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为上手新业务忙碌了一天的季南星正准备舒服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追剧，隔壁突然传来了巨物掉落的巨响。
“砰！”
“啪！”紧随而来的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隔壁…宋熠，这是怎么了？”她心想，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了，这个点拆家也算扰民吧。
正想着，宋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南星本想挂断，犹豫了一下，远亲不如近邻，万一他有什么意外……
“喂，宋熠。”
电话那头响起了宋熠有些痛苦的声音。
“书架突然倒了，上面的东西全砸碎了。”
好好的书架怎么就倒了？南星忍住疑惑，问道：“你受伤了吗？”
“我的手受伤了。”
“右手不能动，一只左手有点搞不定，你能来帮下忙吗？”
“……”
季南星没有说话，沉默了几秒。
“现在有点晚了”，她还是想拒绝。
“你不放心的话，可以给你朋友打视频。”
季南星不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全，她没把宋熠想的那么坏，只是真的不想和他再有接触才胡乱说的理由。
毕竟他的手也是拜自己所赐，抛下他不管果然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这关。
“好吧”
她最终还是勉强答应了。
挂了电话，南星穿了件外套出门。
宋熠家的门已经打开了，他穿着睡衣和拖鞋站在门口，右手裹着纱布，纱布下还有淡淡的血色。
“没想到伤的这么严重。”南星有些自责，那一次关门实在下手重了点，自己太着急想把他关在门外了。
“你的手有没有去看医生？”
“看过了，没有骨折。”
宋熠云淡风轻地说着，说完又怕季南星扭头就走似的，又赶紧补充道。
“医生说尽量不要活动，一个月就能好。”
“一个月？”
南星惊呼，“这还不严重吗？”
“先进来吧。”
严重不严重的，只有宋熠本人知道了。说着，他关上了门。
一进入客厅，倒下的书架、满地的碎玻璃、碎瓷片立刻映入眼帘。地上并没有书，书架上看起来除了花瓶和瓷器摆件就没什么东西了。
“这好好的书架，怎么突然倒了？”南星问道。
“走路的时候撞了一下，没有钉在墙上，就倒了。”
“这书架质量不太好啊。”南星感叹说。
“房东的家具。”宋熠解释道。
“也是。”
这点南星倒是深有感触，对于这种买了就打算租出去的房子，房东装修用料通常很敷衍。
“来，你扶那边，我扶这边，咱们先把书架扶起来。”
说着，南星就要上手干活，却看见宋熠单手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要不先喝点水？”他说。
“不用了……先收拾起来吧。”
宋熠没有说话，像是有些失落的放下水杯。
两人合力扶起了书架，南星扫起地上的玻璃，倒进垃圾桶中。
“好了，那我先走了。”
一分钟都不想多留，南星向门走去。
“等等。”宋熠喊住她。
“还有事吗？”
“我今晚有个很紧急的项目要做，”宋熠说道，“一只手效率太低。”
“……”
南星一阵沉默，恐怕这又是他的借口吧。
“隔行如隔山，恐怕我帮不不上忙。”
“你帮忙翻下这叠资料就行，写代码我自己来。”他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电脑，像是南星已经答应了一样。
看着他用一只手艰难地开机，有些笨拙地单手打着一些她不大懂的符号或者代码，南星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毕竟，自己是让他受伤的恶人。虽然是他自找的！
“好吧”。
还是答应了他，于是南星坐在他身侧，翻开了那摞天数一样的材料。
按照他的要求，南星翻阅着资料。男人时不时地瞄一眼，在电脑上计算着什么，又时不时地停下来思考。没多久他好像就习惯了单手打字，左手的速度越来越快。
大学刚接触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
那时候宋熠邀请她一起参加学校创新创业竞赛，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自己莽莽撞撞地就答应了。结果去了才发现自己真是个纯小白。
队里的学长学姐也不是很相信她，只有宋熠愿意帮忙，主动给她顺思路，提供材料。
为了做好自己的部分，季南星也找了很多资料，还没学到的财务知识，她就自己找大二大三的书看，课后也会截住老师请教问题。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第一次站在团队面前展示初稿就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想来那时，宋熠笑的比他们都得意。
后来的后来嘛，她色心上头，总是借着请教问题这种理由约他上自习。
宋熠大部分时候是答应的，不过也有几次拒绝了。
南星也不灰心，想着水滴石穿、海枯石烂，说不定就培养出感情了呢。而且，假如宋熠讨厌她的话，应该一次都不会答应吧。
现在想来，真是傻的可爱。
如果从一开始，他对自己的定义就是个玩伴，那又谈何拒绝？
明明就只有她自己傻傻地捧着一颗心，去乞求被一个没想过用心的人看见，最后即使被看见了，无心的人就能再长出真心吗？
想到这，南星翻阅资料的力气都重了些。
