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生走近了些她才看清他的长相，男生皮肤很白，脸部轮廓流畅，鼻子高挺，漆黑眼眸冷淡至极，帽子罩着的阴影里冒出几缕细碎的头发，隐约遮住了眉毛。
男生个子很高，也很帅气，但是面相有点凶，大概是因为生了一双下三白眼，整个人看起来很生冷，带着明显的压迫感。
这个男生她记得，在补习班的附近的那个胡同里，她帮过他一次。
男生看起来不如那时那么狠厉，但浑身还是散发着冷意，跟他站在一起钟橘如都觉得身上都没那么热了。
“你有什么事吗？”
“你忘记我了。”他的声音有点哑，嘴唇也干得有些发白，钟橘如怀疑他下一秒就要缺水昏过去。
钟橘如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还说忘了还是说没忘，毕竟无论对谁来说被打到进了医院都会是一件很有阴影的事情。
“我叫苍聿，文山路那里，你帮过我。”
“你有什么事吗？”她重复了一遍。
苍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递给她，“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吧。”
钟橘如看着被他捏在手里的手机，摇摇头，又退后两步。
“不了，那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言外之意，他不需要再因为她帮了他的事情来找她了。
“那天没有你我就死了。”苍聿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没什么起伏，好像在说什么稀疏平常的小事。
倒是钟橘如吓了一跳，也没有这么严重吧，就算她不去，他家人也早晚会发现他不见来找他的，而且夏天晚上多躺一会也不会冻死吧，应该吧……。
苍聿见钟橘如没讲话以为她还是不愿意，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再要一次吗？还是下次再说？要不这次先送她回家吧，这么热的天是不是应该先给她买饮料喝？
没等苍聿得出个答案，眼前站着的少女忽然转身跑了，敞开的外套在空中翻飞，只留给了他一个风一般的背影。
苍聿捏着手机的手还悬在半空，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跑走，他本来还想问她别的事情的。
他刚刚说什么了？哦，说那天没有她他就死了。她是因为这句话生气了吗？嗯，一定是，他刚刚其他地方明明都表现的很完美，说完这句话她就跑了，都怪江庚！
是江庚这样告诉他的。
那天江庚接了电话之后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他找到苍聿的时候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苍聿躺在一把撑开的黑伞下紧紧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身体摸起来像死人一样凉，江庚用手电筒照他他也没有反应，吓得江庚眼泪差点掉下来，一边喊他名字一边扒他眼皮。
眼皮下白色的瞳孔滚动一下漏出漆黑的瞳孔，苍聿嘴唇张合，江庚这下子眼泪真的流下来了，耳朵凑过去听他说话，苍聿说冷。
江庚只穿了一件短袖，但还是没有一丝犹豫地把短袖脱下来给苍聿套上，之后就一直赤着上身为苍聿忙前忙后，通知完苍聿父母又目送苍聿进了手术室他才卸了力般地瘫坐下来。
苍聿断了两根肋骨，淋了半天的雨又感冒了，头脑昏昏沉沉地发了两天烧。
他状态好些了的时候江庚和贺归来看他，聊到了钟橘如，江庚开玩笑似地说：“我那天去的时候你身体都凉了，你小子可得记得好好感谢人家。”
见苍聿没说话，江庚和贺归又说起来别的话题。
“嗯。”苍聿自顾自地思考了一会儿后认真地点点头，江庚说的对，那天要是没有钟橘如他就死了。
江庚没说他会死，是苍聿听了他的话自己理解出来的。
彼时江庚和贺归已经聊到学校食堂某个窗口打饭阿姨手特别抖的事情了，见苍聿点头以为他也认同，就让他也讲讲。
“什么？”苍聿迷茫地看向两个人。
江庚：“？”什么？什么什么？
贺归：“？”这小子还没退烧吧？刚刚看见幻觉了？
钟橘如跑了很远才回头看，男生没再追上来，她停下大口地呼吸，滚烫的空气吸入肺部让她呼吸更困难了，身上的短袖校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她脱下外套挂在了斜挎包上。
刚刚她想向他解释一下的，但是她刚一抬头就看见了男生皱着眉头，他本来就看起来很凶，再一皱眉，钟橘如就以为自己惹她生气了。
她面对过形形色色的恶意，自然看得出男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不像李严冬欺软怕硬，能退则退永远是她的第一选择。
-
