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娜提亚毫不犹豫回答：“要！”
“如果真的有机会，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与其在哥布林那被当作垃圾，埋没腐朽，不如弄回来救济一些囊中羞涩的人。”
“比如我！”
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没错，就是这样，娜提亚，你已经成功具备一些属于我们雇佣兵的优秀品质了！”维莉被逗地哈哈大笑。
如维莉所说，这确实是一场热身运动，阿莱德的佣兵们表现得十分轻松。
这种级别的魔兽，对大家来说并不算什么大麻烦，他们更在意会不会有漏网之鱼靠近马车，让马车里的贵族受到惊吓。
真要发生了这种乌龙，一方面会影响阿莱德的声誉，在业内留下笑柄；另一方面会影响这次任务的酬金，毕竟贵族高兴，赏金也会多些。
两个人在马上说说笑笑，迎接她们的是神情严肃的雷尔诺团长。
“维莉！”雷尔诺团长皱着眉提醒她，“ 不要在魔法方面，教娜提亚太多东西！”
维莉立马大声喊冤。
“哪儿能啊，团长！我就说了些关于哥布林的注意事项，智慧型哥布林和王者哥布林之类的！”
“娜提亚使用魔法的时候，我都是让她自由发挥的！”
最后这句话，她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说得又慢又重，极力撇清嫌疑。
娜提亚笑容收敛，并没有生出什么嫌隙，她知道团长只是好心提醒，毕竟帝国法律规定，除国都魔法学院外，严禁私人教习传授一切与魔法相关的技巧和知识。
她认真为维莉解释说：“团长，维莉确实没有教我魔法，我是自学的！”
雷尔诺团长表情缓和不少，说：“那就好！不过还是要注意，即便是自学，也不能太过，娜提亚。”
等娜提亚下了维莉的马，回到米哈身旁坐好，雷尔诺团长便下令继续前行。
娜提亚心有疑惑，看到团长骑的马就在自己身侧，于是抬头询问：“雷尔诺团长，为什么自学也不能太过啊？帝国也严禁自学魔法吗？”
都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大家会忌于律法不敢教学，但架不住有人私底下模仿偷学，这是约定俗成的事。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去国都魔法学院的，如果天赋不够好，根本没有人愿意和平民签“培养协议”。
光是三个金币的入学费，就能逼退许多人。
雷尔诺团长：“法律不禁止，但自学同样有风险！”
娜提亚：“风险？”
看女孩完全不清楚的样子，雷尔诺团长忍不住叹息：“娜提亚，你生活的达拉城还是太偏，对这方面的知识了解得太少了。”
“你知道帝国为什么禁止私人教学吗？”
娜提亚不假思索答道：“为了阻拦邪恶魔法的传播，维护光明神赐予的正统魔法，所以只能由国都魔法学院来教学。”
雷尔诺摇头：“这是普通人的理解，其实帝国是为了保护刚觉醒的新生魔法师。”
“魔法师一共有两次觉醒，第一次决定你能使用什么元素的魔法，比如娜提亚你的木元素；第二次决定你的元素属性，是偏向攻击、防御，或者辅助类的增益属性。”
“对于拥有高级天赋的魔法师来说，第二次觉醒尤为重要，关乎你的小命！”
“命？！”娜提亚诧异到失声惊叫，以前没人告诉她觉醒魔法也会死人啊！
雷尔诺：“你测出高级天赋的时候，教堂的牧师是不是让你尽快前往国都？”
娜提亚点头：“昂！”
雷尔诺解释道：“国都魔法学院拥有唯一一座光明神亲临的神像，神像中附着着属于神明的强大力量，可以帮助魔法师觉醒最适合自己的正确属性。”
