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钱翠萍！你教的好女儿！小小年纪就来勾引我儿子，勾的他把工作卖了也要跟你下乡，他现在在哪儿，快让他出来！”
钱翠萍流产没恢复好又经历了离婚的打击，脸色蜡黄神情疲惫，被人骂到头上来，她刚好憋着一股气，想也不想就骂了回去，“是你儿子自己上赶着，你管不住儿子是你没本事，关我女儿什么事？”
王秋霞被她戳中心口，气的肺都要炸了，直接破口大骂道:“你才管不住男人没人要！你教你女儿小小年纪就会勾的男人跟在屁股后面跑，现在你生不出儿子被抛弃就是你的报应，你活该！”
俩人不管不顾的互相揭老底，连王秋霞命不好克的她男人没命了的话都说了出来，王秋霞嗷叫一声，顿时冲上去拽住了她的头发。
眼看着俩人已经撕打起来，蒋万里再也躲不下去，忙过来喊人，“妈，妈你干什么啊，别打了，你们快别打了，不嫌丢人啊？”
明春兰去帮着拉也被王秋霞一巴掌扇开了，她这会儿已经打红了眼，只顾着宣泄心中的怒火，早就把找儿子的事给忘到了脑后。
直到工作人员怕再闹下去影响不好，几个人一起上去把人制服拉开，这场闹剧才消停。
王秋霞头发被扯的乱糟糟的，什么形象都没了，她一屁股坐到地方，拍着大腿又哭了起来，“我命苦啊，死鬼男人死的早，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还被个小狐狸精拐跑了，现在老狐狸精还要打我，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蒋万里感觉到周围人落在他身上含着探究的视线，脸色涨得通红，弯腰就去拽王秋霞，“妈，妈你够了，我又不是这辈子都不回来了，你闹成这样也太难看了。”
“难看？你还嫌我闹的难看？”王秋霞被儿子的话伤到了心，一把推开他的手，爬起来刚站好，伸手就啪啪给了他两巴掌，“个完蛋玩意，老娘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的钱就为了给你弄个工作留城，你丫脑子被驴踢了转头就为了个臭丫头把工作卖了，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你这么一个败家子！”
骂完她还不解气，抬脚就踹的蒋万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教训完儿子，王秋霞又开始心疼他，拉着知青办的工作人员问能不能撤销蒋万里的报名申请。
“胡闹！这是说撤销就能撤销的事吗？知青下乡是为国家做贡献，你儿子主动报名是他觉悟高，你再闹我们就要治你一个妨碍工作罪。”工作人员瞪着眼睛斥她。
王秋霞有苦说不出，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儿子留不住，钱也没了。
蒋万里还在一旁拉她，王秋霞看着他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妈，对不起，但……”蒋万里看了眼明春兰的方向，他理亏，什么话也不说了，任她妈又打又拽的发泄。
出发时间很快就到了，知青们抹着眼泪陆续上车，王秋霞哭肿了眼睛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蒋万里离开。
明夏没把这出闹剧看到最后，送刘小玲上车后，她就转身离开了。
火车站离纺织厂很远，明夏走到公交车站台等着坐车回去，等车间隙，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了对面一对坐在路边歇息的祖孙身上，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都几分钟过去了，那老太太怎么还不起来。
一开始她猜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许是体力不支撑着墙坐到了地上休息，她旁边还站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老太太低着头看不清情况，小女孩瘪嘴哭着正试图拉她起来。
明夏看得忍不住心软，躲着路上的车忙走到了对面，她凑近一看才发现，老太太哪是在休息，分明是晕了过去。
小女孩年纪太小也说不清楚情况，明夏只得扶起老太太，又让她跟上，直接把人送到了附近的医院里去。
问诊台的护士推来病床扶老太太进了急救室，明夏牵着小女孩去挂号，等交完钱又带着小女孩去病房外等人出来。
还好医生检查过后说老太太情况不严重，只是体力不支再加上身体虚弱才晕倒的，打点葡萄糖等她醒了就好了。
小女孩喊老太太叫奶奶，明夏手上还提着一个刚在地上捡的饭盒，想来她们家或者家人应该就在附近，出来可能是为了给家里人送饭。
明夏哄了小女孩好一会儿她才不哭，老太太还没醒，她又带着小女孩去走廊尽头洗脸。
回来的路上，明夏却在这里碰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明年庆和李秀莲两个，他们没看见明夏，挂了号就去了楼上诊室。
