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与宇智波的激战到深冬才算告一段落,但开春宇智波斑又要执意开战,探子们的消息都这么说。”

    “宇智波斑坚持你是为了把力量奉献给他选择的死亡。”他嘴角抽动,“怎么可能呢?你若求死,我脸上的疤算什么?”

    “不要死。我明明和你约定过,就在这条河边…骗子,宇智波泉奈,所以你才对我施术,托你的福,我无法在正面战场上迎战宇智波,你早就计划好一切了吧?”他表情逐渐狰狞,“算计我,算计自己,为了你所谓的宇智波一族的未来。你目中无人,不听劝阻,你连一天都不愿等我,哪怕晚一天也好…你就这么一走了之,混蛋!”

    他深吸口气,鼻音发重,脸上三道伤痕血红刺目。

    “我不相信宇智波斑的说辞。待战事和缓后我会调查你的…死因。”白雾氤氲他的表情,“因为你事情变成一团乱麻,战争、未来…我被你独自留下,但我不会止步。”

    “或许我的方式会被你称作冷酷,但即使只有我一人,我还是会继续向前。”说罢他便离开河岸。

    喂,千手扉间!她跟在他身后扯他衣袖,手却穿过他小臂。喂,扉间——她徒劳唤他,但男人越走越快,越走越远,直到消失森林深处,他都没有回头。

    而后春回大地,期间他再没有来过。

    又过几年光景。偶有忍者经过,带来只言片语——宇智波与千手的战争,宇智波斑的强大残忍。她恨不得揪住绣着千手家纹样的忍者衣领逼问,但没办法,她只是抹游魂而已。

    生前时间总是不够用:修炼、家族内外事物、战争…现在她有了大把时间,但她无事可做。回忆逼得人疯狂,为了不被记忆蚕食她开始和周围事物说话,她为河里每一条小鱼起了名字。然后是鸟雀、花朵。被她唤作娇娇的鹿被起名为阿灰的灰狼吃掉。而后娇娇的幼崽和阿灰的孩子,循环往复。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一代代的鹿,一代代的狼,鹿吃草,狼吃鹿,生生死死,生与死的界限模糊。大雁来了又去,四季更迭流转,第六个春天到来之时,她瞧见兄长掠过水面的身姿。

    “哥哥!”她飞扑着大喊,却被无形之墙挡住去路。“哥哥!”她跪坐在地,捶打着空气组成的墙壁。

    “怎么了斑?”同行的柱间停下脚步。

    “没什么。”斑收回视线,至爱之人已逝,生者只得背负伤痛继续向前。

    之后数月,陆陆续续有宇智波从她身边渡河而过。

    终究是与千手联合了吗。泉奈观察着,不仅是青壮年,族中老弱悉数出动。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想起斑哥的那双眼…他定能守护好族人吧?泉奈心想。

    又是几个春秋,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家族之人从她身旁经过。大家的装束也在发生变化。她瞧着过往忍者护额的纹样不禁想象:到底是个怎样的联盟呢?泉奈好奇,可惜她不能离开这里。

    虽然偶有人经过,但大多来去匆匆。经常驻足这里的唯有千手扉间。有时他带队加固守护结界——被称为“木叶”的忍村边界就在此处,她从扉间的同行者那里获得讯息。更多时候他独自前来,驻足岸边,只是沉默。

    扉间,扉间,呆瓜扉间…知道对方无法察觉,泉奈绕着他唱着自编的歌。有时她也会拥抱他:喂,别死气沉沉,开心点啊木头脸。可惜拥抱是徒劳的,她穿过他身体,却连风也带不起一丝。

    好失败啊,我。泉奈在扉间身侧躺下,撑着脸看着盘腿坐在岸边的男人,这样明目张胆的窥探生前她想都不会想。但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新建立的忍村有很多麻烦事吗?有和哥哥好好相处吗?看你一脸憔悴的样子。她抚摸他脸颊,没有我监督,连水都不好好喝的家伙。瞧见他起皮的唇角,泉奈喃喃自语。

    “宇智波泉奈。”他对着虚空轻唤她名字。“要是你在多好啊。”

    他在怀念她。

    随后数月,他经常来到这里。有时会从袖中掏出尺八,指尖在细小粗糙的竹孔上舞动于他并非难事。毕竟他抚摸它许多个年头了。

    “几起两族间摩擦兄长都主张千手退让,这反而使得他声望更高,连宇智波也是如此。联盟首领他推荐由宇智波斑担任,但现在早就不是一言堂时代了,不仅是大名,民选结果也是兄长压倒性优势,如同幻境中一样,斑不能接受【低人一头】的结果…他想要分裂联盟,带领宇智波族人离开。”