说着他看向前方，满脸崇敬，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帝国严禁私人教学，就是为了防止学生受老师影响，觉醒和老师相同但不适合自己的错误属性，从而导致魔力暴动。”
“低级天赋魔法师这辈子也就那样，很多魔法学了也不一定会，至今没有二次觉醒的个例，毫无上升空间，所以无所谓。”
“中级天赋的，即便暴动了，也不过是失去魔法变回普通人。”
“唯独高级天赋者，二次觉醒后一旦暴动，十有八九都会躯体自爆而亡。”
娜提亚哆哆嗦嗦指着自己说：“那我、我自学也会魔力暴动吗？”
雷尔诺：“如果你完全没有被人为干预，纯粹自己领悟的，那没关系。当然，看别人使用魔法也需谨慎，最好不要去模仿。”
娜提亚心里一突：“那我要是模仿了呢？”
“什么？”雷尔诺一个激灵，屁股下的马儿受他影响，有些躁动。
娜提亚：“我刚觉醒魔法的时候，问过邻居鲁修大叔一些关于修习魔法的问题——啊啊团长你别激动，鲁修大叔没教过我，他让我去国都学！”
“算鲁修识相，喝酒没喝坏脑子，不然我非得向教会举报了他！”雷尔诺拳头上的电弧消失，又问，“然后呢？”
“然后，”娜提亚顿了一下，才说，“……然后没人教，我就去观察鲁修大叔是怎么使用火元素魔法的，突然有一天，我就能成功凝聚出嫩芽，接着是叶子、藤蔓……”
她刚才突然记起，曾经鲁修大叔从酒馆回来，见她抓耳挠腮开发魔法技能，指点过她借助实物使用魔法。
鲁修大叔也许就是喝多了意识不清醒，顺嘴说了几句话，但她的确因此晋级获得了不少便利。
这件事肯定不能告诉雷尔诺团长，否则会害了鲁修大叔。
雷尔诺表情复杂一瞬，问：“你一个木元素的，去模仿火元素魔法？”
关键是居然还成功了，这丫头是不是得到了什么神之眷顾？
娜提亚也很无奈，她倒是想找个同元素的，可……
她憋出一个苦笑：“村里没有其他觉醒者，我能接触到的魔法师，只有鲁修大叔了。”
雷尔诺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叹了一口气。
他也想到了那些关于平民自学魔法的小九九，离国都越远，能觉醒魔法的人就越少，大家对于禁忌了解得不够全面，律法方面管理得也不够严。
“团长？”娜提亚看他叹气，心都凉了，大仇未报她就要先去见父母了？
雷尔诺：“没事，还好你现在只是个C级，只要尽快去国都，进行二次觉醒就行！”
峰回路转，娜提亚舒了口气。
再等等吧，去了国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娜提亚重新拿起针线，脑子里思绪纷杂，一时半会走不出雷尔诺团长说的那些，她以前从未知晓的知识。
这么重要的情报，关乎着所有人的性命与未来，为什么不大肆宣扬呢？
……还是说只有他们这些平民不知道？
为什么只在国都有魔法学院，就不能像正常启蒙的普通学校一样，在每座城市都开设一所吗？
光明神为什么只亲临一座神像？
帝国有大大小小的无数个教会，里面都供奉着神像，要是都能被神明大人亲临一下就好了，这样大家就不用特地跋山涉水赶赴国都了。
娜提亚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不不不，她在想什么？那可是光明神，至高无上的神明，想亲临在哪就在哪，不是她能妄想的！
光明神在上，请原谅她的无礼！
米哈迷茫看来，问：“娜提亚，你怎么啦？”
娜提亚有气无力地向后一靠，晃晃手里的布料，开口：“唉——”
……
黑夜降临，佣兵们散成几个小队，在布斯曼马车的前后左右，分别点燃篝聚坐在一起。