另一边，苍聿回到海中的时候周围一堆男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他。
“苍聿，怎么样，要到了吗？”
“肯定能要到，咱们苍哥这模样，没有几个女生不会动心吧。”
“说不定呢，苍哥能喜欢上咱们学校这种普通的女生？”
贺归被吵得头疼，烦躁地喝了一声，“都闭嘴，苍聿，你自己说。”
班级里就数他脾气最不好，大家都安静下来，七八双眼睛齐齐地看向苍聿，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
苍聿垂下眼睑，然后摇摇头，神色有些落寞。
“我艹？”
“真的假的？还有人能拒绝你？”
“我不信，我坚决不信。”
……
贺归：“闭嘴！苍聿，讲。”
苍聿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她跑了。”
众人都沉默着，不知道谁先开了口：“为什么？”
“不知道。”
江庚挤到前面问他：“你都做什么了？你是按照我教你的话说的吗？”
江庚张了一副小白脸，桃花眼，高鼻梁，再加上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很容易就可以和女生们打成一片，所以其他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女同志之友”。
“差不多。”
众人又沉默了，苍聿对差不多的定义跟正常人不太一样，比如说上次江庚逃课去网吧，交代苍聿如果老师问到就说他刚做完神经末梢切除手术，需要回家躺着休息，结果到了苍聿嘴里就变成了“江庚截肢了”。
吓得老师立刻打电话给了江庚家长，他当时打游戏打得正起劲，忽然感觉后脖颈凉凉的，一回头，江父江母和班主任三个人瞪着眼睛盯着他，吓得他差点尿裤子。
这件事一度被评为年级笑料榜第一名，他在学校里好多天都抬不起头，反观苍聿，他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反怪他编的理由长。
“那你讲讲你怎么说的。”
苍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递给江庚，然后重复了一遍中午对钟橘如说过的那些话，最后以一个皱眉结束了短暂的情景重现。
众人安静如鸡。
虽然这群人里说着脾气最不好的是贺归，但是论谁长得最像脾气不好的，那非苍聿莫属，他虽然生了副好皮囊，但是却总透着股凶意。
“我不是告诉你要自我介绍吗？还有我叫你背的那些铺垫呢？哪有人直接上来就要女孩联系方式的，还有最重要的，你最后为什么皱眉，你不知道自己这张俊脸的缺陷在哪里吗？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就算了，人家小女孩怎么可能不害怕，我看人家是纯纯被你吓跑的。”
“很啰嗦。”
他在二中校门口的时候虽然想着这件事怪江庚，但是仔细想了下其实跟江庚一点关系都没有，江庚又没教他说这句，是他自己自作主张加上的。
不是自作主张，是自作聪明！苍聿生气地想。
“谁管你嫌不嫌啰嗦，人家女生不会嫌啰嗦就够了。”
苍聿被他说得烦躁，拧眉靠在椅背上，想了一下又把眉头舒展开了。
众人又七嘴八舌的开始劝起他来。
“苍哥，没事，这还能挽救。”
“就是，下次温柔点准能让她把今天的事情抛到脑后。”
其中也混杂着不同的声音，“我看是没戏了，第一印象往往决定了对方要不要跟你继续接触。”
苍聿视线冷冷地扫向那个人，其他人见他要生气，慌忙出来打圆场。
“嘴贱不贱，懂不懂什么叫日久生情。”
“我看你就是追不到赵青野在这酸呢，你追不到喜欢的女孩可不代表苍哥追不到。”
……
苍聿被他们吵得头疼，控制了半天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骂了句滚。
众人纷纷识趣地散开，只有贺归还倚在他桌前。
苍聿掀起眼皮看他，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还不滚。
“我说，你不是有了人家的电话号码了吗，为什么还专门去要？”
“滚。”
“啧啧啧，你这臭脾气，哪个小姑娘能不害怕。”贺归没打听到，有些不甘心地吐槽了一句，然后在苍聿警告的目光中飞速溜走。
“你脾气才臭。”
也不管贺归听没听到，苍聿自顾自地反击了一句。
他侧身坐在椅子上，右脚踝搭在左腿上，一只手在桌面上敲，另一只手里捏着手机。
他在微信搜索栏里打出了一串数字，点了搜索，下面出现了一个微信用户，微信名是Tangerine，头像是只小猫。
苍聿手指在添加的选项上犹豫了一会，还是删掉了数字，关了手机。
二中五点半放学，海中五点四十放学，还要留出她提前放学这种可能性的时间。
他伸腿轻踢了一下前面江庚的椅子，对方回头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还想找我取经？”
“我数学课不上了。”
“你干什么，还要去蹲点，听我的今天别去了，你这样很像堵学生的小混混，你等她过几天忘得差不多……”
