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维莉眉毛一提，颇为得意：“阿莱德的规矩，打不过就要做小服低，他们都曾是我的手下败将！”
娜提亚惊讶到嘴巴都没合上。
他们可都是A级魔法师，尤其是迪安，半只脚都要踏上S级的门槛了，居然都打不过维莉！
娜提亚对身边的人投去惊异的目光，这还是那个雷厉风行，有着一手好厨艺的厨娘维莉吗？
“你不信？”维莉摸摸女孩的脸，移到下巴处，稍一用力帮她合上嘴。
娜提亚：“信的！但我不明白，维莉那么厉害，怎么一直在厨房工作，难道不想和其他人一样出去战斗吗？”
维莉：“我想啊！想我以前多威风，一道水刃就能将敌人轻松斩杀！”
“直到参与了这次保护任务，那位大人对食物的要求极高，队伍里两位厨师做的饭菜，美味但不精致，让那位大人颇有言辞。恰好我对此有些研究，团长就让我加入厨房喽。”
她摇摇头，嘴里唉声叹气。
但娜提亚分明瞧见她表情惬意，眼里有着心满意足的笑意。
是自己浅陋了，谁说魔力强大，就不能做些后勤工作？只要维莉乐意，这种利己利他的活儿，同样是在为阿莱德做贡献，不比其他人差！
娜提亚：“维莉，你是水系魔法师啊！这样做饭的时候，岂不是很方便？”
维莉一对瞪得溜圆的眼睛与她对视。
“怎么会？魔法产物是不能随便食用的！我的魔力不带增益效果，只有攻击性，要是使用魔法产出的水，等魔力消散，食物也会立刻腐败！我可不敢把这样的食物弄给那位大人吃！”
维莉想捏捏娜提亚的脸颊肉，但她实在太瘦，只揪住一层薄薄的皮肉，于是屈指给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崩。
“你也一样，去了国都，在学院没有开发出增益效果，可不能随便加快可食用植物的生长，要是被人误食，你就死定了！”
娜提亚捂住额头：“知道了，维莉，我好痛啊！”
天空出现一抹橙红的色彩，逐渐延展开来，映照在大地上……
微风拂过，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然昏暗。
阿莱德佣兵团的四名正式成员，以及娜提亚这个预备成员，人手一个礼盒，走在回庄园的路上。
原本维莉计划花两个小时“钓鱼”，但娜提亚着急在晚宴前赶回去，于是这场行动提前结束。
维莉似乎有些愤愤不平：“确实有人跟着我们，却是个胆小鬼！”
“我特地露出钱袋，故意在街上数钱，还带着小娜提亚去高档店买东西。就这么两个柔弱有钱的女人，那没用的家伙居然不敢出手，尾随到一半就跑了！”
娜提亚倒认为这样也不错，她只在乎钱财安好、礼盒安在。至于能不能抓到坏人，她其实不是特别在意。
……
娜提亚先将礼盒全放在了自己房间，然后匆匆忙忙来到布斯曼居住的客卧。
她对某人打招呼：“米哈……”
“娜提亚，你终于回来了，再晚一点，就赶不上今天的晚宴啦！”
米哈拿出一个托盘，催促道：“快，先换衣服！”
娜提亚又被推去换衣服，这是一套和庄园女仆们差不多的裙装，却在细节处有些不同。
尤其是收腰处，腹部前后都绣了相同的徽章，百合花打底，与骑士剑和盾相互衬托。腰侧绣着一朵朵缩小的百合连成的线，将两个徽章连接。
换好后，她没忍住在镜子前转了几圈，正开心着……
一个错眼，看见镜中似乎出现了更年幼的自己，同样穿着母亲从远方带回的新裙，对镜自照。
再一看，只有已经成年，过于消瘦的自己。
她愣了一会，从镜子前走开。
宴会开始，相较昨日，今天来了不少依附于罗杰伯爵的小贵族们，和花了大价钱买门票的富商们。
娜提亚跟在布斯曼大人身后，不似昨日那般拘谨。
当舞曲响起，伯爵的女儿来到布斯曼跟前，提起裙摆，屈膝行礼。
“布斯曼大人。”
布斯曼捏着酒杯，身体前倾，点头回礼：“爱兰朵小姐。”
浅聊了两句，两人似乎决定共舞一曲。
布斯曼用酒杯向侧边示意，米哈立即上前两步，双手接过。
爱兰朵小姐也将手中遮掩面部、用于社交的扇子交给身边的女仆。
娜提亚被那小巧贵气的扇子吸引，不同于前日在旅馆见到的贝母扇，这把整体由洁白的天鹅羽组成，又有一片修饰过的孔雀毛加以点缀，增加了其观赏性。
重点是，一条粉白色小珍珠链子，呈波浪形被固定在扇面上。
扇子末端坠着流苏，一颗稍大些的孔雀绿珍珠隐在流苏间。穿着珍珠的绳子又比流苏长些，让人不至于忽略了它的美。
