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赵以乔惊得踹了他一脚，可那男的越发来劲，叫嚣道：“太会了！妹妹太会了。”
他使劲拉她进去。
“拿开你的脏手！”俞泊尧从旁边迈了两步，把赵以乔拉了回来，箭步上前揪住了那人的衣领，正要当头一拳，赵以乔吃过亏，赶忙制止了他。
“别打。”她把俞泊尧的手从那男的衣领上拔下来，揽着他的腰，往后推。
俞泊尧挽起她的手，皱眉，“他碰你哪了？没事吧。”
赵以乔摇头。
那男的也不像是知道情况，后退了几步，也懵住，“你谁啊！”
“是姑娘你约我的呀？！你自己提的需求，演霸道总裁强制爱啊！”
赵以乔：“？”
这是个鸭子！她大概能猜到赵加谦的目的了。
什么霸道总裁强制爱！
这分明是□□！
赵以乔气得发抖。
那男的理了理衣服继续说：“你就说还做不做吧，做的话，这男的要出去！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不能满足你的男朋友吧？要观摩的话，得加钱。”
俞泊尧忍无可忍，冲上去给他一拳，“观摩你和你爹！死鸭子！”
那男的听了这话，也发了怒，“他爹的，我不接了，看不起我，还敢找我！”
他也挥拳上前，和俞泊尧扭打在一起，“还敢骂我爹！”
俞泊尧轻而易举地将他掀翻在地上，膝盖死死顶住他的肩膀，“把跟你联系的那个人交出来！是用电话还是微信？”
“就是你的女人找的我！曹你大爷！装什么蒜！你头上都绿了！”
“还不说是吧？！”俞泊尧的膝盖用力地压了压，疼得那男的满地找牙。
门口处传来快速的脚步声，三个警察闯了进来，“全部别动，举起手来！”
俞泊尧放开了那个鸭子，站起身。
那个鸭子爬起来，愤恨地扫了一眼赵以乔和俞泊尧，眼睛瞪得快要冒出火来。
面对着警察，他们三个缓缓把手举了起来。
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看了一眼赵以乔，把她的手按了下去，问她，“没事吧？”
语气里颇为不满。
“没事。”赵以乔把俞泊尧也拉了过来，“这我朋友。”又指了指那鸭子，“敲开门，就见他一个，是个鸭子。”
这个警察是赵以乔的高中同学，徐承，在堂花岛上做刑警，她用微信跟他报的案。
徐承看了看俞泊尧，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下，“带了人怎么不说，我以为你这么胆大包天，自己就进来了。”
“姓甚名谁？来这里干什么？”他走到那个鸭子面前，“蹲下。”
那个鸭子，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事，膝盖微屈着，缓缓下蹲，忽然，猛地转身冲到后面，“老子最恨你们钓鱼执法了！爹的钓我！”
他抡起一个杯子，就往赵以乔的方向砸去。
俞泊尧伸手挡住，哐当一声，杯子坠地，炸成碎片，那鸭子发疯似的又拿起台灯，净往赵以乔的方向砸，俞泊尧完全挡在她身前，拦截了所有攻击。
警察很快按下了发疯的鸭子。
“别动！”
那鸭子嘴里还骂着，被带上了警车。
俞泊尧和赵以乔也上了另一辆警车，这时候，赵以乔才看见俞泊尧手掌一道猩红的划口。
“好像被台灯划了一下。”他甩了甩，“不碍事。”
赵以乔皱眉，从包里找出纸巾替他擦拭血迹，“刚怎么不说，宾馆旁边就有药店，可以买点碘酒消毒一下。”
开着警车的徐承看了眼后视镜，“这种我们局里有，放心。”又问：“这是你男朋友？”
“不是。”赵以乔不假思索，“公司老板家的亲戚，来这里玩几天，刚好碰到。”
俞泊尧脸上一黑，挑了一眼赵以乔，把自己的手从她手里抽了回来，冷道：“不用弄了。”
桃红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他转头看向窗外。
“哦。”徐承点点头，“那挺仗义的，愿意陪你冒这样的险。不过，还是要批评一下你们，下次还是要直接交给警方，不要自己承担风险。”