    “这次没有你来牵制,我们怎么办呢,泉奈?”他目光飘向对岸。“即使是大哥恐怕也劝不住他。如果他的离开我们,其余家族会怎么想?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是倾向按【叛逃】依规重罚的,哪怕有【约定】束缚,我也可以组织人手在宇智波动作时行动,但是啊奈奈——”河水滔滔,几乎盖过他的声音。

    “总归是不想让你失望啊。”

    他的叹息令泉奈咀嚼许久。几日后的夜晚,月光下,兄长果然背着行囊踏河离去。

    “哥哥。”她唤他。夜幕衬得他身影愈发单薄,宇智波斑脚步略顿,随后踏着月光而走。

    身后没有族人,他是独自离开的。

    【我的愿望是保护好兄长和一族。】那时的她从没想过兄长与全族会选择不同的道路。

    如果某日你与族人背道而驰… 忽然地,她感到疲惫。

    又是几轮冬夏,兄长他踏河归来,与他同行的是橘红色妖兽。

    传说中的九尾妖狐,泉奈猜到他的来意。那双血红色双眼将巨兽控制,他要攻击族人们生活的地方吗?不能离开,她只得眼睁睁看着林海翻涌,大地震裂,山峦倾颓。兄长与柱间的战斗令天地颤动,头一次,她不知道如果兄长获胜结果是否更好。

    但她无需再想,宇智波斑失败了,这消息还是从穿着宇智波族服的少年口中听到的。

    “我绝不会像斑大人那样狭隘。”少年对同伴朗声,“无论家族派别,村子的的大家都是我要保护的人。”

    “不要一个人逞英雄啊镜,我会和你一起保护大家的!”他的同伴笑着回应,身后秋道一族族徽远不如他们闪亮的护额醒目。

    少年们远去,留她一人在岸边彳亍。

    时代变了啊。

    时代确实变了。远处柱间与斑曾经战斗形成的瀑布两岸被雕刻了二人巨大的全身像。

    “用以警示后人。”扉间作为监工和部下们说,“警示后人和平的来之不易。”

    此时的他已戴上火影的斗笠。六名部下环绕在他身侧,部下分别来自大族翘楚宇智波,不容小觑的猿飞、秋道,还有新生的志村、水户、转寝。玩的一手好平衡啊千手扉间,泉奈恨恨,但也打心底承认,作为领导者,他做的很好。

    所谓祸害遗千年,像你这样长满心眼的家伙会统领忍村很久吧?柱间死后各派势力蠢蠢欲动,但她希望扉间可以撑住局面。

    要平安归来啊,他与护卫队越过河面时,她如此祈祷着。

    这祈祷荒谬——她既非生者,而这份祈祷又有谁回应呢?

    只是想这么做罢了。

    而后祈祷落空,这次无需任何人提及。秋日的一个黄昏,她无聊地观察着鱼儿们唼喋浮叶,忽然心脏一阵剧痛:她早非生者,哪来的心呢?泉奈低头,锁骨下樱花红若烙铁,她找到了疼痛的来源。

    【你的万花筒写轮眼拥有奇妙的能力——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化作真实的纽带将你们连接】六道仙人的话被她忆起。她与扉间曾誓言【不要死】,因他的执念,她才得以半死不活赖在岸边。

    而现在这份剧痛,如果不是扉间忽然放下对她的情感,那就是死了吧。誓言没了主体,她也不再有存在的理由。望着逐渐透明的指尖她扬起脸,即使虚空中泪水根本不会落向地面。

    悲哀后她转念,这么多年过去,直到死那家伙都爱着她。

    她想起岸边无数次出现的身影。她想起悠扬的乐声与他的手。她想起河边女忍者们的闲聊【二代目大人什么都好,就是一生没有娶妻呢。】

    他本可以过上幻境中的生活。

    是她的偏执造就的这一切,泉奈哂然。最后的最后,她承认自己后悔了。

    她的确是个自作主张的混蛋啊。没有考虑兄长的意愿便强将双眼给予,没有在乎扉间的想法独自处理宇智波的内事。她太害怕宇智波衰微,执着到偏执,她目光一直追逐着远方的点,却忽略了身边的人事物。而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心意,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行动,她自行背负上全族的未来以致步履蹒跚,她的“为大家好”真的就好吗?这难道不是一种自我牺牲带来的自我感动吗?就像火核所言,如果她不做这一切【那又如何呢?】

    那样火核会和千叶组建幸福的家庭,兄长不会孤身一人,而扉间…她会与他共同生活。

    作了这么多年旁观者,最后连和你说句话都不能够,千手扉间…泉奈闭眼,炫目的白光将她笼罩,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朦胧间,六道仙人的声音响起:

