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那双勾人的小脚,肆无忌惮的搭在男人的腿部,轻微的摩擦,游走,她在玩火,白卓难受的咳出声,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也更期待她的下一步。

    奈何被这么冰清玉洁的小脚挑逗,那感觉,实在是微妙。

    白月却故作不知情的样子,抬起她那洁白如玉的细腿,附上他的胸口,见他望得出神,白月发出一声娇嗔,想来她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

    她的男人,就应该属于她才对!

    只是白月想要他的□□更燃上一燃,收腿起身,褪去外面那套大红丝裙,露出里面那红色连衣薄裙,领口包裹着丰满的胸部,甚是勾人。

    肤白如玉,面似桃花,眉似柳,比狐狸还勾人心魂的双眼。

    哪个男人能抵挡的住,哪个男人能不心动,白卓亦是如此。

    这世上还有谁能抵挡住如此妖娆的女人,如水蛇一样的腰姿,扭动着,向床上男人挪去,没等靠近,男人那杀人般的眼神,直射过来。

    白卓不想输,更不想承认,自己确实..喜欢..

    白月心头一沉,强忍住某种耻辱感,抬起细嫩白皙的手从白卓的袖口处滑进他的衣裳里,那冰冰凉凉的触感,使白卓的心灼热的燃烧着,神智迷离。

    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感受着她的爱抚,真的,奇痒难耐。

    要不,要不,就从了小表妹吧,偶尔的一次放纵...

    事后就说,是她勾引自己,反正她垂帘自己已久是事实。

    白卓手指节紧了紧,脸上无意间流露出的喜色,竟出卖了他。

    白月从上至下紧贴上他的身子,那情迷的样子,就像被下药的不是他白卓,而是她白月。

    真的好爱,好贪恋白卓的身体,哪怕就这样轻轻抚摸。

    白月尝到了世间最幸福的甜,好甜,甜的她身体都发软。

    可脑海里出现的人,却不是他..

    不等她多想,白卓再一次偏头不去看她,刻意回避,白月觉得他定是对自己没什么情吧,要不然她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他还无动于衷。

    白月躺在他怀里,一改以往张扬的性子,倒有几分娇小模样。

    失落的白月,小鸟依人的枕在他怀里,默默的掉眼泪,看着他。

    白卓一转头,映入眼帘的是,泪眼婆娑的小表妹,他刚强如铁的心,这一刻竟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怜爱,她,原来也是需要被保护的弱女子。

    想到这几年对她的索取,还有她的付出,白卓低下了头。

    没了和他继续挑逗的心思,白月使出最后一招杀手锏,用温柔小女人甜美的声音,凑近男人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袭上心头,痒痒的。

    白月意乱情迷,声音柔情蜜意,“白卓哥哥,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帮你实现,只要你让我做你正房,好吗?”白月还是留了一手。

    白卓看向她时,面露难色,不动容是假,但面对她渴求灼热的目光,白卓无法作出回应,心知自己根本就不爱她,他早有所属,索性闭上了眼。

    那一刻,白月的心就像被无数只虫子啃咬过一样,疼痛难当。

    白月强撑住身体,摇摇欲坠地走下床,站在一旁静看着白卓,失落、伤心还有不甘在心头蔓延,双唇紧闭,狠狠攥拳,抬眼望向这满屋的喜庆。

    真是讽刺!天大的讽刺!

    突如其来的剧痛袭上心口,白月心死般难受的闭上眼,泪珠一颗一颗毫无征兆地落下,难以抑制,再睁眼时,眼前已一片模糊,只剩恨了..

    “白卓,此恨绵绵无绝期,他日再见 断头台!”

    白月心疼到窒息,不慎跌落在地,双手掩住脸,泪从指缝中流出...

    “爱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终究是我可笑了..哈哈~~”

    小时候表哥就被很多女子追捧,而自己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躺在床上的白卓病殃殃的,身体提不起一点力气,就连说话都没劲。

    而她,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自此,他便再没见过白月。

    以至于后来,白月变得很美,才情双绝,而那个一直站在远处,等着他的姑娘不见了,而她,成为了白卓心中永远的白月光。

    临走,白月为白卓服下解药,这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体面。

    红衣女子走后,一个身影趁四下无人,偷偷潜入。

    一袭红衣女子坐落桥上,抬头望向明月,双脚荡啊荡,手提一壶浊酒,不惧旁人异样的眼神,一脸痴笑独自吃酒,怎奈笑到最后都化成了泪。

    酒意上头,秋风拂动,她摇晃起身站在桥栏之上。

    只需一小步,她便会坠入河中,但她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将酒一饮而尽,随后弃之。如此洒脱的动作,引得步履匆忙的行客停下脚步,观望一二。

    酒风浮动,轻柔曼妙,婀娜多姿,宛若仙女般翩翩起舞。

    舞得尽兴,跳得忘我,散不尽的柔情。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长笛,笛声悦耳悠长,不远处站着一位身穿黄衣华服的贵公子,那梨花水月的面容似乎能吹去一切离愁,让人欲罢不能。

    可惜,再好,都与她无关了,背向河水,倾身倒下....

