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法有了,管剑一行却因谁也不想去当那个敲鼓的人吵得不可开交,岁宁饥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心说要不直接抢得了,不知哪里冒出来一个巨人挡在她的身前道了一声他来。

    巨人实在太高,灰栗色的袍子长长拖地,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内,让人很难看清他的样貌,无端透了股丧颓。

    岁宁嗅了嗅从身前飘来的味道,很干爽,像是走在阳光穿过的林间小道,她总觉得最近在哪里闻到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这谁啊?”

    “没见过。”

    “没有族徽也没有腰牌,谁放进来的?”

    管剑一行见都不认识这个刚冒出来的人,话间就要赶人,不想,巨人脚下功夫不赖,三两下之间轻巧躲开,不过比起这个,怎么感觉巨人还在不断长高?

    岁宁去看其他人的反应,一挑头却见管剑一行缩成了手办大小,视野的忽大忽小直叫人犯晕,不止如此,闭眼之后,眼睛竟如有了透视一般,虚虚实实、大大小小的更加令人恍惚。

    难道是那个被她吞下的小球?

    片刻功夫,岁宁就晕的站不住,就在这时,耳边的一声高昂的唢呐声差点没把她送走。

    她还不知道那一眯给仲伯天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直接招了一堆乐灵虫来,专虫专线提供叫醒服务。

    不单如此,他还拿出了仲家的百维网,将整个道场笼罩,防的岁宁还有旁的“不配合”,不过,还是建议王女不要走到这一步的好。

    乐灵虫一叫,众人也发现了岁宁的异常。

    看不清?岂不是......

    几人对视,一根细线缠上了岁宁的脚踝,她脚下一动,不远处的大鼓就跟着发出“咚咚”声响。

    “不如让王女来,这腿软了没力气,鼓,自然不就停了。”

    说着纷纷露出意会的坏笑,王女自己选的人,皆时看她要如何自处,只是想想,便觉得有意思。

    岁宁也跟着笑,这下岂不是她想挑谁比试就能挑谁,想抢……不是,想要什么法器就什么法器,还有这等好事,一定是对方看到她太弱了。

    面对强敌,合格的反派绝对会全力以赴。

    红花抛出,她的鼓敲的实在太过欢快,管剑一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转念,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女,轻易不会委身与谁,怕只是不想这鼓停下。

    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女人太软太烈都不好,耗她些精力,征服起来才更有滋味。

    男人们嘴里还说着打趣的浑话,唯有那身披长袍的在悄悄往岁宁身边挪换位置。

    忒,谁都想要头筹,这外来的是不是要耍手段,管剑当即制止,鼓声就是这个时候猝不及防的停了。

    “不要!”

    脱口的是那个披长袍的,一声道出所有人的心声。

    不是,才传了两个人怎么就停了?

    红花落在合欢宗一个叫小红桃的弟子手上,他叼着红花,整个人笼罩在红雾之中,腰肢如柳,一步一妖娆,身上挂着的助兴小玩意儿发出蛊惑人心的叮叮当当。

    合欢宗惯常花样多,人被他们玩过,哪个不是脱层皮,轮到他们可还有什么意思。

    管剑一行当即不乐意,举着为王女好的冠冕之词耍赖说要重来。

    “规则就是规则。”

    众人还待说道,岁宁虚抬一手直接打断话声,目光流连盯向红雾的深处。

    虽然看不清,但没错,这人身上的法器,比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的多。

    让她放掉她一眼盯上的食物?

    绝无可能!

    岁宁早等不及动手,该走过场还是要走的,她假模假样客套的话到了嘴边,不想那红雾不打一声招呼竟直接将她裹了进去。

    红雾也是个干扰视线的,岁宁更加看不清东西,一个不察,有丝带样的东西缠上她的手腕将她吊了起来。

    此般场景,岁宁早就云淡,沉着静听两息,便估出小红桃的方位所在,夹在指尖的一片绿叶快如利箭朝他所在的方向弹了出去。

    因有上个位面的经验,岁宁使得一手暗器,加之换了个身体,手上要比之前有力,这一下,绿叶直接钉进小红桃眉心三寸的位置。

    可惜目力影响,不知小红桃额头带了玉雕的抹额,替他拦了一命。

    变故来得太快,小红桃被绿叶裹挟的劲道冲的跌坐在地,鲜血将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蛋染红,看起来更加的妖艳。

    他边施术止血,那双上挑的桃花眼边恨恨在红雾之外圈寻动手之人,看谁都有些可恶。

    岁宁对于小红桃将她排除在外早有预料,她憋了这么久没动手,押的就是这些人不知王女早换了人,打的就是一个出乎意料。

    扮猪吃老虎这招,百用不烂。

    小红桃放松对她的注意,岁宁故技重施,这一次叶子却绵棉软软飘落,半点力道也无。

    不好,那红雾有问题!

