾经她在叶桥枫家帮忙端菜时，不小心打破了一盘菜，当时她紧张又尴尬地去捡，不小心又划破了手指。叶桥枫急得忙抱出毛莹莹，其实只是划破小小的一点，她的手指却被他又是用碘消毒又是团团包扎，一道小口被包扎得严严实实，连整个手指都不能动。毛莹莹哭笑不得，叶爸爸取笑以后叶桥枫肯定是妻管严，叶妈妈笑两个都不会做饭的人可怎么办？
毛莹莹看着滴落在地板的血，现在他还会心疼吗？
透明的玻璃片在灯光下竟闪出奇妙的光。
是啊，别急，她总能追上叶桥枫的。
毛莹莹小跑着终于追了出去，然而昏暗的夜色里，只有一片寂静，早已瞧不见叶桥枫的身影，也看不到他那辆蓝色的车子。
毛莹莹拨通了叶桥枫的电话，一遍，两遍，三遍，四遍——熟悉的音乐旋律一遍遍响起，又一遍遍结束在中国移动礼貌的无人接听中，还有苍白的嘀嘀声。
毛莹莹坐上回家的出租车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 ，她的内心从悲伤难过到生气，无论如何，叶桥枫不该不接电话，不该不顾她，自己离开。何况，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啊。
她坐在车上，生气地想除非他主动找她，否则她一定不主动找他了。
直到第三天，叶桥枫都没有联系她。毛莹莹无数次打开手机，甚至怀疑手机是不是被静音了。然后她又无数次失望地关上手机。
他们这算什么呢？
她的包里还装着他的求婚戒指。
这一页的书已经很久没翻了，毛莹莹逼迫着自己把字看进去。
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毛莹莹立马按了静音建，可惜是陌生人电话。
原来是一个快递到了。
毛莹莹想着自己并没有买什么，拿到快递的时候，先瞥了眼寄件人。
叶桥枫。
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好像突然之间掉入了深海里，胃里有翻涌的酸涩。无法呼吸又彷佛全身无力。
“同学，你没事吧？”毛莹莹惨白的脸和唇色在听见这陌生同学的关心中，渐渐恢复了过来。
“没事。”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几乎都没有力气拿动这一包快递了。
终于找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打开快递，毛莹莹不好的预感成了真。里面是一些他们曾经一起的东西，她送给他的帽子、他们的情侣衫。
想想，两个人在一起三年，留下的回忆竟然也不过只有这么一些。
毛莹莹拿出手机，终于拨通了电话，没想到那边竟然马上就接了。
“我收到快递了，你什么意思？”
“即然如此，东西就还给你吧。也免得牵挂。”
毛莹莹忍不住冷笑。
“叶桥枫，你是要分手吗？”
那边沉默不语。
“好，那我把你的东西寄还给你。”
“不必了，都扔了吧。”
“那戒……”她的戒指两个字还没说完，叶桥枫已挂了电话，只有嘟嘟嘟的声音。
毛莹莹气得几乎要发抖。
前三天还在向她求婚的人，怎会如此决绝？他是不是怪她气她，所以想用分手强求她答应？
为什么他就不能支持她呢？
也不过是两年的时间啊，而且中间她会回来，他也可以去找她啊。之前他不是也同意了吗？他们不是也曾畅想过异地恋吗？
毛莹莹赌着一口气又憋了三天。渐渐地，她忽然发现到处都是他的回忆。有一天晚上，睡着睡着她忽然醒了过来。半夜时分，她忽然异常清楚冷静地意识到，叶桥枫，他真得是在和她分手。
不像之前的很多很多次，他都会来哄她。他们总会和好。
这一次，他似乎铁了心了。
他们已经十天没有见面了，毛莹莹彷佛这一刻才突然意识到，她将失去叶桥枫了。
这一刻，她忘记了要赌气，她条件反射般地开了灯，摸出手机给叶桥枫打了过去。
1：24分。
三更半夜。
她恐怕是疯了。
她犹豫着，他是不是已经睡了，哪怕被吵醒他也不会接她电话了是不是？
那边却传来了熟悉的男声。
“喂。”
“喂。”
“桥枫，我想你了……”话未尽，毛莹莹的声音已经哽咽，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
“莹莹，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不要分手。”
“桥枫，你过来找我好不好，现在。”毛莹莹的声音哭泣中带着颤抖，她知道她疯了。
那边沉默了一阵，然后是一副决然的态度。“莹莹，不要再找我了。今天开始你的电话我不会再接。”
“桥枫……”眼泪已经完全模糊了毛莹莹的脸，“我错了，我们再好好谈好不好。”
“莹莹，不要哭。”叶桥枫在电话那头安慰。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他还爱她，是不是？毛莹莹想努力收拾自己的情绪，颤抖着声音说，“桥枫，如果你真得不喜欢我去留学，我可以不去。我们再商量好不好。你不要用分手逼我……”
“我没有逼你。莹莹，不止是这件事。还有其他的，我们相处这么久，都是我在谦让你，哄着你。我也累了，我想我们是真得不合适。”
