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世事变迁,人如牛毛,一文不值。

    五代十国,下启元朝,为民造福,朝代之光。

    大宋文明,空前绝后,人才辈出,以仁为本。

    逍雅阁乃北宋熙宁六年所建,听闻那的女子都特别仰慕一位公子,但逍雅阁又不同于其他青楼,所谓雅俗共赏,逍雅阁既有雅字,那肯定是以雅为首,那逍便是俗,供人饮酒赏月的烟花之地。

    “万里平川终须我,历经磨难平天下。”一袭墨绿长衣优雅贵气,腰间白衫束带,风姿绰绰,右眼眉梢处一点朱砂痣,尽显男儿本色。

    踏进这逍雅阁,里面场景就别有一番滋味,所谓美女如云,若是能和一位长相娇美,才情双绝的女子促膝而谈,长相厮守把酒言欢。

    那会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一件事啊!

    向往?呵呵?如果美女不美,粗俗不堪,谁爱?!

    世人不懂,一入红尘万般皆是苦,遗落人间仙子也难耐。

    逍雅阁的花魁,许少人见过她的真容,只知她是汴梁(今河南开封)人,父亲早逝,7岁时母亲因罪死在狱中,12岁被表叔表嫂白家所养大。

    18岁的白月看似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但干起活来力大如牛,说话粗声粗气,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到半点本该属于姑娘家的娇气。

    “白月,衣服洗了没?桌子擦了没?地拖了没?饭做了没?”舅妈从不拿正眼瞧过这个长相打扮粗俗,脸上带疤,不懂美为何物的女子。

    白月正在河边搓洗着全家七口人的衣裳,哪知舅妈盛气凌人站着河对岸上,煞风景地朝她大声嚷嚷,颇有恶毒主人指使丫鬟做事的派头。

    本来心情极好的白月,就像突然被狗咬了一口,那心情,白月气愤地将衣服全砸在木桶里,看向舅妈时,白月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紧接着脚踩木桶,一倒木桶里的衣服全流入河水中,被水流给冲走。

    舅妈呆愣在原地,哪知干完坏事的白月还无耻朝她“嘿嘿”。

    本来出门心情不太顺的舅妈,为了一瓜两枣跟卖菜大妈大吵特吵,回来憋着一肚子气,正愁没处发呢,好死不死,凑巧看到白月在河边边洗边哼歌。

    那快活的劲让舅妈心里更加不爽,于是冲白月撒气,哪知白月..

    “好你个不知死活,不知好歹的死丫头片子,你把衣服全丢了,你让我们穿什么去?你让你表哥穿什么?难怪我儿子看不上你,你呀,真该去死!”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舅妈就爱往白月的心窝子戳,但白月又不是别人,抬头朝舅妈贱兮兮地笑,道,“本来嘛,看着洗的衣服太旧,我还打算给你们全家买过新衣裳呢,得亏舅妈提醒,现在我连钱都省了。”

    白月心悦表哥,也是白家长子,白卓。

    “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儿子是谁,哪是你这种贱皮子可以觊觎的,你就一个下贱胚子没人要的种,生下来就克你爹娘,将来你死了也没人要!”

    白月唇角直抽抽,这臭婆娘,她在说什么?

    本不想跟她吵,气死她就够了!

    白月坏笑,要不一把火把她家给烧了?不行,那以后见不到她的白漂亮了,想了想,白月还是冲舅妈坏坏一笑。

    舅妈心里咯噔一下,这死丫头又在想损招。

    白月干脆一脚将洗衣桶也给踹翻踢入河中,反正她也不会再洗衣服了。

    见状,河岸上的舅妈跳脚扯着嗓子大骂,“你个挨千刀的龟孙,把洗衣桶给我踹河里去了,你还不快给我捡回来!!”

    “不捡就不捡,你吵死啦!略!”白月混不吝地朝舅妈做了个鬼脸。

    挠挠脸,续道,“舅妈你别生气,我怕气死你,这怎么好呢?你要是死了,我家卓哥哥怎么办?他还要他老娘伺候他呢,真是的,你还怪不懂事的!”

    白月斜睨舅妈一眼,要多鄙夷有多鄙夷。

    舅妈气冲冲地朝河对岸的白月跑去,扯着嗓子叫骂,“你个天杀的坏胚子,看我逮到你,非打死你不可,你个不要脸的狗杂种,没人要的臭痞子。”

    白月装出被吓到的样子,张嘴,朝她顽皮地喊道,“啊啊啊!”

    见臃肿的舅妈过河朝自己跑来,白月撒腿就跑,边喊,“被狗追杀啦!”