    岁宁察觉中招,再要闭气,却是晚了,短短片刻,便觉意识和身体好像分离了。

    体感在无限制的放大,连微风拂过都引得她一阵颤栗,意识却逐渐失控,飘飘醉醉的,就算这会儿有法子能回去,她也懒得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只剩亦梦亦幻的声音吹在耳边:“小公主,奴会好好伺候您。”

    小红桃染了血的丝带将她的四肢缠吊了起来,密不透风的半透的纸膜爬满她的全身。

    纸膜一点点收紧,像是抽真空一样,贴紧她身体的每一寸起伏,紧的能听到骨头捏碎的脆响,带了软刺的绳花一下没一下重重抽在她的身后。

    空气一点点流失,绳子近到擦到她的发丝,无法挣脱的窒息,敏感到难以自持的体感,绝望在颤抖,岁宁感官知道,意识却做不出任何的行动。

    红雾在这个时候恶作剧似的淡了一些,好让外面的人都能看清这一幕幕。

    人在临死前是什么感觉?

    许多人会觉得是痛苦,但在某个临界点却是极致的快感。

    人们意识到了小红桃要做什么,他在用一切的方式挖掘那个临界点。

    男人们的喘息声开始加重,他们在抽打的催促声里,不由自主往雾里走去,被纸膜包裹也未有所觉。

    对生的渴望,对欲望的渴望交织,一切行为变得原始,无数双觊觎的眼睛,无数双争抢的身体。

    他们像春天的野兽,争先恐后,要将她埋了一般。

    岁宁眼看着事态失控,意识依然是麻木的。

    看台上,仲伯天装腔作势将远目镜移开,一副不忍看下去的姿态,但转看向岁姬的眼里只有幽许的漠然:“女皇,你要改变决定吗?”

    岁姬盯着道场中央,嘴角两侧的皱纹深深的压着,不发一言,没有回应仲伯天,仲伯天也无法窥探她真实的想法。

    但没有反对何尝不是一种表态。

    仲伯天人虽笑着,难掩狠戾,他手按到机械鹤的背上,上头小巧的圆盘就是用来开启百维网的。

    既然如此,他就再添一把火!

    百维网算是他们仲家的心血,丝网由八千神识丝密织而成,神识丝无形无体却刻录了上百种机关术,通过他手里的法盘就能远程启动任意他想用的。

    他为今日的盛宴专门选了一个有趣的机关术,名唤大观园,傀儡术的一种,平日里他祖母爱拿她看戏用,选上四五个下人,祖母说个开头,想几个想看的画面,待大观园启动,下人们如木偶一般,自顾自就演了起来。

    他要的戏不难,他要神族跌落泥泞,要她祈求,要她轻贱,他要岁姬为她的不配合悔恨终生。

    法盘打开上头错落有致刻着如星海一样的沙点,仲伯天校准了良久方才将百维网运转,但等机关触发还需要看道场上人的表现,比如谁人的不配合。

    他瞥了眼道场,红雾之中,吊缠着的王女似乎到了那个临界点,她仰着头努力呼吸,像是绝望的天鹅,身体却一副欲不可耐模样,蹭扯着小红桃的衣服。

    神族的血脉竟然抵不过勾栏的药粉,仲伯天收回视线喜怒难辨地哼一声,看来是多余用这法器。

    只是百维网一旦运转,除了机关术完成,无人可以中止,他也只得作罢。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道场的上空,那边刚还难耐的王女,不知怎么挣脱了吊缠,以丝带作绳,从身后死死绞着小红桃脖子。

    她拽着小红桃远离陷入窒息开始发疯的管剑一行,一面不知怎么又和那穿灰袍的动起手来。

    仲伯天“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将仅剩的眼球扣下来擦了又擦,他就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变了天了。

    王女全身还覆着纸膜,胸口大片起伏,呼吸极为困难的样子,这样的僵持对她来说颇为吃力,但彼时的小红桃却对她的绞杀无可奈何。

    一个三境的修士虽然很弱,但对付王女该是绰绰有余的。

    不对!哪里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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