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看热闹的人有一半不知何时正经起来，另一半人受他们影响逐渐变得安静，打闹中的两位也慢慢消停了。
娜提亚用手背蹭脸，被维莉拦住。
“别蹭，越蹭越花，来来来，我给你擦擦！”维莉打湿自己的围裙一角，抬起娜提亚的脸蛋，擦拭起来。
米哈蹲在她们身侧，将脸凑过去说：“维莉，我也要！”
维莉一摆手，驱赶道：“去去去，自己洗去！”
米哈还想撒娇，不等他说完，有人打断了他。
原来布斯曼从马车上下来，靠近了才突然来上一句：“挺热闹嘛！”
所有人收起散漫，立刻爬起站得笔直，陆续开口。
“布斯曼大人！”
随着他的靠近，围着这个篝火的人像打开的口袋一般，让出路来。
布斯曼：“晚餐准备好了吗？”
米哈：“还需要一会，布斯曼大人！”
“哦，还需要一会啊，我听你们笑得那么大声，还以为你们已经吃上了呢。”
米哈立马惶恐：“我们不敢，晚餐必须优由大人您先享用！”
“那还在等什么呢？”
一时间，有人去巡逻砍柴，有人去河边打水，有人用魔法加火，有人在骂锅糊了……
谁都不敢闲下来，没活也要找活干。
勺子在米哈手里，娜提亚决定将看锅的任务扔给米哈，自己离开这儿，去找点别的事做。
布斯曼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吩咐道：“娜提亚，我看那树上结了不少果子，你去摘一些吧。”
娜提亚顺着他的视线仰头一看，发现树上确实有不少果实。
可，它们好像还没有成熟啊！
“布斯曼大人，树上的果子还没有成熟，您的车上有米哈提前准备的水果，是否允许我……”
布斯曼：“你没尝过，怎么知道它们没熟？”
娜提亚：“它们是青色的。”
布斯曼：“那又怎么样，万一它们成熟也是青色的果实呢？”
娜提亚不再反驳，事实胜于雄辩，她决定弄一个下来，给这位贵族尝尝酸甜。
看着笔直粗壮的树干，娜提亚轻叹一口气，认命地抱住树干，手脚并用爬了上去，揪下一个目测比较圆润的果实。
借着佣兵们提回来的水，仔细清洗一番，用小刀削皮，将果肉切成均匀的八瓣，去核，摆在小托盘上，送到布斯曼跟前。
布斯曼拧着眉，嫌弃道：“你就是这样当女仆的，都不确认是否有毒，就敢让我吃？”
娜提亚喉间一哽，如果不确定有没有毒，就干脆不要吃啊！
而且这就是常见的可食用花牛果，只不过没熟！
她只能以最短的时间说服自己，打算忍着酸涩吃一口给这位贵族看。
不料布斯曼将矛头指向一旁乐呵呵看热闹的某人，命令道：“米哈，吃！”
“啊？”米哈举着汤勺，错愕地反复确认布斯曼脸上表情。
布斯曼斜他一眼：“难道让我亲自试试它有没有毒、能不能吃？”
米哈立即上前，捻起一片塞进嘴里，边嚼边龇牙咧嘴，活像是被这果子打了一拳，脸上没来得及洗的“眼罩”都拧巴起来。
娜提亚瞧着，深吸一口气，即同情倒霉的米哈，又庆幸“试毒”的不是自己。
米哈吸溜着口水，委屈地宣布答案：“是酸的，没熟不能吃，布斯曼大人。”
布斯曼：“怎么摘了个没熟的，那就再去一趟吧，这次可要看清楚了，娜提亚。”
“我去，让我去，我眼睛可好了！”米哈跳起来，将汤勺往娜提亚手里塞。
娜提亚不接，并且手腕一转，推开米哈，就往果树那边跑，嘴里还喊着：“不用，让我来，我可以的！”
一人摘，另一人就得试吃，她又不傻，才不想吃那又酸又涩的青果子！
刚要重复爬树的动作，就听后面传来了脚步声。
以为是米哈来抢工作了，猛地蹿上树，不忘回头一瞥，这才发现跟来的是布斯曼。
布斯曼不理解：“你不是会魔法吗？”
娜提亚也不解：“我的魔法不确定是否有增益属性，不能随意对食物使用。”
