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娜提亚一手拿着果酱罐，一手拿着小餐刀，在米哈生无可恋地注视下，挖了一坨涂在他掌心托着的干干巴巴的风干面包上，抹匀。
这样涂了果酱的面包，在被当作餐桌的树桩子上还有七片。
娜提亚舒了口气，说：“好了，这是最后一点，吃完这餐就没有了。”
米哈都要哭了：“总算要结束了！”
比手还大的罐子，一共三个，里面装的都是没熟的花牛果做成的果酱。
果酱新鲜出炉时，几个好奇心重的佣兵尝了一口，全都菜着脸“呸呸呸”，甚至使用魔法相互攻击，只为了抢水壶漱口。
他们的反应，让其他人对这些果酱敬谢不敏。
又因布斯曼一句“好歹是食物，可不能浪费”，娜提亚和米哈面面相觑，显然这个麻烦必须由他们俩解决了。
为了中和果子的酸涩，厨娘维莉加了不少糖和蜂蜜，导致最后的成品口感更加复杂，又酸又涩又甜腻……
为了快速消耗它们，娜提亚和米哈忍着痛苦，无论吃什么都掺果酱，就这样餐餐吃、日日吃……
就在今天，他们俩终于要看见胜利的曙光！
米哈率先从餐布上拿起一片面包，和手上这片合在一起，狠狠咬上一大口，随便咀嚼几下就打算硬着头皮往下咽。
娜提亚将水壶递给他，这傻孩子，现在吃的可是干面包啊！
果不其然，米哈噎得脸红脖子粗，不停敲击着胸部，接过水壶“吨吨吨”猛灌。
娜提亚又长叹一口气，真不能怪米哈吃得急，连她自己，在舌头触碰到果酱时，恐怕也满脑子只剩赶紧咽喽！
难吃的东西，无论吃多少次，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
她学米哈拿起两片面包合在一起，视死如归般啃了一口，面无表情开始咀嚼。
嚼嚼……嚼……
她也逐渐面部狰狞！
以后再也不想吃果酱这类食物了，哪怕是正常的香甜果酱，她也绝不会再碰了！
布斯曼半倚着车窗，饶有兴致地欣赏两位仆人“享用”完他们的早餐，才出声唤人。
“米哈。娜提亚。”
两人立马扭头，并起身走向他，同时应道：“我在，布斯曼大人！”
他那悠哉得趣的表情，让娜提亚很难不怀疑，这位贵族大人应该是把他们俩的痛苦当乐子，看了好一会，才会有这样的好心情。
待他们俩在车窗前站定，布斯曼才说：“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你们俩作为我的临时仆人，辛勤工作一个月，理应得到一笔薪水。”
布斯曼捏着几个金灿灿的圆状物，胳膊半伸出窗户，示意他们伸手来接。
娜提亚有些吃惊，和米哈对视一眼。
她以为两天前布斯曼给的那枚金币，就是她这个月的薪水。
毕竟米哈说她没来的上个月，布斯曼大人同样给了他一枚金币当作薪水。
眼看米哈已经拿到了薪水，娜提亚赶忙伸出手。
娜提亚捧着三枚金币，心跳如鼓，血液沸腾，激动的情绪如海浪般汹涌。
她在达拉城的小镇或者主城区，勤勤恳恳打上一年的零工，运气好才勉强能攒够一枚金币。
现如今，仅一个月，就赚到了一共四枚金币！
哦不，不是一个月，她是这个月的第六天找到阿莱德佣兵团，并且获得临时女仆这份工作的。
看到米哈同样领到了三枚金币，娜提亚想，布斯曼大人显然是按照整月的工资给她发的薪水。
感谢光明神的护佑！
感谢布斯曼这位贵族的慷慨大方！
此刻她想转为正式女仆、获得长期工作、领取稳定薪水的欲望达到顶峰。
看看这丰厚的报酬，脾气古怪的贵族雇主又怎样，反正他又不会随随便便处死下人，出手还极其不吝啬。
如果布斯曼大人再次要求她去摘没熟的果子做果酱，她都能带着金币十分乐意地照做。
不过是区区古怪酸涩的果酱，反正没毒吃不死人。