他加重语气，“尤其是你啊，赵以乔，我冲上去的时候，都吓死了，还以为你被怎么样了呢。”
“知道了。”赵以乔捏着沾着血迹的纸巾，心里也有了几分后悔。
徐承开着车，自顾自介绍自己，“帅哥，我是以乔的高中同学，你过年来堂花岛，算是来对了，淡季，人少。”
又道：“以乔，你好好招待人家。”
“知道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啰嗦。”赵以乔嫌弃地瞪了他一眼。
他们刚进警局，正好撞见警察把赵加谦押下警车。
赵加谦的爸妈也从另一辆车上下来，哭丧着脸，见赵以乔也在这，像是明白了什么，赵加谦老妈周梅上前扯住她的胳膊，“是不是因为你？你要害你弟弟啊！”
又像是哭冤，又像是怨恨，赵以乔甩开她的手，理都没理她。
她还想上前，被徐承警告，“警察局不是你哭哭喊喊的地方，家属在大厅等着。”
接待室，徐承拿来了碘酒和纱布，“处理一下伤口，休息一会儿，再做笔录。”
“嗯。”赵以乔接过东西，拉俞泊尧坐下。
她拿棉签沾了沾碘酒，抓住他的手腕，给手掌上的伤口消毒。
“疼吗？”她问。
俞泊尧一声不吭。
用纱布给他简单的包了一下，她抬起头，“今天谢谢你，帮大忙了。”
“那你怎么谢我？”他握了握受伤的手，看向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她抿嘴想了想，有些苦恼，“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谢，感觉你什么都不缺，送东西怕是多余的，你想要什么？”
他冷笑，“先欠着。”
“又欠？再欠都还不起了。”自古人情债最难还，因为根本没办法量化。
虽然，赵以乔能看得出来，俞泊尧是真心地在帮她，这些也都是玩笑话罢了。
但是，她仍觉得不太好意思。
赵以乔把碘酒盖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求你别老拿这事情要挟我就行了。”
俞泊尧的脸上浮起一丝淡不可见的冷意，“你不乐意？赵以乔，债主自有债主的讨债方式，你管不了。”
赵以乔想给他一眼刀，忍下了，“哦。”
录完了口供，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完，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徐承愁着脸送他们到门口，“赵加谦这次顶多判个寻刑滋事罪，不会被判太久，可能只是拘役或者管制，看他录口供的样子，不像是认错善罢甘休的样子，以乔，你自己多长个心眼啊。”
赵以乔面无表情，眺了眺天空，“知道了，谢谢。”
网络舆论的事情，赵加谦查到她头上，全把气撒到她身上，是早晚的事。
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不过，赵加谦确实比她想象中的更加人渣。
他那句，要么让鸭子□□她，要么举报她□□抓起来，要么，放换脸视频让她没脸见人，总之就是不让她好过。
让她遍体生寒。
江知聿的婚礼早已结束，打了电话来问她人去哪了，她草草解释了一下。
没影响他的婚礼，真是万幸。
一辆宝宝巴士穿越拥挤的街道开过来，赵以乔转过头问俞泊尧，“我今晚住我朋友家，你是回去还是定了酒店？”
“订了酒店。”俞泊尧双手插兜，微微皱眉，“你不打算尽一下地主之谊？”
她微怔，说的也是，怎么也算是朋友，况且他今天帮了她大忙。
她还没回答，又听他嘲讽着说：“我应该不配吧，毕竟只是老板家的亲戚。”
“……”这个关系介绍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仔细一想确实不够友好。赵以乔顿了顿，找补道：“那也是朋友啊，不是吗？”