布斯曼更不解：“你以为我是让你催熟水果？堂堂一个魔法师，摘果子居然还必须亲自爬树？”
娜提亚愣住几秒，思考他这话的意思，在他看傻子的眼神中，按住裙子从树上跳下来。
布斯曼侧了侧头，移开视线。
即要使用魔法，又不能直接用在果树上，对这个果树内部的元素产生影响，那么……
娜提亚凝聚出藤蔓，让其像蛇一样向上爬，缠住一颗果实，用力一拽成功得手。
来不及高兴，就看见果子上有明显的勒痕，显然是她劲儿用大了。
“啧！”布斯曼手一抬，风起叶晃。
娜提亚心脏一跳，下意识退后几步离开大树，随后果子连着从树上掉落，停在距地面一米处。
好似有一块无形的布，将它们接住，继而兜在一起，轻轻搁置在地面，形成一座“小丘”。
布斯曼不满极了，质问：“你躲什么？”
娜提亚反应极快，立马星星眼，大声且真诚地感叹：“布斯曼大人，您真厉害！”
布斯曼的不愉因她眼中的崇拜而顿住，眉眼舒缓，哼了一声：“不过是最简单的控风魔法！”
娜提亚察觉他心情好转，偷偷擦了把冷汗，有东西要砸脑袋，躲避是人的本能动作。
万幸她用夸赞转移话题，不然一会他生气了，指不定想出什么招来惩罚她。
“布斯曼大人，我这就将果子都搬回去！”
嘻嘻，这么多，不知道米哈要吃到什么时候去？
果然，发现娜提亚来来回回跑了三趟，都是在搬果子后，米哈的脸都黑了，一副生无可恋的颓丧模样。
“娜提亚——”
“诶，这都是布斯曼大人亲自摘的果子，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大人的一片心意啊！”娜提亚拿来水盆和小刀，对米哈露出富有深意的一抹微笑。
可惜布斯曼是个公平的雇主，对两位临时仆人一视同仁，不希望看见一方得意一方失落的状况。
他决定将两个仆人的伞通通掀翻，并让他们在雨里浇花！
“娜提亚，这里交给米哈，你可以继续摘果子了。”
娜提亚听到前半句心头一悲，以为布斯曼打算让她来尝果子；听到后半句转悲为喜，只要不是让她吃，摘多少都行！
米哈则是和她完全相反的心里历程，先喜后悲，难过得都要站不稳了。
娜提亚察觉身旁少年的悲伤，于心不忍，小心翼翼提议：“布斯曼大人，您摘的果子已经很多了，再摘，恐怕吃不完呀。”
米哈投来感激的目光。
布斯曼心中恶趣味爆发，说：“如果你脑子还算正常，应该记得摘果子是你的任务吧，这些都是我动手摘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想和我抢劳动成果，利用我去完成我派给你的任务？”
“还是你想和米哈换工作？”
“不敢，我这就去完成任务！”娜提亚鞠躬行礼，转身而去，不给米哈一点机会，今晚她就是专业采果人。
“不许爬树，记住你的身份，只许用魔法！”
“是，布斯曼大人！”
最后果子们全部被交给来自阿莱德佣兵团的三位厨师，做成了果酱。
是那种味道极差的酸果酱，非常不受大家欢迎……
车队一直在有计划地行进中，偶尔会因为布斯曼需要拜访某些贵族，而短暂的偏离路线。
自从那天摘果子后，布斯曼仿佛盯上了娜提亚，总让她做一些琐碎的活，还不许米哈帮她。
洗碗晾衣服、倒茶拿点心……
都不难，本就是她应该做的，但布斯曼偏偏命令她只能使用魔法来完成那些活儿，还让米哈监督她。
硬生生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起来。
有薪水在前面吊着，娜提亚不敢不从，每天都将魔力消耗到只剩个底，疲惫入睡。
她的藤蔓魔法愈发熟练灵活，甚至被米哈拾掇着表演了个“藤蔓舞”。
