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的？
徐弄溪看李江重跑了也没去追，而是一把拦住祁望肩膀。
“新同学，巧遇啊。”她一脸流氓地说。
“嗯……巧遇。”祁望说。
“历史作业写了吗？”徐弄溪趴她耳边悄声问。
“写了。”祁望答。
“借我抄抄。”
.
祁望到教室时李江重正趴桌子上睡觉。
手机一半在桌兜里一半在半空中，眼看就要落下来了。
祁望环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这边后伸手。
还没碰到，耳边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祁望连忙暂停动作。
“李江重还差多少人没来？”许乐问。
祁望桌子底下推推李江重大腿。
“李江重？”许乐声音大了些，“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李江重仍旧没反应。
祁望拧了一把他大腿肉。
痛感使他下意识收腿，这猛然的动作撞到了他本就摇摇欲坠的手机。
啪嗒一声。
李江重迷茫地抬头。
“什么东西？”许乐要弯腰去看。
祁望心底一慌，李江重帮她解围的画面全部浮现眼前。
她立马也紧跟着弯腰。
又是啪嗒一声。
两部手机交叠摔在一起。
黑黑的屏幕上浮现出许乐的眼睛。
祁望心也随着手机沉入谷底。
“你俩的？”许乐看着他们。
李江重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呆呆地望着桌子底下的罪证。
许乐把两个证据捡起来揣兜里：“一会儿跑完操来我办公室。”
两人同时点头，一副认错的乖小孩模样。
.
今天是祁望第一次跟着这个班级跑操，集合前李江重递过来一张便签。
“你想站哪里？”上面这样写着。
“想站哪里就能站哪里吗？”祁望星星眼。
李江重点头。
祁望指着请假同学待的看台：“那里可以吗？”
李江重挑眉，想了想还是点头。
祁望大喜：“真的？没有原因的话会被骂吗？”
李江重在新一页便签上写了个大大的会。
祁望撇撇嘴：“我站最后一排。”
李江重笑，把她带到徐弄溪旁边。
徐弄溪嘴里嚼着糖，见祁望来了重新撕开一个塞进她嘴里。
口腔里瞬间蔓延开一股甜甜的奶香。
“谢礼。”徐弄溪和祁望解释完一把扯住李江重袖子，“我请假。”
李江重抽回手，歪歪头等着她的理由。
“生理期。”徐弄溪说。
李江重摇头，伸手比了个三。
“你这个月已经来了三次生理期了。”其他同学热心替李江重说。
“哎呀我生理期紊乱。”徐弄溪很是痛苦地说。
李江重当没听见，回第一排查人去了。
等真的跑起来，祁望才懂徐弄溪为什么想着请假。
两百多米的跑道一圈又一圈，跑起来没完没了。
小腹传来阵阵抽痛。
祁望想起徐弄溪的话。
她这个月还没来生理期。
腰上突然被什么东西围住，她低头看去，徐弄溪的外套正裹在自己身上。
“李江重！”徐弄溪喊。
李江重放慢脚步到最后一排，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们。
徐弄溪把祁望带离方队，语气里的跃跃欲试怎么都藏不住：“我带她去医务室！”
祁望脸色有点发白，李江重毫不犹豫地点头。
得到允许后徐弄溪一把扛起祁望。
“诶？！”祁望吓一跳，牢牢抓住徐弄溪肩膀，“我自己走。”
“别逞强。”徐弄溪乐呵呵地说。
操场边的许乐见怪不怪。
“干嘛去啊，你把人放下来。”
“老师她不舒服，我们去医务室。”徐弄溪扛着祁望飞快从许乐身边跑走。
虽然不至于到不能走，但这几圈跑下来祁望确实觉得肚子不是自己的了。
痛到仿佛被人锤了十来拳。
.