俞泊尧的眼神看不出一丝温度，赵以乔看得出他情绪不佳，不知又是那句话冒犯到他了，说道：“我不是想跟你攀关系，人在江湖，大家不都是朋友吗？”
“那如果我不想跟你当朋友呢？”
他低下头，垂直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眼睛上。
是觉得她高攀了他吗？这么些天的相处，难道不算朋友？不过也是，有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并不算很友好。
赵以乔睫羽颤了颤，脸上的失落转瞬即逝，“那没事啊，我懂，我不会用这种借口高攀你的。”
俞泊尧的脸冷得像结冰的湖面，看了她半刻，又觉得自己荒唐，只剩下冷笑一声。
又道：“你不会又想把我删了，逃之夭夭吧？”
说着他俯身凑近，阴鸷低哑：“你别忘了，你还欠着我债呢。”
对上这张气息冷冽的脸，赵以乔竟抽了抽气，“不会忘的。”
没见过比他追得更紧的债主了。
一声清脆的鸣笛声响起，张萃凌从车窗探出头，“走啊。”
赵以乔思忖着，还是发出来邀请，“要一起吗？我们今晚会放烟花，吃烧烤过个晚年……”
俞泊尧只是看着她，她又道：“晚点我送你回酒店？”
“一起呀，人多热闹点。”张萃凌也发了话，她老远就看见这俩人举止微妙，心中好奇着呢。
赵以乔把他拽上了车。
副驾驶上放着一箩筐烟花，他们俩挤在后座。
车开动了好一会儿，车内无话。
张萃凌开口：“不介绍一下？”
“这是我发小，张萃凌，叫她阿凌就可以了。”她显然是对俞泊尧说的。
俞泊尧看向前座，“你好，我叫俞泊尧。”
车里又沉默了一下，张萃凌饶有趣味，“你们俩是？”
这才是她想问的重点啊。
赵以乔挠头，看了他一眼，他玩味地看着她。
这眼神什么意思？
不能说老板的亲戚，不能说朋友，难道真要说债主？
张萃凌见两个人都不开口，奇怪的气氛让她更加兴奋，“男朋友啊？以乔。”
“不是。”赵以乔答得很快，一如既往，不假思索。
张萃凌：“那是？”
俞泊尧：“公司老板家的亲戚。”
语气平淡，唯一带有一点嘲讽。
他使劲拉她进去。
“拿开你的脏手！”俞泊尧从旁边迈了两步，把赵以乔拉了回来，箭步上前揪住了那人的衣领，正要当头一拳，赵以乔吃过亏，赶忙制止了他。
“别打。”她把俞泊尧的手从那男的衣领上拔下来，揽着他的腰，往后推。
俞泊尧挽起她的手，皱眉，“他碰你哪了？没事吧。”
赵以乔摇头。
那男的也不像是知道情况，后退了几步，也懵住，“你谁啊！”
“是姑娘你约我的呀？！你自己提的需求，演霸道总裁强制爱啊！”
赵以乔：“？”
这是个鸭子！她大概能猜到赵加谦的目的了。
什么霸道总裁强制爱！
这分明是□□！
赵以乔气得发抖。
那男的理了理衣服继续说：“你就说还做不做吧，做的话，这男的要出去！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不能满足你的男朋友吧？要观摩的话，得加钱。”
俞泊尧忍无可忍，冲上去给他一拳，“观摩你和你爹！死鸭子！”
那男的听了这话，也发了怒，“他爹的，我不接了，看不起我，还敢找我！”
他也挥拳上前，和俞泊尧扭打在一起，“还敢骂我爹！”
俞泊尧轻而易举地将他掀翻在地上，膝盖死死顶住他的肩膀，“把跟你联系的那个人交出来！是用电话还是微信？”
“就是你的女人找的我！曹你大爷！装什么蒜！你头上都绿了！”
“还不说是吧？！”俞泊尧的膝盖用力地压了压，疼得那男的满地找牙。
门口处传来快速的脚步声，三个警察闯了进来，“全部别动，举起手来！”
俞泊尧放开了那个鸭子，站起身。
那个鸭子爬起来，愤恨地扫了一眼赵以乔和俞泊尧，眼睛瞪得快要冒出火来。
面对着警察，他们三个缓缓把手举了起来。
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看了一眼赵以乔，把她的手按了下去，问她，“没事吧？”
语气里颇为不满。
“没事。”赵以乔把俞泊尧也拉了过来，“这我朋友。”又指了指那鸭子，“敲开门，就见他一个，是个鸭子。”