    “卓哥哥,你看到了吗?我为你舞的‘浮生若梦’。”

    “若有来生,我不愿...再遇见你...”

    白卓,我是他少年时期里的一束光,唯一一个给过他阳光的人,可是我却照亮不了他,他并不爱我,就连喜欢也是对别人重复使用过的,虚情假意。

    我已经拼尽全力去爱你,可是好像还不够,不够..我输了...

    输得彻底,输得心甘情愿,若有来生,我不愿再见到你。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白卓!

    谢谢你,看不上我,放我一条生路。

    再见了,我曾经用心用力努力爱过的人。

    一场痴情演到最好只有自己当了真。

    那日也许注定她命不该绝,若不是被船头站着的青衣少年救下,白月还不知,世上竟有如雕刻般精致的长相,一眼便锁住了心魂。

    明明是个男子,却有一种魅态,出奇的美,好看。

    似传说中的蛇蝎美男,甚是迷人。

    就连抱她的手,都是不可多得的芊芊玉手。

    “你无碍吧?”

    就连声音都如此动听,她笑着回应,“无碍。”

    男子温淡一笑,“无碍就好。”

    一个笑容将白月瞬间迷住,也许是喝多了,她竟希望能被他一直抱着,可惜,男子却将她缓缓放下,站立船头。

    转身,男子兴高采烈对桥头吹笛之人挥手,一副天真烂漫的做派,嘴里唤着,“安安,安安,这里~~我在这呢~”

    白月花痴般看着异常兴奋挥舞手臂的男子。

    黄衣公子从桥上飞下,宛如仙人来到他们身旁。

    白月一眼都没看黄衣公子,满心满眼只装得下救她之人,笑意从白月唇边划开,好想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真得美绝了。

    黄衣公子眉心紧了紧,看向男子时眼里多了些责备,问起一旁花痴状的白月,“方才你因何事而伤心?”

    他对红衣女子甚是好奇,身穿喜服长相出众,醉酒歌舞却一心求死。

    白月错愕,没想到黄衣公子竟会与自己搭话,随口一答,“忘了。”

    侧身,眼睛有些放光的问青衣男子,“我能不能以后就跟着你。”

    不知为何,白月感觉青衣男子会答应,眼带期许忽闪忽闪。

    黄衣公子听闻不由露出甜笑,这么直白的吗?

    青衣男子神色复杂,眉心紧了紧,还没想好该如何回复,只因黄衣公子对他微微颔首,虽有不解但也没多想,便含笑答道,“好。”

    又是那令人神魂颠倒的笑,只是最后会如她所愿吗?

    或许啊,最先动心的人,注定..

    也会是最伤的人...

    黄衣公子细细打量面前的红衣女子,眼含诧异,“你可知,他是谁?”

    一语点醒梦中人,白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竟连人家是谁都不知,就说要跟着人家,看来自己这想一出是一出,是该好好改改了。

    看出红衣女子又羞又窘,黄衣公子不合时宜的笑了,但是眼中却是对红衣女子的欣赏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相中这冒失的姑娘家。

    青衣男子喜上眉梢,他已经许久没见到安安笑得这么开心了。

    见白月不说话,安安笑容爽利,“你不妨抬头望一望河岸两侧的女子。”

    闻言,白月抬头望去,瞬间呆滞,语结,“这......”

    河岸两侧站满了衣着各色的女子,贪恋疯狂的喊着,“阿咏~看这里~~”

    闻声,白月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怎么喜欢之人都是有许多爱慕者。

    看白月这反应,黄衣公子笑得更恣意,“看来你似乎很喜欢他。”

    迅速扭身,白月忙捂住脸,却没有责怪他直言,只觉脸颊发烫。

    黄衣公子倒见怪不怪,喜欢阿咏的人太多了,以至于..可惜了,温柔地叹息,“我问你,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

    愕然的同时,白月眼尾一扬,自信满满,“自是不能,但,我能宠啊。”

    青衣男子不可思议的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子,不由笑着轻哼,戏谑道,“你怕不是吃酒吃醉了。”

    “还未问姑娘姓甚名谁,何许人也?”