“我们明明在一起两年了，怎么突然就不合适了！”
“那都是我让着你，我累了。”
“那以后我让着你，我迁就你，好不好？”
“不需要了。莹莹，就这样吧。”
来不及毛莹莹拒绝，叶桥枫已经挂断了电话。
任凭莹莹怎么打电话，怎么发短信。
叶桥枫都没有再回应。
这一晚，他没再接她电话。也没回她发了无数条的短信。她像个疯子，又像只身漂在海面，孤立无援。
可唯独，她没有生气。她一点也没有生气。只有伤心，无尽的伤心。
她想去找他。
可她知道，她不该去找他。她应该潇洒一点，大方地说再见！
她应该忍住不再给他打电话，不再给他发短信。那戒指丢在她的包中，她不曾打开看过。可现在她忍不住，动不动就想去看，那戒指在她手中，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有勇气戴上。她还是期盼，他亲手给她戴上。
多可笑，不过十天。十天前她还不愿戴上。而现在却没有勇气再戴上。她以为，他不过是在置气，等气过了他们又合好如初。就像曾经他们为一些事赌气分手一样。
可这一次，可这一次，会不会和之前一样，是不是不一样了，毕竟他们在一起两年，她曾提过很多次分手，可他，可叶桥枫却从来没有提过分手。唯独这一次，这一次，毛莹莹只觉锥心的痛。
那晚电话之后，毛莹莹再也没有给叶桥枫打电话。但她的短信像狗皮膏药，不停地发给叶桥枫。
尽管叶桥枫从来没有回复。
“桥枫，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桥枫，我发现，原来我这么爱你。比我自己以为地还要爱你。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我不出国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以前都是你哄我，迁就我。以后都让我哄你，迁就你，好不好？”
……
“桥枫，今天在图书馆看书，阳光打落在桌面上。我凝眸，看到了细细的尘埃。忽然就想起了张爱玲的那句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从尘埃里开出花来。---------我爱你，愿意为你将自己卑微到尘埃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桥枫，我很想你。我睡不好，吃不好，每天强行着正常生活。我们见面好不好？”
“我去了我们经常去的教室、羽毛球场、图书馆、超市、食堂、饭店，可为什么我都碰不到你？桥枫，我们的缘分是不是真得尽了？”
“桥枫，我好想你，今天我到你公司楼下，却不敢上去。”
“我累了，再也不会联系你了。”
……
“我真得好想好想你。我对自己说，如果我还能遇见你，就说明老天还给我们缘分。我就奋不顾身地继续爱你。但，自那晚分开，已经二十天了，桥枫，就算我不去留学了，就算我愿意为你留下来，我们马上结婚。你也不愿回头了是吗？我们的缘分不再有了，是吗？”
“桥枫，你回短信啊，你接电话啊。至少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如此又是漫漫的一周。那一个个无人接听的电话，那一条条得不到任何回复的短信。毛莹莹又生气又难过，可她就是忍不住，给他发消息是将她从思念如麻中解救出来的唯一办法。她是狠狠地忍过的，她恨死这样不受控制的思念了，恨到想要狠狠地挖出自己的心，再也不要想他。
毛莹莹也曾一次次地将他的手机号码删除，可在想念达到不可控制的顶点时，她又熟练地重新录入了他的手机号码。他的手机号码，她早已记进心里，怎么也删不掉了。
不像微信号，不像□□号，当她那天恨自己不该发，决心不再发时，冲动地将他的微信号和□□号都拉黑，删除了。反正，他从来不回她的消息。
可删归删，拉归拉，她却控制不了自己，还在一条条地发短信。
她不该发的。已经大晚上了。可她受不了，毛莹莹再一次拨了电话过去。依然没有人接听。她知道，他不会接的。
毛莹莹丢掉手机又捡起来，爬起床，光脚摸黑走到了客厅。熟练地开了茶台的灯，毛莹莹真得恨死这样的自己了，恨死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了。
她把手机重重地放在茶几上。不小心碰到一个玻璃杯，啪地掉落在地上，散落一直。
毛莹莹机械地看着地面，蹲下，欲捡起一地碎渣。手刚伸出，传来一点刺痛，玻璃划破了手指。毛莹莹看着食指上那小小的一道伤渗出的血，忽然想起，曾经她在叶桥枫家帮忙端菜时，不小心打破了一盘菜，当时她紧张又尴尬地去捡，不小心又划破了手指。叶桥枫急得忙抱出毛莹莹，其实只是划破小小的一点，她的手指却被他又是用碘消毒又是团团包扎，一道小口被包扎得严严实实，连整个手指都不能动。毛莹莹哭笑不得，叶爸爸取笑以后叶桥枫肯定是妻管严，叶妈妈笑两个都不会做饭的人可怎么办？
毛莹莹看着滴落在地板的血，现在他还会心疼吗？
透明的玻璃片在灯光下竟闪出奇妙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