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个头不高却气力奇大，扯着秦灿的头发将她举起，她感到头皮一阵剧痛。
她抓住二喜，怎么都挪不开，即使情况已经十分不妙，秦灿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挣扎一下的。
“大佬你相信我啊，我很有用的，用不了吃亏用不了上当，绝对稳赚不赔！”
美人榻上的厉衾渊没有看她，只是不耐的皱起眉头来。
二喜一眼差点吓尿，急忙捂住秦灿的嘴不再让她说话，惊扰了厉衾渊。
正在秦灿即将被拖出去的时候，一个老妇呕哑声在门外响起，“楼主，白莲她……自尽去了。”
此言一出，榻上闭眼歇息的厉衾渊猛的睁开眼，面色十分难看。
来人敲门后未见指示，犹豫之下还是进来了，一到厉衾渊面前就当即跪了下去，神情惊慌。
“老奴将白莲关在黑室中，她喃喃自语一番后突然大吵大闹起来，随后又是疯癫一样又哭又笑，老奴本想着是白莲谋取同情的招数……”
说到此处，老妇怯生生抬头看了上座人一眼，“不曾预料到白莲哭闹一会儿后就停息了，等老奴察觉到不对时，已为时已晚。还请楼主赎罪！”
话毕再次低下头去，不住的发抖。
场面陷入一片沉寂，唯有秦灿还在二喜手里疯狂挣扎，像还没有死透的咸鱼一跳一跳。
半晌，只听到抬上厉衾渊缓缓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戚娘你不是第一天来风月楼了吧，接下来如何莫非还要我教你？”
一双毫无情感的眼睛注视着颤抖的戚娘，“难道是要我亲自动手吗？”
闻言，名叫戚娘的老妇抖的更加厉害了，惊恐的抬起头来还想说什么时，一丝银光闪过，细微的血线出现在她的颈处。
速度之快，叫人完全没有看见他是何时出手的。
无声无息，一招毙命。
好巧不巧，戚娘死时秦灿被二喜拖在了她的身旁，颈脖处的动脉血刹那喷薄而出，喷泉一样
浇了她一脸。
厉衾渊不但速度快，下手的力气也不小。
跪在地上的戚娘死不瞑目，首先是人头落地，再后倒在了地上。
一地血水，满目狼藉。
秦灿呆了，第一次见到这样直观血腥的场景，胃立即传来不适感，在空中就yue了起来。
她的动作没有逃离厉衾渊的视线，他目光一转爬过秦灿的脸、胸、腿。
手指不自觉的微微一勾，它都未曾忘却那柔软细腻的触觉。
厉衾渊是个江湖人，同时，他也是一个商人。
“二喜，将她提到我面前来。”他轻轻说道。
唯恐懈怠，二喜忙把秦灿拖到他榻前。
一行清泪流下，秦灿有些绝望，难道自己真要丧命于此了吗？
但转念一想，既然没有办法改变那就接受，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她正气凌然双眼如炬的与那渣男对视，今天她秦灿就是死也要死的傲然挺立，铮铮铁骨！
“现在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厉衾渊毫不畏惧秦灿雄赳赳气昂昂的正义鄙视。
甚至有些好笑，他嘴角勾起一抹恶劣讽刺的笑意。
多年来，死在他手上的人都曾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好似他干了千万般十恶不赦的事情。
最后呢，他们还不是死了，还有一些自视正义之士，活命的机会递到他们面前都能一脚踢翻，叫嚣着所谓就算是死也不吃嗟来之食。
可笑至极。
厉衾渊是不同的，他会竭尽一切代价活下来，尊严是什么东西。
活人才有尊严，死人是没有的。
这奇怪的女子眼神他见过无数次，看来她下一秒必定是和那些正派人士一般，唤他狗贼，士可杀不可辱，以死证道。
内心陡然浮起从未有过的烦意，但瞬间被他压了下去。
“如此看来你是不愿意了，那便……”
厉衾渊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奇怪女子突然激动起来，挣脱了二喜捂住她的手，泪流的更快了。
“好的，大佬，没问题大佬，您简直称得上在下的再生父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不要害羞！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随后，秦灿没有一丝停息，巧舌如簧，将厉衾渊夸的惊天地泣鬼神，一番骚操作看呆了二喜。
楼主，真有，这么好的吗？
反应自己刚才想了什么大逆不道的问题，二喜刹那回过神来，大惊。
绝对不是他自愿的，都是这个女子用妖术将他迷惑了！绝对是的，她在策反他！
