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最先出声：“什么宫女？”她的声音又急又尖锐，让现场的人都看向了她！
若凝定定地望着上首的皇后，心中诧异，最先跳出来的竟然是一点红，她竟如此沉不住气？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小锤子失踪的事，她干系最大！
下首的贤妃同样神色慌张，还有几人也是急切地看向若凝。
若凝将现场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眉头微皱，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在场的众人这般表现？
皇后看到众嫔妃都一脸讶然地看向自己，发觉自己言行不妥，便又缓和了下来，笑道：“本宫也喜食驴打滚，这才心急了一些！不知是哪家的仆妇，像哪位宫女？”
若凝笑道：“原来如此，娘娘的口味竟然和臣妾相似，真是荣幸之至！”
皇后看她不接自己的话茬，脸上不禁又沉了下来。
若凝也不想惹急了她，很快就说：“至于宫女什么的，臣妾可不清楚，不如让景屏自己说！”
站在若凝身后，一脸懵逼的景屏：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仆妇？什么宫女？我什么时候说的？今早吃的既不是驴打滚，也不是糯米糕啊！
景屏斟酌言辞道：“禀娘娘，当时太皇太后娘娘宫中外命妇众多，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仆妇，至于像先皇后宫中哪位宫女，奴婢当年进宫的时候年岁还小，对宫中的人和事知晓的也不多，也只隐约记得是一位姐姐顺手将自己做的驴打滚给了奴婢，隐约记得那位姐姐的身姿仪态，至于姓何名谁，具体长得什么样，早就忘记了！”
听了她的话，若凝差点没笑场！啰里啰嗦说了一大段话，相当于什么都没说。
众嫔妃不免有些失望，贤妃松了一口气，皇后则是目光沉沉！
走出未央宫，谭笑和若凝走到一起。
谭笑问：“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让皇后娘娘如此失仪？”
若凝看了一圈周围没人，这才小声说：“听闻先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最会做民间零嘴，其中的驴打滚就是她的拿手好活！”
谭笑大吃一惊，伸手拉住若凝的胳膊：“大宫女？你是说失踪的那个大宫女！”
若凝点头：“就是她！”
谭笑定了定心神，却是道：“看今日皇后的表现，只怕和她有脱不了的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皇后……”就完了！
她向若凝寻求确认：“你的宫女真的见到她了？”
然后不等若凝回答，她又说：“不，不，你别告诉我！越少人知道越好！”
谭笑低声喃喃：“马上就是迎冬家宴了，好期待啊！”
***
当晚，未央宫中就丢了东西，宫人开始在各宫中大肆盘查。
若凝心知肚明，这是在找人呢！
送走了搜宫的人，看着气定神闲的主子，景屏战战兢兢：“娘娘，您能告诉奴婢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她总觉得自己闯了弥天大祸！
若凝拿着书，随手拿了一块小点心放嘴里，无所谓地道：“放心吧，一点红现在可顾不上你。虽然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她自乱阵脚的样子，估计事情不小！”
景屏知道“一点红”指的是皇后娘娘，她又问：“可是娘娘怎么知道先皇后宫里的事？”
若凝拿着书的手一滞，道：“瞎编的！”
景屏：娘娘您骗鬼呢？
同时，贤妃宫中，找人的宫人同样无功而返。
女官伺候贤妃颜怜蓉梳洗就寝。
颜怜蓉轻轻拨弄自己头上的朱钗，问：“人藏好了吗？”
女官答：“幸亏我们早有防范，早先一步将人送了过去……不然，现在就糟了！”
颜怜蓉一边卸下自己的簪子，一边说：“那个地方，当年陛下地毯式的搜索都没找到人，就凭她现在百般遮掩、畏首畏尾的样子也想发现？”
“哼，简直做梦！”
显然，她对那个地方极为有信心。
女官一边为她卸妆，一边应和她的话：“娘娘说的是，只是那兰修容整这么一出，我们想要慢慢来的法子就行不通了！”
颜怜蓉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道：“马上就是迎冬宴了，为免夜长梦多，不等了！我原先想着要等陛下、太子、镇国公都在的场合说的，现在嘛，只要陛下和太子在就可以了！除非陛下不顾念父子情分了，否则绝对不会包庇那个女人的！”
说到这里，她恨声道：“都是她，若非她算计我儿，我儿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这个该死的女人！”
女官不敢接话，过了一会才又道：“之前有几个相熟的宫人来奴婢这，打听那驴打滚宫女的事，奴婢已经按您的吩咐说了！”