娜提亚趁着扇子在女仆手上，赶紧多瞄了几眼。
感叹看着很贵的样子，不知道能换多少钱？
在宴会中，仆人们不是时刻都要跟在大人身边的。当贵族们聚众交流时，仆人们需要远离，以防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话。
但又不能就此离去，让贵族们找不到人。
仆人们有自己的社交，娜提亚独自站着，看他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低声聊天。
起初还有两个人想要和她打招呼，却被其他人拉住，进行一场窃窃私语的交流，随后打消了想要接近的想法。
注意到他们时常投来疑惑、忌惮、恍然大悟的眼神，娜提亚确定自己被他们排挤了！
但当她和人对视上，他们几乎全都先是一愣，然后塌下背部，头轻轻向下一点，回礼致意，礼貌又尊敬。
到底是为什么？她裙子不脏，头发不乱，性格上算是个十分好相处的，怎么就被孤立了呢？
她还想交流打听一下，关于如何照顾一位阴晴不定的贵族的技巧呢！
娜提亚思来想去，觉得问题应该是出在自己的雇主布斯曼大人身上。
今晚所有的宾客，包括宴会主人，都在附势趋炎，明里暗里都有巴结布斯曼大人的意思，但态度又过于谨慎，生怕惹大人不愉。
连带着他的仆人，都没人敢接近。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她只是一个临时仆人，没必要那么尽心尽力。
突然人群像是被分开的海水，朝两边移动，让出一条路来。
米哈端着一个托盘，向娜提亚走来，一点都不在乎左右仆人侍从的目光。
“米哈，你去哪了，我一个人站在这好奇怪啊！”
“我去找女仆小姐要了些食物和水，晚上没吃饭，我都要饿死啦！”
“这，不可以吧？”她以为必须要等到宴会结束，伺候布斯曼大人洗漱过后，他们才能去解决晚餐的问题。
“可以的啊，我一说她们就把这些给我了，还问我要不要帮忙端过来。”
娜提亚：“……”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他们俩是布斯曼大人的仆人，所以她们不敢拒绝？
“别担心，我要了两人份，如果不够吃，我们可以再去要一些。”米哈放下托盘，拿了一个白面包塞给娜提亚，自己也拿了一个大口吃起来。
白面包那经过烘焙的诱人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娜提亚看他吃得那么无所顾忌，咽着口水，也咬了一口。
喔好吃！外皮有些酥脆，里面松松软软，绝对加了黄油和鸡蛋，吊打她以前吃的一切黑面包和法棍！
“喝点水，别噎到了。”
一个锡制酒杯被递过来，娜提亚接过就往嘴里送，仅喝一口就皱起眉。
怎么是酒？
砸吧砸吧嘴，还有点甜，加了蜂蜜？
“米哈，这不是水！”
她出声提醒米哈，却见他已经喝了一杯，拿起酒壶开始倒第二杯。
“我知道啊！这玩意还挺甜，有点特别！”米哈似乎并不介意喝酒。
娜提亚不太放心：“你能喝酒吗？别喝太多，当心醉了！”
“别担心，娜提亚，我以前，我是说我在家里的时候，和家人一起喝过酒。”米哈笑嘻嘻的，一口面包一口酒，吃得正欢。
娜提亚听出他提到“以前”的时候，结巴了下，心想莫非米哈也遭遇过一些事吗？不然怎么在这个年纪离家远行？
再一想，似乎从来不曾听米哈提起他的过去，以及家人。
但也正常，不是谁都愿意向别人倾诉这些隐私，连她自己，除非必要情况，不也不愿意向别人诉说关于父母遇害的事。
至于他喝过酒，穷人家的孩子，有的吃喝就不错了，哪管什么适不适合，死不了就行。
娜提亚嚼着面包，目光稍微一移，对上了很多不可思议的目光。
短暂的顿住，她还是选择继续。
都到这地步，也不差那两口，尽快解决才是最佳方案。
要不说她和米哈是临时仆人呢，看看人家那些正式仆人，哪有他们俩这么放肆的，估计连想都不敢想吧！
“娜提亚，再来一杯吗？”
“来！”她将酒杯伸出去，“这是葡萄酒吗？和我下午喝的小麦啤酒，味道差别好大！”
“你下午喝酒了？”
“一场意外……”娜提亚就当讲个乐子，把买软坐垫发生的那些事，都讲给米哈听。
“哇呜——早知道、早知道就让我出去买了，要是娜提、娜提亚遇到危险，我该、该、该……”
娜提亚听他说得结结巴巴、委委屈屈，还以为他要哭了，笑着安慰他。