但呆了的不止二喜一人。
厉衾渊愣住了，秦灿的反应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内，越听她的彩虹屁就越沉默。
没有想到，她倒是不同于那些人。
即使是狗腿，也极为有意思。
随后又浅笑出了声，打断了秦灿绵绵不绝的话。
秦灿望着他的双眼，熠熠生辉好看的要命，但却莫名其妙的看懂了其中的意味，好像在说：有趣的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是个生意人，刚才你听到了，我多年培育的花魁自尽身亡了，你若有用处顶上她的位置的话，说不定我会饶你一命。”他说。
厉衾渊手勾起秦灿的下巴，细细打量，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
“这笔账，你能帮我收回本来吗？”轻言细语说道。
秦灿被他摸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讪笑，冒汗。
“大概，可能，没有什么问题吧？”
“琴棋书画，你会那样？”
秦灿：她一个都不会。
厉衾渊见她这般模样，挑眉，“什么都不会？你莫非是个废物。”
话很难听，但是是实话，如果秦灿是理科生定会愤然反驳，但她是个文科生，唯一上的兴趣班就是数学补习班。
可谓是“艺”用到时方恨少，有些后悔。
如果非说的话，她唯一突出点的就是……
“我……会烤面筋算吗？”秦灿尬笑流汗。
“烤面筋？”厉衾渊不解。
“对，香辣的口味你吃过没，可带劲了～”秦灿安利道，完美还原了网爆红人的歌声。
略显鬼畜。
厉衾渊一时没有说话，随后浅叹了一口气。
气氛凝固了，秦灿刚想解释但可惜没了机会。
厉衾渊手一摆，二喜就将她带了下去，秦灿眼前一黑以为自己惹怒了厉衾渊即将小命不保，谁知二喜只将她拖到一处闺阁门前，放下了她。
二喜敲门，朝里面说道，“此女人是楼主特意吩咐留下顶替白莲的人，明日的花魁表演就让她去。”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很快，房门就被打开，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三人个个相貌不凡，不尽相同，各有各的美丽。
走在最前面的女子看见一脸是血的秦灿被吓了一大跳，深怕周围的爷看见，和其余二人急忙将她连拖带拽弄进去了。
女子叫丽娘，是风月楼爱别离层的乐妓，另外二人是歌妓，分别唤做花娘和季娘。
丽娘长相清秀，还十分好心，见到这般模样的秦灿却没有多问，帮她松了绑后就带她去内间洗漱，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
“姑娘你为何搞成这个模样？”
丽娘问道，眼中满是关怀。
一旁接过秦灿奇怪衣裳的花娘有些嫌弃，“你是杀猪了才过来的吗？怎么这么多血！”
秦灿尬笑，没有说话，直觉还是不要告诉她们这是人血的好。
年轻人，这里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
帮着秦灿打理发型的季娘看着年龄不大，小猫一样说话也是软软糯糯的，“对了姐姐，为什么楼主亲自吩咐要你去替白莲？”
纸包不住火，几乎是风月楼所有人都知道，碧娘已经自尽了。
但她们不知其内情，眼前突然冒出来的秦灿说不定知道答案。
季娘问后，三人眼中皆闪过一丝暗芒，隐秘的掩住难以让人察觉。
秦灿尬笑，没有回答。
因为她不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见套不出来话，季娘也不急，装作生气的模样，小声囔囔，“不说就不说嘛，我才不想知道呢。”
顺理成章的，丽娘出来打和场，“季娘，不准无礼。”
随后笑着向秦灿解释，季娘年龄小从小被她们宠着长大，性子是孩子气了一点，希望她不要介意。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丽娘问道。
据秦灿观察，风月楼的所有女子都是什么娘，为了合群，她也要编一个新名字。
同样笑着回答，“叫我甘霖娘就好。”
名字文雅简洁，还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小巧思，这里的人绝对不会明白。
不愧是她，嘿嘿。
她抓住二喜，怎么都挪不开，即使情况已经十分不妙，秦灿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挣扎一下的。