颜怜蓉听了，冷笑道：“不止要如此，你还要派人主动和别人攀谈，尤其要说清楚当时皇后的失态，我要让所有人都能猜到先皇后的死和她有关！”
“颈上利刃，悬而不落！这才是让她最煎熬、最恐怖的事！接下来，一直到迎冬宴之前的日子，都将是她的噩梦！”
女官忖度着她的心情，适时说了自己担忧的事：“可是娘娘，这件事情一旦披露，我们，先太后，贵妃娘娘，凡是涉及到其中的，恐怕都难逃陛下责难……”
听到她的话，颜怜蓉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也隐了去。
她看着镜子的自己，抬手轻抚自己的脸，昏黄的灯光下自己的容颜如当年一般，可是心却已如死灰。
“难逃责难？和岳安儿勾结的是鱼静桃，挑拨离间的是鱼静桃，派人追杀陆染菲的是鱼静桃，我们……顶多算是藏人而已！更何况，当年若不是贵妃临时起意，那宫女早就被灭口了。我们有错，亦有功，罪不至死！而且……”
她的目光陡然间变得阴沉无比：“……皇儿都毁了，我只要那个女人死！”
最后一句话，贤妃说得咬牙切齿，语气如同淬了毒一般！
女官瑟缩了一下，看了她一眼，低头不再言语！
长信殿中，李瑾也在听郝明远的回话，他同样很吃惊。
“……驴打滚？你是说小锤子？”
郝明远低首：“不能十分确认，景屏说得似是而非的。不过……”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李瑾一眼，继续道：“今天晚上，未央宫丢了一个贡品玉盘，皇后娘娘派人大肆搜宫！”
李瑾听了，双手握拳：“呵，还真是她！藏了这么久，终于漏出马脚了！安排人进搜宫的宫人中，如果找到人，保人即可，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
郝明远低头称是！
***
这一晚，有人酣睡，有人失眠。
其中，景屏也失眠了。她梳理了一下，自自家主子进宫来以后发生的事，和前皇后相关的事情屈指可数。
第一件，娘娘让自己给尚方司高文昊公公送过一坛他家乡的鱼子酱。高文昊公公出自前皇后宫中。
第二件，那日宝溶居丢了东西，娘娘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应该是去了宝溶居。宝溶居是先皇后的居所。
第三件，就是近些时日娘娘帮了太子殿下的事了。太子殿下的生母是先皇后，所以这事也算是和前皇后有关系。
可是，这三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景屏从床上做起来，苦恼地抓了一下头发！
思来想去，这些事情，都没有任何关联！
等等……可能还有其他事和先皇后也有关系。
她想起了有一次陛下叫自己去问话，问了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有哪些问题来着？
“有没有接触过岳氏？”
“有没有接触过先皇后宫中的人？”
“有没有性情偶尔大变？”
“是否喜欢给人起绰号？”
这些问题中，当初回答陛下的时候，最有问题的一个是“有没有接触过先皇后宫中的人？”
正是当初自己……瞒了陛下的那个问题！
可事到如今，最有问题的一个反而是“是否喜欢给人起绰号”了！
这些年来，自己主子的确给人起过绰号，比如皇后是“一点红”，谢修仪是“谢铁头”，等等。其实日常生活中，若凝偶尔也会随口用一些比如“蓝帽子”“小方鞋”什么的，都是随用随丢。
她心中砰砰直跳，这个问题肯定有问题！
第二天，一宿未睡的景屏，等若凝去请安后，瞪着青眼眶去了尚方司找高文昊公公。
高文昊听到宫人说承德宫女官景屏来找他，赶忙迎了出来。
景屏让宫人递上鱼子酱，道：“南边贡了一批鱼子酱过来，娘娘得了一些，赏了奴婢，想着公公好这一口，就给您送了过来！”
高文昊自然是笑纳了，他相信景屏的话，但是更相信她无事不登三宝殿。
想到最近宫中的风声，只当是又出了什么问题，可是想来想去，尚方司最近犯了事进来的，没有涉及到承德宫的人啊！
高文昊笑道：“劳烦景屏姑姑跑一趟，差人送过来就好，今日来，是否有在下能帮上忙的？”
景屏摇头：“无事，无事！就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公公一下！”
高文昊讶然：“不会也是想问，先皇后宫中谁做的驴打滚最好吃吧？”这问题从昨天开始就很热门，已经不止一个人上门打听了！
景屏：怎么忘了这事，这个问题高文昊公公最清楚啊！
她问：“呃，请问是谁？”
高文昊若有所思地审视了景屏一眼，如何说给别人听的，就如何说给她听。
“先皇后性格真率，对民间小吃格外喜欢，所以娘娘身边的丫鬟，因出身从小就练了一手好厨艺，其中做的最好的就有一道驴打滚！”
景屏的脚步一顿，震惊地看向高文昊，颤声问：“身边的丫鬟？从小？是……是那位除夕夜请太医未归却消失的大宫女？”
高文昊闻言，点了点头。
景屏嘴唇微微颤抖，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接下来要问的那个问题才是最要命的！
