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共白首（十九）
毛莹莹看着黎世杰，低声道：“原以为你是误打误撞，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啊。连我爸我妈喜欢什么都一清二楚了。”看来那燕窝也是投了毛妈的日常习惯了。
黎世杰抿嘴一笑，双手持着杯子道：“去年要开车，没能陪伯父喝一杯，今年补上。”
“好，好，世杰你这孩子……用心了。”
毛莹莹听到孩子两字，看了看身旁的黎世杰，自言自语道：“这么大一个人了，哪里是孩子了……”
毛爸毛妈一起瞪着毛莹莹，黎世杰宠溺地看着毛莹莹，毛莹莹吐了吐舌头。
“世杰，别理他们父女，咱们先吃点菜……”毛妈热情地给世杰夹菜。
“小酌怡情……”毛爸开心地说着，但因为开心一杯接一杯，不知不觉毛爸和黎世杰都有些醉意了。
毛莹莹菜吃得起劲，待放下筷子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吃得太撑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过这种“圆满”的感觉，是因为最重要的人都在身边吧。
毛爸和黎世杰喝茶的其间，毛妈已经将客房收拾妥当。说是客房，其实是在书房里放平了一张折叠床，莹莹家是两百平的房子，其实原本有四个房间，但因为只有一家三口，所以除了两个大房间分别作为两个主卧，还有两间分别改成了书房和茶室。
“莹莹，今天你睡客房吧。客房一米三的床有些小了。世杰睡你那房间……”毛莹莹心中想自己房间两米的大床，足够她和世杰睡的……只是，父母面前，她怎么也得装装样子吧。
“好的……”毛莹莹回答得爽快。
毛妈却看出了毛莹莹那一瞬间不自然的神情，她碍于黎世杰的面子，终究什么也没说。
毛莹莹半扶着黎世杰回自己房间休息，黎世杰刚开始还好的，只是轻轻地手牵着毛莹莹的手，待到毛莹莹房间，他已经放肆地将手揽在毛莹莹肩膀，毛莹莹抗着黎世杰将他丢在床上，却被黎世杰也一把拉了过去。
毛莹莹扑倒在黎世杰身上，轻声说道：“我记得你挺能喝得啊，装什么醉酒？”
黎世杰虽然脸上有些许潮红，眼神却十分清明，搂着毛莹莹，口气愉悦地说：“岳父大人微醺，我又怎敢不醉？”
毛莹莹低头看着黎世杰，看他慵懒倦怠的样子，突然十分想咬他，但想起毛妈刚才那彷佛洞察秋毫的样子，她试着起来，说道：“你好好休息会，我去看看我妈。”
黎世杰的手依然搂着毛莹莹，他双眼迷恋地看着毛莹莹，喉节滚动，低低说道：“好。”
“你好好休息会。”毛莹莹知道这两天黎世杰休息得很少，但她也没想到黎世杰竟然这么老实地看着她逃出房间。
毛莹莹来到厨房，正见毛妈收拾着。
“妈妈，我来帮忙。”毛莹莹说道。
“我都快收拾好了。你也去休息休息吧。”毛妈看了眼毛莹莹，“你们今天肯定很早起的吧，几点出发的？”
毛莹莹当然已经学聪明了，何况她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好不好？“嗯，我本来想晚点出发的，结果六点不到，黎世杰就在我楼下等我了，我也没好意思让他久等，不得不起床了。”
毛妈又看了眼毛莹莹道：“你知道就行，虽然在谈婚论嫁了，但是在领证之前，你还是要注意分寸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毛莹莹心虚嘴硬，心里却忽然想起来，他们好像都没有做措施……她会不会怀孕！
“说老实话，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真的刚刚在一起。”
“真的？”毛妈审视。
“真的！”毛莹莹硬气。
“那你们不着急结婚，你们先谈谈看。”
“妈，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早点找对像，早点结婚吗？”
“你这个年纪，当然好谈恋爱了。但闪婚什么的我们家不流行。”
“妈妈，其实也不算闪婚。我和世杰五年前就认识了，我在他实习那会他就喜欢我了，而且这五年我在伦敦，他也来看过我，给我送礼物，逢年过节消息从来没有少过……”
“五年前，那他知道叶桥枫的事？”
“知道。”
“知道你和叶桥枫也差点谈婚论嫁了？”
“知道……”
“知道多少？”
“大概全部都知道吧！”
