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那厉贼人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为何如此言之凿凿,百般把握?”媚雨心生疑惑的问道。

    莫非李长老炼制的毒药威力如此之大,思索间媚雨眼中闪过一丝莫名意味。

    谁知媚晴却摇摇头,不怀好意的笑道,“姐姐你是不曾猜想到,这风月楼楼主,虽处身于烟花柳巷之地,多年都不曾有人知晓,他居然是个清白之身。”

    话声刚落地,李姗姗与媚雨二人都惊呼出声,“千真万确!?”

    面对二人的质疑,媚晴闲庭信步般,背负手望天,“此言当然不虚!那日厉衾渊将姐姐你踢下楼后转身离开之际,我看他那行走的模样侧臀紧绷,踱步间不偏不倚,姿势除了端正外还有说不出的风韵。”

    媚晴回头望向二人,眼中满是自信,“这不是多年来能刻意打造出来的,我观察男人多年,这分明就是未经人事的男子才留有的姿态!”

    闻言,媚雨大喜,“如此说来,妹妹这招简直一石二鸟!本想着逃命要紧,不曾想到破了厉贼十几年的处子身!他此时恐怕是得不偿失了,起码损了一半的功力!”

    姐妹二人相视而笑,眼中皆是得意与欣喜,媚雨拉过媚晴拥入怀中,毫不嫌弃的在她的脑门上打几个波。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不过须臾之间已经开始商量他日攻下风雨楼,届时姐妹二人这样那样的玩弄那厉贼,随后在丢入蛇窟之中,一泄心中之愤!

    李姗姗耳边响起姐妹二人魔教中人似得桀桀狞笑声,好似一条称霸风月楼的阳光大道出现在她们眼前。

    一旁的李姗姗眼神温和的看着陷入幻想明显癫狂的二人,她如老僧入定般静坐,无悲无喜,波澜不惊。

    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并不相通,我只觉得她们吵闹——李姗姗。

    不知如何开口,一番内心争斗后李姗姗决定不说话,原因无他。

    媚晴体内的阴毒是李姗姗亲手炼制的,还是媚晴代她坐上副掌门的位置后,媚雨怕平时高调行事的媚晴出入江湖还顶着合欢宗副掌门的称号,免不了有人心生歹念向她下手。

    对于自己战五渣的妹妹这一点她再熟悉不过。

    于是她就想到了李姗姗,找到她说明了来意,意思就是搞个厉害一点的毒让她妹妹即使危险时也能自保。

    刚刚被气得吐完血的李姗姗猝不及防又听到这一句,又是一口老血涌上喉咙。

    她缓缓伸出手擦去不小心渗出的血,面色柔和的看着媚雨,点头答应了。

    内心却咆哮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那毒药,其实只有媚药的成分,除了使人内力尽失全身乏力三刻钟外屁用没有,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可能会有让男人中途泄气,怀疑是自己不行。

    从头到尾就没有她当日所说的,功力减退的功效,当时她可是巴不得媚晴死在外面,怎会真心耗费珍贵药材帮她。

    说不定厉衾渊狠人的撑过几刻钟就会发现,毒效已过,自己毫发无伤。

    一滴汗水从李姗姗头上落下来,恍惚间她早已手脚满是水渍。

    十分不妙,从哪个角度来说,她李姗姗如今已是大难临头。

    但现在同样大难临头的人不止李姗姗一人,千里之外风月楼某间阁楼的秦某人也是大汗淋漓,情况不容乐观。

    原本都以为今晚免不了破层皮的秦灿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大美人才刚刚开始可能三分钟,搂住她的手臂突然用力。

    还没有搭好台,唱戏的就已经结束了。

    秦灿沉默了,搂住她的大美人也沉默了。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秦灿脑海中浮现出网上某乎看到过的各种关于男朋友时间长短的评论,对比可知。

    大美人他,可能,大概,没猜错的话,是不太行。

    身下的美人身躯僵住了,可能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收场。

    他仍是搂住秦灿的腰肢,将脸埋在她的胸前,像是为了逃避现实,从刚才一下后就没有抬起头来。

    气氛略微尴尬,秦灿想安慰大美人,环住美人在胸前的头,像安抚三岁侄儿那般轻轻拍打。

    “你别伤心啊……这都是正常的……男人嘛……如果你是第一次这还算是久的呢……下次说不定努努力,就破五分钟了,坚持就是胜利哈。”

    嘴下磕磕盼盼,脑中绞尽脑汁,秦灿已经竭尽全力的寻找温和的词语。

    虽然也是有些遗憾,但她发誓心中绝无一丝看轻嫌弃之意!

    此时,像小鸵鸟以头抢地沉入沙尘之中的美人终于抬起头来,秦灿看着他精致眉眼,好似一幅初春江南清风拂柳,处处姹紫嫣红山水画。

    感叹,果真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你不俗的面貌,就一定会收走一部分的代价。

    不过这代价对于男人还说,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大?