吃，她大口的吃，不吃都不好意思拿这么多薪水！
娜提亚完全沉浸在获得高昂薪水的喜悦中。
趁着大伙都在吃饭，车队还没启程，娜提亚以极快的速度找出一件衣服，躲进昨晚和维莉她们几名女佣兵一起睡觉的帐篷中，将衣服腹部内侧的暗兜改大了些。
为了随身携带金币，又不让人发现，她缝制的暗兜都是根据金币数量来的，大小刚刚好装满，能避免因为动作过大导致金币之间发生碰撞，弄出声响。
娜提亚把自己的所有金币转移至这件衣服，然后换掉身上的，穿上这件藏有金币的衣服。
她犹豫是否要将其他衣服的暗兜都改一下，就听见似乎有人在逐渐靠近。
拿着衣服走出帐篷，和维莉撞了个正着。
维莉惊讶：“娜提亚，你怎么又换了件衣服？”
娜提亚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布斯曼大人今天给我们发薪水，我太高兴，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所以——”
她不好意思地耸耸肩，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哦~到月末了，你们是该发薪水啦！”维莉笑着开始收帐篷。
娜提亚蠢蠢欲动：“维莉维莉，在国都给贵族当女仆薪水都那么多吗？发的居然是金币诶！”
维莉不以为然，她很清楚在国都关于女仆的工资能有多少，以为娜提亚也只拿到了一枚金币。
“一点都不多！娜提亚，你可千万别被那一个金币迷住了眼，国都物价高，就那点钱，只够一个人勉强生活的。”
“哪像咱们雇佣兵啊，只要出一次任务，获得的酬金都是大家一起分的。单我出来这趟，都不用怎么出手，光给那位贵族做做饭，猜测最少都能分到三十枚金币。”
娜提亚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没控制住音量，喊出：“三十枚？”
维莉得意地笑：“不止呢！你知道的，贵族都有钱，何况那位大人还一下子要了阿莱德一半的人保护他，出国都回国都，这么一趟来回，大家都在赌最后的酬金可能会翻倍。”
娜提亚这下是彻底破音了：“翻倍？”
维莉叠好帐篷收进背囊，揉揉女孩的脑袋，安慰劝说：“所以别盯着女仆那三瓜两枣的薪水了，以后跟着咱们阿莱德，只要实力够强，金币要多少有多少！”
听维莉这么一说，有了对比后，娜提亚想当女仆的心思完全消散，重新坚定学魔法当雇佣兵的人生目标。
布斯曼的车厢门还没有关上。
娜提亚透过门注意到她用魔法凝聚的花即将消散，赶忙站在门外，行礼请求道：“布斯曼大人，我来给花儿增添一些魔力。”
布斯曼瞥了眼花瓶的方向，随口允了：“嗯。”
娜提亚上前一步，取下花瓶，手轻轻抚摸着失去花形的魔法光团。
不过片刻，几朵鲜花再次出现。
布斯曼百无聊赖地注视着全程，说：“换一个吧，总看着一种花，有些无趣。”
娜提亚想了想，将粉白色的花朵换成嫩黄色含苞待放的郁金香。
大胆抬头瞅瞅，确认布斯曼脸上没有不喜的表情，于是放心将花瓶放回原处。
就这样，娜提亚在每日的早餐时间结束后，都要给花瓶换上一种类型的花，以免车厢中的贵族大人审美疲劳。
连续四五天，娜提亚已经想不出新的点子了，坐在米哈身边，惆怅地看着沿路的风景。
米哈注意到她的异样，问：“娜提亚，你不开心吗？是不是一直赶路太枯燥了？”
娜提亚不想让身后车厢中的布斯曼听见，于是凑近米哈小声将烦恼和他分享。
米哈也配合地将耳朵凑过来，正视前方调侃道：“所以你总是扭头看两边，是希望在路边的草丛中找一些灵感啊，我还以为你坐久了脖子不舒服呢！”