路过奥布拉瓦尔城时，米哈帮后厨买铁罐，错买回来一个锡瓶，好在造型美观，米哈打算自己留下。
谁料布斯曼看上了，用一个金币抢了去，还让米哈将锡瓶固定在车厢壁上充当花瓶。
又命令娜提亚弄些新鲜好看的小花，装饰花瓶。
娜提亚攥着布斯曼扔来的闪闪发亮的金币，呼吸急促，简直挪不开眼。
金币！
这是一枚金币！
布斯曼没得到她的回应，语气加重问道：“娜提亚，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是的，当然，一些花，布斯曼大人！”娜提亚对布斯曼产生了一丝丝的好感，脑子一热，就使用魔法凝聚出几朵香石竹花。
窄尖的叶片，粉白渐变的花瓣，凑近闻还有花香。
娜提亚将花儿放进花瓶，调整一番，让它们看起来更加漂亮。
随后兴高采烈地注视着布斯曼，等待他发表意见，并且做好了如果他不满意就立刻更换的准备。
布斯曼看看掩饰不住激动的女孩，又看看花，若有所思。
“我以为你会去摘一些花，没想到你居然使用了魔法，看来这几天的训练很成功，你已经开始习惯魔法师这个身份了。”
娜提亚怔住，训练？
仔细一想，她体内魔力的阈值似乎真的提高了不少，能做的活一天比一天多，完成的速度一天比一天快。
假如现在再遇到哥布林，她保守估计，应该可以比上次多杀一倍。
娜提亚心中生起一股说不清的复杂感，她还以为是面前这位贵族无聊，拿她逗乐解闷，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她好。
主要是，他总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很难不让她误会嘛。
娜提亚有些庆幸，好在她每次都是老老实实使用魔法，没有偷摸走捷径，不然真达不到这种效果！
她的好感度再次上升，发自内心地感谢布斯曼的慷慨和善良。
娜提亚用手背蹭脸，被维莉拦住。
“别蹭，越蹭越花，来来来，我给你擦擦！”维莉打湿自己的围裙一角，抬起娜提亚的脸蛋，擦拭起来。
米哈蹲在她们身侧，将脸凑过去说：“维莉，我也要！”
维莉一摆手，驱赶道：“去去去，自己洗去！”
米哈还想撒娇，不等他说完，有人打断了他。
原来布斯曼从马车上下来，靠近了才突然来上一句：“挺热闹嘛！”
所有人收起散漫，立刻爬起站得笔直，陆续开口。
“布斯曼大人！”
随着他的靠近，围着这个篝火的人像打开的口袋一般，让出路来。
布斯曼：“晚餐准备好了吗？”
米哈：“还需要一会，布斯曼大人！”
“哦，还需要一会啊，我听你们笑得那么大声，还以为你们已经吃上了呢。”
米哈立马惶恐：“我们不敢，晚餐必须优由大人您先享用！”
“那还在等什么呢？”
一时间，有人去巡逻砍柴，有人去河边打水，有人用魔法加火，有人在骂锅糊了……
谁都不敢闲下来，没活也要找活干。
勺子在米哈手里，娜提亚决定将看锅的任务扔给米哈，自己离开这儿，去找点别的事做。
布斯曼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吩咐道：“娜提亚，我看那树上结了不少果子，你去摘一些吧。”
娜提亚顺着他的视线仰头一看，发现树上确实有不少果实。
可，它们好像还没有成熟啊！
“布斯曼大人，树上的果子还没有成熟，您的车上有米哈提前准备的水果，是否允许我……”
布斯曼：“你没尝过，怎么知道它们没熟？”
娜提亚：“它们是青色的。”
布斯曼：“那又怎么样，万一它们成熟也是青色的果实呢？”
娜提亚不再反驳，事实胜于雄辩，她决定弄一个下来，给这位贵族尝尝酸甜。
