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百多斤的石块压在身上是什么感受？在这个问题上我简直再权威不过了。
只要被超人结结实实扑倒过两次，就能“轻松”知道答案。
不同于俗套的浪漫情节，我可没昏倒，只是额头狠狠撞上了Clark的下巴。我眼前的黑暗主要是因为Kent高大沉重的身躯把我眼前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
我们似乎躺在大街上，由于被剥夺的视觉我的听觉更加敏感。来往人们的窃窃私语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他们指指点点的话语使我如芒在背，我从未这么痛恨自己是个体质超常的猎魔人，为什么我不能像身上这个重得要死的外星人一样痛快地昏过去？
我的力气经历了此前坎坷艰难的旅途后已所剩无几，魔力也在费力维持世界之门正常运转中消耗殆尽。对我来说，现在连抬手都是奢望——我的双手被死死夹在Clark与我之间。
我愤懑地仰头盯着这个英俊雕像紧闭的双眼。良久，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头槌。
这下好了，我不但知道被石头压住是什么感觉，还知道了用脑袋撞墙是什么滋味。我的眼泪飚出来了，而且还没法擦。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如果我有Castiel的能力就好了，那样我就能从这该死的困境里出来，只需要扇扇翅膀就能呼吸到新鲜流通的空气，而不是被困在雕像与大地之间、被裹在百里香与小麦的浓郁气味中、感受着我们二人生命垂危的心跳。
一道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阿黛拉？”
我费力侧头，惊讶地看到Cass姜黄色的风衣。
我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昏迷的Clark被隔空抬到空中，像个破布娃娃被摔到了街边的建筑外墙上。
我活动着毫无知觉的双手，Cass盯着我脏兮兮的脸，上面的泪痕如此明显。他蹙眉问道：“需不需要我把他杀死？”
我连忙摆手：“不！他没对我怎么样。你怎么比我还极端？”
我惊讶问道：“你怎么来了？”
Cass歪头：“不是你在向我祈祷吗？”
祈祷？在心里默念天使的名字算祈祷？
Cass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双手插兜：“但我不是上帝，无法赐予你权柄。我也不清楚凡人能否承受天使权柄的能量。”
“那只是个想法！是明知道不能实现但面对残酷现实时苦中作乐的想象！”
“但想象的确存在实现的可能性。”Castiel认真地向我解释。
我无心与他在人类思维方面进行进一步的探讨，伸手指向“睡”在街边的Clark：“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能来。能不能帮我叫醒这个流浪汉？我要带他去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就是你任教的那个。”
Cass走到Clark身旁，用手点了一下这个衣不蔽体的大块头。Clark猛吸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苏醒后的Clark依旧无比虚弱，他靠在墙上的身体甚至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想到还要把这位外表和行动能力都跟古希腊雕像相差无几的外星人搬回泽维尔庄园，我惆怅地叹了口气。
Cass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对我们说：“我可以带你们去教授那里。”
他双手分别伸到我们面前，轻点我们的额头。
伴随着翅膀的扑棱声，一阵天旋地转后，我跟Clark向前栽去，扑通一声齐刷刷跪在查尔斯的轮椅前。
黑暗中查尔斯熟练地点燃桌上的蜡烛，双手交叉：“欢迎回来，阿黛拉。你总能在出场方式上为我带来惊喜。”
我扶着Clark站起身，暗自在心中抱怨Cass。
他看向我身旁的Clark，良久地凝视着他。
