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休时间，韩玥给江晚打了个电话。
“江老板，在干嘛呢？”韩玥倚在沙发上问她。
“午休呢，处理了一上午的文件。”江晚轻叹了口气，走到落地窗旁，把百叶帘拉了起来。外面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底下则是宽敞的柏油马路，车来车往，从不停歇。
“昨天我给你找的人怎么样？”韩玥打量着自己的美甲，有些长了，该换新的款式了。
江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挺像的。”
和周楚陵分手后，她就没主动提过他的名字。她和周楚陵是校园恋爱，谈了三年，爱得难舍难分。最后因为周楚陵的母亲不同意江晚有自己的事业，要她关掉工作室，找个体面清闲的工作。
江晚不同意，周楚陵也不强求她。但因为周母三番两次的掺和，到最后江晚承受不住工作和感情的压力，提了分手。周楚陵还挽留了她好几次，她也有一瞬的动摇，想是不是应该把工作室关了跟他结婚。
周家不差钱，她自己也积累了不少财富。
最后因为周母说她爹不疼、娘不爱，能和周楚陵在一起已经是高攀，还敢提这么多要求。这句话让江晚彻底跟周楚陵断了关系。
后面几年她专注自己事业，但在感情上面毫无进展。她没法完全放下周楚陵，毕竟他是初恋。相恋的那三年又是彼此最单纯真挚的时候。
“你要他联系方式了吗？”
“要了，我让他今晚陪我参加一个饭局。”
“哦……”韩玥在电话那头一副吃到了瓜的样子，“我提醒你一下，你想跟他玩玩没关系，千万别深陷其中啊。他们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有人出价更高，他能瞬间移情别恋。”
“我有分寸的，放心吧。”
“行，你自己看着办吧。”韩玥觉得脖子酸，换了个姿势，“我指甲长了，下午准备去换个，你忙你的吧，拜拜。”
挂了电话，江晚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她手撑着额头，手指按着眉心打转。眼前忽然浮现出昨晚的旖旎来，谢渊疏朗的面容，如寂静的春夜里，抬头透过树枝的罅隙望见的明月。江晚睁眼，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
没想到她也有沉湎男色的那一天，简直是疯了。
谢渊是下午三点来的。他戴着棒球帽，穿了一件蓝白条纹的卫衣，一条黑色的工装裤和一双白色的板鞋。所有的东西都没有牌子，但看上颇具有少年气。
公司大门内放着皮沙发和茶几，前台的小姑娘让他坐着等一会。
“您是来找哪位？”小姑娘脸上带着职业微笑，给了他一瓶矿泉水。
“江晚。”
“来找江总啊，您稍等一会儿，江总的会还没结束。”
“好。”谢渊温声说道。
十分钟后，江晚从办公区出来。她今天穿得比昨日正式，真丝的衬衫，浅粉色的包臀长裙。大波浪卷发一半披在身后一半放在身前，口红是浅粉色的。比起昨日的妩媚，她今日更像夏日池塘里开得正盛的荷花。
谢渊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移不开。
“跟我进来吧。”
江晚的办公室在长廊的尽头，一路上遇到不少进出的同事。
“江总，这位是？”市场部的小月手里拿着刚泡好的咖啡，笑着问道。
“我临时招的助理，他不怎么来公司，也不坐班。”
“我看着面生，所以问问。你们聊。”
江晚笑着点了点头，推门进了办公室。她办公室不大，一张黑色的办公桌，旁边放着个模特展示架。临窗的位置是一个浅紫色的布艺沙发，上面还有一条浅黄色的毛毯。她午休的时候会上面小憩一会儿。
“坐沙发上吧。”
谢渊把她的毛毯细致地叠好放在扶手处，腾出位置后坐下。江晚拿了一个平板电脑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这几个是晚上要参加饭局的老总。最左边这个是房地产的刘总，我们要租他们公司的工厂增产。左边第二个是吴总，是我们衣服材料的供应商。右边第二个这个是田总，是衣服配件的供应商，纽扣、拉链之类的都用的他家的。最右边这个是秦逸凡秦总，我跟他关系最好，这个局叫他只是为了充场子，缓解尴尬，不用管他。”江晩挨个给谢渊介绍，“最重要也最难缠的是刘总和吴总，他们喜欢劝酒和出尔反尔，但我们不得不跟他们合作。今晚你可能会喝很多，而且是白酒，你身体可以吗？”
