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岂敢!”

    苏姬捡起地上不知谁人的佩剑,暴跳而起朝凤椅方向刺去。

    岁宁已死,堂上仲伯天恐将天同奴认做了岁宁,即便如此,即便天同奴是个死物,她也断不容这宵小践踏神族的尊严。

    “本公子只是与女皇相商,何必激动。”

    仲伯天扣下仙鹤的机械脑子在手中盘着玩,并不以为意的样子。

    眼看利剑即将触碰他的胸膛,机械脑子“咔哒”一声轻响,天地陡然一暗,像是被人塞进了个球里。

    利剑刺了个空,岁姬失了平衡扑摔在地,引得哄堂大笑,喜庆的红色丝带挂落在她的脸上,再看,数十人竟都一齐移到了为岁宁举办及笄礼的神武道场。

    仲伯天卷了岁姬一同坐在高坐之上,手里的机械脑子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鹤的眼睛,只见他手在那乌黑的眼球上轻轻拨动,眼球变成了白色,黑夜也在陡然间变成白昼,人们惊讶的发现天空上同时挂着明月和红日。

    只手添红日,仲家这手天工术出神入化,与从前的神族相比,也不显逊色,实在是强。

    天光照亮神武道场的喜庆,数十个男人露出急迫之色朝道场中央的小小身影围堵过去,如群狼环饲。

    “女皇还要坚持吗?”仲伯天往岁姬手中递去一杯茶水。

    蛛爪一样爪钉锁住岁姬的肩胛骨,令她无法动弹,她朝那茶水里淬了一口,眉眼的戾气浮现,是恨不得将仲伯天撕碎咬烂。

    仲伯天并不见恼,与脏了的茶水轻碰一杯:“老年人固执可是要吃亏的。”

    说着举起远目镜悠哉看向台下。

    台下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有王女的爱慕者早就按捺不住,恨不得将曾经幻想过的一幕幕全都实践一遍,又怕岁氏的厉害,无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拔得头筹的女皇有赏。”

    仲伯天拱火喊了一句,立马割断男人们心底踌躇的细线。

    轻佻猥琐的目光将单薄脆弱的身体环绕,数不过来的双手伸了过去,触碰撕扯。

    天同奴本能的躲避抗拒,越是如此,男人们越发的亢奋,越发抑制不住从内而外的破坏欲。

    曾经高高在上的王女,曾经不肯与他们多呆一息的王女,始终不曾正眼看过他们的王女,就在他们手里,等着被他们肆意玩弄。

    腿抖的这么厉害是迫不及待了吗?

    皮肤这么光滑,那儿的滋味应该也会很好吧。

    看我,是想我立马往你嘴里塞个东西吗!

    自己摸摸看,感觉到了么,是不是很大。

    ......

    下*流侮辱的话语里,男人们变得疯狂,开始争抢头筹的位置。

    可很快,他们就意识到哪里不对,王女怎么没有迎合,怎么没有渴望,怎么没有探究。

    这些都没有,总该有尖叫、求饶、害怕、哭泣吧。

    可除了最初的两下避让,她自始至终维持着打坐的姿势。

    这未免太无动于衷了吧!

    仔细看去王女竟然睡着了。

    在这种激烈喷张的场合下,她竟然睡着了!?

    没有一丝的情绪,只是平静的无视了他们,准备狠狠亵玩的男人们傻在原地,转而自惭形秽起来,这是何等的心境,王女除了没有仙缘,果然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女人。

    于是,纷纷整理仪容仪表,学着王女的样子开始打坐,想着兴许就能入她的眼。

    靠两块护体灵玉的力量,岁宁终于压制住天同奴,累到嗝屁这才争分夺秒歇了会儿,一睁眼就见到周围睡了一片。

    虽然不知道她就“下线”一会儿功夫,及笄礼怎么就开始了,岁宁定了定还有些换散的眸子,那……还要比试吗?

    另一边仲伯天悠哉悠哉盯着岁姬看她如何破防,猝不及防看到聚众凌辱变成了聚众修行。

    不是,有病吧!

    仲伯天一只眼球登时暴走,不可置信上前查看。

    “来人,给孤添茶。”岁姬大笑出声,可算稍微出了口恶气。

    仲伯天全身除了脏腑全都进行了机械改造,飞出的眼球是仿制上古神兽傀知那双能辨善恶的眼睛所制,附加了探查灵气波动的功能,如同随身带了天眼,轻易能洞察人眼察觉不到的猫猫腻腻。

    机械眼球绕着岁宁周身扫描。

    饿,好饿!