娜提亚专注地盯着自己所在篝火上，那个正在沸腾的锅。
脸蛋在火焰的映射下，染上一层红光，看着娇俏不少。
三位会做饭的大厨，一人负责一个篝火，剩下一个则由娜提亚和米哈看管。
眼看汤要溢出来了，娜提亚下意识伸手，却想起勺子在米哈手里，于是侧头去催促米哈：“米哈，你快……你看着我干什么？快用勺子搅动一下，小心糊底！”
“哦哦！”米哈一个激灵，赶忙用勺子翻搅。
这是一会可能会供给布斯曼喝的汤，娜提亚还是第一次见，米哈在关于这位贵族的事上走神，很难不好奇他在想什么。
“米哈，你怎么走神了？”
米哈没说话，伸出左手食指。
娜提亚瞧见他的手快要触碰到自己的脸，没忍住向后一缩，又强忍着不动，任由他点在自己的唇侧。
“怎么了？”娜提亚以为自己嘴角有东西，刚想擦一擦，就发现米哈的手在她脸上横着一划。
正当她感到莫名其妙时，米哈抱着肚子笑出大牙，说：“可算对称了！”
再一看，围着这个篝火的其他人，也乐出了声看向她。
有人说：“米哈，你小子可真坏！”
这边愉悦的氛围过盛，吸引了旁边的注意，厨娘维莉走过来一探究竟。
“怎么的，晚饭做好了吗，你们——”维莉一怔，弯下腰问，“娜提亚，你脸上画的什么？猫胡须？”
维莉也乐了：“是想假扮猫耳娘吗？”
娜提亚幽怨地瞪着米哈，手按在身侧的地上，拖长了调子喊：“米——哈——”
米哈亮出沾有黑灰的手指，笑嘻嘻说：“哎呀，娜提亚你脸上本来就有灰，我只是补上一道，让胡须更完整呀！很可爱哦，娜提亚~”
“你死定啦！”娜提亚朝他扑去，沾了黑灰的手掌一把捂住他的上半张脸，给他弄上一个眼罩，还细心地补全细节。
佣兵们在一旁起哄，不插手，只目睹两人玩闹。
维莉：“诶诶，米哈，腿别乱踢，火上架着锅呢！手也别乱甩，别弄脏勺子！”
米哈自然要反抗的，可挣扎力度不够大，加上维莉出言拉偏架，束手束脚之下，被迫“戴”上黑漆漆的眼罩。
“如果真的有机会，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与其在哥布林那被当作垃圾，埋没腐朽，不如弄回来救济一些囊中羞涩的人。”
“比如我！”
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没错，就是这样，娜提亚，你已经成功具备一些属于我们雇佣兵的优秀品质了！”维莉被逗地哈哈大笑。
如维莉所说，这确实是一场热身运动，阿莱德的佣兵们表现得十分轻松。
这种级别的魔兽，对大家来说并不算什么大麻烦，他们更在意会不会有漏网之鱼靠近马车，让马车里的贵族受到惊吓。
真要发生了这种乌龙，一方面会影响阿莱德的声誉，在业内留下笑柄；另一方面会影响这次任务的酬金，毕竟贵族高兴，赏金也会多些。
两个人在马上说说笑笑，迎接她们的是神情严肃的雷尔诺团长。
“维莉！”雷尔诺团长皱着眉提醒她，“ 不要在魔法方面，教娜提亚太多东西！”
维莉立马大声喊冤。
“哪儿能啊，团长！我就说了些关于哥布林的注意事项，智慧型哥布林和王者哥布林之类的！”
“娜提亚使用魔法的时候，我都是让她自由发挥的！”
最后这句话，她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说得又慢又重，极力撇清嫌疑。
娜提亚笑容收敛，并没有生出什么嫌隙，她知道团长只是好心提醒，毕竟帝国法律规定，除国都魔法学院外，严禁私人教习传授一切与魔法相关的技巧和知识。
她认真为维莉解释说：“团长，维莉确实没有教我魔法，我是自学的！”
雷尔诺团长表情缓和不少，说：“那就好！不过还是要注意，即便是自学，也不能太过，娜提亚。”
等娜提亚下了维莉的马，回到米哈身旁坐好，雷尔诺团长便下令继续前行。