“大佬你相信我啊，我很有用的，用不了吃亏用不了上当，绝对稳赚不赔！”
美人榻上的厉衾渊没有看她，只是不耐的皱起眉头来。
二喜一眼差点吓尿，急忙捂住秦灿的嘴不再让她说话，惊扰了厉衾渊。
正在秦灿即将被拖出去的时候，一个老妇呕哑声在门外响起，“楼主，白莲她……自尽去了。”
此言一出，榻上闭眼歇息的厉衾渊猛的睁开眼，面色十分难看。
来人敲门后未见指示，犹豫之下还是进来了，一到厉衾渊面前就当即跪了下去，神情惊慌。
“老奴将白莲关在黑室中，她喃喃自语一番后突然大吵大闹起来，随后又是疯癫一样又哭又笑，老奴本想着是白莲谋取同情的招数……”
说到此处，老妇怯生生抬头看了上座人一眼，“不曾预料到白莲哭闹一会儿后就停息了，等老奴察觉到不对时，已为时已晚。还请楼主赎罪！”
话毕再次低下头去，不住的发抖。
场面陷入一片沉寂，唯有秦灿还在二喜手里疯狂挣扎，像还没有死透的咸鱼一跳一跳。
半晌，只听到抬上厉衾渊缓缓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戚娘你不是第一天来风月楼了吧，接下来如何莫非还要我教你？”
一双毫无情感的眼睛注视着颤抖的戚娘，“难道是要我亲自动手吗？”
闻言，名叫戚娘的老妇抖的更加厉害了，惊恐的抬起头来还想说什么时，一丝银光闪过，细微的血线出现在她的颈处。
速度之快，叫人完全没有看见他是何时出手的。
无声无息，一招毙命。
好巧不巧，戚娘死时秦灿被二喜拖在了她的身旁，颈脖处的动脉血刹那喷薄而出，喷泉一样
浇了她一脸。
厉衾渊不但速度快，下手的力气也不小。
跪在地上的戚娘死不瞑目，首先是人头落地，再后倒在了地上。
一地血水，满目狼藉。
秦灿呆了，第一次见到这样直观血腥的场景，胃立即传来不适感，在空中就yue了起来。
她的动作没有逃离厉衾渊的视线，他目光一转爬过秦灿的脸、胸、腿。
手指不自觉的微微一勾，它都未曾忘却那柔软细腻的触觉。
厉衾渊是个江湖人，同时，他也是一个商人。
“二喜，将她提到我面前来。”他轻轻说道。
唯恐懈怠，二喜忙把秦灿拖到他榻前。
一行清泪流下，秦灿有些绝望，难道自己真要丧命于此了吗？
但转念一想，既然没有办法改变那就接受，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她正气凌然双眼如炬的与那渣男对视，今天她秦灿就是死也要死的傲然挺立，铮铮铁骨！
“现在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厉衾渊毫不畏惧秦灿雄赳赳气昂昂的正义鄙视。
甚至有些好笑，他嘴角勾起一抹恶劣讽刺的笑意。
多年来，死在他手上的人都曾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好似他干了千万般十恶不赦的事情。
最后呢，他们还不是死了，还有一些自视正义之士，活命的机会递到他们面前都能一脚踢翻，叫嚣着所谓就算是死也不吃嗟来之食。
可笑至极。
厉衾渊是不同的，他会竭尽一切代价活下来，尊严是什么东西。
活人才有尊严，死人是没有的。
这奇怪的女子眼神他见过无数次，看来她下一秒必定是和那些正派人士一般，唤他狗贼，士可杀不可辱，以死证道。
内心陡然浮起从未有过的烦意，但瞬间被他压了下去。
“如此看来你是不愿意了，那便……”
厉衾渊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奇怪女子突然激动起来，挣脱了二喜捂住她的手，泪流的更快了。
“好的，大佬，没问题大佬，您简直称得上在下的再生父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不要害羞！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随后，秦灿没有一丝停息，巧舌如簧，将厉衾渊夸的惊天地泣鬼神，一番骚操作看呆了二喜。
楼主，真有，这么好的吗？
反应自己刚才想了什么大逆不道的问题，二喜刹那回过神来，大惊。
绝对不是他自愿的，都是这个女子用妖术将他迷惑了！绝对是的，她在策反他！
但呆了的不止二喜一人。
厉衾渊愣住了，秦灿的反应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内，越听她的彩虹屁就越沉默。
没有想到，她倒是不同于那些人。
即使是狗腿，也极为有意思。
随后又浅笑出了声，打断了秦灿绵绵不绝的话。
