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么。”蒋铰明轻声问陈伟阑。
陈伟阑点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后续有事我们会再联系你们的。”
“好。辛苦了。改天请你们吃饭。”
“别客气。应该的。”陈伟阑本来想说，真想谢谢我就让梁空湘给他签个名，合张影。
不过看蒋铰明的神情，他此刻应该恨不得立马就能到家，周围一个人路人甲也没有。
半小时前，蒋铰明先打电话给王梅详细地讲述了情况以后，让老李带着温开水和牛角包、可颂、南瓜小米粥开车来禁毒大队。老李坐在车上等了他们一会儿，看到梁空湘以后喊了她一声。
等梁空湘上车以后，蒋铰明站在大厅里，隔了好一会儿走向自己的车，分两拨回去。
比梁空湘先到家，蒋铰明直接来了对门等着梁空湘回来。
电梯终于打开，蒋铰明见梁空湘手里捧着保温杯和没吃完的面包，说了一句废话：“回来了。”
梁空湘点头问：“我外婆呢？”
“在我家。放心，我一个小时前已经跟她说过情况了。”
梁空湘走过来，俩人一起换鞋进门，梁空湘看了看蒋铰明脚上不合适的拖鞋，抿着嘴：“下次给你买一双大点的吧。”
“下次。”蒋铰明很会抓住重点：“你很想我经常来。”
梁空湘一愣，没说话。
“我脚上这双鞋，有别人穿过么？”蒋铰明问。
当然没有。蒋铰明知道这是新的，包装是他自己拆的，但他就想听到梁空湘承认蒋铰明是唯一。
梁空湘承认了：“没有。”
蒋铰明很满意。坐在沙发上的蒋铰明与刚刚在大厅的模样不同。蒋铰明又恢复了很难伺候的状态，看了梁空湘几眼，让她坐下，很突然地说：“你看起来很脆弱。而且看起来很想抱着我缓解情绪。”
梁空湘刚想说没有，蒋铰明就抱住她，头埋在她颈侧，用很无奈的口气大发慈悲道：“算了。看在你外婆和西兰花的份上，让你抱一下。”
梁空湘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不说话。
明明是蒋铰明认为梁空湘需要拥抱，可蒋铰明却用了很大力气抱紧她，安静地呼吸，抱了很长时间。
闻到非常熟悉且怀念的气味，梁空湘想起来高三上册那个下着雪的冬天，白色的雪厚厚地铺了巷子地面一层。
那天是距离小钟期末考试倒计时五天的日子，正好轮到英语补习。
梁空湘发现，自从那天蒋铰明跟着她进了黑色巷子以后，她几乎每天都会在那个时间点碰到蒋铰明。
每天夜晚，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甚至是大雪天，都会在便利店前碰到蒋铰明。
一开始以为是巧合，后来碰见的次数多了，俩人会心照不宣地一起走进巷子。
第一次被蒋铰明拥抱是个大雪天。路面上已经很少行驶车辆，大部分人都选择步行。
夜晚，月光映在雪上。
梁空湘和蒋铰明一前一后地走进巷子，蒋铰明忽然说：“你看起来很冷。”
梁空湘微微转头：“还好。”
蒋铰明把围巾递给梁空湘：“多了的。”
梁空湘说谢谢：“不用了。马上到家了。”
蒋铰明抿着嘴不说话，似乎马上又要生气。梁空湘只好说风一吹变得有点冷了。
蒋铰明看她戴上，脸色变得好了一些，但仍然好不到哪去：“今天下午第二节课下课，高讳给了你一条围巾。”
梁空湘走到了铁门口，没进去，转过身对着蒋铰明：“嗯。怎么了？”
“他送给你围巾。”
几秒后，梁空湘点点头：“怎么了。”
“你收了。”
梁空湘很无奈地解释：“当然没有。”
蒋铰明仍然抿着嘴不说话，梁空湘不知道蒋铰明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好在蒋铰明又开口了，只是语气还是很不好：“那条围巾看着很丑。而且很不保暖。”
