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法卓班
忍着口渴好几个小时，文绛仙一摘假毛头顶直冒热气，还好妆容水扑汗淋都没融。
期间，小助理和徐卉两人一起看上午拍的原图，各自剪了些素材出来，被萌得嗷嗷叫。
休息小屋外卖解决午饭，一行人来不及多吹空调凉快，直接转战猫咖。
“还说下午才过来呢。”猫咖老板是个颇具风情的女人，一身旗袍，簪子斜插，比起猫咖主事更像是哪家贵气茶楼的当家，“小敏正喂猫呢，你捡的那只能吃能喝，小霸王一个。”
最后一句，是朝文绛仙说的。
“麻烦芸姐了。”文绛仙猫娘装扮，不卖自萌。
“这么看真就哪家漂亮小姑娘，”秦芸笑过，轻轻错开几只蹭上前的猫咪，“都进来，外面热。”
“呦呦，乖乖小心，躲躲。”猫咖萌物多，摄影一个大汉都忍不住夹起来了，“好的，很棒，猫猫状态也不错。”
“眼神不要看我，看侧边。”
“嗯，单膝，好OK。”
“那个跪姿不错。”
文绛仙的妆卸过重上，汗透的假毛也用湿巾擦过，室内空调给力，拍摄的效率显著提升。
“好。”摄影比了个手势，“等下衣服换过，是不是得换一只猫，那只怎么样？”
所指之处，是高高歇在猫爬架上，毛发蓬松的海蓝色瞳孔布偶。
小敏闻言，瞬间摇头，“不成不成，那只会挠人的。”
“这样……”摄影无奈，“还想着美瞳换个颜色，抱那只拍，铁定出片。”
“蓝眼？”小敏想了想，“暹罗怎么样，眼睛也很漂亮。”
摄影看了一眼姿态优雅，蹲在垫子上灰头灰脑、黑爪黑脚的蓝眼暹罗，一句“也行”未出口，就见那头，文绛仙低语几声，已经哄得那只不孤傲无比的非纯种布偶站立起来，跃跃欲试往下跳。
“诶。”
（又毛又重，换个力气小的还真不一定抱得住。）
文绛仙心道。
“它竟然愿意让你摸它的头和尾巴。化了妆，哪怕给它拆猫条，摸它也是要挠我的。”小敏哼唧唧抱怨，“这年头小猫咪也只喜欢美人么。”
文绛仙坐下，好一番上下其手，待偌大一只猫猫舒服得直呼噜，才轻手轻脚送到小敏怀里，“我去换件衣服，小敏姐你可以摸个够。”
“小没良心。”小敏嘴上骂着，手倒诚实，“嘻嘻，这下送我手里了，不让我摸脖子摸脚？哼，一次性撸回本。”
塑料袋套头换衣，换过美瞳，也就三五分钟。
姿势还是那些，只是这次小猫咪换成猪咪，重量明显翻了几番。
衣服是蓝白配色的，一应配饰颜色也相得益彰。猫耳和机械尾巴都是白中带灰的色调，灰色很浅，但布偶的灰调正好也是这样的。
“好，偏头。”
“抱着小猫，摇尾巴，我抓拍几张。”
*
纪珩是猫咖的常客。
无他，唯清静尔。
独立的休息区有，但人多人少，难免都是公司里的人。
咖啡厅，食堂同理。
这家猫咖开在公司楼下，场地宽阔，价格小资，休息时段几乎没有客人。
没人知道，看起来冷酷孤傲，不爱同人打交道的纪珩多少有点萌物控的属性在身上。
比起虚头巴脑、喜欢玩弄心眼的人，他更喜欢同没什么心机，无害而又可爱的小动物打交道。
简言之，对萌物没什么抵抗力。
尽管，他自己就是心眼子八百个、计谋策略的集大成者。
猫咖猫咪众多，亲人的不少，只只油光水滑，打理得十分干净。开个罐罐或猫条，一群毛茸茸就会争先恐后、一拥而上。
但纪珩最喜欢的，还是那只高高歇在猫爬架，遗世独立，面对外物诱惑，照样岿然不动的长毛布偶。
布偶黏人，这一只，谁也不爱。
串吧……他的疑惑在前台那得到了肯定。
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的心理作祟，也或许是叶公好龙，只喜欢萌的外表却不爱脆弱的本质，布偶越对他爱答不理，纪珩对它越上心。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哄这只孤傲不亲人的小猫。
但他看到了什么？