这个警察是赵以乔的高中同学，徐承，在堂花岛上做刑警，她用微信跟他报的案。
徐承看了看俞泊尧，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下，“带了人怎么不说，我以为你这么胆大包天，自己就进来了。”
“姓甚名谁？来这里干什么？”他走到那个鸭子面前，“蹲下。”
那个鸭子，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事，膝盖微屈着，缓缓下蹲，忽然，猛地转身冲到后面，“老子最恨你们钓鱼执法了！爹的钓我！”
他抡起一个杯子，就往赵以乔的方向砸去。
俞泊尧伸手挡住，哐当一声，杯子坠地，炸成碎片，那鸭子发疯似的又拿起台灯，净往赵以乔的方向砸，俞泊尧完全挡在她身前，拦截了所有攻击。
警察很快按下了发疯的鸭子。
“别动！”
那鸭子嘴里还骂着，被带上了警车。
俞泊尧和赵以乔也上了另一辆警车，这时候，赵以乔才看见俞泊尧手掌一道猩红的划口。
“好像被台灯划了一下。”他甩了甩，“不碍事。”
赵以乔皱眉，从包里找出纸巾替他擦拭血迹，“刚怎么不说，宾馆旁边就有药店，可以买点碘酒消毒一下。”
开着警车的徐承看了眼后视镜，“这种我们局里有，放心。”又问：“这是你男朋友？”
“不是。”赵以乔不假思索，“公司老板家的亲戚，来这里玩几天，刚好碰到。”
俞泊尧脸上一黑，挑了一眼赵以乔，把自己的手从她手里抽了回来，冷道：“不用弄了。”
桃红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他转头看向窗外。
“哦。”徐承点点头，“那挺仗义的，愿意陪你冒这样的险。不过，还是要批评一下你们，下次还是要直接交给警方，不要自己承担风险。”
他加重语气，“尤其是你啊，赵以乔，我冲上去的时候，都吓死了，还以为你被怎么样了呢。”
“知道了。”赵以乔捏着沾着血迹的纸巾，心里也有了几分后悔。
徐承开着车，自顾自介绍自己，“帅哥，我是以乔的高中同学，你过年来堂花岛，算是来对了，淡季，人少。”
又道：“以乔，你好好招待人家。”
“知道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啰嗦。”赵以乔嫌弃地瞪了他一眼。
他们刚进警局，正好撞见警察把赵加谦押下警车。
赵加谦的爸妈也从另一辆车上下来，哭丧着脸，见赵以乔也在这，像是明白了什么，赵加谦老妈周梅上前扯住她的胳膊，“是不是因为你？你要害你弟弟啊！”
又像是哭冤，又像是怨恨，赵以乔甩开她的手，理都没理她。
她还想上前，被徐承警告，“警察局不是你哭哭喊喊的地方，家属在大厅等着。”
接待室，徐承拿来了碘酒和纱布，“处理一下伤口，休息一会儿，再做笔录。”
“嗯。”赵以乔接过东西，拉俞泊尧坐下。
她拿棉签沾了沾碘酒，抓住他的手腕，给手掌上的伤口消毒。
“疼吗？”她问。
俞泊尧一声不吭。
用纱布给他简单的包了一下，她抬起头，“今天谢谢你，帮大忙了。”
“那你怎么谢我？”他握了握受伤的手，看向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她抿嘴想了想，有些苦恼，“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谢，感觉你什么都不缺，送东西怕是多余的，你想要什么？”
他冷笑，“先欠着。”
“又欠？再欠都还不起了。”自古人情债最难还，因为根本没办法量化。
虽然，赵以乔能看得出来，俞泊尧是真心地在帮她，这些也都是玩笑话罢了。
但是，她仍觉得不太好意思。
赵以乔把碘酒盖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求你别老拿这事情要挟我就行了。”