梁空湘没有说话。
蒋铰明等不到她说话，像觉得很没意思般说：“我走了。”
梁空湘点点头，想到什么，又让他再等一下，说完想抬脚进去，还没来得及走一步，就被蒋铰明伴随着轻呼声从背后撞上来抱住。
梁空湘一动不动，根本不知道如何摆放双手。
蒋铰明嘴里说：“抱歉。不好意思，不小心的。”但仍然没有动，保持着双手环在梁空湘身前的动作闷闷地说：“脚抽筋了。”
梁空湘让他当支架抱了好一会儿，感到冬夜不再寒冷，连刮来的风都是热的。
隔了好久，蒋铰明才恢复原状，直起身对梁空湘很有礼貌地说：“谢谢。”
六年后，梁空湘才后知后觉，也许当时抽筋是谎言。
真相是，那个飘着小雪的夜晚，是蒋铰明自己想抱一抱梁空湘。
后来梁空湘也忘记回家给蒋铰明拿前两天买好的强劲手电筒和暖水袋，蒋铰明也不再对高讳送围巾的事情咄咄逼人。
梁空湘发现，蒋铰明好像一直都对自己很好。他的好不同于任何一个人除了王梅和刘嘉颜以外的人。
蒋铰明永远站在梁空湘身边安静地陪伴她，比如高中时默默无言的回家路上，现在对她说别怕、给予她温暖和拥抱。
怀抱的温度给梁空湘带来大脑的空白，蒋铰明退出来，观察着梁空湘的神情变化，问她：“有没有人这样抱过你。”
“没有。”
听到想要的答案，蒋铰明又继续抱上去，把脸贴在梁空湘滚烫的皮肤上：“你希望有谁这么抱着你么。”
蒋铰明心想，如果他今天听到了任何一个除了他的名字，蒋铰明一定会计较到底，找出对方的所有缺点。
梁空湘很长时间不说话，感到蒋铰明的双手在收紧，梁空湘才说：“你。”
蒋铰明是真的很难伺候，梁空湘感到她身上的手变得更紧了。
“游枥呢。没想过么。”
“没有。”
“秦士杰呢。”
这是《黄花》里，梁空湘的二哥。
“没有。”
蒋铰明突然抬手关掉墙壁上触控屏的灯光设置，客厅突然一片漆黑。
黑暗里，蒋铰明的眼神很具有攻击性，紧盯着梁空湘，问：“你只抱过我。”
梁空湘很诚实：“演戏的时候抱过很多人。”
蒋铰明冷笑一声没有咄咄逼人，又要梁空湘承认：“生活里你只抱过我。”
梁空湘承认：“对。”
“我不像你们那样不负责任。”蒋铰明说。
莫名被扣上锅的梁空湘皱着眉。
蒋铰明继续说：“我不想用拥抱安慰跟我没关系的异性。”
梁空湘心脏砰砰跳。
蒋铰明的手按住梁空湘的后颈逼迫她跟自己对视。
只有暖气和一些电子设备冒出的光亮照在客厅里，梁空湘发现蒋铰明的眼神变得很凶，听到他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梁空湘想低头，躲避蒋铰明的视线，又被他的手按住。
“你说呢。”
蒋铰明笑了一声：“是我问你。”
梁空湘说：“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我希望的没有用，我不是你。”
“情侣。”梁空湘说。
蒋铰明的手松开了。真的得到答案以后和在脑内幻想了的千八百次场景的心情完全不同。
蒋铰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安静了一会儿：“你说的。”又说“我没有逼你。是你说的。你希望我跟你在一起对吗。你希望你能跟我谈恋爱。”
听起来像是梁空湘真的在一厢情愿，深深地痴痴地迷恋着蒋铰明，非蒋铰明不可，终于得偿所愿一样。
梁空湘觉得蒋铰明的说法虽然奇怪，但也不是完全不正确：“对。”
蒋铰明再次确认：“你说的。你现在把我的备注改掉。”
“……什么备注。”梁空湘没有反应过来。
“微信。”
梁空湘拿出手机解锁后递给他。蒋铰明接过来点开微信，看见梁空湘的置顶只有A外婆和A刘嘉颜。