早操结束，李江重跟着许乐一起到医务室。
祁望正捧着瓶热水喝药。
“现在怎么样啊。”许乐问，“你这上个学真是不容易，频频受难。”
“好多了。”祁望说。
“要不给你一小时假，你回去换件衣服？”
“我宿舍有！”徐弄溪热心肠地拍手，“我去拿。”
许乐无语道：“你歇歇吧，你多高她多高，那是能穿的吗？”
徐弄溪回头看一眼祁望。
对她来说小小一只的祁望正缩在凳子上乖乖喝药。
徐弄溪挠挠头：“是哈。”
“你又跟着我做什么？”不大的医务室此时站了五个人，许乐看着李江重有些暴躁地说。
李江重无辜地眨眨眼。
“您刚刚让我们早操下了去找你。”祁望弱弱开口。
李江重点头。
许乐呆滞几秒。
“中午再说，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她理直气壮地说，“祁望你回去换件衣服，假条在我办公桌上。”
“我去拿！”徐弄溪说。
“你去吃你的饭吧，一会儿食堂都让人抢完了。”许乐一个头两个大，“李江重去，跑快点。”
.
吃完药后缓了缓，祁望拿着假条回家了。现在大早上的，小区里倒是安静了。
“倒反天罡啊。”祁望站在门口感慨。
四处静悄悄一片，她还有些不适应。
开门又是三个男人赤裸着上身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
茶几边堆了二十几瓶酒瓶。
下周貌似不放假，得在这周找到新房子。
祁望没多看他们，叹口气往自己的小杂货间走。
“望望？你怎么回来了？”姑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在她开门前拉着她。
祁望皱眉，用力把自己的手扯回来：“回来拿点东西。”
“要什么姑妈给你找。”
“我自己来就行。”祁望脑子里警铃大作，平白无故帮她可不是这人的作风，况且自己的东西并不多，她来的时候连行李箱都没带。
“哎呀你早上走的早，也没吃饭，现在饿了没，姑妈先给你做点吃的。”
说着就要把她往厨房带。
祁望看一眼自己的小房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不用了，我吃了。”她没再和姑妈拖延，直接去开房间门。
然而门把手被拧开，门却没打开。
祁望不可置信地看着不敢看她的姑妈。
“谁在里面？”
虽然她没多少行李，但女孩子的贴身衣物起码都带着。
不用姑妈回答，屋里人自己气冲冲地冒出来了。
刚一米出头的弟弟狠狠把门推开，朝着两人吼道：“吵什么？！我在排位啊！”
祁望没理这颗地雷，径直走进屋里。
她离家前收拾好的床铺此时乱地和猪窝一样，被子上散落着几只黢黑的白袜子。
她的电脑，此时正被安置在一只袜子之上。
“他不上学吗？”祁望眼前直冒星星。
“哎呀你弟弟那么聪明，学校里的东西他都会……”
“你住我们家连房租都不给我用用你电脑怎么了？！”地雷理所应当地说。
“你们家？！”祁望反问，“你要不问问你妈……”
话没说完姑妈打断道：“哎呀望望，这样，你看咱们家现在实在住不过来，要不我给你点钱，你去外面租个房子。”
祁望闻言脑子转地飞快。
反正自己也是打算搬出去的，这钱干嘛非得自己出呢。
“咱们这边小城市，房租不比你们省会，我给你两千，你能租到个不错的了。”
祁望先前没了解过房价，不过姑妈一开口她就觉得有诈。
她没一口应下。
“不用了。”她说，“我先自己去找，到时候房东开价多少你给我多少好了。”
姑妈脸上扭曲几秒。
祁望全当没看见，抽了张纸巾去把电脑擦了擦，顺便背对着母子俩在上面按了几下。
“诶呀！”她慌张地说，“怎么坏掉了？”
姑妈立马上前：“怎么会啊，刚刚不还好好的。”
“这可怎么办呀，好几万块钱呢。”
“你别想诬蔑我！”地雷跟着凑上来。
两人都想看看怎么回事。
祁望偏不给看。
“你说我诬蔑你？那我们只好找点懂的人来看看了。”她担忧地说，“三千块就能立案了，我这电脑可一万三呢，这要是把警察叫来，再给弟弟留个案底，连学都上不了可怎么办啊！”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照着姑妈痛处戳的。
“别报警别报警，咱们好商量。”姑妈立马手忙脚乱起来，“姑妈赔给你，你别报警。”
“好哦。”祁望应道，“那我坐等姑妈的消息了。”
说罢，她把自己的东西都规整起来装进书包：“我今晚就去看房了，姑妈趁早准备好。”
中年女人恨地牙痒痒，却也只好点头应下。
.