察觉到身边人情绪的波动，宋熠以为南星是累了或者无聊了，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些零食，放在了她面前。
“我不饿。”
南星看着面前花里胡哨的东西，基本都是自己爱吃的，但是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你还要多久能做完？”她催促道。
“十分钟吧。”
南星点了点头，十分钟一会就过去了，于是又打开手机看小说打发时间。
宋熠用余光瞟了一眼，书的题目是《穿越进侦探世界拯救BOSS》。
这是什么鬼名字……
可是看到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要不，等忙完了这阵自己也看看？
五年了，她的喜好可能也变了。这不，原来爱吃的东西现在碰都不碰。女人可真善变啊，他想。
看到宋熠停下来了，估摸着大概做完了，南星准备尽快回去。
“今天谢谢你。”他说。
“嗯，毕竟也是因为我。”
“以后不要用手拦门了。”南星忍不住嘱咐道。
“你不把我关在门外，我就不拦。”
像任性的小孩赌气一般，他说。
“……”。
“宋熠，我不想和你再有接触了，你明白吗？”
她沉默了一刻，终于忍不住说出了一直都很想对他说的话。
“我知道。”
“季南星，我们谈谈吧。”
宋熠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怕再次失去的恐惧席卷了他的每一寸神经。
他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我不恨你”
南星背过身，不想再面对面前这个低气压的男人。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不爱我吗？”他的语气低沉的可怕。
“我们分手了，你忘了吗？我为什么要……”
她把想反驳的话咽进了肚子，“爱”这个字太重了，她说不出口。
“我们别吵架，坐下好好说行吗？”
宋熠深呼吸，他意识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这样吵下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也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南星没有听他的，径直走去开门。
“我想和你说的话，都已经在五年前说完了”她边走边说。
刚平复心情再看到南星要开门的再次被点燃，他快步冲了上去，一把就关上了刚打开的门。
“哐！”
关门的巨响吓了南星一跳。
“所以因为是我让你受伤了，你也要报复回来是吗？”
季南星也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但无所谓他怎么想了，她只想离开。
“是，也不是。”宋熠心想
“如果是呢？”
“那你动手吧”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演戏？”
他确实也想让她感受一下自己这几年心里的绝望，但看到她的第一眼，过去的事情都可以先不追究，只要她还在身边就好。这样的自己，怎么舍得去伤害她？
“让人不明白的是你！”
茶几上，宋熠的手机不适时宜的响了。季南星随着声音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来电显示的名称。
是“肖薇”。
宋熠无暇接电话，只觉得声音吵闹，自然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对南星的意味。
五年了，还是她。所以……他们还在一起吗？
既然有了爱人，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是想让她成为什么第三者吗？
还是说两人感情发生了危机，要利用自己来刺激肖薇？
千百种不堪的想法一齐涌入了南星脑中。自己在他眼里是什么？工具？消遣？还是什么笑话？
可恶！
“宋熠，你让我感到恶心！”
她不再压抑心底的愤怒，几乎是喊着骂出了这五年间她一直想说的话！
“我让你觉得恶心？”
他欺身向前，强大的压迫感让南星禁不住后退几步，他把她逼到门边的角落上，试图从她眼睛里看到心虚或惊惧。
可是他没有看到这些，季南星只是眼眶通红地注视着自己，清冷又倔强，看她的眼神，他仿佛都以为自己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坏人。
“季南星，你有心吗？”
他用受伤的右手狠狠将南星压在墙上，纱布的血迹渐渐渗入了身后的墙面，血色很淡，并不刺眼。
“我真希望自己没有心！”
她是这样回答的。
看到宋熠有些愣神，季南星忙从他怀里挣脱，几乎是逃命般冲出房间。
身后响起了他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听起来极为疲惫，他说。
“你心里，究竟把我当做什么？”
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季南星关上了自己的家门。
门与门框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楼梯间格外刺耳。
……
终于回到自己空间的南星再也绷不住，她背靠着门大口喘息着，任由眼泪夺眶而出。
还好没有被他看到这耻辱的眼泪。
自己早就知难而退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难道要卑微到堕落成他的玩物，他高兴的时候召之即来，厌烦了就一脚踹开，这样才能算“有心”吗？