“有维莉他们呢！我跟你说哦，维莉是大魔法……米哈，你的脸！？”
娜提亚惊讶到嘴巴都没合上。
他们可都是A级魔法师，尤其是迪安，半只脚都要踏上S级的门槛了，居然都打不过维莉！
娜提亚对身边的人投去惊异的目光，这还是那个雷厉风行，有着一手好厨艺的厨娘维莉吗？
“你不信？”维莉摸摸女孩的脸，移到下巴处，稍一用力帮她合上嘴。
娜提亚：“信的！但我不明白，维莉那么厉害，怎么一直在厨房工作，难道不想和其他人一样出去战斗吗？”
维莉：“我想啊！想我以前多威风，一道水刃就能将敌人轻松斩杀！”
“直到参与了这次保护任务，那位大人对食物的要求极高，队伍里两位厨师做的饭菜，美味但不精致，让那位大人颇有言辞。恰好我对此有些研究，团长就让我加入厨房喽。”
她摇摇头，嘴里唉声叹气。
但娜提亚分明瞧见她表情惬意，眼里有着心满意足的笑意。
是自己浅陋了，谁说魔力强大，就不能做些后勤工作？只要维莉乐意，这种利己利他的活儿，同样是在为阿莱德做贡献，不比其他人差！
娜提亚：“维莉，你是水系魔法师啊！这样做饭的时候，岂不是很方便？”
维莉一对瞪得溜圆的眼睛与她对视。
“怎么会？魔法产物是不能随便食用的！我的魔力不带增益效果，只有攻击性，要是使用魔法产出的水，等魔力消散，食物也会立刻腐败！我可不敢把这样的食物弄给那位大人吃！”
维莉想捏捏娜提亚的脸颊肉，但她实在太瘦，只揪住一层薄薄的皮肉，于是屈指给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崩。
“你也一样，去了国都，在学院没有开发出增益效果，可不能随便加快可食用植物的生长，要是被人误食，你就死定了！”
娜提亚捂住额头：“知道了，维莉，我好痛啊！”
天空出现一抹橙红的色彩，逐渐延展开来，映照在大地上……
微风拂过，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然昏暗。
阿莱德佣兵团的四名正式成员，以及娜提亚这个预备成员，人手一个礼盒，走在回庄园的路上。
原本维莉计划花两个小时“钓鱼”，但娜提亚着急在晚宴前赶回去，于是这场行动提前结束。
维莉似乎有些愤愤不平：“确实有人跟着我们，却是个胆小鬼！”
“我特地露出钱袋，故意在街上数钱，还带着小娜提亚去高档店买东西。就这么两个柔弱有钱的女人，那没用的家伙居然不敢出手，尾随到一半就跑了！”
娜提亚倒认为这样也不错，她只在乎钱财安好、礼盒安在。至于能不能抓到坏人，她其实不是特别在意。
……
娜提亚先将礼盒全放在了自己房间，然后匆匆忙忙来到布斯曼居住的客卧。
她对某人打招呼：“米哈……”
“娜提亚，你终于回来了，再晚一点，就赶不上今天的晚宴啦！”
米哈拿出一个托盘，催促道：“快，先换衣服！”
娜提亚又被推去换衣服，这是一套和庄园女仆们差不多的裙装，却在细节处有些不同。
尤其是收腰处，腹部前后都绣了相同的徽章，百合花打底，与骑士剑和盾相互衬托。腰侧绣着一朵朵缩小的百合连成的线，将两个徽章连接。
换好后，她没忍住在镜子前转了几圈，正开心着……
一个错眼，看见镜中似乎出现了更年幼的自己，同样穿着母亲从远方带回的新裙，对镜自照。
再一看，只有已经成年，过于消瘦的自己。
她愣了一会，从镜子前走开。
宴会开始，相较昨日，今天来了不少依附于罗杰伯爵的小贵族们，和花了大价钱买门票的富商们。
娜提亚跟在布斯曼大人身后，不似昨日那般拘谨。
当舞曲响起，伯爵的女儿来到布斯曼跟前，提起裙摆，屈膝行礼。
“布斯曼大人。”
布斯曼捏着酒杯，身体前倾，点头回礼：“爱兰朵小姐。”
浅聊了两句，两人似乎决定共舞一曲。
布斯曼用酒杯向侧边示意，米哈立即上前两步，双手接过。
爱兰朵小姐也将手中遮掩面部、用于社交的扇子交给身边的女仆。
娜提亚被那小巧贵气的扇子吸引，不同于前日在旅馆见到的贝母扇，这把整体由洁白的天鹅羽组成，又有一片修饰过的孔雀毛加以点缀，增加了其观赏性。
重点是，一条粉白色小珍珠链子，呈波浪形被固定在扇面上。
扇子末端坠着流苏，一颗稍大些的孔雀绿珍珠隐在流苏间。穿着珍珠的绳子又比流苏长些，让人不至于忽略了它的美。
娜提亚趁着扇子在女仆手上，赶紧多瞄了几眼。
感叹看着很贵的样子，不知道能换多少钱？