    舅妈体力终究没有白月的体力好,追出一百米就气喘吁吁,嘴上还骂骂咧咧,白月故意停下来模仿舅妈喘不过气来的动作,边做边拍大腿笑抽了。

    等白月心情舒畅了,才转身离开,不再气这个未来婆婆。

    没半分自责,谁让她惹自己不开心的?切,罪有应得,臭婆娘。

    白卓温文儒雅,孤冷自傲,自是看不上连姑娘都称不上的白月,很多人都觉得白月是痴心妄想,唯独白月不这么认为,白家也看不上白月。

    有时白月会站在窗前,想象未来白卓的妻子会是什么样的,想到婷婷玉立的闺阁女子时,白月不免气馁,皱眉,却半点也羡慕不起来。

    一想到柴米油盐做家庭主妇,白月难免头大,以她的脾性,谁她都忍不了,最怕无聊,无事生非闹的家犬不宁倒像是她的性子。

    独爱白卓,哪怕知道白卓对她表面应付心里排斥,也愿迁就。

    白月总把最好最贵的东西双手奉上,所以白卓才觉得理所应当。

    趁表哥未过门的妻子没过门,白月联合外人将她表哥白卓给绑了。

    打算来个先斩后奏,可人家白卓自幼也是跟着师傅们习武长大。

    白月自是想到这点,所以先下点药,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将他绑来客栈,用积蓄租借大婚服饰发簪,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等生米煮成熟饭。

    不怕他跑了!

    她看上的男人,就没有得不到的,哪怕是养他、供他、宠他,她都毫无怨言,就怕人家卓哥哥不赏她这个脸。

    记得那一晚,没有八抬大轿,没有红红火火的热闹场面,更没有长辈和亲朋好友前来祝贺,只有他,白月朝思暮想的小情郎卓哥哥,便可足以。

    无憾了!

    “过了今晚,你便永远是我的人了。”

    一袭红衣,凤冠霞帔,烈焰红唇,眉宇间皆是风情。

    白月看着镜中自己惊为天人的样貌,一颦一笑乃至一个看向镜中的眼神,都流光溢彩,焕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魅惑,撇见床上那人,满眼皆是柔情。

    客栈古韵味浓厚,虽称不上精美,可一床一桌一椅便像极了婚房。

    被下药神智还不太清醒的白卓,口里发出阵阵冷笑,万万没想到,他白卓,竟会被人五花大绑在床,动弹不得不说,就连反抗挣扎都使不上劲。

    身体软绵绵的,手脚被红绳牢牢绑在床,呈现出一个羞耻的“大”字状。

    白卓不甘咬牙,鲜血从嘴边溢出,鲜红的液体与这房间的颜色很相称。

    在药物的作用下,白卓只觉身体奇热难忍,身体火辣辣的烧。

    混沌之中瞧见站在面前的红衣女子,瞧那身形以及轮廓,似曾..相识.

    这熟悉的感觉,该不会..是他那个粗俗不堪的表妹吧!

    他表妹要姿色差姿色,脸上有疤,十足十脏兮兮的混小子,走在大街上,任谁都不愿多瞧几眼,要说她是女子,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处是女子的地方。

    和表妹的关系,在他看来,更像主仆。

    自小白月对他可谓言听计从,要什么给什么,只要她有的都不会吝啬,劈柴挑水打扫做活,洗衣做饭更是一把好手。家里人都很喜欢她。

    唯独整日痴心妄想想要得到他,他可是他们全家人的骄傲。

    岂容被自家贱婢这头猪给拱了去,那还了得!

    想着白卓双眼里布满了血丝,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忍无可忍地朝她怒吼,“白月!我知是你,你龌鹾,坏我名声,就算我死,你也休想得逞!!!”

    想必今日之后,大街小巷都会传遍,他白卓,清雅剑派的嫡传弟子,竟被个无名之辈,还是自家婢女给掳了去,行有辱门风伤风败俗之事。

    “白月,你不要名节、不要清白、不要脸面,我都认了,可我还要呢!”

    “我都没有,你要它作甚?”白月毫不客气怼他。

    “你!你要敢同我行苟且之事,我宁当自刎,死也不顺了你的意,我宁要你当个寡妇!!!”白卓躺床上冒出一脸热汗,神智不清,理智还在顽强抵抗。

    白月听到“寡妇”这个词,强忍上床掐死他的冲动,眼底的怒火逐渐平息,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大婚之日,白月竟感到丝丝悲凉。

    “你若敢死,立马死给我看..”白月语气冷到极点,字字诛心。

    白卓吓出惊骇的神色,大惊失色的面容里皆是不可置信。

    无视他的愤怒,白月眼底凉飕飕,语气诡柔,“你若敢死,我陪你,既然活不能在一起,那么死,我陪你一起下葬!”