毛妈举起手就想拍下去，毛莹莹一个瑟缩，“妈，你干嘛呀！”
毛妈恨铁不成钢，“你，我说你什么呢！你不知道吗！这，这……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最小气的就是男人的心！世杰知道你和叶桥枫的过去，他心里能没有芥蒂吗？”
“妈妈，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没有个前男友前女友呢！”
“你，莹莹……你可想好了，谈恋爱是一会事，大不了是分手，痛了心而已。可若是结婚，那可不……”毛妈想着这话不吉利，咽了回去，叹道,“世杰麻是个非常不错的孩子……而且，因着我和你杨姨的关系，我们对他们家也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也是好人家……你们好好的，自然一切都好。可倘若你们不好，莹莹，你不是世杰的对手，你恐怕连他一个手指头都掰不过去。”
“妈，你想点好行不行……再说了，我相信他。”毛莹莹得意，“再说了，有这么厉害的女婿可以保护你家闺女，你不得放心啊。”
“那倒是，不仅厉害，这带出去也是很有面子的。”
“那你今天不趁机带出去啊？”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都上门来求亲了，这还不行啊……”
“求亲是求亲，不急，等你们领了证，正儿八经结了婚，有的是机会……”
“老谋深算！”毛莹莹自叹不如，又打了个哈欠。
“瞧你这样子，你也赶快睡会去。”
“妈妈，我想你了……”毛莹莹抱抱毛妈，然后竟然不合时宜地又打了个哈欠。吃饱喝足，一放松，人真得困了。
“你呀，书房睡会去吧……”
“谢谢妈妈，那我睡会去了。”
毛莹莹几乎是刚躺到小床上就呼呼睡着了，这一觉她睡得异常香甜。待她睡醒揉着眼睛出来，天色已晚，黎世杰正在和毛爸下象棋，毛妈准备着晚餐。
“你醒了？”黎世杰先开的口。
“嗯……”毛莹莹走过去，看黎世杰几乎被杀得片甲不留，空余一对士和象，残余一只马一个小兵。而毛爸只损了一只马，一只炮、两个小兵。
“你这是连敌方的阵营都还没杀进去啊？”毛莹莹鄙视。
“伯父厉害，小婿该拜下风。”
“输给我爸不算什么，我爸可是老人班里的棋圣。”
被夸的毛爸慈爱一笑，这女婿真是越看越喜欢。
“爸爸，重开一局，我们俩和你来。”毛莹莹说着就推了牌局。
“诶诶，我和世杰还没下完呢……”毛爸嘴上说话，手却没有阻止，奈何毛莹莹已经开始重新开局了。
“爸爸，这次不用你让我棋子。”
毛爸无奈。
“还不都是你自己宠出来的。”毛妈走过来，手里端着两盘刚切好的哈密瓜，上面还细心地插着水果叉。
“好甜……”毛莹莹接过毛妈的一个盘子，顺手又给黎世杰喂了一块。
“妈妈，我都闻到卤味了。”毛莹莹嘴馋。
“你们下完这盘棋，我们准备晚饭。”
“那我们加油，早点杀完这盘。”毛莹莹气势汹汹，“顶头炮……”
“马吃炮……”毛爸毫不留情。
“诶……”毛莹莹想悔，可是炮已经在毛爸手里了。
“怎么办……”
“没事……上 车。”
……
最后，两个人竟然还是被毛爸杀了个精光，毛爸心情舒畅，“世杰，你这棋下得辛苦了啊！莹莹，你学学世杰的棋品，不焦不燥，深谋远虑，不错不错。”
毛爸乐呵呵地做晚饭去了。
“你确定你没有开小差？”毛莹莹不高兴了，“把你在商场上的气势拿出来啊。”
“输赢不重要，岳父开心比较重要。”
“你故意的。”
“伯父棋艺高超，哪还需要我故意。”
毛莹莹分不出真假，索性以身试法，“咱俩来一局，你别让我啊，到时候输了又说让我多没劲。”
毛莹莹想起以前能在毛爸手中偶得棋胜，信心大增，当下又是一个顶头炮。
……
然而，结果……她被黎世杰杀得片甲不留，以全军覆没之势将被马与炮双杀。
毛莹莹那一点一点被击溃的信心和一个一个被吃的棋子，终于在最后这一下爆发了：“你就不能让我一下吗？”
“是你自己说，让我别让你啊。”黎世杰眨巴着无辜的双眼。
毛莹莹彻底怒了，口不择言：“老婆高兴重要，还是岳父高兴重要？”
黎世杰的眼睛亮了，站起来，搂着毛莹莹，哄道：“都重要。但是哄老婆高兴方法有很多，而且这是老公的日常事务是不是？”
毛莹莹哼哼。
“乖，别气了……老公亲一下。”黎世杰黏糊糊的。
“走开啦……”
“还气吗？……”
“别闹了……”
“明天早上我要开早会。”黎世杰牵着毛莹莹的手，认真说道，“怕你明天起不了早，要不咱们吃完晚饭回去？”