俞泊尧的脸上浮起一丝淡不可见的冷意，“你不乐意？赵以乔，债主自有债主的讨债方式，你管不了。”
赵以乔想给他一眼刀，忍下了，“哦。”
录完了口供，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完，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徐承愁着脸送他们到门口，“赵加谦这次顶多判个寻刑滋事罪，不会被判太久，可能只是拘役或者管制，看他录口供的样子，不像是认错善罢甘休的样子，以乔，你自己多长个心眼啊。”
赵以乔面无表情，眺了眺天空，“知道了，谢谢。”
网络舆论的事情，赵加谦查到她头上，全把气撒到她身上，是早晚的事。
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不过，赵加谦确实比她想象中的更加人渣。
他那句，要么让鸭子□□她，要么举报她□□抓起来，要么，放换脸视频让她没脸见人，总之就是不让她好过。
让她遍体生寒。
江知聿的婚礼早已结束，打了电话来问她人去哪了，她草草解释了一下。
没影响他的婚礼，真是万幸。
一辆宝宝巴士穿越拥挤的街道开过来，赵以乔转过头问俞泊尧，“我今晚住我朋友家，你是回去还是定了酒店？”
“订了酒店。”俞泊尧双手插兜，微微皱眉，“你不打算尽一下地主之谊？”
她微怔，说的也是，怎么也算是朋友，况且他今天帮了她大忙。
她还没回答，又听他嘲讽着说：“我应该不配吧，毕竟只是老板家的亲戚。”
“……”这个关系介绍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仔细一想确实不够友好。赵以乔顿了顿，找补道：“那也是朋友啊，不是吗？”
俞泊尧的眼神看不出一丝温度，赵以乔看得出他情绪不佳，不知又是那句话冒犯到他了，说道：“我不是想跟你攀关系，人在江湖，大家不都是朋友吗？”
“那如果我不想跟你当朋友呢？”
他低下头，垂直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眼睛上。
是觉得她高攀了他吗？这么些天的相处，难道不算朋友？不过也是，有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并不算很友好。
赵以乔睫羽颤了颤，脸上的失落转瞬即逝，“那没事啊，我懂，我不会用这种借口高攀你的。”
俞泊尧的脸冷得像结冰的湖面，看了她半刻，又觉得自己荒唐，只剩下冷笑一声。
又道：“你不会又想把我删了，逃之夭夭吧？”
说着他俯身凑近，阴鸷低哑：“你别忘了，你还欠着我债呢。”
对上这张气息冷冽的脸，赵以乔竟抽了抽气，“不会忘的。”
没见过比他追得更紧的债主了。
一声清脆的鸣笛声响起，张萃凌从车窗探出头，“走啊。”
赵以乔思忖着，还是发出来邀请，“要一起吗？我们今晚会放烟花，吃烧烤过个晚年……”
俞泊尧只是看着她，她又道：“晚点我送你回酒店？”
“一起呀，人多热闹点。”张萃凌也发了话，她老远就看见这俩人举止微妙，心中好奇着呢。
赵以乔把他拽上了车。
副驾驶上放着一箩筐烟花，他们俩挤在后座。
车开动了好一会儿，车内无话。
张萃凌开口：“不介绍一下？”
“这是我发小，张萃凌，叫她阿凌就可以了。”她显然是对俞泊尧说的。
俞泊尧看向前座，“你好，我叫俞泊尧。”
车里又沉默了一下，张萃凌饶有趣味，“你们俩是？”
这才是她想问的重点啊。
赵以乔挠头，看了他一眼，他玩味地看着她。
这眼神什么意思？
不能说老板的亲戚，不能说朋友，难道真要说债主？
张萃凌见两个人都不开口，奇怪的气氛让她更加兴奋，“男朋友啊？以乔。”
“不是。”赵以乔答得很快，一如既往，不假思索。
张萃凌：“那是？”
俞泊尧：“公司老板家的亲戚。”
语气平淡，唯一带有一点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