在宴会中，仆人们不是时刻都要跟在大人身边的。当贵族们聚众交流时，仆人们需要远离，以防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话。
但又不能就此离去，让贵族们找不到人。
仆人们有自己的社交，娜提亚独自站着，看他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低声聊天。
起初还有两个人想要和她打招呼，却被其他人拉住，进行一场窃窃私语的交流，随后打消了想要接近的想法。
注意到他们时常投来疑惑、忌惮、恍然大悟的眼神，娜提亚确定自己被他们排挤了！
但当她和人对视上，他们几乎全都先是一愣，然后塌下背部，头轻轻向下一点，回礼致意，礼貌又尊敬。
到底是为什么？她裙子不脏，头发不乱，性格上算是个十分好相处的，怎么就被孤立了呢？
她还想交流打听一下，关于如何照顾一位阴晴不定的贵族的技巧呢！
娜提亚思来想去，觉得问题应该是出在自己的雇主布斯曼大人身上。
今晚所有的宾客，包括宴会主人，都在附势趋炎，明里暗里都有巴结布斯曼大人的意思，但态度又过于谨慎，生怕惹大人不愉。
连带着他的仆人，都没人敢接近。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她只是一个临时仆人，没必要那么尽心尽力。
突然人群像是被分开的海水，朝两边移动，让出一条路来。
米哈端着一个托盘，向娜提亚走来，一点都不在乎左右仆人侍从的目光。
“米哈，你去哪了，我一个人站在这好奇怪啊！”
“我去找女仆小姐要了些食物和水，晚上没吃饭，我都要饿死啦！”
“这，不可以吧？”她以为必须要等到宴会结束，伺候布斯曼大人洗漱过后，他们才能去解决晚餐的问题。
“可以的啊，我一说她们就把这些给我了，还问我要不要帮忙端过来。”
娜提亚：“……”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他们俩是布斯曼大人的仆人，所以她们不敢拒绝？
“别担心，我要了两人份，如果不够吃，我们可以再去要一些。”米哈放下托盘，拿了一个白面包塞给娜提亚，自己也拿了一个大口吃起来。
白面包那经过烘焙的诱人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娜提亚看他吃得那么无所顾忌，咽着口水，也咬了一口。
喔好吃！外皮有些酥脆，里面松松软软，绝对加了黄油和鸡蛋，吊打她以前吃的一切黑面包和法棍！
“喝点水，别噎到了。”
一个锡制酒杯被递过来，娜提亚接过就往嘴里送，仅喝一口就皱起眉。
怎么是酒？
砸吧砸吧嘴，还有点甜，加了蜂蜜？
“米哈，这不是水！”
她出声提醒米哈，却见他已经喝了一杯，拿起酒壶开始倒第二杯。
“我知道啊！这玩意还挺甜，有点特别！”米哈似乎并不介意喝酒。
娜提亚不太放心：“你能喝酒吗？别喝太多，当心醉了！”
“别担心，娜提亚，我以前，我是说我在家里的时候，和家人一起喝过酒。”米哈笑嘻嘻的，一口面包一口酒，吃得正欢。
娜提亚听出他提到“以前”的时候，结巴了下，心想莫非米哈也遭遇过一些事吗？不然怎么在这个年纪离家远行？
再一想，似乎从来不曾听米哈提起他的过去，以及家人。
但也正常，不是谁都愿意向别人倾诉这些隐私，连她自己，除非必要情况，不也不愿意向别人诉说关于父母遇害的事。
至于他喝过酒，穷人家的孩子，有的吃喝就不错了，哪管什么适不适合，死不了就行。
娜提亚嚼着面包，目光稍微一移，对上了很多不可思议的目光。
短暂的顿住，她还是选择继续。
都到这地步，也不差那两口，尽快解决才是最佳方案。
要不说她和米哈是临时仆人呢，看看人家那些正式仆人，哪有他们俩这么放肆的，估计连想都不敢想吧！
“娜提亚，再来一杯吗？”
“来！”她将酒杯伸出去，“这是葡萄酒吗？和我下午喝的小麦啤酒，味道差别好大！”
“你下午喝酒了？”
“一场意外……”娜提亚就当讲个乐子，把买软坐垫发生的那些事，都讲给米哈听。
“哇呜——早知道、早知道就让我出去买了，要是娜提、娜提亚遇到危险，我该、该、该……”
娜提亚听他说得结结巴巴、委委屈屈，还以为他要哭了，笑着安慰他。
“有维莉他们呢！我跟你说哦，维莉是大魔法……米哈，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