“我酒量还不错，以前过年的时候会跟着叔叔伯伯一起喝，都是白酒。”谢渊微侧头，看向江晚，“你上次跟他们应酬的时候是什么样？”
“喝了吐，吐了喝，缓了整整一个星期，但合作还是没有谈下来。”江晚冷笑了一声。
“喝成这样？上次你没找人陪你一起吗？”
“找了，是我的助理，一个女生。她最后喝得神志不清，刘总对她有点图谋不轨。所以我不敢再带女生去了，一时半刻也没找到合适的人，所以才找你。”
谢渊的长相身材还能撑撑场面。
两个人坐得近，目光相接，没人继续开口说话，气氛变得有些暧昧。江晚翘着腿，托着腮，鞋间有意无意地蹭着谢渊的裤子。
谢渊垂眼看她不安分的脚，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江总，这是办公室，不是在KTV的包间。”
江晚没理，继续撩拨他。谢渊冷不丁地捉住她纤细的脚踝，慢慢凑近她。
他自控力不错，但也没到坐怀不乱的地步。
江晚这张脸就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更被说她那点让他心乱如麻的小心思。
“咚咚”两声，有人叩门。
江晚想起身去开门，谢渊却没半点要放开的意思。她瞪了他了一眼，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气得踢了他一下。
高跟鞋的鞋尖磕在在他的小腿上，谢渊皱了下眉，松了手。因为握得用力，她脚踝一圈红红的。
就这样，她起身去开了门。
“江总，这份文件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签一下名。”
“行。”江晚粗略翻了一下吗，“跟KOL商务合同是吧。”
“是的，这个合作谈了一个月。”门外的女生小声地说道，“网红的商务真的是太难搞了，一会儿这不行，一会儿那不行的。”
“辛苦了。”江晚合上文件夹，怜爱地看着门外的女生，“今天我请大家吃下午茶吧，我转钱给你，你订一点奶茶、蛋糕、水果之类的。”
“谢谢江总！”
“是我应该谢谢你们。”江晚说道，“这份合同不着急的话，我明天上午给你反馈。今天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不着急。”女生指了指工位，“那我先回去了。”
关上门，江晚把文件放到桌上。她腰靠着办公桌，环着臂上下打量了一下谢渊。
“走，买衣服去。”江晚边说边拿包，“你这身太休闲了，要换身西装。”
“我有西装，可以回去换。”
“不用，直接买新的吧，这样我满意。”
公司旁边就有一个商场。一进门，一股橙花味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这个商场入驻的是中高端品牌，价格不菲，来逛的人不多。
江晚带谢渊去了一家专门做男士西装的店。店里空旷敞亮，衣架上挂着一排西服，按照颜色分类，整齐干净。她拿了几件西服放谢渊身上比了一下，觉得都差点意思。
导购见状，上前推荐道：“这几款都是春季的新款，我看都挺适合这位帅哥的。”
江晚挑了一件铅灰色的西装，大致比了一下，说道：“这件不错，你去试一下？”
谢渊“嗯”了一声，接过衣服。
“帮他拿一整套的，谢谢。”
换好西装，谢渊从试衣间里走出来。温黄的射灯下，他低头扣着纽扣。一八七的身高，衣架子般的身材，站在那里格外显眼。江晚上前，他正好扣子抬眸，两个人目光撞了个满怀。呼吸不自觉地一滞，江晚觉得脸热。
谢渊穿卫衣和穿西装判若两人。穿卫衣的时候少年感很强，有种生机盎然的感觉，换上西装则像芝兰玉树的贵公子。
“这身可以吗？”谢渊问她。
“就这身。”江晚说，“帮他把标签剪了。”
趁着导购剪标签的功夫，江晚去收银台买单。她边付钱边望向谢渊，抿唇笑了笑。