她季南星绝不会成为这样的人，他想都别想！
“砰！”
“啪！”紧随而来的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隔壁…宋熠，这是怎么了？”她心想，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了，这个点拆家也算扰民吧。
正想着，宋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南星本想挂断，犹豫了一下，远亲不如近邻，万一他有什么意外……
“喂，宋熠。”
电话那头响起了宋熠有些痛苦的声音。
“书架突然倒了，上面的东西全砸碎了。”
好好的书架怎么就倒了？南星忍住疑惑，问道：“你受伤了吗？”
“我的手受伤了。”
“右手不能动，一只左手有点搞不定，你能来帮下忙吗？”
“……”
季南星没有说话，沉默了几秒。
“现在有点晚了”，她还是想拒绝。
“你不放心的话，可以给你朋友打视频。”
季南星不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全，她没把宋熠想的那么坏，只是真的不想和他再有接触才胡乱说的理由。
毕竟他的手也是拜自己所赐，抛下他不管果然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这关。
“好吧”
她最终还是勉强答应了。
挂了电话，南星穿了件外套出门。
宋熠家的门已经打开了，他穿着睡衣和拖鞋站在门口，右手裹着纱布，纱布下还有淡淡的血色。
“没想到伤的这么严重。”南星有些自责，那一次关门实在下手重了点，自己太着急想把他关在门外了。
“你的手有没有去看医生？”
“看过了，没有骨折。”
宋熠云淡风轻地说着，说完又怕季南星扭头就走似的，又赶紧补充道。
“医生说尽量不要活动，一个月就能好。”
“一个月？”
南星惊呼，“这还不严重吗？”
“先进来吧。”
严重不严重的，只有宋熠本人知道了。说着，他关上了门。
一进入客厅，倒下的书架、满地的碎玻璃、碎瓷片立刻映入眼帘。地上并没有书，书架上看起来除了花瓶和瓷器摆件就没什么东西了。
“这好好的书架，怎么突然倒了？”南星问道。
“走路的时候撞了一下，没有钉在墙上，就倒了。”
“这书架质量不太好啊。”南星感叹说。
“房东的家具。”宋熠解释道。
“也是。”
这点南星倒是深有感触，对于这种买了就打算租出去的房子，房东装修用料通常很敷衍。
“来，你扶那边，我扶这边，咱们先把书架扶起来。”
说着，南星就要上手干活，却看见宋熠单手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要不先喝点水？”他说。
“不用了……先收拾起来吧。”
宋熠没有说话，像是有些失落的放下水杯。
两人合力扶起了书架，南星扫起地上的玻璃，倒进垃圾桶中。
“好了，那我先走了。”
一分钟都不想多留，南星向门走去。
“等等。”宋熠喊住她。
“还有事吗？”
“我今晚有个很紧急的项目要做，”宋熠说道，“一只手效率太低。”
“……”
南星一阵沉默，恐怕这又是他的借口吧。
“隔行如隔山，恐怕我帮不不上忙。”
“你帮忙翻下这叠资料就行，写代码我自己来。”他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电脑，像是南星已经答应了一样。
看着他用一只手艰难地开机，有些笨拙地单手打着一些她不大懂的符号或者代码，南星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毕竟，自己是让他受伤的恶人。虽然是他自找的！
“好吧”。
还是答应了他，于是南星坐在他身侧，翻开了那摞天数一样的材料。
按照他的要求，南星翻阅着资料。男人时不时地瞄一眼，在电脑上计算着什么，又时不时地停下来思考。没多久他好像就习惯了单手打字，左手的速度越来越快。
大学刚接触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
那时候宋熠邀请她一起参加学校创新创业竞赛，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自己莽莽撞撞地就答应了。结果去了才发现自己真是个纯小白。
队里的学长学姐也不是很相信她，只有宋熠愿意帮忙，主动给她顺思路，提供材料。
为了做好自己的部分，季南星也找了很多资料，还没学到的财务知识，她就自己找大二大三的书看，课后也会截住老师请教问题。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第一次站在团队面前展示初稿就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想来那时，宋熠笑的比他们都得意。
后来的后来嘛，她色心上头，总是借着请教问题这种理由约他上自习。
宋熠大部分时候是答应的，不过也有几次拒绝了。
南星也不灰心，想着水滴石穿、海枯石烂，说不定就培养出感情了呢。而且，假如宋熠讨厌她的话，应该一次都不会答应吧。
现在想来，真是傻的可爱。
如果从一开始，他对自己的定义就是个玩伴，那又谈何拒绝？
明明就只有她自己傻傻地捧着一颗心，去乞求被一个没想过用心的人看见，最后即使被看见了，无心的人就能再长出真心吗？
想到这，南星翻阅资料的力气都重了些。
察觉到身边人情绪的波动，宋熠以为南星是累了或者无聊了，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些零食，放在了她面前。
“我不饿。”