    【不要消失啊。】

    斗转星移,数十年过去。孩子们在河畔玩耍嬉戏,而后长大离去。河水汤汤,一个春日傍晚,黑发少年牵着弟弟的手来到河边。

    “那二人是谁?”男孩指着远处瀑布两岸雕像好奇。

    “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村子的创立者。”哥哥回答。

    “柱间就是一代火影大人吧,那另一个呢?”弟弟指着斑的雕像,“我从没听过他。”

    “那人曾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哥哥沉默片刻后回答,“至于为什么你没听过他的名字…”

    “原谅我佐助,下次再说吧。”

    熟悉的名字将她唤醒,漫长的沉睡后泉奈发觉:终于,她可以离开河岸了。

    那孩子成了她新的【河岸】,她成了他的背后灵,六道仙人的查克拉将她和因陀罗查克拉转世的孩子绑定。宇智波佐助,返回途中,她记住男孩的名字。

    扉间番外(28.5)

    那人死了,毫无疑问的。

    宇智波斑瞳力大幅增强,憎恨也一样。他与兄长且战且退,全面战争开始的猝不及防。宇智波斑要拼上一切,但千手要应对的冷静克制,他与兄长忙忙碌碌,再回神时已是冬日。

    他这才有时间想她。

    他不相信宇智波泉奈是自尽身亡。是在手术中出的差池吗?是有人谋害她吗?甚至会不会是宇智波斑自导自演的一出大戏,为了得到全部瞳力?他不无阴暗地想。

    但他得不到答案。被俘虏的宇智波们都不清楚族长兄弟间内情。“但我们中也有人怀疑过…自从泉奈大人牺牲后,斑大人性格愈发阴晴不定…”犹疑的话语加深他的猜测:是啊,如果说有什么比他们的【约定】更重,那只能是那个男人了。

    他从没想过在宇智波泉奈心里和宇智波斑争位置,如果是斑的要求,你会如何做?战场上再见那双邪恶的眼眸,千手扉间焦躁地想吐。

    那是泉奈的眼睛。

    既然你已不在,这样扭曲腐朽的家族不如趁早消失为好。但脸上三道伤痕灼烧他彻夜难眠。死了都不让人安宁的家伙。他气急,披上外袍走进雪地。

    皑皑白雪中他来到封冻的河边。南贺川,你带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对母亲他答应照顾好父亲兄弟,于泉奈,刺痛的脸颊提醒着他们的约定。

    他不能止步不前。

    所以最后,即使怀揣着莫大的不信任,他还是没有阻挠兄长与斑握手言和。但他拒绝与斑推心置腹,“永远不可能,兄长。”他直截了当对柱间说。

    “那些都是谣言。”大哥他一百零一次对他辩解,“斑他是无辜的,对于泉奈的死他和你一样悲痛——”

    “她怎么可能是自尽?!”他声音控制不住地抬高,“一定有人谋害,一定有!不是宇智波斑那就是宇智波族内其他人,他不是主犯也是包庇、是失察,是——”

    “够了扉间!”大哥打断他,表情不忍,“真的够了。”

    他转身离去,而后多年,他们都尽量不提及有关宇智波泉奈的话题。水户大嫂也不再给他介绍对象,这不是蛮好的嘛。他坐在河边喃喃自语。

    “我不再纠结你的死因。无论真相如何都会和【不对宇智波斑出手;保护宇智波一族】的约定背离吧?这样肮脏阴暗的家族你却守护至死,宇智波泉奈…”

    爱上你真是种折磨。

    斑叛逃,意料之中。但却无人追随,意料之外。他问宇智波火核为何,新任族长回答:这是权衡宇智波一族利益做出的决定,况且大家是真心喜欢这个带来和平的村落。不远处,卷卷头男孩在门后探出半个脑袋随后被父母拽回,宇智波火核侧身,不着痕迹挡住他视线。

    斑的离去没有造成村子分裂,你看泉奈,没有你我们做的一样好。他笑着离开宇智波族地,不久后,卷发男孩成为他的学生与部下。男孩叫镜,若按幻境中比对,他们的长子阳太同他一般大小。

    “扉间大人厌恶宇智波一族吗?”某次独处时镜问他。

    厌恶吗?他想起斑的阴冷残暴、宇智波族地审视的目光和高傲的面孔,他想起那人——固执、狭隘、钻牛角尖不守信用的泉奈的脸。

    “不会厌恶。”他笑着揉揉少年卷发,手感极佳,“只是有时候觉得爱太用力,是会痛的。”

    卷卷头少年从另一种角度解读他的话:“您意思宇智波一族频出爱太用力的家伙吗?为了族内小爱而忽略忍村大爱,忽略伙伴朋友…扉间大人,我不会成为那样的人的。”镜目光炯炯。

    你要是发现宇智波一族竟能出现这样的小家伙会急得跳脚吧?他对镜微笑,恍惚间,血脉相近的面庞重影。

    他思念她。

    对于忍术的探索他从未停下脚步,但至于生死…他的欲望从没有如此强烈。开始只是宇智波战死者的尸体,但当他开始对活人动念的时候,柱间制止住他。

    “太过了,扉间。”兄长捉住他手,“如果踏出这步,死后你有何颜面见她?”