原来给长得帅的男人花钱心情这么愉悦。
“江老板，在干嘛呢？”韩玥倚在沙发上问她。
“午休呢，处理了一上午的文件。”江晚轻叹了口气，走到落地窗旁，把百叶帘拉了起来。外面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底下则是宽敞的柏油马路，车来车往，从不停歇。
“昨天我给你找的人怎么样？”韩玥打量着自己的美甲，有些长了，该换新的款式了。
江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挺像的。”
和周楚陵分手后，她就没主动提过他的名字。她和周楚陵是校园恋爱，谈了三年，爱得难舍难分。最后因为周楚陵的母亲不同意江晚有自己的事业，要她关掉工作室，找个体面清闲的工作。
江晚不同意，周楚陵也不强求她。但因为周母三番两次的掺和，到最后江晚承受不住工作和感情的压力，提了分手。周楚陵还挽留了她好几次，她也有一瞬的动摇，想是不是应该把工作室关了跟他结婚。
周家不差钱，她自己也积累了不少财富。
最后因为周母说她爹不疼、娘不爱，能和周楚陵在一起已经是高攀，还敢提这么多要求。这句话让江晚彻底跟周楚陵断了关系。
后面几年她专注自己事业，但在感情上面毫无进展。她没法完全放下周楚陵，毕竟他是初恋。相恋的那三年又是彼此最单纯真挚的时候。
“你要他联系方式了吗？”
“要了，我让他今晚陪我参加一个饭局。”
“哦……”韩玥在电话那头一副吃到了瓜的样子，“我提醒你一下，你想跟他玩玩没关系，千万别深陷其中啊。他们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有人出价更高，他能瞬间移情别恋。”
“我有分寸的，放心吧。”
“行，你自己看着办吧。”韩玥觉得脖子酸，换了个姿势，“我指甲长了，下午准备去换个，你忙你的吧，拜拜。”
挂了电话，江晚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她手撑着额头，手指按着眉心打转。眼前忽然浮现出昨晚的旖旎来，谢渊疏朗的面容，如寂静的春夜里，抬头透过树枝的罅隙望见的明月。江晚睁眼，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
没想到她也有沉湎男色的那一天，简直是疯了。
谢渊是下午三点来的。他戴着棒球帽，穿了一件蓝白条纹的卫衣，一条黑色的工装裤和一双白色的板鞋。所有的东西都没有牌子，但看上颇具有少年气。
公司大门内放着皮沙发和茶几，前台的小姑娘让他坐着等一会。
“您是来找哪位？”小姑娘脸上带着职业微笑，给了他一瓶矿泉水。
“江晚。”
“来找江总啊，您稍等一会儿，江总的会还没结束。”
“好。”谢渊温声说道。
十分钟后，江晚从办公区出来。她今天穿得比昨日正式，真丝的衬衫，浅粉色的包臀长裙。大波浪卷发一半披在身后一半放在身前，口红是浅粉色的。比起昨日的妩媚，她今日更像夏日池塘里开得正盛的荷花。
谢渊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移不开。
“跟我进来吧。”
江晚的办公室在长廊的尽头，一路上遇到不少进出的同事。
“江总，这位是？”市场部的小月手里拿着刚泡好的咖啡，笑着问道。
“我临时招的助理，他不怎么来公司，也不坐班。”
“我看着面生，所以问问。你们聊。”
江晚笑着点了点头，推门进了办公室。她办公室不大，一张黑色的办公桌，旁边放着个模特展示架。临窗的位置是一个浅紫色的布艺沙发，上面还有一条浅黄色的毛毯。她午休的时候会上面小憩一会儿。
“坐沙发上吧。”
谢渊把她的毛毯细致地叠好放在扶手处，腾出位置后坐下。江晚拿了一个平板电脑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这几个是晚上要参加饭局的老总。最左边这个是房地产的刘总，我们要租他们公司的工厂增产。左边第二个是吴总，是我们衣服材料的供应商。右边第二个这个是田总，是衣服配件的供应商，纽扣、拉链之类的都用的他家的。最右边这个是秦逸凡秦总，我跟他关系最好，这个局叫他只是为了充场子，缓解尴尬，不用管他。”江晩挨个给谢渊介绍，“最重要也最难缠的是刘总和吴总，他们喜欢劝酒和出尔反尔，但我们不得不跟他们合作。今晚你可能会喝很多，而且是白酒，你身体可以吗？”