娜提亚心有疑惑，看到团长骑的马就在自己身侧，于是抬头询问：“雷尔诺团长，为什么自学也不能太过啊？帝国也严禁自学魔法吗？”
都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大家会忌于律法不敢教学，但架不住有人私底下模仿偷学，这是约定俗成的事。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去国都魔法学院的，如果天赋不够好，根本没有人愿意和平民签“培养协议”。
光是三个金币的入学费，就能逼退许多人。
雷尔诺团长：“法律不禁止，但自学同样有风险！”
娜提亚：“风险？”
看女孩完全不清楚的样子，雷尔诺团长忍不住叹息：“娜提亚，你生活的达拉城还是太偏，对这方面的知识了解得太少了。”
“你知道帝国为什么禁止私人教学吗？”
娜提亚不假思索答道：“为了阻拦邪恶魔法的传播，维护光明神赐予的正统魔法，所以只能由国都魔法学院来教学。”
雷尔诺摇头：“这是普通人的理解，其实帝国是为了保护刚觉醒的新生魔法师。”
“魔法师一共有两次觉醒，第一次决定你能使用什么元素的魔法，比如娜提亚你的木元素；第二次决定你的元素属性，是偏向攻击、防御，或者辅助类的增益属性。”
“对于拥有高级天赋的魔法师来说，第二次觉醒尤为重要，关乎你的小命！”
“命？！”娜提亚诧异到失声惊叫，以前没人告诉她觉醒魔法也会死人啊！
雷尔诺：“你测出高级天赋的时候，教堂的牧师是不是让你尽快前往国都？”
娜提亚点头：“昂！”
雷尔诺解释道：“国都魔法学院拥有唯一一座光明神亲临的神像，神像中附着着属于神明的强大力量，可以帮助魔法师觉醒最适合自己的正确属性。”
说着他看向前方，满脸崇敬，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帝国严禁私人教学，就是为了防止学生受老师影响，觉醒和老师相同但不适合自己的错误属性，从而导致魔力暴动。”
“低级天赋魔法师这辈子也就那样，很多魔法学了也不一定会，至今没有二次觉醒的个例，毫无上升空间，所以无所谓。”
“中级天赋的，即便暴动了，也不过是失去魔法变回普通人。”
“唯独高级天赋者，二次觉醒后一旦暴动，十有八九都会躯体自爆而亡。”
娜提亚哆哆嗦嗦指着自己说：“那我、我自学也会魔力暴动吗？”
雷尔诺：“如果你完全没有被人为干预，纯粹自己领悟的，那没关系。当然，看别人使用魔法也需谨慎，最好不要去模仿。”
娜提亚心里一突：“那我要是模仿了呢？”
“什么？”雷尔诺一个激灵，屁股下的马儿受他影响，有些躁动。
娜提亚：“我刚觉醒魔法的时候，问过邻居鲁修大叔一些关于修习魔法的问题——啊啊团长你别激动，鲁修大叔没教过我，他让我去国都学！”
“算鲁修识相，喝酒没喝坏脑子，不然我非得向教会举报了他！”雷尔诺拳头上的电弧消失，又问，“然后呢？”
“然后，”娜提亚顿了一下，才说，“……然后没人教，我就去观察鲁修大叔是怎么使用火元素魔法的，突然有一天，我就能成功凝聚出嫩芽，接着是叶子、藤蔓……”
她刚才突然记起，曾经鲁修大叔从酒馆回来，见她抓耳挠腮开发魔法技能，指点过她借助实物使用魔法。
鲁修大叔也许就是喝多了意识不清醒，顺嘴说了几句话，但她的确因此晋级获得了不少便利。
这件事肯定不能告诉雷尔诺团长，否则会害了鲁修大叔。
雷尔诺表情复杂一瞬，问：“你一个木元素的，去模仿火元素魔法？”
关键是居然还成功了，这丫头是不是得到了什么神之眷顾？
娜提亚也很无奈，她倒是想找个同元素的，可……
她憋出一个苦笑：“村里没有其他觉醒者，我能接触到的魔法师，只有鲁修大叔了。”