明夏给小女孩比了个嘘的手势，牵着她就跟了上去，看着他们一起走进了妇科门诊。
依他们两个的联系，来看妇科，明夏只能想到一个可能。
带小姑娘回楼下病房后，明夏就看到老太太已经醒了过来，病床边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正在关心她。
走在明夏身边的小女孩看见女医生一下子挣脱了她的手，高兴的扑了过去喊她，“妈妈！”
“晴晴！”女医生抱起小女孩，心疼的摸了摸她哭红的眼睛，抬头看到明夏，忙跟她道谢。
原来明夏帮的这个老太太正是女医生的婆婆，她确实是带着孙女过来给儿媳妇送饭的，只是没想到半路上晕了过去，还好明夏及时发现把人送来了医院。
女医生心里一阵后怕，婆婆倒在路边，女儿没人看护，这附近又是火车站，人流量多又复杂，万一女儿被什么人抱走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些，她就十分感激明夏，“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发现真要出大事了。”
明夏摸摸小女孩头上的小辫子笑了笑刚要说不用谢，心里一动忽然想到了刚看见的那俩人。
“这是我找孙医生要的检查单子备份，只能给你看一下，不能拿走。”女医生应明夏的请求去妇科找人要来了李秀莲的检查单子，有些为难的提醒她道。
明夏知道这是医院的规定，能让她看一眼都算是违规的，要不是她刚刚帮了女医生大忙，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刚才女医生把她垫付的挂号费给她后又说要感谢明夏，她就趁机说起她刚才看到她亲爸带着一个女人去妇科检查，说担心她爸外面有人等等，说的女医生恻隐之心动了，破例给她要来了单子。
拿给她之前女医生也看到了单子上的检查结果，联系上明夏说的那些话，女医生有些同情的看着她说，“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再告诉你妈吧。”
检查单子最后一行明晃晃的写着已怀孕四周的确诊记录，果然日行一善有好报，明夏心里一乐，可算让她抓到两人切实的把柄了。
对于女医生的话明夏也没多解释，只是谢谢她帮了自己，又让她不用再谢她了。
离开医院后，明夏心情很好的回了纺织厂，她得找个好时机再捅破这件事，给她爸一个大大的惊喜。
另一边，拿到检查结果后，明年庆再次感觉到了希望，他嘱咐李秀莲一定要好好养身体，让她多买些营养品吃，钱不够了就来找他。
李秀莲今年才三十出头，长相虽然普普通通但她胜在还比较年轻，似嗔似恼的瞪了他一眼说，“你就只关心孩子不关心我是吧，到底什么时候能离成你还没给我个准话呢。”
明年庆十分受用的哄她，“快了，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和儿子名正言顺的嫁给我的。”
哄完人，他又大方的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大团结还有各种票，一股脑的都塞给了她。
李秀莲看到他掏出实质性的补偿这才满意，最后又催了一下让他快点，她可不想等肚子大了被人议论。
俩人目前还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从医院出来没多久就各自分开了。
李秀莲拿着刚到手的钱票顺道去商店买了一堆东西，大包小包的提回了家。
李家父母关上门才敢小声问她检查结果怎么样，到底怀没怀上。
“怀了，有一个月了。”李秀莲指使她妈去给她洗苹果吃，随后又从网兜里拿出一条约有三斤的五花肉，告诉她中午她想吃红烧肉。
李母接过肉笑眯了眼睛，立刻就去给她洗苹果了。
李父想的倒是多些，他问女儿，“你们去医院没人看见吧？，姓明的有没有说到底什么时候能娶你。”
李秀莲又拆了一包桃酥在吃，闻言道:“爸你放心吧，我特意去城西火车站的第二医院检查的，肯定没人看见，明年庆说了马上就离，您不用着急。”
“还是尽快吧，你肚子大了容易被人看出来，再说到时候孩子出生差的月份大肯定有人会怀疑。”李父就是李家的大家长，家里许多事都是他拿主意，李秀莲听完没再反驳，只说她会继续催的。
李母洗完苹果拿进来给女儿，坐下后笑着说，“等你嫁给明年庆，你弟弟的工作就稳了，听说前段时间钢厂还要提他职称，你可一定要好好笼住他的心，还有他家那个女儿，也是个能折腾的，你小心点。”
“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担心的。”李父不屑的冷哼一声，他们早就把明家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并不把明夏看在眼里。
李秀莲跟她爸的想法一样，眼里冒着精光道:“那丫头不是都十九了，等我嫁过去就找人给她说媒，把她嫁出去不仅能得一笔彩礼钱，她手上的工作也正好给我。”
李家人拨的算盘珠子都快崩明夏脸上来了，一家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下午上班，明夏刚走进车间就连打三个喷嚏，不知道又是谁躲在背后想算计她。