若凝定定地望着上首的皇后，心中诧异，最先跳出来的竟然是一点红，她竟如此沉不住气？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小锤子失踪的事，她干系最大！
下首的贤妃同样神色慌张，还有几人也是急切地看向若凝。
若凝将现场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眉头微皱，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在场的众人这般表现？
皇后看到众嫔妃都一脸讶然地看向自己，发觉自己言行不妥，便又缓和了下来，笑道：“本宫也喜食驴打滚，这才心急了一些！不知是哪家的仆妇，像哪位宫女？”
若凝笑道：“原来如此，娘娘的口味竟然和臣妾相似，真是荣幸之至！”
皇后看她不接自己的话茬，脸上不禁又沉了下来。
若凝也不想惹急了她，很快就说：“至于宫女什么的，臣妾可不清楚，不如让景屏自己说！”
站在若凝身后，一脸懵逼的景屏：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仆妇？什么宫女？我什么时候说的？今早吃的既不是驴打滚，也不是糯米糕啊！
景屏斟酌言辞道：“禀娘娘，当时太皇太后娘娘宫中外命妇众多，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仆妇，至于像先皇后宫中哪位宫女，奴婢当年进宫的时候年岁还小，对宫中的人和事知晓的也不多，也只隐约记得是一位姐姐顺手将自己做的驴打滚给了奴婢，隐约记得那位姐姐的身姿仪态，至于姓何名谁，具体长得什么样，早就忘记了！”
听了她的话，若凝差点没笑场！啰里啰嗦说了一大段话，相当于什么都没说。
众嫔妃不免有些失望，贤妃松了一口气，皇后则是目光沉沉！
走出未央宫，谭笑和若凝走到一起。
谭笑问：“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让皇后娘娘如此失仪？”
若凝看了一圈周围没人，这才小声说：“听闻先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最会做民间零嘴，其中的驴打滚就是她的拿手好活！”
谭笑大吃一惊，伸手拉住若凝的胳膊：“大宫女？你是说失踪的那个大宫女！”
若凝点头：“就是她！”
谭笑定了定心神，却是道：“看今日皇后的表现，只怕和她有脱不了的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皇后……”就完了！
她向若凝寻求确认：“你的宫女真的见到她了？”
然后不等若凝回答，她又说：“不，不，你别告诉我！越少人知道越好！”
谭笑低声喃喃：“马上就是迎冬家宴了，好期待啊！”
***
当晚，未央宫中就丢了东西，宫人开始在各宫中大肆盘查。
若凝心知肚明，这是在找人呢！
送走了搜宫的人，看着气定神闲的主子，景屏战战兢兢：“娘娘，您能告诉奴婢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她总觉得自己闯了弥天大祸！
若凝拿着书，随手拿了一块小点心放嘴里，无所谓地道：“放心吧，一点红现在可顾不上你。虽然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她自乱阵脚的样子，估计事情不小！”
景屏知道“一点红”指的是皇后娘娘，她又问：“可是娘娘怎么知道先皇后宫里的事？”
若凝拿着书的手一滞，道：“瞎编的！”
景屏：娘娘您骗鬼呢？
同时，贤妃宫中，找人的宫人同样无功而返。
女官伺候贤妃颜怜蓉梳洗就寝。
颜怜蓉轻轻拨弄自己头上的朱钗，问：“人藏好了吗？”
女官答：“幸亏我们早有防范，早先一步将人送了过去……不然，现在就糟了！”
颜怜蓉一边卸下自己的簪子，一边说：“那个地方，当年陛下地毯式的搜索都没找到人，就凭她现在百般遮掩、畏首畏尾的样子也想发现？”
“哼，简直做梦！”
显然，她对那个地方极为有信心。
女官一边为她卸妆，一边应和她的话：“娘娘说的是，只是那兰修容整这么一出，我们想要慢慢来的法子就行不通了！”
颜怜蓉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道：“马上就是迎冬宴了，为免夜长梦多，不等了！我原先想着要等陛下、太子、镇国公都在的场合说的，现在嘛，只要陛下和太子在就可以了！除非陛下不顾念父子情分了，否则绝对不会包庇那个女人的！”
说到这里，她恨声道：“都是她，若非她算计我儿，我儿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这个该死的女人！”
女官不敢接话，过了一会才又道：“之前有几个相熟的宫人来奴婢这，打听那驴打滚宫女的事，奴婢已经按您的吩咐说了！”
颜怜蓉听了，冷笑道：“不止要如此，你还要派人主动和别人攀谈，尤其要说清楚当时皇后的失态，我要让所有人都能猜到先皇后的死和她有关！”