蒋铰明划了几页，没有看见自己的名字，又变得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在搜索框内输入自己的名字，发现连备注也没有。
蒋铰明：“……”
蒋铰明点进备注信息，又把手机还给梁空湘，指导她：“改成A男朋友。”
梁空湘照做。
蒋铰明终于满意，对视了几秒，蒋铰明咽了咽口水。梁空湘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心跳快起来。
但蒋铰明很快就捂着梁空湘的眼睛，抬手把灯打开了。
等梁空湘睁开眼睛，发现蒋铰明真的离自己很近。原来在黑暗里，蒋铰明的头和身体都贴梁空湘很近。
她变得不自在起来，站起来说：“我外婆应该困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蒋铰明也站起来，冷笑一声：“开了灯就变了样子，等明天你就不肯承认今晚说的话。”
根本不知道蒋铰明怎么会这么想，梁空湘否认：“当然不是。刚确定关系……我不太适应。”
刚确定。关系。
蒋铰明瞬间阴雨转晴，“哦”了一声说：“我适应。”
梁空湘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蒋铰明一伸手，又抱住了梁空湘。他的手臂很长很有力，圈起的胸膛很温暖，梁空湘发现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检查、审问后的疲劳神奇般地一扫而空。
梁空湘感到蒋铰明的脸不断蹭着她的皮肤，她忽然抬手碰了碰蒋铰明的头，蒋铰明就停住不动了。
“好了。睡觉吧。”梁空湘说：“陈晩姐说晚点还要给我打电话。”
蒋铰明退到一半，拿脸蹭了一下梁空湘的脸，闷闷地说：“哦。”
梁空湘哭笑不得，觉得蒋铰明谈恋爱好像有点黏人。
而值得庆幸的是，梁空湘需要黏人的蒋铰明不断表达爱。
陈伟阑点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后续有事我们会再联系你们的。”
“好。辛苦了。改天请你们吃饭。”
“别客气。应该的。”陈伟阑本来想说，真想谢谢我就让梁空湘给他签个名，合张影。
不过看蒋铰明的神情，他此刻应该恨不得立马就能到家，周围一个人路人甲也没有。
半小时前，蒋铰明先打电话给王梅详细地讲述了情况以后，让老李带着温开水和牛角包、可颂、南瓜小米粥开车来禁毒大队。老李坐在车上等了他们一会儿，看到梁空湘以后喊了她一声。
等梁空湘上车以后，蒋铰明站在大厅里，隔了好一会儿走向自己的车，分两拨回去。
比梁空湘先到家，蒋铰明直接来了对门等着梁空湘回来。
电梯终于打开，蒋铰明见梁空湘手里捧着保温杯和没吃完的面包，说了一句废话：“回来了。”
梁空湘点头问：“我外婆呢？”
“在我家。放心，我一个小时前已经跟她说过情况了。”
梁空湘走过来，俩人一起换鞋进门，梁空湘看了看蒋铰明脚上不合适的拖鞋，抿着嘴：“下次给你买一双大点的吧。”
“下次。”蒋铰明很会抓住重点：“你很想我经常来。”
梁空湘一愣，没说话。
“我脚上这双鞋，有别人穿过么？”蒋铰明问。
当然没有。蒋铰明知道这是新的，包装是他自己拆的，但他就想听到梁空湘承认蒋铰明是唯一。
梁空湘承认了：“没有。”
蒋铰明很满意。坐在沙发上的蒋铰明与刚刚在大厅的模样不同。蒋铰明又恢复了很难伺候的状态，看了梁空湘几眼，让她坐下，很突然地说：“你看起来很脆弱。而且看起来很想抱着我缓解情绪。”
梁空湘刚想说没有，蒋铰明就抱住她，头埋在她颈侧，用很无奈的口气大发慈悲道：“算了。看在你外婆和西兰花的份上，让你抱一下。”
梁空湘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不说话。