    “姓白名月,吉州永丰人。”

    “你呢?”

    “我,姓安名妲,汾州西河人。”

    “我呢,姓狄名咏,山西汾州人。”

    狄咏道:“唉,只可叹为父一辈子忠君报国,好一个文彦博老谋深算,不但让其父默默离朝,更是日夜活在恐惧里,终在四十九岁就含恨而去!

    这样的朝政,怕不是要让将士们都寒了心,人心都是肉长的。

    若真到了半壁江山沦陷之时,怕不会再有下一个狄青出现了。”

    安妲道:“祸从天降,福从口出。”

    狄咏道:“安安,就属你最喜说反话。”

    安妲道:“甜苦思苦易,苦甜思甜难。”

    狄咏道:“安安,想不到你如此博学。”

    安妲道:“别说那么多无用之话,懂。”

    狄咏道:“是是是,无用之话不要说,无用之事不要做,我懂。”

    白月倒是对他们之间的谈话插不上半句嘴。

    但她满心满眼都是狄咏,从他的眉梢到眉眼,再到下颚都是她所喜欢的样子。一旁的安妲未曾几时竟羡慕起她,不为别的,只因..

    她是女子....

    每逢这一天,汴京的街市都弥漫着浓厚的过节气氛,所有酒楼都装饰好门面,扎绸彩的牌楼,出售新启封的好酒。铺子堆满新鲜佳果。

    到了晚上,人争登酒楼赏月,丝竹箫管并作。

    三人上岸后,阿咏牵起安妲的手就往人多的街市跑,两人若不仔细分辨,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对佳人呢。

    白月瞳孔微张,站在不远处,一脸羡慕的看着两人间的互动,他们的一颦一笑就像花一样,甚是美丽,又那样迷人。

    可惜,与自己无关...

    抬眼望向满天灯笼,还有如此惬意的二人,白月独单空虚。

    安妲余光落到落单的白月身上,拉了拉阿咏的衣袖,阿咏这才注意到被他扔在一旁的白月,不等他作出反应。

    安妲率先走到白月跟前,温声问,“你怎么了?”

    面对善意的询问,白月心中一暖,失笑出声,“无防,就是有点伤心。”

    安妲收敛笑容,语气温和,“伤心?是因为..他不喜欢你?”

    他果真直接,白月笑容里带了点好玩,“不是。”

    安妲眸光幽深,颇为不解,“不是?那是?”

    见他担心自己,白月忽而笑得更加灿烂,眼含笑意,“你们真的好般配...好让人羡慕...”

    “......”两人互看一眼,默不作声。

    “你怎么说着说着,竟还哭了?”阿咏上前用手轻轻抚去她脸庞的泪,安妲毫不客气的用力打掉阿咏的手,不等他发作。

    安妲责怪的瞥了眼阿咏,忙向白月解释,“你不必在意,阿咏就是在男女方面不知轻重,况且我们是男子,你是不是想多了。”

    这话一出,白月又忍不住笑了,但只有阿咏颇感痛心吧。

    白月神情平静,语气平淡,“其实,他喜欢谁,是他的事,我喜欢谁,是我的事,就算你们在一起,也没关系,我只在意在一起的时光。还有,喜欢,为什么要有性别之分呢?”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不可思议的看向这人。

    下一瞬,白月却被身侧的一群人给吸引住了视线,定睛一看,便对上了那人的眼眸,一个眼神就能将她给锁住,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望尘莫及。

    雌雄莫辩的一张脸,只需一眼,堪比世间万物,那多情的眸,美到,如果得不到,就有想毁了他的冲动。

    忽而,白月对那人笑得阴测测的,像起了什么歹念。

    安妲转头看向阿咏,低语,“是你东家。”

    阿咏眼底泛着阴霾,貌似不悦,“是啊。”

    阿咏又道,“哼,可惜我没他额间那朵九瓣莲花。”

    阿咏挪开视线,目光回落,表情凝固,瞧见两人不约而同看向金仙时露出来的花痴模样,就有气不打一处来,真是....

    似乎感知阿咏生气了,两人默契的捂嘴偷笑,对阿咏一顿夸。

    三人嬉笑交谈,可谓是其乐融融,安妲给两人与自己分别买了冰糖葫芦,看着站在他们中间的白月,他蓦地心情大好,一脸宠溺的看向白月。

    只因她那句,喜欢,为什么要有性别之分呢。

    白月看着可爱的安妲,心中竟也有说不出来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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