钱翠萍流产没恢复好又经历了离婚的打击，脸色蜡黄神情疲惫，被人骂到头上来，她刚好憋着一股气，想也不想就骂了回去，“是你儿子自己上赶着，你管不住儿子是你没本事，关我女儿什么事？”
王秋霞被她戳中心口，气的肺都要炸了，直接破口大骂道:“你才管不住男人没人要！你教你女儿小小年纪就会勾的男人跟在屁股后面跑，现在你生不出儿子被抛弃就是你的报应，你活该！”
俩人不管不顾的互相揭老底，连王秋霞命不好克的她男人没命了的话都说了出来，王秋霞嗷叫一声，顿时冲上去拽住了她的头发。
眼看着俩人已经撕打起来，蒋万里再也躲不下去，忙过来喊人，“妈，妈你干什么啊，别打了，你们快别打了，不嫌丢人啊？”
明春兰去帮着拉也被王秋霞一巴掌扇开了，她这会儿已经打红了眼，只顾着宣泄心中的怒火，早就把找儿子的事给忘到了脑后。
直到工作人员怕再闹下去影响不好，几个人一起上去把人制服拉开，这场闹剧才消停。
王秋霞头发被扯的乱糟糟的，什么形象都没了，她一屁股坐到地方，拍着大腿又哭了起来，“我命苦啊，死鬼男人死的早，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还被个小狐狸精拐跑了，现在老狐狸精还要打我，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蒋万里感觉到周围人落在他身上含着探究的视线，脸色涨得通红，弯腰就去拽王秋霞，“妈，妈你够了，我又不是这辈子都不回来了，你闹成这样也太难看了。”
“难看？你还嫌我闹的难看？”王秋霞被儿子的话伤到了心，一把推开他的手，爬起来刚站好，伸手就啪啪给了他两巴掌，“个完蛋玩意，老娘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的钱就为了给你弄个工作留城，你丫脑子被驴踢了转头就为了个臭丫头把工作卖了，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你这么一个败家子！”
骂完她还不解气，抬脚就踹的蒋万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教训完儿子，王秋霞又开始心疼他，拉着知青办的工作人员问能不能撤销蒋万里的报名申请。
“胡闹！这是说撤销就能撤销的事吗？知青下乡是为国家做贡献，你儿子主动报名是他觉悟高，你再闹我们就要治你一个妨碍工作罪。”工作人员瞪着眼睛斥她。
王秋霞有苦说不出，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儿子留不住，钱也没了。
蒋万里还在一旁拉她，王秋霞看着他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妈，对不起，但……”蒋万里看了眼明春兰的方向，他理亏，什么话也不说了，任她妈又打又拽的发泄。
出发时间很快就到了，知青们抹着眼泪陆续上车，王秋霞哭肿了眼睛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蒋万里离开。
明夏没把这出闹剧看到最后，送刘小玲上车后，她就转身离开了。
火车站离纺织厂很远，明夏走到公交车站台等着坐车回去，等车间隙，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了对面一对坐在路边歇息的祖孙身上，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都几分钟过去了，那老太太怎么还不起来。
一开始她猜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许是体力不支撑着墙坐到了地上休息，她旁边还站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老太太低着头看不清情况，小女孩瘪嘴哭着正试图拉她起来。
明夏看得忍不住心软，躲着路上的车忙走到了对面，她凑近一看才发现，老太太哪是在休息，分明是晕了过去。
小女孩年纪太小也说不清楚情况，明夏只得扶起老太太，又让她跟上，直接把人送到了附近的医院里去。
问诊台的护士推来病床扶老太太进了急救室，明夏牵着小女孩去挂号，等交完钱又带着小女孩去病房外等人出来。
还好医生检查过后说老太太情况不严重，只是体力不支再加上身体虚弱才晕倒的，打点葡萄糖等她醒了就好了。
小女孩喊老太太叫奶奶，明夏手上还提着一个刚在地上捡的饭盒，想来她们家或者家人应该就在附近，出来可能是为了给家里人送饭。
明夏哄了小女孩好一会儿她才不哭，老太太还没醒，她又带着小女孩去走廊尽头洗脸。
回来的路上，明夏却在这里碰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明年庆和李秀莲两个，他们没看见明夏，挂了号就去了楼上诊室。
明夏给小女孩比了个嘘的手势，牵着她就跟了上去，看着他们一起走进了妇科门诊。
依他们两个的联系，来看妇科，明夏只能想到一个可能。