毛莹莹想了下，“也好，反正我原本也只请假了一天假。一会我和爸爸妈妈说。”
“乖。”黎世杰的眼睛亮亮的。
毛莹莹忽然有种中了奸计的感觉。
黎世杰抿嘴一笑，双手持着杯子道：“去年要开车，没能陪伯父喝一杯，今年补上。”
“好，好，世杰你这孩子……用心了。”
毛莹莹听到孩子两字，看了看身旁的黎世杰，自言自语道：“这么大一个人了，哪里是孩子了……”
毛爸毛妈一起瞪着毛莹莹，黎世杰宠溺地看着毛莹莹，毛莹莹吐了吐舌头。
“世杰，别理他们父女，咱们先吃点菜……”毛妈热情地给世杰夹菜。
“小酌怡情……”毛爸开心地说着，但因为开心一杯接一杯，不知不觉毛爸和黎世杰都有些醉意了。
毛莹莹菜吃得起劲，待放下筷子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吃得太撑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过这种“圆满”的感觉，是因为最重要的人都在身边吧。
毛爸和黎世杰喝茶的其间，毛妈已经将客房收拾妥当。说是客房，其实是在书房里放平了一张折叠床，莹莹家是两百平的房子，其实原本有四个房间，但因为只有一家三口，所以除了两个大房间分别作为两个主卧，还有两间分别改成了书房和茶室。
“莹莹，今天你睡客房吧。客房一米三的床有些小了。世杰睡你那房间……”毛莹莹心中想自己房间两米的大床，足够她和世杰睡的……只是，父母面前，她怎么也得装装样子吧。
“好的……”毛莹莹回答得爽快。
毛妈却看出了毛莹莹那一瞬间不自然的神情，她碍于黎世杰的面子，终究什么也没说。
毛莹莹半扶着黎世杰回自己房间休息，黎世杰刚开始还好的，只是轻轻地手牵着毛莹莹的手，待到毛莹莹房间，他已经放肆地将手揽在毛莹莹肩膀，毛莹莹抗着黎世杰将他丢在床上，却被黎世杰也一把拉了过去。
毛莹莹扑倒在黎世杰身上，轻声说道：“我记得你挺能喝得啊，装什么醉酒？”
黎世杰虽然脸上有些许潮红，眼神却十分清明，搂着毛莹莹，口气愉悦地说：“岳父大人微醺，我又怎敢不醉？”
毛莹莹低头看着黎世杰，看他慵懒倦怠的样子，突然十分想咬他，但想起毛妈刚才那彷佛洞察秋毫的样子，她试着起来，说道：“你好好休息会，我去看看我妈。”
黎世杰的手依然搂着毛莹莹，他双眼迷恋地看着毛莹莹，喉节滚动，低低说道：“好。”
“你好好休息会。”毛莹莹知道这两天黎世杰休息得很少，但她也没想到黎世杰竟然这么老实地看着她逃出房间。
毛莹莹来到厨房，正见毛妈收拾着。
“妈妈，我来帮忙。”毛莹莹说道。
“我都快收拾好了。你也去休息休息吧。”毛妈看了眼毛莹莹，“你们今天肯定很早起的吧，几点出发的？”
毛莹莹当然已经学聪明了，何况她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好不好？“嗯，我本来想晚点出发的，结果六点不到，黎世杰就在我楼下等我了，我也没好意思让他久等，不得不起床了。”
毛妈又看了眼毛莹莹道：“你知道就行，虽然在谈婚论嫁了，但是在领证之前，你还是要注意分寸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毛莹莹心虚嘴硬，心里却忽然想起来，他们好像都没有做措施……她会不会怀孕！
“说老实话，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真的刚刚在一起。”
“真的？”毛妈审视。
“真的！”毛莹莹硬气。
“那你们不着急结婚，你们先谈谈看。”
“妈，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早点找对像，早点结婚吗？”
“你这个年纪，当然好谈恋爱了。但闪婚什么的我们家不流行。”
“妈妈，其实也不算闪婚。我和世杰五年前就认识了，我在他实习那会他就喜欢我了，而且这五年我在伦敦，他也来看过我，给我送礼物，逢年过节消息从来没有少过……”
“五年前，那他知道叶桥枫的事？”
“知道。”
“知道你和叶桥枫也差点谈婚论嫁了？”
“知道……”
“知道多少？”
“大概全部都知道吧！”
毛妈举起手就想拍下去，毛莹莹一个瑟缩，“妈，你干嘛呀！”
毛妈恨铁不成钢，“你，我说你什么呢！你不知道吗！这，这……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最小气的就是男人的心！世杰知道你和叶桥枫的过去，他心里能没有芥蒂吗？”