总不能背着行李回学校，反正姑妈答应了给钱，祁望离家后先去酒店开了间房。
这钱算进房租里吧，过两天问她要。
三年前七千买的电脑现在还能给她带来一万三的收益，祁望想想就开心。
现在时间还早，早餐店都开着门。
学校食堂开放那会儿李江重给自己拿了假条，去学校之前也没见他吃过什么，祁望给他买了几个包子带上。
.
今天早上老师换了课，等祁望重新回到学校，迎接她的是三节数学连堂。
“真要上三节？”她把包子放到李江重桌子上，看着课表不可置信地问他。
“是的。”李江重写道，“给我的？”
“嗯。”祁望说，“谢礼。”
李江重没推脱，拿着啃了起来。
昨夜没睡好，祁望从看见数学老师开始就犯困。
勉强撑了两节，第三节课过半，她实在忍不住了。
“一会儿要是我睡着了你帮我看着点好吗？”她问。
两分钟也没见纸条传过来。
“嗯？”她扭头看去，自己的同桌早已睡的不省人事。
再回头，讲台上的老师不见了。
祁望一下子清醒一半。
“李江重！”中年男人中气十足地喊，“给你搬张床来好不好？”
李江重缓缓从他温暖的臂弯里抬起头。
“站后边去！”数学老师说。
.
午饭后去酒店睡了觉，祁望已经满血复活。
“咱班以前这种情况怎么处理的？”她站在许乐办公室门口问。
李江重趴窗台上写：检讨。
“啊~”祁望顿时蔫了。
“我的手机掉了，你慌什么？”李江重补充了句。
祁望抬头看着他：“你以前帮了我很多次啊。”
李江重没想出很多在哪里，但还是继续写道：不用放在心上，只是顺手，而且你已经给过包子了。
“要放在心上，包子是包子。”祁望说，“拯救我者，不能使其写检讨。”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来了怎么不进来？”许乐打开门喊两人。
“新同学，巧遇啊。”她一脸流氓地说。
“嗯……巧遇。”祁望说。
“历史作业写了吗？”徐弄溪趴她耳边悄声问。
“写了。”祁望答。
“借我抄抄。”
.
祁望到教室时李江重正趴桌子上睡觉。
手机一半在桌兜里一半在半空中，眼看就要落下来了。
祁望环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这边后伸手。
还没碰到，耳边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祁望连忙暂停动作。
“李江重还差多少人没来？”许乐问。
祁望桌子底下推推李江重大腿。
“李江重？”许乐声音大了些，“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李江重仍旧没反应。
祁望拧了一把他大腿肉。
痛感使他下意识收腿，这猛然的动作撞到了他本就摇摇欲坠的手机。
啪嗒一声。
李江重迷茫地抬头。
“什么东西？”许乐要弯腰去看。
祁望心底一慌，李江重帮她解围的画面全部浮现眼前。
她立马也紧跟着弯腰。
又是啪嗒一声。
两部手机交叠摔在一起。
黑黑的屏幕上浮现出许乐的眼睛。
祁望心也随着手机沉入谷底。
“你俩的？”许乐看着他们。
李江重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呆呆地望着桌子底下的罪证。
许乐把两个证据捡起来揣兜里：“一会儿跑完操来我办公室。”
两人同时点头，一副认错的乖小孩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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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祁望第一次跟着这个班级跑操，集合前李江重递过来一张便签。
“你想站哪里？”上面这样写着。
“想站哪里就能站哪里吗？”祁望星星眼。
李江重点头。
祁望指着请假同学待的看台：“那里可以吗？”
李江重挑眉，想了想还是点头。