明明是蒋铰明认为梁空湘需要拥抱，可蒋铰明却用了很大力气抱紧她，安静地呼吸，抱了很长时间。
闻到非常熟悉且怀念的气味，梁空湘想起来高三上册那个下着雪的冬天，白色的雪厚厚地铺了巷子地面一层。
那天是距离小钟期末考试倒计时五天的日子，正好轮到英语补习。
梁空湘发现，自从那天蒋铰明跟着她进了黑色巷子以后，她几乎每天都会在那个时间点碰到蒋铰明。
每天夜晚，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甚至是大雪天，都会在便利店前碰到蒋铰明。
一开始以为是巧合，后来碰见的次数多了，俩人会心照不宣地一起走进巷子。
第一次被蒋铰明拥抱是个大雪天。路面上已经很少行驶车辆，大部分人都选择步行。
夜晚，月光映在雪上。
梁空湘和蒋铰明一前一后地走进巷子，蒋铰明忽然说：“你看起来很冷。”
梁空湘微微转头：“还好。”
蒋铰明把围巾递给梁空湘：“多了的。”
梁空湘说谢谢：“不用了。马上到家了。”
蒋铰明抿着嘴不说话，似乎马上又要生气。梁空湘只好说风一吹变得有点冷了。
蒋铰明看她戴上，脸色变得好了一些，但仍然好不到哪去：“今天下午第二节课下课，高讳给了你一条围巾。”
梁空湘走到了铁门口，没进去，转过身对着蒋铰明：“嗯。怎么了？”
“他送给你围巾。”
几秒后，梁空湘点点头：“怎么了。”
“你收了。”
梁空湘很无奈地解释：“当然没有。”
蒋铰明仍然抿着嘴不说话，梁空湘不知道蒋铰明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好在蒋铰明又开口了，只是语气还是很不好：“那条围巾看着很丑。而且很不保暖。”
梁空湘没有说话。
蒋铰明等不到她说话，像觉得很没意思般说：“我走了。”
梁空湘点点头，想到什么，又让他再等一下，说完想抬脚进去，还没来得及走一步，就被蒋铰明伴随着轻呼声从背后撞上来抱住。
梁空湘一动不动，根本不知道如何摆放双手。
蒋铰明嘴里说：“抱歉。不好意思，不小心的。”但仍然没有动，保持着双手环在梁空湘身前的动作闷闷地说：“脚抽筋了。”
梁空湘让他当支架抱了好一会儿，感到冬夜不再寒冷，连刮来的风都是热的。
隔了好久，蒋铰明才恢复原状，直起身对梁空湘很有礼貌地说：“谢谢。”
六年后，梁空湘才后知后觉，也许当时抽筋是谎言。
真相是，那个飘着小雪的夜晚，是蒋铰明自己想抱一抱梁空湘。
后来梁空湘也忘记回家给蒋铰明拿前两天买好的强劲手电筒和暖水袋，蒋铰明也不再对高讳送围巾的事情咄咄逼人。
梁空湘发现，蒋铰明好像一直都对自己很好。他的好不同于任何一个人除了王梅和刘嘉颜以外的人。
蒋铰明永远站在梁空湘身边安静地陪伴她，比如高中时默默无言的回家路上，现在对她说别怕、给予她温暖和拥抱。
怀抱的温度给梁空湘带来大脑的空白，蒋铰明退出来，观察着梁空湘的神情变化，问她：“有没有人这样抱过你。”
“没有。”
听到想要的答案，蒋铰明又继续抱上去，把脸贴在梁空湘滚烫的皮肤上：“你希望有谁这么抱着你么。”
蒋铰明心想，如果他今天听到了任何一个除了他的名字，蒋铰明一定会计较到底，找出对方的所有缺点。
梁空湘很长时间不说话，感到蒋铰明的双手在收紧，梁空湘才说：“你。”
蒋铰明是真的很难伺候，梁空湘感到她身上的手变得更紧了。
“游枥呢。没想过么。”
“没有。”
“秦士杰呢。”
这是《黄花》里，梁空湘的二哥。
“没有。”
蒋铰明突然抬手关掉墙壁上触控屏的灯光设置，客厅突然一片漆黑。
黑暗里，蒋铰明的眼神很具有攻击性，紧盯着梁空湘，问：“你只抱过我。”
梁空湘很诚实：“演戏的时候抱过很多人。”
蒋铰明冷笑一声没有咄咄逼人，又要梁空湘承认：“生活里你只抱过我。”