“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不要害怕你的能力，孩子，你要学会掌控它。”查尔斯和蔼地对他说，“我当然愿意与你一同发掘你的潜能，欢迎你的加入，Kent先生。你最好先休息一下，汉克会带你去你的新房间。”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Clark小山般的身躯摇晃着，在汉克惊慌的神情中半跪在地上，吐出口鲜血，缓缓昏倒在地。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位高大健壮的外星人难道走的是病弱美人路线吗？我盯着躺在病床上的Clark，难掩心中的震惊。
“我治不好他。符文和药水的魔力此消彼长，在他的体内横冲乱撞，我对这类魔法无能为力。”Cass收回放在Clark腹部的手，对忧心忡忡的查尔斯和我说道。
就说乱吃东西会出事吧！
符文和魔法。我看着沉睡中的俊美雕塑，依稀想起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女术士，莱蒂西亚·卡伦尼奥①。她对付猎魔人似乎很有一手。我还记得她把我抱在怀中，为我讲述着她是如何让猎魔人双剑上的符文失效、如何将可怜的猎魔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她将“注魔”称之为猎魔人的“小把戏”。
她曾不止一次救下我的性命，或许可以念在当年把我当女儿照顾的份上再帮我一把。更何况，这么多年来我曾屡次涉险，为她寻来数不胜数的精灵手札。
为了个外星人做到这种地步，值得吗？
我在心中问自己。
他的外貌的确在我这么多年见过的男人中数一数二，但我曾见过好看的外表下包藏着的祸心；他的举止的确像一个善良的绅士，但我曾见过受人尊重的骑士私下的无耻与卑鄙。
他好心照顾我过不假，可我也帮他离开了那个快要把他杀死的地方。是因为他明明自顾不暇，但仍善意地提醒吗？还是因为他那双不会被灰尘沾染的蓝色眼眸？
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是别人眼中的怪胎。这给了我一丝微不足道的安慰。就像我喜欢待在泽维尔庄园一样。这里的许多人都被人歧视过，无论是出于害怕还是厌恶。所以我们聚在一起，所以我们互相帮助。我们一起迎接他人的目光，友善的、憎恨的，热切的、疏离的。
Mutant and proud.
我深吸了一口气，跟查尔斯说了我的计划。
这次我不会瞒着他了。
查尔斯支持我的决定。他思索片刻，叫来了汉克。
我们来到实验室，汉克在工作台上清出一块空地，查尔斯沾染笑意的眼睛中仿佛有星星闪烁。他意气风发地对我说：“阿黛拉，我们打算为你准备一份女术士无法拒绝的礼物。”
只要被超人结结实实扑倒过两次，就能“轻松”知道答案。
不同于俗套的浪漫情节，我可没昏倒，只是额头狠狠撞上了Clark的下巴。我眼前的黑暗主要是因为Kent高大沉重的身躯把我眼前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
我们似乎躺在大街上，由于被剥夺的视觉我的听觉更加敏感。来往人们的窃窃私语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他们指指点点的话语使我如芒在背，我从未这么痛恨自己是个体质超常的猎魔人，为什么我不能像身上这个重得要死的外星人一样痛快地昏过去？
我的力气经历了此前坎坷艰难的旅途后已所剩无几，魔力也在费力维持世界之门正常运转中消耗殆尽。对我来说，现在连抬手都是奢望——我的双手被死死夹在Clark与我之间。
我愤懑地仰头盯着这个英俊雕像紧闭的双眼。良久，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头槌。
这下好了，我不但知道被石头压住是什么感觉，还知道了用脑袋撞墙是什么滋味。我的眼泪飚出来了，而且还没法擦。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如果我有Castiel的能力就好了，那样我就能从这该死的困境里出来，只需要扇扇翅膀就能呼吸到新鲜流通的空气，而不是被困在雕像与大地之间、被裹在百里香与小麦的浓郁气味中、感受着我们二人生命垂危的心跳。
一道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阿黛拉？”
我费力侧头，惊讶地看到Cass姜黄色的风衣。
我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昏迷的Clark被隔空抬到空中，像个破布娃娃被摔到了街边的建筑外墙上。
我活动着毫无知觉的双手，Cass盯着我脏兮兮的脸，上面的泪痕如此明显。他蹙眉问道：“需不需要我把他杀死？”
我连忙摆手：“不！他没对我怎么样。你怎么比我还极端？”
我惊讶问道：“你怎么来了？”
Cass歪头：“不是你在向我祈祷吗？”
祈祷？在心里默念天使的名字算祈祷？