雷尔诺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叹了一口气。
他也想到了那些关于平民自学魔法的小九九，离国都越远，能觉醒魔法的人就越少，大家对于禁忌了解得不够全面，律法方面管理得也不够严。
“团长？”娜提亚看他叹气，心都凉了，大仇未报她就要先去见父母了？
雷尔诺：“没事，还好你现在只是个C级，只要尽快去国都，进行二次觉醒就行！”
峰回路转，娜提亚舒了口气。
再等等吧，去了国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娜提亚重新拿起针线，脑子里思绪纷杂，一时半会走不出雷尔诺团长说的那些，她以前从未知晓的知识。
这么重要的情报，关乎着所有人的性命与未来，为什么不大肆宣扬呢？
……还是说只有他们这些平民不知道？
为什么只在国都有魔法学院，就不能像正常启蒙的普通学校一样，在每座城市都开设一所吗？
光明神为什么只亲临一座神像？
帝国有大大小小的无数个教会，里面都供奉着神像，要是都能被神明大人亲临一下就好了，这样大家就不用特地跋山涉水赶赴国都了。
娜提亚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不不不，她在想什么？那可是光明神，至高无上的神明，想亲临在哪就在哪，不是她能妄想的！
光明神在上，请原谅她的无礼！
米哈迷茫看来，问：“娜提亚，你怎么啦？”
娜提亚有气无力地向后一靠，晃晃手里的布料，开口：“唉——”
……
黑夜降临，佣兵们散成几个小队，在布斯曼马车的前后左右，分别点燃篝聚坐在一起。
娜提亚专注地盯着自己所在篝火上，那个正在沸腾的锅。
脸蛋在火焰的映射下，染上一层红光，看着娇俏不少。
三位会做饭的大厨，一人负责一个篝火，剩下一个则由娜提亚和米哈看管。
眼看汤要溢出来了，娜提亚下意识伸手，却想起勺子在米哈手里，于是侧头去催促米哈：“米哈，你快……你看着我干什么？快用勺子搅动一下，小心糊底！”
“哦哦！”米哈一个激灵，赶忙用勺子翻搅。
这是一会可能会供给布斯曼喝的汤，娜提亚还是第一次见，米哈在关于这位贵族的事上走神，很难不好奇他在想什么。
“米哈，你怎么走神了？”
米哈没说话，伸出左手食指。
娜提亚瞧见他的手快要触碰到自己的脸，没忍住向后一缩，又强忍着不动，任由他点在自己的唇侧。
“怎么了？”娜提亚以为自己嘴角有东西，刚想擦一擦，就发现米哈的手在她脸上横着一划。
正当她感到莫名其妙时，米哈抱着肚子笑出大牙，说：“可算对称了！”
再一看，围着这个篝火的其他人，也乐出了声看向她。
有人说：“米哈，你小子可真坏！”
这边愉悦的氛围过盛，吸引了旁边的注意，厨娘维莉走过来一探究竟。
“怎么的，晚饭做好了吗，你们——”维莉一怔，弯下腰问，“娜提亚，你脸上画的什么？猫胡须？”
维莉也乐了：“是想假扮猫耳娘吗？”
娜提亚幽怨地瞪着米哈，手按在身侧的地上，拖长了调子喊：“米——哈——”
米哈亮出沾有黑灰的手指，笑嘻嘻说：“哎呀，娜提亚你脸上本来就有灰，我只是补上一道，让胡须更完整呀！很可爱哦，娜提亚~”
“你死定啦！”娜提亚朝他扑去，沾了黑灰的手掌一把捂住他的上半张脸，给他弄上一个眼罩，还细心地补全细节。
佣兵们在一旁起哄，不插手，只目睹两人玩闹。
维莉：“诶诶，米哈，腿别乱踢，火上架着锅呢！手也别乱甩，别弄脏勺子！”
米哈自然要反抗的，可挣扎力度不够大，加上维莉出言拉偏架，束手束脚之下，被迫“戴”上黑漆漆的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