娜提亚白他一眼，佯装生气地嗔骂：“你才不舒服呢！”
米哈：“那你找到灵感了吗？”
娜提□□绪有些低落回答：“马车行驶速度这么快，我压根看不清那些草丛里有什么花。”
“噗嗤——”
“你笑什么，难道你就能看清了？”
“我试试啊，”米哈分神去瞄路两边低矮的草丛，也不敢多看，一小会就收回注意力说，“唔——好像是看不清哦！”
娜提亚回以一个“哼”。
米哈：“看不清就算了嘛，别纠结这个啦！等休息的时候，你去周边逛逛，看看野外有哪些花。要是能遇到小村庄，就去问问当地的村民好了！”
娜提亚早就想过这些办法，只是心有顾虑：“可是布斯曼大人这边……我是说，我能随便离开自由活动吗？”
米哈：“没关系，有我在呢！要是大人问起，我就说你吃坏了肚子~”
“米哈！”娜提亚有些羞恼，喊完发现声音太大引来雷尔诺团长的侧视，更加不好意思了，对着团长尴尬一笑。
既然米哈都这么说了，娜提亚心想自己就离开那么一小会，应该也不会出多大的事。
“谢了米哈，到时候就拜托你啦！”
……
天气有些阴沉，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断了车队的赶路进程。
雷尔诺团长带着大家在几棵大树下躲雨，避免行李受潮。
眼看这雨迟迟不停，甚至出现了轰隆的雷声，团长赶忙命令众人在远离大树的空旷草地上，搭建一个临时的魔法避雨棚。
几个水系魔法师同时发力，创造出如同倒扣的碗一般的半球形水幕，将雨滴拦截在外。
娜提亚新奇地抬头打量，只见雨水打在水幕上，荡起一圈圈涟漪。
水幕突然开了个“门”，几个佣兵出去了，“门”合上，片刻魔法的光芒在雨中若隐若现。
当“门”再次开启，原来是他们弄了些受潮的木头回来。
火系魔法师们用手搓出一个个小火球，烘干木块，在不同方位点起篝火，供淋了雨的大伙取暖。
这场雨下得有些久。
这样涂了果酱的面包，在被当作餐桌的树桩子上还有七片。
娜提亚舒了口气，说：“好了，这是最后一点，吃完这餐就没有了。”
米哈都要哭了：“总算要结束了！”
比手还大的罐子，一共三个，里面装的都是没熟的花牛果做成的果酱。
果酱新鲜出炉时，几个好奇心重的佣兵尝了一口，全都菜着脸“呸呸呸”，甚至使用魔法相互攻击，只为了抢水壶漱口。
他们的反应，让其他人对这些果酱敬谢不敏。
又因布斯曼一句“好歹是食物，可不能浪费”，娜提亚和米哈面面相觑，显然这个麻烦必须由他们俩解决了。
为了中和果子的酸涩，厨娘维莉加了不少糖和蜂蜜，导致最后的成品口感更加复杂，又酸又涩又甜腻……
为了快速消耗它们，娜提亚和米哈忍着痛苦，无论吃什么都掺果酱，就这样餐餐吃、日日吃……
就在今天，他们俩终于要看见胜利的曙光！
米哈率先从餐布上拿起一片面包，和手上这片合在一起，狠狠咬上一大口，随便咀嚼几下就打算硬着头皮往下咽。
娜提亚将水壶递给他，这傻孩子，现在吃的可是干面包啊！
果不其然，米哈噎得脸红脖子粗，不停敲击着胸部，接过水壶“吨吨吨”猛灌。
娜提亚又长叹一口气，真不能怪米哈吃得急，连她自己，在舌头触碰到果酱时，恐怕也满脑子只剩赶紧咽喽！
难吃的东西，无论吃多少次，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
她学米哈拿起两片面包合在一起，视死如归般啃了一口，面无表情开始咀嚼。
嚼嚼……嚼……
她也逐渐面部狰狞！
以后再也不想吃果酱这类食物了，哪怕是正常的香甜果酱，她也绝不会再碰了！
布斯曼半倚着车窗，饶有兴致地欣赏两位仆人“享用”完他们的早餐，才出声唤人。
“米哈。娜提亚。”