曾经百求不应，孤芳自赏的毛茸茸，如今乖巧躺在另一个人的怀里，给撸给抱给亲亲。
这么着还不算，甚至发出又奶又夹的叫声。
纪珩：“……”
有一种被背叛的错觉，尽管，小猫从未衷情于他。
至于那个扭转小孤傲心意的……猫娘？
纪珩隔着玻璃，同偏头的文绛仙对视上。
如果说，双标的布偶双瞳是湖光水色的碧波蓝韵宝石。
那戴了美瞳，双眼被妆容放大，唇红齿白，肤如凝脂的猫娘眼中，就是盛满星辰大海，最为澄澈的一色海天。
猫娘不止有毛茸茸的耳朵，浅色的尾巴甚至还在摇动。
时不时变换姿势，闲适而又优雅，灵动又可爱。
纪珩感觉自己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丝毫未察觉瞳孔地震，更顾不上一群注意到金主，隔着玻璃贴贴、试图越狱的毛茸茸。
（好萌。）
想要，带回家。
猫咖此时不接待客人，为了方便拍摄，小敏不止挂了歇业的牌子，还把玻璃大门从里面锁上。
隔离前台和猫猫活动区的木栅栏打开，满地都是猫猫。
铃声响起，工作会议即将开始，纪珩才停止堪称痴汉的窥视，远远拍了一张照片，恋恋不舍地离开。
（不知道下午再来，人还在不在。）
拍摄结束，徐卉上前给文绛仙摘了摘发间裙上的猫毛，笑道：“刚刚看你心不在焉的，还以为下午没法搞定，没想到很快又恢复状态了。”
“就是这小、大家伙，蒲公英似的，走哪毛飞到哪。”
“不要紧。”文绛仙摇头。
没看错，刚刚那人是拍照了吧。
隔那么远，又是手机，应该不要紧。
“辛苦大家了。”文绛仙摸了摸蒲公英的下巴，顺了顺脊背，将之轻轻放在地上，“也辛苦你了，囡囡。”
工作结束，一行人收好道具装备，关上木栅栏，开始了猫猫归位的活动，左一只右一只逮得好不欢快。
临走，小敏拉着文绛仙好一番拍照合照，“刚刚怕影响你们进度，现在可不得好好拍几张。我不往外发，就自己留着。吼吼，那么漂亮的猫娘，三次元见可是头一遭，不多看两眼拍些照片我的良心会痛的。”
被称作漂亮猫娘的文绛仙扯了扯嘴角，迁就小敏的身高半蹲下，配合地摆姿势。
刚刚猫猫爪子勾住丝袜、裙边蕾丝和抽褶，小敏可没少帮忙，眼下不过小要求，能满足文绛仙肯定尽量配合。
“这真是……‘肥而不溺’。”
提前下班过来的纪珩听到这么一句，心道糟糕。
果然，被美人吸引来猫咖凑热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男生嘴欠一句不够，又说起了水池边轻托着猪咪洗澡的猫娘。
“合腿……这个站姿，处没跑。”
“呵，600的入场费，谁花这钱上正经猫咖不是？”
“腿又细又白，个子高点也能忍。”
果然，不待纪珩出手，老板秦芸摇曳生姿上前迎客，一根银光长钗于指尖翻转，钗身携有寒光。
优雅含笑，秦芸抬手间一个苹果四分，刃尖朝上，“客人是要进来同小家伙们玩耍么？”
男生先是一愣，狼狈后退，继而气急败坏，“什么疯女人！”
“那是这位？”
被点名的同伴骚话未出口，就见苹果块首尾分离，笑僵在嘴角显得更加猥琐，连告饶，“没有，我们就是路过，路过。”
“穿成这样勾引谁，能看还不能说？”觉得失了面子黄毛男生怒骂，人却诚实地远遁，“出来卖的还高贵上了，婊子。”
最后一句调高声大，文绛仙离得远却听得一清二楚，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射出刺骨的寒光，直直落在纪珩身上。
先偷拍，又骂人，菩萨都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文绛仙脾性远不及母亲温和。
“……”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纪珩回头，发现口不择言的人逃之夭夭，从猫娘的角度看，纪珩自己就是那个出口成脏的渣滓。