梁空湘承认：“对。”
“我不像你们那样不负责任。”蒋铰明说。
莫名被扣上锅的梁空湘皱着眉。
蒋铰明继续说：“我不想用拥抱安慰跟我没关系的异性。”
梁空湘心脏砰砰跳。
蒋铰明的手按住梁空湘的后颈逼迫她跟自己对视。
只有暖气和一些电子设备冒出的光亮照在客厅里，梁空湘发现蒋铰明的眼神变得很凶，听到他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梁空湘想低头，躲避蒋铰明的视线，又被他的手按住。
“你说呢。”
蒋铰明笑了一声：“是我问你。”
梁空湘说：“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我希望的没有用，我不是你。”
“情侣。”梁空湘说。
蒋铰明的手松开了。真的得到答案以后和在脑内幻想了的千八百次场景的心情完全不同。
蒋铰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安静了一会儿：“你说的。”又说“我没有逼你。是你说的。你希望我跟你在一起对吗。你希望你能跟我谈恋爱。”
听起来像是梁空湘真的在一厢情愿，深深地痴痴地迷恋着蒋铰明，非蒋铰明不可，终于得偿所愿一样。
梁空湘觉得蒋铰明的说法虽然奇怪，但也不是完全不正确：“对。”
蒋铰明再次确认：“你说的。你现在把我的备注改掉。”
“……什么备注。”梁空湘没有反应过来。
“微信。”
梁空湘拿出手机解锁后递给他。蒋铰明接过来点开微信，看见梁空湘的置顶只有A外婆和A刘嘉颜。
蒋铰明划了几页，没有看见自己的名字，又变得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在搜索框内输入自己的名字，发现连备注也没有。
蒋铰明：“……”
蒋铰明点进备注信息，又把手机还给梁空湘，指导她：“改成A男朋友。”
梁空湘照做。
蒋铰明终于满意，对视了几秒，蒋铰明咽了咽口水。梁空湘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心跳快起来。
但蒋铰明很快就捂着梁空湘的眼睛，抬手把灯打开了。
等梁空湘睁开眼睛，发现蒋铰明真的离自己很近。原来在黑暗里，蒋铰明的头和身体都贴梁空湘很近。
她变得不自在起来，站起来说：“我外婆应该困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蒋铰明也站起来，冷笑一声：“开了灯就变了样子，等明天你就不肯承认今晚说的话。”
根本不知道蒋铰明怎么会这么想，梁空湘否认：“当然不是。刚确定关系……我不太适应。”
刚确定。关系。
蒋铰明瞬间阴雨转晴，“哦”了一声说：“我适应。”
梁空湘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蒋铰明一伸手，又抱住了梁空湘。他的手臂很长很有力，圈起的胸膛很温暖，梁空湘发现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检查、审问后的疲劳神奇般地一扫而空。
梁空湘感到蒋铰明的脸不断蹭着她的皮肤，她忽然抬手碰了碰蒋铰明的头，蒋铰明就停住不动了。
“好了。睡觉吧。”梁空湘说：“陈晩姐说晚点还要给我打电话。”
蒋铰明退到一半，拿脸蹭了一下梁空湘的脸，闷闷地说：“哦。”
梁空湘哭笑不得，觉得蒋铰明谈恋爱好像有点黏人。
而值得庆幸的是，梁空湘需要黏人的蒋铰明不断表达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