“我酒量还不错，以前过年的时候会跟着叔叔伯伯一起喝，都是白酒。”谢渊微侧头，看向江晚，“你上次跟他们应酬的时候是什么样？”
“喝了吐，吐了喝，缓了整整一个星期，但合作还是没有谈下来。”江晚冷笑了一声。
“喝成这样？上次你没找人陪你一起吗？”
“找了，是我的助理，一个女生。她最后喝得神志不清，刘总对她有点图谋不轨。所以我不敢再带女生去了，一时半刻也没找到合适的人，所以才找你。”
谢渊的长相身材还能撑撑场面。
两个人坐得近，目光相接，没人继续开口说话，气氛变得有些暧昧。江晚翘着腿，托着腮，鞋间有意无意地蹭着谢渊的裤子。
谢渊垂眼看她不安分的脚，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江总，这是办公室，不是在KTV的包间。”
江晚没理，继续撩拨他。谢渊冷不丁地捉住她纤细的脚踝，慢慢凑近她。
他自控力不错，但也没到坐怀不乱的地步。
江晚这张脸就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更被说她那点让他心乱如麻的小心思。
“咚咚”两声，有人叩门。
江晚想起身去开门，谢渊却没半点要放开的意思。她瞪了他了一眼，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气得踢了他一下。
高跟鞋的鞋尖磕在在他的小腿上，谢渊皱了下眉，松了手。因为握得用力，她脚踝一圈红红的。
就这样，她起身去开了门。
“江总，这份文件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签一下名。”
“行。”江晚粗略翻了一下吗，“跟KOL商务合同是吧。”
“是的，这个合作谈了一个月。”门外的女生小声地说道，“网红的商务真的是太难搞了，一会儿这不行，一会儿那不行的。”
“辛苦了。”江晚合上文件夹，怜爱地看着门外的女生，“今天我请大家吃下午茶吧，我转钱给你，你订一点奶茶、蛋糕、水果之类的。”
“谢谢江总！”
“是我应该谢谢你们。”江晚说道，“这份合同不着急的话，我明天上午给你反馈。今天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不着急。”女生指了指工位，“那我先回去了。”
关上门，江晚把文件放到桌上。她腰靠着办公桌，环着臂上下打量了一下谢渊。
“走，买衣服去。”江晚边说边拿包，“你这身太休闲了，要换身西装。”
“我有西装，可以回去换。”
“不用，直接买新的吧，这样我满意。”
公司旁边就有一个商场。一进门，一股橙花味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这个商场入驻的是中高端品牌，价格不菲，来逛的人不多。
江晚带谢渊去了一家专门做男士西装的店。店里空旷敞亮，衣架上挂着一排西服，按照颜色分类，整齐干净。她拿了几件西服放谢渊身上比了一下，觉得都差点意思。
导购见状，上前推荐道：“这几款都是春季的新款，我看都挺适合这位帅哥的。”
江晚挑了一件铅灰色的西装，大致比了一下，说道：“这件不错，你去试一下？”
谢渊“嗯”了一声，接过衣服。
“帮他拿一整套的，谢谢。”
换好西装，谢渊从试衣间里走出来。温黄的射灯下，他低头扣着纽扣。一八七的身高，衣架子般的身材，站在那里格外显眼。江晚上前，他正好扣子抬眸，两个人目光撞了个满怀。呼吸不自觉地一滞，江晚觉得脸热。
谢渊穿卫衣和穿西装判若两人。穿卫衣的时候少年感很强，有种生机盎然的感觉，换上西装则像芝兰玉树的贵公子。
“这身可以吗？”谢渊问她。
“就这身。”江晚说，“帮他把标签剪了。”
趁着导购剪标签的功夫，江晚去收银台买单。她边付钱边望向谢渊，抿唇笑了笑。
原来给长得帅的男人花钱心情这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