苍聿打断他，“如果老师问，就说…”
他顿了一下。
江庚有些好奇地问他：“怎么说？”
“就说我截肢了。”
“……”
男生个子很高，也很帅气，但是面相有点凶，大概是因为生了一双下三白眼，整个人看起来很生冷，带着明显的压迫感。
这个男生她记得，在补习班的附近的那个胡同里，她帮过他一次。
男生看起来不如那时那么狠厉，但浑身还是散发着冷意，跟他站在一起钟橘如都觉得身上都没那么热了。
“你有什么事吗？”
“你忘记我了。”他的声音有点哑，嘴唇也干得有些发白，钟橘如怀疑他下一秒就要缺水昏过去。
钟橘如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还说忘了还是说没忘，毕竟无论对谁来说被打到进了医院都会是一件很有阴影的事情。
“我叫苍聿，文山路那里，你帮过我。”
“你有什么事吗？”她重复了一遍。
苍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递给她，“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吧。”
钟橘如看着被他捏在手里的手机，摇摇头，又退后两步。
“不了，那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言外之意，他不需要再因为她帮了他的事情来找她了。
“那天没有你我就死了。”苍聿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没什么起伏，好像在说什么稀疏平常的小事。
倒是钟橘如吓了一跳，也没有这么严重吧，就算她不去，他家人也早晚会发现他不见来找他的，而且夏天晚上多躺一会也不会冻死吧，应该吧……。
苍聿见钟橘如没讲话以为她还是不愿意，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再要一次吗？还是下次再说？要不这次先送她回家吧，这么热的天是不是应该先给她买饮料喝？
没等苍聿得出个答案，眼前站着的少女忽然转身跑了，敞开的外套在空中翻飞，只留给了他一个风一般的背影。
苍聿捏着手机的手还悬在半空，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跑走，他本来还想问她别的事情的。
他刚刚说什么了？哦，说那天没有她他就死了。她是因为这句话生气了吗？嗯，一定是，他刚刚其他地方明明都表现的很完美，说完这句话她就跑了，都怪江庚！
是江庚这样告诉他的。
那天江庚接了电话之后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他找到苍聿的时候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苍聿躺在一把撑开的黑伞下紧紧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身体摸起来像死人一样凉，江庚用手电筒照他他也没有反应，吓得江庚眼泪差点掉下来，一边喊他名字一边扒他眼皮。
眼皮下白色的瞳孔滚动一下漏出漆黑的瞳孔，苍聿嘴唇张合，江庚这下子眼泪真的流下来了，耳朵凑过去听他说话，苍聿说冷。
江庚只穿了一件短袖，但还是没有一丝犹豫地把短袖脱下来给苍聿套上，之后就一直赤着上身为苍聿忙前忙后，通知完苍聿父母又目送苍聿进了手术室他才卸了力般地瘫坐下来。
苍聿断了两根肋骨，淋了半天的雨又感冒了，头脑昏昏沉沉地发了两天烧。
他状态好些了的时候江庚和贺归来看他，聊到了钟橘如，江庚开玩笑似地说：“我那天去的时候你身体都凉了，你小子可得记得好好感谢人家。”
见苍聿没说话，江庚和贺归又说起来别的话题。
“嗯。”苍聿自顾自地思考了一会儿后认真地点点头，江庚说的对，那天要是没有钟橘如他就死了。
江庚没说他会死，是苍聿听了他的话自己理解出来的。
彼时江庚和贺归已经聊到学校食堂某个窗口打饭阿姨手特别抖的事情了，见苍聿点头以为他也认同，就让他也讲讲。
“什么？”苍聿迷茫地看向两个人。
江庚：“？”什么？什么什么？
贺归：“？”这小子还没退烧吧？刚刚看见幻觉了？
钟橘如跑了很远才回头看，男生没再追上来，她停下大口地呼吸，滚烫的空气吸入肺部让她呼吸更困难了，身上的短袖校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她脱下外套挂在了斜挎包上。
刚刚她想向他解释一下的，但是她刚一抬头就看见了男生皱着眉头，他本来就看起来很凶，再一皱眉，钟橘如就以为自己惹她生气了。
她面对过形形色色的恶意，自然看得出男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不像李严冬欺软怕硬，能退则退永远是她的第一选择。
-
另一边，苍聿回到海中的时候周围一堆男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他。
“苍聿，怎么样，要到了吗？”