南星看着面前花里胡哨的东西，基本都是自己爱吃的，但是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你还要多久能做完？”她催促道。
“十分钟吧。”
南星点了点头，十分钟一会就过去了，于是又打开手机看小说打发时间。
宋熠用余光瞟了一眼，书的题目是《穿越进侦探世界拯救BOSS》。
这是什么鬼名字……
可是看到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要不，等忙完了这阵自己也看看？
五年了，她的喜好可能也变了。这不，原来爱吃的东西现在碰都不碰。女人可真善变啊，他想。
看到宋熠停下来了，估摸着大概做完了，南星准备尽快回去。
“今天谢谢你。”他说。
“嗯，毕竟也是因为我。”
“以后不要用手拦门了。”南星忍不住嘱咐道。
“你不把我关在门外，我就不拦。”
像任性的小孩赌气一般，他说。
“……”。
“宋熠，我不想和你再有接触了，你明白吗？”
她沉默了一刻，终于忍不住说出了一直都很想对他说的话。
“我知道。”
“季南星，我们谈谈吧。”
宋熠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怕再次失去的恐惧席卷了他的每一寸神经。
他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我不恨你”
南星背过身，不想再面对面前这个低气压的男人。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不爱我吗？”他的语气低沉的可怕。
“我们分手了，你忘了吗？我为什么要……”
她把想反驳的话咽进了肚子，“爱”这个字太重了，她说不出口。
“我们别吵架，坐下好好说行吗？”
宋熠深呼吸，他意识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这样吵下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也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南星没有听他的，径直走去开门。
“我想和你说的话，都已经在五年前说完了”她边走边说。
刚平复心情再看到南星要开门的再次被点燃，他快步冲了上去，一把就关上了刚打开的门。
“哐！”
关门的巨响吓了南星一跳。
“所以因为是我让你受伤了，你也要报复回来是吗？”
季南星也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但无所谓他怎么想了，她只想离开。
“是，也不是。”宋熠心想
“如果是呢？”
“那你动手吧”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演戏？”
他确实也想让她感受一下自己这几年心里的绝望，但看到她的第一眼，过去的事情都可以先不追究，只要她还在身边就好。这样的自己，怎么舍得去伤害她？
“让人不明白的是你！”
茶几上，宋熠的手机不适时宜的响了。季南星随着声音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来电显示的名称。
是“肖薇”。
宋熠无暇接电话，只觉得声音吵闹，自然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对南星的意味。
五年了，还是她。所以……他们还在一起吗？
既然有了爱人，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是想让她成为什么第三者吗？
还是说两人感情发生了危机，要利用自己来刺激肖薇？
千百种不堪的想法一齐涌入了南星脑中。自己在他眼里是什么？工具？消遣？还是什么笑话？
可恶！
“宋熠，你让我感到恶心！”
她不再压抑心底的愤怒，几乎是喊着骂出了这五年间她一直想说的话！
“我让你觉得恶心？”
他欺身向前，强大的压迫感让南星禁不住后退几步，他把她逼到门边的角落上，试图从她眼睛里看到心虚或惊惧。
可是他没有看到这些，季南星只是眼眶通红地注视着自己，清冷又倔强，看她的眼神，他仿佛都以为自己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坏人。
“季南星，你有心吗？”
他用受伤的右手狠狠将南星压在墙上，纱布的血迹渐渐渗入了身后的墙面，血色很淡，并不刺眼。
“我真希望自己没有心！”
她是这样回答的。
看到宋熠有些愣神，季南星忙从他怀里挣脱，几乎是逃命般冲出房间。
身后响起了他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听起来极为疲惫，他说。
“你心里，究竟把我当做什么？”
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季南星关上了自己的家门。
门与门框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楼梯间格外刺耳。
……
终于回到自己空间的南星再也绷不住，她背靠着门大口喘息着，任由眼泪夺眶而出。
还好没有被他看到这耻辱的眼泪。
自己早就知难而退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难道要卑微到堕落成他的玩物，他高兴的时候召之即来，厌烦了就一脚踹开，这样才能算“有心”吗？
她季南星绝不会成为这样的人，他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