终日坑人，而今被个无名小卒挖土埋了，纪珩也是哽住。更无语的，是秦芸浅笑逐客，完全没有放他进去辩解两句的意思在，除非大喊大叫，要不然长嘴也没用。
纪珩眼神控诉：秦姨你这一点情面都不留。
秦芸将缺了一角的苹果放到纪珩手中，以笑回之：纪总当有此劫。
遭了无妄之灾，纪珩无奈打道回府，心中感慨：还不如扑空呢，起码，没有惹人厌烦。
这下，万里长征逆行五十里，好感度不增反减。
莫非，真给损友说中，风水是要轮流转的？
而另一边，文绛仙给布偶洗净沾身的化妆品，送入烘干箱，在猫猫又奶又夹的叫声中离开。
摄影道：“一回去我就把照片导出来发你，什么时候官图发布，能往外发了就发个消息。”
文绛仙笑道：“一定。”
在场四人都有自己的社交账号，粉丝数量各不相同，但都算小有名气。
徐卉主要内容是lo店店主和妆娘，毛娘那个是单独的系列，数量不多。
文绛仙自己一大一小两个账号，前者主职lo裙种草姬，偶尔也接漫展嘉宾宣传的活；后者毛娘接单，视频不多，但个个点赞转发热度居高不下。
摄影本职lo裙设计师，也接点个人定制的私活，营业内容如是。摄影更多是个人爱好，但有一点很影响营业……喜欢拍照不爱修图，对模特的精气神和营业能力要求也高，常被私信吐槽龟毛。
同文绛仙也算是双向奔赴的最佳拍档。
文绛仙姿势难易都能接受，一等一敬业不说。事后原图直出即可，修图部分人自己会负责。
小助理侧重日常分享，内容丰富有趣，加上各种吐槽和点评，吸引了一波乐子粉丝。
商单特殊，得等甲方那边先动作，一行人手里的素材才能往外发。
文绛仙赶着回家修图，公共交通上没少上前要联系方式。
不论男女，文绛仙皆微笑摇头拒绝，并不答话。
是太累不想开口，也是实在不方便。
确认没有人尾随，看过监控母亲也在厨房忙碌，文绛仙轻手轻脚开门，先去换衣服卸妆。
“看看，是谁回来了？”才出浴室门，母亲就迎了上来，“累坏了吧，惜玉跟我说你在外面跑一天了，快歇歇，我去做饭。”
期间，小助理和徐卉两人一起看上午拍的原图，各自剪了些素材出来，被萌得嗷嗷叫。
休息小屋外卖解决午饭，一行人来不及多吹空调凉快，直接转战猫咖。
“还说下午才过来呢。”猫咖老板是个颇具风情的女人，一身旗袍，簪子斜插，比起猫咖主事更像是哪家贵气茶楼的当家，“小敏正喂猫呢，你捡的那只能吃能喝，小霸王一个。”
最后一句，是朝文绛仙说的。
“麻烦芸姐了。”文绛仙猫娘装扮，不卖自萌。
“这么看真就哪家漂亮小姑娘，”秦芸笑过，轻轻错开几只蹭上前的猫咪，“都进来，外面热。”
“呦呦，乖乖小心，躲躲。”猫咖萌物多，摄影一个大汉都忍不住夹起来了，“好的，很棒，猫猫状态也不错。”
“眼神不要看我，看侧边。”
“嗯，单膝，好OK。”
“那个跪姿不错。”
文绛仙的妆卸过重上，汗透的假毛也用湿巾擦过，室内空调给力，拍摄的效率显著提升。
“好。”摄影比了个手势，“等下衣服换过，是不是得换一只猫，那只怎么样？”
所指之处，是高高歇在猫爬架上，毛发蓬松的海蓝色瞳孔布偶。
小敏闻言，瞬间摇头，“不成不成，那只会挠人的。”
“这样……”摄影无奈，“还想着美瞳换个颜色，抱那只拍，铁定出片。”
“蓝眼？”小敏想了想，“暹罗怎么样，眼睛也很漂亮。”
摄影看了一眼姿态优雅，蹲在垫子上灰头灰脑、黑爪黑脚的蓝眼暹罗，一句“也行”未出口，就见那头，文绛仙低语几声，已经哄得那只不孤傲无比的非纯种布偶站立起来，跃跃欲试往下跳。
“诶。”
（又毛又重，换个力气小的还真不一定抱得住。）
文绛仙心道。
“它竟然愿意让你摸它的头和尾巴。化了妆，哪怕给它拆猫条，摸它也是要挠我的。”小敏哼唧唧抱怨，“这年头小猫咪也只喜欢美人么。”
文绛仙坐下，好一番上下其手，待偌大一只猫猫舒服得直呼噜，才轻手轻脚送到小敏怀里，“我去换件衣服，小敏姐你可以摸个够。”
