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醒来时不知天日几何,继续扮演昏君时听见宫人嚼舌根,说董卓昨天酒宴后堵住了袁贵人。

    刘辩这才想起昨天酒宴的事,他并不在乎袁贵人,袁氏塞进来的墙头草,平日里演昏君宠妃玩玩罢了。

    只是臣子染指天子妃嫔,刘辩觉得头上有点绿。

    “摆架和欢殿。”

    当事人袁贵人探望病中的佟贵人回来后,就看见天子御撵大喇喇杵着,一想到刘辩又把她宫里搞得酒气熏天,就忍不住翻白眼——她真的不喜欢酒。

    一进屋,两人都没说话,袁贵人吩咐了几句宫人,进内室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

    “臣妾刚去看了佟妹妹,太医说她下月就能痊愈,随侍陛下左右了。”

    刘辩没说话,自顾自喝酒。

    袁贵人心下愈加烦躁,安排逢君把去年新酿的梅子酒给刘辩拿一壶,然后告罪说身体不适要去休息。

    “爱妃是昨天跳舞受凉了吗?还是说,一见到朕就身体不适?”

    照君被垂眸不语的袁贵人捏了一下手,开口解释:“陛下容禀,娘娘并非受凉,只是自从佟娘娘病倒之后,宫中事务无论大小都落在我家娘娘一个人身上。娘娘日夜操持,有时半夜才歇下。方才去佟娘娘宫里探望时,顺便让太医请了平安脉,太医说娘娘操劳过度,玉体欠佳,需要好好休息。”

    袁贵人适时做出虚弱的样子,刘辩看她神色倦怠地倚靠在宫女身上,面色也不似之前红润,忍不住皱眉,放下酒杯走过去:“让朕看看。”

    袁贵人以为他不信,扶额蹙眉:“陛下还是离臣妾远些,不要过了病气。”

    刘辩看袁贵人不动声色地避开自己的手,心下了然,又伸手去拉她:“爱妃是为了朕才身体抱恙,朕看着着实心疼。来人,传太医。”

    然后袁贵人就被刘辩拉着坐下,在他探究的眼神和拉扯中应付,还好太医不一会儿就到了。

    太医和照君说的差不多,开了几副补药,刘辩非要看着袁贵人喝了药睡下才走。

    袁贵人醒来已是中午,吃过午饭,窝在榻上看账本。她的确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也需要重新考虑。

    晚间,刘辩派人来和欢殿说要和袁贵人共进晚膳,袁贵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逢君把她爱吃的菜都换成适合病号的清淡饮食。

    好气啊!不过想到刘辩也只能吃这些,袁贵人心里又好受了些,还专门让逢君准备了刘辩不喜欢的菌菇汤,摆在显眼位置。

    刘辩一来就看见了菌菇汤,也没恼,还让人把酒撤了,和袁贵人一起吃病号餐。袁贵人看着对面格外和气的刘辩,暗中让照君去调查发生了什么。

    吃过晚膳,刘辩要留宿,袁贵人以有病为由再三推拒都没成功。袁贵人越想越觉得有鬼,再次叮嘱照君仔细调查。

    袁贵人已经习惯了刘辩睡觉不熄灯,迷迷糊糊正要在药力作用下睡着,就听见刘辩问她昨天是不是见了董卓。

    瞌睡一下就没了,当事人袁贵人自然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董卓强迫她跳舞,同时打了天子和袁氏的脸,又在宴后堵住她,用老流氓的眼神盯着她,言语放肆,若不是袁贵人早有打算,派逢君趁增添酒菜去请来董卓的外甥女佟贵人,袁贵人不敢想象昨晚会发生什么。

    “陛下刚才说什么?”

    “朕问你昨天是不是见了董卓。”

    “是的,董大人昨天问臣妾,佟妹妹身体如何,托臣妾好好照顾她。”

    “还有呢?”

    “他还关心了一下陛下的龙体。”

    “没了?”

    “没了。”

    “当真没了?”

    “当真没了,陛下觉得还应该有什么吗?”

    “也不是,就是昨天…是朕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刘辩为自己的懦弱和卑劣而道歉——不敢违抗董卓的懦弱,想看袁贵人低头的卑劣。

    袁贵人很少见到刘辩服软,有些惊恐,一不知所措就说了很多话:“他也不是第一次找麻烦了,左右我也没真的吃亏,我有先见之明,让人请来了佟妹妹,有来往宫人,外甥女也在,他不敢放肆。而且我也好久没跳舞,活动活动筋骨,出身汗也挺好的。”

    良久,刘辩都没说话,袁贵人在为是自己说错话了,还是最近被发现了秘密的纠结中,被刘辩突然侧身抱住了。

    袁贵人僵硬得忘记了呼吸和思考。

    很快,袁贵人想到刘辩和广陵王的关系,悸动的心变得平静:“广陵王有多久没进宫面圣了?”

    一听见广陵王三个字,刘辩立马松手,尴尬地躺了回去,又警惕起来:“有那么几天吧,怎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似乎有一阵没听说他了,不太习惯。”

    果然刘辩不再说话,袁贵人无声冷笑,闭眼入睡了。

    ——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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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是对抗路情侣吗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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