    秦灿被他看着不一会儿又红了脸,刚准备开始说话,只见美人眼神逐渐阴沉狠戾,眼睑泛上红,面若冰霜。

    若之前是姣美傲放的芍药,那么现在就是张弛妖冶,绚丽中深藏诡异的罂粟。

    仿佛下一秒就能致人于死地。

    厉衾渊轻轻一笑,渗着不寒而栗的凉意与危险。

    秦灿突然感觉到不对,她闻到了一丝疯批的味道。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风驰电掣一道黑影闪过,秦灿只感觉自己好像升天了,她出现在了空中然后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后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识前的看清楚了。

    她好像是被人甩在了空中然后被丢出去了。

    破案了,那人就是前一秒还在与她亲亲我我的厉衾渊。

    昏过去的秦灿愤恨无比,妈的这人拔吊无情,气急败坏下还动手伤人。

    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

    她这是遇上绝世大渣男了!

    渣男·厉衾渊恢复功力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身上的秦灿杀死,但出手时却心思一转,只是将她扔出去。

    多年以来,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的厉衾渊,不得不承认他大怒之下,还藏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身着无物从水池中站起,走向阁楼的西南角,摆动雕花檀香木,一道暗格从墙中伸出,按下去,霎时间面前的墙壁折叠掩去,一道漆黑的通道出现在厉衾渊面前。

    没有看脚下的秦灿一眼,即刻进入,随后墙壁再次合上,细丝紧密,看不出一点空隙。

    独留秦灿倒在地上,凄凄惨惨戚戚。

    不知道昏过去了多久,等到秦灿再次睁开眼时周围一切大变样,水池没了,变成了灯火通明的大厅,烤面筋没了,换成了粗绳缠绑在手脚间。

    就美人还在,他侧卧在前方的美人榻上,一手扶在额头下,正在休憩。

    秦灿醒前还在心里大骂渣男,此时惊鸿一瞥又是看愣了。

    穿起衣服好美,当然,不穿衣服时更美。

    可能是秦灿的目光过于露骨,难以让人忽视,被她看了半天的厉衾渊忍耐不住的睁开了眼,不过此时瞳眸中没了先前的媚意,只剩冷漠。

    秦灿一愣,下一秒厉衾渊望向她,少见的没有笑意,问道“谁派你来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秦灿沉默了,她不答反问,“这里是哪里?”

    厉衾渊没有想到她倒是反客为主问起他来了,不知死活的东西,垂死挣扎玩起如此低劣的招数来了,厉衾渊被逗笑了。

    彼时,从头到尾被秦灿帅哥滤镜忽略的一干二净的一处传来尖细的回答声,“莫非姑娘从未听说过风月楼?可是从哪个地方蹦出来的山间野人?”

    风月楼,听着名字,就感觉不妙。

    秦灿仍是沉默,一会儿颤声又问道“是青楼吗?”

    这次回她的就不是角落的奴役,厉衾渊冷笑望着她,耐心全无,她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贱蹄子一个,无非是合欢宗之人,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二喜,将她拖出去断手脚后剁碎,肉末包成饺子让白莲那畜生吃了!”

    “楼主息怒!奴这就去。”二喜急忙答道,话毕,阴戳戳的朝着秦灿走来。

    完了,秦灿面色惨淡,好似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

    她怕不是遇到血腥版的仙人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合欢宗完全没有听说过,眼前一黑,只感觉吾命休矣。

    为了活命此刻一定要说些什么,秦灿汗水直流,万般说辞从脑海中闪过但都被一一否定,而那叫二喜的秃顶即将将手伸在她脖颈处。

    只能使出那一招了!

    “别杀我我是主播!饶我一条命!”秦灿大叫。

    突然一声吓了二喜一跳,仔细听,却完全不知“主播 ”是何物。

    江湖之上还有一波这样的狂徒?

    二喜望向榻上的厉衾渊等待指示,厉衾渊一改方才的怒容,变脸似的换上疑惑,随后又是浅笑,好似被勾起了趣意。

    “哦?这主播是什么东西?”

    秦灿尬笑,不知怎么解释,并且她也不是主播,只是惊慌失措下下意识糊口乱掰的话。

    事到如今,理智分析,看来只有引起这渣男的一点兴趣才能勉强逃过一死了。

    秦灿额头冒汗,强笑这手指向自己的沙滩裤,“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一片花花绿绿的图案,好似长着人脸的奇形怪状看着他,厉衾渊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奇葩的东西,兴意盎然“什么东西?”

    “它叫派大星,住在深海的大菠萝里,它还有一个好朋友叫海绵宝宝。”

    此言一出,厉衾渊浅笑的嘴角一僵,额角青筋涌现。

    “我脚下的叫人字拖,穿的是三叶草的短袖,脑子里塞满了先进的知识理论……”

    秦灿顶着厉衾渊渐渐难看的脸色和万箭穿心的眼神,不停的介绍,她复试的时候都没有这般拼尽全力。

    说了一大堆,秦灿几乎断气,“综上所述,大佬,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从几千年后的世界穿越过来的,为的就是给大佬您效力啊!”

    笑的勉强,但是看得出来她已经拼尽全力。

    厉衾渊罕见的再次沉默了,面目表情。

    随后,他缓缓吐了一口气,在秦灿以为自己即将说服他时,开口道。

    “看来是疯了,剁碎直接喂狗吧,白莲还有点用处,省的她吃了也一并得疯病。”

    二喜回答,“是。”

    一手将秦灿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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