“小没良心。”小敏嘴上骂着，手倒诚实，“嘻嘻，这下送我手里了，不让我摸脖子摸脚？哼，一次性撸回本。”
塑料袋套头换衣，换过美瞳，也就三五分钟。
姿势还是那些，只是这次小猫咪换成猪咪，重量明显翻了几番。
衣服是蓝白配色的，一应配饰颜色也相得益彰。猫耳和机械尾巴都是白中带灰的色调，灰色很浅，但布偶的灰调正好也是这样的。
“好，偏头。”
“抱着小猫，摇尾巴，我抓拍几张。”
*
纪珩是猫咖的常客。
无他，唯清静尔。
独立的休息区有，但人多人少，难免都是公司里的人。
咖啡厅，食堂同理。
这家猫咖开在公司楼下，场地宽阔，价格小资，休息时段几乎没有客人。
没人知道，看起来冷酷孤傲，不爱同人打交道的纪珩多少有点萌物控的属性在身上。
比起虚头巴脑、喜欢玩弄心眼的人，他更喜欢同没什么心机，无害而又可爱的小动物打交道。
简言之，对萌物没什么抵抗力。
尽管，他自己就是心眼子八百个、计谋策略的集大成者。
猫咖猫咪众多，亲人的不少，只只油光水滑，打理得十分干净。开个罐罐或猫条，一群毛茸茸就会争先恐后、一拥而上。
但纪珩最喜欢的，还是那只高高歇在猫爬架，遗世独立，面对外物诱惑，照样岿然不动的长毛布偶。
布偶黏人，这一只，谁也不爱。
串吧……他的疑惑在前台那得到了肯定。
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的心理作祟，也或许是叶公好龙，只喜欢萌的外表却不爱脆弱的本质，布偶越对他爱答不理，纪珩对它越上心。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哄这只孤傲不亲人的小猫。
但他看到了什么？
曾经百求不应，孤芳自赏的毛茸茸，如今乖巧躺在另一个人的怀里，给撸给抱给亲亲。
这么着还不算，甚至发出又奶又夹的叫声。
纪珩：“……”
有一种被背叛的错觉，尽管，小猫从未衷情于他。
至于那个扭转小孤傲心意的……猫娘？
纪珩隔着玻璃，同偏头的文绛仙对视上。
如果说，双标的布偶双瞳是湖光水色的碧波蓝韵宝石。
那戴了美瞳，双眼被妆容放大，唇红齿白，肤如凝脂的猫娘眼中，就是盛满星辰大海，最为澄澈的一色海天。
猫娘不止有毛茸茸的耳朵，浅色的尾巴甚至还在摇动。
时不时变换姿势，闲适而又优雅，灵动又可爱。
纪珩感觉自己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丝毫未察觉瞳孔地震，更顾不上一群注意到金主，隔着玻璃贴贴、试图越狱的毛茸茸。
（好萌。）
想要，带回家。
猫咖此时不接待客人，为了方便拍摄，小敏不止挂了歇业的牌子，还把玻璃大门从里面锁上。
隔离前台和猫猫活动区的木栅栏打开，满地都是猫猫。
铃声响起，工作会议即将开始，纪珩才停止堪称痴汉的窥视，远远拍了一张照片，恋恋不舍地离开。
（不知道下午再来，人还在不在。）
拍摄结束，徐卉上前给文绛仙摘了摘发间裙上的猫毛，笑道：“刚刚看你心不在焉的，还以为下午没法搞定，没想到很快又恢复状态了。”
“就是这小、大家伙，蒲公英似的，走哪毛飞到哪。”
“不要紧。”文绛仙摇头。
没看错，刚刚那人是拍照了吧。
隔那么远，又是手机，应该不要紧。
“辛苦大家了。”文绛仙摸了摸蒲公英的下巴，顺了顺脊背，将之轻轻放在地上，“也辛苦你了，囡囡。”
工作结束，一行人收好道具装备，关上木栅栏，开始了猫猫归位的活动，左一只右一只逮得好不欢快。
临走，小敏拉着文绛仙好一番拍照合照，“刚刚怕影响你们进度，现在可不得好好拍几张。我不往外发，就自己留着。吼吼，那么漂亮的猫娘，三次元见可是头一遭，不多看两眼拍些照片我的良心会痛的。”
被称作漂亮猫娘的文绛仙扯了扯嘴角，迁就小敏的身高半蹲下，配合地摆姿势。