    白月冰冷如刀般的笑,刺痛着白卓的心。

    “疯婆娘!你是疯了吧!!!”

    红衣女子没有被他的怒吼声给吓住,反倒兴致盎然的笑看着床上的猎物,犹如主人对待宠物般,居高临下,坏坏的心思在心头泛滥。

    白月等这一天,等了足足五年,现在她终于要得到她表哥了。

    白月脸上快抑制不住的幸福,在白卓心里,就是一种耻辱!

    “白月!你休得无礼,就算你今日强行与我发生.....我也不能顺了你,今日我们大婚,明日我们就能和离,你休想....我....”

    白月的笑容逐渐变冷,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危险的气息让床上男子都感到几分忌惮,他还从未见过白月心狠手辣的一面。

    为什么?是他以前没发现,还是她向来如此..

    男子陷入沉思,白月好笑的看他,似有嘲讽之意,随即冷言冷语,“不急,就是不知药物发作起来,会不会很精彩,你是不是也很期待呢?”

    “白月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床上男子气得两眼发黑。

    站着的红衣女子像根本没看见似的,又或者说,她在欣赏她的男人。

    果然,白卓,你很有味道!

    一反常态,白月娇羞的遮住唇瓣,低头吟笑。

    近月来得知表哥有了未婚妻,她不休不眠,基本没再进食,短短数月饿瘦了二十来斤,毫无血色的脸,如果没有胭脂水粉的修饰,着实可怕。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自己了。

    白月重新端坐在梳妆台前,侧头凝望躺在大红床上的俊朗少年。

    少年看清眼前女子后,眼中生出一丝诧异,她怎么变了?!

    以前她可不是这般,她竟,还是个大美人儿?

    她脸上的疤?她的容貌?以前怎么没发现?

    为何她会像脱胎换骨了般,果然,她在隐瞒些什么。

    神智薄弱的白卓,眉间藏着一股戾气,眼神凶狠,冷面如霜的怒视着白月,大概是被下了药的缘故,他看向白月竟起了一丝情愫。

    当他瞧见白月双眼笑成了月牙状,心头涌出一股羞辱感,暗觉白月心中肯定在笑话自己,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如今却被人如此对待。

    还将他绑来,做此等有辱门风之事!

    见白卓气红了脸,顽固的偏头不在看她,白月心底失落,但大喜之日,这便是她的选择。想到这,一切的烦恼皆随风散去。

    转而,一抹坏笑在白月的唇角荡开,起身挪了挪椅子,对着床的方向,动作轻柔优雅,倾斜着身子坐上去,倚靠着背椅,双腿交叠,看向他时,有种道不明的妩媚,同时手指在自己的脖颈处来回游走。

    眼神迷离,似乎在想些什么,但看向他的眼神却又如此撩人。

    由于没有穿鞋的缘故,白月顺势抬起了双腿,将双腿暧昧的搭在床上男子的腿上,这轻微的触碰,瞬间让男子的身体剧烈一颤,下意识的退缩,白卓不可思议的看向白月,白月自动无视男人的惊慌失措。

    白月伸出白嫩细滑的手臂,那如柳枝般娇俏的手指,轻轻拂过腿部,那一动作愣是让白卓看呆,他虽什么也没说,但眼中的期待,不可言喻。

    与他而言没什么是不可以的,主动送上门更好,只是如此堂而皇之,也不等他未过门的妻子进门以后,在行如此荒唐之事,不然他也可顺理成章。

    纳她为妾,一直以来她都是家里洗衣做饭赚钱养家的小婆子。

    只是表妹这人行事全凭心情,她如此上道,他也得装一装矜持。

    不然以后要想娶大娘子进门可就难了,做戏做全套,反正他没责任。

    至于小表妹,谈不上喜欢,就是.合适。

    挑起大红裙摆,丝绸般质感的红裙在空中缓缓升起,细嫩光滑的手指却在半空停住,隐隐约约露出那双白玉无暇的大长腿,稍微一个磨蹭的动作。

    床上男人呼吸都凝固起来,身体似有虫子撕咬般的难忍。

    那姿势更是性感到连白月自己都有几分痴迷。

    轻靠椅背,看向他时,眼里分明带有挑衅,白月对白卓轻吹一个口哨,待他抬眼看向自己,白月明显察觉到他眼中的羞涩之意。

    不知为何,白月心里很是满足。

    男人嘛,就是要引诱,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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