“颈上利刃，悬而不落！这才是让她最煎熬、最恐怖的事！接下来，一直到迎冬宴之前的日子，都将是她的噩梦！”
女官忖度着她的心情，适时说了自己担忧的事：“可是娘娘，这件事情一旦披露，我们，先太后，贵妃娘娘，凡是涉及到其中的，恐怕都难逃陛下责难……”
听到她的话，颜怜蓉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也隐了去。
她看着镜子的自己，抬手轻抚自己的脸，昏黄的灯光下自己的容颜如当年一般，可是心却已如死灰。
“难逃责难？和岳安儿勾结的是鱼静桃，挑拨离间的是鱼静桃，派人追杀陆染菲的是鱼静桃，我们……顶多算是藏人而已！更何况，当年若不是贵妃临时起意，那宫女早就被灭口了。我们有错，亦有功，罪不至死！而且……”
她的目光陡然间变得阴沉无比：“……皇儿都毁了，我只要那个女人死！”
最后一句话，贤妃说得咬牙切齿，语气如同淬了毒一般！
女官瑟缩了一下，看了她一眼，低头不再言语！
长信殿中，李瑾也在听郝明远的回话，他同样很吃惊。
“……驴打滚？你是说小锤子？”
郝明远低首：“不能十分确认，景屏说得似是而非的。不过……”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李瑾一眼，继续道：“今天晚上，未央宫丢了一个贡品玉盘，皇后娘娘派人大肆搜宫！”
李瑾听了，双手握拳：“呵，还真是她！藏了这么久，终于漏出马脚了！安排人进搜宫的宫人中，如果找到人，保人即可，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
郝明远低头称是！
***
这一晚，有人酣睡，有人失眠。
其中，景屏也失眠了。她梳理了一下，自自家主子进宫来以后发生的事，和前皇后相关的事情屈指可数。
第一件，娘娘让自己给尚方司高文昊公公送过一坛他家乡的鱼子酱。高文昊公公出自前皇后宫中。
第二件，那日宝溶居丢了东西，娘娘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应该是去了宝溶居。宝溶居是先皇后的居所。
第三件，就是近些时日娘娘帮了太子殿下的事了。太子殿下的生母是先皇后，所以这事也算是和前皇后有关系。
可是，这三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景屏从床上做起来，苦恼地抓了一下头发！
思来想去，这些事情，都没有任何关联！
等等……可能还有其他事和先皇后也有关系。
她想起了有一次陛下叫自己去问话，问了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有哪些问题来着？
“有没有接触过岳氏？”
“有没有接触过先皇后宫中的人？”
“有没有性情偶尔大变？”
“是否喜欢给人起绰号？”
这些问题中，当初回答陛下的时候，最有问题的一个是“有没有接触过先皇后宫中的人？”
正是当初自己……瞒了陛下的那个问题！
可事到如今，最有问题的一个反而是“是否喜欢给人起绰号”了！
这些年来，自己主子的确给人起过绰号，比如皇后是“一点红”，谢修仪是“谢铁头”，等等。其实日常生活中，若凝偶尔也会随口用一些比如“蓝帽子”“小方鞋”什么的，都是随用随丢。
她心中砰砰直跳，这个问题肯定有问题！
第二天，一宿未睡的景屏，等若凝去请安后，瞪着青眼眶去了尚方司找高文昊公公。
高文昊听到宫人说承德宫女官景屏来找他，赶忙迎了出来。
景屏让宫人递上鱼子酱，道：“南边贡了一批鱼子酱过来，娘娘得了一些，赏了奴婢，想着公公好这一口，就给您送了过来！”
高文昊自然是笑纳了，他相信景屏的话，但是更相信她无事不登三宝殿。
想到最近宫中的风声，只当是又出了什么问题，可是想来想去，尚方司最近犯了事进来的，没有涉及到承德宫的人啊！
高文昊笑道：“劳烦景屏姑姑跑一趟，差人送过来就好，今日来，是否有在下能帮上忙的？”
景屏摇头：“无事，无事！就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公公一下！”
高文昊讶然：“不会也是想问，先皇后宫中谁做的驴打滚最好吃吧？”这问题从昨天开始就很热门，已经不止一个人上门打听了！
景屏：怎么忘了这事，这个问题高文昊公公最清楚啊！
她问：“呃，请问是谁？”
高文昊若有所思地审视了景屏一眼，如何说给别人听的，就如何说给她听。
“先皇后性格真率，对民间小吃格外喜欢，所以娘娘身边的丫鬟，因出身从小就练了一手好厨艺，其中做的最好的就有一道驴打滚！”
景屏的脚步一顿，震惊地看向高文昊，颤声问：“身边的丫鬟？从小？是……是那位除夕夜请太医未归却消失的大宫女？”
高文昊闻言，点了点头。
景屏嘴唇微微颤抖，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接下来要问的那个问题才是最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