带小姑娘回楼下病房后，明夏就看到老太太已经醒了过来，病床边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正在关心她。
走在明夏身边的小女孩看见女医生一下子挣脱了她的手，高兴的扑了过去喊她，“妈妈！”
“晴晴！”女医生抱起小女孩，心疼的摸了摸她哭红的眼睛，抬头看到明夏，忙跟她道谢。
原来明夏帮的这个老太太正是女医生的婆婆，她确实是带着孙女过来给儿媳妇送饭的，只是没想到半路上晕了过去，还好明夏及时发现把人送来了医院。
女医生心里一阵后怕，婆婆倒在路边，女儿没人看护，这附近又是火车站，人流量多又复杂，万一女儿被什么人抱走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些，她就十分感激明夏，“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发现真要出大事了。”
明夏摸摸小女孩头上的小辫子笑了笑刚要说不用谢，心里一动忽然想到了刚看见的那俩人。
“这是我找孙医生要的检查单子备份，只能给你看一下，不能拿走。”女医生应明夏的请求去妇科找人要来了李秀莲的检查单子，有些为难的提醒她道。
明夏知道这是医院的规定，能让她看一眼都算是违规的，要不是她刚刚帮了女医生大忙，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刚才女医生把她垫付的挂号费给她后又说要感谢明夏，她就趁机说起她刚才看到她亲爸带着一个女人去妇科检查，说担心她爸外面有人等等，说的女医生恻隐之心动了，破例给她要来了单子。
拿给她之前女医生也看到了单子上的检查结果，联系上明夏说的那些话，女医生有些同情的看着她说，“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再告诉你妈吧。”
检查单子最后一行明晃晃的写着已怀孕四周的确诊记录，果然日行一善有好报，明夏心里一乐，可算让她抓到两人切实的把柄了。
对于女医生的话明夏也没多解释，只是谢谢她帮了自己，又让她不用再谢她了。
离开医院后，明夏心情很好的回了纺织厂，她得找个好时机再捅破这件事，给她爸一个大大的惊喜。
另一边，拿到检查结果后，明年庆再次感觉到了希望，他嘱咐李秀莲一定要好好养身体，让她多买些营养品吃，钱不够了就来找他。
李秀莲今年才三十出头，长相虽然普普通通但她胜在还比较年轻，似嗔似恼的瞪了他一眼说，“你就只关心孩子不关心我是吧，到底什么时候能离成你还没给我个准话呢。”
明年庆十分受用的哄她，“快了，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和儿子名正言顺的嫁给我的。”
哄完人，他又大方的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大团结还有各种票，一股脑的都塞给了她。
李秀莲看到他掏出实质性的补偿这才满意，最后又催了一下让他快点，她可不想等肚子大了被人议论。
俩人目前还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从医院出来没多久就各自分开了。
李秀莲拿着刚到手的钱票顺道去商店买了一堆东西，大包小包的提回了家。
李家父母关上门才敢小声问她检查结果怎么样，到底怀没怀上。
“怀了，有一个月了。”李秀莲指使她妈去给她洗苹果吃，随后又从网兜里拿出一条约有三斤的五花肉，告诉她中午她想吃红烧肉。
李母接过肉笑眯了眼睛，立刻就去给她洗苹果了。
李父想的倒是多些，他问女儿，“你们去医院没人看见吧？，姓明的有没有说到底什么时候能娶你。”
李秀莲又拆了一包桃酥在吃，闻言道:“爸你放心吧，我特意去城西火车站的第二医院检查的，肯定没人看见，明年庆说了马上就离，您不用着急。”
“还是尽快吧，你肚子大了容易被人看出来，再说到时候孩子出生差的月份大肯定有人会怀疑。”李父就是李家的大家长，家里许多事都是他拿主意，李秀莲听完没再反驳，只说她会继续催的。
李母洗完苹果拿进来给女儿，坐下后笑着说，“等你嫁给明年庆，你弟弟的工作就稳了，听说前段时间钢厂还要提他职称，你可一定要好好笼住他的心，还有他家那个女儿，也是个能折腾的，你小心点。”
“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担心的。”李父不屑的冷哼一声，他们早就把明家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并不把明夏看在眼里。
李秀莲跟她爸的想法一样，眼里冒着精光道:“那丫头不是都十九了，等我嫁过去就找人给她说媒，把她嫁出去不仅能得一笔彩礼钱，她手上的工作也正好给我。”
李家人拨的算盘珠子都快崩明夏脸上来了，一家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下午上班，明夏刚走进车间就连打三个喷嚏，不知道又是谁躲在背后想算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