刚刚猫猫爪子勾住丝袜、裙边蕾丝和抽褶，小敏可没少帮忙，眼下不过小要求，能满足文绛仙肯定尽量配合。
“这真是……‘肥而不溺’。”
提前下班过来的纪珩听到这么一句，心道糟糕。
果然，被美人吸引来猫咖凑热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男生嘴欠一句不够，又说起了水池边轻托着猪咪洗澡的猫娘。
“合腿……这个站姿，处没跑。”
“呵，600的入场费，谁花这钱上正经猫咖不是？”
“腿又细又白，个子高点也能忍。”
果然，不待纪珩出手，老板秦芸摇曳生姿上前迎客，一根银光长钗于指尖翻转，钗身携有寒光。
优雅含笑，秦芸抬手间一个苹果四分，刃尖朝上，“客人是要进来同小家伙们玩耍么？”
男生先是一愣，狼狈后退，继而气急败坏，“什么疯女人！”
“那是这位？”
被点名的同伴骚话未出口，就见苹果块首尾分离，笑僵在嘴角显得更加猥琐，连告饶，“没有，我们就是路过，路过。”
“穿成这样勾引谁，能看还不能说？”觉得失了面子黄毛男生怒骂，人却诚实地远遁，“出来卖的还高贵上了，婊子。”
最后一句调高声大，文绛仙离得远却听得一清二楚，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射出刺骨的寒光，直直落在纪珩身上。
先偷拍，又骂人，菩萨都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文绛仙脾性远不及母亲温和。
“……”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纪珩回头，发现口不择言的人逃之夭夭，从猫娘的角度看，纪珩自己就是那个出口成脏的渣滓。
终日坑人，而今被个无名小卒挖土埋了，纪珩也是哽住。更无语的，是秦芸浅笑逐客，完全没有放他进去辩解两句的意思在，除非大喊大叫，要不然长嘴也没用。
纪珩眼神控诉：秦姨你这一点情面都不留。
秦芸将缺了一角的苹果放到纪珩手中，以笑回之：纪总当有此劫。
遭了无妄之灾，纪珩无奈打道回府，心中感慨：还不如扑空呢，起码，没有惹人厌烦。
这下，万里长征逆行五十里，好感度不增反减。
莫非，真给损友说中，风水是要轮流转的？
而另一边，文绛仙给布偶洗净沾身的化妆品，送入烘干箱，在猫猫又奶又夹的叫声中离开。
摄影道：“一回去我就把照片导出来发你，什么时候官图发布，能往外发了就发个消息。”
文绛仙笑道：“一定。”
在场四人都有自己的社交账号，粉丝数量各不相同，但都算小有名气。
徐卉主要内容是lo店店主和妆娘，毛娘那个是单独的系列，数量不多。
文绛仙自己一大一小两个账号，前者主职lo裙种草姬，偶尔也接漫展嘉宾宣传的活；后者毛娘接单，视频不多，但个个点赞转发热度居高不下。
摄影本职lo裙设计师，也接点个人定制的私活，营业内容如是。摄影更多是个人爱好，但有一点很影响营业……喜欢拍照不爱修图，对模特的精气神和营业能力要求也高，常被私信吐槽龟毛。
同文绛仙也算是双向奔赴的最佳拍档。
文绛仙姿势难易都能接受，一等一敬业不说。事后原图直出即可，修图部分人自己会负责。
小助理侧重日常分享，内容丰富有趣，加上各种吐槽和点评，吸引了一波乐子粉丝。
商单特殊，得等甲方那边先动作，一行人手里的素材才能往外发。
文绛仙赶着回家修图，公共交通上没少上前要联系方式。
不论男女，文绛仙皆微笑摇头拒绝，并不答话。
是太累不想开口，也是实在不方便。
确认没有人尾随，看过监控母亲也在厨房忙碌，文绛仙轻手轻脚开门，先去换衣服卸妆。
“看看，是谁回来了？”才出浴室门，母亲就迎了上来，“累坏了吧，惜玉跟我说你在外面跑一天了，快歇歇，我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