    岁宁身体突然的弓起,一口将眼球吞了进去,又很快吐了出来,闪烁莹莹光泽的机械眼球已是灰扑一片,变成一堆破铜烂铁,细小的零部件蹦的到处都是。

    还是好饿……

    高台之上的仲伯天抠着空了的眼眶发出凄厉的惨叫。

    机械眼球牵引魂体,为的是离体之后也能第一时间同步信息,这下魂体直接缺了一块,这只眼睛是彻底的瞎了,以后再换其他机械眼,也只不过是往里面塞了个法器,起一个装饰的作用。

    岁姬顾不得幸灾乐祸,目光如鹰盯着台下小小的身影。

    情况有些不太对。

    天同奴吸收灵气是本能,就算夺人气运,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灵力吸收,终究一个死物,没有她的牵引,绝对做不出如此主动攻击的行为。

    如意笔肯定是失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仲伯天也从眼球最后传递回来的信息察觉到一丝不寻常,那分明是一具天同奴,可内里却三魂七魄齐全,是一个完整的人。

    有趣有趣!

    仲伯天短暂封了眼眶,再次拨动机械鹤的脑子,轻松闪现到了天同奴的身边,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再次扫描。

    奇怪,这一次他甚至感受不到丁点天同奴的气息,面前确确实实是个人,有微弱修为的人。

    众所周知,王女,只是个普通人......

    难道真如预言王女觉醒了?

    还是,王女有其他秘密呢?

    “我的东西可没有那么好碰的,让我看看这副身体的极限。”仲伯天哼了一声,令其他人继续。

    他正要起身,猝不及防就被岁宁推倒在地,她欺身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台久不启用的机器,僵硬地指着那只完好的眼睛,舔了舔唇:“想,要。”

    感受到隔着布料传来的温度,仲伯天的脸一下子红的像熟透的虾,被触碰过的地方更是一片僵硬,结巴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简直恬不知耻,她怎么能一脸纯良说出,说出此等令人遐想的话语......

    周围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嫉妒的眼睛发红,这仲家公子样貌也算不上顶级,凭什么能得王女主动。

    算了,那是仲家的天才,如今比岁氏更加不能得罪的存在,男人们就算面上着相还是纷纷吹捧。

    “齐鹤公子果然厉害,看来今日头筹非公子所得了。”

    “天才与美人,绝配。”

    仲伯天脸越听越红,脸别去一边,半点不敢与岁宁对视,就听岁宁声音真挚:“可以吗?”

    那颗球的味道真的很香,让她更饿了。

    “你这女人,你,你,孟浪......”

    仲伯天一把将人从身上推了下去,连缩地仪都没想起来用,步履匆匆朝高位的看台跑去。

    “你去哪里,不与他们一起吗?”岁宁追在后面喊,算盘打的啪啪的,既然不给她,打起来的时候抢总行了吧。

    仲伯天跑得更快了。

    “怎么感觉齐鹤公子背影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呢。”

    有人小声嘀咕。

    改造身体后耳力极好的仲伯天脚下一个踉跄,他故作镇定,锐利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指过:“都是修行的人了还只有脱裤子一种手段么!哼,本公子拿不到想要的无所谓,尔等可要好好掂量一下后果。”

    闻言,男人们再次活跃起来。

    他们也不想如此的,小门派小家族,想要在修真界有一席之地,只能依附于大门派大家族。

    齐鹤公子说什么,他们也只能照办不是,而且还要办出花样来。

    当然他们也是十分爱慕王女的,如何伺候她都是乐意的。

    于是乎,有人拆下剑柄,有人解下长鞭,有人拿出毛笔……

    直播间,花市的观众看着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道具猛猛的刷屏,这才对嘛,这才是被禁直播间该有的水平。

    观众开始期待,栗山门的掌门管剑看着拿出来的东西却连连摆手,这些可以有,却是不够叫齐鹤公子满意的。

    “诸位,我有一个提议不知以为如何?”。

    学家都擅长动脑子,大家凑了过去,管剑朝不远处的大鼓和红花递了个眼神:“击鼓传花。”

    对方的大声密谋岁宁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目光挂在那些亮出来的法器上边,差多了,比那颗球差多了,但真的太饿了,也能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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