两人立马扭头，并起身走向他，同时应道：“我在，布斯曼大人！”
他那悠哉得趣的表情，让娜提亚很难不怀疑，这位贵族大人应该是把他们俩的痛苦当乐子，看了好一会，才会有这样的好心情。
待他们俩在车窗前站定，布斯曼才说：“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你们俩作为我的临时仆人，辛勤工作一个月，理应得到一笔薪水。”
布斯曼捏着几个金灿灿的圆状物，胳膊半伸出窗户，示意他们伸手来接。
娜提亚有些吃惊，和米哈对视一眼。
她以为两天前布斯曼给的那枚金币，就是她这个月的薪水。
毕竟米哈说她没来的上个月，布斯曼大人同样给了他一枚金币当作薪水。
眼看米哈已经拿到了薪水，娜提亚赶忙伸出手。
娜提亚捧着三枚金币，心跳如鼓，血液沸腾，激动的情绪如海浪般汹涌。
她在达拉城的小镇或者主城区，勤勤恳恳打上一年的零工，运气好才勉强能攒够一枚金币。
现如今，仅一个月，就赚到了一共四枚金币！
哦不，不是一个月，她是这个月的第六天找到阿莱德佣兵团，并且获得临时女仆这份工作的。
看到米哈同样领到了三枚金币，娜提亚想，布斯曼大人显然是按照整月的工资给她发的薪水。
感谢光明神的护佑！
感谢布斯曼这位贵族的慷慨大方！
此刻她想转为正式女仆、获得长期工作、领取稳定薪水的欲望达到顶峰。
看看这丰厚的报酬，脾气古怪的贵族雇主又怎样，反正他又不会随随便便处死下人，出手还极其不吝啬。
如果布斯曼大人再次要求她去摘没熟的果子做果酱，她都能带着金币十分乐意地照做。
不过是区区古怪酸涩的果酱，反正没毒吃不死人。
吃，她大口的吃，不吃都不好意思拿这么多薪水！
娜提亚完全沉浸在获得高昂薪水的喜悦中。
趁着大伙都在吃饭，车队还没启程，娜提亚以极快的速度找出一件衣服，躲进昨晚和维莉她们几名女佣兵一起睡觉的帐篷中，将衣服腹部内侧的暗兜改大了些。
为了随身携带金币，又不让人发现，她缝制的暗兜都是根据金币数量来的，大小刚刚好装满，能避免因为动作过大导致金币之间发生碰撞，弄出声响。
娜提亚把自己的所有金币转移至这件衣服，然后换掉身上的，穿上这件藏有金币的衣服。
她犹豫是否要将其他衣服的暗兜都改一下，就听见似乎有人在逐渐靠近。
拿着衣服走出帐篷，和维莉撞了个正着。
维莉惊讶：“娜提亚，你怎么又换了件衣服？”
娜提亚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布斯曼大人今天给我们发薪水，我太高兴，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所以——”
她不好意思地耸耸肩，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哦~到月末了，你们是该发薪水啦！”维莉笑着开始收帐篷。
娜提亚蠢蠢欲动：“维莉维莉，在国都给贵族当女仆薪水都那么多吗？发的居然是金币诶！”
维莉不以为然，她很清楚在国都关于女仆的工资能有多少，以为娜提亚也只拿到了一枚金币。
“一点都不多！娜提亚，你可千万别被那一个金币迷住了眼，国都物价高，就那点钱，只够一个人勉强生活的。”
“哪像咱们雇佣兵啊，只要出一次任务，获得的酬金都是大家一起分的。单我出来这趟，都不用怎么出手，光给那位贵族做做饭，猜测最少都能分到三十枚金币。”
娜提亚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没控制住音量，喊出：“三十枚？”