祁望大喜：“真的？没有原因的话会被骂吗？”
李江重在新一页便签上写了个大大的会。
祁望撇撇嘴：“我站最后一排。”
李江重笑，把她带到徐弄溪旁边。
徐弄溪嘴里嚼着糖，见祁望来了重新撕开一个塞进她嘴里。
口腔里瞬间蔓延开一股甜甜的奶香。
“谢礼。”徐弄溪和祁望解释完一把扯住李江重袖子，“我请假。”
李江重抽回手，歪歪头等着她的理由。
“生理期。”徐弄溪说。
李江重摇头，伸手比了个三。
“你这个月已经来了三次生理期了。”其他同学热心替李江重说。
“哎呀我生理期紊乱。”徐弄溪很是痛苦地说。
李江重当没听见，回第一排查人去了。
等真的跑起来，祁望才懂徐弄溪为什么想着请假。
两百多米的跑道一圈又一圈，跑起来没完没了。
小腹传来阵阵抽痛。
祁望想起徐弄溪的话。
她这个月还没来生理期。
腰上突然被什么东西围住，她低头看去，徐弄溪的外套正裹在自己身上。
“李江重！”徐弄溪喊。
李江重放慢脚步到最后一排，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们。
徐弄溪把祁望带离方队，语气里的跃跃欲试怎么都藏不住：“我带她去医务室！”
祁望脸色有点发白，李江重毫不犹豫地点头。
得到允许后徐弄溪一把扛起祁望。
“诶？！”祁望吓一跳，牢牢抓住徐弄溪肩膀，“我自己走。”
“别逞强。”徐弄溪乐呵呵地说。
操场边的许乐见怪不怪。
“干嘛去啊，你把人放下来。”
“老师她不舒服，我们去医务室。”徐弄溪扛着祁望飞快从许乐身边跑走。
虽然不至于到不能走，但这几圈跑下来祁望确实觉得肚子不是自己的了。
痛到仿佛被人锤了十来拳。
.
早操结束，李江重跟着许乐一起到医务室。
祁望正捧着瓶热水喝药。
“现在怎么样啊。”许乐问，“你这上个学真是不容易，频频受难。”
“好多了。”祁望说。
“要不给你一小时假，你回去换件衣服？”
“我宿舍有！”徐弄溪热心肠地拍手，“我去拿。”
许乐无语道：“你歇歇吧，你多高她多高，那是能穿的吗？”
徐弄溪回头看一眼祁望。
对她来说小小一只的祁望正缩在凳子上乖乖喝药。
徐弄溪挠挠头：“是哈。”
“你又跟着我做什么？”不大的医务室此时站了五个人，许乐看着李江重有些暴躁地说。
李江重无辜地眨眨眼。
“您刚刚让我们早操下了去找你。”祁望弱弱开口。
李江重点头。
许乐呆滞几秒。
“中午再说，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她理直气壮地说，“祁望你回去换件衣服，假条在我办公桌上。”
“我去拿！”徐弄溪说。
“你去吃你的饭吧，一会儿食堂都让人抢完了。”许乐一个头两个大，“李江重去，跑快点。”
.
吃完药后缓了缓，祁望拿着假条回家了。现在大早上的，小区里倒是安静了。
“倒反天罡啊。”祁望站在门口感慨。
四处静悄悄一片，她还有些不适应。
开门又是三个男人赤裸着上身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
茶几边堆了二十几瓶酒瓶。
下周貌似不放假，得在这周找到新房子。
祁望没多看他们，叹口气往自己的小杂货间走。
“望望？你怎么回来了？”姑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在她开门前拉着她。
祁望皱眉，用力把自己的手扯回来：“回来拿点东西。”
“要什么姑妈给你找。”
“我自己来就行。”祁望脑子里警铃大作，平白无故帮她可不是这人的作风，况且自己的东西并不多，她来的时候连行李箱都没带。
“哎呀你早上走的早，也没吃饭，现在饿了没，姑妈先给你做点吃的。”
说着就要把她往厨房带。
祁望看一眼自己的小房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不用了，我吃了。”她没再和姑妈拖延，直接去开房间门。
然而门把手被拧开，门却没打开。
祁望不可置信地看着不敢看她的姑妈。
“谁在里面？”