看着笔直粗壮的树干，娜提亚轻叹一口气，认命地抱住树干，手脚并用爬了上去，揪下一个目测比较圆润的果实。
借着佣兵们提回来的水，仔细清洗一番，用小刀削皮，将果肉切成均匀的八瓣，去核，摆在小托盘上，送到布斯曼跟前。
布斯曼拧着眉，嫌弃道：“你就是这样当女仆的，都不确认是否有毒，就敢让我吃？”
娜提亚喉间一哽，如果不确定有没有毒，就干脆不要吃啊！
而且这就是常见的可食用花牛果，只不过没熟！
她只能以最短的时间说服自己，打算忍着酸涩吃一口给这位贵族看。
不料布斯曼将矛头指向一旁乐呵呵看热闹的某人，命令道：“米哈，吃！”
“啊？”米哈举着汤勺，错愕地反复确认布斯曼脸上表情。
布斯曼斜他一眼：“难道让我亲自试试它有没有毒、能不能吃？”
米哈立即上前，捻起一片塞进嘴里，边嚼边龇牙咧嘴，活像是被这果子打了一拳，脸上没来得及洗的“眼罩”都拧巴起来。
娜提亚瞧着，深吸一口气，即同情倒霉的米哈，又庆幸“试毒”的不是自己。
米哈吸溜着口水，委屈地宣布答案：“是酸的，没熟不能吃，布斯曼大人。”
布斯曼：“怎么摘了个没熟的，那就再去一趟吧，这次可要看清楚了，娜提亚。”
“我去，让我去，我眼睛可好了！”米哈跳起来，将汤勺往娜提亚手里塞。
娜提亚不接，并且手腕一转，推开米哈，就往果树那边跑，嘴里还喊着：“不用，让我来，我可以的！”
一人摘，另一人就得试吃，她又不傻，才不想吃那又酸又涩的青果子！
刚要重复爬树的动作，就听后面传来了脚步声。
以为是米哈来抢工作了，猛地蹿上树，不忘回头一瞥，这才发现跟来的是布斯曼。
布斯曼不理解：“你不是会魔法吗？”
娜提亚也不解：“我的魔法不确定是否有增益属性，不能随意对食物使用。”
布斯曼更不解：“你以为我是让你催熟水果？堂堂一个魔法师，摘果子居然还必须亲自爬树？”
娜提亚愣住几秒，思考他这话的意思，在他看傻子的眼神中，按住裙子从树上跳下来。
布斯曼侧了侧头，移开视线。
即要使用魔法，又不能直接用在果树上，对这个果树内部的元素产生影响，那么……
娜提亚凝聚出藤蔓，让其像蛇一样向上爬，缠住一颗果实，用力一拽成功得手。
来不及高兴，就看见果子上有明显的勒痕，显然是她劲儿用大了。
“啧！”布斯曼手一抬，风起叶晃。
娜提亚心脏一跳，下意识退后几步离开大树，随后果子连着从树上掉落，停在距地面一米处。
好似有一块无形的布，将它们接住，继而兜在一起，轻轻搁置在地面，形成一座“小丘”。
布斯曼不满极了，质问：“你躲什么？”
娜提亚反应极快，立马星星眼，大声且真诚地感叹：“布斯曼大人，您真厉害！”
布斯曼的不愉因她眼中的崇拜而顿住，眉眼舒缓，哼了一声：“不过是最简单的控风魔法！”
娜提亚察觉他心情好转，偷偷擦了把冷汗，有东西要砸脑袋，躲避是人的本能动作。
万幸她用夸赞转移话题，不然一会他生气了，指不定想出什么招来惩罚她。
“布斯曼大人，我这就将果子都搬回去！”
嘻嘻，这么多，不知道米哈要吃到什么时候去？
果然，发现娜提亚来来回回跑了三趟，都是在搬果子后，米哈的脸都黑了，一副生无可恋的颓丧模样。
“娜提亚——”
“诶，这都是布斯曼大人亲自摘的果子，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大人的一片心意啊！”娜提亚拿来水盆和小刀，对米哈露出富有深意的一抹微笑。
可惜布斯曼是个公平的雇主，对两位临时仆人一视同仁，不希望看见一方得意一方失落的状况。
他决定将两个仆人的伞通通掀翻，并让他们在雨里浇花！
“娜提亚，这里交给米哈，你可以继续摘果子了。”
娜提亚听到前半句心头一悲，以为布斯曼打算让她来尝果子；听到后半句转悲为喜，只要不是让她吃，摘多少都行！