维莉得意地笑：“不止呢！你知道的，贵族都有钱，何况那位大人还一下子要了阿莱德一半的人保护他，出国都回国都，这么一趟来回，大家都在赌最后的酬金可能会翻倍。”
娜提亚这下是彻底破音了：“翻倍？”
维莉叠好帐篷收进背囊，揉揉女孩的脑袋，安慰劝说：“所以别盯着女仆那三瓜两枣的薪水了，以后跟着咱们阿莱德，只要实力够强，金币要多少有多少！”
听维莉这么一说，有了对比后，娜提亚想当女仆的心思完全消散，重新坚定学魔法当雇佣兵的人生目标。
布斯曼的车厢门还没有关上。
娜提亚透过门注意到她用魔法凝聚的花即将消散，赶忙站在门外，行礼请求道：“布斯曼大人，我来给花儿增添一些魔力。”
布斯曼瞥了眼花瓶的方向，随口允了：“嗯。”
娜提亚上前一步，取下花瓶，手轻轻抚摸着失去花形的魔法光团。
不过片刻，几朵鲜花再次出现。
布斯曼百无聊赖地注视着全程，说：“换一个吧，总看着一种花，有些无趣。”
娜提亚想了想，将粉白色的花朵换成嫩黄色含苞待放的郁金香。
大胆抬头瞅瞅，确认布斯曼脸上没有不喜的表情，于是放心将花瓶放回原处。
就这样，娜提亚在每日的早餐时间结束后，都要给花瓶换上一种类型的花，以免车厢中的贵族大人审美疲劳。
连续四五天，娜提亚已经想不出新的点子了，坐在米哈身边，惆怅地看着沿路的风景。
米哈注意到她的异样，问：“娜提亚，你不开心吗？是不是一直赶路太枯燥了？”
娜提亚不想让身后车厢中的布斯曼听见，于是凑近米哈小声将烦恼和他分享。
米哈也配合地将耳朵凑过来，正视前方调侃道：“所以你总是扭头看两边，是希望在路边的草丛中找一些灵感啊，我还以为你坐久了脖子不舒服呢！”
娜提亚白他一眼，佯装生气地嗔骂：“你才不舒服呢！”
米哈：“那你找到灵感了吗？”
娜提□□绪有些低落回答：“马车行驶速度这么快，我压根看不清那些草丛里有什么花。”
“噗嗤——”
“你笑什么，难道你就能看清了？”
“我试试啊，”米哈分神去瞄路两边低矮的草丛，也不敢多看，一小会就收回注意力说，“唔——好像是看不清哦！”
娜提亚回以一个“哼”。
米哈：“看不清就算了嘛，别纠结这个啦！等休息的时候，你去周边逛逛，看看野外有哪些花。要是能遇到小村庄，就去问问当地的村民好了！”
娜提亚早就想过这些办法，只是心有顾虑：“可是布斯曼大人这边……我是说，我能随便离开自由活动吗？”
米哈：“没关系，有我在呢！要是大人问起，我就说你吃坏了肚子~”
“米哈！”娜提亚有些羞恼，喊完发现声音太大引来雷尔诺团长的侧视，更加不好意思了，对着团长尴尬一笑。
既然米哈都这么说了，娜提亚心想自己就离开那么一小会，应该也不会出多大的事。
“谢了米哈，到时候就拜托你啦！”
……
天气有些阴沉，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断了车队的赶路进程。
雷尔诺团长带着大家在几棵大树下躲雨，避免行李受潮。
眼看这雨迟迟不停，甚至出现了轰隆的雷声，团长赶忙命令众人在远离大树的空旷草地上，搭建一个临时的魔法避雨棚。
几个水系魔法师同时发力，创造出如同倒扣的碗一般的半球形水幕，将雨滴拦截在外。
娜提亚新奇地抬头打量，只见雨水打在水幕上，荡起一圈圈涟漪。
水幕突然开了个“门”，几个佣兵出去了，“门”合上，片刻魔法的光芒在雨中若隐若现。
当“门”再次开启，原来是他们弄了些受潮的木头回来。
火系魔法师们用手搓出一个个小火球，烘干木块，在不同方位点起篝火，供淋了雨的大伙取暖。
这场雨下得有些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