“肯定能要到，咱们苍哥这模样，没有几个女生不会动心吧。”
“说不定呢，苍哥能喜欢上咱们学校这种普通的女生？”
贺归被吵得头疼，烦躁地喝了一声，“都闭嘴，苍聿，你自己说。”
班级里就数他脾气最不好，大家都安静下来，七八双眼睛齐齐地看向苍聿，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
苍聿垂下眼睑，然后摇摇头，神色有些落寞。
“我艹？”
“真的假的？还有人能拒绝你？”
“我不信，我坚决不信。”
……
贺归：“闭嘴！苍聿，讲。”
苍聿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她跑了。”
众人都沉默着，不知道谁先开了口：“为什么？”
“不知道。”
江庚挤到前面问他：“你都做什么了？你是按照我教你的话说的吗？”
江庚张了一副小白脸，桃花眼，高鼻梁，再加上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很容易就可以和女生们打成一片，所以其他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女同志之友”。
“差不多。”
众人又沉默了，苍聿对差不多的定义跟正常人不太一样，比如说上次江庚逃课去网吧，交代苍聿如果老师问到就说他刚做完神经末梢切除手术，需要回家躺着休息，结果到了苍聿嘴里就变成了“江庚截肢了”。
吓得老师立刻打电话给了江庚家长，他当时打游戏打得正起劲，忽然感觉后脖颈凉凉的，一回头，江父江母和班主任三个人瞪着眼睛盯着他，吓得他差点尿裤子。
这件事一度被评为年级笑料榜第一名，他在学校里好多天都抬不起头，反观苍聿，他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反怪他编的理由长。
“那你讲讲你怎么说的。”
苍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递给江庚，然后重复了一遍中午对钟橘如说过的那些话，最后以一个皱眉结束了短暂的情景重现。
众人安静如鸡。
虽然这群人里说着脾气最不好的是贺归，但是论谁长得最像脾气不好的，那非苍聿莫属，他虽然生了副好皮囊，但是却总透着股凶意。
“我不是告诉你要自我介绍吗？还有我叫你背的那些铺垫呢？哪有人直接上来就要女孩联系方式的，还有最重要的，你最后为什么皱眉，你不知道自己这张俊脸的缺陷在哪里吗？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就算了，人家小女孩怎么可能不害怕，我看人家是纯纯被你吓跑的。”
“很啰嗦。”
他在二中校门口的时候虽然想着这件事怪江庚，但是仔细想了下其实跟江庚一点关系都没有，江庚又没教他说这句，是他自己自作主张加上的。
不是自作主张，是自作聪明！苍聿生气地想。
“谁管你嫌不嫌啰嗦，人家女生不会嫌啰嗦就够了。”
苍聿被他说得烦躁，拧眉靠在椅背上，想了一下又把眉头舒展开了。
众人又七嘴八舌的开始劝起他来。
“苍哥，没事，这还能挽救。”
“就是，下次温柔点准能让她把今天的事情抛到脑后。”
其中也混杂着不同的声音，“我看是没戏了，第一印象往往决定了对方要不要跟你继续接触。”
苍聿视线冷冷地扫向那个人，其他人见他要生气，慌忙出来打圆场。
“嘴贱不贱，懂不懂什么叫日久生情。”
“我看你就是追不到赵青野在这酸呢，你追不到喜欢的女孩可不代表苍哥追不到。”
……
苍聿被他们吵得头疼，控制了半天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骂了句滚。
众人纷纷识趣地散开，只有贺归还倚在他桌前。
苍聿掀起眼皮看他，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还不滚。
“我说，你不是有了人家的电话号码了吗，为什么还专门去要？”
“滚。”
“啧啧啧，你这臭脾气，哪个小姑娘能不害怕。”贺归没打听到，有些不甘心地吐槽了一句，然后在苍聿警告的目光中飞速溜走。
“你脾气才臭。”
也不管贺归听没听到，苍聿自顾自地反击了一句。
他侧身坐在椅子上，右脚踝搭在左腿上，一只手在桌面上敲，另一只手里捏着手机。
他在微信搜索栏里打出了一串数字，点了搜索，下面出现了一个微信用户，微信名是Tangerine，头像是只小猫。
苍聿手指在添加的选项上犹豫了一会，还是删掉了数字，关了手机。
二中五点半放学，海中五点四十放学，还要留出她提前放学这种可能性的时间。
他伸腿轻踢了一下前面江庚的椅子，对方回头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还想找我取经？”
“我数学课不上了。”
“你干什么，还要去蹲点，听我的今天别去了，你这样很像堵学生的小混混，你等她过几天忘得差不多……”
苍聿打断他，“如果老师问，就说…”
他顿了一下。
江庚有些好奇地问他：“怎么说？”
“就说我截肢了。”
“……”