米哈则是和她完全相反的心里历程，先喜后悲，难过得都要站不稳了。
娜提亚察觉身旁少年的悲伤，于心不忍，小心翼翼提议：“布斯曼大人，您摘的果子已经很多了，再摘，恐怕吃不完呀。”
米哈投来感激的目光。
布斯曼心中恶趣味爆发，说：“如果你脑子还算正常，应该记得摘果子是你的任务吧，这些都是我动手摘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想和我抢劳动成果，利用我去完成我派给你的任务？”
“还是你想和米哈换工作？”
“不敢，我这就去完成任务！”娜提亚鞠躬行礼，转身而去，不给米哈一点机会，今晚她就是专业采果人。
“不许爬树，记住你的身份，只许用魔法！”
“是，布斯曼大人！”
最后果子们全部被交给来自阿莱德佣兵团的三位厨师，做成了果酱。
是那种味道极差的酸果酱，非常不受大家欢迎……
车队一直在有计划地行进中，偶尔会因为布斯曼需要拜访某些贵族，而短暂的偏离路线。
自从那天摘果子后，布斯曼仿佛盯上了娜提亚，总让她做一些琐碎的活，还不许米哈帮她。
洗碗晾衣服、倒茶拿点心……
都不难，本就是她应该做的，但布斯曼偏偏命令她只能使用魔法来完成那些活儿，还让米哈监督她。
硬生生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起来。
有薪水在前面吊着，娜提亚不敢不从，每天都将魔力消耗到只剩个底，疲惫入睡。
她的藤蔓魔法愈发熟练灵活，甚至被米哈拾掇着表演了个“藤蔓舞”。
路过奥布拉瓦尔城时，米哈帮后厨买铁罐，错买回来一个锡瓶，好在造型美观，米哈打算自己留下。
谁料布斯曼看上了，用一个金币抢了去，还让米哈将锡瓶固定在车厢壁上充当花瓶。
又命令娜提亚弄些新鲜好看的小花，装饰花瓶。
娜提亚攥着布斯曼扔来的闪闪发亮的金币，呼吸急促，简直挪不开眼。
金币！
这是一枚金币！
布斯曼没得到她的回应，语气加重问道：“娜提亚，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是的，当然，一些花，布斯曼大人！”娜提亚对布斯曼产生了一丝丝的好感，脑子一热，就使用魔法凝聚出几朵香石竹花。
窄尖的叶片，粉白渐变的花瓣，凑近闻还有花香。
娜提亚将花儿放进花瓶，调整一番，让它们看起来更加漂亮。
随后兴高采烈地注视着布斯曼，等待他发表意见，并且做好了如果他不满意就立刻更换的准备。
布斯曼看看掩饰不住激动的女孩，又看看花，若有所思。
“我以为你会去摘一些花，没想到你居然使用了魔法，看来这几天的训练很成功，你已经开始习惯魔法师这个身份了。”
娜提亚怔住，训练？
仔细一想，她体内魔力的阈值似乎真的提高了不少，能做的活一天比一天多，完成的速度一天比一天快。
假如现在再遇到哥布林，她保守估计，应该可以比上次多杀一倍。
娜提亚心中生起一股说不清的复杂感，她还以为是面前这位贵族无聊，拿她逗乐解闷，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她好。
主要是，他总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很难不让她误会嘛。
娜提亚有些庆幸，好在她每次都是老老实实使用魔法，没有偷摸走捷径，不然真达不到这种效果！
她的好感度再次上升，发自内心地感谢布斯曼的慷慨和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