Cass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双手插兜：“但我不是上帝，无法赐予你权柄。我也不清楚凡人能否承受天使权柄的能量。”
“那只是个想法！是明知道不能实现但面对残酷现实时苦中作乐的想象！”
“但想象的确存在实现的可能性。”Castiel认真地向我解释。
我无心与他在人类思维方面进行进一步的探讨，伸手指向“睡”在街边的Clark：“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能来。能不能帮我叫醒这个流浪汉？我要带他去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就是你任教的那个。”
Cass走到Clark身旁，用手点了一下这个衣不蔽体的大块头。Clark猛吸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苏醒后的Clark依旧无比虚弱，他靠在墙上的身体甚至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想到还要把这位外表和行动能力都跟古希腊雕像相差无几的外星人搬回泽维尔庄园，我惆怅地叹了口气。
Cass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对我们说：“我可以带你们去教授那里。”
他双手分别伸到我们面前，轻点我们的额头。
伴随着翅膀的扑棱声，一阵天旋地转后，我跟Clark向前栽去，扑通一声齐刷刷跪在查尔斯的轮椅前。
黑暗中查尔斯熟练地点燃桌上的蜡烛，双手交叉：“欢迎回来，阿黛拉。你总能在出场方式上为我带来惊喜。”
我扶着Clark站起身，暗自在心中抱怨Cass。
他看向我身旁的Clark，良久地凝视着他。
“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不要害怕你的能力，孩子，你要学会掌控它。”查尔斯和蔼地对他说，“我当然愿意与你一同发掘你的潜能，欢迎你的加入，Kent先生。你最好先休息一下，汉克会带你去你的新房间。”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Clark小山般的身躯摇晃着，在汉克惊慌的神情中半跪在地上，吐出口鲜血，缓缓昏倒在地。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位高大健壮的外星人难道走的是病弱美人路线吗？我盯着躺在病床上的Clark，难掩心中的震惊。
“我治不好他。符文和药水的魔力此消彼长，在他的体内横冲乱撞，我对这类魔法无能为力。”Cass收回放在Clark腹部的手，对忧心忡忡的查尔斯和我说道。
就说乱吃东西会出事吧！
符文和魔法。我看着沉睡中的俊美雕塑，依稀想起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女术士，莱蒂西亚·卡伦尼奥①。她对付猎魔人似乎很有一手。我还记得她把我抱在怀中，为我讲述着她是如何让猎魔人双剑上的符文失效、如何将可怜的猎魔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她将“注魔”称之为猎魔人的“小把戏”。
她曾不止一次救下我的性命，或许可以念在当年把我当女儿照顾的份上再帮我一把。更何况，这么多年来我曾屡次涉险，为她寻来数不胜数的精灵手札。
为了个外星人做到这种地步，值得吗？
我在心中问自己。
他的外貌的确在我这么多年见过的男人中数一数二，但我曾见过好看的外表下包藏着的祸心；他的举止的确像一个善良的绅士，但我曾见过受人尊重的骑士私下的无耻与卑鄙。
他好心照顾我过不假，可我也帮他离开了那个快要把他杀死的地方。是因为他明明自顾不暇，但仍善意地提醒吗？还是因为他那双不会被灰尘沾染的蓝色眼眸？
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是别人眼中的怪胎。这给了我一丝微不足道的安慰。就像我喜欢待在泽维尔庄园一样。这里的许多人都被人歧视过，无论是出于害怕还是厌恶。所以我们聚在一起，所以我们互相帮助。我们一起迎接他人的目光，友善的、憎恨的，热切的、疏离的。
Mutant and proud.
我深吸了一口气，跟查尔斯说了我的计划。
这次我不会瞒着他了。
查尔斯支持我的决定。他思索片刻，叫来了汉克。
我们来到实验室，汉克在工作台上清出一块空地，查尔斯沾染笑意的眼睛中仿佛有星星闪烁。他意气风发地对我说：“阿黛拉，我们打算为你准备一份女术士无法拒绝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