“妈妈，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没有个前男友前女友呢！”
“你，莹莹……你可想好了，谈恋爱是一会事，大不了是分手，痛了心而已。可若是结婚，那可不……”毛妈想着这话不吉利，咽了回去，叹道,“世杰麻是个非常不错的孩子……而且，因着我和你杨姨的关系，我们对他们家也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也是好人家……你们好好的，自然一切都好。可倘若你们不好，莹莹，你不是世杰的对手，你恐怕连他一个手指头都掰不过去。”
“妈，你想点好行不行……再说了，我相信他。”毛莹莹得意，“再说了，有这么厉害的女婿可以保护你家闺女，你不得放心啊。”
“那倒是，不仅厉害，这带出去也是很有面子的。”
“那你今天不趁机带出去啊？”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都上门来求亲了，这还不行啊……”
“求亲是求亲，不急，等你们领了证，正儿八经结了婚，有的是机会……”
“老谋深算！”毛莹莹自叹不如，又打了个哈欠。
“瞧你这样子，你也赶快睡会去。”
“妈妈，我想你了……”毛莹莹抱抱毛妈，然后竟然不合时宜地又打了个哈欠。吃饱喝足，一放松，人真得困了。
“你呀，书房睡会去吧……”
“谢谢妈妈，那我睡会去了。”
毛莹莹几乎是刚躺到小床上就呼呼睡着了，这一觉她睡得异常香甜。待她睡醒揉着眼睛出来，天色已晚，黎世杰正在和毛爸下象棋，毛妈准备着晚餐。
“你醒了？”黎世杰先开的口。
“嗯……”毛莹莹走过去，看黎世杰几乎被杀得片甲不留，空余一对士和象，残余一只马一个小兵。而毛爸只损了一只马，一只炮、两个小兵。
“你这是连敌方的阵营都还没杀进去啊？”毛莹莹鄙视。
“伯父厉害，小婿该拜下风。”
“输给我爸不算什么，我爸可是老人班里的棋圣。”
被夸的毛爸慈爱一笑，这女婿真是越看越喜欢。
“爸爸，重开一局，我们俩和你来。”毛莹莹说着就推了牌局。
“诶诶，我和世杰还没下完呢……”毛爸嘴上说话，手却没有阻止，奈何毛莹莹已经开始重新开局了。
“爸爸，这次不用你让我棋子。”
毛爸无奈。
“还不都是你自己宠出来的。”毛妈走过来，手里端着两盘刚切好的哈密瓜，上面还细心地插着水果叉。
“好甜……”毛莹莹接过毛妈的一个盘子，顺手又给黎世杰喂了一块。
“妈妈，我都闻到卤味了。”毛莹莹嘴馋。
“你们下完这盘棋，我们准备晚饭。”
“那我们加油，早点杀完这盘。”毛莹莹气势汹汹，“顶头炮……”
“马吃炮……”毛爸毫不留情。
“诶……”毛莹莹想悔，可是炮已经在毛爸手里了。
“怎么办……”
“没事……上 车。”
……
最后，两个人竟然还是被毛爸杀了个精光，毛爸心情舒畅，“世杰，你这棋下得辛苦了啊！莹莹，你学学世杰的棋品，不焦不燥，深谋远虑，不错不错。”
毛爸乐呵呵地做晚饭去了。
“你确定你没有开小差？”毛莹莹不高兴了，“把你在商场上的气势拿出来啊。”
“输赢不重要，岳父开心比较重要。”
“你故意的。”
“伯父棋艺高超，哪还需要我故意。”
毛莹莹分不出真假，索性以身试法，“咱俩来一局，你别让我啊，到时候输了又说让我多没劲。”
毛莹莹想起以前能在毛爸手中偶得棋胜，信心大增，当下又是一个顶头炮。
……
然而，结果……她被黎世杰杀得片甲不留，以全军覆没之势将被马与炮双杀。
毛莹莹那一点一点被击溃的信心和一个一个被吃的棋子，终于在最后这一下爆发了：“你就不能让我一下吗？”
“是你自己说，让我别让你啊。”黎世杰眨巴着无辜的双眼。
毛莹莹彻底怒了，口不择言：“老婆高兴重要，还是岳父高兴重要？”
黎世杰的眼睛亮了，站起来，搂着毛莹莹，哄道：“都重要。但是哄老婆高兴方法有很多，而且这是老公的日常事务是不是？”
毛莹莹哼哼。
“乖，别气了……老公亲一下。”黎世杰黏糊糊的。
“走开啦……”
“还气吗？……”
“别闹了……”
“明天早上我要开早会。”黎世杰牵着毛莹莹的手，认真说道，“怕你明天起不了早，要不咱们吃完晚饭回去？”
毛莹莹想了下，“也好，反正我原本也只请假了一天假。一会我和爸爸妈妈说。”
“乖。”黎世杰的眼睛亮亮的。
毛莹莹忽然有种中了奸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