虽然她没多少行李，但女孩子的贴身衣物起码都带着。
不用姑妈回答，屋里人自己气冲冲地冒出来了。
刚一米出头的弟弟狠狠把门推开，朝着两人吼道：“吵什么？！我在排位啊！”
祁望没理这颗地雷，径直走进屋里。
她离家前收拾好的床铺此时乱地和猪窝一样，被子上散落着几只黢黑的白袜子。
她的电脑，此时正被安置在一只袜子之上。
“他不上学吗？”祁望眼前直冒星星。
“哎呀你弟弟那么聪明，学校里的东西他都会……”
“你住我们家连房租都不给我用用你电脑怎么了？！”地雷理所应当地说。
“你们家？！”祁望反问，“你要不问问你妈……”
话没说完姑妈打断道：“哎呀望望，这样，你看咱们家现在实在住不过来，要不我给你点钱，你去外面租个房子。”
祁望闻言脑子转地飞快。
反正自己也是打算搬出去的，这钱干嘛非得自己出呢。
“咱们这边小城市，房租不比你们省会，我给你两千，你能租到个不错的了。”
祁望先前没了解过房价，不过姑妈一开口她就觉得有诈。
她没一口应下。
“不用了。”她说，“我先自己去找，到时候房东开价多少你给我多少好了。”
姑妈脸上扭曲几秒。
祁望全当没看见，抽了张纸巾去把电脑擦了擦，顺便背对着母子俩在上面按了几下。
“诶呀！”她慌张地说，“怎么坏掉了？”
姑妈立马上前：“怎么会啊，刚刚不还好好的。”
“这可怎么办呀，好几万块钱呢。”
“你别想诬蔑我！”地雷跟着凑上来。
两人都想看看怎么回事。
祁望偏不给看。
“你说我诬蔑你？那我们只好找点懂的人来看看了。”她担忧地说，“三千块就能立案了，我这电脑可一万三呢，这要是把警察叫来，再给弟弟留个案底，连学都上不了可怎么办啊！”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照着姑妈痛处戳的。
“别报警别报警，咱们好商量。”姑妈立马手忙脚乱起来，“姑妈赔给你，你别报警。”
“好哦。”祁望应道，“那我坐等姑妈的消息了。”
说罢，她把自己的东西都规整起来装进书包：“我今晚就去看房了，姑妈趁早准备好。”
中年女人恨地牙痒痒，却也只好点头应下。
.
总不能背着行李回学校，反正姑妈答应了给钱，祁望离家后先去酒店开了间房。
这钱算进房租里吧，过两天问她要。
三年前七千买的电脑现在还能给她带来一万三的收益，祁望想想就开心。
现在时间还早，早餐店都开着门。
学校食堂开放那会儿李江重给自己拿了假条，去学校之前也没见他吃过什么，祁望给他买了几个包子带上。
.
今天早上老师换了课，等祁望重新回到学校，迎接她的是三节数学连堂。
“真要上三节？”她把包子放到李江重桌子上，看着课表不可置信地问他。
“是的。”李江重写道，“给我的？”
“嗯。”祁望说，“谢礼。”
李江重没推脱，拿着啃了起来。
昨夜没睡好，祁望从看见数学老师开始就犯困。
勉强撑了两节，第三节课过半，她实在忍不住了。
“一会儿要是我睡着了你帮我看着点好吗？”她问。
两分钟也没见纸条传过来。
“嗯？”她扭头看去，自己的同桌早已睡的不省人事。
再回头，讲台上的老师不见了。
祁望一下子清醒一半。
“李江重！”中年男人中气十足地喊，“给你搬张床来好不好？”
李江重缓缓从他温暖的臂弯里抬起头。
“站后边去！”数学老师说。
.
午饭后去酒店睡了觉，祁望已经满血复活。
“咱班以前这种情况怎么处理的？”她站在许乐办公室门口问。
李江重趴窗台上写：检讨。
“啊~”祁望顿时蔫了。
“我的手机掉了，你慌什么？”李江重补充了句。
祁望抬头看着他：“你以前帮了我很多次啊。”
李江重没想出很多在哪里，但还是继续写道：不用放在心上，只是顺手，而且你已经给过包子了。
“要放在心上，包子是包子。”祁望说，“拯救我者，不能使其写检讨。”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来了怎么不进来？”许乐打开门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