    “那她就应该来见我。”他冷笑,秽土转生的实验很成功,他召唤出众多亡者,只除了她。

    死后她都不愿见他,还是说…她的【死】另有隐情?他持续调查却苦于资料不足。后来宇智波斑带着九尾妖狐归来,大哥苦战,杀死挚友后一蹶不振。这场袭击使村内民众对宇智波一族的厌恶空前高涨,驱逐宇智波全族的声音不绝于耳,宇智波对村内他族也警惕异常,气氛紧张的关键时刻,是他设立木叶警备部为宇智波找到合适的位置,稳定局面、平息纷争。此外他主持建立忍者学校,孩子们的友谊可以成为各族间的粘合剂。只是这次身旁没有她嘟囔的身影。

    他像幻境中泉奈那样,面对不愿将孩子们交出的宇智波一户户登门进行劝说。事情比他想象中难,【哪有这么容易呢】泉奈的轻笑声给了他力量。他没有放弃,终于,穿着团扇纹样族服的孩子们挤挤挨挨坐进教室。

    这些工作算是赢得了部分宇智波的信任。一向只与他面子上抹的过去的火核提供给他一份个人回忆录:关于泉奈那日归族后火核的个人记忆和尸检报告。他们还达成另一份协定,宇智波镜将会以他得力部将身份成为下任火影参谋,同时暗部将增加宇智波的名额。他用权力的橄榄枝交换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宇智波火核答应给他提供一些宇智波族中内部资料。“我也有一点私心,虽然我坚信族内没有叛徒,你的猜测纯属无稽,但如果万一,万一泉奈大人的死另有隐情…我不想一直蒙在鼓里。”火核的支持给了他很大便利,但他来不及详细研究,兄长死后各国间蠢蠢欲动,果真如泉奈预料:忍族间战争扩大,成了国家与国家间的混战。

    他继承了火影的名号也背负着忍村责任。与云隐签订合约之时他又一次经过河岸。“平安归来啊,扉间君。”恍惚间他听见她的声音。

    “二代目大人?”转寝小春唤他名字。

    “没什么,走吧。”他带队离村而去。

    金角银角兄弟反水令他们陷入极被动的局面。思量后他做出以自己为饵的决定。但他不会轻易死去,毕竟【不要死】,他可不想做和她一样的骗子。

    敌方人多势众,他受伤严重。但【不要死】,冥冥中有力量指引,他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不远了,不远了,不远就是村子边界。他拖着断腿支撑着向前,呼吸间血气翻涌,那条河,那条河就在不远…南贺川水声滔滔,透过血污,他仿佛能看见她穿着黑底纹樱的振袖和服,站在岸边对他微笑说:

    “欢迎回家,扉间君。”

    但他没能如愿,阴冷的黑影从身后将苦无刺入。“不能让你活着回村,千手扉间。这么多年你一直执着宇智波泉奈的死亡谜团。可恶,你就要探到谜底,我的存在不能暴露,所以带着答案去死吧,死人是不能说话的。”

    “是你!”他目眦尽裂,她是被害死的,宇智波泉奈是被害死的。她从没想过放弃,她想和他一同走下去的。扉间颤抖着伸手,想要侧身抓握却再没力气。

    苦无抽离带出血液的声音。“和那家伙一同下地狱吧。”黑影从他身上离开,恍惚间他听见泉奈的声音:

    “喂,笨蛋扉间,不要死啊。”

    我和你栽在同一处了呢。他仰倒在地,视线模糊,天空中有苍鹰盘旋。火之意志生生不息,他对得起村子,对得起所有人,他本应了无遗憾,只除了那人,这么多年,他就要触碰她死亡的真相…

    多少有点不甘心啊,带着遗憾,千手扉间闭上了眼睛。

    数十年后,阴冷潮湿的洞穴深处,几十个装着人类□□的容器在屋内围成一圈,罐内溶液折射出绿色幽光,被环绕在中央的手术台在微光中显得愈发不详。台上,苍白的男孩手指微颤,助手惊讶地监测他的心电脉搏。看到这一幕,蛇一样的男子笑得眯起眼睛:

    “诶呀呀,真不得了,瞧瞧我们招来了谁?”

    ……

    扉间来到河边絮叨调查进度的时候,泉奈就会在他耳边大喊:“不要再在宇智波族内找凶手了,越找越离谱,方向错了啊笨蛋!”

    她从他身体里钻进钻出,但扉间毫无反应。

    这得怪二代目大人对宇智波的刻板印象呢。

    虐完了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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