秦灿望着他的双眼，熠熠生辉好看的要命，但却莫名其妙的看懂了其中的意味，好像在说：有趣的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是个生意人，刚才你听到了，我多年培育的花魁自尽身亡了，你若有用处顶上她的位置的话，说不定我会饶你一命。”他说。
厉衾渊手勾起秦灿的下巴，细细打量，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
“这笔账，你能帮我收回本来吗？”轻言细语说道。
秦灿被他摸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讪笑，冒汗。
“大概，可能，没有什么问题吧？”
“琴棋书画，你会那样？”
秦灿：她一个都不会。
厉衾渊见她这般模样，挑眉，“什么都不会？你莫非是个废物。”
话很难听，但是是实话，如果秦灿是理科生定会愤然反驳，但她是个文科生，唯一上的兴趣班就是数学补习班。
可谓是“艺”用到时方恨少，有些后悔。
如果非说的话，她唯一突出点的就是……
“我……会烤面筋算吗？”秦灿尬笑流汗。
“烤面筋？”厉衾渊不解。
“对，香辣的口味你吃过没，可带劲了～”秦灿安利道，完美还原了网爆红人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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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衾渊一时没有说话，随后浅叹了一口气。
气氛凝固了，秦灿刚想解释但可惜没了机会。
厉衾渊手一摆，二喜就将她带了下去，秦灿眼前一黑以为自己惹怒了厉衾渊即将小命不保，谁知二喜只将她拖到一处闺阁门前，放下了她。
二喜敲门，朝里面说道，“此女人是楼主特意吩咐留下顶替白莲的人，明日的花魁表演就让她去。”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很快，房门就被打开，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三人个个相貌不凡，不尽相同，各有各的美丽。
走在最前面的女子看见一脸是血的秦灿被吓了一大跳，深怕周围的爷看见，和其余二人急忙将她连拖带拽弄进去了。
女子叫丽娘，是风月楼爱别离层的乐妓，另外二人是歌妓，分别唤做花娘和季娘。
丽娘长相清秀，还十分好心，见到这般模样的秦灿却没有多问，帮她松了绑后就带她去内间洗漱，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
“姑娘你为何搞成这个模样？”
丽娘问道，眼中满是关怀。
一旁接过秦灿奇怪衣裳的花娘有些嫌弃，“你是杀猪了才过来的吗？怎么这么多血！”
秦灿尬笑，没有说话，直觉还是不要告诉她们这是人血的好。
年轻人，这里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
帮着秦灿打理发型的季娘看着年龄不大，小猫一样说话也是软软糯糯的，“对了姐姐，为什么楼主亲自吩咐要你去替白莲？”
纸包不住火，几乎是风月楼所有人都知道，碧娘已经自尽了。
但她们不知其内情，眼前突然冒出来的秦灿说不定知道答案。
季娘问后，三人眼中皆闪过一丝暗芒，隐秘的掩住难以让人察觉。
秦灿尬笑，没有回答。
因为她不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见套不出来话，季娘也不急，装作生气的模样，小声囔囔，“不说就不说嘛，我才不想知道呢。”
顺理成章的，丽娘出来打和场，“季娘，不准无礼。”
随后笑着向秦灿解释，季娘年龄小从小被她们宠着长大，性子是孩子气了一点，希望她不要介意。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丽娘问道。
据秦灿观察，风月楼的所有女子都是什么娘，为了合群，她也要编一个新名字。
同样笑着回答，“叫我甘霖娘就好。”
名字文雅简洁，还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小巧思，这里的人绝对不会明白。
不愧是她，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